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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妇养成史-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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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痛苦的倒在地上,鲜血从七孔缓缓流出来。。。。。。
“救救我。。。。。。”她哭泣的伸出手。
眼前是小公子一张完全惨白了的脸和不停发抖的身体。
狭长的凤眼无助的睁大,里面布满了狞狰的血丝和慢慢集聚的眼泪。
这是怎么了。。。。。。凌向月无力的笑出声来。
“烧!给我烧!”
“通通都给我烧!”
“方老贼!叛国贼!”
“叛国贼!叛国贼!叛国贼!”
“你还我十万士兵的性命!”
“我就是烧了你紫雾山庄也抵不了我锦月国的十万将士!”
凌向月捂住噬心的疼痛,额头一层层的冷汗冒出来——
烧!!
她猛然坐了起来。
视线一片漆黑。梦里那冲天的火光还深印脑海,满眼熊熊大火。
以及大火中被人急拉出去的不停哭打的小公子身影。
他向她伸出手,拼命的喊她:“姐姐………救姐姐………”
记忆渐渐回笼,汗水打湿了整个脊背。
凌向月惊魂未定的擦了擦鬓角的冷汗,小脸已经白了一片。
是做梦。
是真的做梦。
不像上次那般真实的经历,却也没比差多少。
她整个人还处于一种惊悸和恐惧的状态,久久不能忘怀梦里小公子那张惨白和难以置信的脸。
这是真实发生的事?
凌向月抬手用袖口又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从地上踉跄的站了起来。
借着月光,环顾四周。烧毁的痕迹严重。
当年,是总督大人带人烧了紫雾山庄?
怎么会这样?他和方紫兴不是世交吗?
梦里他喊方紫兴是叛国贼,还让他还他十万将士的性命?难道外祖父叛国?
凌向月心乱如麻。
不知该如何处理这样离奇的事情。
告诉别人她会博古通今?
她一脸手足无措的站在窗户边直到天亮。
知道是萧家毁了方家,而且还是用卑劣的手段后。凌向月心里就起了一丝异样的情绪。
这么说,祖父一直想找萧于远报仇,而她和萧布煜就成了棋子。
前前后后她想了大半夜。
沟通。沟通很重要,她告诉自己。
不要随便猜忌。不要妄下结论,一定要问清楚。
嗯。想好了以后,天一亮她就面色平静的去找了方紫兴。
方紫兴还在那座大殿里,而且大哥和安福也在那里,只是不见凌霜和二十八的身影。
“来了。”凌长笙起得早,眼睛还带着一些惺忪,打了个哈欠向凌向月打招呼。
凌向月没吱声,目光集中在烧焦椅子上蜷缩成一团的可怜老人身上。
凌长笙打完哈欠,瞥见她一脸严肃,不免顿了顿,肃容道:“怎么了?这副表情?天要跨了?”
凌向月摇头:“不是。”
凌长笙呵呵呵假笑了两声,没理她走开了。
方紫兴还在打呼噜,凌向月围着他椅子转了几圈,故意将动静弄得很大。
还不醒?
凌向月弯腰对着他喊道:“祖父!萧布煜找到了!”
方紫兴依然如故,均匀的发出鼾声。
凌向月又对着他提高了声音:“祖父!娘来找我了!”
还是没动静?
凌向月想了想,咬牙使出最后一招:“萧于远找到这里来了!”
她原因为方紫兴听到大仇人应该会立马跳脚,杀气腾腾的冲起来。
没想到他只是嫌痒的揉了揉耳朵。又继续酣睡,还砸吧砸吧嘴。
凌向月灵机一动。试着喊道:“祖父,早膳准备好了。”
椅子上的老人闭眼动了动。伸腰睁开浑浊朦胧的眼睛,嘟囔道:“饭准备好了?呈上来吧。”
凌向月:“。。。。。。”
你这像是被人灭了满门的人吗?
她吩咐安福去烧了些开水,又打开包袱拿出一些干粮。
“又是这些东西?”方紫兴皱眉看着眼前的咸鱼干:“我不想再吃这些东西了。”
“我想吃饭。”他说道。
凌向月眼角一抽一抽的,真恨不得。。。。。。
没办法,她又吩咐安福去山上找些野菜,顺便寻些野果子,再到河里抓些活鱼。
她记得山庄里漫山遍野都是那些东西。
忙活了一晌午,终于弄了一桌子新鲜的美食。
“好吃。”方紫兴边吃边点头,一边仰头喝了一口酒。
等等!酒?
“咳咳咳——”二十八面色一涨呼不出气来。好像是鱼刺卡在了喉咙。
凌霜忙手忙脚乱的给他拍背运气。
这边凌长笙已经瞪圆了双眼站起来。
“我的酒!”他破声喊道。
是给二十八的那瓶寒潭香。
凌长笙面色扭曲,已经肉疼到了极点。
这是二妹的外祖父,干他什么事啊。
这是他间接给萧家做人情的,虽然是给萧奕澈的两个手下,但他谅他们两人忠厚老实,一定会将酒拿出来献给萧家的。
没想到被这过了气的老头摸了去。
“你还我酒!”他不顾形象的冲上去抢。
这酒来历非凡,价值连城,给这等猛饮之人喝去简直是暴殄天物。
方紫兴闻了一下酒瓶,干脆的递给他:“还你。”
凌长笙忙拿到手里一摇。哪里还有半滴。
“你这死老头——”他骂得口沫横飞。
凌霜赶紧摸向自己的腰间,还好,他的那瓶酒还在。
二十八连连咳嗽,终是将那根刺生生咽了下去。但面色极其难看。
方紫兴何时将近了他的身他压根没半点印象!
此时他和凌霜两人都无比庆幸他们昨晚上没有出去找人,不然被这老头悄悄杀了都不知道。
凌向月过去安慰她哥:“不就一瓶酒嘛,算了算了。就当孝敬老人了。”
也只能算了,凌长笙一脸心疼的倒着酒壶里的酒。企图能再滴几滴出来。
这酒他自己都舍不得喝,没想到一下被这老头占了便宜。
“酒喝起来不错。”方紫兴剔牙。淡淡的下评论。
凌长笙阴气沉沉的瞪着他:“休要再说风凉话。”
几人一阵针锋相对后,凌向月就将他们赶了出去。
“祖父,我有话跟您说。”
见凌向月这么慎重,方紫兴顿了顿,收起寡淡的表情,凝神道:“什么话?”
凌向月沉思着走了几步,这才缓缓靠近他身说道:“祖父,我都知道了。”
方紫兴不明所以,一脸迷糊:“知道什么?”
凌向月瞥他一眼,一副心知肚明的悲痛模样。
“知道方家为何被灭门。”她沉声道。
方紫兴剔牙的手顿住,第一次正色的看向她:“如何被灭门?”
凌向月对上他一双看似浑浊实则装了很多沉淀的眼睛,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说她进入了他们那个年代,变成了他的大女儿方婉沐?目睹了一切的渊源?
问他究竟是不是因为叛国,因为害死了锦月国的十万将士,所以才被萧于远——
“祖父,老实说,我们方家,是锦月国的人吗?”千丝万缕最后化为了这个疑问。
方紫兴一副嫌弃的模样看着她:“此地不属于任何国家,你不知道?”
凌向月皱眉不解:“不可能,以前存在的时候肯定背后有某个国家的支持,不然不可能立足于世。”
方紫兴这才脸色缓了缓,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大致来说,你猜得没错。”
“那为何你那时候那么蠢会被萧总督带人灭了全族的人?”这点她自昨晚做了那些梦后就想不通。
。。。。。。(未完待续。。)
第304章 手感不对
凌向月问完后就有些后悔,担心他恼羞成怒。
方紫兴却只是沉默了半晌,脸上不见任何的生气,似陷入了回忆中。
“那么蠢么……”他喃喃道。
如果不是他的默认,萧于远怎可能带兵进入山庄,还在井里下了毒。
其实没有他,他们方家这一代也照样会劫数难逃。
因为祖训,祖训早有言,方家历经三百年不倒,但如若出了蝴蝶命,便是家破人亡的时候。
所以,萧于远只是得到了灭他方家的机会而已。
与其等待未知的劫数,不若死在熟悉的人手上。
方紫兴至始至终郁结的,是萧于远对他的不信任和方婉沐的死。
他回过神来,眼皮下一张好奇的脸,只见凌向月瞪大双眼在仔细的研究他眼里的波动。
“如何?祖父想好如何回答我了?”她问道。
方紫兴蹙眉问道:“先不说这个,你是如何得知方家的事的?”
据他所知,汲墨等人还没有告诉她这件事,而且萧奕澈也不会告诉她。
那么她是从何而知的?
凌向月理所当然的说道:“这不是很明显吗?你找萧家报仇,方家又在十八年前被灭了门,不是萧家是谁?”
方紫兴哦了一声,想想她说得的确有理,拍了拍额头:“老了老了,不中用了。”
凌向月笑嘻嘻的站直了身体:“自己知道就好,一把年纪就不要操心这些了,还是赶紧把萧布煜交出来。你想对付谁你直接说,我帮你。”
方紫兴懵懵懂懂的看着她。一脸迷惑:“你肯帮我?”
凌向月撇了撇嘴:“真是老糊涂了,你不是一直栽培我就是为了助你完成大仇吗?还让我爹得了病来着。你回头可得给他解药。”
方紫兴像是才想起来一样:“哦你说那件事啊,你爹没事,只是吓唬吓唬你们而已。”
凌向月想也是,因为他爹后面再没犯了。
她疑惑不解:“你到底准备搞什么名堂?”
方紫兴哈哈笑了两声,你以为他已经老糊涂了,转眼他又深沉如海,精神抖擞。
“好孩子,祖父一命还一命罢了。”他摸摸凌向月的头,笑着说道。
凌向月瞳孔逐渐放大。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
方紫兴戏谑的挑了挑眉:“你那点招数不够我看。”
凌向月正准备撒**香的手一顿,面色僵硬。
她的确是想让方紫兴神志不清,然后她乘机问出孩子的下落。
“你们走吧,明早就下山。”方紫兴说道:“你们在这我施展不开手脚,出不了殿门。”
“孩子你放心,我会将他养得白白胖胖的。”他又补充一句。
就当是抵了婉沐的命。
他将他养大,也一样的,还好过在京城那些富贵家里养成了歪性子。
“十八年后,你们再来接他。”
凌向月闻言大恸。一把抱住方紫兴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道:“祖父——你可不能这样对待煜儿啊,他跟着你会受苦的——十八年,十八年见不得他我会死的——”
再说她千万个不愿不想他的孩子在这里被养成一个草莽野夫。
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头,上面戴个斗笠。破烂的粗麻衣,一双简陋的草鞋,几个月不洗澡。浑身脏兮兮的犹自不觉,一边还用手抠脚丫。一边裂开嘴傻兮兮的露齿笑——
这不是她的孩子,不是。不是,不是——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一定不是的。
“娘——娘——娘——送你花——”
一个缺门牙的脏小孩傻笑着。
“啊——”惊吓的声音响破天际。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几人从地上一跃而起,全副戒备。
面面相觑,再观察周围的环境,枯枝败木,深山老林。
他们不是在紫雾山庄吗?怎么到这来了?这里又是哪里?
凌向月目光游离,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
吓死她了,还好是个梦。
最近老是被噩梦缠身,她都快精神分裂了。
腰酸背疼的从地上站起来后,才发现周围的人全盯着她。
“干嘛这样看我?”她戒备的问道。
凌长笙围上她,沉声道:“你看我们都到什么地方来了?”
凌向月看了看周围,再看了看刚刚升起的太阳。
想起方紫兴昨天说的“你们明日就下山吧”,原来他说的是真的。
一定是他从中搞的鬼,将他们集体弄晕,又集体送下了山。
“十八年后,你们再来接他。”
看来他说的这句话也是真的了。
凌向月悲从中来,一时整个人焉了一大截。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她烦躁的说道。
凌长笙嚅了嚅嘴唇,想说点什么,最后又什么也没说。
几人一摸腰包,随身携带的吃的,用的,全都没有了。
凌霜身上的那瓶太白酒,更是一个影子都没有。
“该死的怪老头——”几人磨牙赫赫,气得不行。
好在山里到处都是吃的,他们在里面摸索了十来天才走出来。
“我以后再不会来这个鬼地方!”凌长笙衣袍已经划破,身上沾了泥土和脏东西,早看不出当初的翩翩公子。
其他人都差不多。
只有飞霜一路上话少了很多。
“好了,到这里,我就要离开了。”他站在一个岔路口说道,话是对大家说的,眼睛却看向凌向月。
凌向月有气无力的眯眼看了他一会。突然说道:“你们都回避一下,我有话问他。”
本来是想回去再问他。既然他中途要走,带路的任务又已经完成。她没道理不放人家走。
凌长笙拉着犹自不放心的凌霜和二十八离开了。
“小小姐。”飞霜一脸笑意。
听到他这样称呼她,凌向月怪别扭的,她纠正道:“别这么喊我,叫我夫人就行了。”
飞霜继续笑:“那可不行,夫人是外人的称呼,我应该叫您小小姐。”
凌向月懒得理他,奚落道:“我可知道我祖父并不待见你。”
笑意还留在他的脸上,他温和的解释道:“我是方家挑选的给大小姐换命的血祭牲口,大小姐已经去世了。而我这个牲口还活在世上,祖父当然不待见我。”
他说起这些话没有一点忿恨的样子。
又是换命?到底换什么命?
凌向月转了转眼珠:“你将你的来历从头告诉我。”
原来,飞霜只是方家收养的一个义子而已。
当年方紫兴为了给方大小姐换什么命,挑选了三位骨骼奇异的男子作为牲口进行血祭。
他是其中之一,还有另外两名听说是来自夷国。
“……没想到方家会自取灭亡。”他望着天际,感叹的说道。
那时方紫兴自然是已经察觉到了萧于远的动作,只是他一直想不通方紫兴为何要任自取灭亡?
却万万没料到的是萧于远会直接朝方大小姐下手,会经过萧小公子的手下毒害她。
等方紫兴知道时已经为时已晚。
他从大火里救下大小姐,大小姐一直抽搐痛苦。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经受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折磨才死。
这种毒十分歹毒,方紫兴找尽了一切的办法都没有解开。
他犹记得方婉沐死时方紫兴痛苦悔恨的模样。
他本可以全身而退,在半路时才发现一早安排好的大小姐并没有被接出来。
转而又重新回到了山庄。是以自己也被烧伤,被毒气侵入肺腑。
这些事和凌向月料得**不离十,她想知道的不是这些。
“祖父为方婉沐换什么命?”她问道。
飞霜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知。我只是牲口而已。”
凌向月嘴角抽了抽,还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那你知道……方家是何来历吗?”她又问道。清晨的气温还有些凉,凌向月抱了抱双臂。
飞霜顿了顿。摸摸腰包,随身带的包裹已经没有了,他面带歉意。
“我只知道方家在很久很久以前,是夷国的巫。”
所以,萧于远认为方紫兴跟夷国的人有勾结?
那已经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啊。
……
一路顺顺利利的返回柳州。
“夫人,爷说您该回去了。”
刚进凌府,迎面便出来一人躬身说道。
回去且不是认贼作父?然后和萧奕澈再生一个崽被祖父拿去抵命?
当她什么人?
她挥手道:“知道了,我过两天就回,你先回去复命吧。”
她还没想好,才不回去。
那人弯着腰:“大人让属下和夫人一道,也为了夫人的安全。”
凌向月仔细的瞧他两眼,伸手对身后的凌霜和二十八吩咐道:“将他送走。”
三人一愣,那人终于抬起了头,一副“我也不想干这差事” 的模样看着凌霜和二十八。
凌霜和二十八犹犹豫豫,这将大人遣的人赶走,他们行不行啊?
最后抵不过凌向月的坚持,想起走时大人说夫人叫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听夫人的命令将他赶走也不算是违抗命令。
“我我我我我——”那人被凌霜和二十八架着送出府时,嘴里还我我我的想辩解什么。
……
夜晚。
萧奕澈翻了个身,双臂自然而然的抚摸向怀里的女人。
他摸了半天发现手感不对,睁眼一看,原来是绸被。
这才想起来凌向月已经离开三个月了。
他甩开怀里的被子,烦躁的起身。
“来人!”他喊道。
很快有侍卫进来。
“去驿馆看看有没有人到了!”
……(未完待续。。)
第305章 炫耀来了
侍卫不敢违令,应允一声,低着头出去了。
萧奕澈披着睡袍从床沿站了起来,走至桌上倒了杯水喝。
喝完水他咚一声重重的放下,又觉得心痒。
他望向窗外——小东西,究竟什么时候回来。
十八年,十八年的时间足够给他铺好路了。
一会,还真有人从驿馆送来了信。
“大人,信来了。”亲信恭敬的递给他。
萧奕澈快速的接过,连忙打开——
洋洋洒洒几大张,上面详详细细的记录了凌向月外出的吃喝拉撒。
“她去了紫雾山庄?”萧奕澈喃喃,眉间一丝疑窦。
继续读下去——
了解了事件的始末以后,他缓缓将手里的信纸捏成了粉末。
他约莫猜到她为何抵触回到萧家来了。
可是——
他恍恍惚惚的将手伸开,手里的粉末便从指缝间慢慢的飘扬落地。
他并不想放开她。
。。。。。。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青竹欢快的身影迎了出来,木槿淡笑着跟在身后。
“嗯。”凌向月笑着点头,和几位嬷嬷一一示了一下意。
几人一阵寒暄,笑声伴随左右。
这次出门因为不便,凌向月就没有带青竹和木槿跟上。
幸好没有,不然那个龙湖还过不去。
“小姐。。。。。。”青竹贴在凌向月耳后欲言又止。
他们正穿过妙廊,准备向花厅走去。
妙廊尽头凌长舒倚靠在那里,见他们来了。笑着迎了上来。
“二妹——”凌长舒挑了挑眉,眼神向花厅的方向看去。
凌向月愣住。又看青竹蠢蠢欲动的神色,她好像心有所感。
脚步加快朝花厅走去——
花厅里两人坐的靠椅上正坐着她念念不忘的方婉如。
“娘——”凌向月惊喜的喊了一声。怎么也没想到娘已经回到了家里。
她飞快的跨进门去,迫不及待的跪在方婉容的膝下。
连发炮珠的问道:“娘!你是不是将煜儿抱走了?交给了外祖父?你是不是回了紫雾山庄?我们去紫雾山庄怎么没见到你?煜儿你藏在哪里了?娘!你快告诉我!我要见他!”
方婉容被她摇得一阵头晕,她放下手里的针线,无奈的笑道:“你一下问这么多叫我怎么回答。”
“娘——”凌向月哭了起来。
她都快担心死了,娘竟然还一副漠不关己的神色。
“你为什么要将煜儿抱走?为什么要将他交给外祖父啊?”她继续不依不饶的摇她的手臂,语气里充满了责备。
“好了好了,别摇了。”方婉容抽出双臂,叹口气道:“既然你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我也不多说了,当年的事。。。。。。”
凌向月记忆里早有了当年的事。这几天来不停的做梦。
做到她都快精神分裂,快认为那个方婉沐就是她自己了。
“当年的事你别再提,我比你还清楚,我只问娘煜儿现在究竟怎么样了?我如何才能将他从外祖父手里接回来?”
方婉容只当她是道听途说,也没有放在心上,听她说要从方紫兴手里接回外孙,不禁叹道:“你以为娘想这样做吗?还不是为了你外祖父,他一把年纪了,活不了多久了。舒玄又还没有成亲,只有煜儿能继承他的衣钵,我怎忍心不答应他。。。。。。”
“他要煜儿继承他的衣钵?”凌向月一脸疑惑:“他都已经那样了还有什么衣钵?”
“自然有,你祖父衣钵多着呢。”方婉容笑着摸了摸凌向月的头。
凌向月不满的噘嘴:“那也不用神神秘秘的连见都不让见一面。”
“你祖父自由安排。你别着急。”
能不着急吗,才那么小的孩子,心头的一块肉。
凌向月心里堵得慌。
回来后几日。凌向月精神不济,做什么都想着孩子。
有天下人来禀告。说是她儿时的玩伴要求见她。
“你说谁?”她放下手里的厚书。
他们去紫雾山庄的时候年早已经过完了,此时正是初春。处处一片春暖的景色。
“就是那个。。。。。。”青竹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小时候经常跟在她同胞哥哥身后,哭鼻子的那个?扎两小辫。。。。。。”
凌向月想了半天,哦一声,终于想了起来。
是隔了两条街的姚家。
姚家原来跟父亲生意上有来往,姚父时不时会带他们兄妹俩来家里玩。
那个爱哭鼻子的妹妹姚梨花她倒记得不清楚。
反倒是那个哥哥姚昌季她印象比较深刻。
因为姚昌季那时候读书很厉害,是学堂里最得先生喜爱的才子。
后来还考中了秀才,然后便不知上哪里去了。
他妹妹来找她有何事?她记得小时候她很少跟她玩,她老躲在她哥的身后,玩也没得玩。
她神情柔和的站了起来,乡里乡亲的,见一见也好。
随即吩咐下去,叫客人在客厅等着。
她进屋换了件桂子绿齐胸瑞锦襦裙出来,整个人显得神清气爽,又不失雅贵。
进得客厅,厅里已经有一位身着累珠叠纱粉霞茜裙,头戴玉垂扇步摇,年纪约莫十七八岁的女子端端而坐,她脸若银盘,美若天仙,眼波略带恃傲的打量周围,身后立着两位翠绿色丫鬟,也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
府里丫鬟正在给她斟茶。
女子看着金盏里那茶色,柳眉微微蹙了蹙,眼里闪过一丝嫌弃。
“这什么茶?”她问道。
丫鬟愣了愣。回到:“六安瓜片。”
女子神色这才好看了一点。
凌向月人还未到,笑声已经先问了出来:“怎么姚姑娘不满意府里的招待吗?”
名叫姚梨花的女子这才将视线抬了起来。满眼笑意的朝厅堂口走来的女子看去。
她其实先前余光已经看见凌向月来了,只是凌向月让她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她心里不爽。
此时见她一身容光,素面朝天难掩天生丽质,只眉目间隐约可见一丝憔悴。
凌向月这一个月来出门在外,睡得不是很好,回来又焦心萧布煜,是因睡眠不太好,人就不精神。
姚梨花关切之心外露:“几年不见,妹妹倒是成熟了不少,听说已经生孩子了?”
说着满眼带笑的朝她身段上瞧了瞧:“母凭子贵。母凭子贵。”眼里涌出一片艳羡之色。
说到孩子,凌向月不想多谈,敷衍的嗯一声,然后坐在了正位上。
堂里伺立着一些丫鬟和嬷嬷。
凌向月叫了一名嬷嬷去厨房吩咐好好准备午膳。
姚梨花笑着说道:“就是听说凌家的二小姐回来了,所以过来打个招呼,虽然凌姚两家现在没有生意往来了,不过你回来,我这个做姐姐的总归来探望一下。”
青竹在凌向月旁边诧异的望了她一眼。
这姚家小姐以前不是胆子很小很爱哭吗?长大了倒是大气了不少,说话说得圆圆滑滑的。
她跟我们家小姐有这么熟吗还称呼姐妹。
凌向月也讶异她的转变。愣了愣,笑着的回道:“我这一回来忙得一堆事,脑子都迷糊了,倒是忘了去探望姚伯父了。”
姚梨花比她大一岁。
“这倒不必。”她弯着嘴角。扬脸神情愉悦:“妹妹甚少回柳州,不知家父已经搬迁至应天府了。”
凌向月正色道:“这我倒真没听说。”
姚梨花执起金盏,似乎等着她问下一句。
谁知凌向月心不在焉的摆弄着手里的茶盖。
姚梨花等了半晌没见她再问一句。便忍不住抬了抬下巴,对刚刚倒茶的那位丫鬟笑道:“麻烦你去给我倒一杯龙井过来。这茶我不习惯。”
丫鬟看了看凌向月,凌向月打起精神对她点了点头。
然后扭头好奇的对姚梨花说道:“六安瓜片。产自齐山,齐山云雾,东起蟒蛇洞,西至蝙蝠洞,南达金盆照月,北连水晶庵,无芽无梗,唯一的由单片生叶制成,采摘时取二、三叶,求壮不求嫩,时人最是喜爱,姚姑娘竟然会不贪欢?”
姚梨花神情放柔,笑着解释道:“我原来是不理这些君子之道的,嫁了人后跟着夫家,耳濡目染,学了些得道,夫家讲究精细,不太喜大片叶子茶,我也随了这毛病。”
她笑得三分矜持三分腼腆四分满足。
凌向月从善如流:“不知嫁到何地?”
姚梨花身后两个丫鬟脸上露出笑容。
姚梨花也面色含春,眉目带情:“嫁得早,就嫁了当地的赵氏子弟,不然也随着家父到了应天府。”
她身后一名丫鬟笑着反驳:“大夫人,你这话可不对,老爷能上应天府任教,可也是姑爷的功劳,你不嫁姑爷,老爷怎么上应天府。”
她说大夫人这三个字时,说得尤其清脆悦耳。
闻言,姚梨花可爱的一嘟唇,自己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瞧我这脑子,倒是真糊涂了。”
青竹在凌向月旁边斜眼看她们,敢情是来炫耀的。
她们小姐才不会理会这样的人。
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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