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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宠妻无边-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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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他本事有事寻他,不想刚走到他门口,便见他朝他攻了过来,让他始料未及,硬是挨了他一下,虽然不重,却无法规避他突然出手的严重性。

这楼兰君,豹子胆吃多了!

楼兰君哼笑,“脾气?本神医倒是见过某人闹过‘小孩儿’脾气。”

“……”拓跋聿瞪圆了眼,抿唇霍的朝他肩膀劈去,“楼兰君,朕今日定要生宰了你!”

他拓跋聿此生最烦他楼兰君的便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曾栽在他手上的事。

自然,他这“小孩儿”脾气,他理所当然想成了,他八岁那年做的荒唐可笑事,再一想,便是被他楼兰君欺压的一段“凄惨”时光,每每想起,他恨不能将其捏成碎渣滓!

“呵……”楼兰君轻蔑的笑,凉飕飕抛给他两字,“试试!”

他这赤果果挑衅的语气彻底将拓跋聿激怒。

拓跋聿的脸黑沉黑沉的,发誓今儿必须给他留两个印子不可。

接下来,两人打得畅快淋漓,只是可怜了院中的甲山石和遮阴的大树。

大战一场之后,拓跋聿和楼兰君单腿支着坐于禅房的屋顶上。

拓跋聿眯眸凝着微暗的天空,两只手臂随意撑在屋瓦上。

楼兰君臀下垫着他的紫袍外衣,唇瓣牵了一道浅微的弧,斜斜的看着拓跋聿,犀冷的寒眸有点点类似温柔的光浮动,将臀下的紫裳往他的方向牵了牵。

拓跋聿察觉到,瞄了他一眼,撇嘴,“你不会让我和你一同坐在这上面吧?!”

“有何不可!”楼兰君淡淡挑眉。“……”拓跋聿优雅翻了个白眼,估计是跟薄柳之和连煜学的,淡声道,“敬谢不敏!”

楼兰君浅笑,也不勉强,眼尾不经意瞥见他撑于身后的手,白皙的手背上,竟是淤青一片,想是他二人撕战时留下的。

他身上也有,不过被衣物遮住看不见而已。

黑瞳闪过微恼,起身从屋顶跃了下去。

“……”拓跋聿抽了抽嘴角,越发觉得他楼兰君中了邪,莫名其妙。

浅浅闭了闭眼,思绪落到在皇城中等着他的某小女人,削薄的唇瓣缓缓拉了拉,便连眼角眉梢都挂了暖意。

楼兰君折回的时候,便见他一脸春意浓浓的摸样,唇角微勾,重新坐回紫袍上,轻轻握住了他受伤的手。

手背微凉,拓跋聿睁大眼,浓眉纠结的皱了皱,不解的往后看去。

“你手受伤了。”楼兰君缓缓解释,举了手中的小瓷瓶,“给你上点药膏止疼消肿。”

有些暗恼,他不该与他动手。

“啧……”拓跋聿不在意的挥开他的手,“不必了,这点小伤不碍事……”邪邪勾唇,目光落在他身上,“留着给你自己擦吧,你比我更需要!”

他适才动手的时候,可没留余地。

他身上的伤定比他手上的伤重上许多。

他微扬的眉峰似乎在告诉他,打伤他是一件特别令他欣悦的事。

楼兰君微微低了头,知道他不会让他给他上药,于是将瓷瓶悄悄收进了袖口,“你适才为何不躲?便不怕我真的下重手拧了你的脖子。”

拓跋聿看了他一眼,“你不会!”

“……”楼兰君心一紧,唇角的笑却勾深了深,抬眸睨着他,眼瞳小心的藏着什么,“这么肯定?!”

拓跋聿耸耸肩,不作答。

楼兰君眸光渐渐柔软,突地伸手朝他肚腹而去,轻柔的落在他胃部的位置。

拓跋聿背脊一颤,躲开,眼角抽筋儿,大声道,“楼兰君,你干什么?!”

“……”楼兰君皱了皱眉,有些想笑,却淡声道,“看看你的胃!还疼吗?!”

拓跋聿看着他柔情的眉眼,硬生生打了个寒颤,别开眼,“偶尔。”

抿了唇,五年前他将自己关在魂兰殿七日,空饮了七日的烈酒,这胃疼的毛病便是那时落下的。

感觉到他的目光仍是在他身上,头皮微麻,拓跋聿突地扭头瞪他,怒道,“楼兰君,你这双狗眼珠子能不能不落在朕身上!”

真的很渗人!

吐了口气。

拓跋聿霍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摆,离开了。

只剩空气中还留有他片句淳朗的嗓音。

“按照那方子把东西弄出来,有用!”

楼兰君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这才偏头看向躺在他身侧一抹白色锦布。

白葱般的长指轻捻了起来,微微一抖,那锦布便顺开,露出里面的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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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晖殿。

薄柳之领着两个小家伙逃难来的。

自昨日开始,那些个贵人妃子没事便往她魂兰殿里头跑,她实在懒得应付,索性便到魂兰殿来了。

喜儿仍和五年前一样,看见她总是冷冷淡淡的,却对小青禾和连煜眉开眼笑,好不温柔。

看着她又从回廊拐角端着糕点缓缓走向殿前的石桌上放下,便去招呼青禾和连煜,压根儿不把她这个活人放在眼底。

瘪了瘪嘴,薄柳之再次看了看围着糕点吃得正高兴的两个小家伙,便往后殿走了过去。

她离开之后,喜儿这才抬头往她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展了道弧,便又低头与连煜和青禾小声说着什么。

薄柳之径直去了拓跋溱的房间。

一走进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像是寒梅幽放。

目光轻折向珠帘内的软帐,脚下的步子竟情不自禁的放低了低,似是生怕扰到了熟睡中的人儿。

撩开珠帘,撑起温馨的紫色薄纱,那张剔白的娇小脸蛋便落入了眼底。

薄柳之眉头浅不可微的皱了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轻轻握住她露在床侧的微握的手,眼角向上清清勾了勾,“溱儿,之姐姐又来看你了。”

时过境迁,五年似乎弹指之间便过去了,而那五年中,不论是伤是痛是想念,都随着五年的流水线一一过渡变化着,可唯有她,依旧是五年前的样子,沉默着,沉睡着。

看着她像是睡着的双眼,恬静的睡颜,她不由想,这样的她,会思考吗?或者,她有没有做梦,梦里又有什么?!

她的手温软,像是初生婴儿般滑嫩,这样一个细瓷一样的女孩儿,梦里,是不是正被人温柔宠溺,细心收藏,所以,她才舍不得醒来是不是?!

“她的身体已无大碍,只是不见醒来。”

一道幽浅的嗓音突地从背后传了过来。

薄柳之冷不丁抖了抖,扭头看了过去,瞳仁儿又是一缩,反应过来时已是嗤了声,“原来是我们东陵王朝‘温润谦和’的瑞王爷……”

“听闻姬澜夜与你一同回朝,他可知溱儿如今的情况?!”拓跋瑞打断她的话,因为知道接下来,必无好话。

薄柳之冷笑,“你问我做什么?你若想知道你大可直接问姬澜夜去!”

停了停,继续道,“拓跋瑞,你究竟把南玥怎么了?”

拓跋瑞脸顿时沉了下去,鹰眸冷锐盯着她,半响才道,“溱儿身上的伤已完好如初,可就是迟迟醒不过来,兰君言,她是心病,本王思来想去,或许,姬澜夜便是溱儿的心病。”

拓跋瑞顾左言他,绕开南玥的话题。

薄柳之一听他的话,思绪也被他拉了去,紧张道,“你的意思是,溱儿只是不想醒过来?!”

“可以这么说!”拓跋瑞眸色软了软,轻轻看着床上的人儿。

薄柳之吸了一口气,也知道事态轻重缓急,皱眉道,“我猜测姬澜夜并不知道溱儿的情况。若是他知道,他定不会这么久不采取行动。”

轻轻眯了他一眼,继续,“既然姬澜夜是溱儿心病的根源,那还等什么?!姬澜夜就在银庆茶楼,就是之前男囹管的位置,你大可与姬澜夜直言。”拓跋瑞蠕了蠕唇,鹰眸可疑的转了转,不答话。

薄柳之见状,了然似的挑了眉,“不敢?!拓跋瑞,你不敢去曾经属于南玥的地方?!”

“……”拓跋瑞眼圈儿一点一点泛红,鹰眸紧紧盯着他,死死绷着的唇有些发白,“我派人去过银庆茶楼,却皆不得见姬澜夜,像是有人故意不让姬澜夜见。”

拓跋瑞终是又转了话题,赤红着目缓沉道。

故意?!

薄柳之想起初次去茶楼的经历,想来这“故意”不让见的人便是那茶楼的总管事花翘!

蹙着眉头看了眼床上的女孩儿,薄柳之看着拓跋瑞道,“你想让我去找姬澜夜?”

拓跋瑞眯眸,不说话。

上次的经历看,她似乎能随意出入茶楼。

薄柳之挑眉,“让我去也行,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好看的唇瓣微微抿了一口,拓跋瑞幽声道,“请说!”

“我要知道五年前发生在南玥身上的所有事!”薄柳之冷盯着他,嗓音中尤带了丝愤。

☆、我等你来,激动吻我(十)【正想你】

“我要知道五年前发生在南玥身上的所有事!”薄柳之冷盯着他,嗓音中尤带了丝愤。

拓跋瑞喉结微微滑动,阴下来的双眸翻滚着什么,凉悠悠的看了薄柳之一会儿,方道,“好!”

从拓跋溱房间出来,稀松的阳光稀稀落落的洒在绿色的叶,红色的小花上,冷清的殿内每一个角度几乎都被这暖绒的阳光一一爱怜了一遍,却独独薄柳之一人,浑身冰凉。

一只手覆在曲长回廊上的红漆木柱上,一颗心如跌入冰湖之中,凉彻骨髓。

撬筋断骨换一世自由,她南玥,就是这么一个比男子还铮骨的女人膪!

何等绝望之下,她才能对自己这般惨狠?!

细长的五指用力抓着木柱,薄柳之缓缓闭上双眼,仿佛能体会到她那时孤立无依的无助,心,如被重锤狠狠无情的敲击了数下。

真恨不得,亲手捅死那个男人辑!

深深再深深的吐息几口,薄柳之站直身子,圈红的双眸恨恨往后剜了一眼屋内隐约颓然坐立的男子,抿着唇大步往前殿走了去。

冷风强势灌入进冷清清的房间内,紫色的薄纱轻哗哗的飘动,浅影绰绰叠叠的从拓跋瑞寒肃的脸颊来回盈动,将他的五官印得那么不真实。

他安静的坐在榻前,漆黑的双瞳深不见底,残酷的记忆如洪水猛兽般涌来。

那个女人,就在他眼前,冰冷的质问他,“是不是,我把欠你的都还了,你便能放我离开?!”

而后,她就在他眼底下,将薄刀狠狠插进她的大腿,鲜血喷洒而出,将她梨白的裙摆染成火炎的红色,她面色惨白,却不吱一声,面无表情抽出刀,再一次插进另一条腿。

她在他面前,痛得战栗不止,却依旧倨傲,即便最后无力瘫坐在他面前,她一双迷人的凤眼冷若再也禁不起一丝涟漪,清淡淡的看着他,再问,“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往这里……”她指了指她的心口,“再补一刀!”

他终究是怕了,真怕她狠心刺进那颗心脏,所以如她所愿,他放她自由……

拓跋瑞低低笑了起来,心房却若那把未落进她心房的薄刀正往他心房钻进碾动,冷面微微扭曲,若鬼魅的嗓音在安静的房间内幽幽响起,“南玥,你最好祈求,这辈子,都不要再次出现在本王面前……”

【这只是南玥离开的一点片段,可能会有点迷糊,素后面会写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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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前殿时,薄柳之已经情绪收拾好,只是微红的眼眶还是被喜儿看出了端倪。

喜儿皱了皱眉,朝她走了两步,大眼在她脸上狐疑的扫了一圈儿,终是什么也没问。

连煜看见薄柳之,拍了拍小手,便跑了过去,黑溜溜的眼睛精明的落在她眼睛上,糯糯道,“娘,你眼睛进沙子了?!”

“……”小青禾登时扭头看了过来,愣了一秒,而后飞快放下手中还未吃完的糕点,扭扭的小跑了过来,拉着薄柳之的手将她的身子往下拉,“夫子夫子,我给你吹吹……”

薄柳之心里一暖,眼眶的湿意更是矫情的往外涌了涌,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柔声道,“不用了,夫子没事,许是昨夜没睡好,眼睛有些干涩。”

虽然不懂她这么解释,她是否听得懂。

“哦……”小青禾摇着头拉长声音,小嘴儿笑笑得弯了。

连煜撇撇嘴,显然不是很信她的话,不过也没说什么。

薄柳之看了眼连煜,这小家伙跟他亲爹一样,虽是大男人,却心细如尘,而他年纪虽小,却已经不是那么好打发了。

薄柳之牵着两个小家伙准备回魂兰殿的时候,刚走到殿门口便被人拦了下来。

连勍今日着了一身黄褐色穿金袖口的锦袍,单手无比骚·包的撑在门沿上,眯着眼睛,嘴角斜弯着看着薄柳之,“柳柳,本王正想你呢,你便出现在本王面前了,你说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薄柳之嘴角疯狂抽了抽,那种想吐的感觉又来了。

喜儿本是送她几人离开,一见连勍,脸当即黑了,“十四王爷不是忘了我家主子说过的话了吧?!”

连勍寒寒看了眼喜儿那张冷冰冰的小脸蛋,痞痞拍了拍殿门,调高音量,“怎么?本王占了他楼兰君的地儿了?本王现站在门外,他楼兰君拼死也管不了本王!”

“……”喜儿撇撇嘴,眯了眼他的手,“我家主子可是有言在先,朝晖殿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一土一石,十四爷都碰不得。喜儿有必要提醒十四王爷,你现在已经犯了我家主子的忌讳。”

连勍抽了抽嘴角,自然察觉到她目光在他手上那一扫,眯了眯眼,“你这小丫头还真是大胆,你家主子现已出宫,你就不怕没了靠山,惹恼了本王,本王弄死你!”

心里的火气早已蹭蹭冒到了头顶,连勍恨不得拿刀砍死楼兰君。

心下呕得要死,任谁都可以进他的朝晖殿,偏偏他不能。

也擅自进去过,可那庸医不知何时给他投了毒,投的地方还真是凑巧,恰巧弄他裤裆里去了,害他痒了好几日,他又不好直接跟其他太医讨解药,嫌丢人。

最后只好与他低头,保证不再进他这破地方,他才给了他解药,可给他解药的时候,他已经忍受了好几日那种奇痒无比的折磨。

自那日以后,便连他这丫头也敢给他甩脸色看,他已然忍了她够久,他保证,今日她再说一个字,他不剥了她的皮不可!

喜儿冷冷一笑,“喜儿是奴才命,死了就死了……”吸了一口气,嚼笑的嘴角微微一沉,“而十四王爷就不同了。”

死了就死了?!

薄柳之水眸轻闪,抿着唇看向她,她的表情淡淡的,可适才那句话,她分明从她语气里听出了几分落寞。

连勍脸色微变,眯眸盯着她,半响才道,“确实是奴才命。”

莫名道了一句之后,他看了眼薄柳之,竟是转身离开了。她说得对,他弄死她是容易,可她那句死了就死了,却让他顿时有种“同病相怜”之感。

或许,他若是有朝一日暴死,也不会有人为他难过,掉一滴眼泪吧!

他左脸上的刀疤似乎也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搏动,变得微微狰狞了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喜儿眼瞳闪过一丝异样,眉头轻轻皱了皱,看向薄柳之,“走吧。”

说完,便兀自转身离开了。

“喜儿……”这一声出自连煜。

喜儿微微惊讶,侧身看他。

连煜松开薄柳之的手,跑了上去,拉住她的手,将什么东西塞到了她手中,而后便随薄柳之离开了,

直到看不见几人的背影,喜儿才摊开手,目光登时被掌心上那青绿色的四掰水珠状儿组合成的叶子吸引,据说,得到这样的叶子,都是幸运之人。

唇瓣微微一牵,一股类似温暖的气流在她胸腔内串流着,她只觉浑身清爽,豁然开朗。

往魂兰殿而去的宫道上。

薄柳之好奇的瞄了眼连煜小爷,“小爷,你给喜儿的是什么东西?可否透露一二。”

连煜小爷眨了眨眼,摊开手,“这个。”

薄柳之眼睛大了大,“四叶草?你怎么得的?”

“我在兰君叔叔殿内的院子寻的,很特别吧。不过这样的叶子很少,只有一株三片,给了喜儿一片……这两片就给你和小笨妞吧。”连煜小爷特大方的一人分了一片。

小青禾两只小胖手指捻着那片四叶,大眼亮晶晶的,笑着看连煜,甜甜道,“真漂亮,谢谢连煜小爷。”

“啧……小意思!”连煜小爷很是中意她的称呼,豪迈一挥小手儿,两个小家伙难得和睦了一次。

“呵呵……”薄柳之轻笑,揉了揉两个小家伙的脑袋,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四叶草,又往魂兰殿的方向看了看,这才牵着青禾和连煜回了魂兰殿。

———————————————————————————————————————————————

缙云寺。

拓跋聿已经来了两日了,太皇太后硬是梗着不见他,每日关在禅房内敲经念佛。

傍晚,拓跋瑞又去了一次,刚走到太皇太后的房门口,并没有见到苏嬷嬷守在门口,诧异的挑了挑眉峰,径直走了过去,抬手正准备推门,便听见里面传来和乐融融的谈话声,以及他家皇奶奶不时的畅笑。

薄唇微微勾了勾,看来他家皇奶奶今日心情不错,很好。

想着,抬起的手落了下去,房门在他掌间推开,里面的谈话也随之戛然而止。

太皇太后微惊的看着突然出现在她房门口的英俊男子,眯眼笑,一改冷漠态度,嗓音慈爱,“聿儿,你来了,快,快进来!”

“……”拓跋聿不动,唇角勾起的淡笑沉了沉,凤眸漆黑,钝厉的盯着被太皇太后亲热握住手的女子,冷冷道,“温昕岚,你怎么来了?!”

温昕岚脸上闪过受伤,美眸无措间,眼泪悬悬欲滴,“聿,我……”

太皇太后见不得她这样子,浑浊的瞳仁儿也是一沉,看着拓跋聿道,“聿儿,你小声些,吓着岚儿了。”

“……”拓跋聿抽了抽嘴角,犀利的眸子直射向温昕岚,“温昕岚,你当朕的话是耳旁风,吹过就算了?!

朕今日便当着皇奶奶的面儿警告你,皇奶奶疼你,不舍得罚你罔顾朕的命令私自跟往,可朕不会舍不得,但是朕看在云枫神医和兰君的份儿上再饶你一次,不要你的命。

但是……你既然如此想出宫,朕便成全你,从此以后,皇宫与你无缘!”

他说这话有几层意思:首先,是她温昕岚违抗皇命,该罚;其次,他必须让太皇太后有个心理准备,温昕岚于他,不若是云枫神医的徒儿兰君的师妹;最后,亦是让她温昕岚明白,除却这场身份,她于他什么都不是,她若继续小谋小计不断,他不会放过她!

温昕岚脸色顿时一片惨白,泫然若泣,两只眼睛受伤的看着她,注意看的话,会发现她纤柔的身子还在颤抖着,她却挺直腰板,颤着嗓音道,“聿,你当真对我这么狠吗?”深深吸了一口气,眼尾不动声色扫了一眼太皇太后,抽噎道,“好,我不会再回宫,我不回去就是……”

“那可不行!”太皇太后紧张的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道,“岚儿,你又不是不知晓聿儿的性子,他就是这般,口硬心软,你别忘心里去,啊?”

“……”拓跋聿无语,“皇奶奶,朕是皇帝,一言九鼎!”

他必须告诉她,他说这话并非气话,他当真得不得了!

温昕岚眼泪啪的掉了下来,捂着嘴儿往外跑了出去。

“岚儿……”太皇太后见状,急得不得了了,眼神儿示意苏嬷嬷。

苏嬷嬷会意,忙追了出去,在门口的石阶上拉住了温昕岚,小声宽慰她。。

见苏嬷嬷将人拦了下来,太皇太后瞪了眼拓跋聿,“聿儿,你怎么能这么跟岚儿讲话?她是女子,面子细,你这般说多伤她的心。”

拓跋聿脸黑了黑,走过去展臂扣在太皇太后的肩上,幽幽道,“皇奶奶,朕是皇帝,朕说的话便是圣旨,她温昕岚违抗圣旨,朕已是网开一面,只是让她出宫而已……”

“聿儿,岚儿不是你的臣子,她是……”太皇太后说到这儿的时候,停了停,“罢了罢了,你此次来无非是要请哀家这老太婆回宫,好,哀家答应你,但是哀家有个要求,岚儿必须留在皇宫,否则,哀家便和岚儿一道,不回宫了!”

“……”拓跋聿蹙眉,无奈,“皇奶奶,孙儿请你回去是为了您曾孙儿青禾的生辰,在您心里您的青禾便比不上她一个温昕岚?!您事先还跟你孙儿我梗着不松口,现今为了一个温昕岚,您便松了口,孙儿觉得,您这秤是不是端得太过偏陡了?!”

拓跋聿这般说着的时候,看了眼站定在门前的温昕岚。猜度她应是还未及与她说之之回宫一事,他原也未准备这时与她讲。

而他欲在青禾生辰那日,宣布册封后位及为连煜正名,目前只有与他亲近的拓跋瑞几人知晓,即便楼兰君也不知情。

所以目前他并不担心温昕岚会知道,从而告之皇奶奶,破坏他的计划。

太皇太后面色一赧,假咳,“哀家是为何到缙云寺的皇帝忘了?!”

他一来请,她便回,她这太皇太后的面子还保不保得住了。

拓跋聿蹙眉,不出声。

太皇太后见状,脸也沉了沉,“皇帝还在怪哀家?”

拓跋聿抿唇,怪吗?!

以前是怪的。

若不是她命人将之之焚化,之之便不会被他人所救,平白与他分别了五年。

但是现在,不怪了。

她终究是他敬爱的皇奶奶。

拓跋聿撩唇庸庸一笑,坐在椅栏上,勾着太皇太后的手臂紧了紧,“皇奶奶和孙儿哪有隔夜仇,过去的便过去……这五年来,孙儿冷落了皇奶奶,孙儿的不是,孙儿与皇奶奶赔不是,敬请皇奶奶大人大量,原谅孙儿可好?!”

太皇太后身子微颤,登时泪眼婆娑,眼泪从她布满褶皱的眼角滚滚落下,她仿似一下又老了几岁,她紧握住他在她肩上的手,轻轻点着头,“好,好……”

拓跋聿饶是铁血男儿,见她这般,也不由心下一酸,抿唇替她擦了眼角的泪,“皇奶奶,是孙儿来晚了。”

———————————

☆、我等你来,激动吻我(十一)【色诱…】

拓跋聿饶是铁血男儿,见她这般,也不由心下一酸,抿唇替她擦了眼角的泪,“皇奶奶,是孙儿来晚了。”

太皇太后终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懂得掩饰自己的情绪。

短暂的伤怀之后,她叹息的轻轻摇了摇头,握住拓跋聿的手,感叹道,“聿儿啊,都过去了。皇奶奶老了,走的是过一天少一天的路,皇奶奶很高兴你来接皇奶奶回宫,皇奶奶这些年,每一日都在盼着这一天,好在,好在啊……”

“皇奶奶……”拓跋聿抱紧她的肩,在她发上落下敬爱一吻。

太皇太后慈爱的笑,“哀家若是没记错,三日后便是青禾的五岁生辰,这几年来,哀家怪想她的,也不知她现在是何摸样?是否和你小时候一般调皮,可惜今日有些晚了……於”

顿了顿,她侧身看着拓跋聿,“明日吧,明日便启程回宫,哀家迫不及待想见见哀家的乖曾孙。”

拓跋聿挑眉,凤眸半眯,“恩,听皇奶奶的。”

太皇太后似是有些激动,笑着连连轻拍着拓跋聿的手执。

她等这一天真的太久了。

拓跋聿又眯了眼房门口站着的温昕岚,眉头微蹙,低头看了看满脸欣悦的太皇太后,唇瓣抿紧,并不想在这时候破坏了他家皇奶奶的好心情。

心里也知道不能留她温昕岚在太皇太后身边,至少……在青禾五岁生辰之前,不能让她呆着她身边,以免不必要的麻烦。

勾唇道,“皇奶奶,天色不早,您且早些歇着,孙儿就去让人准备明日回宫事宜。”

“好好。”太皇太后笑容满面松开他的手。

“孙儿先告退。”拓跋聿说着,站起身来,朝门口走了过去,路过温昕岚的时候,淡淡开口,嘴角勾了丝若有若无的浅笑,“昕岚,跟朕来。”

温昕岚先是一愣,而后双眼一亮,重重点了点头。

却把握着询问的看着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看到了拓跋聿脸上的淡笑,以为他二人是有机会的,便欣然点了点头。

却不知,那抹淡笑,是拓跋聿故意让她看见的。

——————————————————————————————————————————————————

站在某帝房门口正疑虑某帝去向的宋世廉等人,远远便看见某帝身姿卓越的从小道儿走了过来,而他身后跟着的女子更是让他几人愣在了当场。

几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却也纷纷迎了上去。

拓跋聿站定在离他几人有几步之遥的距离,翩身轻看着在他身后不远的温昕岚,嘴角依旧挂了丝笑,温声道,“甄镶,准备一间房给温姑娘。”

甄镶微讶,怔了怔,蹙眉看了眼温昕岚,轻轻点头,道,“温姑娘请。”

记得不错的话,除却他们几人一人一间房以外,这院落里就属兰君神医房侧还有一间空房。

“聿……”温昕岚不知所措,轻咬着唇瓣,有些羞有些喜的看着他。

拓跋聿微微垂下眼睫,薄唇上的笑意加深,“去吧。”

温昕岚激动得脸颊隐抽,提着满腔欢喜跟着甄镶走了过去。

楼兰君不知何时站在房门口,寒眸凉气闪烁,看着她走进他身侧的房间,脸上的喜悦夺目。

收回视线,绷着唇看向石院上站着的拓跋聿。

拓跋聿也眯了他一眼,撇了撇嘴,便兀自往房间内走去。

宋世廉等人也随即跟了上去。

入夜。

将夏的夜晚总会听见虫鸣鸟叫,欢快肆意的响声如一曲交响曲在夜晚响奏。

夜空明亮,圆月灼白,为整个寺院涂了一层纯洁的莹白色。

突然咯吱一声,一扇房门开了又阖紧。

系着连帽白色披风的温昕岚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她好似有些紧张,又似乎是兴奋,一双美眸染了丝娇色,轻轻看着她与她的房间隔了一间房门的另一间房内。

披风下的小手儿微微握了握。

而后款步走了过去。

站定在房门口,她深深吸了口气,低头看了眼披风下仅着的一层塑身的红色单薄抹衣,那浅浅露出在外的雪白线隙让她白得有些过分的双颊添了点点红晕。

咬了咬唇瓣,她抬头敲了敲门。

一声,二声……

她敲得有些轻,怕吵醒旁侧房间内的人。

许久,房间内没有丝毫动静儿。

温昕岚有些焦急,也怕被其他人撞见她这幅摸样,却又不愿轻易放弃她的计划。

正准备加重力道敲门,不想抬起的手还未落下,房门便适时打开了。

暴露在眼前的是那张熟悉的俊颜,斜飞的浓眉,邪魅的凤眸,性感的薄唇,强壮的胸膛……

温昕岚心下一阵荡漾,不动声色间微微拉开了外间的披风,露出里面大红色的抹衣,脸颊上顿时盛开了两朵牡丹花,美眸羞哒哒的啾着他,轻声道,“聿,我可以进去吗?!”

面对她极力营造出来的暧昧气氛,拓跋聿嘴角微斜,似笑非笑,挑眉道,“这般晚了,你一介弱女子擅自进男子的房间,传出去朕怕坏了你的名声……你若有事,不若明日白间再说?!”

“……”温昕岚听他一说,脖子根儿都红了红,往他走了两步,眼看着她只覆了一层红色薄纱的一条腿就要迈进房内,“我,我想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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