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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宠妻无边-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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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亮的大眼猛地放大了几圈,拓跋溱动了动嘴,脸上的火势加大,烧得她皮肤都疼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不喜欢吗?显然不是!

可是喜欢呢……

不等她回答,姬澜夜突地单腿一伸,又将她压在了身下,呼吸微粗,“师傅喜欢,师傅很早以前便想这样对你,无数个夜晚,你躺在师傅身边,师傅便忍不住想摸你,亲你,甚至,做更过分的事……”

“……”拓跋溱惊讶的微张粉唇,呼吸都忘了。

姬澜夜看着她怔楞惊讶的摸样,弯唇笑了笑,“小溱儿,师傅可能,喜欢上你了……”

脑子轰的炸开了,有一瞬间的空白,拓跋溱傻傻的盯着他,好一会儿,水意毫无征兆的跌至眼帘,声音小小道,“师傅,也喜欢我吗?!”

也……

姬澜夜拧了拧眉,伸手捏了捏她没受伤的脸,“还有谁喜欢小溱儿?”

拓跋溱连忙摇头,语无伦次,“不是,没有,是我,是我喜欢师傅,很早很早就喜欢师傅了,可是师傅是师傅,九哥哥说,我不能喜欢师傅的,喜欢师傅是有违常伦,好女孩不能做……”

说着说着,她却瘪嘴哭了起来。

“师傅迟早要回家的,回自己的家,他还会娶妻……可是我知道,我喜欢师傅,可是喜欢师傅就是坏女孩,师傅那么好,肯定不会喜欢坏女孩,我不敢的……呜呜……”

“……”姬澜夜失笑,却又忍不住心疼,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泪,低头攫住她可怜巴巴憋着的小嘴儿,嗓音难掩宠溺,“傻!”

拓跋溱抽噎着,眼睛睁得大大的,手臂不由自主随着他的吻勾住他的脖子。

姬澜夜眯了眯眸,加深了这注吻,舌尖撬开她微阖的齿,吸食着她嘴里的甜液,她的滋味好得让他一再沉沦其中,最后竟是直接拉住她的软舌,赤·裸·裸的吸吃了起来。

“嗯……”拓跋溱在他的炙热的吻下不住发出如小猫儿招怜的细碎呻吟,水眸迷惑的看着面上的俊脸,还是有些不相信,正深吻着她的,真的是她的师傅吗?!

这一吻持续了许久,姬澜夜才意犹未尽的离开她的唇,透净的双眼铺上了一层薄薄的欲色盯着她被他疼爱到越加红润的唇。

微微吐了口气,一只手忍不住在她滑润如上好丝缎的美背轻抚着,额头抵在她的额上,声线哑得似是另一个人,“小溱儿,除了师傅,忘掉今晚发生的一切,你只需记住,师傅也喜欢你,能答应吗?”

忘掉?!

拓跋溱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一张小脸白了白,她想答应他,可是,今晚的事就如恶虫已经深深钻进了她的脑子里,如何也忘不掉。

双手捂住脸,声音里满是痛苦,“师傅,我忘不掉,忘不掉……”

她的身体,她的脸,她的嘴,都被其他男人先碰过了,之前连师傅都没有碰过……这样的她让她没脸面对他……

姬澜夜眉心皱了皱,伸手拿开她的手,低头在她耳边突然道,“小溱儿,还记得你皇奶奶大寿那晚你醉了吗?”

拓跋溱流着泪,不解的看着他,不懂他为何突然提这个。

姬澜夜将脸往她柔软的脖子沉了沉,好一会儿才道,“那一晚,师傅差点把持不住,趁人之危!”

“……”!!!

手拂过她的唇,她的脸,她的额,唇咬住她的耳垂,手随之滑到她的脖子,她的锁骨,最后落在她的柔软上,“这些地方,滋味都太美好,喝醉的你,给了师傅肆无忌惮的机会……”

听到这些话,除了脸红心跳之外,拓跋溱眼睛也亮了,这么说,师傅在之前就……

忘了羞赧,拓跋溱猛地缠住他的脖子,力气大得不像出自一个女孩子的手,窝进他的颈窝,瓮声瓮气喊他,“师傅,师傅,师傅……”

姬澜夜眼底有笑,她的傻徒儿果然是在意这个。

大手摸着她的小脑袋,瞳色温柔得能溺死人。

她是他心底的珍宝,他即便是再想,也始终忍着没有动过她一下,舍不得动她一下。

垂眸看了眼她安心靠在怀里的摸样,倘若这么说能让她释怀,他何乐不为。

折腾了一晚上,释然的拓跋溱很快便在姬澜夜怀里睡了过去,累极的她睡得很沉。

姬澜夜小心的抽回手,坐了起来,替她捏好被角,站在窗前看着她,眼底深邃如潭,好一会儿,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掀起衣摆走了出去。

站在门口,从怀里取出一枚翡翠玉管,食指粗细长短,横在唇间轻吹了吹,一声嘹亮的管迪声从管中跃了出来。

尾音消逝之前,一只五色鸟落在他的肩上,火红的小嘴讨宠的啄动着他的肩头。

姬澜夜没有如往日拍它的脑袋,神色肃然,伸出手。

五色鸟似通人性,不敢怠慢,飞到了他的掌心,像个孩子盯着他。

姬澜夜嘴唇开合,半响,抿唇,这才探身摸了摸它的头。

五色鸟顿时欢乐的摇了摇斑斓的尾羽,飞了出去。

看它飞出去之后,姬澜夜转头看了眼屋内,走到门前关好门,快步往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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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聿几人从宫外回宫之后便一直呆在毓秀宫,商讨如何与西凉国君交代姬苍夜死在东陵一事。

人虽然死了,可拓跋瑞仍旧有些余怒未消,残声道,“溱儿是我东陵王朝最受宠的公主,是瑞王府的宝,便告诉西凉国君,是本王杀了他,杀他还是轻的,本王恨不得把他烧成灰扬了,让他尸骨无存。”

拓跋聿坐在桌前,看了他一眼,难得有他不理智的时候,拧眉,也不是没有,似乎他府内就有一个让他伤透脑筋儿的女人。

玉指习惯性的把玩着腰间血玉,眯眸似在思量,“西凉国君姬昊天有七个儿子,其中姬苍夜是他第二个儿子,而与姬苍夜同母的他的皇姐姬芹如今是北辽国的太子妃,即便我们有杀姬苍夜的一万个正当理由,可是骨肉至亲,莫说西凉国君那一关难过,就说这位皇姐也绝非善茬。

处理好了,天下皆宜,处理不好,我东陵王朝可就成了街上随处可见的肉馅饼子。”

肉馅饼子?!

这个比喻,顿时让在场的三人无语!

可又不得不说,这比喻还真是恰当得不能再恰当了。

整个天下一分为四,东西南北四个国家,其中属东陵王朝和西凉国最为繁盛,而北辽国其次,最后的南诏国并不能算做一国,因为他只有一座城,且与世隔绝,在一座孤立的岛屿上。

这次姬苍夜作为使臣前来东陵王朝,目的不明,不过能确定的是绝对与姬澜夜脱不了干系。

眼看着三月之期还剩一月不到,可人却死了,这消息一旦传出去,势必天下哗然,西凉国那边也必定是众怒难挡。

且虽然姬芹现在还只是个太子妃,可她身后便是太子,而太子又是日后北辽国的皇,若是因为姬苍夜一事,两国便想借机合谋对付东陵王朝,后果不堪设想。

气氛一下冷凝了几分。

正沉默间,外间传来守侍太监的声音,“皇上,西凉国六皇子求见。”

姬澜夜?!

拓跋聿挑了眉,“宣。”

拓跋瑞见姬澜夜从殿门口走了进来,神色复杂。

姬澜夜看了眼几人,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姬苍夜一事是我与他之间的事,与东陵王朝无关。”

“……”拓跋聿倒靠在椅背上,神色幽幽,洗耳恭听状。

拓跋瑞也是动了动眉,看着他。

姬澜夜嗓音平静道,“我已往西凉国发出消息,姬苍夜是我杀的。”

拓跋聿撇嘴,果然!

性感的薄唇抿了抿,“澜夜,前些日子西凉国君传出要立你为皇,你就不担心消息一传回西凉国,你的皇位不保?”

姬澜夜瞄了他一眼,“他想立的人不是我。”心里挂记着某人,便不想久待,留下一句话便走了,“我只是前来通知一声。”

“……”拓跋聿眯眸看着他离开。

他愿意承担这后果对东陵王朝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对于一个帝王来讲,这是他乐于见到的结果。

姬澜夜即以承认是他杀死姬苍夜,那么此事便再与东陵王朝没有关系。

而且他身后有凤大将军撑着,且他东陵王朝也曾答应要护他,姬澜夜也是西凉国君的子嗣,虎毒不食子,到时无论姬苍夜一方如何闹腾,于姬澜夜也无生命之忧。

不过,他在东陵王朝怕是待不久了!

眸光幽幽看向殿外,不想这一夜便过去了,此时已是日出十分,该是早朝的时辰。

无意识捂了捂胸口,总觉得时不时便有一股窒闷感袭上,不得其解。

此事算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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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装上完早朝之后,朝服也未及换,便往魂兰殿去了。

蔷欢正拿着鸡毛掸子与其他几名宫女打扫房间,对于突然出现的某帝先是愣了愣,而后便是吓得跪趴在了地上,一句话不敢说。

拓跋聿随口说了声让众人起来,便兀自往里间走了进去。

蔷欢小心瞄了他一眼,这才站了起来,让其他几名宫女出去了。

那几人刚走,便见某帝脸色微沉的从里面走了出去,“姑娘呢?又去厨房了?”

“……”蔷欢怔住,“姑娘没有在龙栖宫吗……”意识到什么,蔷欢咚的一下又跪下了,“回皇上,奴婢不知,奴婢早起过来便未见姑娘,奴婢以为姑娘昨晚又去了皇上的寝宫……”

“该死!”拓跋聿低咒一声。

蔷欢吓得浑身一哆嗦,大气不敢去。

拓跋聿拽紧拳头,俊颜阴气密布,眸色钝沉,“向南呢?”

蔷欢还是摇头,“奴婢不知,奴婢从前夜便未见过向公公。”

拓跋聿烦躁的一拳砸在桌上,“立刻把向南给朕找来!”

“是,是……”蔷欢害怕得快哭了,连忙跑了出去。

心口又是一阵闷痛。

本就因一夜未睡而泛红的眸更是红了,凤眸凉凉扫视房内,拳头上的骨节几乎被他生生捏了出来。

等到耐心散尽,蔷欢一脸刷白的走了进去,几乎一进门便软趴在了地上,双眼惊恐直嗦抖着,唇瓣颤动,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拓跋聿眸内滑过暗疑,吼道,“说!”

蔷欢又是一抖,似是这才回过了些神智,立马趴在地上,脑袋抵地,声线是明显的哭腔,“皇上,向公公……死了!”

死?!

拓跋聿眼中有一闪而过的讶然,而后整张脸便沉了。

在蔷欢带领下走到了向南住的偏室。

此时向南的门口两侧已站满了宫人,见拓跋聿来了,均齐齐跪了下来。

拓跋聿二话不说走了进去,一眼便瞧见一脸是伤的向南毫无生机的摸样。

沉着眸靠近,他嘴角有凝固的黑血,看样子像是中了毒。他笔直的躺在床上,衣裳崭新。

凤眸上下将他打量了翻,眸光在他小腹处停了下来。

他双手安详的搭在腹下,而腹部与双手之间压着一封书信。

绷着唇抽了出来,面无表情的取出里面的信纸,当看到内容时,一股无名火便冒了出来,猛地将手中的纸掷飞,浑身散发着让人心悸的冷意,疾步跨了出去。

待他走了之后,蔷欢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看着床上的向南,也不由有些难过,毕竟跟着姑娘这段日子,向公公虽自恃进宫久,且得太皇太后的赏识,常常对她不假言辞,也总归帮助过她不少。

尤其是在伺候姑娘方面,他细心谨慎比她这个女子还甚,私下里,她挺佩服他。

叹了口气,转身正准备吩咐人将他安葬了,眼尾扫过地上的信纸,弯身捡了起来。

进宫之前与村里的秀才学过今日,认得几个字,不多。

但是开头的“姑娘”二字,她认得。

咬了咬唇,想来这书信原本是给姑娘的,便折好放进了怀里。

最后看了眼向南,让人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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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镶几人刚获准回去休息,可还未及躺下便又被招进了毓秀宫。

拓跋聿面对几人脸色是难得的严肃和阴沉,而他一旦这幅摸样,此事便与魂兰殿的某位脱不了干系。

几人见状,虽好奇是什么事,却没人敢开口问。

他的性子,若是心情好,便连皇帝的身份都没有,还能与他几人玩笑一二,倒跟个市井痞子无一二,倘若他心情不好,便是说什么错什么,唯有等他自己沉淀够了再开口。

凤瞳波光黑幽,拓跋聿闭了闭眼,又倏地睁开,沉声道,“甄镶,摆驾,去侯府!”

“……”几人面面相觑,无解。

甄镶转身准备。

拓跋聿只觉得胸口有一把火不住的旸着他的脾胃,让他很不舒服,很不爽!

他一不爽,所有人都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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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是被一阵簇痛弄醒的,睁开眼的一瞬间她有片刻的恍惚,直到手臂上再次传来疼意,她痛吟了声,偏头看了眼左臂,臂弯上缠了一抹白色的纱布,布上渗出斑斑血迹。

意识回笼,昨晚的记忆倾轧而出。

大眼猛地一转。

冷闫……

呼吸一紧,她忽的坐了起来,可刚用力便感觉一股麻意蓦地涌了上来,让她一下子又跌了回去。

正在这时,有脚步声朝她走了来。

薄柳之心慌了慌,紧张的转头看了过去。

当看到来人时,瞳仁儿一缩,她穿着是普通的农妇装,看上去大约三四十岁的样子,疑惑的皱紧眉头,潜意识警惕道,“你是谁?”

说话的时候,她才开始打量起她所处的位置,房间内的摆设有些陈旧,从床头可以看出门外,不时有鸡鸭的飞扑过门口,偶尔还有汉子劈柴的吼声。

眼中的疑惑更深了。

来人朝她温和笑了笑,坐在了她的床前,“姑娘莫怕,我叫三娘。这里是邻水村,昨晚是你男人把你送到这里来的,你中了毒……”

说着,将手中替她熬的白粥递给她,又发现她左臂受伤了,便勺了一口给她喂去,声音里有羡慕,“你男人对你真好,你身上的毒可是他一口一口给你吸出来的,”

指了指她的左臂,“否则您这条手臂可就废了。姑娘体质偏寒,吸完毒之后又发了高烧,你男人那个紧张劲儿,险些把我们村里唯一的大夫活活吓死,直到早些时候你退了烧,他才放那大夫回去了。”

“……”薄柳之听得云里雾里,没有吃她喂的白粥,“三娘,什么我的男人?”

她有中毒吗?!

疑惑的看了眼包住的左臂,难道是昨晚挨得那一剑上有毒……

她挨了一下便这样了,那冷闫……

不敢再想,薄柳之吃力的坐了起来,躬身便要套鞋。

三娘惊住,“姑娘,你现在身子很虚,你是担心你男人吗?不用担心,他就在外面,我喊他进来就是。”

薄柳之没空理她,无奈一只手“废”了,另一只手套鞋实在难受,套半天也没套上,且头晕乎乎的,垂着头险些栽了下去。

三娘看得心惊,忙用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放下碗,这才将她重新趺坐在了床头靠着,语重心长道,“姑娘,什么事有比你自己的身子还要重要的?你这条命昨晚可是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薄柳之脸色发白,后背就这一会儿便被冷汗弄湿了,伸手虚弱的揉了揉额头,仍旧固执的要下床。

三娘摇头,“姑娘,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啊。

你现在应该多休息,调养生息,把身子养好,孩子才能在你肚子里好好的直到出生……”

三娘还在絮絮叨叨,薄柳之却直接愣住了。

突然,她猛地抓住三娘的手,急道,“三娘,你说什么?什么孩子?”

三娘看她惊愕的样子,便笑,“我说你有孩子了,二个多月了。”

边说边完外看了看,压低声线道,“大夫被你男人吓死了,也有些怒了,所以走的时候便只与我说了这事,你男人现在还不知道。”

“我本想告诉他的,但是转念一想,觉得还是应由你这个当娘的亲口去说,这样,你男人肯定高兴死……”

薄柳之没心思听她后面的话,一颗心早就跳脱了轨,手颤抖的覆上肚子。

她有孩子了……

唇瓣瘪了瘪,竟是哭了出来。

三娘以为她喜极而泣,眼中流出艳羡,自己都三十多了,可肚子却始终不见动静,这姑娘年纪轻轻便有了……摇头叹息,重又端起碗给她喂,“姑娘,吃点东西吧,孩子该饿了。”

孩子饿了?!

薄柳之看了眼肚子,忙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将她喂过来的米粥吃了下去。

不一会儿碗便见底了。

三娘看着也高兴,“姑娘,还要吗?”

薄柳之眼中仍旧荡着激动的水光,重重点了点头。

三娘含笑看了眼她的肚子,转身走了出去。

薄柳之摸着肚子像个疯子般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眼泪掉个不停。

她有孩子了,她和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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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聿,我怀了你的孩子(九)

她有孩子了,她和他的孩子……

直到有人坐在了她的面前,薄柳之还沉浸在惊奇和喜悦之中,眸光一直落在肚子上,嗓音是从未有过的温蔼,“三娘,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吗?”

“什么相不相信,真的假的?毒傻了?!”

声音一级欠揍!

薄柳之脸颊抽搐,放在肚子上手微微握了握,心里各种祈祷,可抬起头的一瞬间看到某个熟悉的二世主的脸,唯剩肠子绞痛,咬牙,“姬莲夜…!!!轹”

告诉她,她前世应该是欠他钱没还,今世才会被他缠上,到哪儿都有他!

姬莲夜拍了拍耳朵,蹙眉,“嚷嚷,听得到!”

很是不满她眼神儿里的嫌弃和排斥,姬莲夜闷闷的将手中的白粥递给她,“三娘说你醒了,饿坏了,让我送进来的……”撇嘴瞄了她一眼,“让你趁热吃了。赧”

薄柳之没有接,审视的看着他,硬邦邦道,“你怎么在这儿?”

她还没忘记被他从屋顶扔下来的事!

姬莲夜被她这种防贼似的看着,心情瞬间就沉了,嚯的将手中的塞到了她怀里,特屌丝的转身走了。

而且在他转身的时候,薄柳之竟在他眼底奇迹般的发现了一丝失落,嘴角动了动。

又想起适才三娘说的话,眼神儿闪了闪,莫非昨晚是他救了她……看了眼左臂,也是他帮她吸了毒吗?

三娘见刚进去的人不一会儿就出来了,心下狐疑,便又走了进去。

薄柳之看见,冲她点了点头。

三娘看了看被她放在凳前的白粥,叹了口气,走过去拿起碗坐了下来,一口一口给她喂去,“姑娘,小两口吵嘴了?”

薄柳之摇头,咽了一口白粥,“三娘你误会了,他不是我男人。”

“……”三娘惊住,昨晚他的表现可不是这么回事!

将她打量了一番,暗想,许是吵架了,故意这般说的。

又舀了一口白粥给她,“姑娘,不是三娘多嘴,这年头,能遇到一个如此疼爱在乎自己的相公是着实不易。你男人脾气虽然不好,可看得出来,他可紧张你了。

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别因为些小事折损了夫妻间的情分。”

薄柳之尴尬,“三娘,你真的误会了,我们真的不是夫妻关系……”顿了顿,“三娘,昨晚真的是他送我来的吗?没有其他人了?”

虽不解她为何这般问,三娘还是点头,“恩,有些晚,我们都睡下了,你男人抱住一身是血的你直接闯了进来,黑灯瞎火的,还以为进了贼,没吓破了胆。”

薄柳之听到这里也明白了,看来昨晚救她的人真的是姬莲夜。

拧眉,微微有些懊恼,即便他之前再恶劣,好歹也是她和肚子里的孩子的救命恩人,刚才的态度可能也许大概是有那么点不妥。

看出她脸上的松懈,三娘抿唇笑了笑,将碗里最后一点白粥喂给了她,便自觉走了出去。

薄柳之深深呼吸一口,将头靠在床头,思绪翻滚剿袭。

昨晚冷闫之所以让她往宫门口相反的方向跑,想必也是猜到了什么。

心里其实都明白,冷闫怕是已经……

摸了摸肚子,这个孩子,若是没有冷闫拼命相护,或许她连知道怀了孩子的机会都没有。

泪液沾湿眼角,她忽的打开眼,举起带着佛珠的手,喉咙微微堵了。

拓跋聿,你看到了吗?

这就是你我在一起需要承受的惊涛骇浪,而你呢,现在在干什么?!

————————————————————————————————————————————————

拓跋聿突然驾临侯府的消息一传出,瞬间在东陵城炸开了锅。

街道两边的行人纷纷自动让至两边,大街上顿时跪趴了一地。

这还是自这位小皇帝登基之后,第一次屈尊纡贵。

此等荣宠,在东陵王朝可是前所未有。

铁叔搀着两腿根本不能有力着地的祁暮景恭候在门口。

薄书知则有些心不在焉,甚至有些忐忑。

宫里传出来的消息,这位小皇帝极宠爱薄柳之,而且上次她在宫里所经历的耻辱,她几乎可以断定是受这位小皇帝的指使。

明黄銮驾停在侯府门口,拓跋聿一身便服从銮驾内走了出来,嘴角挂着叵测的弧盯了眼奄奄一息的忠烈侯。

甄镶朝他递了一只手,拓跋聿便搭上走了下来。

铁叔等人见状,忙跪了下来,头伏在地。

拓跋聿闲适扫了一圈儿侯府门口跪着的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祁暮景身上,突然快走几步,弯身将他扶了起来,吸进鼻间的药腥味儿让他嘴角抽了抽,忍着,微提音量道,“忠烈侯身子不爽,无需行此大礼……”瞟了眼甄镶,“甄镶,扶着忠烈侯进府吧,外面风大,若是病情加重了,可是朕的罪过了。”

甄镶点头,忙伸手替过拓跋聿。

拓跋聿便率先走了进去,甄镶与铁叔扶着祁暮景在后。

而后便是南珏。

拓跋瑞之于这种场合一般不出现。

随着几人走了进去。

跪着门口和大街上的众人这才纷纷抬起头,从地上站了起来。

薄书知在湘儿的搀扶下,站在门口。

目光狐疑的看着几人的背影,提群跟了上去。

因为要照顾到祁暮景如今行不能走的身体状况,拓跋聿很是体恤,便恩准在景院见驾。

一众人浩浩荡荡的便往景院而去了。

一走进景院便瞧见置于屋内中央的棺木,拓跋聿眸色深了深,眼角不动声色将景院周围的景象扫了一遍,这便是她之前生活的地方,确实“景色宜人”!

铁叔觑了眼房内的棺木,惶恐,忙让人搬了出去。

薄书知抽空让下人准备了热茶,水果和糕点赶到的时候,便见有人抬着棺木走了出来。

杏眼寒光掠过,搬吧搬吧,不久之后搬回来再搬出去的时候便不止是一副空的。

而后嘴角挂了得体的笑,款款走了进去。

祁暮景被铁叔和甄镶放在了榻上,拓跋聿则坐在床头的雕花木凳上,浓长的睫羽微垂,看着祁暮景,他双眼虽大睁着,却无神,瘦得只剩皮包骨,脸色青黑,唇瓣干裂,倒真跟外界传的,回天乏术。

搭在双膝上的手轻敲了敲,语带关怀,“忠烈侯生了何病?怎的这般严重?可有传宫里的太医一看?”

祁暮景双眸木木的偏头,极缓,张了张嘴想回他,可传出来的声音却嘶哑不成调。

“……”拓跋聿再次不蛋定的抽了抽嘴角。

铁叔掩唇咳了咳,回道,“回皇上,侯爷得了肺病,已传太医看过。”

“哦?”拓跋聿挑眉,转头看向铁叔,“结果如何?”

铁叔垂眸,轻轻摇了摇头,“回皇上,太医都说,侯爷这病发现晚了,现在已经无力回天,能拖把一天是一天。”

铁叔刚说完,薄书知便端着茶走了过去,双手奉给拓跋聿,嗓音婉转如莺,“皇上请用茶。”

拓跋聿淡淡瞄了她一眼,嘴角挂着不知名的笑,没有接,反是看向铁叔,“这位是?”

对于他的明知故问,薄书知只是垂了头,在铁叔回答之前,道,“回皇上,贱妾薄书知,是忠烈侯的妻子。”

“原来是侯爷夫人。”拓跋聿凤眸潜藏暗芒,“早些时候便听朕的皇奶奶提过你这位侯爷夫人,据说侯府夫人煮得一手好茶……”瞄了眼她手里的茶,“不知这茶可是夫人亲手煮的?”

“贱妾惶恐,是太皇太后谬赞了。”将手中的茶递回给了丫头,“这茶是贱妾的丫头煮的,若是皇上不弃,贱妾这就给皇上准备。”

拓跋聿不客气道,“有劳侯爷夫人。”

薄书知含笑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微停了停步子,偏头看了眼身后,刚想对伺候在侧的湘儿说什么,便见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南珏有礼朝她点了点头。

薄书知回以一笑,只好携着湘儿离开了。

南珏看着离开的背影,嗤笑。

随后便跨了出去,守在了门口。

待薄书知煮好茶回来的时候,便见拓跋聿几人正从门内走了出来,登时愣在了原地。

拓跋聿像是没有看见她一般,直接从她身边擦过,应该是,所有人几乎都没有看她便走了,其中包括迎送拓跋聿出府的铁叔。

薄书知咬着牙看着他几人,心里的怒意啪的烧了起来。

直到看不到他几人的身影,她气恼的甩袖拂开了湘儿手中的茶壶。

湘儿始料不及,滚烫的茶一下子沾到了手上,疼得她大叫出声。

这一声还没叫完,脸上便挨了一巴掌,很重。

薄书知烦躁怒斥,“鬼吼鬼叫什么,生怕别人听不见是不是?!”

湘儿惶恐的跪了下来,顾不上手上和脸上的疼意,猛地磕起了头,“夫人息怒,夫人息怒……”

薄书知冷冷哼了声,恼火的朝房内走了去。

湘儿头着地,感觉她走远了,才缓缓抬了头,从地上站了起来。

狠狠甩了甩被烫伤的手。

唇角一抹杀意划出,眼底是一弯暗黑的怒。

薄书知一走进房间,便一把抓住了祁暮景的衣领,狠狠往上一提,眼珠几乎要从眼眶内蹦出来,“告诉我,小皇上故意支开我,跟你说了什么?”

祁暮景面如死灰,眼底是死寂的灰色,唇角却似乎是扬了扬,似嘲若讽。

薄书知看见一向面对她面无表情的人此刻竟敢嘲笑她。

心头更怒了,猛地取下发上的银簪,抵在他的喉咙上,“祁暮景,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祁暮景无惧,闭上眼,不去看那张几近疯癫的脸。

薄书知确实快疯了。

眼看着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复仇之路就要实现了。

越是接近越是心绪不宁。

她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哪怕受制于人,哪怕忍受明明可以随时手刃仇人却还拼命告诫自己,此时还不是时候。

现在的她,不允许她的计划出现一点一点纰漏。

真的很想用这根簪子扎破他的咽喉,让他血流致死。

薄书知瞪着他的眼血红密布,手因极度的忍耐而剧烈的颤抖着,手背上的筋络更是根根凸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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