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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宠妻无边-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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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她烦躁不已的时候,房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吱吱声,薄柳之心头一动,几乎立刻从榻上坐了起来,往门口走了出去。

可是她踏出房门之后什么除了回廊内挂着的昏暗的煤灯之外,什么也没看到,一阵冷风吹了来,冷得她抱住了手臂,脚趾头蜷了蜷,这才发现她出来的时候只穿了寝衣,便连鞋子都忘了套。

苦笑,果然是,真的在乎了。所以才会以为是他来了,这般迫不及待的就跑出来。

眼眶红了红,薄柳之难受的蹲在地上,将头缩进胸口,不知道是冷还什么,单薄的身子不住的轻颤着。

突然,一个重重的东西精准的砸到了她光出来的脚趾头上,疼得薄柳之差点哭出来,却还是没有从地上站了起来,也没有抬头,咬着唇憋着,在心里磨着刀。

在整个皇宫,除了某个外国人,还有谁这么无聊!

有人走到了她的面前,直接用脚踹了踹她,嗓音无敌欠揍,“还活着不,吱个声!”

“……”

来人啧啧了声,又朝她丢了个东西,这次直接扔到了她的头上。

薄柳之闭了闭眼,摸了摸被砸得生疼的脑袋,化悲伤为愤怒,嚯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吼道,“姬莲夜,你怎么不直接蒸发了算了,阴魂不散,恶劣,混蛋!!!”

“……”姬莲夜手里抓了个东西,似乎是准备再次砸向她,却在看见她眼角的水意时生生顿住了,抽了抽嘴角,皱眉,粗声粗气道,“被骂的人是小爷,你哭什么?”

可被砸的人是我!

薄柳之心情很不好,眼睛胀胀的,很不舒服,不想跟他废话,气呼呼的转身朝房间走了进去,反手就准备把门关上。

可是下一刻,一只手直接从后抓住了她的头发,把她拖了出去,而后腰肢一紧,一阵劲风吹来,她人已被他放到了屋顶上。

薄柳之风中凌乱了数秒,反应过来就是对已经悠哉悠哉坐在她身侧的姬莲夜一阵怒吼,“姬莲夜,你要耍人不要到我这里来,我没心情没陪你玩,你放我下去!”

姬莲夜凉凉瞄了她一眼,朝地下伸了伸腿,“小爷没空,你要下去自己跳!”

你妹啊!

这么高跳下去是会死人的好不好?!

薄柳之拽紧拳头,无声的瞪着他,试图用眼神儿将他凌迟了。

可是这丫的天生脸皮厚,薄柳之瞪得他眼睛都酸了,整个差点冻成了冰人,他却像是感官失调,一点没感觉到。

她总不可能真的跳下去,索性就在他身侧闷闷的坐了下来。

眼角一直盯着她的姬莲夜见状,挑了挑眉,转头看了她一眼,她整个身子都在发抖,一双雪足已经冻得有些发紫,星眸掩了掩,很是不舍的从身上扒下大麾丢给了她,“喏,小爷我第一次雪中送炭。”

薄柳之没有接过,唇瓣都有些发抖了,却固执道,“我不要你的大麾,你把我送下去我就谢谢你了!”

姬莲夜瘪嘴,象征性的收回手,“送你下去可以啊,等小爷把这些青橙都吃光了,小爷就送你下去……”

薄柳之听他的话,转头看了眼他手中端了满满一盘子的青橙,这要是吃完了,她就等着冻死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忙伸手抓过了他欲收回的大麾盖在了身上,好在大麾够大够宽,能够将她整个人罩住,铺在身上顿时暖烘烘的。

憋了眼他手中的青橙,心头又是一恨,想来先前砸在她身上的东西就是它了。

看着他剥了一个又一个青橙,毫无形象的吃了起来,嘴角还不时溢出些许橙液,顿时觉得牙齿发酸,却有种想流口水的感觉。

咽了咽口水,有些馋。

姬莲夜注意到,很大方的在盘子中挑了一个最小的递给她,还不忘补一句,“要是怕酸,不要扔了,小爷吃,你要是敢仍,小爷要你好看!”

薄柳之切了声,从大麾中伸出两只手来,接过他手中的青橙。

说实话,她平日里都不吃带酸的东西,尤其是青橙这种极度酸的果实。

可是今日看着他吃,闻着他剥皮时从皮囊内发出的阵阵酸橙香味,她就忍不住吞口水,想吃。

薄柳之剥开果皮,掰了一瓣小心的喂进了嘴里嚼了嚼,顿时酸得她皱了皱鼻子,但是很过瘾,很好吃,很快便吃完了。

又在姬莲夜手中硬抢了两个吃了起来。

姬莲夜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一般人可受不住这酸味,她倒吃得津津有味,星目一抹灿光闪过,他也爱吃青橙,而她也喜吃,那这么说,他们也算兴趣相投了?!

这样一想,心情好了,又看她一双小足还在外放着,于是弯身把自己的长靴脱了下来,朝她靠了靠,大手毫无忌讳的握住她冰凉的足,触手的凉滑让他的敞亮的瞳色暗了暗。

突然涌进鼻息的男性气息让薄柳之警戒的向后仰了仰身子,又敏感察觉到脚被他握在了掌心,整个人一缩,颤道,“姬莲夜,你干什么?”

姬莲夜没有回答她,将长靴套在了她的脚上,这才坐直了身子,看向她,“你以为小爷要干什么,以后小爷恶心的要亲你的臭脚吗?!”

谁这么以为了?!

“……”薄柳之被噎,脸红了红,嘟囔道,“你这种变态,谁知道会不会……”

姬莲夜瞪了她一眼,“小爷听到了!”

就怕你听不到!

薄柳之腹谤,虎视眈眈的盯了眼他手中仅剩的两个青橙。

姬莲夜黑线,一脸嫌弃的直接将盘子递给她,“什么女人!”

不是他大方,而是吃得太多,牙酸了,吃不下!

薄柳之很不客气的接过,芊指细细的剥着果皮,而后吃得一脸满足,只觉得适才烦闷的心,也随着这几个青橙的下肚以及某个外国人这么一搅合儿而消了几分。

姬莲夜看着她,直到她又将两颗青橙吃完了,唇瓣隐勾,双手撑在身后,仰头看向夜空。

今晚的月光朦胧,一半隐于黑色的幽云内,夜空廖缈,无边无际,他的嗓音似乎也变得飘渺起来,“小乌龟,再过一月小爷就要回西凉国了。”

“一个月?这么久!”薄柳之皱眉,手指把玩着剥下来的青橙皮,不时送到鼻尖下嗅一嗅,似乎还没吃够,闻着解解馋。

姬莲夜恨,“……”!!!

什么话?!

咬牙,脾气急得站起来就走,“小爷累了,回去了。”

听到他要走,薄柳之这才抬起头看他,眼看着他沿着房顶走远了,急道,“姬莲夜,你要走,好歹也把我送下去啊?!”

姬莲夜果真停了下来,黑着脸转身走到她身侧。

薄柳之也小心的站了起来,满心以为他回身是要送她下去,哪知……?!

身上的大麾猛地被他扯了下来,接着整个人被他大力按坐在屋顶上,长靴也随之被他褪了下来,然后飞快的套在自己身上,再次转身走了。

薄柳之看得目瞪口呆,这个男人一定要这么没有风度吗?

喜怒无常也就算了,她是让他给带上来的,难道不应该送她下去吗?

薄柳之冷得浑身抽筋儿,伸手搓了搓手臂,声线战抖,有些楚楚可怜,“姬莲夜,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我就只有冻死在这里了!”

走出几步的姬莲夜咬了咬唇,似乎将她的话思考了下,转身,她在月下坐着,衣衫单薄,浑身颤谒,好不可怜!

心尖突地软了又软,这个女人怎么如此能耐,一次又一次的让他改变主意。

正当他准备走过去将她带下去的时候,眼角瞥见大殿外有人疾步朝里走了来,星目顿时锐了分,牙齿咬紧,恨不得扑上去将他撕碎了。

却没有,转眸看了眼在他前方不远的女人,忽而跃至她身前,在她没反应过来之前,直接将她提起丢了下去。

薄柳之不料他会有这番举动,尖叫着整个人直直往地下坠了去,心凉得都快结成了冰。

以为自己会被摔成肉渣,却在即将坠地的时候陡然落入了一抹温暖的怀抱。

拓跋聿抱着怀里的人,双手微抖,胸脯急剧起伏,心头一阵后怕,紧紧搂住怀里的人,闭了闭眼,微微怒了,“薄柳之,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清美的脸颊黑雾腾绕,一颗心揪得紧紧的,刚才若不是他及时赶到……

咬了咬牙,又见怀里的女人脸色苍白,额上全是汗珠,纤瘦的身子一个劲儿颤抖得跟个小筛子似的,心尖疼了疼,抿着唇将她抱着走进了屋。

待他二人走进房间之后,隐于屋顶阴影后的姬莲夜这才走了出来,星目夹了浓重的冷凝之色,削薄的唇瓣绷成一条直线,伸手捂了捂心口,这颗心,似乎着了魔,中了魔障了!

不然,为何伸手将她推到他怀里的那一刻,会一揪一揪的疼,她只是他一定要得到的玩具不是吗?!

星目淡出疑惑,飞身站在了殿内,怔怔看着屋内灯火。

好一会儿,瞳色渐渐腾出一抹莫测的光,转身出了魂兰殿。

☆、拓跋聿,我怀了你的孩子(一)

好一会儿,瞳色渐渐腾出一抹莫测的光,转身出了魂兰殿。

拓跋聿抱着薄柳之走进内室,将她放进榻上,又用被子紧紧的覆在她身上,而后握住她冰凉的小脚往怀里放,英挺的眉宇一刻不曾松展。

身体上传来的暖意让薄柳之转了转眼珠,表情愣愣的看着一些列动作若行云流水的男人,好一会儿,她才大吐了一口气,嘤嘤呜咽了起来。

拓跋聿脸上的冷硬因为她的哭声缓和了分,凤眸黑深中浮出一丝心疼,终究没忍住俯身将她和着被褥抱进了怀里,大掌轻怕着她的后背,似抚慰。

薄柳之立刻抱住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脖子,嗓音碎碎,委屈道,“呜呜……吓死我了……轹”

心脏仍旧能感觉到刚才从房顶上坠下来的那一刻那种惊骇和害怕,她害怕再也见不到他了。

手更紧的箍住他,身子也随之朝他怀里使劲拱着。

感受到她的害怕和依赖,拓跋聿眉尖的怒意平了平,扯开两人中间的被褥,毫无间隙的搂紧她,声音依旧带了些微寒意,“怎么会从房顶掉下来?”而且还穿着寝衣,鞋袜也没有穿篾。

薄柳之抽噎的声音停了停,咬唇,低低道,“脚滑……不小心……”

心里却将罪魁祸首狠狠腹骂了一顿,如今却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拓跋聿闻言,飞斜的眉勾了勾,将她从怀里推了推。

薄柳之却死死抱着他的脖子不放,更甚直接坐到了他小腹上,双腿盘在他的腰上,柔软的身子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声音细细,“拓跋聿,你相信我,我真的是不小心滑下来的。”

拓跋聿松开手,垂眸看了眼八爪鱼般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眉峰皱得更紧了,“夜晚风寒,你就穿这么点,连鞋袜都未套就跑上了屋顶,之之,你可以给我一个稍微像样一点的理由吗?”

“……”薄柳之沉默了,趴在他颈边说不出话。

半响听不到她的回答,菲薄的唇瓣抿紧,用了些力气将她拉开了些,凤眸盯着她,她绵密卷翘的长睫微湿,有细小的水晶裹在睫羽内,小挺的琼鼻红红的,粉唇微张,一副弱柳依依的摸样低垂在他胸口的位置。

微微阖了阖眼,叹息,探指替她擦拭睫上的泪液,磁迷的嗓音扎了无奈,“之之,你是在用这种方式惩罚我吗?”

薄柳之怔了下,疑惑的看向他。

拓跋聿拿过被褥将她和他裹在里面,头搁在她的发丝上,凤眸放远,突地幽幽转开了话题,“之之,想不想听关于拓跋聿的故意?”

薄柳之心跳快了快,抬头想要去看他此时的神情,却被他按住脑袋不得行,压了压跳得有些杂乱的心跳,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

他的故事,她怎会不想听?她只怕,他不愿与她讲!

拓跋聿没有第一时间开始讲,而是停顿了许久,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薄柳之揪住他胸口的衣襟,安静的等着他开口。

“之之,拓跋聿如果没有他的皇奶奶,他早就是黄土下的一堆白骨了。”

拓跋聿以这句沉甸甸的话作为开场白。

薄柳之心揪了揪,不用想也知道,他有多么不容易。

六岁为帝,漫长的十一年里,他又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拓跋聿只是简单讲述了太皇太后是如何助他夺得帝位,他不想她知道太过复杂的东西。

他扶着她的柔丝,嗓音出奇的平静,“八岁那年,母后薨了,一点征兆都没有,我记得,前一夜,母后还在与我做衣裳,我并不理解,这些事交与丝衣局的便好,可她却要亲自做,她说不管她现在的身份是太后也好,在我面前,她只是一个平凡的母亲,所以平凡母亲能为孩子做的,她每一样都不会漏过。

可是第二日,母后却突然没了。我听到消息赶到的时候,皇奶奶已经将母后置入凤棺中,差人送到了皇陵,与父皇同葬,我连母后最后一面也未曾见到,而按柩上还摆着一件未完成的衣裳。

我抱着那件衣裳哭闹着要找母后,要看看她,可是皇奶奶如何也不让,甚至将我关在了龙栖宫足足三日。

我讨厌她,厌恶她,甚至有些恨她,那一段日子,我用尽了所有办法让她难受,几乎将皇奶奶生生气死。

朝中大臣见我如此不成器,便纷纷上奏要我下位,换慕容太后的嫡子为帝。可是皇奶奶并没有因此放弃我,并以一年之期与慕容太后约定。一年之后我若是不能令众大臣均满意,便让她的孩子登基为皇,若是我能够让众大臣满意,却还是要立她的孩子为太子。

这个条件如此诱人,慕容太后当即便答应了。

之后皇奶奶请了她的师兄云枫神医进宫辅助我,教我学识,我也是在那时认识了兰君和……”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那一段日子,因为我故意与皇奶奶作对,皇奶奶大病了一场,大有一病不起之势,人也一下子萎靡不振,没了生机。云枫神医便无精力再管束于我,我却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甚至在龙栖宫高兴得手舞足蹈,我终于赢了,没有人能管得了我,我也成功的报复了皇奶奶。

直到楼兰君突然到访龙栖宫,我才知道,我非但没有赢,我还输了,我差点输了那时最疼爱我的皇奶奶。”

她能听出他语气里满满的自责以及他磁润的嗓音里那一抹潜微的哽咽声。

薄柳之眼眶泛红,感受着他的难过,伸手圈住他的腰,紧紧地收紧。

拓跋聿深深吸了口气,才接着道,“通过楼兰君我才知道,皇奶奶并非有意不让我见母后,而且我母后的死也非突染恶疾暴毙。我母后是被人下了毒,死的时候全身已经腐烂,尸体上爬满了一条条恶心的卵虫不断的吃着母后腐烂的伤口……”

薄柳之整个身子一僵,抱住他的手也微微颤抖着,可是面前的男人颤抖比她还甚,心疼了疼,除了更紧的抱住他,她不知道还能够做什么。

他才八岁,八岁的孩子在现在是父母亲捧在手中的珍宝,可他却要残忍的面对自己的母亲惨死的真相……

心疼他,薄柳之微微直了直身子,将他揽进怀里,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心口,伸手轻抚着他的头,希望这样可以减轻他心中的痛。

“皇奶奶不想我看到母后死时的惨象,怕在我心里留下阴影,所以即便我如何胡闹,她也没有将真相告知我,那时我才知道,皇奶奶是真的爱我心痛我。”

这一刻,薄柳之打心底里感激太皇太后,感谢她在他最无助最叛逆的时候没有放弃他,一如既往的疼爱他。光凭这一点,她值得她薄柳之一辈子尊敬她。

拓跋聿靠着她,两条铁臂几乎要箍进她腰间的肉里,嗓音也突地变得狠辣,“慕容氏想借着我母后的惨死刺激我,耸动大臣上奏易主,其心可洙可恶。

她不是想让她的儿子登上皇位么?我偏不如她的意,在三年前,我亲手将慕容氏加诸在我母后身上的痛苦一并还给了她,让她也尝尝全身腐烂致死,死后被万虫啃噬的滋味。

他儿子举兵造反要坐上这把龙椅,我便砍了他,灭了整个慕容一族。”

凤目寒芒陡现,而拓跋森只是三年前的漏网之鱼,他若安分,他可留他一条惨命,若是不安分,他不介意送他去见他的好母后和好哥哥!

虽理解他为母报仇的心,可薄柳之仍旧被他话里的阴残骇了下,两人久久相拥,一时无语。

好一阵子,拓跋聿从她怀里抬起头看她,拇指阴阴的扶着她的脸,“之之,你觉得我残忍?”

薄柳之惊了惊,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才见他一双眼睛多了丝丝紧绷,还有一丝丝的自嘲,这才惊觉,她刚才的沉默似乎伤到了他,她能从他瞳仁儿深处看到失望和一丝泄馁,咽了咽口水,薄柳之连忙伸手紧紧抱住他,拼命摇头,“拓跋聿,对不起,我只是被吓到了,你从来没用这种阴冷的语气与我讲过话,我真的只是吓到了……”

她不希望他第一次与她敞开心扉被她一时的沉默而成了最后一次。

拓跋聿皱着眉头垂眸盯了她半响,似乎在思量她话里的真实性。

薄柳之见他不说话,更急了,咬着唇,红着脸,凑到他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话,说完之后便将整张脸藏进他的脖子内,一双环在他颈后的小手不知因为紧张还是什么死死的拽住他后背的衣裳,骨节微白。

拓跋聿却因为她的话,整个人颤了下,凤眸巨缩了圈儿,便连呼吸也跟着滞留在了胸腔内。

又是一阵沉默。

薄柳之忐忑,却也一下子感受到了她刚才的沉默与他来讲有多么的难熬,心下一阵愧疚。

正在她准备鼓足勇气与他说点什么的时候,身子陡然一紧,被他连着手臂一起套在了他的怀抱里,他抱得她好紧,她的手臂都被他楛疼了,薄柳之小吸了口气,细声喊他,“拓跋聿……”

“之之,再说一遍!”拓跋聿胸腔震动,一颗心似要从心口中蹦跳出来,声线因为激动而微震着。

登时,脸颊嫣红扩散,一点一点铺满她的俏脸,往脖颈蔓延而去。

薄柳之咬着唇瓣,黑密的长睫羞赧的扇动着,如蝴蝶两翼,她努力的张了张嘴,却发现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拓跋聿胸腹起伏的节奏还在加快,他微微松开了她,两人额头相抵,嗓音压低,诱哄,“之之,再说一遍,我想听,乖……”

他这语气,好似他比她年长,可明明她就长他六岁。被他这么哄着,真是又别扭,又有种奇怪的感觉在心间盘绕。

薄柳之脸颊更红了,像是有一把火在烧着,却偏偏受了他性感嗓音所惑,粉唇微启,“我爱你……”

拓跋聿深深吸了口气,喉结滚动,盯着她的红唇,声线渐哑,“之之,再说一次。”

薄柳之眨了眨雨蝶,抬眸看着他,目光清澈,“拓跋聿,我爱你……嗯……”

最后一句我爱你湮殁在了两人的唇齿间。

拓跋聿压着她柔嫩的唇肉,吻得那般迫切,圈着她身子的手再次收紧,大舌用力撬开她雪白的贝齿,撅过她的丁香小舌,急切的吸吮,啜食,舔舐,最后直接变成了狠辣辣的啃咬。

“嗯……”薄柳之被迫的承受着他即温柔与粗鲁并存的吻,一双手无力的抵在他滚烫的胸口上,晶亮的大眼,水汽氤氲,不知是被他最后的啃噬咬得疼了,还是被他的热情感染。

甜蜜的汁液的沿着两人的唇角液成一条飘渺河,柔情而缠绵。

这一吻,持续了很少时间,直到薄柳之以为会溺死在他吻下,他才松开了她,舌尖却一点一点将她唇下的甜液一点一点吞如腹中。

薄柳之脸大红,只觉得呼吸都变得灼烈了,垂头将自己深深的埋进他宽阔的胸膛,他的心跳声好强好快,几乎要将她的耳膜震破了。

看着她羞赧的摸样,拓跋聿宠溺的抚了抚她发,继而在她发上郑重落下一吻,“之之,我也爱你,比你爱我还爱你……”

薄柳之眼眶微湿,这个傻子,当她在说爱他的时候,便将生命都交给了他,只要他还要她,要她为他死,她也心甘情愿。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美好得让人不忍打扰。

好一会儿,感觉到怀里的人微微颤了颤,拓跋聿拧了拧眉,将她小心的平放在榻上,拿过被褥替她盖好,坐在床沿褪下鞋袜和外间的衣裳,在她身侧躺了下来。

薄柳之适时将被褥分给了他一些。

拓跋聿薄唇微微一扬,探臂捞过她,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口,垂眸看着她的发顶,眸内除了残存的喜悦之外添了点点抱歉,“之之,今日招苏贵人侍寝一事,我知道你不高兴,但是我并不能保证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有。

你和皇奶奶都是我最重要的人。皇奶奶如今已过了八十高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便会离开我。三年前去妃嫔宫中,是有所顾忌不得不去,而这三年里,我去嫔妃宫中无非是安皇奶奶的心。皇奶奶心里一直记挂子嗣一事,而我又不想让皇奶奶伤心,所以才会每隔一段时间便去一次后宫……”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探指勾起了她的下巴,想看看她现在的表情。

薄柳之心里有疑惑,眉头微锁,与他相视。

拓跋聿描了描她皱着的眉头,嗓音是前所未有的的认真,“后宫妃嫔虽多,但是我一个也未曾碰过,往后我也不会碰她们,而且我向你保证,从今以后,后宫不再增添嫔妃。”

顿了顿,伸手将她整个身子拖上了些,两人登时呼吸交融,“所以之之,日后不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你知道当我看到你从屋顶上跳下来的那一刻,我的心都快被你吓得停止跳动了吗?!”

“……”前半句话薄柳之真的感动得差点掉眼泪了,可是后半句她囧了,急得摇头,“拓跋聿,我真的不是故意跳下来的,我是真的……真的,不小心滑下来的!”

拓跋聿显然不相信她,“难道你不是看到我来了,故意跳给我看的?”

“……”我至于吗我?!

薄柳之百口莫辩,他这不是明摆着把她从屋顶上掉下来的事当成了如后宫中其他女人邀宠的把戏了吗?!

拓跋聿看她脸色涨红,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的摸样,直接算她默认了,心里除了不赞同之外,反生了几分窃喜,将这当成了她爱他的真实表现。

捏了捏她颊边的暖肉,柔声道,“之之,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都只有你一个,所以,你日后断不可再做这种傻事,你若是伤了,我会心疼……”

“……”薄柳之听得是又憋屈又感动,无语了。

拓跋聿只将她的沉默当成了感动,飞斜的长眉挑了挑,突地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长腿随之顶进她的双腿间,凤眸一溜暗流掠过,俯身一下含住她的耳垂,哑哑道,“不止是我的心……还有我的身,都是之之的……”

☆、拓跋聿,我怀了你的孩子(二)

拓跋聿只将她的沉默当成了感动,飞斜的长眉挑了挑,突地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长腿随之顶进她的双腿间,凤眸一溜暗流掠过,俯身一下含住她的耳垂,哑哑道,“不止是我的心……还有我的身,都是之之的……”

薄柳之脸颊一抹飞红浮上,敏感察觉到私处正被他一条遒劲的长腿顶磨着,羞气得给了他一拳,落下的拳头没有砸到他身上,反是被他握在了掌心,放在唇间吻了吻,凤眸绯色迷离,暧昧的盯着她。

心头猛地燥热一片,两人的呼吸也随之灼热起来,相互交融着仿佛要在空中烈出一把火来。

薄柳之微微咬唇,晶亮的双眼染上片片水晕,被他伟岸的身躯压着,娇柔中又兀自带了点点魅色,即娇且嗔的瞅着他。

拓跋聿喉结动了动,低头就要吻上她那双让他着迷的红唇轹。

薄柳之唇间绽出一丝笑,却是微微缩了缩脖子,一只小手适时捂住他的嘴,嗓音软软的问他,“你今日不是招了苏贵人侍寝,那你现在过来没事吗?”

她其实想问的是,为何他既不碰她们,却还能让整个后宫相安无事?!

拓跋聿轻笑,舌尖在她柔软的掌心轻舔而过絷。

掌心的痒意让薄柳之心都麻了麻,一下子收回了手,掌心逃离了他的侵占,可是唇瓣却被他在她手收回来的那一刻压占了。

拓跋聿嘴角哂笑,长眉得逞的挑了挑,探出舌尖在她形状美好的唇上色色的舔了舔,而后整张含在嘴里吸了一口,松开,又在她唇面上又咬又啃的恣弄了一阵,才陡然掐住她的腰将她翻转,让她在他上面,薄唇微离,与她的唇几乎只有一条细线的间隙,长指刮了刮她从寝衣里露出来的细长脖颈,凤眸盯着她如桃缀红的肤,暗涛涌动,磁润的嗓音添了一份性感的沙醚,抽空回了她的话,“我只需去苏贵人宫中露一面,让皇奶奶知道,剩下的自有人替我做了。”

“……”薄柳之震惊!

什么叫有人替他做了?!

不给她再提问的机会,拓跋聿眯了眯眼,掐住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在她腰上的手嚯的拉下她的衣裳,隔着肚兜精准的咬住了那颗微凸的点,牙齿厮·磨。

“啊……”薄柳之惊叫了声,身子猛地颤了颤,纤细的手肘用力撑在了他的头顶上,急喘的低头看去,当看到某点在他唇齿的逗弄下一点一点挺立,登时羞得想死,脸红心跳的便要躲开。

察觉到她的意图,拓跋聿适时扣紧她的细腰,让她动弹不得,只能任他为所欲为,唇舌转战另一边,直到它也如另一颗俏然挺立,而后在她腰间的指用力,猛地将她最后一层遮蔽物扯开丢到了一边,一双雪兔霎时出现在他的眼前,白白的嫩嫩的,迷了他的眼,拓跋聿双瞳渐红,喉间溢出一丝难耐的低吼声,抬头吸住了一边的红果儿,用力得仿佛硬要从里面吸出来什么似的。

薄柳之倒抽一口凉气,她上半身什么都没穿便暴露在他的眼前,让她囧羞到了极点,伸手抓住他的肩膀想要推开他,逃脱这种让她害羞的姿势,可是她才动了动,突地,乳尖一疼,心慌的低头看去,却碰见他凤眸黑深如潭的注视,而他的齿还在她乳尖上加了点力。

薄柳之蹙眉,低低控诉,“拓跋聿,疼!”

她这一声低诉,细细碎碎的砸在了拓跋聿的心尖上,那般可怜,却惹得他更生了分要彻底欺负她的念头,舌尖在她迷人的粉红区域舔过,而后攫住她的峰尖儿,轻轻绕动,不偏心的,他伸手握住她另一边的嫩乳,她在他上面趴在,能够让他更好的爱宠,先是柔柔的握了握,触手的软滑温暖,让他忍不住加重了力道。

而在她腰间的手移下,包住她的半边粉臀,隔着亵裤磋磨着。

“嗯……”薄柳之急急喘息,即觉羞涩,又偏能在他的动作下感觉到丝丝兴奋,潜意识里,她抵抗不了他的亲密,越来越抵抗不了,他一碰她,她的身体便能给出最诚实的反应,就如现在,她能感觉到双腿间为他泛滥成州的水意。

几乎是无意识的,她压低了身子,让他更好的爱抚着她,十指不知何时已插进他浓密的墨发里。

她一双白嫩的雪兔落在他的脸上,阵阵她独属的馨香飘进鼻息,拓跋聿喉头快速的滑动着,干脆双手捧捏住,埋首在她的胸脯间,大口大口的含吃了起来。

“嗯……”胸部在动作下越来越热,越来越胀,薄柳之粉唇微张,将头抵靠在他的头上,插进他发丝间的十指像是与她分割了,竟自发的落下,从他领口间如蛇滑入,在他宽阔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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