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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笙-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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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信才知道,李曹说的喜事是什么。舅舅李荣在信上说,青桂正月里已经出嫁,嫁的正是管平江的长子管仪,婚后小两口感情颇为和睦。又说李氏很挂念文笙,文笙也老大不小的了,他们都离得远,若有她觉着有合适的,需要家里人出面,只管回信说一声。

    文笙笑了笑,对李曹道:“等录事回京,帮我给表姐捎点贺礼吧。”

    除此之外,李家还托李曹给文笙捎了个包裹,里面都是李氏平时给文笙做的一些衣裳。李曹打发亲兵去拿,等文笙走的时候带着。

    文笙因为这信和衣裳,心中百味杂陈,回去之后好半天才收拾起心情,去玄音阁报名参加秋试。

    卓玄见她按时赶回来松了口气:“你这一去这么久,钟天政也不在,团战还打不打了?”

    文笙有些过意不去,忙道:“打。咱们趁这几天好好练练。钟公子那里应该能来得及赶回来。”

    话是这么说,她心里也没有底,按说个人战不得缺考,而钟天政之前对团战非常重视,虽然文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钟天政那人向来深谋远虑,应该不会错过了比赛。

    可那时候并不知道王光济会造反。端看钟天政如何取舍了。

    好在文笙说了这话的第二天,钟天政就现身玄音阁。

    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喊了大家到文笙的马场练习团战。

    按他的说法,“这段时间我和顾姑娘虽然不在,但也没有放松学习,大家只是没在一起练,还有好几天呢,来得及,磨合熟悉一下,第一肯定是我们的。”

    待等一上手,众人都很是吃惊,敢情钟天政“没有放松学习”不是空话,一个月不见,他的妙音八法赫然已经练到了第三重。

    玄音阁里多少学生,练了十年八年,还在第二重打转,卓玄资质极佳,如今也不过才是第四重。钟天政入学到现在才刚大半年呢。

    众人啧啧称奇,逍遥侯杨绰更是转头就跟徒弟耍赖:“看看,看看,这东西全靠天分,根本不在练上。”

    钟天政担心他以此为借口偷懒,笑道:“我练得口里长茧子的时候,侯爷并没有看到。”

    谭瑶华并不知道他这些天做什么去了,忍不住插嘴:“我没练过箫,不清楚,口里也能磨出茧子么?”

    项嘉荣原本以为自己赶在秋试前练到妙音八法第二重已经很不错了,此时一见钟天政的程度不禁大为不安。

    入学考试对方虽然胜过自己,但差距并不大。而现在自己却远远落在了后面,为什么?自然是像钟天政说的那样,人家是下了苦功的,自己还不够努力啊。

    这天众人受了钟天政刺激一直练到很晚,杨绰几次要打退堂鼓,都被大伙镇压。后来他趴在鼓上,不管谁说都装死,其他人看看也确实大半夜了,这才各自休息。

    文笙回房洗了把脸,还没来得及换衣裳,就听着外头一声轻响。

    文笙开了门,钟天政站在外头。(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夜会(粉195+)

    见是他,文笙有些意外:“阿政,这么晚了,有事?”

    钟天政悠然对答:“哪里晚了,明明离天亮还早得很。”

    文笙语塞,让开身请他进屋来。

    两人在今日之前,其实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

    上一回,还是王光济起事的那天,在齐园附近的那间酒楼上,他们两个并肩由窗子张望齐园。

    文笙以为钟天政来,是要向她解释后来因何避而不见。

    可是钟天政提都没有提,进门坐下来,问文笙道:“由今天练的情况看,你觉着咱们这次团战如何?”

    咦,竟是为团战来的么?

    文笙眨了眨眼睛,怔怔望着钟天政,心中开始合计:“一场玄音阁的寻常秋试,他何以看这么重?这其中有什么好处,对他而言竟比江北更加重要?”

    钟天政被她目不转睛望着,还当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妥,低头看看,笑道:“你干嘛呢?”

    文笙回神,沉吟了一下,回答他道:“若是发挥正常的话,进宫榜应该问题不大。”

    钟天政笑了一声,似是对这个答案有些不屑。

    他问文笙:“到得台上,你会尽力么?”

    “自然。”不管是个人战还是团战,不管遇到谁,文笙都没想过退让,比赛就是比赛,干嘛要夹杂别的东西?

    钟天政道:“那就好。你带上琴,跟我来!”

    西山有山有河。快马循着河往上游去,秋夜微凉,颇有踏风的飒爽感觉。

    文笙跟着钟天政赶了有大半个时辰的路。来到一处小山坳。

    经过一个夏天,这里树木茂盛,杂草丛生,从外边看就是一处荒郊野地,十分不起眼,但西山的河正是在这里改变了流向,每到夏秋。雨水充沛,水流就会日以继夜地撞击着山石,发出很大的声响。

    钟天政下了马。将他和文笙的马栓在树上,转身在前面带路。

    山坳里已经被收拾出来,老大一片空地,中间孤零零留了几棵树。树上悬着灯笼照明。

    树下铺着红毡。正中间摆着一张木几,看高矮,给文笙放古琴正合适。

    旁边还有一张小石桌,上面一盘一盘堆积如山,摆满了瓜果点心,还有酒壶和两个酒盏。看样子,壶里应是有酒。

    文笙被他一路领来,离远看到。不由笑道:“大半夜的,花这心思做什么?”

    钟天政在前面以自嘲的语气道:“只怕花了心思。人家不领情不说,还要避之如蛇蝎。”

    文笙噤声。

    结果她都不作声了,钟天政那里还是不高兴,又“哼”了一声。

    文笙失笑:“原来你喊我出来不是商量团战的事,是要翻旧账。”

    钟天政走到了红毡旁,脱了鞋子,回身看文笙跟过来,一样是脱了鞋子放在一旁,露出一双纤足,裹在雪白的袜子里,这才缓了神色,当先来到树下,道:“过来坐。”

    天上银月如钩,繁星闪烁。身旁是高山流水,不时有虫鸣相和。

    而眼前绿树红灯映着灯下人俊美无俦。

    文笙心头突然涌起一种想要把这一切画下来的冲动。

    如此美妙的夜晚,不用喝酒人就快要醉了。

    钟天政取出洞箫,在手中挽了个花。

    “若只是进宫榜,我何必如此辛苦。团战三场,弟子那一场我们必须要拿下。我仔细研究过了,从现在开始,直到团战结束,只要你我每天晚上都来此加练两个时辰,团战第一并不是没有可能。”

    文笙走过去,弯腰放下古琴,而后和他对坐。

    “弟子那一场也不是只有我们俩,还有卓玄和项嘉荣呢。”

    钟天政手按箫孔,低垂下眼睛:“时间太紧。真正的配合,只有咱们两个就够了。”

    说到配合,文笙心中到是一动。

    她想起先前在天女湖的小岛上,她和戚琴的那一场胡琴与鼓的配合,明明是妙手偶得,却又是那么的相得益彰。若非如此,凭她和戚琴现在的水准,还真是斗不过卜云。

    钟天政所说的配合,是指的这个么?

    那种妙到毫巅的境界在文笙而言是旱季的甘霖,可遇不可求,可钟天政却不一样,上一次他在那木屋里就说,寒兰会上那个姓胡的老者已经被他收为己用,而那老者研究的正是配合之法。

    这又过去了快到一年的时间,看来是研究有了些进展,不然钟天政也不会如此笃定。

    钟天政见文笙没有异议了,道:“你来听我这一曲。”将洞箫对到唇上。

    箫声响起,婉转悠扬,在突破妙音八法第三重之后,一些原本需要很复杂的技巧才能吹出来的旋律,现在都游刃有余。

    所以他有余力把这支箫曲处理得更细腻而具有感染力。

    文笙有些愣神,叫她发怔的不是钟天政的箫曲如何动人,而是这曲调。

    偶有几个地方,听上去隐隐像是《行船》,但是它的旋律更加飘忽,如风中飞絮,打着旋儿忽东忽西,若说这也是行船,那不是逆水,而是船行在漩涡激流中。

    钟天政何时得到了《行船》的曲谱?

    这也到罢了,他和谭瑶华现在是师兄弟,从谭瑶华那里借来一观不是难事,他掌握不了《希声谱》,所以里面凡是像《行船》的地方全都不起作用,起作用的是那些似是而非的“非”。

    这就像钟天政当着她的面耍了一趟刀法,里面有不少的虚招,真正的杀招都藏在这些假动作里头。

    那些飘忽的、迅疾的音符,就像刺客潜伏在黑暗中,总是在对方最不经意间暴起伤人。

    《行船》曲子不长,钟天政的这一支箫曲长短同它差不多。

    等他吹完,文笙更加确定,这支曲子根本是钟天政为了配合《行船》弄出来的。

    “你要我团战的时候弹《希声谱》?”

    “箫与古琴乃是绝配,只要你我配合得足够默契,他们只会感受到强大的力量,无法分辨哪是箫声,哪是琴声。”钟天政吹这支箫曲就是为了给文笙打掩护。

    “若是这样还有人怀疑,交给我去处理,你不会连装傻都不会吧?”钟天政鄙夷地望着她。(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落花流水

    (大风期间这样的订阅,真是叫人心灰意懒,点击还可以,订阅差成这样,只能是文写的不对大家胃口了。说实在话,如果大家不喜欢看,那我还何必天天熬夜,码字不如搬砖。牢骚几句,大家看文吧:)

    若照钟天政说的去做,这将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

    对文笙自是非常有吸引力。

    更何况两首《希声谱》不可能总是藏着掖着,她已经先后几次用来对敌了,知道的人只会越来越多,总有藏不住的一天。

    叫文笙想不通的是钟天政这么殷切到底出于什么目的。

    团战第一,也只是个虚名。

    荣誉是八个人的,区区奖励,他更不可能看在眼里。

    乐师们独惯了,设置团战也是为了增加南北两院各自的凝聚力,团战固然热闹好看,却远不如个人战受大家重视,在台上报复杀人更不可能,文笙这还是第一次看不懂钟天政。

    罢了,都已经要一起参加团战了,自是要尽全力去争取第一。

    难道因为钟天政表现得太积极了,自己就要故意输给对方么?

    文笙觉着自己此时的心态有些好笑,眼见钟天政神色越来越冷,讪讪一笑:“好,那就练吧,免得再叫人说不领情。”

    她弹《行船》,钟天政神情肃然,听得非常认真,听完之后感慨道:“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一支曲子,竟能生出这么强大的力量。也许这就是‘希声’的含义吧。”

    大约是因为文笙当着他的面。没用什么技巧,平平常常就把这首《行船》弹出来,钟天政犹不死心。以洞箫按同样的旋律吹了一遍。

    当然是什么效果也没有。

    钟天政皱眉不解:“为什么?明明一样的。”

    文笙心念微动,暗自思忖莫不是钟天政想以这种方式偷师《希声谱》?那他可要白费心机了。

    她忍不住恶作剧心起,一本正经回答对方:“其实这个是要看心境的,只有内心良善纯净的人,才有可能领悟《希声谱》,反之,若是心中杂念太多。全都是些阴谋算计,必定会被它拒之于门外。”

    “……你!”钟天政提高了声音,自牙缝里迸出一个字来。

    文笙借着灯光一看他脸色就知道坏了。这是气大了,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半天钟天政才咬着牙道:“顾文笙,你少拐弯抹角地讽刺我,不对。你连拐弯抹角都不屑于了。可恶!”

    文笙暗道:“我说的是真话,你自己不相信,可怪不得我。”口里息事宁人:“哪有,没有的事。好了好了,快练曲子吧,再不练,天都快亮了。”

    以前这法子对付钟天政挺好使,文笙听到他坐在那里深深呼吸。又见他重新将洞箫拿起来,还当这一页就这么翻过去了。突听他冷冷地开口:“你是不是见我总让着你,才会如此放肆?”

    文笙闻言有些诧异,她想哪有,明明是我总让着你。

    “怪不得人家说,对女人不能太纵容了,否则她就会蹬着你的鼻子上脸。”

    文笙暗忖这都是谁教他的话,乱七八糟的,一个人若是学不会对亲人朋友宽容忍让,谁还愿意与他为伍。

    不过钟天政并不是一个能听得进去劝告的人,文笙没有与他争辩,望了他一眼,径自低头弹了一曲《伐木》。

    待她弹完,钟天政已经恢复如常。

    虽然不生气了,看上去却还是有些不满:“这算什么,拿《希声谱》影响我的情绪?”

    文笙坦然道:“阿政,你对人对己都太严苛了。若是连一句玩笑都当不起,恐怕很难交到真正的朋友,就像你若是不会退让,咱们也不可能练到你刚才所说的那种配合的境界。适才我弹的这一曲,并不能强加于你喜怒哀乐,它只会带你回想起那些快乐的事。我看你并没有感觉到多么高兴,连卜云师徒的反应都比你要大,是什么原因,你自己应该清楚。”

    《伐木》虽然没让钟天政觉着有多开心,但到底令他心平气和了。

    默然一阵,他道:“练曲子吧。”

    琴与箫,天生便相辅相成,具有很好的默契。琴声铮然,就像流水,箫声幽咽,好似落花,当琴箫声同时响起,落花与流水相逐,确实是难分彼此。

    一如美人之风骨,一如美人之容貌,两相辉映,才现美人之风华绝代。

    文笙的琴很稳健,这一点令钟天政很是钦佩激赏,不知她怎么练的,一曲《行船》不管怎么弹,他都能感觉到那股逆流而上的力量。

    柔和,浑厚,叫人生不起抗衡之念,若只听曲子不看人,只会以为是个练琴多年的老乐师在弹奏。

    叫文笙说中,当他的箫声响起,不知道为什么,和琴声总是相差了一线。

    这一线,若有若无,可一遍一遍地合练,任两人怎么调整,着意配合,就是没有太大起色。

    不觉月过中天,钟天政停了箫,道:“休息一阵吧。”

    文笙紧了紧衣裳,站起来活动了一下。

    已经入秋了,山坳里又临着水湿气重,夜里还是颇有凉意,这么久跪坐不动,两腿不觉麻了。

    钟天政去石桌旁斟了两杯酒,过来递了一杯给她:“喝吧,也许醺醺然就可以合到一起去了。”

    这话里带着些微的赌气。

    文笙笑笑接过来,一手端着杯酒,趿上鞋子往河边走了一走。

    朦胧中星月的光影在河面上闪烁,河水冲到山石上,扑起丈许高,而后碎裂如千万点白雨,向着四周散落。

    文笙在河道旁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来,左手撑在石上,身子后倾,仰面自峡谷的间隙看天上的星星。

    星空依旧,流水不息,这星空下的人已经换了不知多少代,红颜白发,英雄枯骨,人的野心在天地山河间显得多少微不足道。

    她口里轻轻哼唱着《伐木》的旋律,钟天政走了过来,站在她身后听了一阵。

    文笙停下来,问他道:“阿政,你怎么选了这么一处山谷?”

    “这里水流很响,我原以为咱们配合得好了,可以和这水声一较短长。”

    文笙无声地笑了一笑:“我看你在玄音阁里同旁人相处,也是进退有度的谦谦君子模样。”

    “那是假的,你难道不知?”

    “那你就再假装一下嘛,也许装着装着,就成真了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抽签小能手(粉200+)

    这一夜,两人在山谷中呆到天快亮时才回。

    文笙眯了一会儿,起来洗了个热水澡,收拾停当,出来招呼其他人吃早饭,然后继续练习。

    其实对闻人英和谭瑶华而言,只是熟悉一下队伍就够了,这样高强度的训练完全没有必要,但这两人都没有说什么,跟着一直练下来,有他们比着,逍遥侯杨绰一说要歇息,就必定招来鄙夷的目光,当真是欲哭无泪。

    中午休息的时候,钟天政和卓玄去了趟玄音阁,看看报名的情况和考试安排。

    团战报名今天是最后一天,从报名的情况看几乎都是老队伍,他们这一队是唯一一支有新生参加的,且里面除了三个新生,还有杨绰、卞晴川这些怪人,消息先在南院传开,引得很多人侧目。

    他们八个人中间,最引人关注的自然是文笙。

    女子,圣上钦点的新生状元,不好好在阁里学习跑去江北,是那篇《公鸡岭见闻记》的作者,而且听说,到现在她的妙音八法还没有入门?

    说起顾文笙,玄音阁乐师们印象最深的还是她和凤嵩川的恩怨。

    凤嵩川奉旨去江北议和,王光济造反时他适逢其会,据传他仗着身手高强逃掉了,但之后的下落却没人知道。

    江北刚乱的时候,还能通消息,这位大人曾有奏章送回京,向建昭帝报说自己被困敌城之中,一时不得脱身。索性等待时机,看能不能诛杀匪首王光济平息叛乱,叫建昭帝激动之余当着众臣子大赞了一番。

    可这么久了没个动静。王光济还活得好好的,大伙对他也就不报什么期望,只有凤家的几个姬妾还在为他四处奔走。

    若是凤嵩川自此一去不回,那这顾文笙的运气还真是不错。

    也有人找上门来放言挑战。

    郭原的弟子吴乔生就拦住了钟天政和卓玄,代师父向卞晴川下了一封口头上的战书。

    郭原惦记这事都大半年了,他不能白受窝囊气,不过报名的时候一打听。卞晴川队伍里三个新生,还有个名字从来没出现在宫榜上的逍遥侯杨绰,便意识到这是支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不禁大为扫兴。

    看对方的实力,不垫底就不错了,怕是连和自己交手的机会都没有。

    故而吴乔生来,便是故作关心地道:“团战的时候。诸位可一定要好好发挥。争取能多留几场,我师父还想在同乐台上领教一下卞前辈的鼓呢。”

    卓玄着实看不上郭原师徒,不过郭原是师长,辈份在那里,他不好明着指责,冷笑一声,回吴乔生道:“团战还得好几天呢,吴兄也好好发挥。让我在个人战里先领教一下你的实力。”

    说也奇怪,这么多年卓玄和吴乔生从来没在个人战里遇到过。不过卓玄宫榜上的名次比吴乔生靠前一大截,吴乔生自知不是他对手,还待找点话撑撑场面,一旁钟天政淡淡开口:“回去转告令师,战书我们代卞前辈收下,等秋试结束,咱们宫榜上见分晓。”

    同往年一样,秋试先开始的依旧是个人战,个人战无需报名,但要签到,无故缺席的,阁里将视情况进行处分,严重的逐出玄音阁。

    本来若是王光济不反,杨兰逸有谭瑶华照应,还有可能蒙混过关,但现在谁也不敢给他网开一面。

    故而刚考进玄音阁不到一年的杨少爷在签到截止的当天,就被张榜除名了。

    文笙听到这消息,真是为他鞠了一把伤心泪,也就是京城现在和江北消息不通,若是杨兰逸知道,只怕非得嚎啕大哭一场。

    除名通报由两院院长共同签发,不是以涉及谋反,而是以缺考为由,这其中的含义,不知旁人是什么感觉,反正文笙觉着挺耐人寻味的。

    签到截止到正式开考,中间只有一天的时间叫大家准备。

    这天上午个人战分组抽签,乱哄哄大半天下来,所有人的对手都已确定。

    文笙对自己个人战的结果本来未抱太大期待,只是扫了一眼,印象里对方是北院一名新生,和自己同时进的玄音阁,未太在意,等着看钟天政代表他们八个人上去为团战抽签。

    秋试团战挺有意思,共有二十五支队伍,其中南院十一支,北院十四支。

    所以规则也很简单,五支队伍一组,每组决出前两名来,就是进入宫榜的十甲。

    前十甲排序那是后话,眼前的抽签非常关键,若是可以,大家都不想现在就碰上太过厉害的对手。

    为把有实力的队尽量分散到各个小组去,玄音阁也是煞费苦心。

    春试团战的前十支队伍不参加抽签,第一名直接就在一组,以此类推,到第六名依旧五组,反过来再推一次,第十名归入一组。

    春试只过去半年,各队乐师几乎没有变动,大家都觉着照以往的经验,最后的十甲很可能依旧是这十支队伍。

    同乐台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个人战定下来的乐师来看团战抽签。

    项嘉荣请教师父:“您觉着抽到哪一组最好?”

    闻人英捻须而笑:“不是惦着拿第一么,那还担心抽到哪一组,哪怕和三先生、四先生的队抽到一起也要照打不误啊。”话里透着揶揄。

    虽然老先生从开始就和大家一起训练,从不缺席,到这时候他也只当第一之说是个笑话。

    卞晴川道:“那自是越往前越好。抽到一组,既稳进前十,又可以先同谭三先生的队交手试试。”他说话的声音颇大,一点都不怕被春试的第十名听到。

    卓玄问准备上台的钟天政:“看你的了。可洗手了没有?”

    钟天政“嗤”的一声笑:“我出手,你放心。”

    剩下十五支队伍派人前去抽签,按说这其中只有钟天政是新生,应当礼让,他却不管那些,趁着四周一片喧哗,抢先出手,拿到了一根签子。

    签子入手,他拿起来看了看,微微一笑,遥冲台下比划了个剪刀的手势。

    谭瑶华笑向文笙道:“二组么,那也不错。”(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巧(粉205+)

    文笙明白谭瑶华为什么说二组不错。

    二组已经定下来的两支队伍都来自于北院,春试第九名不必说了,不管是四人场还是八人场,配合都颇为默契,这也是北院整体优势所在,是它能在团战中稳压南院一头的原因。

    但这支队伍乐师个人实力都不高,文笙觉着若是同他们对上,不出意外师长那一场应该稳稳拿下。

    要重点说的是春试第二名这一队。

    这队四位师长乐器不重样,当中有玄音阁第一鼓,玄音阁第一筑,剩下两位一笛一瑟,在自己的乐器上也都颇有名气。

    这一队实力很强,但要说强过南院谭四先生的那支队伍也不尽然,春试的时候,谭四先生带队与自己三哥所带队伍一番苦战,最后惜败,又因损耗太过,被紧跟着来战的这些人捡了个便宜。

    实力高,又不是很高,所以说给大家在小组战中练手正合适。

    文笙笑回:“等抽完签再看。”

    抽完签各组的情况一公布出来,众人又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二组五支队伍,四支隶属北院,只有文笙他们这一支是南院的。

    其它几组都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一时就有很多幸灾乐祸的目光落在他们几个身上,就好像狼多肉少,只有他们一队才是那任人宰割的肥羊。

    谭瑶华和闻人英师徒都很有涵养,沐浴在这目光中依然故我。卞晴川“哼”了一声,同文笙道:“我也觉着小钟这签抽得不错,全是北院的。一个个踩过去就行,不必有任何负担。”

    文笙暗笑:“那郭原到是南院的,也没见您对他客气。”

    受热闹的气氛感染,文笙此际心中也涌起了一种争强好胜的冲动。尽全力打一场,管他是输是赢,这种属于乐师的盛事,一辈子又能遇见几回?

    钟天政没有回来。他在等着把团战第一场的对手抽出来。

    第二组很快轮到,五支队伍两两捉对厮杀,首轮必定有一支队伍闲下来看戏。钟天政随手一抓,抓到的便是个“空”字。

    卓玄击掌赞道:“钟贤弟这手气,绝了!”

    文笙却忍不住想,这恐怕不是运气。习武之人眼明手快。他想抽什么就抽什么,这赛程怎么走,都在他计划之中。

    团战要在两天之后才开始,众人兴高采烈回了马场,这时候才顾得看明天个人战各自的对手。

    闻人英是玄音阁的老乐师,一看名字心中有数,据他道四个人里面大约只有他的徒弟危险,另三个都没有问题。

    而后又是抓紧时间练习。

    逍遥侯杨绰没有去看抽签。偷了半天闲心情颇佳,卓玄叫他练鼓。他也咬牙坚持下来了。

    夜里文笙又被钟天政叫去那山谷,经过这几晚,两人对彼此的音乐更加熟悉,相处的方式也更加轻松随意,不再拘泥于对坐树下,或在山谷间走一走,或在河边岩石上小坐,和着流水蛩鸣,来一曲琴箫合奏。

    钟天政有时候会将回去的时间拖到太阳东升,文笙也都由他。

    夜里休息的时间太少了,钟天政总是说,还差那么一点火候,等到上场的前一晚再放她好好补眠。

    文笙坚持到后来忍不住困顿,会在练琴的间隙不小心睡过去。

    钟天政便帮文笙盖一件大氅,免得她在秋夜里着凉,他自幼习武,这时候依旧没有半点儿困意,就坐在文笙身旁,放空脑袋,吹一段箫曲。

    不使用任何乐师的技巧,不去想过去,现在以及未来。

    钟天政觉着,他这一生,可能都难再有这么平静时光。

    也许以后当文笙再弹起那支《希声谱》的曲子,他有这一段回忆,也会感觉到快活。

    转过天来,不被文笙重视的个人战开始了。

    个人战的规矩非常简单粗暴,入阁不到五年的一个组,五到十五年的另一个组,抽签决定对手,输者被淘汰,赢的继续抽签,接着进行下一场。

    以前阁里不足五年的乐师不是很多,今年一下子涌入了好几百号新生,前五十名进宫榜,大家都觉着压力倍增。

    第一天的个人战正如闻人英预料的那样,除了项嘉荣打败了一个入阁两年的乐师涉险过关,文笙三人都没费什么力气便战胜了对手。

    文笙虽然没有在对战中用上《希声谱》,但对手实在太弱了,和她同一年的新生,入学的时候就是手下败将,一见文笙就先怯了。

    等下得台来,那可怜的乐师被自己的师父指着鼻子好一通臭骂。北院之风气,由此可见一斑。

    至于钟天政,获胜更是轻而易举,甚至都没有显露他真正的实力。

    文笙觉着这小子是有意藏了一手。

    现在知道他领悟妙音八法第三重的只有他们几人以及谭二先生,旁人根本想不到一个入阁不到一年的新生进境会如此神速,钟天政深谙兵法之道,必定会在关键时刻出其不意使出来,令对方措手不及。

    今年秋试,钟天政的名字注定要在宫榜上大放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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