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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录-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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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说锦姐儿为了杜家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他堂堂男儿不能视而不见。心安理得的享齐人之福。”

    这种事情。徐其锦也不好跟徐亭远说的,就算徐亭远知道,也不好跟徐其容讲的,平素来往的信里面自然不会写,因此徐其容之前是真不知道,听霜怜这么一说,身子往前探了探,急切的问道:“那他怎么做的?”然后冷静下来冷哼一声。“他与姐姐新婚燕尔,正是情浓的时候呢。能克制住不去虞姨娘的房里,也算不得什么。”

    霜怜失笑,压低了声音,道:“那你可猜错了,杜大公子好像是要为虞秋寻一门亲事呢,你姐姐看上了陈晋凌的一个部下,杜仲亲自找陈晋凌说了。你也知道陈晋凌是我小弟,所以我才知道了这件事,不然锦姐儿才不会告诉我呢!”

    徐其容一边为徐其锦感到高兴,一边又有些哭笑不得,劝霜怜道:“他是你哥哥,你一口一个陈晋凌也就罢了,怎么又成了你小弟了?”

    霜怜得意道:“我叫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说是我小弟又有什么过分的!再说了我也不是爱麻烦别人的人,何曾叫他做过什么为难他的事情?不但不叫他做事,我还罩着他,替他做事呢!”

    徐其容故意逗她:“你替他做事,那你就是他的小弟才是。”

    霜怜自然不肯认,两人又笑闹了一番才作罢。

    两人许久没有见面,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了,白屏来叫了好几次,说用午膳的时辰到了,徐其容这才跟霜怜说说笑笑的前往花园请华裕德和管元宋一起移步饭厅。

    白屏忙道:“奶奶,爷和管三少爷已经去了饭厅,这会子正等着奶奶和管三奶奶呢!”

    到了饭厅,华裕德和管元宋竟然还在喝酒,徐其容打量了一下华裕德神色,见他没有醉态,便松了口气,由着他了。霜怜却是柳眉一竖,瞪管元宋:“你又灌黄汤了,这都喝了多久了!”

    管元宋也不恼冲着霜怜笑:“小口小口抿着呢,并没有喝多少。”

    霜怜这才脸色一缓,放过了他。

    用罢了午膳,霜怜还要拉着徐其容一起说话,管元宋拦着了她,劝道:“华三奶奶忙着呢,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应酬你,左右我们在北羯还要呆好几天,哪里就没有见面的时间了。”

    徐其容摸不清华裕德和管元宋那边谈得怎么样了,虽然也挺想把霜怜留下来叙旧,却也不好开口,只好看着管元宋拉着她告辞离去。

    等管氏夫妇做了,华裕德才开口问徐其容:“管三奶奶跟你说了什么?”

    徐其容老老实实道:“就是女人间的一些话,并没有说别的。”看向华裕德的眼神却是带了些担忧。霜怜和管元宋忽然来了北羯来见她,最初的激动冷静下来之后,徐其容便开始猜测霜怜的来意。

    如今战乱,华裕德跟陈晋凌并不是一伙的,姚京现在又战事吃紧,霜怜作为陈晋凌的妹妹,管元宋作为陈晋凌背后最大的支持管家的子孙,这个时候来北羯,这个时候来见她,不可能是顺路来看望她这么简单的。

    可霜怜一直没有提别的事情,只说小姐妹间的私房话,徐其容不忍心两人的感情因为立场变了味道,因此也一直没有问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华裕德对上徐其容担忧的眼神,看着徐其容,宽慰的笑了笑,道:“她是真的把你当朋友,所以才什么都没有跟你说。看来管元宋两口子人品倒是不错,他的提议,我倒不是不能考虑。”

    不单是管氏夫妻的人品不错,就是陈晋凌的品性,也都是极好的。徐其容吃了一惊,忍不住问道:“管三少爷是什么提议?”(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九章 合作

    华裕德也不瞒着徐其容,直接道:“管元宋提议我们和陈晋凌叛军合作,他们那边有精通阵法的人,已经动身前往姚京城外绝命坡,只要我同意达成合作意向,他立马就可以解救义军人马。”

    徐其容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问华裕德:“你怎么想的?”

    她没有问这是管元宋的意思还是陈晋凌的意思,也没有欢喜说百姓有救了,而是问他是怎么想的。

    华裕德心里有些欢喜,打量了一下屋里没有旁人,这才双眼看着徐其容道:“你也知道,初八在我手里,童儿的身份你可能不知道,当初贤王有了庶长子,不敢让太子一系的人知晓,只说孩子生下来就死掉了,然后把童儿送到了庄子里面,给庄户们养。后来先帝知晓了,不忍心让皇室血脉跟着庄户们受不到教导,变成泥腿子一样的人,便把童儿送到了我身边。”

    华裕德道:“童儿与我,与其说是主仆关系,实际上是师生关系。”

    徐其容瞪大了眼睛:“所以说童儿其实是初八的庶兄?”难怪童儿对初八那么上心,难怪童儿跟在华裕德身边,以主仆的名义,却没有主仆的样子!

    华裕德点点头,继续道:“按理说,陈晋鲲被拉下了皇位,最有资格登基称帝的其实是初八。因此我一开始并没有跟陈晋凌那边合作的打算。不但没有合作的打算,以后我们甚至会是敌对的关系。”

    徐其容皱了皱眉。那样的话,杜家是陈晋凌一系,自己又跟霜怜交好。确实会很为难的。

    华裕德虚虚搂着徐其容,徐其容身子往后一靠,问道:“夫君说一开始,现在是不是改变主意了?”

    华裕德点点头,笑道:“也不算是改变了主意,只是,我也是会累的。自从咱们订亲。关于以后过什么样的日子,我也想了许多。初八现在毕竟年幼,心性还没有定。且不说我要清除陈晋鲲、陈晋凌和蜀天子三方势力有多难,就算最后我辅佐初八登基了,他一个孩子,起码要及冠之后方可亲政。我如今二十八岁了。再过二十年。就四十八岁了。若是我一个人,倒不觉得有什么,如今有了你,我不得不替咱们做一做打算。”

    华裕德这话并没有说全,等到初八及冠亲政,华裕德四十八岁,若是长命百岁,这一生才过去一半。若是到时候树大招风,初八登基之后第一件事。只怕就是对付他,这一生也算是走到了尽头。

    徐其容叹气:“先帝对我有知遇之恩,又有君臣之义压着,我却不愿意为了他们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会不会觉得我不是个好人?”

    徐其容这才知道华裕德之前的打算,不由得有些为他心酸,嘴里道:“初八尚未登基,他便不是你的君。你是我的夫君,就是我的天,你是好人还是坏人,都是我的天。”

    徐其容还是第一次说出这种话,华裕德听得心里暖暖的,跳得厉害,搂着徐其容的手不由得有些发紧,笑道:“那咱们就选一条轻松一点的路走,陈晋凌也是陈家人,又是初八的亲叔叔,咱们与他合作,不算是背叛了先帝。管元宋品性不错,咱们到时候好好跟童儿说说,那龙椅,咱们就不要了。初八还小,以后长大了若是想要,就让他自己跟他叔叔讨去。”

    徐其容失笑,闻着他身上的药香味闷声闷气道:“这话说得,你未免也太自负了些,这天下,岂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么!”

    华裕德嗯了一声:“难不成还是陈晋鲲那昏君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咱们和陈晋凌合作,只怕距离天下大定的日子,也不远了。”

    徐其容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你确定管三少爷和霜怜来是陈晋凌的事情?”实在不是她婆婆妈妈要多问一遍,实在是,她太了解霜怜的性子了,这趟北羯之行,是霜怜的主意也未可知。

    华裕德笑道:“陈晋凌不是蠢货,这种双赢的事情,他不愿意才是怪事。”又道,“等会儿我去一趟北郡王府,跟北郡王打个招呼,再跟童儿谈一谈,明儿个一早就跟管元宋说我的意思。这样姚京夺命坡的义军也可以早些解救出来。至于合作的具体事宜,只怕我要去一趟西京城,找陈晋凌亲自谈一谈。”

    徐其容噌的一下推开华裕德,眼里震惊非常:“你要亲自去见陈晋凌?”

    不等华裕德点头,就飞快道:“随便让谁去都可以,你不可以去。霜怜虽然跟我交好,可事情毕竟关系到天下苍生,关系到那龙椅上坐谁!你就这么去见陈晋凌,万一被他……”

    徐其容说着有些哽咽,陈晋凌曾帮过她,她不愿意这般揣测陈晋凌,可她又实在是担心华裕德的安慰。

    华裕德自然知道徐其容是怎么想的,拉着她的手安慰:“没事,我有分寸,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徐其容理智上也知道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可还是忍不住担心。华裕德没办法,最后只好道:“说不定是陈晋凌来北羯呢,说不定我们约好在别的什么地方见面呢。这件事咱们过两天再说好不好?”

    徐其容只好点了点头。等到第二天,霜怜见了徐其容,便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哥哥是一个好人,绝对不会做背信弃义的事情,甚至道:“若是陈晋凌敢对你家德公做出什么事情,我就让他背了荆棘条来跟你请罪。”

    徐其容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心里虽然担心,不情愿,可等到华裕德真的出发时,徐其容却没有再说不让他去的话,只是亲自动手帮华裕德收拾行装,她倒想跟着华裕德一起去,只是初八最近黏她黏得厉害,又要稳着北郡王府那边,她不能跟着华裕德走。

    华裕德和陈晋凌的这一次会面,决定的不只是华裕德与她的未来,还是整个新陈国的未来。(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章 挂念

    华裕德一去十多天,徐其容虽然担心,可每天要忙着应付北羯的女眷交际,要忙着照顾初八,倒不至于度日如年。

    童儿因为身份特殊,这次便留在了北羯,没有跟华裕德一起去西京城。

    每次徐其容问童儿关于华裕德的消息,童儿只说没事,也不知道他是在安慰徐其容,还是真的接到了华裕德传回来的报平安的消息。

    华裕德尚未回北羯,姚京那边便传消息来了,说义军已经从绝命坡的**阵突围,再次围攻姚京。又过了两日,听说陈晋凌在与陈晋鲲胶着战斗的同时,分派了一队兵前往姚京支援义军,封宫七为宏威将军。而宫七也领了封官的圣旨和帅印,向天下百姓表明自己是陈晋凌的人。

    看在不明真相的百姓眼里,陈晋凌一派立马就从叛军变成了替天行道的王师,蜀天子从为民伸冤的农民起义军首领变成了杀戮无常的恶魔,明德帝从一代正统君王变成了应受天罚的昏君。

    徐其容松了口气,这么看来,华裕德和陈晋凌的合作已经达成了一致。

    这日徐其容正教初八说话,虞夏拿着勺子给初八挖香梨里面的果肉放在细瓷碗里面,童儿忽然带着满脸笑往里跑,手里拿着封信飞舞着:“奶奶,奶奶,爷给您的信!”顿了顿,又道,“爷过两天就回来了。”

    徐其容一喜,也顾不上教初八说话了。伸手便对童儿道:“快给我!”

    初八见徐其容没理他了,便偷偷伸手去抓细瓷碗里面的果肉往嘴里喂,大家都看着童儿手里的信。初八动作又轻,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做了什么。

    等徐其容看完信,虞夏才哎呀一声。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徐其容笑着看过来。

    虞夏有些无辜的指了指手里已经挖空了的香梨,又指了指空荡荡的细瓷碗:“梨呢?”

    众人都有些诧异,童儿凑过来看了一眼,然后打趣道:“虞夏姐姐,你该不会是走神。自己把梨肉都吃掉了吧?”

    虞夏是再老实不过的了,童儿这么一打趣,立马就急了。对徐其容道:“奶奶,婢子绝对没有吃掉它,刚刚已经挖了大半碗的梨肉了,婢子怎么会吃了大半碗的梨肉而不自知?”

    徐其容失笑。看了一下那细瓷碗。又看了眼一脸茫然的众人和一脸着急的虞夏,忽然问道:“初八呢?”

    奶娘四面扫视了一眼,然后指着不远处正在揪秋千上面的小花玩的初八,忙道:“初八公子在赏花呢!”

    徐其容起身走了过去,把初八的手捉了过来看,只见上面干干净净的,一点也不像是抓过梨肉的样子,心下狐疑。难不成是自己猜错了?然后就听到童儿哎呦一声,指着虞夏的裙子:“虞夏姐姐。你看你裙子上面都糊了什么?都是水迹!”

    水迹不高,正是初八伸手可以抓到的高度。

    徐其容看了眼一脸无辜的初八,伸手指了指他的鼻子:“小坏蛋!”

    然后把人抱了过来,对虞夏笑道:“偷梨肉的小贼在这里呢!还知道用别人的裙子擦手毁灭证据,真是个机灵鬼。”

    童儿很是得意:“那可不,我家初八最厉害最聪明了,六个月大的时候就知道把把玩具藏起来了呢!”

    虞夏哭笑不得,跟徐其容说了一声,自去换衣裳。

    又过了两日,徐其容带着初八在二门处等了一天,华裕德却没有回来,又过了两日,华裕德才到家,同华裕德一起回来的,还有奕凭知!

    徐其容高兴疯了,她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奕凭知了的,忙吩咐了人给奕凭知准备住处,悄悄拉了华裕德问:“你怎么跟先生一起回来了?”

    然后回过神来,又问:“先生也是你的人?”

    华裕德见她没有先去跟奕凭知见礼,而是先来问自己,心里欢喜得很,自己冒着危险快马加鞭去一趟北庭关外,就为了替她寻人,这份心思,总算是值得了。

    许久未见,华裕德第一次知道了出门在外心有眷恋的感觉,总忍不住想给她写信,又怕写起来没完没了,只好等到事情解决了,才给她去了信。

    上次徐其容及笄,他给她送了镯子和脂膏,她却以为东西是她先生送的,又打听到徐其容是给奕凭知行了拜师礼古礼的,左右奕凭知是北郡王的门客,北郡王早些时候还说北庭关那边已经稳定了下来,可以让奕凭知先回来了。因此,回北羯的路上,华裕德想了想,便折去了北庭关外,亲自帮北郡王传了消息,把人从北庭关外给带了回来。

    华裕德笑了笑,没有忘记回答徐其容的问话:“奕凭知是北郡王的人,我知道你一直担心他,之前他不在北羯,我便没有同你说,如今人带回来了,你们好好叙叙旧,只是时间别太长,他还要回北郡王府述职。”

    华裕德不顾身边还有丫鬟下人和一个看热闹的童儿,伸手把徐其容搂在自己怀里,有些动情:“我说过会护你家人周全,也会让你时时刻刻知道你挂念的人都过得好得很。我总要说到做到才是。”

    徐其容有些羞赧,伸手推了推,没有推动,急道:“先生还在花厅里面等着咱们呢!”

    华裕德深吸一口气,在额头上亲了亲,这才放过她,笑道:“走吧!”

    奕凭知刚刚看到徐其容就觉得眼熟,只是还没来得及仔细看,人就走了,如今再看到徐其容,脸上神色一缓,笑道:“原来是灼灼。”

    徐其容上前行礼:“先生,灼灼给您见礼了,当初西京城一别,几年未见,先生跟之前已有许大不同。”倒跟上辈子在东厂看到的奕凭知有了八分相似。

    华裕德笑着对奕凭知点了点头:“这是贱内,她许久未见先生,心里挂念得很。”

    奕凭知忙起身道:“德公言重了,小人当不起您一声先生。”

    华裕德摆摆手:“您是灼灼的先生,我唤您一声先生,您自然是当得起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一章 合作

    华裕德真心实意的话,奕凭知却不敢全然相信,只当他是在客气,又怕固辞会得罪了华裕德,所以神色复杂得很。

    徐其容自然看得出来,心里微微觉得,华裕德既然知晓奕凭知的消息,跟她说一声就是了。既然不是他手下的人,贸然把人请到家里来,说不定还会惹来麻烦。面上却不限,欢欢喜喜的招呼奕凭知吃点心、喝茶,说起别后的事情来。

    奕凭知笑道:“我就知道你是个有福气的,之前听闻徐家出事,我当时在北羯也担心得紧,只是不大方便来救你们。老夫人和你爹爹对我礼贤下士,这种时候我却不能帮你们一二,心里实在是愧疚得很。等后来有办法伸出援手了,又听说你们已经在涪州城安顿好了。”

    说起这事,徐其容叹了口气,脸上带了些歉意:“先生能够念着我们,已经是我们的福气。易姨娘的事情,爹爹写了几封书信给先生表达歉意,也不知道先生收到信没有?”

    奕凭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易姨娘就是易水曼,然后道:“之前换了地方,不好告诉大家,所以并没有收到你父亲写的书信。水曼的事情,我倒是知晓的。那也是她的命,怨不得谁,她落到那个下场,也怪不得徐家怪不得你爹爹的。”

    徐其容听这话一愣,难道陈晋鲲把易姨娘要过去还另有隐情?然后立马想起嫁给易家大少爷的周芳音,她的兄长是周纬。那么她不是华惟靖的人就是陈晋鲲的人,这么说来,易姨娘这事。说不定还真的跟徐家没有关系。

    徐其容却没有因此松口气,叹息道:“不管怎么说,她是在我们徐家人手里被人要走的,总归是辜负了先生的托付。”

    奕凭知并不想提这件事,转而说起别的来:“当初我离开前,曾嘱咐你看几本书,你有没有仔细看?若是阴奉阳违。这才叫辜负了我的托付。”

    于是师生二人开始说起那几本书里面的内容来。华裕德在一旁一边喝茶,一边含笑看着徐其容与奕凭知交谈。过了大概一个时辰的时间,奕凭知便起身告辞。

    他到底是北郡王爷手下的门客。回了北羯,没有先回王府复命,却在华裕德这里待了这么久,若是被北郡王爷发现了。虽不至于因此惩罚他。心里多少是有些不喜的。

    关于华裕德与陈晋凌合作这事,童儿居然比任何人都赞成,听说两人商谈的时候相谈甚欢,童儿更是欢喜。

    对着华裕德他不曾说什么,可到底是小孩子,面对徐其容的时候就忍不住开口炫耀自己的打算:“初八还小,我不希望他活得那么累,跟一群人争来夺去。之前爷是奉了先帝遗命。所以我不好说什么,如今他这般选择。我心里也高兴得很,等初八长大了,心里不知道有多感谢爷呢!”

    对于初八会不会感谢华裕德,徐其容不置可否,但她知晓,天下百姓肯定是无比感谢华裕德的。

    双方合作意向一达成,姚京那边的义军在陈晋凌派来的兵马的帮助下,打得蜀天子节节败退。因为是正义之师,又有打胜仗的趋势,一路上不断有义勇之士前往姚京投奔义军,宫七来者不拒,纷纷收编,之前在绝命坡**阵损兵折将,这下子全部都补回来了。

    北郡王爷不久之后也出兵西京城,讨伐檄文里面明明白白的指责昏君陈晋鲲,声援陈晋凌。西京城之战的胶着状态骤然解除。就连北庭关外的落坦国骑兵,忽然一下子安分了下来,每日依旧攻城,却不频繁,与杨景成部下对垒骂战的时间居多,真刀真枪对打的时间少的很,不像是要攻打新陈国,倒像是故意要拖住杨景成。

    陈晋鲲被逼急了,脾气越发的暴躁狂怒,对满朝文武不是打就是骂,对于追随他的部下也开始疑心,首当其冲的就是华惟靖。

    华裕德每日都忙得很,早出晚归,徐其容与北羯女眷们来往,闲谈的时候都带了些风声鹤唳。北郡王妃甚至当着众人说了一句:“已经到了黎明时分了。”

    这日徐其容刚从北郡王府回来,就听白屏急慌慌的禀告:“奶奶,爷在书房喝酒,喝了一两个时辰了,紫韵在跟前伺候,奶奶您快去看一看。”

    初八跟着学嘴:“看看,看看。”

    徐其容哭笑不得,忙把初八交给奶娘,带着虞夏往书房的方向走,嘴里问跟在身后的白屏:“怎么好端端的喝起酒来了?”

    白屏忙道:“今儿个下午的时候,爷回来拿个东西,谁知看了封信,神色就很不高兴了,摔了一套茶具,又问了奶奶的去向。紫韵跟爷说奶奶去了王府,然后爷就让拿酒,紫韵指使奴婢去厨房做几个小菜,然后就陪着爷在书房小酌了。”

    白屏一边说,一边看徐其容的脸色。徐其容哭笑不得,哪里还不明白白屏的意思,她这是在告紫韵的状呢!心里却是疑惑,自从上次被虞夏敲打了,紫韵便收起了自己的心思,老实了许多,怎么这会子又做出这样的事情?

    徐其容心里虽然疑惑,却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计较这事的时候,脚下步子骤然加快,接着问道:“爷看的那封信是谁递上来的?你当时在跟前?他可曾说了什么?”

    白屏摇了摇头:“并不是谁递上来的,而是爷养的鸽子到了,爷亲自从鸽子腿上取下来的。也算不上是一封信,不过是一张纸条罢了。”

    徐其容步子一顿,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华裕德养的鸽子一共有两拨,一拨是专门来往姚京义军,与宫七联系的,一拨是专门来往西京城方向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竟然让华裕德那么平稳的人变得这般。

    徐其容皱了皱眉,直觉告诉她,这只鸽子应该是来往西京城方向的那拨里面的。只是不知道这消息,是关于西京城战事的,还是关于……华家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二章 醉酒

    到了书房门口,就听到里面华裕德的声音:“倒酒!”

    然后是瓷器碰撞的轻微声音,应当是紫韵倒酒的时候,酒壶和酒杯碰上了。眉头不由得皱了皱,华裕德平素也不算难说话的人,对下人们也还算和气,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丫鬟下人们在伺候的时候弄出别的声音来。

    出乎徐其容意料的是,华裕德这次并没有因此责备紫韵,隔了一小会儿,就听到华裕德又说了一声:“倒酒!”

    一口一杯,白屏说喝了一两个时辰了,这得喝了多少酒啊!徐其容伸手敲门,几乎是立刻,书房的门就被打开了,紫韵苦着张脸给徐其容行礼,华裕德扭头对上徐其容的眼神。

    徐其容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就听华裕德道:“紫韵,菜凉了,你去热一下。”然后冲着她笑,“灼灼,陪我喝一杯好不好?”紫韵忙答应着下去了,似乎是被华裕德这不要命喝酒的架势给吓到了。

    徐其容稳了稳心神,看了华裕德一眼,见他已经有几分醉态了,平素苍白的脸颊这会子带着些红晕,想了想,走过去在华裕德的一侧坐下,到了嘴边的那句“出什么事情了”就变成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高兴。”

    然后还不动声色的横了白屏一眼,这叫不高兴?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夫君这是高兴过了头了!

    白屏欲哭无泪,忙道:“奶奶与爷喝酒。婢子跟紫韵姐姐一起去厨房热菜好了。”见徐其容点头应了,忙上前端了两盘没动过的小菜与紫韵一起退下了。

    华裕德看着徐其容笑:“你怎么我是高兴的?她们今儿个可都吓坏了!”

    华裕德说的她们自然指的是白屏几个。

    徐其容撇了撇嘴,有些无赖:“你没事吓唬她们做什么。都还是小孩子呢!”见华裕德又一口闷了一杯酒,不由得碎碎念道,“你就是想喝酒,也该吃些菜,这样就算是醉了,胃里面也不至于难受。”

    华裕德摆摆手,亲自斟满了酒杯。然后又起身拿出个没有用过的白玉杯,用茶壶里面的凉白开涮过了之后,斟上酒。送到徐其容手里:“什么都别人,先陪我喝酒庆祝一番。”

    听华裕德这么说,徐其容算是松了口气,不管他之前收到的是关于什么的消息。既然他这般高兴。应该就不是坏消息。只要不是坏消息,她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徐其容正要由着华裕德这难得使的性子陪他再喝几杯,华裕德却以为她是不高兴,一直激动的心情微微有些冷却下来,再开口的语气就带了几分诱哄:“陪我喝几杯吧,你若是喝醉了,自然有我亲自照顾你。至于为什么高兴,等咱们酒醒了之后。再告诉你好不好?”

    徐其容失笑:“你已经喝了这么多酒了,我这个时候同你喝酒。未必就比你先醉了。既然你都这般说了,那我也把话放在这里,放心大胆的喝,你若是醉了,我也亲自照顾你。只是喝酒毕竟伤身,这次喝了,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看着徐其容笑着说这番话,华裕德眼睛有些亮,心里更是热得很,自从与徐其容成亲之后,他每天都觉得自己很有些好命,此刻尤其如此。

    如果没有她,就算他得知多少年的大仇有了得报的希望,也不会有人陪着他一起高兴,一起庆祝,他只会是一个孤家寡人。

    徐其容与华裕德轻轻碰了一下酒杯,学着华裕德的样子一饮而尽。

    因为嗓子的原因,徐其容甚少喝酒,更别提这样子一口一杯的喝。华裕德今日喝的这酒有些烈,不像是梨花春,也不像是杏霖醉,一口下去,喉咙有些烧的慌,脑子也有些晕乎,再看窗外,满头的烟霞烈火。

    虞夏看着徐其容与华裕德对酌的样子颇有些担心,可主子高兴,她也不好劝着扫兴,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不动声色的退下去厨房吩咐余娘做醒酒汤备着了。

    也不知道喝了几杯,等紫韵和白屏热好了小菜送进来时,徐其容已经顶着坨红的脸颊倒在华裕德怀里了,两人进去的时候,华裕德正用食指摩挲徐其容的嘴唇,眼神专注得很。

    白屏年纪小倒没什么,紫韵年纪到了,看到这个场景,自己先脸红了,心慌意乱的带着白屏摆好了小菜,留下白屏在旁边伺候,自己找借口出去了。

    华裕德看了眼刚热好的小菜,这才失笑道:“罢了,灼灼都醉了,这菜是白做了。”然后问白屏,“你虞夏姐姐呢?让她打热水来书房,今儿个我和你们奶奶就在书房里面休息了。”

    书房里面有休息的软塌,不算小,如今天气也暖和了,睡两个人刚刚好。

    白屏忙道:“虞夏姐姐在厨房吩咐余娘准备醒酒汤呢!”

    华裕德摆摆手,扶着徐其容站起身来,步子有些踉跄,头脑还算清醒:“去吧,就说你们奶奶醉过去了,醒酒汤先热着,夜里要是醒了再喝。”

    白屏忙答应着去了,等虞夏打着热水进来的时候,华裕德已经除去了徐其容的衣裙,只着中衣躺在软榻上,他都醉成这样了,还能解开那繁琐的衣带,也是厉害。

    虞夏拧了帕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帕子递到华裕德面前:“爷,洗把脸吧!”虽然心里更想照顾徐其容,可妻以夫为天才是正理,她不能让自家主子日后因为这事被人挑理。

    谁知华裕德接过虞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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