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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江东我做主-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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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也是被突如其来的响声和石块威力所吓倒了吧,这也是林家仁的目的所在。正如孙权所想的那样,内城有细作,而他刚才就搞了一场爆破。
之所以他没向林家仁提示孙权在此,原因也是怕打草惊蛇,这边的内城守备森严,光是混进来不被发现就已经有些吃力了,他还打算要命呢。
林家仁交给他的是自制的“火药”,只有很大的响声,没有很大的威力,这已经是炼丹练出来的最新进展了,严格的说还不能广泛应用与战争或者民生,真要丢个在人面前,估计那人也是被声音吓死的而不是被炸死的。
工作其实是艰巨的,完成下来的运气成分颇大。又不能提前部署用改良的锯子锯树,更不能当着门口两个昏昏欲睡的守卫搬运碎石,只好等门口聚集起人了,他们才好行动。索性大家的目标一致,又被孙权被刺的消息所吸引,跟守卫也是纠缠不清,细作们慌慌忙忙的响声也不小,居然愣是没人发现。
后来的就简单了,反正谁也没仔细观察,只知道石头碎了一地,外加树被“砸”得歪倒了一边。
孙权忍痛骑在马上狂奔了一阵,一口气跑出了十几里,实在是抵受不住大腿传来的感觉,这才吩咐众人停了下来,让亲卫在后结阵,护己周全。
而同时,他也得以有时间来思考之前的事情。
本来喧闹嘈杂的环境,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就像是被踩了急刹车一般,孙权的脑中不禁一阵眩晕。来到了低谷,也来到了深渊,骤然间寒意四起。
不对,这显然不对劲!
自己明明可以不顾一切地冲出去跟林家仁拼了的,要知道那些投石车只能打远处的呀!兵力都差不多,自己的还是精锐,为什么要跑?这样不是正合敌人的意么?!
还不就是怕下一块石头砸在自己头上呗!
“后队变前队,全军返回建业!”
“主公……”一旁的张昭凑了过来,眉头紧皱。
“老师,咱们应该是被骗了!要赶快,在建业落入他们手里之前,将它夺回来!”
第614章 意料之中的背叛
本来嘈杂的周遭,忽地硬生生地随着孙权的咆哮安静了下来,这个极目所及的环视之地,略显黑暗与惆怅,像是一洼穷尽一场大雨而积攒出来的深潭,将所有来得及发出的音波吸纳,让场面变得寂静。
远处的林中有不知名的候鸟扑腾了起来,窜向了更深的黑暗,似乎在指引着人们的归路。
冬天即将过去,可孙权的冬天才刚刚开始。
“全军!随主公回城!!!”孙权的传声筒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在士兵们还没有回得过神来之前,在他们挂着惊讶的脸还没能晕开震撼之前,“违令者,斩!!!”
可时间,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在所有人的前一步迈出了属于它的步子,不怕扯到蛋的一大步。
孙权不知道他的军队有多快,他只知道当他到了建业城下的时候,灯火通明的西门之上已经全无原来的模样。
胸中的点滴汇成了江河,像是下一秒即将破裂,撕开胸膛汹涌而出。
这是……
分明能听到城中的躁动和呼喊,可偏偏就是不能从这里进去!
林家仁早有所料一般地率先控制了西门?孙权更加觉得自己是被算计了,特别是当他不相信林家仁能控制所有城门,进而下令绕道去其他城门的时候——窸窣的响动,由远及近,铺天盖地的传入耳膜!
孙权想象过他的府邸被投石车发出的碎石所击中的样子,也想象过在他极目所及的地方有人被同样的东西砸中的样子,可真没觉得自己还真能目睹一下这样的场景。
漫天飞扬的,不是一整个大石块,而是被分割成好几块的小碎石,但这并不意味着砸在身上不疼,反而是覆盖面积得到了极大的扩展。
“保护主公(吴侯)!”
空气中的寒意随着夜幕下的石雨的倾泻而变得越来越浓。惨叫声此起彼伏、振聋发聩,一道道被拉长的抛物线,就像是一道有一道的催命符,深深地撞击着每一个人的心声。
跑,再不跑就得死在这里了。
孙权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士气,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了。四周漆黑一片,谁也没有注意到,被手持盾牌拱卫起来,包裹在铜墙铁壁里头的孙权,轻轻地叹了口气。
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个叫做林家仁的家伙从妹妹那里冒了出来,然后淑子的势力就变得越来越强,直到现在还通过一系列诡诈的计谋,即将把自己的治所新城建业占据。这怎能让孙权感到不气馁,为什么他就没有吸引这样人才的魅力?
周瑜啊周瑜,在远方的你是不是也在期盼着看这样的笑话呢?
有一点我得承认,行军打仗,我孙仲谋确实不如大哥你啊!否则也不会不假思索惊慌失措弃城而逃了。
罢罢罢,事已至此,撤军就撤军吧,最有希望的进攻点失败了,但愿周瑜朱治一线能有所进展。
颓丧的气息蔓延开来,孙权最终的命令也下来了——撤军,向南撤到丹阳于湖一带,重整旗鼓,再夺建业!
凛冽的风,吹拂在每张皱眉的脸上,他们行色匆匆,他们急速奔走。而同样的风也同样在建业城中吹起,吹过新兴的宽阔街道狭窄小巷,吹过枯枝败叶的大树木小灌丛,吹过转眼间变成火海的民房城楼,吹过每一个恐惧的欣慰的脸,带着几许震撼几许失落几许兴奋几许得意,带着不知去向的未来,消散在远方棱角分明的钟山之外。
山外山,人外人。
有些东西就是在一瞬间的改变,才让他发挥出往日所未见的光芒。
城中传来此起彼伏人畜交杂的声音,然后是与城外交相辉映的欢呼声、吆喝声、噼里啪啦的掌声,以及渐渐变小的惨叫声和喊杀声。
天空也渐变的发白,建业城也迎来了蓬勃茂盛的崭新一天。
一屁股坐在“吴侯”的宝座之上,这感觉自然是棒极了。林家仁横坐在议事厅的显赫位置,翘着腿仰着头,悠哉游哉地享受着胜利的果实,以及难得的短暂惬意。
他仍是清醒的,建业人心不稳,孙权势力根深蒂固,军队环饲在侧,他压根就不可能也没打算固守此城。
抢,他奉行的方针就是这个字。
横竖他林家仁的名声已经跟土匪无异,那索性他就坐实了,让城中百姓看一看真正的土匪是什么样子!于是否决了黄月英和邓艾的联合安民提案,将抢夺进行到底。
然后在民愤爆发之前,悄悄地运走所有“战利品”,任由他们里应外合迎回旧主,还于旧(治)所,当然了前提是孙权有足够的兵丁,有底气来夺城。
而林家仁的抢劫也是有选择性的,百姓他不抢因为他们根本就没什么值得抢,专门抢的就是豪门大户,谁让他们有钱呢,劫你这个富济我这个贫什么的,最喜欢了。
以至于建业城一时间农村户口紧俏,人们争先恐后地表示“老子是穷人”“老子很光荣”,以欺保住一命。这就让林家仁笑的何不拢嘴了,心想我又不是来搞大东亚共荣的东洋鬼子,老子又不杀人,不过这样正好啊你们把豪宅一腾空,不就方便了咱们搬东西么?
可富户一看,这还得了,赶紧分期分批地明里暗里来拜访林家仁,贿赂的、求饶的,甚至于威胁的比比皆是,最后一种人无非就是这样表示的:你这样整不行啊,小心百姓不答应要反你了,别忘了吴侯已调军回来,你可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但是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悲剧了,只要来的就免不了被跟踪的命运,接着就会被找到落脚的地方,然后呼啦啦一大圈人就跟过来把你连同地方洗劫一空。
用建业流行的一句话来说就叫做:从来就没见过林家仁这般无耻的无赖。
在某些砖家看来,他这是激起民怨,自掘坟墓无异。
“帮我问候他们全家。”
林家仁笑而不语。
而另一边,派出去命令围句容城军队的使者也没能归来,孙权感到一股名为“背叛”的火焰腾地一下在心中蹿升了上来,就像是林家仁的官职和地位一样,火箭般的急速上升。
女马的,怎么又想到那个可恶的家伙了?如果可以的话,孙权只想一口鲜血喷在屏幕上,就此昏过去不再去管讨厌的人和事了,可惜那样貌似有些伤身伤神,还是不要做的好。
四面八方传回来的都是些坏消息,要知道建业城可是自己想要稳固江东的心血啊,林家仁这么一搞不是要毁了它又是什么?
本来还觉得他胡搞瞎搞实在是属于脑抽的行为,绝对会加快自己拿回建业的进度,他都有点想收回撤军的成命了。可细细一想才觉得不得了,按照林家仁那种人的做法,这会不会是做戏给人看,好让自己觉得有机可趁,然后不等援军就领兵杀去呢?
不得不防啊!
为今之计,孙权也只有干着急地等着援兵了。
而另一件让他不安的事情,就是使者未归了。围困句容城的是孙曹联合军,他是不虞部队的指挥官不停命令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也被什么事情耽搁了下来……吧。
什么事情?不就是孙曹联合的那个“孙”换了个人嘛!
没道理你治所都陷落了,我还在这帮你吧?
孙权接着就收到了一条重磅消息——夏侯惇动了,朝南来了!
整整三万人马,而且看速度,其先头部队绝对会在自己的重兵回援之前抵达境内!
他喵的,曹操也真会混水摸鱼了吧?
孙权有些懊恼,后悔因自己的一次慌张,将大好的形式拱手相让不说,还将曹操也哄到了自己的对立面。
现在该怎么做?
…正月末,人心惶惶的建业在风雨飘摇了几天后,迎来了他们的新客人。
为了显示诚意,李典等人只率三百人前来祝贺林家仁终陷此城,同时他们也肩负着商讨新一轮合作适宜的任务,以及对建业一探虚实的责任。
李典李曼成,林家仁也只是在游戏上书本上连环画上见过,真人不高要矮上178cm左右的林家仁半个脑袋,上唇留着八字胡须,下巴却是光溜溜的,戴了顶文官用的帽子也没穿盔甲,说话文绉绉的,原本还以为他是个孔武有力的大汉,现在看来落差有些大。
见面的地点被定在了酒店的包厢,用林家仁的话来说就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一点李典自然是赞成的。
两人各带两名护卫举行密议,其他人有多远走多远,这都是既定项目。
可坐定之后,林家仁却只顾着喝茶,眼光也不瞄向李典,显然是在等他先开条件。
而李典见状,也不客气,上来便直叙胸臆:“反攻,至此线起建业以西归我方。”随身带地图是他的好习惯,这会儿说话做事也要有底气的多。
林家仁半闭的眼睛却也没见睁开,地图摆在案几上他也没多看一眼,呷了一口茶,抿了抿嘴唇,他才对等着他坐地还钱的李典说道:“吴郡丹阳,自古以来就是江东不可分割的领土,而庐江同样也……”
看着林家仁吧唧吧唧一口气说了整整五分钟,自己还插不上话,李典呲牙咧嘴、头疼欲裂,这么些大道理拐过去拐过来的瞎bb有意思么?或者说你以为就能说服我了么?开什么玩笑?
他当然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在等待着他。
第615章 拱手相让
等待是最折磨人的东西,尤其是在别人不发一语还意味深长地笑着看你的时候。
李典目前就深受这样的折磨。
自觉定力不错,但定力这东西笼统来讲就是抗压能力,但来自外部或是自身的压力这种事情本身也没什么定论。
昔有柳下惠坐怀不乱,是定力;亦有能忍人之所不能忍,韩信甘受胯下之辱、张良三拾飞鞋,也是定力。
“林大人,有什么咱们两家都好商量,可你这不说话却是何意?”
终于,李典开口了。
“李大人啊,林某还说的不够多么?一直没说话不就是在等您的回音么?”
呃,仔细想想的话,这货确实说了不少。李典抬眼看了一眼林家仁,就像是害怕他忽然不再闭口,连忙接口道:“朱灵将军已经朝这边来了,我看还是咱们两家先合作挡下孙权的反扑,再图进攻吧!”跟他有矛盾的张辽理所应当地就被他忽略了。
“哦哦。”林家仁就哼哼两句,也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又或者根本就没听到对方说了什么。
空气仿佛在那么一瞬凝固了,李典扯着一张尴尬的笑脸看着林家仁失去了聚焦的脸,干咳了两声,又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林大人可听清了?”
早就听说这家伙有些奇怪,也不大好接触,现在看来还真是这样,李典恨没有向张温多问一些关于林家仁的事情,现在准备不充分可算是完全暴露了。
“林大人?林大人!”李典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人揣着手抱在胸前,头又低了下去,该不会是……
“啊啊啊,噢哟,是李典大人啊,不好意思啊,昨儿个整夜都在处理公务,一不小心地,这就睡着了。如有怠慢之处,还请海涵!”
口齿清楚,倒也不像是刚惊醒的梦中人啊,李典不禁感到一阵头疼,心里隐隐有些担忧,该不会是他在嬉耍自己吧?
如果是的话,目的又是什么?只是为了给自己提个醒么,是个下马威么?
李典想从林家仁歉意十足的脸上读出来些什么,却发现一阵大眼瞪小眼之后,自己只能是徒劳无功,正要说点什么,就听得外面一阵敲门声——原来是斟茶水的进来了。
而趁对方这样一个愣神的机会,林家仁则是一把将李典的脖子揽到了自己的咯吱窝下面,就像是称兄道弟多年的朋友一般搂着他,笑道:“我与李大人一见如故,这里正有一件礼物要送,望兄不吝接受!”
“不敢不敢!”被林家仁的胳膊夹的有些难受,但他又不好推开好不容易热情起来,现在说着要送自己礼物的林家仁,只好嘴上客气客气,身体却任由林家仁掌控。
林家仁将他挟了起身,两人一道朝着窗边踱步,不,那并不是一道窗,那只是它的伪装,它的真身却是一道门!
林家仁猛地推开了这扇门,阳光兀地照了进来,在两人的眼前闪耀。欢呼声与谩骂声构成了所有你想得到的嘈杂的声音,在这一瞬间淹没了两人的耳际。
“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素有军中长者之称的李典。他现在是咱们大汉的破虏将军,你们知道什么是破虏将军么?就是咱们的孙坚老爷曾经担任过的职位!”
下方,一片哗然。
李典自然知道自己已然着了林家仁的道,先是与自己故意拖延同时不声不响将百姓聚集于此,再是将自己带到此处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拿自己的官职来说事……他又怎能不知道孙坚在江东人心目中的地位?
林家仁这么说,摆明了是要将他往火坑里面推啊!
李典算是第一次体会到林家仁的阴谋诡计,黑暗弥漫在了他心头的每一寸土地,抬眼望去光芒四射,却更像是黯淡无光,看不到远方。
而接下来,他还会做什么呢?
“大家都看到了吧,朝廷这么快就派来了接替吴侯掌管建业的官员,还用了孙坚老爷曾经的将军名号,而我林家仁则是秉承着我主孙安的一贯做法,尊重朝廷的决定!”
顿了顿,他续道:“从即日起,建业城便由李典将军以及起所带领的军队接管,而我们则会退出此城,回到原来的地方!”
李典原以为他会历数罪状,将他打造成为一个喧宾夺主的客将,进而利用民愤将他赶出建业,同时也利用此次契机,阻绝曹军入城控制的想法。
可没想到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想要将建业城拱手相让的事情,这怎能不让他再次感到震撼?
阴谋,一定有什么别的阴谋隐藏在这之后!
李典的直觉是这么告诉他的。
可他并没有时间来细想,便被民众的不满弄得焦头烂额。
“一丘之貉,滚出建业!”
“你们没资格在这里!”
“我们不认朝廷,只认吴侯!”
一lang高过一lang的喊声,只能用“激愤”这样的词语来形容了。
由于这里是个开放的环境,喊声一起来,躁动一扩大,吸引的人就越来越多,也就是说时间拖得越久,无论对林家仁还说,还说对李典来讲,都将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到这里李典就更加不明白,林家仁为何要将他们两人都陷于如此境地?这算是为他本就糟糕的名声拖一个垫背的么?好像除了这个可能,李典实在也找不到其他理由来说服自己相信眼前的场景了。
“看到了吧?”林家仁忽然转过头来,面带微笑,手掌朝前一摊。
“嗯,什么?”李典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他想知道林家仁的好心情是从哪里来的。
“哦哦,我是说他们都不欢迎咱们啊,无论是会稽军,还是曹军。”
“……我看得到,而且早已想到。只是不知林大人此乃何意?”
“没什么,只是想提醒一下诸君,坚守建业并不容易。”
“呵呵,要是林大人觉得吃力,不是还有朱灵将军的部队支援么?而我之前也说过了,咱们两家合作,守住建业,只要夏侯将军一到,再加上贵军从会稽的反扑,无论是丹阳还是吴郡,他们都会完蛋的。到时候就算是孙权,也将坚持不住,很快土崩瓦解!”
“说到合作,你们是真心想合作吧?”林家仁眉毛一抬,语带不屑。
“这个自然!”李典说的诚恳而又自然,若是从前的林家仁说不定还真就信了。
“所以之前与孙权军一道围城是疑兵之计咯?”
“正是如此。”
“哈哈,真亏李大人回答的如此诚恳,我信你了!”
我(你)才不信你(我)呢!
事件暂时就这样落下了帷幕,李典在林家仁的卫队保护之下,从后门顺利地达成脱出,然后快马奔向了曹军所在之地,他要将发生的状况尽可能快地通知他们,也要尽可能快地让他们抵达建业。
迟则生变。
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早就风雨飘摇的建业会变成什么样子,谁又能知道?
而林家仁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建业城不属于他,起码在不久之后不会属于。
“孙权那边,也该准备好了吧?”
林家仁的目的从来没有变过,那就是逼迫孙权从会稽撤军。至于联合曹军的事情,也许能够一举将孙权拿下,可他们并没有相应的资源和兵力应对曹操接下来可能的背信弃义,不,也许并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曹操的目的也很简单,统一神州大地,恢复大汉疆土。那之后他要做什么可就说不好了,不过林家仁知道,那之前年纪越来越大的他一定是不会放过蚕食土地的任何机会。
林家仁明白唇亡则齿寒的道理,孙权又怎会不明白呢?
所以故意进一步作贱自己的名声,给孙权一个信号:看,我并没打算在这里长待也没有破坏城中的建筑,你还可以收回属于你的东西。同时制造孙权一切的回归利好,让已经调回进攻军队的他骑虎难下,就不愁他不答应了。
林家仁并没有受那么多条条框框所限制,而是利用一切可以操作的有利条件,希望既可以围魏救赵摆脱会稽危机,又不给曹军以可趁之机,还能让他自己全身而退。那么他可以联合曹军,当然也可以联合孙权,他相信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就能驱使一些人跟他一起办成足够多的事情。
无论是朋友还是敌人。
站在酒楼二楼包间外的阳台上,林家仁看着愤怒的人群,忽然觉得他们滑稽的好笑,是不是喜欢利用他人的上位者,在面对这样的情况下,都会发自内心地想要嘲笑他们呢?
林家仁不知道,只是心中没来由地黯淡了下去,他曾经也是像下面的百姓们一样的人啊,会被煽动,会被利用,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嘲笑那些曾经的自己?
我会不会在某一天也被染上了洗不干净的颜色,忘却了曾经满怀梦想的自己?
现在的他也有梦,也在想,梦的是帮助尚香姐平定这纷扰的天下,想的是跟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在完成梦之后,退隐山林。
阳台下,是喧哗吵闹恨不得撕碎自己的声音;抬头望,是缓缓流动的白云和还没睡够散发着慵懒光芒的太阳。
林家仁感到自己很怀念从前的生活,怀念遇到麻烦的时候可以伸着懒腰在宽大床铺上不愿去想,自愿静躺时惬意的微笑。
可那些,绝不是现在的自己所能够拥有的。
第616章 合作态度
出现在某个阁楼之上的,是看着云卷云舒,看着时间静静流淌的孙权。
在他身后有一位自称老臣的中年人紧皱眉头,神情严肃地捋着自己的胡须,似是等待着背对自己的主公回应什么。
张昭倒抽了一口冷气,与自己齐名的那位张纮现如今被毫发未伤的送了回来,而且体内的毒性还得到了有效的抑制,可这并不能成为原谅他们攻城克服以及之前在沿海不断抢掠胡作非为的理由。
看到孙权点头同意的时候,之前那股好不容易得知老伙计逃脱险境的安慰和欣喜,全都被更加猛烈的不解和失望所冲突,张昭觉得自己没尽到一个老师应有的责任,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学生无奈地答应无礼的要求。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能代替周瑜,将自己送上战场之上,然后游刃有余如鱼得水,指挥众将众士兵替吴侯分忧解难。
“老师,不用再说了,孤意已决……”孙权并没有转过身来,只是抬手一样,举起一纸绢帛,示意张昭观看。
“这……这是公瑾的笔迹!”
原来周瑜走时就已料到各种情况,并且拟好了应对措施,只是孙权太着急将这件事都给忘记了。
“难怪大哥那么器重他,还跟他义结金兰。我到底是该庆幸有他在侧呢,还是该叹息呢?”孙权心中纠葛万分。
“若贼联而外攻,则三面据守诱敌深入而击;若贼从内而动,乃尽起击之。
若贼克城,则曹必反,当急召军还。军至前,联林抗曹,不可懈也。
若至此,则需……
如此,一举两得江东得保,可再图也。”
字不多,可句句都打在了要害之上,张昭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孙权此刻的心情了——那必然是难受、难受、还有……难受。
……曹军的营寨里,蔓延着一种名为兴奋的因子,它在这里氤氲发酵,不断扩散。
终于,要打仗了。
终于,有立功的机会了。
这他娘的什么破地方,吃吃不好,睡睡不好,潮湿的空气就像是阴魂不散的魂魄,没完没了地缠着人,挥之不去,侵入骨髓。
身为北方人的士兵们,来了还不到一个月,却感觉好像过了一整年,一整个奔波的年份。
水土不服,吃喝拉撒都不习惯,江北的粮食太细,肠胃受不了这个。
总之就是连带着全身上下一块儿不舒服!
这个被命名为“思乡病”的病症,还是会传染的,一传十,十传百,要说战斗力没有因此受到影响那就是骗人的。
所以当围城闲得蛋疼的他们接到命令需要调转枪头把近在咫尺的盟友干掉的时候,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全身充满干劲,吃饭也有劲了。
由于是偷袭,又选择的是夜晚,搞定没名堂将领率领的部队还是不难——当夜的孙权军实在也是被吓得不轻,这群曹军就像是肾上腺素打太多,双眼得了红眼病,见人就砍,不留活口!
完全没有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意思。
而现在,他们要用两天的时间,从这里到建业。
打从李典回来之后不久,他们就开始行军,连太阳落山之后都是行了十来里才安营扎寨,他们现在很累,但也很兴奋。
这是行军的第二十天,几位高层的将军官员们正凑在一块商量事务,在他们所在大帐外,是十多个精壮的站岗士卒,不远处营火随着风不断摇曳着,忽明忽暗让人不忍失去聚焦。
一声拍桌子的响动兀地出现,一员虎将怒目圆瞪:“李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对我张辽不满又何必用公事作为幌子?!”
“张将军,有话好好说,曼成也只是旧识说事罢!”朱灵算是意识到曹老板把他硬生生地派来凑数的意思了,敢情就是为了充当个和事老,必要的时候站出来劝解一下这俩。
哦,对了忘了说了,前些时候他才去武进碰了一鼻子灰,和乐进一起回来了。
说到乐进,此刻他正坐在李典的左手边,半眯着眼睛看着他们,仿佛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情,反正无论是张辽还是李典,他都跟他们不对付。
而这三个原本镇守合肥的将军,还就是互相都看不爽,彼此都厌恶另外两人。真不知道老曹作出这样的安排,是怎么想的?
李典心想着你张辽无非就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人,所以无论自己说什么都会被曲解成他所认为的意思。他自然是不甘示弱,当机立断就回击了过去:“张将军,我希望你不要自恃武勇,做些鲁莽的事情出来,否则就会像你的前主子一样,得个有勇无谋的称号事小,把命也送了可就不值当了!”
这就叫做掀老底,在座的都知道,张辽的前主子一共有三位,时间顺序来看的话依次是丁原、董卓、吕布,这哥仨本身相互之间就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关系,而且很巧的是“有勇无谋”是他们都拥有的称号。
虽然是曾经拥有,虽然也不关他什么事了,但张辽的脸色仍旧无可避免地变得一阵红一阵白,甚至吼道:“李典!我张辽对曹丞相忠心不二,你这话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曼成啊,咱们说事就说事,可不能这样说张将军啊!”朱灵本身也是袁绍那边投奔过来的降将,他自然知道被揭老底是什么滋味,其实曹营里头的降将还少么?除了几个有限的曹家夏侯家亲族大将,还有李典乐进这样的起义之初就跟随曹操的老臣子,其他的就呵呵了。
都说骂人不揭底,打人不打脸,这李典也真是的,气血一上来就不管不顾了?都过了而立之年的人了,怎么还是这般血气方刚?
就这样,本来的军议变成了一场两人对骂、一人劝架、剩下的人观摩的一出戏剧,最后的不欢而散也就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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