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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江东我做主-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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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这个就算第三更吧,话说发现有推荐了,补个文风有点变化的前传供大家参详,顺便求收藏啦、鲜花啦、票票啦!

500 甘宁破阵

    突然觉得没意思了。

    久攻不下就搁这儿耗着,看着甘宁勇猛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刀,收割着一个又一个士卒的性命……嗯,让血花曼舞,那是种多么,寂寞的倔强啊。

    呸,少来了,死那么多人,谁会喜欢?

    而且这里头涉及到一个落差的关系,没见坚成军的将士们对敌人的小兵基本上都是一个打两、一个打三来着么?可他们碰上了甘宁就反了过来,两三个一起上,然后被打趴下。

    这也充分的说明了一点,那就是武艺这东西虽说练练就有,但能有多少也得看天赋的。力量、技术、速度、气势,光是努力的话,收拾一下普通人还可以,一旦遇到高手,你就等着跪吧。

    啊,好吧,其实发这么多牢骚,只是因为林家仁疲倦了而已。要不是耐操,谁他喵的受得了连着一天多没完没了的奔波还不睡觉?这可比上高中累多了。

    现在的法子,只不过是“大家给我一起上,糊他一脸”纯粹变成了一场消耗战。

    林家仁觉得自己耐操,可甘宁明显更能抗啊,左支右突的几次三番差点就破口而出了,这还只是他一个人或者说是以他为首的一队人所造成的影响。至于王威,现在已经沦为了拖后腿的存在了。

    两边的士兵一点点在减少,就幅度而言,自然甘宁的部队减少的更快。但他却出人意料的,越战越勇。

    一队又一队从各处涌来的部队,井然有序,查缺补漏,源源不绝,他们在盼望着,盼望着他力竭疲软的那一刻。

    这样的损失,希望尚香姐能够接受得了。

    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甘宁军被他们主将的浴血奋战而激励,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坚成军的围杀似乎已经摇摇欲坠!

    “大人,不行了,咱们兵少,已经围不住了。”传令兵焦急的喊声从前方传来,催促着林家仁速下决断。

    “大人,若真要杀此将,须得切割阵型缩小范围啊!”陆逊的提议是,放弃对所有敌军的包围,集中全力来对付甘宁,既然不能一口气吃掉全部,那就择重而攻。

    “啧,要是之前就全部围上了,现在也不用分兵去截回黄金和药草了!除了甘宁,王威的残部也让人头疼啊,他虽陷险地却拼死抵抗,不知觉间两人竟也形成呼应,倒是我的失误了。”甘宁没拿下那是他厉害,可王威身边只剩一百多还在战斗的士兵了,却还能抗住,着实让林家仁吃惊不小。

    场面是一片混乱的纠缠,林家仁也只能凭借传令兵的报告来下达命令,也就是说他不比在阵中的甘宁看的真切,反应也没有对方那么迅速,有的时候机会就是这么来的。

    时间差,没错就是这个词。

    甘宁完美的利用了自身的天赋和嗅觉,觉察到了对方命令的迟缓,作出了相应的变化,成功地解救了被包围程度不下于自己的王威,两边合兵一处,士气大振。

    不过,这只是他的自以为罢了。

    “他还没发现其实士兵们都只是在他身后乱嚷却没有紧跟,趁现在!”

    命令是有延迟的,不过对付两个神经处于紧绷状态的人,即使如此也还是绰绰有余了。

    “我过来的原因……”面对漫天飞舞的投枪,甘宁却展现着他那得意的笑容。“……不只是为了救出这个冒失鬼……”长刀一扔,顿时打飞了一个右手边的士卒,甘宁从容地接过手下递来的盾牌高举于顶。“……还是为了确实撤退啊。”

    “给我放!”林家仁与甘宁,两人几乎是同时喊出了这一句话,所不同的是,林家仁是下达第二波投枪的命令,而甘宁是要出动秘密武器了。

    ——叮叮叮。

    盾牌上多出了数根投枪,张牙舞爪造型乖张,不过甘宁的马可就没他那么好运了,纵是他骑术再强,马身也难免多出几个窟窿。

    而另一边。

    ——嗖嗖嗖。

    由于盾牌吸引的仇恨值比较多,再加上甘宁朝右华丽的一击,很多人都忽视了他们并没举盾的右手在做什么。

    竹针,成千上万的竹针从空中爆溅开来,就像是一张密布的网,让人无所适从。

    “躲开,快躲开!”

    想要这么做的时候,已经晚了。而且就算是反应奇快连滚带爬的跑到了一个自认为是安全的地方躲开了恐怖的竹针阵,下一刻他们也会变成马蹄之下的杯具。

    躲开,谈何容易?

    “这是……”

    没错,这就是飞影!

    山寨货?不,应该还是角度偏转数量真多的改良版飞影!

    娘的!林家仁不禁卧了个槽,模仿什么的果然是从天朝祖宗就开始了的啊,这东西该不会就是由自己刺杀文聘时留下来的那个盒子改造出来的吧?钢针太贵就用竹针代替,顺便还减轻了重量,增加了可携带数量,我勒个去真是很好很强大啊。

    不过,为毛好像有人还不会用的样子,还是说这招叫做与天同寿,伤人先伤己,我成了马蜂窝你们随意?

    哎哟喂,整个场景上演的是让竹针飞一会儿的戏码吧,不,准确的说林家仁更想把那东西叫做牙签,荆州产良心之作啊,就是威力确实不怎么样。

    看起来挺吓人的,实际上就算竹子韧性再好,不是近距离的话,弹射的角度不同可是很难保证其力道足够的,这也就有了很多人被吓到了但是中了牙签之后却只是有点疼的原因了。

    然而,之前说过了,甘宁最喜欢的就是打时间差了,这么长的空当,要想做什么都是足够的。

    “破!”

    临了,打飞了视野之内挡在出路之前的最后一个小兵之后,他还自觉非常帅气地喊上了这么一嗓子,算是为自己的战术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吧。刘琦说这玩意儿也不能真的拿来用作两军对垒,没想到关键的时候还是有点效用的。

    “这么说,我难道……不,我果真是有当军师天赋的啊,哈哈哈!”

    “最后那个,是樱木花道式的大笑么?哼,要不是我主观上不想追你,你真以为你跑的掉?小样的,我不过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罢了。”

    望着远去的甘宁,林家仁有些哭笑不得。

501 第三方

    到此为止吧,谁、也不要追击了。

    这里遇到了一个更大的问题。

    在午后阳光的映照下,甘宁等人在辽阔的荒原之上以极快的速度奔驰。

    马背起起伏伏的颠簸中,甘宁思潮起伏。

    林冲明明还有余力追赶,虽说可能杀不了自己但要想把殿后部队尽数留下让自己蒙受极大的损失,以会稽兵的强悍还是可以做到的,可他又为何放弃了?

    “不管怎样,一定要倍加小心才行,他可是向来以行奇计而著称的……”不过,只要黄金在手,刘琦所答应的重建江夏军的经费也就有了着落,黄老爷的仇也就有了希望。

    当前的处境,还是乐观的啊。

    甘宁对此抱着相当大的期望。

    然而,正所谓“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直到申时来临,甘宁都没有在阳新等到运输队的归来。

    难道他们中饱私囊了?不,绝不可能!他们都是自“锦帆贼”这个名头出现以来,就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这么多年的相处他们是何为人自己应该清楚!

    耳边再一次传来王威的聒噪,从进城却没发现运输队开始他就没停止过唠叨,甘宁现在都有些后悔救了他了。“为了江夏残军而隐忍,为了对刘琦献殷勤,呵呵,我甘宁究竟做了什么?”甘宁自嘲一笑,或许当他答应黄祖招安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已经不能做原来的那个自己了。

    诺言,到底能不能兑现呢?

    甘宁的心中也越发窝火:让咱们自己收回江夏,而他们不会动用襄阳周边一兵一卒,是啊,像王威这样的脓包来帮忙又能做什么,不过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罢了。还真的不如给钱给粮咱们自己动手!哼,不就是不想和孙权闹翻么?人家夺了你的地你还笑脸相迎,要不是、要不是自己答应了故去的黄老爷,谁他娘还想呆在窝囊的主子麾下……不,我甘宁并没有他那样的主子,我的主子一直只有一个,那就是黄祖!

    只是,当他无意识扭过头看到黄射的时候,心中那团火似乎忽然就熄灭了大半:窝囊的主子么?这位又能好的到哪里去呢……我也只是尽人事安天命了吧。

    甘宁已没了兴致,而黄射正在应付喋喋不休的王威,两人争锋相对吵得面红耳赤。“他们没有回来的话,应该是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吧?”甘宁的心中倒是有了荒唐的想法,他宁愿黄金真的是被他们带到了别的地方,哪怕是被他们给私吞去了。“生不见人总比死不见尸,来的更好吧?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况,当大哥的总是希望你们活着……那么我就算是被怀疑,也能够欣然接受了。”

    吵架在意料之中的不欢而散中结束了,可令甘宁没有想到的是黄射接下来的举动。

    “此间只有你我二人,你实话告诉我吧。”见对方愣了一会儿,黄射接着说道:“无论你是怎么做的,我都会把此举当成是当时情形下你所采取的万全之策,但是现在,我想要知道那笔黄金的下落!你、会告诉我的吧?”

    “连你也不信我?”甘宁的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打翻了。

    “不,我是信任你的!所以也请你毫无保留的信任我吧!那些黄金,咱们自己使用或是上交州牧,咱们再商量!”反正王威也没在城中看到黄金,更不知其所在,黑的白的还不就是靠自己一张嘴么?

    “他们应该是出事了,我马上带兵出去接应!”既然你信我,那么就表现出来给我看看啊。

    可是,黄射给出的答案是残酷的:“你想要一去不返?”

    “呵,呵呵,呵呵呵……”甘宁忽然笑的很荒凉。

    心冷了,解释还有必要么?只不过是一句话而已,就把你内心最真实的东西给反映出来了啊,别说我在你身边帮忙了,就是水镜七绝之一来帮你,恐怕也难以成事啊。收复江夏有点运气也许能行,但保住江夏、让这里如同黄老爷在时那般独立自主,百姓安乐,只怕是难上加难啊。

    “这样吧,把地点告诉我,就由某亲自跑上一趟,你与王将军安心守城以防不测。”

    甘宁还有别的选择么?对方想要带走的,只怕是自己的直系部队吧?

    哼,小人之心,从来都是如此龌龊!

    考虑到林家仁所部的作战能力,即使听说他们已经在边境消失无踪了,黄射此趟出门竟也带了三千人马,其中甘宁直系部队一千人顶在最前方,两千守城部队拖后,就像是督促着前方的士兵前行一般无二。

    他们的目的地是覃水洞,是甘宁之前嘱咐运输队的一个歇脚点,那是他做土匪时期使用过的山洞,位于当时的边境战场北面,当时甘宁为了防止被跟踪,故意选择了先西后北的路线,多年的作战经验告诉他,在丛林中变换方向总是最容易摆脱尾巴的。

    不过他们真的在那的可能性并不太高,只是黄射并不想放过任何可能罢了。

    他的行事作风虽然有所争议,但并不代表他是傻子,全无分析能力。

    在甘宁面前那么说话,也无非就是确认对方忠心几何又到底是否与此事有关,至于黄金未至,说不定真的是丢失了……才怪咧!别忘了那些人都是什么出身,这种事情他们应该没有少做,绝对不能排除黄金被他们私吞的可能性!

    可是事实却是让人难以理解的:覃水洞确实有他们来过的痕迹不假,但这散落在洞外的却是马车的残件,横七竖八的车轮、刀砍斧凿的车身、断裂崩坏的武器铠甲,以及血肉模糊的尸体。

    到处都搜不到余留的黄金,难道是一起杀人越货?

    “甘宁说他和王威是从南边杀出去的,而敌人并没有追击。难道是他们知悉了此处追了过来抢去了黄金?”

    也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了。何以黄金一点不留,何以药草也一点不留?很快地,他觉得自己印证了这个想法——探子来报:一波骑马队袭来。

    “好在我小心谨慎早就有所防范,小小伎俩何足道哉?咱们只需要……”

    话犹未已,报告又来:他们在离前队百步远的地方就停下了。

    再接着是:他们离开了,看装束不像是林家仁的部队。

    “哈?离开了?而且还不是……那这些是何人?”

    好像只是一小股斥候部队,他们离开的时候还能看到马尾上拴着树枝。

    详细的报告出来的时候,黄射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吐到地上,这也行?这样不过就是来吓一吓人而已,他们是想要闹哪样?闹着玩么?

    黄射体谅不到他们的心情,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他不是他们。

    “他娘的,连这里也有!”

    “今天真见鬼了,十箱垫了石头的黄金却闹出了这么大动静!”

    “啧,我看不仅是黄金,那些草好像也很重要的样子,否则之前的部队经过此地也不会一根不留全数拣走了!”

    “哈,说起来还多亏了三当家把他们引到别的地方去了,否则咱们就要头疼了!”

    “嘘,小声点,给他们听了去咱们说不定会被前后夹击!”

    “呸,你怎么这么胆小?看穿着也知道了这两个部队是属于不同势力的,他们说不定才会打起来呢!队长说了,咱们不仅仅是来探察的,还得随机应变!”

    “那么老大的意思应该是……”

    “……我哪知道啊,先找到队长再行询问!”

    …夕阳的颜色笼罩大地,疾驰的部队,马不停蹄地奔走在山林之中。

    “女马的,跟的可真紧!他们真的是才打过仗的部队么?”

    汉子擦着额头的汗珠,紧夹马腹拉动缰绳,催促着胯下马儿加快速度。

    追兵是越来越近了,“今天可真是撞邪了,他们没道理对此地的山林熟悉的呀,而且就算是熟悉,他们也不可能跑得过我这个在山林中长大的人啊?”

    “三当家,咱们可快出林子了,是再绕回去,还是直接出去了?”一旁的小弟向他发出了温馨提示。

    “大当家他们还没来么?那咱们也只有能拖多久就拖……”

    忽然之间,他停止了说话,好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愣在当场。

    “三当家,你怎……”

    随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当小弟的已然吓尿——前方的磷光熠熠夺目,那是来自于铠甲反射的光泽。他们正正地堵在出林的必经之路上,人手一弓一箭拉得满满,毫无疑问只需弹指一挥便可取他们性命。

    “咱们……退,快退!”

    “可,可后方是……”是一直紧追不舍的骑兵们。

    颤抖的声音传递着十足的恐惧,难道说以数百人来执行诱饵任务,就必须要抱着死的觉悟么?

    死,我不怕,我只是怕死的不够价值啊。所以,在我死之前,大当家你一定要来啊!

    “嚯,他果然钻回去寻找那一线生机了啊。”

    白马白衣的少年,脸上洋溢着得意的微笑:跟我玩,你还嫩了点,以为引开我就没事了?我只知道要是不追过来可是找不到你们头头的!

502 介入,战!

    “我看他可能只是为了死的有价值一些。”陆逊把玩着手中的长弓,试了试却怎么也拉不开。“他那个声音可不只有害怕啊。”

    “啧,不愧是做生意的家族啊,什么都能扯到价值。”

    “呵呵,大人也是不愿意吃亏啊,都有了足够的药草了,是我的话也许已经收手了,那些黄金本来也是用来交易的嘛。”

    “我可记得某人之前还愤愤不平地说自己咽不下这口气来着?”

    “哦?有么?此一时彼一时罢。”

    “以前都没发觉,你还真会说……”

    “做生意可不就靠这一张嘴么?”

    这俩属于正宗的谈笑间、敌人手到擒来,就在他们扯皮的时间内,那个什么三当家已经一脸不满地成为了俘虏。

    “喂喂,身为俘虏就要有俘虏的样子,你看看你,满脸的褶子是受了多大委屈一样?咱们只不过是把你给绑起来了嘛!”

    站着说话不腰疼,林家仁骑在马上当然要轻松的多。

    “哼,我是不会告诉你咱们据点在哪的,你就别枉费心机了!”这大当家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为何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在这约定好的地点呢?

    “廖旦,你是叫这名没错吧?你是长生寨三当家,而你们大当家是姓禾,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个假姓!”哪有这个姓啊,至少在林家仁这里还是第一次听到。

    信息什么的不通过他本人,其实还是容易得知的,他不是软骨头没关系啊,这还没死的五十多个俘虏里头总有胆小怕死的吧?问一些基本情况还是轻而易举的。只是这个大当家之所在,他们却是闭口不谈,或者说这些小喽啰平时就不是跟大当家在一块行动的,而且身为不小的地方武装力量总是有好几个窝点的,他们确实不知情。

    有胆子抢官兵的,绝不是什么善茬,只是他既然消息灵通截去了黄金,又为何派人引诱自己来此呢,要知道他们可并没有什么援军过来,真不知道这廖旦带自己绕圈子却又为了什么?

    只是被抛弃的诱饵么,姓禾的也太舍得了,这货不是他的左膀右臂么,他就这么送出来了?难道是担心分赃不均所以提前部署借刀杀人?那样的话,自己还真是做了一件为他人作嫁衣裳的蠢事呢!

    习惯了想的复杂的林家仁,反倒被简单的调虎离山计策所蒙蔽了,不过他现在并未完全失去黄金所在的线索,只要给他时间,他一定能从廖旦或是他身边人问出来。

    “但愿你们的大当家不要带着黄金远走高飞,让你们给他当替死鬼。”这句话就是红果果的威胁了。看他们的来向,不是江夏就应该是蕲春,也就是说他们为祸的根据地并不是在尚香姐势力范围内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光是凭借这一句话,林家仁就该让他们在江夏活在蕲春继续捣乱,在他内心其实是想把他们全部放走的……当然,先决条件必须是寻回黄金,他才可能既往不咎。

    ……覃水洞。

    黄射所部仍旧在此停留,毕竟不知何来的斥候小队还是让人有所忌惮,所以黄射派出了大量的探子,跟踪的跟踪,探路的探路,他要对周围的情况有个详细的了解,才好继续上路。

    “再往北,可就是孙权的地盘了,咱们必须小心谨慎。两家是停战状态不错,但咱们贸然闯入必然理亏在先,相信州牧他也是不会为咱们说话的……总之,咱们需要速战速决,找到黄金之后立即撤离,不得耽误,所有人听明白了么?”

    “听明白了!”

    士卒们的回答很是响亮,黄射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大手一挥:“出发!”老爹留给自己的家底,果然是很听话的精锐啊!

    黄射自我感觉良好的原因,除了如臂使指的军队以外,还有他刚刚得到的报告:据此东北十余里再次发现车辙印,而在更远的五里处更是发现了打斗的痕迹,看规模恐怕不下千人,而且就当地留下的东西分析,这一次运送黄金的马车应该是转而仓促向北去的,因为他们留下的是些许黄金。

    “他们一定有被林冲追杀过!而之前那队斥候,说不定就是那些人想辗转返回此地,来个让人意想不到的迂回之法,将黄金藏回来!”也就是说,跟上斥候就能找到他们运送黄金的部队!

    “唉呀呀,我都有点佩服自己的才智了,连这么出人意料的办法都给我想到了,啊哈哈哈!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让他们带路取回属于我的金子!”林冲你就好好地去追杀那群诱饵吧!

    对黄射来说,此行能够在不接触到林家仁的情况下完成任务,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不知不觉之间,天色已过黄昏。而十月的天,黄昏总是很短暂,为了不被提前发现,黄射的命令便成了在微弱的火光中近乎摸黑的前行。

    “主子,这里便是斥候消失的地方……”

    话音刚落,探子便遭到了猛烈的一击,差点没把他从马上掀翻。

    “你们这些废物,天还没黑就跟丢了!”

    这个时候黄射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预感,但他是不会被这种预感所吓退的,在没有找到黄金之前,说什么也不能放弃啊。

    “大人!那边有火光!”

    “哈,天不绝我也!大家围上去。”看火光,是一支在一百人到三百人左右的部队,应该就是运送黄金的人了。

    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跟我作对都不会有好下场的!随着离对方越来越近,黄射心中的碎碎念也越发强大,直到时机成熟的那一刻,他爆发了:“杀啊,给我把金子抢回来!”可以说,他的怨念可是不亚于林家仁啊。

    砍瓜切菜,三千人一起上对付最多三百人的部队,那不是轻松加愉快么?更何况他们对付的是……稻草人。

    “草、草人?!”

    准确的说,是身上插着火把的草人。

    “被、被骗了?”

    “糟糕了,咱们中计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所有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跑,快跑!跑慢了的话,绝逼要悲了个剧!

    黄射也是这样认为并且下达命令的,既然有人故布疑阵阴了自己,不可能就这样完了!如果就此结束的话,这就好比花了很多功夫追妹子,却只是将她推倒,连衣服都不脱爱做的事情都不做,拍拍手立马走人。

    然而,当他着急忙慌地指挥了一会儿之后,却发现了一个不争的事实:这确实是一条吓唬人的计策。他喵的,从发现拿火把的是稻草人开始到现在为止,黄花菜都要凉了,不管是谁都好,请问你这埋伏在哪里?

    又是逗你玩的节奏么?那些斥候还真是给自己开了个大玩笑啊!

    啊啊,不行,这种肺都要炸了的感觉简直就是难以忍受啊!黄射需要宣泄,所以他像是神经病发作一般扯着嗓子朝着天空就是一通喊叫,其声音之大,连归巢的鸟儿都给惊吓的不成样子,四处乱飞。

    所谓埋伏,重在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否则不只是失去了效果还会损失士气。所以,时机很关键:当你认为我有埋伏的时候,我不出现;当你认为我其实没有埋伏的时候,我静观其变;当你终于放松警惕注意力分散的时候,我出来了。

    让一步,让你一步只是为了让你陷得更深。

    无论此人是谁,他都绝非无谋之辈。

    听着漫天的喊杀声,而且这喊杀声都是朝着自己而来,黄射整个人就呆掉了:中计了,确确实实中计了,大意之计,还是一前一中一后三次犯错!一不该轻举妄动不经斥候探察就来包围此地,二不该在见到草人惊觉中计、再觉无险之后仍作停留,三不该气恼悔恨,大吼大叫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没有无聊的自报家门,也没有响彻战场的命令高呼,有的只是汹涌而来的杀神下凡一般的气势,以及一往无前直扑目标的执着。

    是的,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的前进,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管不顾。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更何况他们想要去拉的只不过是一个不成器的二代。

    “挡住,都给我挡住!”

    奇怪了,这股势力明明就没有军队的气息,却为何散发出来这么浓重的戾气和杀意呢?虽然他们人数是很少,但知道用计而且还晓得直扑主帅,如果说他们真是自身穿着打扮那样的土匪部队的话,他们的指挥者究竟是何人?据黄射所知,江夏郡可没有这样的土匪部队啊。

    那他们就是来自于蕲春,是孙权方面专门养的土匪么?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这招欲盖弥彰还真是漂亮啊,不仅可以表示自己与他们毫无瓜葛,还可以得到实实在在的利益,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可是土匪,他们真的是土匪么?怎么战斗力这么……

    随着土匪们越来越深入的突破,黄射才看清楚,原来在所有土匪前面的,是一个猛男。身高近乎八尺,面容冷峻,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朴刀,一边还时不时往自己这头猛盯,那是种像是要把自己吃掉一般的眼神。

    “你、你是?”黄射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我现在的名字是禾文,禾下之苗的禾,文武双全的文!”

    男子笑了,笑的让人毛骨悚然。

第503章 两人的过去

    挡住,说什么,也要挡住!

    “咱们人多,快聚拢到一块啊,他们的目标只有我一个而已……”

    你们能拦的下来……的吧?

    是的,如果敌人够慢的话。

    天空刚好又是缺月,不知为何黄射还能忙里偷闲望上一望。“父亲死的那天,也是这样的月色吧?”越是下意识地这么想着,就越觉得心中悲凉。明明敌人那么少,少到不去探察都发现不了的程度,为何自己还会如此担心?是担心敌人凶猛自己会在此折戟,还是担心再也没机会完成父亲的重托?

    “……比起父亲来,我、我确实很怕死啊。”低头自语一句,黄射忽地自嘲般笑了起来:死?人都会死。可要埋葬我的地方,绝不是此地啊。就算是为了父亲,我也绝不会在此死去!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清晨,黄射仍旧看到自己眼前,整个人沐浴在晨光之下的父亲,是如何微笑淡然、洒脱轻逸,全身的轮廓都发散出温柔而坚毅的金光。一闭上眼睛,浮现在他脑海里的画面却也是同样的表情,仿佛父亲那么些不同的岁月里,都是如此面对着自己。

    “我要活着!”

    一定要活着。

    嚓——刚刚做回了自己的黄射却低头发现,自己正在向地上跌倒的过程之中。

    讽刺啊,真是莫大的讽刺!才让父亲从回忆里走出来帮自己坚定了信念,他给自己的三十岁的生日礼物逸风宝马却在这一刻倒下了。

    黄射嘴巴微张,还来不及说点什么,就看到逸风头部重创,仿佛在倒下的那一刻满怀遗憾地瞪着自己——不能再帮老主人效忠你了,主人请继续活下去。亦或者是心满意足——我也只能微微地抬头帮你挡下来了。

    一把小巧的利斧,硬生生地卡在了逸风的头颅出,一半朝上露出,一半深陷其中,它倒在地上涓涓流淌的血液,让人触目惊心。

    “唉,可惜,差了一点。黄射!这一回,你该想起来我了吧?”

    洋洋得意的声音,将黄射拉回了现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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