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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嫡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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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半路,大雨骤降,豆大的雨滴铺天盖地而来,北风卷起一地的落叶,半夏手中端着的托盘上的瓷盅盖子都被风吹得动了几下。
半夏忙伸手去捂了一下,皱着眉头对前面走着的洛青染道:“小姐,这雨突然就大了,要不奴婢回去给你取件披风吧?”
“不必了,”洛青染摇了摇头,“就这样去更好。”
风吹着疾雨,甚至已经有些打湿了她的裙摆,但洛青染并未停下脚步。
半夏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闷头跟上了洛青染。
主仆二人就在这疾风骤雨中到了远香堂。
虽说她们走的是防雨回廊,可风实在太急了,总是不免夹杂着雨水吹到了她们二人身上。
是以她们两个到了远香堂的时候,形容还真就有些狼狈。
赵氏正待在暖阁里歇着,听说洛青染顶着大雨来了她这里,忙坐直了身子,招唿着将人请进来。
待良辰迎着洛青染主仆两个进来的时候,赵氏看见的,就是她们这副狼狈样子。
赵氏登时就心疼了,亲自下了暖榻,快步走到洛青染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哎呦,这个手怎的这个凉!”
然后又侧过头去虎着脸看着半夏,“大雨天寒,苍苔风冷,怎么就这么让你们小姐出来了?连件衣裳也不知道给她添,难道你们平日里就是这么伺候大小姐的!”
“老夫人恕罪。”半夏无端被骂,心中也觉委屈,但又不敢反驳赵氏的话,只能跪下认罪。
“祖母莫要怪半夏,都是孙女自己的错,”洛青染似乎被赵氏的怒气“吓着了”,忙也跟着跪下去,“半夏是说要给孙女去取衣裳的,但孙女没让她去,她也不敢不听孙女的吩咐啊。”
语罢,抬头看了赵氏一眼,在赵氏开口前又接着道:“说来说去都怪孙女,着急将炖好的补品给您送过来,明知天气不好也不知道多穿些,倒是惹了祖母生气,孙女实在是有罪!”
“哎呦,你这个小冤家,快起了快起了,哪个说要怪你了,是老太婆说错了话,叫我的宝贝孙女伤心了,快别跪着了,祖母可心疼着呢!”赵氏说着,竟亲手去扶洛青染起身。
良辰刚迈出一步去,便被赵嬷嬷伸手拦下了。
她看着赵嬷嬷冲她摇头,又看了看老夫人脸上的笑容,便将自己的脚又收了回去,垂首恭敬立在一旁,不再动作。
赵氏拽起了洛青染,又对半夏道:“起来吧,再跪着你们小姐该埋怨我了!只是你可得记着,今儿是你们小姐替你求情,否则我可是要罚你伺候主子不经心的!”
“是,多谢老夫人,多谢小姐。”半夏喏喏应了一声,也从地上起了身。
虽说这暖阁里都铺着织锦地毯,并不冷硬,但洛青染心中还是对连累半夏无端挨骂有些过意不去。
不过眼下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她此行有更重要的目的。
洛青染从半夏手中接过瓷盅,亲自捧到赵氏面前,笑道:“这几日天寒,孙女担心祖母胃口弱,怕您吃了冷的要害病,所以昨儿从张大夫那讨了个药膳方子,最适合眼下的时节补身子的,还望祖母不要嫌弃孙女多事。”
赵氏一边将她拉到自己刚才做的暖榻上,一边笑道:“难为你有这个心思,祖母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
洛青染融融一笑,“那就好,否则祖母您平日的吃食用度上一向都有习惯,孙女就怕自己自作主张,倒做了错事。”
“怎会,难为你有这番孝心,”赵氏慈爱地拍了拍洛青染的手,“你和你大哥都是好孩子,祖母知道的,你大哥那…怎么样了?”
洛青染听见赵氏最后这句问话,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回过了神,扯出抹笑来。
“大哥没事,祖母您别担心,他…他皮糙肉厚的,又是二叔亲自下的手,有分寸呢!”
赵氏看着洛青染脸上有些勉强的笑容,心中一动,但面上并未显露,只道:“那就好,那就好。”
赵氏留心观察洛青染,洛青染又怎会放过她的表情变化?
赵氏自以为自己做的不动声色,可若是留心查看,哪里能看不出一点儿端倪?
况且,洛青染此行的目的就在于此,因而忙接着赵氏的话说:“您放心吧,大哥年轻,早先跟着爹在战场上打仗的时候,再重的伤都受过,就是家里的几鞭子而已,歇一歇就好了。”
洛青染这话看似无心,可听在赵氏耳中,却挑动了她心中暗藏的心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百三十二章:假作真时真亦假
赵氏心中其实一直隐隐有着怀疑。
那日事出突然,洛又说的句句在理,实在容不得她不罚洛青辰。
虽然做了那样的决定,但赵氏心中其实也不好受。
只不过,她考虑得要比别人更多,她也有她的无奈,没法跟任何人说…
她知道叶氏心中怪她,可她也没有同叶氏解释。
一来她的身份不容许她向自己的儿媳低头,二来她听了洛的话,想到了更深的地方去。
洛青辰随洛峥从西北回来已有些日子了,祁阳帝将他指派到京郊禁卫营做了个副参领,虽说官职乃是四品,在眼下这些贵族子弟中算是不低了,但赵氏明白,这就是个没什么实权的空架子。
还有洛峥,虽说升了国公,好像有那么点儿位极人臣的意思,但实际上,同样是个无甚实权的闲职。
赵氏总觉得,祁阳帝虽然表面上嘉奖洛家,但实际上,又焉知不是在架空洛家呢?
自古以来,没有哪个上位者会喜欢自己的臣子手握重兵,这会时时刻刻地在提醒他,那是个变数。
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为君者,最忌讳的便是这种威胁。
因而洛峥回来的时候,上交了兵权,赵氏是赞同的。
可没了兵权的洛家,对外也总是有些“发虚”的,所以这次的事,赵氏才会下了那样的命令。
如今威后盛宠,李家专权,赵氏也是怕这一回的事洛青辰得罪了李国舅,于往后的升迁有碍,因而才同意了洛的提议,责罚了洛青辰。
但事后细想起来,赵氏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今儿再见洛青染,她心中的这种疑惑不仅没有消解,反而更甚。
但她毕竟不能对洛青染说起这些,因而只是在心中来回思量,面上却不想表露出来。
但她不知道的是,洛青染正是为了这个而来,又哪里会错过她一丁点儿的表情变化呢!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心中有了一点儿怀疑的种子,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加速它的生根发芽……
而洛青染要的,正是这个结果。
她今日前来有三个目的,一是真的为赵氏送药膳,二是“不经意”间向赵氏传递洛青辰的消息,三是为了引赵氏对洛产生怀疑。
前面两个都容易,而后面这一个,便只能看赵氏自己了…
不过这一点,洛青染对赵氏还是很有信心的。
前世的时候,赵氏最后能以死明志,为她们一家求得生机,洛青染对这个祖母,还是很佩服的。
至少,她是个在大是大非面前不煳涂的人。
她暗中观赵氏的面色,想来此刻她心中就有了些计较,如此也不怕因何“冤屈”了谁,倒是正合了她的心意。
便是来日这事发了,赵氏对谁有了想法,还是处罚了谁,又与她有什么干系?
有些人不仁不义,她自然也无需客气,不过是比着谁的手段更狠厉些罢了!
若只是从前的她,自然不会有此“大逆不道”的想法,可她如今是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冤魂”,为的不就是报仇,哪里那么多假仁假义可讲,平白污了心而已!
洛青染与赵氏两个一时间都想多了,祖孙两个均愣在暖榻上出神,反而将赵嬷嬷等人看的煳涂了?
赵嬷嬷想着这样也不是回事,便小心言道:“老夫人,大小姐带来的药膳您要现在吃么?若是用的话,奴婢便吩咐她们午膳减下一道去。”
赵氏和洛青染听见赵嬷嬷的声音都回了神,心中皆在暗恼自己的失神,恐让对方看出了什么。
索性,她二人都出神去了,倒是谁也没注意再去瞧着谁。
赵氏一边点头一边说:“我现在用些,不能浪费了我孙女的心意。”
洛青染听罢忙打开瓷盅的盖子,良辰适时地递过来干净的碗,洛青染笑着跟她道了声谢,便给赵氏盛了一碗药膳,放到了赵氏面前。
“祖母请用。”
“嗯,”赵氏和善地笑了笑,端起碗稍稍用了些,赞道:“做的不错,吃进去胃里也暖,可见你是费了心了。”
“孙女不敢居功,”洛青染接过赵氏吃剩的碗,亲自收拾了,口里接着道,“方子是张大夫给的,今儿这药膳还是半夏看着炖的,孙女倒是白白得了祖母您的夸了。”
赵氏嗔了她一眼,“倘若没有你有这个心思,他们还能这般惦记我么,再说了,没有你的吩咐,他们又哪敢自作主张?你啊,总是怕自己占了好名声,却时时想着别人。”
赵氏语气虽然怪罪,但面上表情哪有一点儿怪罪的样子?
洛青染遂也顺着她的话附和道:“要不说祖母您才是家里的老家主,什么事都瞒不过您去。”
赵氏含笑看着洛青染,没有接她这话。
只在心中暗暗叹气:谁说她警醒,如今这家里,能瞒得过她的事,只怕太多了……
洛青染知道赵氏心中已然开始怀疑,现在只待她们下一步动作之后,赵氏心中的怀疑,便会得到“证实”。
到时候,若是赵氏因为这个跟谁起了嫌隙,就未可知了。
事情办的差不多了,赵氏药膳也吃了,洛青染主仆也该回去了。
赵氏指着良辰吩咐道:“良辰,去把那件羽缎斗篷取过来,给大小姐穿上,别受了寒,再拿件青纹披风,给半夏。”
“是,老夫人。”良辰听命便出去了。
“谢祖母爱惜。”洛青染笑着福身又行了一礼。
“多谢老夫人赏。”半夏却是有些受宠若惊,忙又跪下谢恩。
正说着呢,良辰便回来了,将披风交给半夏,自己捧着那斗篷伺候着洛青染穿好。
洛青染主仆便行礼告退了。
她们主仆走后,赵氏便让良辰带着人出去,屋里只留下赵嬷嬷一人。
良辰知道赵氏这是有话要与赵嬷嬷说,忙带着几个小丫头退出暖阁,去外面守着了。
人都撤出去了,赵氏才道:“心兰,你说昨儿青辰那件事,儿所言可否有假?”
赵嬷嬷揣摩不透赵氏这话的意思,又不敢不答,因而斟酌着回道:“老夫人怎么想起这茬儿来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百三十三章:雨夜密谋
赵氏叹息一声,没有管赵嬷嬷的问题,反而有些自说自话起来。
“其实昨儿的时候,我心里就有想不明白的地方,按说那时候洛钟和卢府的管家是一同去的城西,怎么当时卢府的管家竟没有找到儿口中的那个证人,反倒是事情最后了结了,卢家母女都灰熘熘地走了,却凭空冒出个证人来?还偏偏找到了李国舅?这李国舅,难道是什么人想见都能见的么?”
赵嬷嬷心中略略诧异。
她本以为,赵氏是相信了二老爷的话,才下那样的命令,可看眼下这情形,分明是疑心的?
可转念一想,赵嬷嬷便明白了赵氏的顾虑。
她估摸着,赵氏心中忌讳的,还是李家吧。
果然,又听赵氏接着道:“你应该知道,心兰,如今李家在朝中内外是个什么地位,眼看着便要只手遮天,不到万不得已,我实在不想与他们家反目,何况是为了卢家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实在是不划算啊!”
赵嬷嬷看着赵氏面露愁容,走近了一些,宽慰道:“老夫人宽心些,大小姐刚才不也说了,大少爷年轻,好好养几日就好了,况且又是二老爷下的手,如何能没有分寸呢。”
有些话,她没法说,也没胆子说。
听说那日大少爷回去的时候,是被人架着回去的,若是伤的真不重,缘何要这样?
大少爷可是有功夫底子在的,怎么会是几鞭子就能打成那样的?
所以说,二老爷的为人,还真就不好评判……
可这话她断断不敢跟赵氏说,就算赵氏待她再亲近,可事关她最宠爱的小儿子,恐怕就是真的错了,赵氏也不会希望由别人指出来!
因而,赵嬷嬷只能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拣着无关紧要的话劝一劝赵氏,宽一宽她的心罢了。
赵氏听了赵嬷嬷的话,心中终于好受了一些,不再提这事了。
彼时,潇湘居内。
洛青染扯过半夏的手,对她道:“跟着我,让你受委屈了。”
“小姐您说什么呢,奴婢不委屈!”半夏听到洛青染这话,登时就急了,眼眶又红了半圈。
“好了,还说不委屈呢,眼睛都红了,今儿是我考虑不周,让你白白挨了祖母的训斥。”洛青染抚了抚半夏的头发,打趣道。
对于半夏,她的感情尤为复杂。
想到前世她因为自己而玉殒香消,结局惨烈,她就忍不住想要多疼她一些。
今世,她本是不想将她卷入这些阴谋诡计中来的。
但奈何她誓死非要跟随自己,自己也确实舍不得将她送走,最终决定还是将她留在身边,打算亲自为她谋一个圆满人生。
只是,有时候事情一多,她总有顾虑不到的地方。
今日若是半夏真因为自己而受了罚,她心中实在难安。
“小姐,您别这么想,为了您,奴婢做什么都不委屈,只要小姐好好的,老爷夫人还有大少爷也都好好的,奴婢就不觉得委屈。”
半夏被洛青染温情脉脉的动作弄得心都酸软了,到底没有忍住,泪湿了眼眶。
洛青染拿下自己的丝帕,替她擦了泪,“好了,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不哭了,快去把衣裳换了,省的着凉。”
半夏自己也伸出手抹了两下脸,“小姐,奴婢先伺候您换衣裳。”
“不必了,”洛青染摇了摇头,“你去将茯苓叫进来就行,你自己赶紧回去换衣裳,倘或你真病了,我心里该过意不去了。”
半夏听见洛青染这样说,只好听命出去了。
她先将守在外室的茯苓叫进去伺候洛青染,才往自己住的厢房走去。
是日晚,暴雨犹未停歇。
洛峥与洛青染父女二人分别在集英堂和潇湘居室内临窗而立,皆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他们心中在忧虑同一件事情,那便是这样大的雨,只怕洛青染口中的那件事,终究要应验了。
想到那么多的百姓将要流离失所,他们心中就忧急得厉害。
此时也只能暗自希望,他们做的那些准备,到时候能派上用场才好!
同一时刻,右相府上,也有几个人临窗而立,正在商量什么。
这几人正是右相李仪,右相之子国舅李云飞,还有户部尚书孟权。
他们商量的,却是前些日子私下“囤粮”的事情。
右相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捋着胡须,口气严肃地问户部尚书,“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
孟权双手拢在一起,恭敬地答道:“恩师尽管放心,属下都办妥了,那些人也不是头一日与咱们合作了,知晓分寸的。”
“恩,那就好,你办事,我还是很放心的。”右相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吩咐道,“虽说与他们不是头一日合作,但切记还是要小心行事,这件事,若是叫陛下知道了,可是杀头的大罪!”
孟权忙道:“您放心,属下晓得的,他们并不知道这事背后的主顾是谁。”
李云飞此时也附和道:“爹您就别担心了,孟大人向来是有分寸之人,这件事咱们也不是做了一两日了,出不了什么差错的。”
“胡闹,”右相听完李云飞的话,不免斥道,“你总是这般不小心,说了你多少次了,咱们做的是要掉脑袋的买卖,不警醒些怎么行!”
“父亲教训得是,儿子记住了。”李云飞似乎被右相斥责得惯了,只是敷衍着应承了一句。
右相看着他那副样子就生气,又想起昨儿那件事,指着他苦口婆心地劝道:“你跟那个洛,不要走得太近了,他家里是个什么情况,你不知道么!早说让你多与洛峥走动走动,那才是对咱们有用的良才!”
“是,儿子知道了。”李云飞见他爹越说越远,忙端正了神色,好生应了他的话。
右相见他似乎是听进去了,这才稍稍满意了一些,又转过头去跟孟权商量事情,不再管他。
李云飞也乐得见右相不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自然也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遂站在一旁,不再出声。
待事情商量妥了,李云飞才亲自从右相府中的后门,将户部尚书孟权送走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百三十四章:圣心既定
又过了一日,大雨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下得更急。
晌午过后,禁卫军统领孟仲和京兆尹府尹姚轩亲自带人,将城西的百姓暂时迁居到了东城临时搭建的工棚内。
事后姚轩留下善后,孟仲回去禀报祁阳帝。
姚轩现在是头疼得厉害。
这几日,只怕是从他上任以来,最忙的时候了。
这么多人一下子安排到东城这边来,需要他管的事情实在太多。
毕竟东城这边多显贵,若是一个弄不好,再有哪个城西的百姓得罪了权贵,或者哪个权贵仗势欺人,他这个京兆尹,怕是就要做到头了!
因而他这几日是奔走相告,忙得心力交瘁。
禁卫军统领孟仲到御书房面见祁阳帝,将这边的情况如实禀报给了他。
祁阳帝听罢心中也觉得稍稍松了口气。
本来,那日左相他们前来上报城西的事情时,他是有些半信半疑的。
若不是左相说了这件事是慧觉大师算出来的,他只怕连一半都不会信!
可如今这大雨已经下了足足有三日半了,祁阳帝的心中,已经对此事信了大半。
他也在赌,若慧觉大师所言之事真会发生,那他此举便会成为人人称颂的明君,受百姓爱戴,反之,则会引起民怨。
但这些日子的大雨,让他的内心也更坚定了一些。
祁阳帝心想,慧觉大师不愧为得道高僧,想来是真能参透天机的,如今只要静待结果即可。
思及此,祁阳帝心中安定了不少,挥挥手让孟仲先退下去了。
本来,城西的事暂时解决了,祁阳帝心中是松快了不少的,谁知他这轻松的情绪还没过多久,便又传来了让他震怒的消息。
当日晚膳过后,许公公突然来报,说沧州那边传来了八百里加急奏折。
祁阳帝听罢心中一凛,顿觉事情不好,忙让许公公将奏折呈上来。
片刻后,祁阳帝看完奏折果然大怒,将奏折一把摔在御书案上。
许公公吓得眉头跟着跳了几跳,便听祁阳帝吩咐他去召左相右相等重臣进宫,来御书房议事。
许公公片刻不敢耽搁,应了一声,忙小跑着出了御书房,前去分派人手,传召各位大人入宫了。
一干重臣知道定然是出了大事,否则祁阳帝不会这时候召他们入宫,当下也都不敢耽搁,忙换上朝服,吩咐家仆驾上马车,匆匆向皇宫赶去。
待诸位大臣到了御书房,祁阳帝也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直接就让许公公将那封奏折分别拿给他们看。
按着官职大小,许公公先将奏折呈给了左相郭惟。
左相双手接过许公公递过来的奏折,展开一看,一下就明白了祁阳帝为何这般急怒。
左相想了想沧州知州周显与右相的关系,目光意味不明地看了右相一眼,将奏折转递给了他。
右相眉心微皱,接过左相递过来的奏折打开一看,登时心中暗骂一声:蠢货!
接下来,其他的大臣也都传看了那封奏折,大家表情不一而足,只是都十分有默契的没人开口。
祁阳帝的视线在在他们之间来回逡巡一遍,冷声道:“叫你们来是要听你们说说对这件事的看法的,不是叫你们来做哑巴的!平日上朝的时候不是吵个不停么,怎么现在倒没声儿了!”
左相知道右相轻易不会发表意见,少不得还是得自己先来开这个口。
他想,这样也好,占个先机,趁着祁阳帝震怒的时候,若是能一举拔除右相一派的几个贪官污吏,也是好的!
思及此,左相出列躬身说道:“陛下,周显身为沧州的父母官,贪赃枉法,中饱私囊,置众多百姓的性命于不顾,实在可恨,只是此事仅凭周显一人之力恐怕做不到这么长久,依老臣愚见,还是要彻查才好!”
右相听完左相的话,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郭惟这个不怀好意的老狐狸,就知道他定然想要借由周显的事情扯到自己身上来。
不行,他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显示周显与他有关系,但他可不能冒这个险,况且若因为周显一人牵涉出更多的人,岂不更加糟糕?
想到这些,右相也忙站出来,“陛下,左相之言臣觉得不妥,王爷奏折中写到,沧州群情激愤,百姓们皆要他惩治贪官,给他们一个交代,臣认为,应先处决了周显,给这些暴怒的灾民一个交代,否则的话,若是因为这件事沧州起了暴动,王爷的安危不保不说,对您的声名也有碍啊!”
左相听完右相这一番话,心道不好。
再一抬头看祁阳帝的面色,果然舒展了下来,还点了点头,似乎很同意右相的话。
左相暗暗叹了口气,对还想出言反驳的几位官员摇了摇头。
他知道,祁阳帝怕是圣心已定,扭转不得了。
只是可惜了,这难得的,可以拔除右相一派势力的机会。
罢了,灾民的事确实危急,耽误不得,只当为灾民谋福祉了吧……
左相这边的官员没有提出相悖意见,右相那边自然是众口一词,齐齐附和右相之言。
洛峥想要说些什么,也被站在他身边的晋阳侯沈自山拉住了。
他看到沈自山冲他暗暗摇头,做了个不可的手势,又示意他往上面看。
洛峥顺着他的视线方向往祁阳帝那边看去,便见祁阳帝十分满意地与右相说起了处置周显的事。
洛峥暗暗咬了咬牙,还是忍住了要开口反驳右相之言的决定。
只是他心中,到底是生出了失望之情……
最后,祁阳帝御笔朱批,赐死周显,并让端瑾王爷在沧州监斩,就在沧州的一众百姓面前杀了这个大贪官!
如此,这件事情就算是这么定了,再没有什么更改的余地。
左相等人虽心中遗憾,可他们一派的官员大多位微言轻,轻易是斗不过右相身边那群“豺狼虎豹”的,自然也没办法扭转祁阳帝的决定。
无奈之下,只能听命行事。
好在,这周显也算是个大贪官,为祸一方多时,能除去他,也算好事一桩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百三十五章:暗夜惊雷
此事既定,圣心难违,诸位重臣也都极有眼色的一一告退了。
因为南方的事,再加上华京大雨不断,祁阳帝心中也是烦乱得很,无事自然也不想跟一群大臣磨嘴皮子,遂挥手允了他们告退。
众臣齐唿万岁,叩拜而去。
出了御书房,早有那等候多时的小太监撑着伞,准备送各位大人出宫门。
右相走到左相身边的时候,突然笑道:“郭老不会怪我刚刚反驳了你的意见吧?”
“怎会,大家都是大祁的官员,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谋福祉,是应当的!”左相眉目深敛,并无过多的表情,连声音都没什么大的起伏。
右相知道郭惟一向沉得住气,也没有生恼,反而笑意更深,“郭老所言极是,大家同朝为官,为的不就是这个么,陛下能听得进下官的建议,是陛下圣明,乃是我大祁臣民之福啊!”
“自然是这样。”左相依然语气平实。
右相见他这样滴水不漏,也没了挑衅的心思,这雨这般大,哪个要跟他个老头子在这里长谈!
因而不再说话,当即转身走了。
右相一派的官员见他走了,都忙不迭地跟上去。
大雨滂沱中,依然隐隐约约传出来诸如“相爷圣明”、“相爷好口才”、“相爷威武”等恭维的话。
“一群小人!”洛峥实在忍不住心中的一口浊气,暗骂了一句。
“洛公爷慎言,此处离御书房尚且还近着,莫叫谁歪曲了你的意思就不好了。”左相语罢,意有所指地看了几个打伞的小太监一眼。
几个小太监头垂得低低的,皆道:“奴才不敢妄言。”
洛峥听完左相的话也自觉失言,有些懊悔,冲左相抱拳行了一礼,道了声谢,不再多说了。
待出了宫门,上了自家的马车,众人便也分道扬镳,各自回家去了。
此时,洛府的潇湘居内,也有一神秘男子,刚刚离开。
此人正是前来给洛青染送消息的夜戈。
原来,夜戈甚至比祁阳帝那边更早一步接到墨曜的消息。
墨曜在信上跟他交待了两件事。
一是周显的事情,他心中已有决断,知道祁阳帝怕是不会下令彻查,二是让他将这个消息报给洛青染知道,问她后面该怎么办。
夜戈有一瞬间的不解,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王爷明明已经有了决断,却为何还要让他去问洛小姐?
难不成,是在考验洛小姐么?
直到他到了洛府,将这件事报给洛青染知道,他才明白了,王爷意欲何为。
他没想到,洛青染竟然将王爷的心思和决定猜的相差无几。
夜戈心中暗道:怪不得,王爷走之前交待他有事要与洛小姐商量,他实在没想到,洛小姐年纪轻轻,看事情却如此老道周全!
想来,王爷也是怕自己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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