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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嫡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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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很快便行至大觉寺门前,自有寺里的师傅将洛青染引进了内堂。
像她们这种官家小姐,自然不会如平民百姓一样,在大殿里上香,都是有相应的厢房,既可供她们参拜,又方便休息。
待洛青染上了香,祈了愿,随行来的师傅便引着她去了里面的一个院子。
“施主请,王爷和方丈正在里面等候。”那小师傅站在院门口,说完这话便回身走了。
洛青染带着半夏和知书知礼走进院子,待行至厢房门前便见到了候在门口的夜止。
几人互相见了礼,夜止便推开门请洛青染进去。
洛青染让半夏她们都在外面等着,自己提着衣摆进了门。
甫一进去,便觉一股檀香味扑鼻而来,洛青染凝了凝神,自走到厢房里面,果然见端瑾王爷和慕秋白还有慧觉大师正在说话。
向端瑾王爷行了礼,又与慧觉大师和慕秋白回了礼,洛青染才在凳子上坐下。
墨曜见她坐了,便问道:“你身子可大好了,送去的补品都吃了么?”
“多谢王爷挂怀,青染已经无事了。”洛青染只以为墨曜不过是客气,才问了这个,因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倒是慕秋白与慧觉大师,似乎看出了点什么不一样来,但二人都不是多话的人,便也什么都没说。
“秋白说你有事要找我,且还央求一定要到慧觉大师这里,到底是什么事?”墨曜暗暗打量了洛青染一番,见她起色还好,不像是还有弱症的样子,便说起了正事。
“确有一事想与王爷和慧觉大师商量。”洛青染直直地望着墨曜,这还是她第一次这般无所顾忌地望着墨曜的脸。
墨曜给她的目光盯地一愣,随即便回过神来,笑道:“你说说罢,是什么事。”
“王爷可信青染?”洛青染答非所问。
墨曜见她面色凝重正经,知道一定是什么大事才会让她这般,因而也再端正了神色,道:“你说罢。”
虽然墨曜并未明确承诺什么,但洛青染觉得他是可以信任的。
她之所以决定来找端瑾王爷,也是因为前世流民来的时候,他没有像其他的官员那样,冷眼旁观,而是开了自己府里的粮仓,又拿出银子来安排难民,但到底杯水车薪,难民越来越多,祈阳帝后来又下了那样的命令,他也没能改变那个局面。
听说,他为了替难民请命,还与祈阳帝大吵了一架,还是长公主出来说和,祈阳帝才没有怪罪他,只将他禁足了。
似乎便是从那个时候起,他渐渐开始不理朝事,终日只待在京郊别苑,养花弄草。
洛青染相信,能在那种时候为难民说话的端瑾王爷,是值得相信的。
至于要找慧觉大师,也是差不多的原因。
前世那场大灾突发,难民一下子涌入华京,慧觉大师熬心熬力,想尽了办法想要解决危机,更在瘟疫爆发的时候以身试法,自己却也染上瘟疫,去了极乐世界。
正是因为如此,洛青染才决定跟找他们来商量这件事。
她先面向墨曜道:“王爷,朝中是否有南边来的消息,说今年大丰收了?”
“不错,前儿个南边那边来了消息,说今年丰收了,倒是件喜事。”
墨曜没有问洛青染为何打听朝事,只俱实跟她说了,他这样的态度,也让洛青染更加有了说下去的信心。
因而又面向慧觉大师和慕秋白,问道:“不知大师和秋白可曾注意到最近华京城内有什么不对?”
慕秋白是个通透人,一听洛青染这话,便知她说的是自己跟她说的近日有很多外地人来到华京的事。
因而便点头应道:“是有件事,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华京每年都会来很多外地人,倒也不能说奇怪罢。”
“慕施主说到这里,老衲倒是想起来了,近日寺里施粥,倒是比往常多了许多人,不知这可算是洛施主口中的怪事么?”
洛青染没法正面回答,只问:“那二位可曾注意过,这些人都是什么地方来的呢?”
“听口音,倒像都是南边来的。”慕秋白就是南方人,他家中又经商,是以对南边一些地方的口音多少都有些了解。
墨曜看向慕秋白,“你是说,最近来到华京的那一批人,几乎都是南边来的?”
他感觉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一个奇怪的念头,但那念头只一晃便又消失了,因而墨曜还是没能想明白,洛青染要说的事,与慧觉大师和慕秋白说的事情之间,有什么联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百九十章:“荒唐之梦”
慕秋白也与端瑾王爷产生了同样的疑惑,因而忙答道:“是,王爷,您知道草民家中便是南方的,又时常跟随家父走商,一些口音还是能辨认出来的。”
墨曜听到这里,越发地觉得不对劲了,因而也面向洛青染,正色道:“你有什么想法,只管直说吧。”
“青染若是说梦见南方将会遭遇大水灾,王爷可信么?”洛青染咬着下唇,终究还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这个理由,她想了一夜。
她知道若说出来,实在有些荒唐,可再荒唐,能荒唐过死而复生么?
可她总不能跟他们说,自己带着前世的记忆,知道最近南方要有水患,会有大批的流民涌进华京城内,因而让他们早做准备吧?
显而易见,除非她疯了,或者其他人疯了,才会相信她。
而说自己做了梦,虽然听着荒唐了些,但到底没法穷究细源,便是几个人不相信,也没法说什么。
“什么?”墨曜眉心微蹙地看着洛青染,显然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他很想相信洛青染的话,可这实在有些荒唐,他从小所读圣贤之书,皆是教他“子不语怪力乱神”,忽而有一个人跟他说,自己的梦可以预见未来,这实在让他一时有些接受不能。
可是下意识里,他又不想怀疑洛青染,因而整个人倒有些纠结起来。
倒是慧觉大师,听了洛青染这样“惊世骇俗”地话,依然十分淡然。
“阿弥陀佛,王爷,且听洛施主仔细说说吧。”
“也好,”墨曜冲慧觉大师点点头,又面向洛青染,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些,“你仔细说说。”
洛青染见他们几人这般反应,也稍微松了口气,将自己的“梦境”缓缓道来。
“其实我也不能十分确定,那日秋白来信说铺子里的一些琐事,末了提起了华京最近有一批外地人涌进来,还说大部分都是比较贫苦的百姓,不知为何,当晚我就做了个梦,梦见南方发了大洪水,大片的粮田屋宇都被毁了,百姓们流离失所,四处逃难,后来到了华京这里,也没能逃过一劫,又染上了瘟疫…”
至于有关于慕秋白与她传信的地方,她还是没有说实话。
不是她不相信端瑾王爷,可他毕竟身居高位,需要考量的事情太多,私下传信这种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
只是她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在墨曜的掌控范围内了。
洛青染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因为她看见,端瑾王爷与慕秋白皆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只有慧觉大师,还是一脸泰然。
慧觉大师面向墨曜微微颔首,“阿弥陀佛,王爷,也许洛施主就是老衲那日曾说的变数。”
“大师是说…”
慕秋白与洛青染不明所以,倒是见墨曜面色有异,似乎很惊奇的样子。
“不错,”慧觉大师点点头,“王爷也知道,老衲跟您说过,近日曾观天象有异,但却一直不得其解,今日听洛施主此言,方自解了疑惑,佛说一切皆有因果,天道轮回,这世间不可捉摸的异事不知凡几,何况是梦能预见未来呢,你说是么,洛施主。”
“啊,”洛青染被慧觉大师说的一愣,待回过神来忙道,“是,大师所言极是。”
刚刚与慧觉大师对视的一瞬间,洛青染似乎觉得,自己已经被他看穿了,想到慧觉大师乃是得道高僧,她甚至怀疑,慧觉大师是不是已经看出她的秘密了?
“洛施主,老衲说过了,天道轮回,一切皆有因果,善恶自有分晓,你只管放心吧。”
慧觉大师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洛青染分明感觉到了,他定是知道了什么,因而也不敢怠慢,向慧觉大师还了个佛礼,道:“多谢大师解惑。”
此刻,她忽然有些释然了。
重生以来,她虽尽力做到表面上与寻常无异,但其实心里一直有着担忧,她怕自己现在这般不过是黄粱一梦,待梦醒了,一切都还跟从前一样,她是个孤魂野鬼,家人也都身首异处。
如今听了慧觉大师此言,她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是啊,善恶有报,她得相信这句话,眼下的这一切,焉能说不是老天爷赐给她的福报呢?
“洛施主命中有一异数,如今已经改了,此后定当福寿绵长,老衲言尽于此,望洛施主善加珍惜这次机会,多造福业。”
“多谢大师不吝赐教,青染都记下了。”
如此,洛青染无比确定,慧觉大师一定知道她的那个秘密了,这种一辈子都无法喧之于口的秘密被别人知道了,心中的感觉,还真是难以形容。
墨曜看着洛青染与慧觉大师之间的互动,眉目深蹙。
他一直觉得,洛青染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如今才明白过来,是的,她最大的不对,就是她看似无异,但内心里似乎总有沉重的心事,又想到每日暗卫来报,说她做的那些奇怪的事,墨曜心中,又有了新的疑虑。
但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前些日子慧觉大师曾与他说,察觉天象有异,他就一直为这事思虑繁多。
慧觉大师乃得道高僧,他说的话,必然不会是无谓诳语,今日再听洛青染说起她的梦境,实在由不得墨曜不去深思。
若南方真有水患,这可不是件小事!
先不说朝廷的贡粮大多产自南方,最重要的是,若真有重灾,南方的百姓们要如何安顿,这才是头等大事!
但凡重灾过后,流民,饥饿,疾病,这些才是最可怕的。
思及此,墨曜再没了心思去想其他,忙问洛青染,“那你可梦到具体是哪里遭了水患么?”
洛青染知道,墨曜这就是信了多半,因而根据自己的记忆答道:“最先的地方,是沧州。”
“沧州!”一直没有出声的慕秋白,听到这里,勐地喊了一声。
不怪他如此惊诧,沧州乃是他的家乡,多年来一直风调雨顺,乍一听闻自己的家乡会遭受重灾,慕秋白实在难以淡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百九十一章:应对之法
“不错,正是沧州,想必那里的情况,秋白最了解了。”
洛青染也知道慕秋白的身世,因而对他的反应并不觉得奇怪。
“可是,自我有记忆以来,沧州从未有过什么大的天灾,几乎都是风调雨顺的。”
慕秋白还是有些不能想象,自己记忆中那个山明水秀,风光迤逦的沧州,将会有一场大水灾。
“可我记得是这样的。”洛青染肯定地点着头。
慕秋白也知道她不是个会夸大其词的人,况且洛青染实在没有必要用这个骗他,想到沧州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也开始有些着急。
“洛小姐可知道水患的具体时间么?”
“这个,我不知道,只知道就快来了。”洛青染摇了摇头,冲慕秋白做了个抱歉的表情。
墨曜见慕秋白有些愣神,便劝慰道:“秋白,眼下再问这些已然无益,最重要的还是要着手准备,想办法将伤害降到最低。”
洛青染听了墨曜的话也忙道:“正是,青染今日前来找几位,也是为了此事。”
“哦,那你说说,你有什么想法?”墨曜想到洛青染那些新奇的点子,心中也开始好奇,她这次要怎么做。
洛青染见他们三人都盯着自己,也没工夫矫情,便将自己的打算跟他们先说了。
“几位都是通透人,自然知道,但凡重灾时,最怕有商人囤粮不发,哄抬物价,且若真的有重大水患,南边的粮田收成必要减损,如此一来百姓必然惶恐不安;其实百姓们心中所求不多,无非就是吃饱穿暖,家中留有余粮,若重灾来临,他们本就没了好收成,自己都吃不上饭,又要交税,又要被人盘剥,这就更容易引发民心不稳,甚至于可能会有暴动之类的,因而能让他们吃饱饭就是重中之重;还有一样,便是急病,甚至于往重了说,可能还有瘟疫,这两件事,便是眼前要解决的最大的问题。”
她之所以没有说,一定会有瘟疫,也是想着,若这一次她们早做了准备,是不是就可以避免那样一场可怕的灾难?
“你说的不错,这两件事,确实是重灾过后,最大的问题。”墨曜看着洛青染侃侃而谈的样子,不知为何,心中忽然感觉甚为欣慰。
“是的,洛小姐此言不假,”慕秋白也点头附和道,“秋白虽未亲身经过大灾,但也曾听父辈们提起过,有的地方遭灾后,官商勾结,从中牟利,从而导致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他说这话,倒是没有背着墨曜的意思。
反正他是如何得罪了华京城内的权贵,墨曜知之甚清,他就是对大部分当官的没有好感,自然也没必要在墨曜面前遮掩。
而墨曜自己对官场上一些弊端也确实了解得很,便也没有怪罪慕秋白的“出言不逊”,只急着想知道洛青染的打算。
因而又问道:“你既提出了这个,心中是如何打算的,不如说来听听?”
“若王爷和秋白信得过青染,那青染只有一个主意,便是囤粮,囤药。”
她想过了,他们想要阻止天灾是不可能的,况且眼下即使墨曜去找祈阳帝说这件事,可墨曜该怎么开这个口?
难道要说洛青染做梦预见了南方要遭灾么?显然是不行的。
再说了,便纵使祈阳帝勉为其难相信了他们的“鬼话”,快马加鞭派人赶去南方阻止水患,也来不及了。
所以,他们能做的,就只有在那些奸商和贪官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早一步囤积粮食和药材,待大灾真的来临,尽最大的努力妥善安排灾民的生活。
只要人还在,其他一切皆可重来。
况且她相信,若真的发生重大水灾,朝廷必然也是要拨款赈灾的,而端瑾王爷必然不会任由那些贪官侵吞赈灾银两等物,而这些,恰恰正是灾民生活下去的希望。
“你这个想法倒是不错,只是囤多少,怎么囤,此事还需仔细商量。”洛青染一说出要囤粮囤药的时候,墨曜就在心里计划开了。
他想了半天,觉得洛青染所言甚是。
他其实也一直知道一些商家与官员向来暗中有所勾结,以求共同牟利,这确实是个大问题,但所谓沉珂难消,这样的事,不是靠他一人之力能够解决得了的,因而只要不是触犯了他的底线,他甚少去管这些事。
毕竟。连祈阳帝都拿这些没有办法,很多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若是真来了重灾,还有人想要借此机会从中牟取私利,他是断不能容的!
“王爷要将事情透露给皇上么?”洛青染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毕竟墨曜身份与她们都不同,需要考虑的自然也不同。
“暂时不能说,”墨曜摇了摇头,“此事实在有些…有些无稽,但又牵涉巨大,倘或没有确切的根据,是不能乱对皇兄说的。”
他也考虑个这个问题,但思来想去,都想不出一个能够服人的理由去跟祈阳帝解释这件事,况且,稍有不慎还要将洛青染牵扯进来,这也是他不愿意的。
只是这个理由是埋在他心里的,没有说出来而已。
洛青染其实跟墨曜想的也差不多,之所以还有此一问,也是为了求个安心罢了。
不错,此事她暂时也不想让祈阳帝知道。
洛家祖训,为臣者,不言天家之过,可洛青染一想到前世祈阳帝最后下的那个命令,心中就不舒服。
虽说祈阳帝也是“迫于无奈”,但到底也导致了那么多人白白死去,实在叫人喟叹。
在洛青染看来,不能在大事面前保住自己的臣民,便称不上是一个明君!
当然,这样“大逆不道”的言论,她是断断不会说出来的,但也不妨碍她自己在心中另做谋算。
因而她便有意问道:“青染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话都说到这里了,还有什么不能讲的,快说罢。”
墨曜一看她的表情,便知她要说的事情多半与自己有关,但可能还有顾虑,不敢明说,才有此一问。(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百九十二章:南下
洛青染得了墨曜的允许,便直言道:“想必王爷心中已有思量,但青染还是斗胆提一句,王爷可曾想过,这件事如何做才是最有效的呢?”
“自然是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墨曜不知她这样问的用意,但还是正正经经地回答了她。
“那此事根源在何处呢?”洛青染又问。
“按你说的,自然是在沧州…”墨曜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
他想,他知道洛青染的用意了。
“你想让我去沧州?”
“王爷明智。”洛青染笑着点点头。
“哦,为何不让秋白去?那是他的家乡,他该比我更尽心尽力才是。”墨曜见洛青染沉重的小脸上终于露出三分笑意,口气也轻快了不少,又似从前那般,略带起了调侃。
“秋白自然也要去,可秋白一介贫民,且在沧州又出了那样的事,一旦出事,他手中没有权利,如何斗得过那些官员,还是要借着王爷的威势,去震一震他们才好。”
洛青染焉能听不出墨曜话中的调侃,只是她应答的十分大方,倒叫在座三人皆高看了她一眼,皆觉得她是难得的率性。
其实他们误会了,并非是她多率性,她只是觉得,跟墨曜这样身居高位的人说话,你越是藏着噎着,越叫他不喜,惹他怀疑,反而你心中想什么,照实说了,他还信你一些。
因而这倒也算是阴差阳错,凑巧了罢。
顽笑过后,自然还是正事要紧,几人又就着洛青染的话商量开来。
最后商定,慕秋白先暗中动身去沧州。
这些日子他们合开的铺子获利颇丰,三人皆同意只留下铺子周转的现银,其他的利银都拿去供慕秋白暗中购买粮食药材等物。
而墨曜,将华京这边安排妥当之后,便跟祈阳帝自请要去南边做“监粮官”,好好地看着将丰收的粮食等物押送回来。
这本来应该是个“美差”加肥差,多少人眼睛都盯着不放呢,墨曜本来是不会掺和这种事的,但此次事出突然,他必须得找个借口去南边,才能在灾难来临之时,做出最快的反应,将伤害降到最低。
而对于祈阳帝来说,与其在一众官员间拿捏不定,费心衡量,若墨曜肯去办这件事,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至于留在华京的洛青染和慧觉大师,自然也有事要忙。
华京现在来的这些南边的百姓,说不定已经是预见有所不对,才不顾路途遥远,举家前来,那么,一旦水灾蔓延肆虐,说不准就会有更多的流民涌入华京,他们自然也要在这里做好周全准备,再不能如上一世那样,眼睁睁地看着一群人饿死,病死,却没有办法了。
既已商定罢了,洛青染也该回去了,她不便待的太久,怕惹人疑窦,因而便面向三人道了辞。
墨曜等人也不便送她出去,就只在屋内目送她离开。
洛青染出了门,带着半夏和知书知礼上了洛府的马车,直接回了洛府。
待马车停在洛府门前,洛青染进了院门,也来不及回自己院子,便直奔洛峥的书房而去。
她手中现在既无人,银钱又都交于了慕秋白驱使,自然是要想办法说服洛峥,支持她囤粮。
况且她还有个小小地私心,她知道祈阳帝一直对父亲颇有忌惮,若此次大灾面前,洛家能冲在第一线,帮助祈阳帝稍解燃眉之急,想必祈阳帝会记着洛峥这个好的,将来若想要做什么,自然要多加考量。
洛青染去洛峥书房的时候,洛峥正在里面查看名下私铺的账目。
如今他名下的私铺,差不多都收回到自己手中了,所用之人也换的七七八八,总算开始有了盈利。
听见木樨传话说女儿来了,洛峥忙放下账本,叫木樨将人迎进来。
洛青染进了门,便先恭恭敬敬地向洛峥行了一请安礼。
洛峥忙将她扶住了,笑道:“怎么这时候过来了,不是说去大觉寺了么,折腾了一通,不累么,回来怎么也不去歇歇。”
“女儿不累。”洛青染莞尔一笑,就着洛峥的手站起身来,跟着他一起去窗边的檀木交椅前坐下。
外面伺候的小丫头们见洛青染来了,又送上一壶新茶,放好后,便十分懂礼地退了出去。
书房重地,一向不容许她们随意出入,她们也知道规矩,自然不敢多待。
丫鬟们出去后,洛青染亲自斟了两杯茶,先递到洛峥面前一杯,道:“爹爹请用茶。”
洛峥接过女儿斟的茶,品了一口,只觉得比寻常喝的更为香醇,待放下茶杯后,才问道:“说罢,找我什么事。”
洛青染笑着答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女儿今儿不是去大觉寺为娘祈福么,有幸见了慧觉大师,慧觉大师给女儿讲了一会儿禅,女儿受益良多,临走的时候,大师叹息了一声,女儿便好奇问了,大师说,近日大觉寺外似乎来了一批流民,不像是华京本地的,女儿就有些奇怪,想来问问爹爹,近日可有哪里遭灾了么?”
这话,也是她跟慧觉大师商量好的,她可以将“梦境一说”拿来欺瞒墨曜他们,却没办法再来欺瞒父亲,因而便跟慧觉大师商量了这么个法子。
慧觉大师在华京威望甚高,他又一向慈悲为怀,众人皆对他抱有崇敬之心,借他之口引出华京的异动,更为让人信服。
不过让洛青染意外的是,慧觉大师竟然对她提出的“煽动人心”的言论,丝毫没有反对,她还以为,出家人讲究不打诳语,慧觉大师不会帮她“骗人”,没成想大师答应的十分痛快。
慧觉大师说:“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象,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况人命本无贵贱之分,我佛慈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非是诳语。”
她想起慧觉大师说这话时的表情,更加觉得他实非凡俗之人,是正经地得道超脱之人,心怀天下,普度众生,修的乃是大义。
果然,洛峥一听这话是慧觉大师说的,也十分上心。(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百九十三章:洛峥生疑
其实这几日华京中有外地人往来的事,洛峥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了,早先他便从几个知交好友口中闻得一二。
他还记得,那日与晋阳侯沈自山在望仙阁喝茶时,听他说起南方的事,似乎言语中别有含义,如今再听到女儿说起慧觉大师的话,洛峥的心中,也是疑窦丛生。
因而便问女儿,“大师是说寺外多的人就是流民呢,还是说只是形似?”
洛青染知道洛峥问这话的意思,只装作不经意似的答道:“这个女儿也不知道,只是听见大师说这些人似乎多从南边来,才心里奇怪,女儿记着前儿爹爹不是才说南边来信说今年要丰收么,怎么大师却说寺外来了许多南边的百姓,而且多都贫苦得很?”
“大师现在可还在寺里?”洛峥没有回答女儿的话,反而问了这个。
“在的,爹您问这个做什么?”洛青染心知洛峥要做什么,面上却不露声色地问道。
“没事,你去看看你娘吧,爹要出门一趟。”洛峥笑着安抚了女儿,却没有跟她说自己要去干什么。
洛青染心中却明镜似的,她深知洛峥是心中有疑惑,急着想要去找慧觉大师解惑,不过这样也好,等到亲耳听过慧觉大师的话,爹爹才更容易赞同自己的想法。
洛峥带着木樨匆匆出门而去,洛青染则去了叶氏那里。
那一日,洛峥在大觉寺与慧觉大师密谈了许久,方才回家,一回去,他就一头扎进了书房,直到晚膳前夕,才又出来。
次日一早,洛峥下朝回来的时候,脸色晦暗不明,连早膳也不曾用,就又去了书房。
洛青染的事情还没办成,因而便端着一碗补身的栗米羹去了洛峥的书房。
待进了门,她也不说自己的来意,只先将那汤羹递到洛峥面前,“这是小厨房一早煮的栗米羹,女儿吃着甚好,爹爹稍微用些罢,娘看您没用早膳,急的不行呢,非要自己过来给你送吃的,还是女儿先劝住了,她才没有来。”
洛峥面对着女儿的娇颜,脸色略缓和了些,端起她递过来的栗米羹,吃了几口,放下羹碗,才道:“你做的对,你娘身子还未好,不要让她操劳。”
洛青染一边将洛峥吃过的羹碗收拾起来,一边问道:“女儿斗胆问一句,爹爹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么,早膳也吃不下?”
洛峥倒也没有隐瞒女儿,想着这事还是她先提醒了自己,便照实将自己的心事说了。
“原本也不算什么大事,昨儿你不是回来提了慧觉大事说的事情么,爹爹心里总也觉得有些不对,便亲自去了一趟大觉寺,跟慧觉大师谈了半日,大师慈悲,跟爹爹说了南边似乎天有异象,今天早朝的时候,端瑾王爷突然请命要去南边监粮,这几样事情凑在一起,我这心里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隐隐有些不安啊。”
洛青染听了洛峥的话,在心中暗暗点头。
难为洛峥有这般敏锐的洞察力,她若不是有着前世的记忆,怕是断断不能从这些蛛丝马迹中察觉出不对来的,可洛峥就是仅仅凭着这几样不甚明朗的线索,便想到了这么多,实在是机敏过人。
想到前世他拒绝替墨凛残害忠良的时候,发出的悲谶,不知他是否那时就已经预见了他们一家的下场,才那般心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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