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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嫡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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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也到了吃晚膳的时候了,叶氏忙叫安氏传饭,母女两个依然是拣清淡的用了。
饭毕,看着洛青染吃了药,叶氏才回了自己院子。
一夜无梦。
刚到卯时,洛青染便醒了。半夏回话说夫人带着安氏与玉瑶去大觉寺了,已经走了快半个时辰了。
洛青染心知虽说是她叫叶氏做戏,但叶氏怕是真的想去大觉寺给她求平安符,所以顾不得天寒,走的这样早。她心中感念叶氏一片慈心,越发坚定了要处理掉这家中想要害她们母女性命之人的决心。
“我要的东西可准备好了?”洛青染拉过半夏问她。
“嬷嬷说叫小姐放心,她都安排好了。”半夏小心地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交给洛青染。
洛青染接过来打开后,就见十来片钩吻花的叶子正躺在纸包里。
于是就吩咐半夏将昨日洛文嫣送来的那份点心拿来,小心地将钩吻叶子的汁液挤出,洒在那盘点心上。
这才将破损的钩吻叶子重新包好,交给半夏,叫她赶紧去把这纸包交给落霞馆里的红玉,然后就直接去老夫人院里叫救命。
半夏听了连连点头,赶着去了。
半夏走后,洛青染才拿过从花莹那里要来的梦冬花籽粉末,就着水冲服了一些,才复又躺下。
那日,上官隐来的时候她曾问过,若是误食了梦冬花籽会如何?
上官隐告诉他一次少量服用是没什么太大危害的,过了劲,药性就散了,只是看着有些吓人,颇有些像钩吻中毒的样子。
没想到,今日她就要用小赵氏安排来害她们母女性命的东西,反过来使计为难她们了!倒是该多谢洛文嫣给她送来的好机会。
洛青染喝下那梦冬花籽粉末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就开始浑身发软,呼吸急促。好在她相信上官隐说的,心中并未慌乱,只尽量调整呼吸,等着半夏将人带来。
又过了将近一刻钟的功夫,门外响起了人声。
果然,是老夫人带着人进来了。
只是她没想到,三房,四房的竟也跟着来了。
不过也好,人越多,出了事老夫人越不能包庇,谁让她最是看重脸面了呢。
赵氏也是真叫半夏吓着了,好端端地跑到远香堂哭着喊着叫她来救命。说是叶氏一早去大觉寺上香祈福,不在集英堂,洛青染突然就不行了,吓得赵氏听话就赶紧带着大夫来了。
一群人呼呼啦啦地进了潇湘居,半夏让了座,也不知道看茶。
不过众人也知情况紧迫,并未多加刁难,只是都伸着脖子往里面看。
小赵氏母女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怀疑,这怎么昨儿下午还好好的,今儿一早就不行了?难道真是老天开眼,要收了洛青染去不成?
一屋子人表情各异,不需细说。
赵氏此刻是真有些着急的,毕竟事关她的嫡长孙女。
见张大夫把了脉,忙问:“怎么样,张大夫,可瞧出什么了?”
这张大夫是老侯爷在世时就在威远侯府伺候的,所以平时也多有些威严,很受府里人尊重。
只见他捋了捋花白胡子,皱着眉道:“瞧着倒像是中毒?”
赵氏心中惊骇,沉声道:“当真!”
“当真。”那张大夫又想了想,语气肯定。
赵氏听罢厉声骂道:“你们给大小姐乱吃些什么!怎么能中了毒!”说着眉毛都竖起来了,威严非常。
半夏吓得忙跪下,一边哭着一边说:“老夫人恕罪,小姐早起了什么都没吃,只说嘴里发苦,似乎还有昨晚吃药的味道,叫奴婢拿了二小姐昨儿下午送来的点心,结果小姐刚吃了两口就这个样子了,夫人又不在家,奴婢实在没了主意才去请您的。”说着就往洛青染床边看去。
老夫人就着她的视线看去,果然见床边的矮几上放着一盘糕点,其中一块儿正是咬过的样子。
于是冲赵嬷嬷打了个眼色,赵嬷嬷知会,亲自上前去取了那糕点交给张大夫。
张大夫接过点心盘子举到鼻尖细细闻了闻,方道:“错不了了,这糕点里加了钩吻叶子的汁液,是有毒的,轻则呼吸困难,重则甚至会昏迷致死。”
老夫人听张大夫这样说,不敢置信地瞧向洛文嫣。
洛文嫣听了他们说的话也吓了一跳,又见老夫人目光不善地盯着她,登时吓白了脸,直摇着头说不是她。
小赵氏见状忙哭喊道:“娘您别信了小人之言啊!文嫣有什么动机要害青染,您是知道她们两个从小就亲近有加的啊!”
老夫人被她这样一哭一说,心里就有些松动。
是啊,文嫣这个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最是温柔和善了,怎么会下毒害她姐姐?
第十五章:铁证如山
三房的夫人陆氏见状摇了摇头,心里暗道一声可惜了。
看来老夫人这又是被小赵氏三言两语就糊弄住了。可是她们老爷并非老夫人亲生,是以她在老夫人面前一向是没什么话语权的,便也只能干着急,却无甚办法。
就在老夫人刚要对洛文嫣打消了怀疑的时候,叶氏回来了。
叶氏照着洛青染的嘱咐,只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进来向老夫人见礼。
“天寒地冻的,怎好连日累母亲来看青染,她已经好多了。”
赵氏见她言笑晏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忽然就有些心软。
只是她这边还没来得及说话呢,那边半夏就哭着扑到叶氏脚下说洛青染吃了洛文嫣拿来的糕点中毒了,倒叫赵氏没法再说什么了。
叶氏听完半夏的话后瞪大了双眸看向洛青染,见她眉眼紧闭,似乎已经不好了的样子,登时昏厥了过去。
吓得安氏等人忙掐人中,按穴位,折腾了好一通,叶氏才“悠悠转醒”。
叶氏醒后即泪水连连,凄声道:“文嫣,你姐姐平日里待你简直比亲生姐妹还要亲热,你怎么能,怎么能…”
赵氏见她这样倒是为难起来了,两个都是她的嫡亲孙女,该当如何?
叶氏偷偷觑了老夫人一眼,见老夫人果然犹豫不决。
遂话锋一转道:“文嫣与青染素来亲近,怎么会下毒害青染性命!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挑拨她们姐妹情分,娘,还望您彻查此事,还文嫣一个清白,也给青染一个公道啊!”
“就是就是,大嫂说得对,娘,您该彻查才是。”小赵氏听见叶氏这样说出言忙附和。
她只当叶氏还是从前那个性子,不知人心险恶,只一味的相信她们呢。
三夫人陆氏这时也道:“说的就是呢,谁不知二小姐性子素来温和,哪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呢!要我说,就先去二嫂的院子好好查查,虽说定是查不出什么的,但也要先为二小姐洗了这罪名才是,毕竟下毒谋害长姐,若传出去了可不好听。”
哼,她才不是叶氏那天真的性子,就不信小赵氏院里什么都搜不出来。
小赵氏听罢狠狠瞪了陆氏一眼,咬着牙道:“是,我们没做过的事情,有什么可怕的,便先搜我的院子吧。”反正要紧的东西都是她自己秘密收着的,也不怕有人能搜出来。
只是陆氏这个贱人,逮着机会就跟她过不去。
赵氏见她们都这样坚持,又一屋子的人看着,唯恐别人说她处事不公,便叫赵嬷嬷亲自带人去查了。
又怕事后有人觉得她包庇小赵氏,遂叫四房里的管事嬷嬷都跟着去了。
她们走后,半夏煎好了药,即刻就端着去了洛青染房里。
叶氏亲自接过药碗,小心地喂进女儿口中。
片刻后,众人就见洛青染睁开了眼睛,呼吸也慢慢平稳了。
张大夫见状更深信她就是中了钩吻的毒无疑,现在看她好转了,还在心里为自己开的方子效果称叹呢。
殊不知,洛青染根本没照他的方子喝药。她喝的,其实是半夏偷偷换的上官隐开的药。
不管怎么说,赵氏见洛青染转好终于松了口气。
洛青染醒了以后,迷蒙地瞧着周围一群人,似乎很不解,“祖母怎么来了?”说着就要强挣扎着起身见礼。
“躺着吧,瞅你这小脸儿白的。”赵氏见了忙按住了她。
叶氏这时候又适时地哭着告诉她发生了什么,洛青染才一副受了惊吓地样子,紧紧抓住了赵氏放在床畔的手。
赵氏见状忙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别怕,祖母在这儿,定不会叫人害了你去。”
“恩,有祖母在,青染不怕。”说罢,强忍着眼泪看着赵氏,倒是把一屋子人都看得有些心酸。
赵氏见了更觉气恨。
瞧瞧这孩子那强忍害怕的样子!在她眼皮子底下,竟然有人敢下毒害府里的主子!看来小赵氏到底是年轻了些,管家手段差着些,什么样的事情都出来了!
这边赵氏刚拉着洛青染说了会儿话,赵嬷嬷一行人便回来了。
只是,此刻赵嬷嬷心中实在忐忑。
本来她也以为去二房搜搜不过是做做样子,哪成想众目睽睽之下,竟真从小赵氏的奶嬷嬷桂嬷嬷房里翻出了东西,居然还出了个抵赖不了的证人!
唉,她还是赶紧去回老夫人的话吧。
赵氏见赵嬷嬷一行人回来了,遂问:“怎么样,可找到什么了。”她倒要看看,是什么魑魅魍魉,这般胆大妄为!
赵嬷嬷见老夫人面色不善,只好硬着头皮回话了。
“回老夫人,奴婢带着人在二夫人院里搜了,在桂嬷嬷房里搜到了东西,还有二房的粗使丫头红玉作证,这就是桂嬷嬷偷偷买的钩吻,还有红玉拿来的几片包起来的揉烂的叶子。”说完,恭敬地把东西呈给赵氏看。
赵氏并不认识此物,就叫张大夫查看。
张大夫看了看,又闻了闻,道:“此花的确是钩吻。”
老夫人听罢气闷不已,这桂嬷嬷是怎么回事,猪油蒙了心么!遂指着桂嬷嬷骂道:“腌臜东西!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毒害大小姐!”
越想越生气,平日里因为她是她表弟府中的老人儿了,是以对她很是信任,多有放纵。可也不想她竟有这天大的胆子,敢毒害主子啊!
桂嬷嬷本来还多有不屑,认为不过是盆花罢了,有二夫人撑腰,又有老夫人偏疼,谁敢把她怎么样?
直到听见老夫人呵骂她,才慌了神,忙跪下哭喊道:“老夫人,奴婢冤枉啊,奴婢根本就没买过什么钩吻,奴婢不认得此物啊,老夫人明鉴!”
赵氏狠狠瞪了她一眼,又问赵嬷嬷,“不是说有人证么,是谁?”
第十六章:借刀杀人
赵氏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穿着红袄的小丫头上前来,跪下向她磕头见了礼,才哆哆嗦嗦地道:
“回老夫人话,奴婢红玉,是二房小厨房的丫头,昨儿下午奴婢本想去询问二夫人晚膳用些什么,却见桂嬷嬷鬼鬼祟祟地进了二小姐的屋子,手里似乎还拿了什么,不一会儿,就出来了,奴婢心里有些疑惑,但想着桂嬷嬷出入二小姐房里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想晚上的时候桂嬷嬷就吩咐奴婢去把这个东西埋了,奴婢这才害怕起来,犹豫着要不要报告二夫人,可桂嬷嬷不让奴婢跟别人说,不想今儿就听到大小姐吃了二小姐送的东西中毒了,奴婢这才不敢再隐瞒。”说着抬头看了老夫人手里的纸包一眼。
“好你个死丫头,谁叫你陷害于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桂嬷嬷听见红玉这样说后,瞬间发了疯,跳起来抓住红玉的头发,使劲厮打起来。
“放肆!成何体统!心兰,快去拉开这个疯婆子!”赵氏简直要叫她气死了。
赵嬷嬷忙上去拽开桂嬷嬷,红玉伏在地上嘤嘤地哭着。
桂嬷嬷此时百口莫辩,只好希冀地看向小赵氏,哭道:“夫人您相信我啊,我怎么会害二小姐,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小赵氏在桂嬷嬷看过来那一刻已然吓白了脸。
她此刻心里也乱得很,她是不相信桂嬷嬷会害她们母女。本来她是想把事情随便推给院里的一个小丫头,想来也没人敢说不。
可谁成想事情来得如此之快,根本让她来不及反应。
这又是大庭广众之下在桂嬷嬷房里搜出了证物,又有红玉这个小蹄子证言,她若是保下桂嬷嬷,那不就是把女儿推出去了?
思前想后,小赵氏低声对赵氏道:“但凭母亲做主。”虽然她舍不得桂嬷嬷,可她更舍不得女儿啊!
桂嬷嬷听完小赵氏的话,心知她这是要舍了她了。可她有什么办法?难道此刻还能再攀咬小赵氏母女么?她了解老夫人性子,怕只会弄巧成拙罢了。
只盼望她这一去,小赵氏感念她,能好好提拔了她两个儿子吧。
思及此,桂嬷嬷脸色灰败地趴在地上,不再挣扎了。
这时候陆氏偏偏又提高了声调说:“真不知这桂嬷嬷有什么动机要害大小姐的命啊!”说罢瞟了小赵氏母女一眼。
小赵氏肺都快被她气炸了,又不敢发作,只把脸都憋青了。
看的陆氏心中舒爽不已。
赵氏也知道事情怕是没有这么简单,单说红玉的证词就漏洞百出。
只是,她如何也想不到这一切会是洛青染安排的!又怕再拖下去恐牵扯了小赵氏母女,遂吩咐赵嬷嬷,“按规矩,桂嬷嬷杖毙了吧。”
又看了红玉一眼,没说话,只看了看赵嬷嬷,见赵嬷嬷点了头,才打发她去了。
众人听她这样发落也都没再说什么,明摆着的,老夫人这是要大事化小,谁还会去触那个霉头呢?
折腾了这一通,赵氏已是累得狠了,好生嘱咐了洛青染几句,就带着一群人走了。
人都走了,叶氏倒坐着发起呆来了。
洛青染见了问她,“娘,您怎么了?”
叶氏听见女儿的声音遂回过神来,看见女儿神色担忧,她便笑了笑,“没事,不过想着我们是不是…”她总觉得桂嬷嬷毕竟是一条人命,到底有些不忍罢了。
“唉,”洛青染无奈地叹了口气,“娘是觉得桂嬷嬷无辜?”
“不…也不是,我只是…”叶氏欲言又止。
洛青染拉过她的手,语重心长地道:“娘您可知二婶房里的红玉何以会帮我?我原也是不知的,还是安嬷嬷昨儿跟我说,绿萝与红玉乃是表亲,昨日就因为绿萝传的话没让洛文嫣用上来害我,洛文嫣就叫桂嬷嬷亲手打杀了绿萝。还有,二婶房里时常抬出去的那些人,有几个不是桂嬷嬷亲手杀掉的,如此,您还觉得她无辜吗?”
“是娘妇人之仁了。”叶氏听完女儿的话后面色沉痛,是她不应该,还对她们抱有仁慈之心。
“娘您以为我只是为陷害洛文嫣才这般么?您只知那钩吻的毒是我自己下进去的,可知那蜜糕里本来就掺了梦冬花籽的粉末?”
有些事情,她其实不欲跟叶氏说的太多,本想着那些阴暗的事情尽量不要让她沾染,可如今看着分明不行。
果然,叶氏听了女儿这话后再不为那些人可惜了。
洛青染这才稍稍觉得放了心,又想着叶氏今早定然没有睡好,遂就让她去歇一会儿。
却听叶氏道:“我回来的时候绕路去了一趟你舅舅那,他一会要来。”
“真的,太好了!”洛青染听了她的话便笑了,正好她有好多事要找上官隐呢。
“你还说呢,你舅舅都告诉我了,你昨日根本没去他那,你怎么能骗娘呢?倘若你真出了什么事,娘可怎么办!”
洛青染吐了吐舌,求饶道:“我有分寸的,虽然我并未去找舅舅,但这个法子确实是舅舅告诉我的,您放心吧,我断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叶氏闻言还是一脸不赞同地看着洛青染。
洛青染无法,只好赶紧转移话题,“我饿了,娘。”
果然,叶氏听她喊饿,瞬间便忘了要说的话,忙叫安氏她们传饭了。
刚吃过饭,收拾罢了,玉瑶就来传话说洛钟带着上官隐来了。
叶氏听了忙叫请人进来,又吩咐安氏今日午膳多做些菜,这次说什么都要留师兄用了饭才是。
说话间,上官隐便进来了,不过他这一次并非独自前来,他还带着一个人。
就见在他身后跟着一个约摸十**岁的姑娘,鹅蛋脸,水杏眼,青螺眉黛,乌发如云,并无过多的妆饰,只用了一支小巧的海棠花簪挽着,穿着月牙白素缎裙袄,外面罩着淡绿色的披风,整个人都给人一种恬淡舒适,耳目一新的感觉。
第十七章:药王之女
上官隐进了堂厅放下手里的药箱和一个大大地包袱,介绍说:
“这是我学医师傅的女儿杜若,师傅临终将她托付于我,你们别看她年纪小,但医术尽得师傅真传,且她喜欢研究毒药,这一点我亦比不过。我回去思来想去,你们现在这样的情况,让她来帮你们一段时日是最好不过的了,我跟她说了你们的事,她也同意来帮你们,就说是澜依你的远房外甥女来投奔你的,可行?”
叶氏忙道:“还是师兄想的周道,我明日就带杜姑娘去老夫人那回话,只是怕跟着我们母女要叫杜姑娘受些委屈。”
那叫杜若的姑娘听完叶氏的话笑着说:“这没什么,夫人不必介怀,我既答应来帮你们,就不在意这些。”说罢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
洛青染见她言辞爽利,不觉就有些喜欢,遂福了一礼,“那青染就先谢过杜姐姐仗义出手相助了。”
杜若忙扶住了她,笑的越发开怀,“这个妹妹看着就合我心意,我很愿意帮这个忙,”又冲上官隐抬了台下巴,“不过上官隐,你也得记着欠我这份情啊!”
叶氏被她的称呼弄得一惊,这杜姑娘瞧着不比青染大多少的样子,怎么竟直呼师兄名姓?
而上官隐听见杜若直呼他的名字,只是皱了下眉头,并未说什么,脸上倒是有几分怕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宠溺。
洛青染视线在他二人之间逡巡几回,心中已然有了计较,看来,是有人芳心暗许,而且,未必流水无情啊!
上官隐见杜若跟洛青染相谈甚欢,终于放了心。
他这个师妹,一向胡闹惯了。倒是难得她与青染合得来,现今她住到侯府里,既可以避免与自己共处一处的尴尬,又可以解了叶氏母女眼前的困境,甚好。
只是上官隐想到此次前来最重要的事,遂出声打断了她们,“先办正事要紧。”
杜若听到上官隐的话点了点头,也站起身准备着了。
叶氏她们听了忙起身带着他二人先细细查看这潇湘居。
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呢。
小到洛青染用的胭脂,香囊,笔洗;大到小赵氏差人送来的珍玩摆件,多得是有问题的地方。
只在潇湘居里就查出这么多有问题的东西,叶氏是真的心都慌了起来。
众人见她如此,忙扶了她坐下。
玉瑶递过热茶,叶氏喝了一口才缓过来些许,只是心中不免难过,“我从不曾跟她们争过什么,缘何她们要这样害我女儿性命,我可怜的青染。”说着不禁悲从中来,嘤嘤哭了。
洛青染忙劝她,“娘且宽心,女儿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况且如今有了舅舅与杜姐姐,哪里还怕她们再来害我们呢!”
众人也跟着一通劝解,叶氏方止住了泪,“叫师兄与杜姑娘笑话了。”
“夫人您放心,此后有我在这,保证这些东西再不能近你们的身!”杜若拍着胸脯,豪爽地保证道。
查验过了潇湘居,还有集英堂的其他地方,众人忙又移步往别处去了。
照旧,查出了很多有问题的东西。
最让洛青染生气的莫过于叶氏房里找出的那对碧玉貔貅摆件,竟然是用麝香长期浸泡过的!
她听说这是早年二叔特意寻来送给父亲母亲的,说貔貅大吉,摆在卧房内最好不过,父亲还喜得跟什么似的!
怪不得生下自己以后母亲的身子就虚弱起来,大家还都只当是当年早产伤了身子的缘故。
每每想起,洛青染都要自责好久。
要说叶氏此前还对二房存着三分仁心,此刻是断然一分不剩了。
想当年她怀着女儿几次险些滑胎,后来到底是早产了。只是为了养活女儿,不知给女儿吃了多少药。想到女儿受的那些罪,她这下是真真恨上了二房了。
今日起,她再也不会这般软弱可欺了,她定要让那些处心积虑害她们母女性命的人好看。
洛青染吩咐安氏与玉瑶将搜出的东西都好好藏起来,等到父亲回来,她要让他亲眼看看,他的好弟弟是怎么关照她们一家的!
不怕父亲见了这些还不肯相信!
折腾了快一个时辰,众人都有些累了。
待在集英堂正院里坐下,玉瑶端上新沏好的云雾茶,众人才都缓了口气,喝了口热茶。
热腾腾地茶香一熏,心情也都好了许多。
过了一会儿,安氏进来说可以用饭了,叶氏遂叫她安排上来。
吃过饭,上官隐起身告辞,叶氏与杜若皆不舍他走得这般急。
上官隐阻了她们苦苦相留,先对叶氏道:“我毕竟一介外男,在此处呆得久了,要是叫有心人报到府上老夫人那里,你又要说不清。”
又转过头叮嘱杜若,“这侯府不比外面,你要小心行事,不可莽撞,意气之争,倒给她们添麻烦。”
杜若本来面容哀戚,心中对他很是不舍,但一听见他这样说,就恶声恶气道:“我自有分寸,才不会叫别人因我受牵连呢!你快安心吧!”
上官隐这才叫洛钟引着他离开了。
叶氏与杜若站在门口,直到看不见上官隐的身影了,才转身回来。
叶氏与女儿商量着,将潇湘居里的厢房收拾出来一间给杜若住,只是她总怕地方小,委屈了人家。
倒是杜若听了笑了,“夫人不必如此麻烦,我既应承了此事,就没想过什么委屈麻烦的,以前跟着我爹和师兄,山间野外也是不少住的。”
“难为你了,小小年纪竟吃了这么多的苦。”叶氏听了她的话十分心疼。
“我也不小了。”
“哦,杜姐姐难道有十九了?”洛青染奇道。
听了她的话,杜若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我都二十有五了,正经的老姑娘了。”
“什么!”叶氏惊道,“我原以为你不过十**岁的年纪。”
杜若脸色微红,“可能我面相嫩,以前也有别人这样说过。”她也是不想的啊,难道就因为她这副生嫩的样子,才叫师兄觉得她还没长大?
第十八章:王爷起疑
叶氏听罢即道:“那可是件好事,别人求都求不来呢!不过,姑娘可许了人家了?”
洛青染听见叶氏这样问不禁想掩面哀叹,娘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见杜若一脸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样子,只好打岔道:“娘,您还不赶紧带着人收拾厢房,晚上杜姐姐好住的。”
叶氏听了赶紧一拍手,道:“对啊,一说话就忘了正事。”说着就带着安氏玉瑶走了。
杜若与洛青染见状相视一笑。
忙活了好一阵儿,才把西厢房收拾好,主要是叶氏怕委屈了杜若,往里添了许多东西。
次日一早,梳洗罢,洛青染与叶氏和杜若一起用了早饭。
杜若给她们母女一一把了脉,才跟着叶氏去老夫人院里。
府里突然多了个人,按规矩是要知会老夫人的,不过洛青染想,昨日刚出了那样的事,想来老夫人也不会为难叶氏。
送走了叶氏与杜若,洛青染见暂时无事,便自己回房看起了书。
只是她才刚看了一会儿,半夏就进来回话说管家来了,洛青染听了忙叫请人进来。
洛钟进了外间堂厅,朝洛青染行了礼。
顾不得洛青染叫他坐下喝茶,忙走近了低声道:“有人带着那半块玉佩来了,说要找您。”
洛青染瞬间便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
于是忙问,“他可说了什么时候?”
洛钟回道:“那人驾了车过来,只说是来接大小姐的,我把人领到南偏门去等着了,他说叫小姐不必着急。”
洛青染听罢满意地点点头,道:“您想的很周道,钟叔,您且到集英堂正院等我一会儿,我这就换了衣服去寻您。”
洛钟忙应声出去了。
洛青染唤来半夏,吩咐她,“你去大哥房里,找找上次我们俩穿的衣服可在,找到了赶紧拿回来。”
半夏应声去了。
过了一会儿,半夏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个包袱,正是玉瑶前几日拿的那个。
洛青染赶紧与她一起换了衣服。
在门口叮嘱茯苓与白芷,等叶氏回来了就说她睡了,不许说她不在。
茯苓与白芷两个战战兢兢地应了,洛青染这才带着半夏,偷偷跑了。
三人一路小心地到了南偏门,果然就见有个人正在门外等着。
洛青染走近了一看,竟是那天跟着端瑾王爷的那名叫夜止的男子,遂放了心,便叫洛钟偷偷给她留着门,她自己回来就行。
这才带着半夏上了马车,让夜止驾着走了。
约摸两刻钟的功夫,夜止停下了马车,恭敬地请洛青染下来。
洛青染与半夏方下了马车,跟着夜止进了似乎是哪里的后门。走了一会儿,来到一间厢房,夜止停下来请洛青染进去,说王爷正在里面等着。
洛青染点点头,解了自己的披风让半夏穿着,才进了门。
一进屋,迎面扑来一股地龙的热气,熏得洛青染瞬间有些发晕。
待缓过神后,就见端瑾王爷席地而坐,正在里面泡茶。
他今日穿着一袭曳地月牙白暗云纹蟒袍,流泻铺在身后,头上带着精雕汉白玉王冠,形容俊美,华贵天成,纤长地双睫逆着光仿佛也带上了一圈莹润的光晕。
只见他修长地手指翻转挑动,转瞬间便见悬壶高冲飞白瀑,春风拂面扬帆轻,如行云流水般一套动作下来,直叫人晃花了眼。
待茶泡好,墨曜才请了洛青染坐下,叫她品茶。
洛青染本来有些浮躁地心情,被这茶香一熏,倒是平静下来了。遂端起茶杯,以袖掩口,轻轻啜饮一口,细细品之,真可谓是精茗蕴香,闲思清逸。
遂道:“好茶。”
“哦,可品出好在哪里?”墨曜含笑盯着她。
洛青染放下茶杯,莞尔一笑,“王爷泡茶用的是初雪的雪水,闻之清冽,尝之回甘,妙极。”
“哈哈,果然是个识货的,没浪费我这苦心收集的雪水。”他就知道,这个丫头不会叫他失望。
洛青染见他如此,心中刚升起的那一点觉得他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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