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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嫡谋-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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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马车停稳了,墨曜才下来。
“见过王爷。”慕秋白忙行礼问安。
“不必拘礼,进去说话。”墨曜摆摆手,率先向厢房里面走去。
慕秋白和夜止均跟在其后,院中留着隐身在暗处的暗卫,时刻注意周围的异动。
待进了厢房,茗礼送上热茶,替几人斟茶完毕,便垂首退了下去。
墨曜指着自己对面的位置让慕秋白坐下,方才道明来意,“刚刚早朝之时,皇上下旨,正式提出重开海运一事,已经命了本王做主事官。”
慕秋白听罢神色一喜,“恭喜王爷,这是好事啊!”
可这喜刚道完,便见墨曜眉心轻皱,语气一转,又道:“可皇上又派了三个人协理我主事。”
慕秋白一愣,抬首看向墨曜,“敢问王爷,不知是哪几位大人?”
“是我那三个皇侄。”墨曜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摩挲着手边的茶杯边缘,眉心依然皱得很紧。
慕秋白此时也听出他口气中流露出的不喜,因而斟酌着问:“王爷的意思是说,皇上指派了三位皇子协理您开通海运?”
墨曜眉眼疏淡,轻轻地嗯了一声,慕秋白一时间也有些不敢随意回话。
他是看出来了,王爷这明显是对此事不喜。
也对,早先他们商量此事的时候,并不曾听王爷说过三位皇子要参与进来,而且观王爷刚才的反应,想来事先也不知道皇上还有如此安排。
如今乍然接到这样的命令,王爷心中只怕也是颇有微词。。。。。。
慕秋白正暗自出神,便听墨曜吩咐道:“现在事情与我们打算的有所不同,交代下去,让你手下那一批人做事都警醒些,不要泄露出我们对此事筹谋已久的痕迹来。”
“是,王爷放心。”慕秋白神思一凛,忙答道。
墨曜语气低沉,“皇上安排他们三个过来,怕是想要我们互相牵制,以后做事必然不如从前便(biàn)宜,万事小心为上,等路子铺开了,再做打算。”
慕秋白恭声答道:“王爷放心,秋白定不会辜负王爷的信任。”
“嗯,这就好,我自是信任你,知道你的能耐的,往后你便多费心吧。”墨曜紧皱的眉头终于放松了下来。
慕秋白见墨曜面色缓和了,暗自松了口气,缓了缓神,问说:“那这件事,可需要知会洛小姐吗?”
且不说洛青染也是这铺子的东家,又是他的知交好友,单单论她与墨曜如今的关系,他都不敢大意轻忽,必得问上一问。
许是提到洛青染的缘故,慕秋白总觉得墨曜面上的表情又柔和了下来,“我已经派人传信给她,想来过会儿她就会过来的。”
话音刚落,便听门外暗卫来报,说洛小姐到了,墨曜忙叫请人进来。
洛青染进了门,先与二人见了礼,方才坐下。
“王爷急信唤我,可是海运的事情出了变故?”洛青染轻声问道。
她虽不知墨曜再次传信所为何事,不过因他们昨日才说过海运一事,知道祈阳帝安排好今日早朝要商议此事,所以她才估摸着,墨曜急急唤她出来,多半是为了这件事。
且从他略带几分薄气得语调中,洛青染猜想,应该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让墨曜不大高兴了。
大抵是她的语气太过清亮,态度太过恬淡,目光中又隐隐带着关切之意,墨曜刚才在朝堂上攒着的那口气,不知不觉间就消散于无形了。
“事情与我们料想的有异”,墨曜语气不自觉地放软了,“皇上突然指派了我那三个侄子给我做助手。”
洛青染了然地点了点头,语带遗憾道:“这样啊,那我们可要少赚不少银子。”
谁承想她会这样说呢?墨曜和慕秋白愣了一瞬,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洛青染反倒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们,“你们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咱们是要少赚不少银子啊。”
墨曜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你就光想着这个啦?”
洛青染歪着头,不解地看向他,“不然还有什么?
墨曜被她问得一愣,自下了朝,他总觉得心里有道坎,有些过不去,皇上这样摆了他一道,还要让他帮着“带孩子”,倘或他做得好了那还好,若是出了什么纰漏,他又该如何交代?
怎么看,这都是个大麻烦!
偏皇上连商量都没有,便硬将这麻烦塞给他,叫他如何能甘心情愿?
正发着愣,便听洛青染不疾不徐地语调又起,“其实这事也未必那么不好,王爷您想想,皇上不派几位皇子,也是要派别人的,万一派个权高位重的,到时候我们岂不是更加束手束脚?”
墨曜听了这话,觉得也是这么个理儿,便点了点头,啧声道:“倒也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五百一十七章:豪情男儿,志逸四海
慕秋白在一旁见了这等情形,暗道还是洛青染厉害,几句话就劝好了王爷。
可就在墨曜和慕秋白暗自觉得洛青染此言甚有道理之时,便听洛青染话锋一转,正色道:“好了,顽笑过了,咱们来说正事吧。”
墨曜:“。。。。。。”
慕秋白:“。。。。。。”
难道他们刚才说的不是正事吗?那么他们是被她几句玩笑话给说服了?
。。。。。。
洛青染看着对面、不自觉瞪大双眼的两个人,眨了眨水汪汪的双眸,口气颇为无辜,“我也是见王爷面色不虞,开个玩笑纾解纾解,王爷现在心里好受一些了吗?”
墨曜无奈地笑了,“你这。。。好,那说正事吧。”
这个丫头,竟也有这样“不正经”的一面,真是让他哭笑不得,可是。。。他这心里怎么反倒觉得爱得紧呢。。。。。。
慕秋白侧过头去,努力压下喉间的痒意,告诫自己,不能咳出来,哪怕这两个人当着他的面秀恩爱呢,他也得忍住,否则王爷该迁怒他了。
好在洛青染还算靠谱,很快说起了正经事。
“其实皇上安排三位皇子跟着王爷也未必全然是坏事,青染之前说的那句话,倒也并非胡说的,我虽不大了解朝中局势,可也知道朝中右相一派专权,李家势大,就连街边的稚童都知道些许,今日这个差事若不是三位皇子来担,怕也是右相的心腹过来,到时候,我们行事更不便宜,现在这三位皇子分别代表三股不同的势力,其实本身就是互相牵制的一种状态,这样一来,对我们来说反倒是好一些。”
墨曜点了点头,向洛青染投去个赞赏个笑容,“你分析得很对,朝中局势晦暗不明,李家一枝独大,实在不是什么好现象,兴许皇上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有此决定。”
“王爷自是看得通透。”洛青染莞尔笑道。
墨曜含笑嗔了她一眼,那眼神似在说,给本王留些面子,不许当着别人的面调侃本王。
洛青染笑得一脸从容,只有那眼角眉梢处泄露出一丝狡黠来,正好被墨曜抓个正着。
墨曜越看越觉得看不够似的,一双凌冽逼人的剑眉都硬生生地被他笑出了温润的弧度,哪里还是刚才那副包公脸的样子了。
慕秋白低下头去,专注地盯着自己袖口上的那片竹叶绣,无视这两个人情潮暗涌的有爱互动,一心研究起那竹叶的的针脚和走线来。
“秋白,”墨曜的声音突然响起,慕秋白惊得一愣,立时抬起头来,便听墨曜吩咐他说,“一切还是先按着咱们的计划行事,等到他们三个来了,我自会引荐于你,到时候你照着本王的眼色行事,不必担心,本王不会叫人欺负你的。”
慕秋白心中一暖,唇边不自觉地溢出抹笑来,“王爷放心,秋白都省得的。”
他知道王爷特地有此一说,概因知道他从前曾受权贵欺压,怕他心怀不忿之故。
其实他想说,这倒是王爷多虑了,他家仇已报,慕家百年盛名也已恢复如昔,他心中的不平早已随着周显伏法,漕帮被平消散了。
洛青染也笑眯眯地点头道:“王爷这话说得对,不能让那些皇子们仗着身份就欺负秋白,等咱们约定好的日期一过,秋白可就是这铺子当之无愧的老板了,等到海上商路打通,秋白必能大展拳脚,将慕家,将祈国海商发扬壮大!”
慕秋白听罢一愣,“这。。。。。。”
当初他们虽然这样约定过,可今非昔比,他如今也算是墨曜手下的人,再说什么铺子归自己所有,是否是不大好。。。。。。
思及此,慕秋白下意识地去看墨曜。
便见墨曜冲他笑了笑,伸出手来拍了下他的肩膀,“青染说得极是,你只管放手去做,往后若是能将异宝阁开遍全国各地,是你的能耐,本王记得你曾同本王说过,有朝一日,定要将慕家的家徽挂遍祈国各地,怎么,这话莫不是诳本王的不成?”
慕秋白听了这话双眸中华彩毕现,一时间也难掩心中激动之情,双手抱拳向墨曜承诺道:“秋白此生,必不负当日之诺!”
“好!”墨曜又拍了慕秋白一下,朗笑道,“本王就等着看,来日的第一皇商,是何等的风采!”
此话一出,更激起慕秋白一腔豪气,男儿志在四方,他是慕家的儿郎,且是慕家唯一的儿郎了,他发过誓,一定要将父辈们毕生的宏愿,达成不可!
洛青染含笑看着豪气顿生的两人,她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上辈子,前世,也许这两个人也像今天一样,这样互相砥砺,豪情万丈,做出了一番大事业,成就了祈国的第一皇商,开创了商界的新篇章。
海运重开,不只是他们的机会,同样也是很多人的机会。
比如说,右相之流。
虽然这一次祈阳帝未曾委派他的心腹众臣直接参与此事,可是,他们还有一个二皇子,墨凛。
而此刻,墨凛就正在右相府中,跟着他还有其子国舅爷李云飞,在书房中密谈。
散朝后,右相留给墨凛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正是告诉他,秘密到府上来,共议大事。
墨凛一向善察右相等人心意,连皇子府都没有回,绕了一圈,挑了极隐秘的胡同,七拐八扭地来到了右相府,从偏僻的小门进了府中。
“殿下觉得,皇上此举是何用意啊?”右相呷了口茶,面色慈爱地看着墨凛。
墨凛神情恭敬,“外祖慧心,一向善察父皇圣心,定是比凛儿要了解父皇此举意欲何为,凛儿不敢在外祖面前卖弄,还望外祖不吝赐教。”
右相捋着胡须笑得十分满意,“殿下谬赞,老臣不过是跟着陛下久了,又比殿下多生了那么些年,”说到这里又顿了一下,笑了笑,话锋一转,接着道,“不过说到善察陛下心意么,老臣倒是自觉还是比别人稍稍精通那么一些,那么老臣就托大了,给殿下说说老臣的猜测。”
“外祖请讲。”墨凛半垂着头,声音愈发地敬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五百一十八章:诸方势力,晦暗不明
墨凛恭敬的表现极大取悦了右相,只见他捋着一把长须笑得眉眼弯弯,满面都透着一股长辈的慈爱之气。
“其实陛下此举到底为了什么,并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将是殿下证明自己的大好机会!”倒也难为右相了,那么大岁数的人了,说起话来竟也这般富有豪情,极具煽动力。
“这。。。”墨凛也有些激动,但是随即又有些窘迫,躬身道,“凛儿愚钝,还望外祖详细给凛儿说说。”
国舅爷李云飞嘴角不自觉地下压了一下,目露不屑地瞥了墨凛一眼。
右相转眼一瞪,李云飞只得暗暗翻了个白眼,收回了视线。
右相这才又满面堆笑地亲自上前去扶起墨凛,“殿下客气,咱们一家人,不必见外,咱们坐下详细说,详细说。”
墨凛顺势坐到了身旁的交椅上去,李云飞也在他对面坐下,右相这才又走回书案后的正位上坐下。
刚一坐定,右相便道:“老臣说这件事是殿下的机会,殿下何以不解?殿下想一想,这些年以来,陛下何曾将如此重要的差事交给您,或是其他两位殿下去办?此次突然将海运大事交给几位殿下,依老臣之见,必是为了考验几位殿下的啊。”
“真的吗?父皇真这么想的?”墨凛面上不自觉地又带出了几分激动之色,语调都有些不稳了。
右相泰然一笑,“殿下不相信老臣的判断么。”
“怎会!”墨凛一双眼睛瞪得熘圆,“外祖是父皇最信任的人,您的判断,怎么会不对呢,凛儿就是乍然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激动,让外祖见笑了。”
右相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殿下还年轻,遇事不够沉稳也是有的,无妨,假以时日,老臣相信殿下定然会有所成长的!”
“多谢外祖教诲。”墨凛定定地回望右相,满脸都是崇敬感动之色。
“应该的,老臣说过了,咱们是一家人么。”
“嗯,对,”墨凛听得直点头,“外祖所言极是,咱们是一家人。”
“殿下放心,你只管跟着端瑾王爷去做,有什么事,老臣自会帮您安排解决了的,等这个差事了了,定然会叫陛下对您刮目相看!”
“那凛儿就在此先谢过外祖大恩了!”
“好说好说。”右相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墨凛心满意足、自得意满地离开了右相府。
此时,书房内便只剩下右相父子两个。
李云飞这才敢将心中所惑问出来,“爹,您难道真要扶持这个宫婢生的低贱皇子上位不成!”
右相瞪了他一眼,“你急什么!”
“不是,爹,他可是。。。。。。”
“你认为我们现在还有别的选择么?”右相又瞥了儿子一眼,语气平静得很。
许是他的态度感染了李云飞,李云飞总算是不像方才那样急躁了,但要说多服气,却还是没有。
只见他面带不愿地嘟囔着,“就算我们眼下没有什么别的好选择,爹你也不能就这么应承了这小子啊,难道咱们还真要帮他争江山不成,那我们做的那些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煳涂东西!”大抵是见儿子太不通事,李仪终于有些动了怒,“别成日里将那件事总挂在嘴边,须知隔墙有耳,有些话,就是在家中也不要多说,我不过是敷衍敷衍他罢了,你就急成这个样子,你这样,叫我如何放心将大事交到你手里去!”
李云飞还要辩驳,见右相面色实在难看,也不敢再说,只得低下头去认了错。
“儿子错了,儿子会记着父亲的教导的,父亲您别动气。”
李仪看了看李云飞,知道他虽面上认错,但心中其实根本没想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一想到这些,他就不免有些泄气。。。。。。
不过转念一想,好在他本就对这个儿子没抱太大的希望,无论他如何不成器,他也都能忍。
现在就只待他的宝贝孙女生下皇子,那时候,他李家的好日子,才真正算是到了,他所筹谋的那些大事,方才得以施展。
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他等了这么多年,不差再等上三年五载的!
墨凛不过是个毫无实力、需要依附他李家求存的,空有皇子之名的可怜虫而已,他还能怕他不成?
巳时正,异常静谧的御书房里突然出现一名玄衣男子。
“参见陛下。”玄衣男子一入御书房,便单膝跪地行礼道。
“起来回话吧。”祈阳帝语气沉静,放下了手中的折子,看向那玄衣男子。
许公公面色不改,直视前方,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显然是对此习以为常。
那玄衣男子得了祈阳帝的准许,方才站起身来,头颅半垂着开始回话。
“启禀陛下,大皇子一下朝就去了丽妃娘娘宫里,丽妃娘娘屏退左右,与大皇子密谈许久方出,交代大皇子许多跟着王爷该如何行事的话;而二皇子,下朝后并没有与任何官员多谈,却转道去了秀水街,进了一家文玩铺子,一直未曾离开;至于四皇子,则直接回了府邸,再没有出过府门;而王爷交代了王府管事不见客之后,便紧闭府门,任是谁上门去求,一律不见。”
“都有谁去了墨曜府上求见?”
“有工部尚书袁孟袁大人,户部尚书萧翼萧大人,还有户部左侍郎赵干赵大人。”
祈阳帝暗暗点头,嗯,这几个人上门求见墨曜倒是也应当,海运重开,少不得要用到户部和工部从旁协助。
不过墨曜没有见人,呵,怕是心中多少对他有怨吧。。。。。。
自己突然安排三个皇子给他做副手,他定然不愿,不过再不愿,他也不敢抱怨,便只能闭门不出,先躲上几日,这倒是这小子能干出来的事情!
倒是这老二,着实让他有些意外。
老大直接去找他娘丽妃商量,老四直接回府都在他预料之中,只有这老二,本以为他会去见右相才是,可是他却没有去么?
似乎有些奇怪啊。。。。。。
“宋刈,”祈阳帝吩咐那玄衣男子道,“继续派人盯紧了这些人,有什么异动,立即来报。”
“是,陛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五百一十九章:龙威慑人,清查内鬼
“退下吧。”祈阳帝信手一挥,叫宋刈退下。
话音刚落,便见那名唤宋刈的玄衣男子,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御书房内了。
宋刈消失后,祈阳帝靠在椅背上,右手食指极有节奏地轻敲在书案之上,眼眸半阖,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有小太监悄声走进来,站在九龙抱柱处对许公公行礼示意。
许公公意会,同样放轻了脚步走近那小太监,便听那小太监附耳小声报说:“师傅,珍妃娘娘来了,说是给陛下做了汤羹。”
许公公回首看了祈阳帝一眼,回了一句“我知道了”,便叫小太监先下去。
小太监听话地走了,许公公这才又踱步回去,走至祈阳帝身前不远的地方,垂首倨礼请示道:“陛下,珍妃娘娘带着亲手做的汤羹来了,您可要见一见?”
祈阳帝双眸陡然张开,“叫她进来。”
“是,陛下。”许公公立时应下,转身去传达祈阳帝的旨意去了。
珍妃很快便进了御书房内,屈膝盈盈一拜,端的是婀娜多娇。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金安。”这声调更是犹如鸢啼凤鸣,婉转柔媚。
“爱妃快快请起。”祈阳帝亲自走下御座,将珍妃扶了起来。
珍妃双瞳剪水,脉脉含情地看向祈阳帝,“臣妾听说皇上今日早膳进的不香,怕皇上伤了脾胃,因而特地下厨做了这暖胃的银萝鸭丝羹,想着趁热让皇上用一些,便自作主张先端过来了,臣妾可是打扰皇上处理朝政了?”
美人就是美人,连轻咬朱唇都更加惹人怜爱。
祈阳帝最是怜惜美人,见珍妃可怜兮兮地望向自己,忙猿臂一伸,揽过珍妃香肩,哄道:“爱妃怎会打扰朕呢,难为爱妃这般惦记朕,朕也不能辜负了爱妃心意,许芝年,快将珍妃亲手做的汤羹呈上来,给朕尝尝。”
语罢,便带着珍妃先入了御书房里面的小室,二人在靠窗的暖榻上坐下说话。
许公公得了祈阳帝的吩咐,转身接过珍妃的随行宫女手中的托盘,取出里面的汤羹,验过无毒之后,方拿进去呈给祈阳帝。
祈阳帝接过许公公手中的碗,略用了一些,赞了一声珍妃巧手慧心。
许公公忙上前来收拾,身后的小太监擦干净了隔在祈阳帝和珍妃中间的矮几,上了茶后便退下去了。
从头至尾,连头也不曾抬过,守规矩得很。
祈阳帝看着小太监的背影,跟许公公笑言说:“你这徒弟倒是调教得好,规矩学得十足十的好。”
许公公缩在袖子里的手几不可见地抖了一下,忙答道:“都是皇上威慑高,奴才们才不敢不守规矩。”
祈阳帝笑了笑,没有再说下去。
珍妃不明所以,倒是也跟着恭维了一句,“皇上龙威天成,阖宫众人无不真心悦服。”
祈阳帝笑眯眯地嗯了一声,转头与珍妃说起了别的。
许公公垂首站在下边,后背上渐渐沁出了汗,一双手缩在袖子里握得紧紧地,不敢放松。
珍妃待了一会儿便起身告退了,不过,她之所以走得这般痛快,其中是否有祈阳帝应了晚上去她宫里的缘故,就未可知了。
珍妃走后,祈阳帝懒懒地靠在背后的引枕上,拿眼尾去看许芝年。
许公公吓得跪地求饶道:“皇上恕罪,都是奴才煳涂!”
半晌后,直等到许芝年觉得自己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才听到祈阳帝冷哼一声,“你是煳涂,朕不过在自己宫里用一日早膳,转头的工夫,就有人知道朕吃的香不香了!等有一天有人在朕的吃食里下了毒,将朕毒死了,你是不是就不煳涂了!”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都是奴才的错,奴才不敢辩驳,只求皇上再给奴才个机会!”许公公的头磕在厚厚地织锦地毯上,竟然还发出了咚咚的响声,可见他这头磕得有多么重。
他毕竟伺候祈阳帝几十年了,又最是忠心,祈阳帝见他这样气也就没那么大了,况且事情都已经出了,便是杀了许芝年,也没什么用,反倒让他的寝宫更加防范松懈,得不偿失。
思及此,祈阳帝便挥了挥手,叫许芝年起了身,“行了,起来吧,这一次,是朕警告你,若是再有一次,不用朕教你,你自己也应该知道,是个什么下场!”
“多谢皇上,多谢皇上,奴才记着了,皇上您放心,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了!”许公公千恩万谢地爬了起来。
“行了,去收拾一下吧,怎么做,不用朕教你吧,记着下手干净些,别叫别人发现了!”
“是,皇上放心。”许公公躬身行了一礼,转身出去了。
待出了御书房,许芝年在门**代了守卫的侍卫几句,便带着小徒弟匆匆回了祈阳帝的寝宫。
太极殿的宫人们见许芝年回来了,俱都躬身行礼问安,态度很是恭敬。
许芝年面色沉静,喜怒不显,无论是谁行礼,都只嗯了一声应下,多余的话并不曾说。
待进了内殿,许芝年招过几个心腹,分别问了些话,很快便确定了是谁私自向外传递消息,害他被祈阳帝责骂的。
许芝年在宫中待了几十年了,心肠早就硬了,连一丝犹豫都没有,让心腹将那个下等的洒扫太监叫到偏殿,自己则带着另外几个心腹先去了偏殿院中东南方向。
那里,种着一株极大的龙爪槐,因年头久了,冠大枝垂,远远看去,那粗壮的枝干犹如盘虬卧龙一般,几乎占据了整个东南角处的地方。
祈阳帝十分喜欢这株树,赞其苍劲有力,富有生机。
许多不明真相的人跟着附和,皆赞这树长得好,却不知它为何长得这般好。
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真相,恰巧就是许芝年今日带过来的这几个。
那洒扫太监听说许芝年要调他去照顾太极殿里,那株深受祈阳帝喜爱的龙爪槐,暗喜不已,赶着就跟着来人走了,准备去垂听许芝年的教导,好知道如何照顾好这株老树。
远远地就见到许芝年笑眯眯地站在大树的荫凉下面。
洒扫太监脚步轻快地走近了,躬身行礼道:“奴才见过大总管。”(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五百二十章:以血浇灌,怒意横生
许芝年面上笑容不变,只有眼角微微眯起,“起来吧。”
“嗳,谢大总管。”洒扫太监喜气洋洋地应了一声,垂着头,恭敬地等在一旁。
许芝年语气愈加地和善,冲那太监招招手,“过来,离咱家那么远,咱家怎么交代你如何照看这树呢。”
洒扫太监闻言立即向前走了几步。
许芝年转过身,指着他们面前的那株粗壮的龙爪槐,慢悠悠地开始说:“这株龙爪槐,深得陛下喜爱,咱家看你是个手脚麻利,又懂规矩的,方才叫你过来照看它,你。。。。。。”
洒扫太监站在许芝年身边,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许芝年的手指,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许芝年的“教诲”。
许芝年垂在身侧的左手微微向后勾起,身后站着的四个心腹太监意会,留下一个望风,两个一左一右按住了洒扫太监的肩膀,许芝年的徒弟小安子迅速上前捂住那洒扫太监的嘴巴,袖间薄刃一出,热血立时喷涌而出。
这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又太过迅速,洒扫太监还未听完许芝年说要如何照看老树,脖颈间就已经血流如注,发不出一点声音了。
想来小安子也是时常做这种事的,下手极快,又稳又狠,一刀下去,那洒扫太监再不能动弹分毫,捂着脖颈失去了力气,颓然地倒在了许芝年脚下。
许芝年冷冷地看着脚下不断抽搐的人,那自颈间汩汩流出的鲜红血液,仿佛是有意识一般,慢慢地都流到了埋着那株龙爪槐的黑土之下。
许芝年蹲下去,靠近了那洒扫太监,轻声说:“知道这树为何这般生机勃勃吗?”
洒扫太监睁大了双眼,满满都是骇然之色。
许芝年勾着唇角笑了一下,“因为这树是用鲜血浇灌的啊。。。。。。”
许芝年在洒扫太监惊恐地目光中慢慢站了起来,淡淡地吩咐几个心腹道:“收拾一下,手脚都利索点,别叫不相干的人看见了,往后这样的事,我不想再被陛下知道,你们手底下的人,都给我看牢了。”
语罢,再没看这边一眼,转身向外走了。
小安子与另外三个太监点头示意过后,快步追着许芝年而去。
留下的三人,面无表情,手脚麻利地将已经死透了的那个洒扫太监,装进了事先准备好的粗麻袋子里。
待重新掩埋了龙爪槐下的土地,二人方才抬着麻袋转而从偏殿后面的小门出去,拣着一条极其偏僻的宫道,不多时候,便到了冷宫附近的一座枯井。
三人合力将枯井上的石头挪开,将麻袋一扔而下,又盖好了石头盖子,便离开了。
丽德殿内,威后的心腹内侍徐公公不知说了什么,又惹得威后大怒,失手摔了手边的一只琉璃花觚。
紫英和徐公公忙跪地同劝,请威后息怒,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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