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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绿帽王-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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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之子了,如果死在幽州,陛下会善罢甘休么?
没人能保证韩愈能圆满的解决此事,所以他们许多人都悄悄地往门口走去,大有开溜的架势。既然把人弄来了,韩愈就没想过让他们走了,不管这些官员支持谁,他们都得待在刺史府里才行。不用韩愈吩咐,韩折领着几十个刀手堵在了门口。
房门被堵,官员们算是想走都走不了了。韩愈打个手势,就见客厅的门窗砰砰作响,从外向里破碎,接着露出了许多的弓箭,“驸马爷,韩某从没想过这么做,可你一直在逼我,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韩某已经没别的选择了,你如果不死,那韩某就要死了。”
房遗爱微微摇了摇头,他好整以暇的将尸体踢到了一边,看着那上百支弓箭,他面不改色道,“韩愈,你觉得房某既然敢来你这都督府,会没有防备么?”
“有防备又如何?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能逃得出韩某的天罗地网么?实话告诉你吧,韩某早防着你那上千名卫队了。今夜,你必须得死,如果真要怪的话,那就怪自己吧,好好在长安当你的少将军多好,非要来我幽州掺合。”
“韩愈。你是铁了心想要房某的命了!”房遗爱笑着鼓起了掌,在此时刻,他还能如此,韩愈觉得房遗爱不是傻了,就是太自信了,他待要说些什么,却发现房遗爱笑得更甚了,“韩愈,知道么,你做的很好了。可偏偏不该跟房某人待在一个房间里!”
一时间韩愈没听明白房遗爱是啥意思,在一个房间里又怎么了,难道他还能捉住他韩愈当人质不成?刚想嘲笑房遗爱两声,就听到房顶一阵咔咔作响,接着许多的瓦砾落下来。随着还顺下十几根绳索,好多黑衣蒙面之人顺着绳索滑下来。他们落下的位置正好将韩愈围在中间。看到此处。韩折暗叫一声不好,他猛地往里冲去,但还是有些晚了。
李穆握着唐刀,死死地抵在韩愈的喉头上,“韩刺史,你这胆子可真不小啊。当年咱们连吐蕃人的城门都进的去,还会怕你这个刺史府么?现在,麻烦你让外边的人滚蛋!”
这一刻,韩愈心如死灰。绝望之下,他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说这么多废话,你觉得到了这个时候,放你们走还有意义么,反正都是死,你们就陪着我一起去吧!”
李穆眼中闪过一丝怒气,他气急之下,唐刀向前送了一分。韩愈抱着必死之心,但是屋外之人却不是这种想法了,看韩愈脖颈已经开始流血了,韩折吓得大喝道,“不要动手,只要你保我家大人安全,老子就放你们走!”
“混蛋,韩折,你在说什么,你傻了不成,就算放他们走,刺史大人也不可能活,快动手,至少让他们为大人陪葬!”韩荣却有些急了,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放不放人还有区别么?
房遗爱望着门外的韩荣,摇头笑道,“房某向你们保证,只要放我们离开,本将绝对会留韩愈一条命!”
“真的?”韩折不敢相信的问道。
“当然,我房遗爱虽不是什么好人,但有的话绝对比真金还真!”
韩折待要同意,因为此时他已经没得选择了,想保住韩愈的命,就必须听房遗爱的。
韩折还没张开嘴,韩荣就猛地推了他一把,“韩折,你千万别信了房遗爱的话,万一到时候他不放大人,我们该怎么办?”
“韩荣,你放什么屁,大人待我等如亲生骨肉一般,难道咱们要看着他去死么?”韩折怒吼一声,眼中竟然多了几丝泪花,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也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看着门外争执不下的二人,韩愈竟然老泪纵横的叹息了起来,“阿折,你别为老夫操心了,动手吧,有这么多人为老夫陪葬呢,还有什么可惜的呢?”
韩愈的话传到门外,韩折却直挺挺的跪了下去,“大人,你先走一步,小的一会儿就去侍奉你!”
果然是个忠心耿耿的汉子,如果不是这种情况下,房遗爱真想敬他一杯。虽然韩折不是个聪明人,但是他却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见动嘴皮子是不行了,房遗爱也放弃了这个想法,他拍拍手,厅中就想起了房遗爱的掌声。几乎在一刹那间,客厅的房顶就塌了下来,接着几十个黑衣人落在厅中,他们人手一只盾牌,顷刻间就将房遗爱围了起来。
“韩愈,你知道么,房某一直都是个怕死之人,所以没有万全之策,我是不会来你这刺史府冒险的。你瞧瞧,有这些人挡着,我能不能坚持到府外大军前来呢?”
服,韩愈输的很服气,有这些盾牌手在,那上百个弓箭手又算得了什么,只要弓箭无效,只需要一刻钟府外的上千左武卫就能杀进刺史府。韩愈从不敢低看了左武卫的能力,这支军队随着房遗爱东征西讨,战吐蕃、破突厥,经历的大小战阵不下百次,又岂能攻不破这刺史府?(未完待续……)
第772章 原来她姓韩
第772章原来她姓韩
当顷刻间客厅里多了这么多人,韩折就知道主动权已经落在房遗爱手中了,也许正如房遗爱所说,韩愈和房遗爱在一个房间里,真是一大蠢材。
眼看着韩愈去死,韩折是做不到的,所以他扔掉钢刀跪在了地上,“驸马爷,你说吧,如何才肯放过我家大人性命,只要你肯放过我家大人性命,韩折什么都答应你!”
房遗爱暗自点了点头,他背着手沉声道,“韩折,让院里的人把武器扔了,前院的人也放弃抵抗,房某不想自己人打自己人,今夜,就是死再多的人,也是无谓的伤亡。”
韩折不懂什么是无谓的伤亡,但是他知道必须按照房遗爱说的去做,所以他站起身大吼道,“都放下武器,不可轻举妄动!”
他还要再说些什么,可是声音却戛然而止,他觉得腰间一疼,扭过头就看到了一张狰狞的面孔,“韩荣你你为什么要如此对我”
“阿折,别怪我,你这样做,救不了大人。兄弟们,都握紧你们手中的武器,今夜如不杀了房遗爱,咱们一个都活不了!”
一时间院中的府兵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们觉得韩折说的是对的,可韩荣说的也没错,他们要杀的可是长乐公主的夫君,这跟造反有什么两样,这时候收手还有什么用,再说了,那个房遗爱真的会守信么?
客厅外乱哄哄的,客厅里反倒安静了下来,不知怎地,韩愈竟然想通了许多。在这刺史府里,到底是谁一步步领他走上造反的道路,可是明白了又有什么用,因为一切已经没有挽救之法了。如果刚才韩愈是老泪纵横的话,那现在就是凄惨无比了。没想到他韩愈活了一辈子,却被最信任的人出卖了,他不明白韩荣想要什么,在这刺史府里,他要荣耀有荣耀,要地位有地位。还有什么能吸引他的。
心中绞痛,韩愈脖颈猛地滑向了唐刀刀刃,幸亏李穆注意力比较集中,虽然李穆躲得快,可韩愈的脖颈不免被划出了一道血痕。
房遗爱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如果韩愈一心要死,那今夜这场杀戮就不可避免了。抬头叹息了一声。房遗爱朝秦虎挥手道,“虎叔,送韩愈一程吧,看来今晚上咱们又要大开杀戒了!”
“是,少爷!”秦虎从不会违逆房遗爱的命令,他握紧唐刀朝韩愈走去。而韩愈呢,则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此时他除了惨笑还是惨笑,死。倒是一种解脱了。
如果韩愈死了,那这刺史府的府兵还能留下多少呢,如没必要,房遗爱实在不想如此,但是韩愈自己都不想活了,他还怎么拿他做人质,与其如此,还不如先送他上西天呢。
秦虎举起唐刀,刀刃马上就要划过韩愈的脖子了,这时候,客厅里却想起了一个令房遗爱惊讶不已的声音。
“公子,你放过刺史大人吧,婢子求您了!”人群中一个黑衣人转过身,直接跪在了房遗爱脚下。
房遗爱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唐明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仅仅如此也就罢了,她竟然还在为韩愈求情。房遗爱没有去扶跪在地上的唐明月,而是冷冷的看了看李穆,李穆自知有罪,二话没说跪了下来,“少将军,对不起,唐姑娘以死相逼,末将无奈之下才”
李穆话没说完,房遗爱就打断了他的话,“李穆,你记住了,没有下次,如果再有这种事,本将就让你去掏粪坑!”
听了房遗爱的话,李穆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欣喜之色,这少将军果然是个念旧之人,如果换做其他人,估计早就军法处置了。
当唐明月的声音响起,一直躺在地上的韩愈脸上却多了一分生气,他挣扎了两下,哆哆嗦嗦的说道,“是是明月?”
韩愈这一声明月,喊得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慈爱,竟让唐明月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趴在地上,唐明月脸都未敢抬起,“女儿不孝,到了此时才来见父亲,这些年,你和母亲可”说到此处,唐明月早已泣不成声。
直到此刻,房遗爱才明白为何这些时日唐明月表现的如此不正常,原来她竟然是韩愈的女儿。当日,长乐曾说唐明月必然是大家之女,今日这一切都应验了。
唐明月,不,应该称之为韩明月吧?此时,房遗爱已经不怪她了,做为亲生女儿,她又怎么可能眼看着韩愈去死呢?
伸手将韩明月拉起来,房遗爱伸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泪痕,“明月,既然你是韩愈的女儿,为何不早跟我说!”
“公子,对不起,婢子不想说,也不敢说!”韩明月的眼中有太多的怕了,她倒不是怕死,她是怕一旦身份泄露,就再也不能留在西跨院了,堂堂刺史之女,又岂能给别人当婢女?另一方面,她也怕见韩愈,她这位父亲一向古板,若知道她贞洁已失,又会作何反应呢?
出了这种变故,秦虎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房遗爱苦笑着朝秦虎打了个手势,秦虎便将韩愈放开了。韩明月舍了房遗爱,竟直跑到了韩愈身前,她将韩愈扶起来,泪流满面的哀求道,“父亲,算女儿求您了,让外边的人降了吧,你斗不过公子爷的,求您看在女儿的面上,就不要平添这么多伤亡了好么?”
韩愈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女儿已经死了,今日却又看到了她的容颜,一只手颤抖着摸着韩明月的脸颊,错不了,这就是他的女儿。如今韩愈不想死了,亦或者说他想多活几天,他要用这几天的时间和女儿好好说会儿话。尤其是看到韩明月那哀求的眼神,他韩愈还能说什么呢?
“撤了,都放手吧,哈哈,没想到我韩愈临死了,竟然见到了自己的女儿,韩荣,让人放下武器!”韩愈虽然泪眼迷蒙,可这话却喊得中气十足的。当韩愈喊出这话,韩荣已经脸色苍白的跪在了地上,为什么会这样,一切都已经按照预定的情况走下去了,可偏偏小姐回来了。
“哈哈哈,小姐没死,小姐没死,韩荣,我干你祖宗,你想不到吧,小姐竟然还活着!”韩折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他韩折是鲁莽了些,但不代表他是个傻子,韩荣今夜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让人寒心了。
当府外左武卫士兵进入刺史府的时候,竟然没遭到一丝抵抗,可以说左武卫一千士兵兵不血刃就拿下了刺史府。
李艾在帐中等了大半夜,等来的却是房遗爱兵不血刃拿下刺史府的消息。听到这个消息,李艾气的一刀砍断了面前的桌案,韩愈不能活着,如果韩愈不死,他李艾就没法活了。
“阿庆,让咱们的人动手,趁着现在刺史府混乱,一定要将韩愈杀掉,切不可让房遗爱知道咱们的事情!”李艾暗自握紧了拳头,他这声音就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耿庆没有多说什么,拱拱手就离开了大帐。
刺史府内已经安静了下来,韩折被搬到别的地方医治了,韩荣也被押到了一旁。虽说刺史府内没事了,可房遗爱却笑不出声,因为今晚上的事情还没结束呢,解决了韩愈,那个李艾呢?
刺史府门前的燕都街静悄悄的,但此时却多了好多的人影,这些人影身背绳索,头戴面罩,一身的灰衣。他们到了刺史府高墙下,打了个手势,就把绳索扔了上去。可是他们还没顺着绳索往上爬,却发现绳索从墙上滑了下来,接着墙头露出了许多火把。
“嘿嘿,老子等你们许久了,兄弟们,放箭,一个人不准放走!”说话的正是秦文,他是特意留在外边等着这些人的,因为房遗爱早就算准李艾不会光看戏不做事了。
看到这一排弓弩,灰衣人们也知道落进别人的圈套了,此时别说进府杀韩愈了,能不能逃出去还两说着呢。
“撤,快撤!”领头的灰衣人大手一挥,也不要绳索了,领着人就往来路跑,可是他们还没跑过一个路口,就看到十字路口站着乌压压的一片人,借着这明亮的月光,他们可以清楚地看到面前站的是什么人。
竟然是孟战,娘的,这可怎么办?无奈之下,那领头的灰衣人摘掉头罩,强装镇定的走到了前头,“原来是孟将军,不知孟将军堵着路口是为了何事?”
孟战也不慌,他打马上前两步,瞧瞧眼前之人就笑了起来,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耿庆的副将付瑞东。
“呵呵,原来是付将军,怎么,付将军,你睡不着觉,大晚上的领着人连夜行军了?”
孟战本心想挖苦下付瑞东的,可没成想付瑞东却是打蛇随棍上的笑道,“哈哈,孟将军所言甚是,今夜喝得有点多了,起来热热身!”
听付瑞东这么说,孟战也是毫无办法,今夜他只是为了给李艾一个下马威的,并没想过和李艾闹翻,而且就算他想,房遗爱也不会允许的,李艾手握四万多大军,一旦真闹起来,那岂是闹着玩的?(未完待续……)
第773章 偶遇花布女
第773章偶遇花布女
又挖苦了付瑞东一会儿,孟战就心不甘情不愿的让开了路,等付瑞东领人走远了,孟战打马去了刺史府。
见了房遗爱,孟战贴着房遗爱的耳朵小声道,“少将军,李艾的人已经走了,现在该怎么做?”
“立刻拿我将令,将左营控制在手中,无论如何,左营不能乱!”房遗爱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枚兵符,这枚兵符自然是从韩愈手中取来的。之所以派孟战去,那也是因为孟战对这幽州熟悉的很,要换了其他人还真得费上一番事。
“是,少将军,末将这就去办!”孟战接了兵符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刺史府,走在燕都街上,孟战心中也是一片感慨,之前少将军说左营会是他们的地盘,他还不信,没成想一夜之间就成了事实。
刺史府的事情,田梦涵都看在眼里了,待确定确实没事后,她忍不住嘟哝道,“这个郑丽琬,还真不愧是狐狸精,这都让她算准了!”
从树上落下来,田梦涵正要离开,却听到旁边传来一阵轻微的声音,那声音微弱的很,如果不是耳力过人之人,是绝对发现不了的。握紧剑柄,田梦涵娇喝道,“是谁,给本姑娘出来,不要鬼鬼祟祟的!”
田梦涵的声音刚落下,就见那高草中走出了一个人,那人一身紧身衣,头上裹着一块花布,只露出一双眼睛。和田梦涵一样,她也拿着一把长剑,这女人颇有兴致的盯着田梦涵看了两眼,“你就是江南田梦涵?”
“你是谁,为何认识我?”田梦涵颇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回忆了一下,确实想不到此人是谁。她田梦涵可不是什么出名之人,如果不是有心人的话,是绝对不可能一眼就认出她来的。
“呵呵,我是谁并不重要,反正此间事已了,咱们就此别过吧!”那女子说走就走,田梦涵看她走的如此果决,心急之下,三两步拦在了她身前。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知道刺史府的事情,跟我说实话,否则本姑娘不会放你离开的!”田梦涵本能的想到了猴灵和三仙阁,也只有他们才会有这种神神秘秘的人物。
那花布女子似有些生气了,她握紧剑柄。有些鄙夷的哼道,“我是什么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劝你赶紧走开。就凭你,是留不下我的!”
“哼,好大的口气,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田梦涵说打就打,那花布女子也是着恼不已,于是乎。两个女人手握长剑在这明媚的月色下打斗了起来。动静有些大了,自然会惊动刺史府的人的,秦武正领着人巡视呢,听到墙外一阵打斗声。他没有多想,领着人就跑了过来。
听到不远处的脚步声,花布女心急如焚,这个田梦涵吃错药了,不问青红皂白就开打。花布女可不想留在刺史府,她一时间也拿不下田梦涵,只好将左手放在了腰间,趁着转身的空挡,她迅速出手,只听簌簌两声,田梦涵不敢怠慢,赶紧低头躲了下。等她再想找花布女的时候,花布女早笑吟吟的跑远了,“田梦涵,你真够傻的,本姑娘要是相对房遗爱不利,会等到现在么?”
田梦涵气的直跺脚,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竟然有如此身手。刚收回剑,秦武就领着人赶到了,由于田梦涵蒙着面纱,秦武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拿着唐刀喝道,“放下手中的剑,你是什么人?快快报上名来,否则让你万箭穿心!”
田梦涵本来心情就不咋地,被秦武这么一闹,更不可能好了,她摘掉面纱,转脸怒道,“秦武,你要让谁万箭穿心?”
“啊?田姑娘?”秦武真想照自己嘴上来两巴掌,怎么就这么傻呢,又是蒙面,又是如此高的身材,除了田女侠还有第二个人么?奶奶个熊的,这下得罪人了。
将刀送回刀鞘,秦武讪讪的笑道,“田姑娘,莫生气,你是来找少将军的吧,你请进,少将军正在刺史府说话呢!”
“得了,你跟房俊带句话,就说我回都督府等他,让他办完事速来见我!”田梦涵可没心思去刺史府掺合,吹了声口哨,俊风马就从黑夜中跑了过来。看着扬长而去的田梦涵,秦武是一阵艳羡之色,哎,啥时候也能找少将军弄匹好马啊。
其实秦武的心也不算大,黑虎他是不敢用的,就那破马王,别说骑了,不把人摔死就算谢谢祖宗了。不过让少将军弄匹俊风马,应该难度不大吧,据说皇家马圈里可有不少好马呢!
看着抱头而哭得父女二人,房遗爱心中也是五味杂陈的,看来这韩愈一时间也杀不了了,得了,今夜也够忙活的,有啥话明天再问吧。冲秦虎吩咐了两声,房遗爱就打算会都督府睡觉了。
人刚迈出门槛,韩明月的身子就紧紧的贴在了房遗爱身上,“公子,你你不能不要婢子,你还记得你说过答应婢子一件事情的么,婢子求你不要赶我走!”
听着韩明月的话,房遗爱心中一阵苦笑,这些丫头真是越来越精明了。拍拍韩明月的手,房遗爱笑道,“丫头,好好劝劝你父亲,等这里的事忙完了,就回都督府吧,夫人那可离不开你呢!”
这时,韩明月也彻底放下了心,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小声道,“嗯,公子先走便是,等过会儿婢子就回家!”韩明月将那个家子说的特别重,房遗爱又岂能听不出来。韩明月能这么说,房遗爱还是非常欣慰的,也不亏他房某人辛辛苦苦将韩明月带回大唐了。
房遗爱虽然走了,但是左武卫兵士却留了下来,韩明月搀扶着韩愈坐在椅子上,等韩愈心绪平复了一些,她让人端来了一杯热茶,“父亲,能告诉女儿实话么,辽山镇的事情是你做的么?”
“呵呵,明月,是你想问,还是替房遗爱问的?”韩愈脸上一阵无奈之色,想他韩愈一州刺史,竟然混到了这等田地。
韩明月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她握着韩愈的手,笑道,“父亲,是女儿还是公子,又有什么区别呢,这两年来,女儿早把自己当成公子的人了!”
“你”听了韩明月的话,韩愈脸上却涌上了丝怒色,他放下茶杯,右手高高举起,可那巴掌终究还是没有打下去。女儿刚刚回来,他能打她么,“你你就甘心给房遗爱当个丫鬟么,你是我韩愈的女儿,是堂堂名门之后,大家之女!”
“呵呵,什么名门之后,大家之女。父亲,你再不要跟女儿说这些话了好么,你知道么,当年在阿拉善草原上,孩儿过得是什么日子,当突厥人纵马驰骋,凌辱孩儿的时候,又有谁救过我。也只有公子,他不惜辛劳将孩儿带回灵州,公子爷不嫌弃孩儿这残花败柳,孩儿就已经很高兴了,你还要孩儿怎么做?”
韩明月不明白,为什么父亲总是如此的呆板,什么名门,什么大家尊严,难道别儿女的幸福还重要么?是的,韩家出过韩擒虎那样的英雄人物,但那也是以前了,现在的韩家早已没了往日繁华。
韩愈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可韩明月却没有停下,“父亲,也许你觉得女儿不孝,可是,女儿是不会离开公子的,即使为奴为婢,也毫不后悔!”
如果可以的话,韩愈倒不想见到女儿了,如此女儿还不如不见呢。想他堂堂韩家大小姐,去给人当个下贱的婢女,这传出去,不是落他韩家的名声么?看着韩明月那决绝的眼神,韩愈也不想再说什么了,他站起身巍颤颤的苦笑道,“明月,去见见你母亲吧!”
蒙氏在后堂做了三个时辰了,前边闹得震天响,她却无心留意,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是生是死,她也不会多说什么了。
当房门推开,蒙氏怎么也想不到门口站着的竟然是自己的女儿,蒙氏以为自己犹在梦中呢,可掐掐自己的胳膊,那疼痛感又不是假的。一瞬间,眼泪已经淹没了双眼,她的女儿真的回来了么,在这个前途未知的日子里回来了。
房遗爱不愿想刺史府的事情了,事到如今,想来那韩愈再不会隐瞒什么了。回到都督府里,听了秦武的回报,他急急忙忙的进了正厅,过来一进屋,就看到徐惠正陪着田梦涵说话呢。
田梦涵不像闻珞,即使她再想房遗爱,也只是轻轻的微笑一下罢了,“房俊,回来了,以为你得忙到寅时呢!”
“哪用得了那么久?”房遗爱将唐刀扔在桌上,有些疲累的笑道。
徐惠是个识趣的人,她知道房遗爱和田梦涵定有些悄悄话要说,于是她站起身笑道,“夫君,妾身帮你预备好洗浴的水了,你泡一泡就去睡吧。这天色晚的很,妾身可是困得慌呢!”说着,徐惠打着哈欠慢悠悠的出了屋。(未完待续……)
第774章 谁是耍刀人
第774章谁是耍刀人
徐惠一走,房将军算是没人管了,他脱去外衣,像头猛虎般将田梦涵抱了起来,田梦涵可没想到房遗爱会这么做,一时间又大又骂的。
“房俊,你干嘛,快放我下来!”田梦涵可没闻珞那么厚的脸皮,更没有郑丽琬的镇定。
房遗爱伸舌头舔舔田梦涵的耳垂,嘿嘿笑道,“梦涵,你害羞个啥,这么晚了,人都睡下了。走,陪为夫洗个澡!”
“啊?”田梦涵一张脸红的跟个大苹果一般,虽说和房遗爱荒唐过好多次了,但是这一起洗澡的事情还没做过呢。
进了浴桶中,房遗爱就有点不爽了,这习惯了浴池,再进这浴桶,顿时觉得有点窄了。看房遗爱的样子,田梦涵却忍不住笑出了声,“房俊,你别这样了,这么晚了,能洗个澡就不错了,你还挑什么?”
“你倒会安慰人,哼,还没说你呢,来幽州这么久了,也不去找我,是不是看上咱家郑娘子了?”房遗爱有些邪邪的瞅了眼田梦涵的双峰,被他这么一说,田梦涵忍不住鞠了一把水,“房俊,你胡说什么呢,你以为都跟你家琦夫人似的”话说到这里,田梦涵就有点说不下去了,当年和闻琦玩百合花的可是她的师傅呢。
一看田梦涵的样子,房遗爱就知道她又记挂起婉柔的事情了,将田梦涵拦在臂弯里,他出声安慰道,“梦涵,别多想了,婉柔的事情太复杂了,你就是想管都管不了。”
“房俊。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你真的不能帮帮师傅么?”田梦涵知道再喊师傅已经有些不合适了,可是让她改口,她也改不了。
房遗爱苦笑着摇了摇头,“梦涵,你让我怎么帮?帮着她刺杀当今陛下么,你该明白的,一旦事情败露,咱们一家上百口,连带着卢家都要遭到灭顶之灾。”
田梦涵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房遗爱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和房家比起来,婉柔真的不是那么重要了。
沉静了一会儿,田梦涵才想到花布女的事,她详详细细的将事情叙述了一遍后。才出声问道,“房俊。你可认识这个女人?”
“嗯?我哪知道啊。我又没见到她,真是邪了门了,这幽州城里到底藏了多少人?”房遗爱一阵苦恼,郑丽琬那边还没挖出人来呢,又冒出来个花布女,更邪门的是这花布女还有不落于田梦涵的身手。
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花布女是谁,无奈之下,房遗爱所幸不想了,他洗完澡抱着田梦涵上了床。虽然天色晚的很。可是二人免不了胡天胡地一番,这一折腾下来,把旁边的女人又弄瞎了好几个。
闻珞堵着耳朵谩骂道,“死房俊,还有那个田梦涵,做这事就不能小声点么?”
次日一早,田梦涵就离开了都督府,郑丽琬那里还有事找她呢,她可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了。
吃了早餐,房遗爱换了身衣服,领着海棠再次来到了刺史府,此次再来刺史府,明显的感觉到不一样了,如果说之前刺史府压都督府一头,那现在已经完全调转过来了。
房遗爱一到刺史府,秦虎就迎了上来,“少爷,你怎么来这么早?”
“虎叔,你开什么玩笑,都已经巳时了,就这样,还早?说说吧,昨夜没再出什么事吧?”房遗爱看看天上的大太阳,一时间被秦虎逗乐了。
秦虎呵呵笑了笑,拱手道,“没什么事,自从孟战把李艾的人弄走后,刺史府就没事了。还有那个韩荣,我已经让人看押起来了,就等着你审问了!”
“嗯,虎叔,直接扔给珞丫头就行了,审问的事情,还是她在行!”房遗爱直接甩了甩手,海棠对房遗爱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是非常看不上眼的,这个公子爷越来越会偷懒了。
“成,一会儿我就派人送过去,不过少爷,你确定让珞姑娘审?”秦虎说到这里脸上还露出一种唏嘘之色,闻珞审人的本事,那是人尽皆知的,真替韩荣捏了把汗啊。
“怎么,虎叔,你不放心?”房遗爱略有些好奇地看了秦虎一眼,瞧房遗爱这眼神,秦虎尴尬的笑道,“少爷,不是我不放心,我是怕珞姑娘还没问出啥来,就把人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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