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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绿帽王-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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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氏被田梦涵领了下去,没了人阻拦,棺材被翘了起来。焦黑的尸体躺那里一动不动,一点移动过的痕迹都没有,房遗爱不禁愣住了。尸体没有异常,那尹来水又是咋死的?灵堂很高,也很宽敞,可是在这昏暗的清晨里,带来的却只有空寂和悲凉。

    站灵堂里,李穆不断地回头瞧着,他总觉得有人看着他似的,太邪门了,难道这里真有鬼不成?

    “少将军,要不咱们先出去?”李穆俩眼不断地转着。脸色还泛起了一点青白之色。

    房遗爱不禁笑了,指着李穆道,“咋了,你也被这鬼吓到了?”

    “这少将军,末将倒不是怕,就是觉得背后跟有双眼睛似的!”李穆说完,还扭头瞧了瞧,除了棺材外,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房遗爱不由得提起了神,还别说。他也有这种感觉,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呢,可是经李穆这么一说,房遗爱便重视了起来。如果一个人是因为害怕,那还说得过去。那两个人的话,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想来两个战场厮杀的汉子。又哪会那么容易被鬼吓到呢?

    “珞丫头,你有没有什么感觉?”

    闻珞倚着柱子,不断的把玩着田梦涵的宝剑,听了房遗爱问话,她转头侧目抱怨道,“当然有啊。冷!”闻珞缩缩脖子,还不断的抱怨着这尹家的风。

    对牛弹琴,房遗爱算是服了,这位珞女侠整一个没心的。

    卢刚再次来到了尸体前。这次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没人拦着了。摆弄了一会儿,看看灵堂里的环境,卢刚向旁边的房遗爱拱手道,“少将军,能不能把尸体运到府衙班房去,小的需要把尸体割开眼看一番。”

    “必须割开么?”房遗爱有些为难的问道。

    “少将军,你也晓得的,这要是不把尸体剖开,小的真的无能为力的,更何况这尸体已经烧成这样了!”

    “好吧,那本将就试试!”房遗爱拍拍额头,想要说服张氏,那可是很难的,这大唐朝可没有人体解剖这一说。在古时,那是天大地大死者为大,只要人死了,那他的尸体就应该得到尊重,虽然贵为当朝驸马外加大将军,但房遗爱也没胆子挑战整个时代的权威,要真强行把尸体剖开,别说御史们了,光老百姓的唾沫就可以把他淹死了。

    坐闺房里,张氏什么都没说,一个劲儿的低头看着脚上的绣花鞋。恰巧,田梦涵也不是什么会说话的人,只要张氏不闹,田梦涵也懒得说话,两个默不作声的女人,让这闺房里冷清的不得了。

    进屋的时候,房遗爱还以为进错地方了呢,这屋里连点生气都没有,就跟很久没人住似的。

    “房俊,查出些什么来了么?”看到房遗爱,田梦涵那清秀的脸上变露出了点笑容。

    “哎”房遗爱直接摇了摇头,要是能查出来,还用找张氏商量剖尸的事情么。

    张氏微微抬了抬头,她不晓得这田梦涵到底是何来路,为何要蒙着面纱呢,难道不美?

    没有注意张世的眼色,房遗爱做椅子上拱手告了声罪,“张氏,房某并非有意刁难,但这事非做不可!”

    张氏轻咬贝齿,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了起来,过了半会儿,她才有些颤抖的问道,“你你到底要怎样?”

    “本将要将尸体带回府衙,然后进行剖尸验看!”房遗爱将打算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张氏,他从开始就没打算瞒着她。听了房遗爱的话,张氏明显有些呆住了,那薄薄的粉唇不断地张合着,却一句话都未发出来。

    落寞,悲苦,绝望,各种心思涌上心头,张氏不知道该如何决断,像这种事情又哪是她这个妇道人家能做主的,要真是应下了,那老百姓还不指着她脊梁骨骂她没良心么?

    本来就没给尹家留下骨血,最后连尹瑞的尸体都保不住,她张绚丽还如何在人前活着。

    “难道就不能换个法子么?”张氏的语气异常的低落,这一次,她没有闹,无论如何,她也不愿冲这个男人撒泼了。为什么会如此,张氏自己也不知道。

    “没法子,房某不得不如此做,不管你答应不答应,房某都会这么做的,唯一不同的是,谁来担这个骂名而已!”房遗爱微微笑了笑,如今他不会在意那么多了,他不希望在刺杀案上浪费太多的时间,要是解剖完尸体,还查不出什么的话,那他就不打算再查下去了,山东那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呢。

    “你”张氏趴桌上紧紧地揪了揪自己的头发,这是个艰难的抉择,就像房遗爱所说,无非是谁挨骂而已,头未抬。张氏低低的呜咽道,“奴家答应了,你去吧,赶紧把尸体抬走!”

    拱拱手,房遗爱真诚的道了声,“谢谢!”

    房遗爱心里非常感激张氏的,若她不应下,那他房某人就要担着臭名声了,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一个卖官之事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要是在摊上个毁人尸体的名声,那他房某人算是从头臭到脚了。

    紫竹林边的小路很是幽静,清晨,这里的人并不多,住在这一带的。大部分都是些有钱人,这有钱人家都有睡懒觉的习惯。这大唐朝可不比后世。像后世。那是越有钱的越忙活,这大唐朝却相反,越有钱的越闲。

    骑马跟在后头,房遗爱的神情显得有些闷闷不乐的,田梦涵伸过手,用力握了握他的手指。“房俊,别想太多了,张氏如此做,算是最好的办法了。至少别人骂骂,也少不了两块肉,可你就不同了,要让朝堂上的人抓住你这个把柄,那就有你受的了。”

    “梦涵,你说的我也晓得,但是你也知道,我不想欠人情的!”

    “先欠着吧,总能还的!”田梦涵叹了口气,这人情啊,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有的人情一句话就还了,有的人情却一生一世都还不完。

    一声清啸,紫竹林里传来一阵簌簌的声音,听到响声,铁靺立刻警觉了起来,冲前边的李穆大声喊道,“李穆,有情况!”

    得了提醒,李穆拔出唐刀,侍卫们也组成了一个防御阵势,如今秦虎在府衙那边,这李穆就成了侍卫头头了。

    果然,半刻钟没出,紫竹林里就冲出了一群灰衣汉子,他们蒙着面,挥舞着钢刀见人就砍。可侍卫们早有应对了,又哪会轻易着了道。房遗爱眼神冷如寒冰,没想到又有人来送死了,接过唐刀,房遗爱跳下马,如猛虎般冲入了人群。

    房遗爱晓得,这群人的目标不是杀人,因为他们一出现,就冲着那前头的尸体杀去,显然是要将尸体夺走。

    一交手,房遗爱心里就疑惑了,这些人太弱了,显然不是什么强手,横刀,刀柄重击,立刻击倒了一人。既然对手太弱,那留活口,就容易多了,也就一刻钟的时间,厮杀便结束了。小道上躺满了灰衣人的尸体,至于还活着的,也跪在地上打起了哆嗦。

    “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找本将的麻烦?”流血的唐刀插在地上,房遗爱邪邪的笑着,这帮人一直在挑战他房某人的底线,还真当他房某人好脾气了。

    “您是?”几个灰衣汉子也不是蠢货,一听房遗爱自称本将,再想想刚才这批人的战斗力,他们就觉得踢到铁板上了。

    房遗爱一脚将一个汉子踹倒在地,李穆更是轻蔑的笑道,“好家伙,我家少将军是谁你都不知道,就敢来动刀子,当真活得不耐烦了。”

    经过李穆的叙述,汉子们终于知道得罪的是谁了,那像个头头的灰衣人爬起来就猛磕起了头,“房将军,小的们真不知道是你啊,我家老大说只要把尸体抢来就完事,谁晓得会是这样啊!”

    房遗爱不禁皱起了眉头,想来这帮人也不敢骗他,瞧这口气,不会是扬州黑社会吧?

    “你们是谁的人?”

    “回房将军,小的都是跟着陈正雷混的!”灰衣人一五一十的说着,房遗爱却听得稀里糊涂的,这陈正雷又是哪根葱?幸好有田梦涵在,她蹙着眉头贴耳道,“陈正雷乃是扬州城南刀子帮的老大!”

    果然是混黑社会的,房遗爱都想骂娘了,这年头,黑社会都敢站他头上拉屎撒尿了。瞧房遗爱那表情,田梦涵就知道自个男人怒了,那种怒是一种被人小视的怒。

    “房俊,走吧,梦涵帮你出出气!”田梦涵语气少有的多了几分欣喜,想来这种情况可很少见,有乐子,闻珞自是不会放过的,一听要去挑黑社会的堂口,闻珞自告奋勇的当起了先锋,那态度,比田梦涵还要急上几分呢。

    刀子帮,在扬州城里嚣张了几十年了,自从前隋末年,刀子帮便已经存在了,那时候刀子帮可没少出人物呢。有时候还真不能小瞧了这些混黑道的,想当年那程咬金还是黑社会出道的呢,虽然那老家伙整天说自个是绿林好汉出身,但明白人都知道那绿林好汉是个啥,说好听了是劫富济贫,说难听了,那就是无本买卖。再说了,好像那徐子陵和寇仲也是小混混出身呢,只可惜了,现在的小混混没有继承他俩的优良传统。寇仲住的是少帅府,这陈正雷住的却是小破宅。

    有时候,这人啊真不能太抱希望,房遗爱领着俩女侠彪悍的杀到了小破宅,结果推门看到的却是一具尸体。

    失望,房将军那是相当的失望,连带着俩女侠也哀起了声叹起了气!(未完待续……)

第521章 李月兰一身怒气

    第521章李月兰一身怒气

    陈正雷死的,而且还是死了没俩时辰,这陈正雷死的太是时候了,房遗爱对于陈正雷是相当失望的,再怎么说也是个黑帮老大了,怎么就轻易让人抹了脖子呢?

    “房俊,这陈正雷估计是被熟人杀的,瞧他脸色惊异,双手又满是老茧,似这种练有硬功之人,若非熟人下手,绝不会轻易被人割破喉咙的!”田梦涵翻翻陈正雷的手,说出了自己的判断,房遗爱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觉得的,做为一个常年练武之人,若有防备的话,至少可以反抗一下的,可这屋中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留下,显然陈正雷没有料到对方会动手。

    房遗爱在屋里走了两圈,他的手擦着墙面不断地摸索着,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暗格,亦或者机关消息,这里一样都没有。他觉得像陈正雷这种混黑道一定会留下的线索的,可是却什么都没有找到,难道他想错了么?

    若是郑丽琬在的话,那该多好呢,那女人最喜欢研究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了。其实不用卢刚验看,房遗爱也可以看出杀陈正雷和邢勇的,当为同一凶手所为,问题是该怎么找到这个凶手。

    “房俊,现在该怎么办?”闻珞很苦恼的踢了踢地上的石子,还以为会有点乐子呢,哪曾想找到的却是个死人。

    “什么都不用做,让卢刚去验看尹瑞的尸体吧!”房遗爱说完便迈步出了院子,陈正雷的小破宅子相当的偏,周围住的人非常的少,恐怕从古到今,这混黑道的都有这个毛病。住的偏了,安全是安全了,可一旦出什么事,连个能提供线索的人都没有。

    房遗爱现在心里装的满满的都是些破事,本来觉得来江南最难的是粮食,可是现在他才发现,他早已被一股神秘的势力包围了,这股势力就像一股恶灵般,他走到哪跟到哪。

    卢刚验查尸体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得出结论的,房遗爱也不可能在府衙班房里等着。回了暮春楼,却瞧见武顺正领着武媚娘等在门口呢。

    “这是怎么了,还特意迎接本公子了?”房遗爱呵呵一笑,武顺也不羞赧,扶着柜台咯咯笑道。“二公子,你可闲不住哦。刚徐家派人来。让你去趟惠新坊呢!”

    “得,这两天光忙了,居然把这事忘了!”房遗爱拍了一下额头,有些懊恼的苦笑了一番,来扬州多日,居然没去惠新坊瞧瞧。按说做为徐家姑爷,就算要筹措粮食,也该第一个找到徐家的,谁晓得。居然他房某人,居然把徐家撇一边去了。

    也不用休息了,回身上马,房遗爱直接去了惠新坊,惠新坊本就是徐惠居住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闻珞和田梦涵也就没跟着去,人家房大将军是要跟小姨子谈点正事的,她们跟着去了也没用。

    惠新坊,秦淮河畔最雅致的地方,自从徐惠嫁到长安后,这里就已经很少有人来骚扰了,必定江南第一才女不在了,这惠新坊就算再雅致也比不过悦心楼吸引人的。

    寒风吹拂着干燥的杨柳,枯黄的艾草趴了一地,园子里一片荒芜的景象,想来冬日里,这江南也不像传说中的那样美丽。

    不用下人通报,房遗爱自顾自的上了楼,走到门前,他却没有马上敲门,因为这时,屋里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琴声,不,准确的说,这应该是一种古筝的声音。弦音袅袅,如玉珠跳动,一曲《高山流水》,寂静而悠扬。

    弹琴之人是谁,房遗爱也能猜个七八分来,除了那位要出家的李月兰外,还能有谁呢。而且据房遗爱所知,和徐贤较好的人,也只有这位李月兰有这等本事了。

    房遗爱很无耻的直接推开了门,这时候还敲啥门啊,吱呀一声,门开了,房遗爱迈进屋里,使劲儿鼓起了掌。

    “好一曲《高山流水》,不知二位,何人伯牙,何人子期呢?”

    屋里二女同时停了下来,李月兰有些责怪的瞟了瞟房遗爱,这位二公子当真无力的很,面对两位女子,居然不敲门就闯进来。

    徐贤一双美目瞪得大大的,刚露出了点笑容,旋即又摆出了副冷面,她娇声哼哼道,“好姐夫,这贤儿要是不让下人去找你,你是不是就不来了?”

    “哪里,当真冤枉的很,就这两天发生了多少事情,你难道不知道么?”

    房遗爱也知道徐贤的性格,说白了,徐贤的性子和徐惠差别太大了,如果说徐惠特容易认真的话,那徐贤就是个洒脱的性子,别看她皱眉头,保准一会儿就舒展开。洒脱的人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性格像阵风,来得快,去得快。

    房遗爱坐椅子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倒了杯茶,端着热乎乎的茶水,他也没多想,仰脖子就喝了口。这下,李月兰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这家伙咋能这样,这茶杯是她刚用过的呢。

    徐贤可不会想那么多,看房遗爱喝得如此急,不禁拍手笑道,“姐夫,难不成碧娘姐姐不管你茶喝么?”

    “少说风凉话,还不是因为急着来见你!”房遗爱瞪瞪眼,却发现一身灰袍的李月兰坐那里,此刻的李月兰头低低的,手还不断的拽着自己的衣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月兰,怎么不弹了,刚不是弹得挺好的么?”房遗爱很久没放松下了,听李月兰弹琴那可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虽然婉柔名气不小,但单论技艺的话,她还真比不上李月兰。

    李月兰到底是心善,若换成闻珞,早一鞋底扔过去了,这恶人当真坏得很,屋里也就罢了,眼力劲儿还如此的差。眼色不善的望了望房遗爱,李月兰便起身走向了桌子。显然是没啥心情继续弹奏下去了。

    “房将军,你就放过月兰吧,让你一打岔,这一点心思都没有了!”

    房遗爱挠挠头,这李月兰当真不是个合格的音乐家,想人家贝多芬当着几万人的呐喊都能随便弹。

    “姐夫,你这次是来看小妹的呢,还是来看粮食的呢?”徐贤托着下巴,那表情显得很鬼,房遗爱暗自思量了一番。这应该没什么陷阱吧?

    “贤儿,你又调皮了,当然是来看你的了,粮食有啥好看的,不就那熊样?”

    房遗爱很想说是来看粮食的。但又怕得罪了徐贤,如今他和徐慧跟仇家似的。要是再把小姨子得罪了。那这筹粮大计算是要泡汤了。

    徐贤到底年龄小,虽然明知道是假话,但还是掩着嘴咯咯笑了起来。

    看徐贤笑得那么开心,李月兰只能沉闷的喝着茶,这个傻妮子,两句话就让人家哄成这样。这城府,比她姐姐可浅得很呢。

    “姐夫,四日前,小妹就已经得到姐姐的书信了。这几天小妹多方筹措,也就弄了十一万石。要是再多弄些的话,还得多费些时日!”

    房遗爱吃惊不小,没想到徐贤这么短时间就筹集了这么多米粮,这份能耐可当真不小啊,怪不得徐惠敢把生意之事交给她呢。能筹集到这么多米粮,这徐家的招牌自是作用不小的,但要是徐贤没能耐的话,也不可能如此顺利的。

    “贤儿,这次谢谢你了!”房遗爱由衷的向徐贤致了声谢,却见徐贤抿着嘴唇不满的哼了哼,“姐夫,你也太没诚意了,一句谢谢就得了?”

    “呵呵,那你还想要啥,要不姐夫给你介绍为风流倜傥的王公子弟?”房遗爱笑吟吟的看着徐贤,话一落下,徐贤一张笑脸便红了起来,这下房遗爱有的笑了,这小丫头不会真发春了吧。

    “姐夫,你怎能这样,贤儿才不嫁呢?”

    “不嫁,那你还想干啥,学月兰皈依我佛。咱可先说好了,你趁早死了这个心思,你要是敢出家,你姐姐非气死不可!”

    房遗爱也就开玩笑的话,却不小心得罪了默默无语的李月兰,李月兰纤指瞧瞧桌面,很是不满的哼道,“房将军,你这叫甚子话,月兰得罪你了不成?”

    “别,月兰,你没得罪房某,房某倒是怕你得罪了佛祖!”

    李月兰那双大眼睛真的好美,虽然居于江南,但是李月兰却不似江南女子的柔弱,相反眉宇间还露着一股子英气。像这样的女人,是不应该守着青灯古佛,孤老一生的。

    徐贤一时间来了兴趣,还是第一次听说李月兰会得罪佛祖的呢,“姐夫,你快说说,月兰姐姐咋会得罪佛祖呢?”

    房遗爱叹了口气,看来又得施展下忽悠神功了,等回了长安城,真得找袁天罡或者李淳风学学怎么当神棍了,否则光靠临场发挥,还真混不下去。

    “贤儿啊,姐夫问你,月兰美不美?”

    徐贤翻了翻白眼,然后强行将李月兰的身子搬了过来,然后仔仔细细的看了遍李月兰的脸蛋,经过确认后,徐贤才苦笑道,“姐夫,你这不是再问废话么,就月兰姐姐这姿容,在这扬州城里,不是第一,也是第二了,你居然问她美不美,当真无趣得很!”

    “嗯,那我再问你,月兰有才否?”房遗爱却微微一笑,继续问道。

    这下徐贤笑出了声,一只长袖甩了甩,那袖上的丝带差点飘房遗爱脸上,“姐夫,这更不用问了,月兰姐姐自幼好学,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可贵的是,对那数算之学,和医书也有所涉猎。哼哼,在这江南,何人敢说月兰姐姐无才啊!”

    徐贤的话那可是在夸奖李月兰呢,这让李月兰心里小小的欣喜了一下,本以为房遗爱会说点好话呢,结果他却皱皱眉头,很不客气的说道,“这不就结了,似这等祸水红颜,那个尼姑庵敢收她啊,再说了,要是收了她,过两年她再还俗生娃娃,这不是亵渎佛祖么?”

    李月兰脸色娇然欲滴,眉目间还凝聚了一股子怒气,良久后,李月兰猛地站了起来,她恨恨的掐住了房遗爱的脖子,嘴里少有的骂道,“房遗爱,本姑娘跟你拼了!”

    “啊?”房遗爱蒙圈了,徐贤也愣住了,一时间徐贤光剩下看热闹了,哪会关心房遗爱的生死啊。李月兰估计被房遗爱气糊涂了,想她李月兰多年修身养性,却不曾想让这恶男人说成了这样,红颜祸水,她李月兰祸害谁了?

    厉害,相当的厉害,房遗爱从没想过,一向文静的李月兰,发起飙来,居然如此的威猛。还真别说,李月兰这手劲儿还真不小,练练武的话,还真有可能练成当代花木兰。(未完待续……)

第522章 两个吹冷风的女人

    第522章两个吹冷风的女人

    徐贤看了会儿热闹,才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儿了,瞧李月兰咬牙启齿的样子,好像真打算拼命了。房遗爱本可以一巴掌将李月兰扇出去的,可又舍不得伤了她,只好由着她发飙了。

    徐贤过来劝架,李月兰却是理都不理,一心要将房遗爱送到桌底下去,房遗爱忍得有点受不了了,不得不拿出了杀手锏。只见他左手举高,大声的吼道,“长武县,榆树林,一起”

    李月兰一张脸蛋瞬间便红了,她也顾不得雅观不雅观,两手松开房遗爱的脖子,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巴,“你敢说,我现在就去死!”

    房遗爱心里一个劲儿的苦笑,这嘴巴被堵的严严的,就是想说也说不出来啊。徐贤可就纳闷了,这啥事如此管用呢,瞧李月兰那脸色,定是件有趣的事。

    “月兰姐姐,快跟小妹说说,长武县发生了什么事?”

    “你就别问了!”李月兰哼了哼,还警告的瞟了房遗爱一眼,那些事情她怎么说得出口啊。当着个男人的面小解,这搁谁身上,都是个难以启齿的秘密。李月兰觉得房遗爱当真算得上大唐最无耻的男人了,居然用那事威胁她,要不是因为他在,她李月兰能掉坑里去么?

    摸摸发红的脖子,房遗爱朝着李月兰古怪的笑了笑,“嘿嘿,月兰,还是别想着出家了,不如本公子给你找位大好青年嫁了得了,李业诩听过没,卫国公的长孙。要不考虑下?”

    “你你”李月兰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脑袋一热,张嘴来了句,“不嫁,要嫁你去嫁!”

    “”徐贤觉得李月兰有点傻了,李业诩哎,多好的家世,听说人长得俊朗不说,性格也好,这样的好夫君。打着灯笼也难找啊。拽拽李月兰的袖子,徐贤偷偷摸摸的小声嘀咕道,“月兰姐姐,李业诩哎,要不考虑下?”

    “贤儿。你胡说个啥呢,既然如此好。你咋不去嫁给他呢?”

    “那哪能。要是嫁给李业诩,小妹可就比平白矮了一辈儿,这以后还怎么和姐姐说话呢?”徐贤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她可是想的很清楚地,李靖和房玄龄同辈相交,这要是嫁给李业诩。那以后岂不是要喊姐姐一声婶娘了,这不是乱套了么?

    “想啥呢?”房遗爱被徐贤给逗乐了,伸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贤儿。别发春了,让人准备下,这两天把米粮都送到楚州码头去,三天后一起运到河北道去。”

    房遗爱说完仰脖子将茶水饮尽,整整有点乱糟糟的衣服,就站起了身。

    见房遗爱说完话就要走,徐贤立马将他拉住了,“姐夫,你这么急着干嘛去?”

    “看尸体去啊,那破事要是不搞清楚了,我可没法安心离开江南!”房遗爱说的倒是真的,谁又愿意让别人牵着鼻子走呢,本人打不可怕,怕就怕,你不知道是谁打了你。

    “不成,姐夫,小妹还有件事要求你呢!”徐贤显然不肯放房遗爱走,瞧她紧要粉唇,神色殷切的样子,房遗爱眨眨眼笑道,“说吧,你打算让姐夫做什么?”

    “嗯,姐夫,小妹想跟你一起去河北道,然后等完事了,再去长安看看!”

    房遗爱一张脸立马板了起来,“不行,要去长安可以,姐夫现在就能派人送你去,但是去河北道,你想都别想!”

    房遗爱态度强硬,徐贤立刻垮着脸,摇着房遗爱的胳膊,嗲声嗲气的拖长了声音,“姐夫”

    “不行!”房遗爱还是那俩字,如今河北道乱哄哄的,随时都可能闹乱子,他哪敢领徐贤去啊,要是徐贤再出点事,那他和徐惠的关系就再无缓和的可能了。

    “姐夫!”徐贤亲切地叫着,俩眼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那眼泪都快出来了。

    谁不知道这丫头的性子啊,房遗爱扭过头去不理她了,徐贤一看装可怜不管用,立马换了副表情,她坐椅子上冷声哼了哼,“姐夫,你答应不答应,不答应的话,那些粮食你一粒也别想拿走!”

    “你敢!”房遗爱面露狰狞,呲牙咧嘴的冲徐贤瞪了瞪眼。

    “哼,你看我敢不敢,还没小妹不敢做的事情呢!”

    “疯了不成?”这徐贤强硬到底,房遗爱还真拿她没办法,这打又打不得,骂又不管用的,还真是个难缠的角色。

    “行了,答应你了,不过事先说好了,到了河北道,啥都得听我的,还有,没事不准乱跑!”

    “嘻嘻,这就对了嘛,姐夫,你放心吧,小妹啥都听你的!”徐贤欣喜的蹦了起来,挽起的发髻都有点松垮了,房遗爱暗自摇了摇头,还是个青春美少女呢,这要放后世也就高三的料吧?

    解决了徐贤,房遗爱也不想多耽搁,卢刚那也不知道进展的如何了。

    看房遗爱走的这么匆忙,徐贤不禁有点闷闷的问道,“姐夫,那破事就这么难办?”

    “哎,别提了,自从出事后,我问过尹家所有人了,可是愣是一点异常都没有!”站在门口,房遗爱无奈的摆了摆手,提起这事,就觉得窝囊的慌。

    “哼,我的房将军,出了这么多事,怎么会一点异常都没有呢,你是不会问话吧,也许异常的事情早就发生了呢!”

    李月兰并不是什么小气的人,但今天实在是吃亏多了,羞恼之下,便忍不住轻蔑的挖苦了房遗爱几句。本以为房遗爱会生气的,哪曾想房遗爱却站门口愣住了,半天都没说句话,好半会儿后,只见房遗爱跳起身,猛地叫了声好,还冲到李月兰面前张臂将发傻的李月兰抱了个结结实实。最后还给李月兰来了个大大的西方贴面礼。

    “宝贝,你真是太聪明了,哈哈哈哈!”房遗爱笑得那个开心啊,就像魔怔了一般,他松开李月兰,自言自语的除了惠新坊。直到再也听不到房遗爱的声音了,李月兰才泄气般的一下瘫坐在了椅子上,疯了,房遗爱绝对疯了,他要没疯。就是她李月兰疯了,刚才一切都幻觉。

    徐贤捂着小嘴,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李月兰,恰巧李月兰也看了过来,一会儿。李月兰一张俏脸就红到了脖子根。

    “月兰姐姐,你这还怎么出家。听小妹的。咱还俗吧!”

    “你你,不理你了!”李月兰羞得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如此情景她哪还待得下去,瞪了徐贤一眼,就匆匆忙忙的走出了屋子。

    徐贤看李月兰如此狼狈,忍不住爬栏杆上咯咯笑了起来。还冲李月兰摆手喊道,“月兰姐姐,别走啊,你的古筝还在呢!”

    李月兰现在哪还会在意徐贤的话。心里满满的都是一种茫然和羞涩,刚才居然被房遗爱抱了,最可恨的是他还把脸贴了上来。李月兰心里很乱,此刻的她也不想回家,她只想找个地方安静的打理下思绪。

    沿着秦淮河畔漫步下去,冷风吹拂着干燥的杨柳,一些湿润的水汽蒸蒸而上。月亮湾,其实也就是个小岸滩,由于这里呈拱形就像一个月牙般,便有了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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