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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战图-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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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上前低声对张铉道:“大帅。不如换下秦将军!”

    张铉笑着摇摇头,“两军实战,药师的经验不如我,巧郎是在用计,药师没看出来吗?”

    李靖眉头紧紧皱成一团,不解地向秦用望去,他确实没有看出秦用在用计,两人的兵器都差不多,秦用又怎么用计?

    魏景感觉到对方力量和自己差不多,他顿时精神大振,闪身躲过秦用的迎面一锤,大刀如泼水般地劈砍而去。

    两人战了十几个回合,秦用开始不支,他抓住一个空挡,拨马便向本阵逃去,魏景哪里肯放过他,大吼一声,“把命留下!”

    他催马追了上去,就在两马刚刚接近之时,秦用忽然回头一甩,一只链子锤从他手中打出,速度极快,魏景大吃一惊,挥刀格挡,不料这一锤却不是打他,链子锤正打在魏景胯下战马的额头上。

    ‘啪!’一声脆响,战马头骨被打得粉碎,战马惨嘶一声,横摔出去,将魏景掀翻在地,不等魏景爬起,秦用已从他身边奔过,狠狠一锤砸在他的后脑上,魏景被打得脑浆迸裂,当场惨死。

    突来的变化令两边军队措手不及,渤海军呆若木鸡,青州军则一片欢呼。

    李靖苦笑着摇摇头,秦用居然还有这一手暗器,自己竟然不知,白教了他那么久的锤法。

    这时,张铉令道:“敲作战大鼓!”

    隋军阵营敲响了准备进攻的鼓声,‘咚!咚!咚!’鼓声惊天动地,队伍开始出现变化,张铉不再派人单挑,而准备大军出击了。

    高烈心中顿时紧张起来,厉声喝道:“弓弩手准备!”

    六千弓弩手上前一步跨出,列成三队,弓箭指向半空,严阵以待。

    这时,张铉冷笑一声,随即令道:“重甲步兵出击!”

    “呜~”低沉的号角声吹响,草原上吹过一阵疾风,只见青州军中军大阵出来了一支特殊的军队,士兵个个身材魁梧高大,全身披挂重铠甲,手执长柄陌刀,这便是当初张须陀留下的重甲步兵,从五百人增加到今天的一千人,由猛将雄阔海率领。

    雄阔海接手这支军队才三个月,他由衷喜爱这支猛烈之军,为此他舍弃了自己已用了十年的熟铜棍,改用一把大号陌刀,他也和士兵们一样披挂,浑身被三层重甲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队伍开始一步步列队前行,杀向敌军大阵,后面的三万大军也跟着他们一步步前进,渐渐缩短了两军之间的距离。

    重甲步兵当然也有它们的弱点,主要是行动不便,一旦倒地就很难爬起身,所以一般不会常用,张铉今天把它们投入决战,就是为了打渤海军一个措手不及。

    面对一千名银光闪闪的金刚士兵,渤海军略略有些骚动起来,这时,高烈见对方已经进入射程,战刀一挥令道:“射击!”

    六千名渤海军士兵一起放箭,铺天盖地地箭矢射向一千名重甲步兵,他们底下头,一步步继续前行,只听见一片叮当当当的声响,箭矢射在重甲步兵身上却没有发挥作用,没有一个重甲步兵倒下。

    高烈急得又一次大喊:“再射!”

    又是六千支箭如蝗虫般扑去,重甲步兵还是没有遭受任何影响,一千名重甲步兵继续列队前行,他们距离敌军大阵只有三十步了,渤海军士兵纷纷后退,很多人心惊胆寒,这究竟是什么军队,竟然不畏箭矢,难道他们刀枪不入吗?

    三万渤海军士兵的士气开始迅速消退,这时张铉抓住了机会,战刀一挥,“全军杀上!”

    令旗招展,鼓声再度响起,三万隋军爆发出一片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一齐发动,向百步外的渤海军冲杀而去。

    弓箭阵已经被杀到眼前的重甲步兵破解了,重甲步兵已杀进了弓箭阵型中,他们如墙推进,一千把陌刀劈得敌军血肉横飞,满地残肢断臂,弓弩手吓得逃回军中。

    高烈无可选择,只得硬着头皮下令,“迎战!”

    秦用的单挑和重甲步兵的强大冲击力严重削弱了渤海军的士气,他们意识到对面是一支强大的军队,他们将在生死边缘挣扎,勃海军十分仓促,不得不列队而上,迎接青州军的猛烈冲击,一场血腥大战终于在沱水东岸的原野上展开,

    (未完待续。)

第606章 背水一战(下)

    两支军队在沱水河畔激烈大战,三万隋军对阵渤海军五万大军,尽管渤海军兵力占优,但隋军战斗力更为强悍。

    尤其一千重甲步兵,所过之处一片狼藉,渤海军士兵对于他们就仿佛野草荒蒿一般,一片片士兵被砍倒,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到处是内脏和残破的尸体,场面极其血腥惨烈。

    渤海军被隋军杀得节节后退,但他们即将面临更严峻的局面,一万隋军骑兵已悄然杀至,他们刚刚在南面三十里外击溃了两万渤海军,顾不得追杀败兵,又转道北上突袭渤海军主力。

    此时一万隋军骑兵就埋伏在北方一片低缓的山坡后,裴行俨单枪匹马立在山坡上,豹子一般的眼睛盯住了渤海军大旗,张铉给了他自主出击的决定权,他随即可以出击。

    裴行俨见渤海军被杀得节节后退,主力军队离自己的埋伏处越来越近,已经不到百步,他举槊重重一挥,厉声大吼,“立功的时刻到来,杀啊!”

    “杀啊!”

    一万骑兵俨如溃堤的海潮,冲下山岗,向已经面临崩溃的渤海军汹涌杀去,突然杀至的隋军骑兵使高烈措不及防,他心中已十分慌乱,骤然间腹背受敌,他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但他士兵却没有犹豫,在如大潮般杀来的隋军骑兵冲击下,所有人都肝胆皆裂,大多数人同时想到了逃命。

    可就算逃命也不是那么容易,军队阵型太密集,士兵不知道东南西北,只是盲目乱跑,使军队更加混乱无序。

    隋军骑兵飞驰而至,他们在马上射箭。箭如雨发,将渤海军射得一片人仰马翻,瞬间,隋军骑兵杀进了敌军群中,隋军虽然没有组成阵型,但队伍并不混乱。他们百人为一队,在旅帅的率领下,在渤海军群中奔驰杀戮,毫不手软,他们像无数把锋利的匕首,将渤海军割裂得七零八落,死伤惨重。

    高烈已经绝望,他知道败局已定,也顾不上军队。和高覃一起在五百亲兵的拼死保护下向东北逃窜,就在这时,一名士兵骑马飞奔来报,“启禀会主,穆将军即将赶到,他正带着一支六千人的军队从东面杀来,穆将军恳求会主不要北撤!”

    高烈大喜,或许穆遂新能控制住渤海军的混乱。也能组织起反击,他心中顿时升起一线希望。立刻对这名报信兵道:“速令穆将军组织军队反击!”

    穆遂新刚从东南面赶来,只比隋军骑兵晚了一步,尽管他的两万军队在一万隋军骑兵的重击下迅速溃败,但由于隋军骑兵没有彻底歼灭他们,使穆遂新又集结起了六千余人。

    此时他们还在两里之外,远远看见了从山坡上冲出来的隋军骑兵。穆遂新顿时心急如焚,命令士兵反击隋军,他亲率领两千士兵飞速赶来营救主帅。

    这是一幅极为壮观的景象,数万渤海军在混乱中仓惶逃命,他们绝大部分都已心寒胆裂。无心应战,三万隋军在敌群背后追赶杀戮,一路伏尸累累,而在两三里外,另一支万人隋军骑兵却在四周围堵追赶,渤海军走投无路,纷纷跪地投降。

    这时,穆遂新接应到了高烈,尽管他想重振旗鼓和隋军决战,但他毕竟是有着丰富经验的大将,他看出败局已无法挽回,与其全军被歼灭,还不如让会主逃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穆隧新当机立断,奔上前大喊道:“会主,败局已无法挽救,会主可先突围,我来断后!”

    “穆将军说得对,会主速速北撤,我也留下。”

    高覃上前抢过高烈的金盔戴在自己头上,大喊着催促高烈离去,“会主快走,再迟疑就来不及了。”

    高烈披头散发,他心痛万分,嘴唇都快要咬破了,但局势已不容他矫情告别,他只得低吼一声,挥鞭抽马,拼命向北奔逃,亲卫也分为两队,一队三百人跟随高烈,另一队两百人举着渤海会的王旗跟随在高覃身边。

    裴行俨率领一千精锐骑兵在乱军中找到了高烈的亲卫队,骑兵凶猛异常,一次次冲击护卫高烈的军队,三千渤海军士兵在穆遂新的指挥下拼死抵抗,他们虽人数占优,却远远不是骑兵的对手,抵挡不住隋军骑兵攻势,阵型渐渐被撕裂了。

    裴行俨忽然看见了头戴金盔的‘高烈’,就在他不远处八十步外,他立刻摘下弓箭,一直盯着高烈的动向。

    当十几名亲卫保护高烈从左侧杀出,他的整个侧面便暴露在裴行俨视野下,裴行俨毫不犹豫,张弓便是一箭,箭力强劲,从侧面一箭射穿了高烈的脖子,高烈一声闷叫,栽下马去。

    裴行俨大喜,他挥舞长槊迅猛杀上,一连刺死十几的亲卫,冲到高烈身边,此时高烈还没有咽气,倒在地上挣扎,被裴行俨拔出佩刀一刀劈下,脖颈一分两段,人头飞出两丈多远。

    裴行俨用槊尖挑起人头,手举金盔飞驰大喊:“渤海会主已死!高烈已死!”

    张铉就在等待这一刻,当他看见挑着人头飞驰的裴行俨,他便知道高烈已死在裴行俨手中,让稍稍松了口气。

    但战场上发生了另一幕却让张铉始料不及,数千名忠于渤海会和高烈的败军却不断在穆隧新身边集结,高烈之死使这些溃散的军队居然又渐渐恢复了报仇的战意,穆遂新振臂大喊:“为会主报仇!和隋军决一死战!”

    “决一死战!”

    张铉当即下令,“传令全军暂停追击败兵,重新集结!”

    ‘呜——’

    隋军号兵吹响了集结号角,三万隋军士兵停止追击,迅速从四面重新集结,骑兵也迅速回队,从北面截断敌军的退路。

    两支军队形成了前后夹击的形势,准备彻底歼灭最后这支不肯投降的渤海郡士兵。

    但张铉万万没有想到裴行俨认错了人,所杀之人并非高烈,而是另一个渤海会重要人物高覃,他更没有想到穆遂新率领数千士兵拼死一战的真正目的并非是为了报仇,而是为了掩护高烈逃脱隋军追击。

    四千渤海残兵集结在大将穆遂新的身旁,他们此时已经没有退路,要么投降,要么战死,但穆遂新丝毫没有投降之意,他死志已立,率军和隋军决一死战。

    黄昏的余晖映照下,原野仿佛被野火点燃,西面一里外便是沱水,河面波光粼粼,高烈在三百骑兵的簇拥下正顺着沱水向北仓惶奔逃,在他们身后数里外,更是无数茫然奔逃的败兵。

    但高烈已经被隋军吓破了胆,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念头停下战马收拢败兵,只想着拼命北逃,逃到辽东,逃到高句丽去。

    隋军主力经历过无数次战斗,经验丰富,更重要是他们士气高昂,渤海军大旗和高烈的人头就在队伍之前,他们此刻面对的是却一支完全绝望、背水一战的渤海会最后军队。

    四万对四千,隋军已经将最后的军队团团包围。

    “骑兵突击,杀无赦!“

    张铉一挥战刀,下达了进攻的命令,战场太小,容不下四万大军集体屠杀四千人,一万骑兵足矣!

    “杀啊!”

    一万骑兵手执长矛,风驰电掣般向四千渤海军士兵,战马奔腾,喊杀声震天,他们仿佛千万头饥饿的草原野狼扑向一群已经没有逃跑机会的绵羊。

    .......

    大业十三年五月,齐国公、右翊卫大将军张铉率四万隋军步骑军在饶阳县北大破八万渤海军,以死伤两千余人的微小代价,斩敌二万五千人,渤海军全军溃败,创造了极其辉煌的战绩,正是这一战,在河北活动了三十余年的渤海会几乎被青州隋军灭亡。

    渤海会主高烈逃亡去了高句丽,渤海会在河北的根基被彻底拔掉,只剩下一支在中原的势力由高慧率领,但他们也迅速销声匿迹,不知所踪。

    两天后,张铉整军完毕的青州大军兵临饶阳县城下,窦建德袒露上身率领文官武将出城投降。(未完待续。)

第607章 窦威让步

    窦建德投降也一点也不让隋军将士意外,只剩下几千弱旅的窦建德拿什么抵挡隋军,除了投降,他已无路可走。

    张铉接受了窦建德投降,同时准许他回家乡漳南县养老,他的守下将领愿意投降者可接受,愿意回乡者也不阻拦,又将窦建德仓库中的钱粮分发给窦建德军中将士,让他们各自回家务农,至此,窦建德的军队被彻底解散。

    入夜,张铉安抚了最后一批窦建德的将领,让军士带他们回帐,张铉着实有点疲惫了,便命亲兵端来一盆滚水烫脚,这时,外面传来罗士信焦急的声音,“我有重要事情要禀报大帅,快让我进去!”

    “将军,大帅已经很疲惫,若没有紧急军情,还是明天再说吧!”

    张铉知道罗士信的急脾气性格,如果不让他说出来,恐怕他一夜都睡不好觉,便笑道:“让他进来!”

    片刻,罗士信快步走了进来,躬身道:“参见大帅!”

    “你又着急什么?”张铉笑问道。

    “大帅,窦建德绝不能留,留他有后患,必须杀了他!”

    “你这么晚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罗士信叹口气,“本来卑职白天就想告诉大帅,但一直没有机会,卑职刚刚听说窦建德将被连夜送回漳南县,卑职心中着急,此人真不能让他回去,他只是暂时受挫,野心未泯,一旦我们大军南下,河北出现空虚局面,他一定会东山再起,一定要杀了此人,以绝后患。”

    张铉见罗士信说得十分诚恳。便笑了笑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也知道留他会有后患,但现在还不能杀他,杀了他,会寒了那些刚刚投降我的窦建德旧部,所以我会暂时放过他。让他回老家,同时会派人监视他,就像当初监视左孝友一样,他如果安心养老,倒也罢了,如果他再生异心,那就休怪我对他不客气。”

    罗士信这才明白主帅的心意,他沉默片刻道:“既然主帅也不放心他,不如在半路杀了此人。就说是被渤海会余孽所害,或者找一个外貌神似的替身去漳南,反正他妻儿已死,是真是假也没人知道,大帅觉得如何?”

    张铉笑着摇摇头,“这样做并没有意义,凡事都有利有弊,留着窦建德也未必是坏事。说不定还有用他的一天,只要严密监视。相信他也翻不起浪,你就不要担心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罗士信无奈,只得行一礼,转身回去,走到帐门口他又停住脚步。回头问道:“我们下一步是攻打宋金刚吗?”

    张铉笑着点了点头,“我准备邀请罗艺与我共灭宋金刚,就不知他是否有这个兴趣?”

    ......

    就在青州隋军在河北进攻渤海会的同一时刻,关中的战事也进入了白热化,此时李渊军队人数已增至二十万。主要是关中各地乱匪投降以及关陇贵族各大家族藏匿在庄园内的庄丁汇聚而成。

    李渊大军围困长安城已进入第五天,大军昼夜攻城,城头士兵拼死抵抗,双方死伤无数,战事十分惨烈。

    长安城内早已实行了严格的宵禁,同时白天也有戒严,每天只有中午和黄昏各一个时辰允许居民离家外出购买食品,大街上到处是巡逻的士兵。

    阴世师下了严令,无论是什么来头,只要违反了禁令,一律抓捕,说到底,这条禁令是针对长安城的关陇贵族,阴世师担心他们暗通李渊,几乎每个家族的府宅都被严密监视。

    中午时分,放松时间刚至,一辆马车便驶出了务本坊的独孤府宅,独孤府也一样被暗哨严密监视,只要出来三个以上的人都要被拦截。

    马车明显没有违规,只有车夫一人,两边车窗也开着,乘客只有一人,正是独孤顺,外面监视他们的暗哨便没有干涉,任由马车离去。

    马车内,独孤顺着实忧心忡忡,如果说长安城内还有第二人比守军主将阴世师压力更大,那便是独孤顺了,独孤顺着实没有想到李渊进兵会如此迅速,如此势如破竹,连名将屈突通都投降了李渊,攻下长安城也只是时间问题。

    独孤顺一直支持元家在弘化郡起兵,但他没有想到武川府储藏在弘化郡元氏庄园的数万石粮食会不翼而飞,虽然元家口口声声说查不到责任者,但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件事只能是元家所为。

    尽管独孤顺想将此事不了了之,但关陇各大家族都不接受他的方案,众人一致转而支持李渊,现在武川府中,除了他独孤氏和元氏外,其他家族全部支持李渊,这让独孤顺十分尴尬,不仅如此,他在家族内部遭到了强大的压力,族人纷纷抨击他的顽固糊涂,丧送独孤家族的利益。

    此时,独孤顺自己也知道了他犯下的错误,万般无奈,他只得再次去求窦威,看窦威能不能帮助自己。

    马车在窦府门前缓缓停下,独孤顺走下马车,直接向窦府大门内走去,他已感觉到周围有人在监视窦府,和监视独孤府一样,但此时他顾不上会造成什么后果了。

    独孤顺亲自敲了敲大门,片刻,旁边的小门吱嘎一声开了,露出窦府管家警惕的眼睛,管家一下子认出了他,连忙道:“原来是独孤家主,快快请进!”

    独孤顺走进宅门,低声问管家道:“你们老爷可在?”

    “当然在,现在管得如此之严,老爷能去哪里?请随我来。”

    独孤顺跟着管家一路进了内宅,在一间小院前稍等片刻,窦威便笑呵呵迎了出来,“真没有想到,独孤兄这个时候会来,时间不多,快请进吧!”

    “打扰贤弟了!”

    独孤顺也不和他客气,便直接进了院子,两人在房间里分宾主落座,独孤顺也不含糊,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想贤弟应该知道我的来意。”

    “独孤兄为叔德而来?”窦庆笑问道。

    独孤顺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因为元旻之死我才答应支持元家,但怎么也想不到计划不如变化,叔德进兵如此之快,我已经没有选择余地了。”

    窦威当然明白独孤顺的心情,他现在应该十分懊悔,原本独孤家族可以成为最大的赢家,但现在被自己抢了先机,恐怕独孤家族最后连喝汤的机会都没有,但窦威一点也不同情独孤顺,这是他自做自受的惩罚,他站错了队,难道还想让别人给他当替罪羊不成?反正窦家是不会把利益转让给他。

    窦威喝了口茶,没有吭声,独孤顺知道,自己若不拿出一点诚意,窦威也绝不会帮他,他苦笑一声又道:“武川府会主之位我当之有愧,我已决定退职,让大家另选贤能。”

    窦威笑了笑,“说到武川府,我倒觉得没有再存在的必要了,一旦叔德进了长安城,武川府的存在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兄长说对不对?”

    独孤顺默默点头,一山不容二虎,武川府明显是分李渊之权,大隋或许能容忍,但李渊却绝不会容忍,看来窦威并不接受自己的会主之位,这时,独孤顺忽然觉得自己什么都拿不出,他一时找不到话说,也随之沉默了。

    窦威也知道独孤顺毕竟是李渊舅父,将他逼得过分也对自己不利,只要自己能拿到利益大头,适当让一让步,给独孤家族一点利益,也可以使自己得个人情,反正李渊也不会太苛待自己的舅父。

    想到这,窦威笑道:“独孤兄也不用着急,就算叔德进了长安,也不意味他就得了天下,还有河北青州的张铉,中原的瓦岗军,还有洛阳、江都隋朝势力,还有南方势力,叔德将来还有很多严峻考验,兄长可以以后再全力支持他,相信他一定会回报兄长的支持。”

    独孤顺要的就是这句话,他当然知道自己支持李渊可以从长计议,关键是窦家肯不肯把机会让一点给他,要知道窦家是李渊的坚定支持者,现在成为了关陇贵族的天然领袖,没有窦家的答应,李渊还真不敢轻易与独孤家和解,所以只要窦威答应让渡机会,李渊那边就好说了。

    独孤顺长长松了口气,笑道:“还有一事我想和贤弟商量一下,就是关于江都”

    不等独孤顺说完,窦威便摆摆手,“江都之事兄长不用与我商量,一开始我就表过态,我不参与江都,现在依旧是这个态度,兄长自己做主便可。”

    窦威态度十分明确,他绝不参与江都之变,这一直是独孤顺和元家策划,他以前没有参与,现在就算独孤顺邀请他参与,他也没有一点兴趣,毕竟这是推翻大隋君主,窦家犯不着蹚这淌浑水

    独孤顺的马车在窦府门前停了仅一刻钟便重新驶动返回务本坊。

    独孤顺坐在马车内陷入了沉思之中,窦威的让步无疑让他很多事情都有了实施的可能性,现在他最需要做什么才有立竿见影的效果,是捐钱粮给李渊,还是

    独孤顺此时已经有了定计,李渊现在最急切之事就是进城,那么自己便可以在这件事上做做文章。

    (未完待续。)

第608章 人心思变

    独孤顺的马车刚到府门前,却见府门前站满了士兵,将他的府宅团团围住,独孤顺心中一惊,这是出了什么事?

    他连忙从马车上下来,数十名士兵冲上来将他团团围住,这时只见从府门内走出一人,正是京兆郡丞骨仪,独孤顺极为不满道:“骨郡丞,你来我府上做什么?”

    “我倒想问问独孤县公,你去窦府做什么?”骨仪冷冷问道。

    “我去窦府做什么和你无关,那是我的私事,我既没有违反禁令,也没有三人出行,如果骨郡丞想抓我,最好找一个光面堂皇的理由。”

    骨仪目光冰冷地注视着他,半晌,他哼了一声,“独孤顺,我先警告你,若你想内外勾结,出卖长安,出卖大隋,只要被我抓到一点证据,我会毫不犹豫杀了你,拿你人头示众!”

    独孤顺阴沉着脸,一言不发,骨仪一挥手,“我们走!”

    他带着大群士兵离开了独孤府,这时,管家跑出来扶住独孤顺,“老爷,没事吧!”

    “我没有事,这种场面老夫见得多了,一个小小的郡丞也敢威胁老夫!”

    独孤顺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快步向府中走去,他走到台阶上,又对管家道:“去把千锋找来见我!”

    独孤顺回到自己书房,坐下来提笔写一封信,不多时,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出现门口,躬身行一礼,“家主找我吗?”

    “进来吧!”

    年轻男子走进了房间,他叫虞千锋,是独孤顺的家将头子,他的祖父、父亲都是为独孤家族效力。使虞千锋深得独孤顺信赖,在几年前火凤玄武未被解散之时,虞千锋还是张仲坚的副手,武艺十分高强,他垂手站在独孤顺面前,等待命令。

    这时。独孤顺写完信,却又把信撕掉了,他沉思片刻问道:“外面监视的人增加了吗?”

    虞千锋点点头,“外面监视的人明显增多了,而且暗哨变成了明哨。”

    “那好吧!等天黑后再出去。”

    独孤顺取出一枚玉佩递给他,“今晚你替我送一个口信,去找丘将军,把我的玉佩给他看,他就明白了。”

    独孤顺低声嘱咐他几句。虞千锋连连点头,“家主放心,千锋一定会转达。”

    虽然宵禁对于一般民众有用,但对于那些善于飞檐走壁,武艺高强之人却没有什么意义,尽管独孤府外面有一百多名监视的士兵,但虞千锋还是在夜幕掩护下无声无息地离开了独孤府。

    目前,长安城内还有三万守军。由左翊卫将军阴世师率领,虽然阴世师在屈突通投降李渊一事上负有责任。但阴世师本身对隋朝忠心耿耿,他守城意志坚定,给李渊攻城带来极大的麻烦,李渊军队死伤惨重,始终攻不下长安城。

    阴世师手下有八名大将,每人率三千人守一座城门。其中守春明门的大将叫做丘师利,是原左武侯大将军丘和之子,丘和被杨玄感造反案牵连,被贬为交趾太守,但杨广却没有追究丘和家人的罪行。

    长子丘师利继续在长安担任雄武郎将。次子丘行恭也在军中出任参军一职,这次丘师利负责守春明门,连续击败了李渊军队的几次攻城。

    入夜,李渊大军攻城停止了,由于李渊军队并没有受过夜战训练,所以在前几天的夜晚攻城中死伤惨重,连攻城主将孙华也死在乱箭之中,李渊心痛万分,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停止了夜间攻城,使守城的隋军得以长长松一口气,晚上可以休息一下了。

    春明门内的一顶大帐内,丘师利刚从主将阴世师处回来,每天晚上众将都要聚在一起商讨守城之策,寻找防御不足之处,解决问题,虽然阴世师为人比较刻薄,也没有多少作战经验,让众人不喜。

    但丘师利不得不承认阴世师有守城的天赋,从未打过仗的人居然把城池守得滴水不漏,将兵书上的各种守城之策都用上了。

    当然,这也和攻城士兵素质不高有关,目前攻打城池的士兵基本上都是原关中的各路盗匪,被李渊收编后便直接派他们攻城,李渊自己的并州军队却藏而不用,这些攻城匪兵缺乏训练,作战能力不高,所以伤亡惨重也在情理之中了。

    丘师利坐下喝了一口茶,这时,一名亲兵在帐门口禀报:“将军,外面有人求见!”

    “是谁?”

    “他说是从务本坊过来的,丘将军应该知道。”

    丘师利心念一转,立刻明白了,这是独孤顺派人之人,他连忙道:“快请他进来!”

    丘师利和独孤家有着很深的关系,他祖父丘寿就是北周大将军独孤信的心腹部将,父亲丘和也是得到独孤家族的提拔推荐,才一步步升为左武侯大将军,五年前若不是独孤顺暗中周旋力保,父亲丘和也活不成,至于他和兄弟也是得到独孤顺的庇护才得以脱罪,继续在军中任职。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丘家就是独孤家族的世代家将,若独孤顺有命令,丘师利是绝对服从。

    片刻,虞千锋走进了大帐,躬身行礼,“丘将军还认识我吗?”

    “原来是你!”

    虞千锋原是玄武火凤成员,很少公开露面,尽管他是独孤顺的家丁头子,丘师利也只是认识他,和他并不熟,独孤顺也考虑到了这一点,特地给了虞千锋信物。

    虞千锋取出独孤顺的玉珮放在桌上,丘师利一眼便认出了这只麒麟造型的玉珮,正是他父亲当年进献给独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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