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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医女-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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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施氏大怒:“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了?行医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丫鬟不敢说。
少施氏想到女儿的话,“那丫鬟她瞧着都甚是好看。”
再联想到二侄子的个性。流连女色,荤腥不忌,少施氏狠狠一拍桌子:“他怎么这么糊涂,大少爷就由着他这么干?走了都不跟我说一声。”
丫鬟道:“夫人也不要责怪大少爷,或许二少爷是偷偷将人藏起来带走的,他那性子……”
少施行医从姑姑这里带走丫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少施氏气愤又恨其不争,实在是拿这个侄子没办法。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朝那丫鬟眼睛一立:“按理说她都没见过我,我也说找她是要重用她。那她为什么会跑呢 ?是不是你对她说了什么?”
小丫鬟急急磕头:“夫人。奴婢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奴婢与那贱卑也没有任何交情啊,您就算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
南院的几个人都是无锡来的,她屋里的都是家生子。根本扯不上关系。那就奇怪了。这丫鬟怎么会未卜先知,知道她要对她不利呢?
想了想,眼睛一眯。都说强将手下无弱兵,那结巴回府还不是装了很久的大尾巴狼,没一个省油的灯啊。
路遥走后,林孝玨就一直无声哭泣,眼泪簌簌如雨,声音却一点都没有。
陵南一边抽泣一边给她擦拭着血迹模糊的脸。
林孝玨任由她摆布。
陵南手放在小姐脸上滑下来,哽咽道:“小姐,你不要听路遥胡说,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日日防贼的,他们要害我们,就算今日不出事,早晚也要出事的。”
林孝玨毫无生气的看着她,眼珠动了动:“若是再过两天,我们或许可以,离开这里了。”
陵南摇头:“小姐您姓林的,即便您不愿意,不承认,可您也是姓林的,您虽然不叫二老爷一声爹,可他一句你是他的女儿,这辈子您若想活的光明正大,就得承认您姓林。”
林孝玨淡淡的摇头。
陵南无奈一叹:“这是命,小姐你不要自责了,你越这样,只能让亲者痛,仇者快。”
林孝玨还是摇头:“我没有自责,我不自责。”
“小姐,您别再挺着了。”
林孝玨嘴角溢满了苦笑:“我没有自责,也不是后悔,我只是想多听一些,关于她的事,原来有那么多,是我不知道的,一个人离去了,怀念她最好的方式,就是记得她的话,她的笑,她的生活点滴。”她不断的摇头:“我的丫鬟都没了,我还自责后悔,什么用?要愤怒吗?要发泄吗?我也没心情去证明,我有能无能,都不重要了,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吧,都不重要了,我的丫鬟没了,就算我是神医 ,就算我会变法术,她也回不来了,我只是难过这个。”
陵南再次泣不成声。
主仆两个哭了一边又一边,可只要清醒着,眼泪就流不完。
下午很快就过去了,好像一下子就到了傍晚。
张灯的时候雨下的更大了,林世泽再次来到女儿院里,让下人将院子里的灯笼全部点起,然后站到窗前。
女儿还是那个姿势坐在相同的位置,这半天她都没动过,不过她已不再是血红一片,脸昏暗暗和衣衫都昏暗暗的,屋里没有张灯,他看不太清楚,模糊记得那灵动的眼睛,像极了妻子。
不忍再看,他敲敲窗喊了她的丫鬟一声:“你过来。”
陵南整个人都哭木了,从小姐身边站起来,来到窗前:“二老爷。”一开口泪如雨下。
林世泽眼睛发涩,递给他一个小瓷瓶:“小姐受受了伤,别忘了上药 。”
二老爷为林孝瑜挡剑时,刺了小姐一剑。
陵南默默收下瓶子,没有告诉他小姐的伤口已经流血到凝固了。
四周一寂,林世泽支吾一声道:“对了,那丫鬟可还有什么亲人?”
陵南目光一愣,下一刻嘴角带着无奈的笑,淡淡道:“老爷啊,周一自小跟小姐在庙里长大,与小姐相依为命,她是二夫人陪嫁的儿女,小姐就是她唯一的亲人。”
林世泽双眼放空,往事一幕幕涌入脑海,他身子一晃,笑了笑:“原来是奶娘的女儿,难怪……难怪孝玨……”
后面的话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好好照顾小姐。”最后的万语千言也就化作这一句话。
陵南强挤出一抹笑容:“这个是奴婢的责任,也是奴婢这一生最想做好的事。”
所以她可以为她的丫鬟肝脑涂地,其实不用他吩咐的,人家自然会好好照顾她。
林世泽失落的转过身去:“为什么你们都不等我,你们都不等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声音淡淡的,应该只有他自己能听到。(未完待续。。)
068 存者
陵南朦朦胧胧中听见细碎的声音,一睁眼睛,才发现自己趴在桌上说着了。
她抬眼去看小姐,屋内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两只眼睛也胀呼呼的,抬手揉了揉,想到周一再也回不来了,这眼泪又出来了。
她使劲擦了两下,站起来去掌灯。
小姐最喜欢明亮,平时天还没黑透,只要她在屋,就一定会点灯。
她说亮堂堂的心里和眼睛都舒服。
摸到烛台,上面的蜡烛已燃尽,她又从烛台旁摸起另一根白蜡,费了好一会力气才点燃了。
屋内顿时一亮。
陵南侧过身去看小姐,见小姐一双眼睛肿的老高,眼眶周围一片通红,那还有往日的清冷犀利。
她哽咽一声:“小姐,您没睡?”
林孝珏摇摇头:“想睡,睡不着。”
陵南眼睛泛酸:“小姐不是说,可以三天不喝水,七天不吃饭,但是觉每天都要睡吗?你躺下歇一歇吧,歇一歇就好了。”
林孝珏点点头:“等等吧,累极了,自己就睡了,现在还,睡不着。”
陵南低头哎了一声,想想道:“那我叫人在给小姐送些吃得来,好歹垫吧一下。”
林孝珏想起给周一买的烤鸭,红肿的眼睛饱满泪花,嘴角却溢出微笑:“去要吧,咱们不能垮了。”
陵南捂着嘴嗯了一声,这时那细细碎碎的声音又传来了,像是猫的叫声。压抑的,低低的,在这悲伤的屋子里显得更为凄凉。
陵南看看小姐,小姐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想小姐此时外面什么声音她都听不见吧,她又取了个火种,然后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找去。
步入厅房,声音的压抑听得更为清晰,陵南防备着找回到她的卧房,这里曾经住着三个人。不能说十分融洽。可也是有说有笑,此时就只剩下一声声的呜咽了。
陵南又想起一个人来,她忙打开声音的源头,床边立着的衣柜里。小乞丐蹲在里面。脑袋埋在膝盖里。小声哭泣着。
陵南一个恍惚,若不是她自己哭出声,她都把她忘了。
她将举着的油灯放在桌子上。然后又回到柜子前:“出来吧,你怎么在这里?”
小乞丐哭的更大声了。
陵南道:“平时都是周一和路遥照看你,如今两个人都没了,你只能跟着我了,出来吧。”
小乞丐突然抬起头:“周一姐姐被狗追了。”
陵南仿佛没听清:“你说什么?”
小乞丐眼睛红肿:“周一姐姐让我躲起来,她说无论如何都不许出去……”接着又是一阵阵悲声。
这孩子以前都不说话的,她应该也知道了周一的事。
陵南眼睛立刻湿润了,原来周一是从屋子里跑出去的,难怪院子里全是血,她往外跑是要找谁帮忙吧?
当时小姐不在,能找的人只有她。
陵南一下子将小乞丐从柜子里抱出来,将她紧紧拢在胸前。
“是我糊涂,是我糊涂啊,小姐说的对,后悔无奈都没用,周一已经回不来了。”
小乞丐好似能明白她的悔恨,环着她的脖子,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失声痛哭,如倾泻的洪水,好似永远都止不住了。
陵南将小乞丐安抚好让她睡去,然后便去敲窗要食物。
看守的人道:“都已经三更天了,厨房灶膛都熄了火,哪有地方给你们弄吃的去。”
陵南目光看向窗外,几盏熟悉的红灯笼照着院子,灯笼四周细雨如针般簌簌倾下,又使得院子氤氲朦胧,再远的地方则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她转回头,接下来是窗子被关上的声音。
没要到吃的,屋里还有些剩粥,陵南想了想去端过来,刚想叫小姐吃饭,咚的一声,小姐身子一斜,趴在桌子上了。
她先是一惊,后听见淡淡的呼吸声,忙放下碗,去床边扯了被子给小姐盖上,轻轻道:“小姐,你累极了吧?哭了一天了。”
没人回应。
陵南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
端起碗刚把碗放在嘴边,又听房顶传来咯咯的声音。
她蹙眉抬起头,小声问道:“是风公子吗?”
兰君垣从孔洞中露出一只桃花眼:“是我,兰君垣,我方才进了院子,见你们府上到处都是人影走动,现在花园那边还有人忙碌,你们这院子也有人看守,我等他离去才敢出声,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陵南好不容易的平复的心情再次起了波澜,哽咽道:“兰公子,你看看小姐吧,周一被人害死了。”
兰君垣大惊:“你等我下去。”利落无声的揭开一片房瓦,纵身一跳就跳了下来。
他落在书桌前,转个身急急问道:“小姐怎么了?”
陵南见他一身渔翁装扮,就不用拿擦脸巾给他了。
她站起来道:“小姐现在睡着了,已经哭了一天。”
兰君垣将箬笠解下来递给陵南,轻脚走到林孝珏身后,见她倒在桌上一动不动,小声道:“怎么能睡这里?”
陵南自嘲一笑:“小姐能睡着已实属难得,公子别吵醒她就好,至于哪里也不在意了。”
兰君垣从她声音中听出一丝生无可恋,他忙问:“你说周一被人害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陵南知道小姐与兰君垣交情匪浅,也知道这个兰公子不会袖手旁观,她便将白天里的事情从头讲了一遍。当说到小姐一连杀了许多人的时候兰公子双拳握紧,白皙的俊脸青筋暴突。
难怪他一下午都觉得不安,原来真的出了事,只可恨来晚了。
“可现在已经不能杀了那几个小畜生。”轻轻一叹。
陵南也很庆幸:“好在二老爷替林孝瑜挡了一剑,不然小姐杀妹有罪,就算是二老爷护着,恐怕少施氏也不会善罢甘休,那时候即便逃出官府和少施家的追捕,最好的结果也只是远走他乡,躲避是非,可我知道,小姐是要有一番作为的,为了他们一条狗命搭上一辈子,显然有些不值得。”
兰君垣好似想到了别的事,神情恍惚一下道:“你思虑的很对,原来忙碌的那些下人是在善后,想你家林大人爱极了名声,这么大的丑闻他是不敢外传的,所以也不会对小姐处以刑法。”
陵南点点头:“他还指着小姐嫁到辅臣府上,现在除非天大的事,不然就是小姐砍他个半死,他都不会处罚小姐。”
兰君垣心中也是庆幸林世泽的功利,可再细想,这丫头生性绝非是嗜血之人,她曾救过那么多人的性命,她一直尊重的就是人的性命,若没人惹她她怎么大开杀戒?杀人不受刑法,好似是值得庆幸的事,可谁又想滥杀无辜呢。
他无声叹息,抬起头看陵南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安慰道:“你们难过也好,也要保重身体。”
陵南又捂着嘴哭起来:“我难过周一再回不来了,我更难过不能替她报仇,可因为没杀死林孝瑜,我却又庆幸,呜呜……”
十分自责。
兰君垣何尝不能理解这样的矛盾,叹道:“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
陵南咬着胳膊不敢出声。
兰君垣有些待不下去了,他道:“漏雨了,你和小姐歇息,我去上面守着你们。”
陵南不知道该阻止还是同意,想着的功夫兰君垣纵身一跃,已经窜上房顶了。
滴答滴答的漏雨声渐渐止住,房顶偌大一个窟窿越来越小,那里投来的光也逐渐消失,屋里只剩下女子不安的呼吸声。(未完待续。。)
ps: 同志们,我这两天也是,一边写一边掉眼泪,心情久久无法平静,晚上都梦到了,相信大家看的也很压抑,我去看几个笑话,跳出这个情绪。
001 母子
子时刚过,又是黎明的曙光将至。
林孝珏梦见周一从院子里跑出去,一条大黑狗追在她的后面。
她小腿负伤,跑不快,好不容易跑到门口,那里占了两个家丁,她见到二人喜极而泣,笑着脸去求助,没想到其中一个飞来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她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身后的大黑狗一下子就窜到她的后背,两个爪子按住她的肩膀,是她动弹不得,龇着寒牙咬向她的脖子……”
林孝珏挥着宝剑一下子砍过去,咔嚓一声,书桌被劈成两半,桌上稿纸纷飞落地。
路遥嗷的一声惊醒,身子向后依靠,惊惧的看着小姐,小姐双手握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混乱。
陵南劫后余惊,拍拍心口:“好在砍在了中间,不然她脑袋不保。”
她站起小声道:“小姐,没有热水,我给你倒点凉水喝吧。”
林孝珏愣愣的看着散在地上的桌子,无力的坐下去。
陵南走出房门,兰君垣的目光又探下来:“用我做什么?”
林孝珏听到他的声音,一点也不惊讶,她慢慢抬起头,用平常的目光看着它,平常到他好似就应该在那里。
她又摇摇头:“什么都不用,我什么都做不了。”
那意思是只能等。
兰君垣道:“若你愿意,我们离开京城。”
林孝珏淡淡一笑:“那我更对不起,我的人了。要留下来,要留下来,我要在这屋子里,陪她几天。”
兰君垣听她还有对未来的打算,心下稍安,他道:“我真怕你自责后悔,从此一蹶不振。”
林孝珏摇摇头:“没有人,没有事,能改变我的初心,你不用担心我。”
“说不担心那是假的。小姐苦着小姐的。我虽不能替代,但我担心我的,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些,若你能感受到。是否也有些安慰。”
林孝珏点点头:“感谢你。”
兰君垣头枕着胳膊。仰头浇着冷雨:“你再睡会儿吧。天快亮了。”
林孝珏听话的走到床上,鞋子也没脱,直挺挺的躺好。望着上方的虚空 。
兰君垣张开嘴,喝够了一些雨水,无声苦笑:“明天还会下雨吗?”
“晴天。”
兰君垣从腰间探出一只箫,淡淡的吹起来。
林孝珏慢慢闭上眼。
陵南端着水碗一进门,就听见似有似无的曲子,声音轻柔的只有这个屋里能听见,低转迂回,醇厚绵长。
雨过天晴,明亮却清冷的阳光薄薄的笼在平整的路上,寂静,无情。
兰君垣回到家门口,让下人开门。
门房忙跑出来迎他,弯腰行礼,小声道:“大公子,夫人到处找您呢。”
兰君垣道“知道了,我去母亲院子就是。”长腿一迈,挺身进了门。
方氏正喝着下人端过来的粟米粥,就觉得有个人影闪过,一抬头兰君垣长身玉立的身影已经走至她近前。
“儿子给母亲请安。”
他站在她面前,一身蓝衫直裰,笑容儒雅,俊朗的眼睛坦然的看着她。
方氏一碗清粥全都泼在他的前襟上。
“你昨晚去哪了?”
兰君垣笑着掸了掸前面的脏污,又丫鬟战战兢兢递来干布。
兰君垣挥挥手:“不必麻烦。”然后对母亲道:“去了我想去的地方。”
方氏一拍桌子站起来,与儿子对视:“你昨晚去哪了?”
兰君垣不亢不卑俯视着她:“去我想去的地方。”
方氏道:“说不出口便是见不得人,你昨晚去哪了?”
兰君垣道:“不说出口是怕有东西脏了她,我去了我想去的地方。”
方氏怒急,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啪的一声。
“舅舅说你在江西结识了一个医女,她害死二舅舅你却放了她,现在她在哪?”
兰君垣淡笑:“既然舅舅什么都知道,那怎么还问我?”
方氏瓜子脸拉的老长:“兰君垣,你是不是一点人性都没有?”
兰君垣笑道:“母亲这是从何说起的?”
方氏大吼:“死去的是你舅舅,那女子害死你舅舅,你带着她在京城出富入贵,为什么舅舅想找到她的时候你又要把她藏起来?”
兰君垣心道:“小姐自己就有人替她解决麻烦,就算他不躲开舅舅派来跟踪的人,舅舅也是找不到她的人。”
他笑道:“难道我要把人带到舅舅面前让他报仇吗?”
方氏又是一个巴掌。
兰君垣抬手揉揉脸,笑道:“母亲,你能不能换一种方式,我这脸皮都厚了,一点也不疼。”
方氏身子一震,下一刻又甩了两巴掌:“你长大了,翅膀硬了?那女子在哪?你最好给我交代。”
兰君垣摇头:“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会说。”
方氏眼睛一眯:“这么维护她,你跟她到底什么关系?”
“刎颈之交。”
方氏冷笑:“一个男的跟一个女的能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关系,你二人或许苟且不堪。”
兰君垣摊摊手,不愿解释更多。
方氏立即震怒:“承认了?兰君垣你别忘了,你是有家室的人,若你敢对不起诺儿,我便让你身败名裂。”
兰君垣苦笑:“那母亲就去做好了,到时候全天下的人都会夸奖母亲是个好姑母,好婆婆,为了侄女,啊不对,是儿媳妇,让自己的儿子身负千古骂名。”
“你……”又抬起了手。
兰君垣笑着抓住母亲的手:“母亲今天怕是不能再打我了,我这几日都不会呆在家中,还要出门见人。”
方氏愤怒甩开他的手:“兰君垣你记住了,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休想有人能取代诺儿的位置,你终身都不得再娶妻。”
兰君垣再次摊摊手。
“若母亲只是为了说这件事,那我便不留下与您一起用餐了,这件事我听的太多,倒背如流,开始还有些不舒服,现在一点所谓都没有。”
“你……你……你……“方氏气的说不出话。
“若是母亲没事,儿子还要给爹去请安,告辞了。”
兰君垣行礼要走,方氏立即叫住他:“再过半月就是二舅舅的百天祭,你要在他坟头磕头。”
兰君垣笑的讽刺:“下葬的时候舅舅都不要我去,现在去磕头让我猫哭耗子假慈悲吗?
方氏咬咬牙:“这是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以为朝廷是什么地方?你自己能闯出什么名堂?你努力了这么久,最后还不是落得给残废看门士兵的位置,莫不如去求求舅舅,他或许能给你指条明路。”
“什么条件呢?”
“条件很简单,你把那女子交出来,用她的血祭奠你的舅舅。”
兰君垣拱手行礼:“不能,我担心又出人命,这里谢过。”
方氏一愣,冷笑道:“要她的血祭你舅舅的亡魂,自然要出人命。”
兰君垣噗嗤一笑,再抬起头憋住了:“抱歉,母亲我告辞了。”转身走了。
他那笑是什么意思?方式看着兰君垣离去的背影怒火中烧。
方氏胸有无限恨意无处发泄,广袖一挥,桌上的瓷器餐具全都碎了一地。(未完待续。。)
002 兄弟
少施行医脚及地面,伸臂坐在床上,有小药童给他胸口围药布。
少施名医在书案前给弟弟开了个新方子,放下笔,吹干墨迹,是时药童也刚好忙完手上活计。少施名医招手叫他过来:“去库房把药领出来给二少爷煎好。”
小药童双手接过方子,行礼便退下了。
少施名医走到弟弟面前,弟弟披着外袍仰头看着他。
少施名医摇摇头:“好在伤口不深,不然你小命不保。”
少施行医眼睛一立:“大哥,这事不能怨我。”带些余怒道:“我也没想到那个结巴出手就杀人,若不是我挡一下,晚晴和孝瑜怕是活不成。”
少施名医道:“姑父的这个女儿多有蹊跷,我记得听母亲说起过,姑姑没过门便已把她送到无锡家庙里去了,按理说那地方长大的人,怎么会拳脚功夫的?还是个女子。”
“我看倒不像是拳脚功夫,几个花架子倒是有,可以仅限于舞剑,杀人那么稳准狠,多半是心狠怒极。”
少施名医眉心轻拢:“不管怎么样都是很反常的,可我与姑父谈话,他只字未表,也不知道他有所怀疑没有。”
“姑父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我想他是不说,或许就是他可以培养的,姑姑回来与母亲婶子们都说姑父对她怎么好,我看不然,我与晚晴每次去姑父家,姑父都是板着脸。从没见他笑过,也没觉得他对姑姑尊重,我看他根本是向着先前生的女儿,对姑姑根本不上心,不然孝瑜怎么那么真真的感觉到了?”
少施名医对长辈的事私甚少打听 ,他沉吟一声道:“若按你所说,姑父岂不是只是为了咱家的权势才与姑姑成亲,要知道当年这里的事可阴晦着呢。”
少施行医嘴边生怒,冷声道:“可姑姑又不说,咱们也只是猜测。只恨这结巴当年为何送走了。若是一直待在林府,打小我就弄死她。”
自小行医就喜欢去姑姑家玩,也没少闯祸。
少施名医脸上疑惑换成严肃,训斥道:“行医。这次你也应该有个教训。姑姑家的事若是姑姑不提。你最好少受孝瑜撺掇,你知道这次你惹了多大的祸?林府一上午二十来口人死于非命,若是泄露一星半点姑父都得削官回家。若是再有人扯出你们,就算没证据,咱们少施家也会脸面全无,何况像姑父那样耕读之家,最是爱惜名声,平时外面连责打下人的丑闻都没有,这回一下子捅了这么大的窟窿,姑父就是再办十个学堂也换不回名声了。”
少施行医不服:“我又不知道他那女儿会杀人。”
少施名医眼睛瞪着:“那你就能随便害死别人的丫鬟吗?”
“一个丫鬟而已,是孝瑜说她姐姐抢了她爹的关心,要给她姐姐点颜色看看,关我什么事?”
“你还顶嘴?”少施名医拿这个被宠坏的弟弟无法:“小心我告诉祖父。”
少施行医一撇嘴:“你不告诉你以为祖父会不知道吗?到时候姑父一定会告状的,随便你们怎么说,我找祖母去,看你们谁能把我怎么样?”他脖子一歪,甚是气人 。
行医长得白净福气,老太太就是偏向他,老爷子又极其害怕老太太,少施名医好气又好笑的道:“你就躲祖母身后吧,看她能护你到几时。”
少施行医见大哥没真恼,嗔道:“这冷天的,你让人给我上药就不知道给我多加件衣服?”
他是胸口受了伤,也不是胳膊不能动。
少施名医无奈道:“你那袍子就在你身上,一抬手就穿身上了,怎么这么懒?”说着喊来一个丫鬟:“过来一个人给二少爷更衣。”
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从里间走过来。
她低着头,行路无声,很有规矩的样子。
少施名医看着身形眼生,心道弟弟不知道哪里又淘了丫鬟来,定要交代母亲不能再纵容他沾女色。
一抬头正好见那丫鬟给弟弟整理前襟,她手指纤细白皙,不像是做过粗活的丫鬟,待一切整理好,那丫鬟回过头行礼欲退下,正好看了一眼她的正脸。
标准的个蛋脸,杏眼桃腮,好不妖娆。
“怎么样大哥,我这丫鬟长得好不好?”少施行医仰着脸冲他得意的笑。
少施名医眉心又拢起,待那丫鬟进了里头,他低声问道:“你又哪弄来的人,我可警告你,你混账一些也就算了,但强抢民女的事不许做,咱们家可不是王孙侯府,不然我可真饶不了你。”
“切。”少施行医崛起嘴嚷嚷:“大哥你说的那是什么话?她是自愿跟我来的,告诉你,这是姑父家那小结巴的丫鬟,就是她里应外合害死那个倒霉丫头的。”
少施名医听了一愣:“你什么时候把她的丫鬟也带回来了,姑父不知道吗?”
行医得意的扬起下巴:“跟你一起回来的,你都不知道,至于姑父知不知道,我管他去呢,他能好意思找我要怎地?”
少施名医心道:“若有一天姑父要追究此事,这女子就是证人,虽然她微不足道,说什么也没有证据,但终究留着是祸害,如果林家人不追,那留下倒就无所谓。”再想想行医平时对这样丫鬟的习惯,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下不为例。”他小小警告一声。
少施行医朝大哥嬉皮笑脸的转转眼珠。
少施名医又说了几句规劝弟弟的话,这时下人进来通报,医馆的人要见他。
若不是什么突发的状况,医馆的人是不会来家里找他的,还有一种可能,他派去在陈府盯着的下人回来了。
“让他在外面候着。”少施名医交代给下人一个地点,下人退去,然后他又交代弟弟一句:“你这几天先好好养伤,不要到处乱跑。”就要走了。
少施行医想起一件事忙叫住大哥:“大哥,我那小厮摔断了腿,要养伤一段时间,你再给我找个激灵点的来。”
小厮摔断腿,九成是跟人打架打的。
少施名医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弟弟:“我倒是成了你的管家了,你又跟谁打架了?”
少施行医嚷嚷道:“谁打架了,就是他自己摔的,哎呀大哥,你快给我配个人就行了,不然我自己找,你还不放心。”
少施名医无法的咬咬牙:“你给我好好养伤,我明天就让人过来。”(未完待续。。)
003 系铃人
出了弟弟的院子,少施名医向前院四方亭方向走去,到那一看,是前门那家医馆的伙计在等他,果真就是他派去陈府的人。
少施行医走过去。
伙计听见脚步声忙迎了过来:“大少爷。”他拱手道:“给大少爷请安。”
二人在四方亭外围栏处面对面。
少施名医道:“怎么还没等到人吗?”
伙计一脸着急:“就说是呢,我们从昨天上午一直等到现在,可根本没有女子入过陈府大门。”
少施名医心道:“难道蒋太医诓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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