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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医女-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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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追是怕身陷险境,又不是有规定一定不要追。

    风少羽三言两语跟他说不清楚,只是觉得这个人很烦人,他眉心一蹙,有些不耐烦。

    “你别忘了,你的伤就是这些土匪给你的,连你氏族公子都会深陷险境,更别说其他无辜百姓了,今天你跟我说什么都没用,我风少羽要斩人,土匪就要死,现在就执行。”

    风少羽话音落时跟着手也提起来。

    薛世攀一看他要下命令,上前一步挡住他的胳膊。

    “慢着,我说不行。”

    好一个愤怒的体弱青年,好一个义勇挡斩。

    这一幕太有激情,不光百姓看直了眼睛,兰君垣都怕风少羽一生气把丫的胳膊扭断了。

    不过还好,少羽比较克制,克制的不像他的性格。

    兰君垣心中疑惑,少羽要杀人一般人是拦不住的,他平常也不会解释很多,今天为什么要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和这些人掰扯呢?

    兰君垣目光斜向风少羽后面的方向,那里围栏之外也站了些人,林孝珏穿着红色的裙子就挤在那里。

    外面人的想法台上的两个人是无法知道的。

    薛世攀忍着伤口的疼痛阻挡着风少羽。

    “本公子不准你杀了这些人,朝廷自有王法,土匪该如果判刑应该交由府衙来宣判,不是你说杀人就杀人的,他们有罪,但如果不是你们不守信用,他们不会被你们俘虏。”

    “那样他们早就战死在北巷里了。”风少羽大眼一怒,看着薛世攀的胳膊道:“你最好放下来,我现在要杀的不仅仅是土匪,还是我的战俘,你又不是我方军人,狗拿耗子你多管什么闲事?”

    你不是我方军人,一句无心之语刺痛了薛世攀,如果可以他也想组织一支军队。

    他俊脸转红,星目眯起,道:“那我也告诉你,我阻止你不是因为我是普通百姓,我更不怕你陈国公世子,我是薛家十三,我代表天下读书人鄙视你们这些小人。”

    两边语气都很狂傲,就这么杠起来了。

    有人替他们说话,土匪悄然抬起头,面情严肃,百姓也是沉默不语,大家都在围观。

    这时。一个低沉清慢的声音道:“你算什么东西,你代表你自己就好。凭什么,代表天下读书人。读书人为什么要,让你代表。”

    还是个女子的声音。

    大家都把目光转到那个角落,看见一抹嫣红。

    薛世攀涨红了脸回头,就看见那喜欢抢言多辩的女子。

    他恼羞成怒道:“你一个女子,没有资格在这样的场合指手画脚。”

    又来一人,还是女的,女结巴,百姓们目光齐刷刷关注着这三个人,土匪老三目光也跟着斜过去。看见这红色他突然想到什么。

    那一夜城南下,风少羽身边,就是有这样一个红衣女子,带着面纱,她动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鼓动了百姓,助风少羽攻下城池。

    还有昨日上午,也是这一身红,她激的大哥丧命。

    对于这场战役,他看过了太多这样的红色。前面只以为红色目标更好瞄准,其实红色是高调,是自信,没有能力的人他不敢带红。尤其是战场上。

    “是她!”哪都有个她,土匪老三愁目瞬间成仇。

    其他土匪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是她!”

    他们心中隐约有了答案。

    没错,就是她。

    林孝玨仰着头藐视薛世攀。

    “你们不是要公平吗?那为何我是女子。就不可以说话,这真真的不公平。”

    好狠的一巴掌。薛世攀目光变红,风少羽嘴角带着不屑。甩开他的手:“自取其辱。”他用薛世攀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薛世攀更加愤怒,他侧过身单指成剑指着林孝玨:“你这女子真是强词夺理,没有教养。”

    说一个人没教养,这不仅仅是在骂这个人了,连带着他的父母长辈都给算里头了。

    林孝玨身边有个矮瘦的老头,应该是看不惯薛世攀的话,动动指头怂恿林孝玨。

    “姑娘,你上去,跟他辩,让他哑口无言才好。”

    林孝玨淡笑着看着他。

    那老头像是得到鼓励一样,摆摆手:“去啊,他都能站在台上,你为什么不能,快去。”

    身边其他人也跟着说:“姑娘,你去辩倒他。”

    真有看热闹不怕事大的,风少羽、兰君垣,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期待起来。

    薛世攀一直以为百姓都是讲理的,他很难相信对这样喜欢出风头的女子,他们还会赞同。他神色变得焦急。

    林孝玨应人说的,迈着端庄从容的步子走向薛世攀。

    薛世攀看着这个面容玲珑精致的女子,猝然觉得后劲发麻,她不讲理,他够呛能辩过她。

    林孝玨一抬腿上了台,她与风少羽一个方向,迎面接着土匪的下跪。

    土匪好似知道她是故意的一样,表情变得愤怒,挣扎着肩膀,可惜他们都被绑了手脚了。

    薛世攀突然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十分多余滑稽。

    他用侧影对着风少羽,拳头不自觉攥紧了。

    而林孝玨与他之间隔着风少羽,她没办法拍醒他,变叫道:“十三公子,方才是你说我,没家教?那你是没见过我,更没家教的时候,现在我站在这里,还跟你平起平坐,你怎么说?”

    薛世攀不敢看她,站着不动,哼道:“泼妇。”

    林孝玨勾勾嘴角,也不恼,绕道他眼前面对着他。

    “我也是读书人,我自认为,当与人说话时,无论意见和与不和,先攻击人格的,才叫泼妇。”

    “好……”骂人不带脏字,还有气度,百姓中有人叫好。

    兰君垣掩在人群中,嘴角勾笑。

    风少羽背着手,摇杆挺的更直了。

    薛世攀不由自主退后一步,道:“我说的是读书人,你只是个女子,我不跟小人和女子讨论政事。”声音有些颤抖,似有些语无伦次。

    林孝玨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今天我也,代表我自己,跟你们这些读书人,讲一讲道理,你不辩也好,那就听着。”

    听着……有人窃窃笑。

    林孝玨不看人群,她前行几步,到了高台边沿,下面跪着的就是土匪老三。

    老三看她走向自己,心有不好预感,脖子扭动向后。

    林孝玨突然道:“是你问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百姓们倏然安静下来,这是大家内心都不平衡的问题,老三傲然的抬着头,道:“是,我不服,我们都不服,你们这些人是天生来的吗?凭什么。”

    “凭我父亲,比你父亲智慧且努力。”林孝玨接道。

    她说话慢,其他人都得慢慢听,思考就很及时,她这什么意思呢?有人多有不服。

    林孝玨接着道:“即使我父亲,没那么智慧且努力,但我祖父,比你的祖父智慧且努力。”有人似懂非懂了。

    “如果这,你还不认同,上数五辈。”她食指指向天空,霸气侧漏:“我的祖宗,就比你的祖宗智慧且努力,所以他们的子孙,我们。”她又指向自己。

    “就有了这样的差距,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有种,你没有,的道理。”

    明白了。没有无缘无故就成功的,即便是王侯将相,也是因为人家祖辈就很出色。

    兰君垣和风少羽不得不为她喝彩,连薛世攀都认同。

    土匪全都是噎的表情,百姓低下头心情沉重。

    说道这些人的心里了吧?

    林孝玨继续道:“你还问公平?”

    老三脸倏然变红,早知道这样他就不问了。

    不过林孝玨不可能放过他,她指着围栏外的两个人道:“你看他俩,有人,就是要付出更多,才能看见,怎么公平?”

    那两个人一个高一个矮,矮的那人踮着脚看这边,一见小姐指他,他忙落下身子。

    “是不是,我给他一个椅子,让他站在上面,他能看见了,这才公平?”

    那就不公平了。

    百姓们纷纷议论,土匪老三欲言又止。

    林孝玨目光变得恨戾:“这世间,生而不平,你自己不会投胎,你还赖谁?既然投错了胎,不想着努力拼搏,学别人造反,对那些,因你们而死的人,公平吗?”

    “这种不公平只是暂时的,我们为了公平,等打下江山,自然大家就公平了。”那老三抖机灵,说道。

    林孝玨冷哼一声:“你,想当然了吧?”

    她目光问向百姓:“大家都知道,田地分三六九等,就算现在,这片土地全分了,如何分得公平?”

    总会有人拿到不好的地,怎么分才会公平?

    百姓们又纷纷议论,分地这事风少羽只能听热闹,薛世攀心里也不懂。

    兰君垣低着头,用手比划着。

    过了一会,公平不公平都在人心了。

    林孝玨又道:“分不平吧?因为你说的,本身就是谎言。”手指土匪老三,目光含着愤恨:“你们以,百姓为名,其实不过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不信你们造反成了,百姓还是百姓,你们却成了王侯将相。”

    历朝历代都是这么过来了的。

    百姓心有所悟。

    土匪老三脸变得惨白。连老八都不挣扎了。(未完待续。。)

055 兴,百姓苦,亡,百姓更苦。

    这红衣女子又在煽动百姓,老三心叫不好,忙道:“如果不是方景奎,我们怎么会起义夺城呢?”

    这人说话倒是能挑到点子上,一般只要提到方景奎,风少羽都不好意思说话,不止他,相信朝廷任何人都不好意思狡辩了。

    林孝玨摇摇头:“你要造反,是因为,你天生有反骨,没他你也是土匪。太守不好还有巡抚,巡抚不作为还有朝廷,朝廷中还有圣上。

    我当你说这些人都靠不住,那你们只杀他便好,挑起争端是为了什么?”

    对啊,怎么没人直接杀了方景奎?

    百姓很不理解的看着土匪们,土匪门心中叫苦,那太守身边那么多护卫,是那么好杀的吗?不过如果他们说这个理由,这小姐一定会说,城池都夺了,怎么还杀不死一个太守。

    土匪老三明白了,怎么说你都说不过这个女子,因为哪一家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就败北了。

    不光是他,薛世攀身为氏族子弟,对于家族前辈的努力和辛苦,他是最有感受的。

    所以你穷,你苦,也是有道理的,他们富,他们在朝为官,也付出过辛苦。

    这世上没谁是容易的。

    林孝玨看再无人说话,四周寂静,只能听见晚风吹过,她最后只念了一句诗:“百姓们,你们要知道,兴百姓苦,亡,百姓更苦。”

    自然还是太平盛世生活更好过,百姓们纷纷点头。

    林孝玨见时机已经成熟。迈步下了高台,风少羽即刻会意,一抬手,命令刽子手:“反贼,决不能姑息,砍了。”

    那种血腥少人可直面,薛世攀问着空中飘着的气味,只觉得胸中烦闷,伤口胀痛,他突然眼前一黑。就毫无知觉了。

    砰的一声。风少羽被这个晕倒的柔弱公子下了一跳,刽子手都愣了。

    风少羽一瞪眼睛:“继续行刑。”刽子手继续,他目光放到倒着的薛世攀脸上,心想:“没事找小结巴的晦气。你说你这自找的可怜不可怜?”

    林孝玨和兰君垣两个人并排走在无人的小路上。走向回去的方向。

    兰君垣地走头。笑容却一直凝在他的嘴角。

    林孝玨侧头一看,笑道:“你有话,怎么不说?”

    兰君垣抬起头来。看着他保持和煦的微笑,道:“这才是真正的我。”

    “一肚子坏水,憋着不说。”

    兰君垣见林孝玨说这话时微微翘着嘴角,像个小孩子。

    “比坏,我觉得我比不过你。”笑容灿烂,荡漾在他勾人的桃花眼上。

    林孝玨挑挑眉,问道:“举例说说。”

    “今天这一幕也是你给少羽出的主意吧?”林孝玨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兰君垣将双臂背在脑后,抬起下巴望向上坡的路,感慨似的道:“你是怕少羽被人诟病吧,这件事不说清楚,这些土匪就直接杀了,难免让人觉得害怕,少羽小杀神的名声都得了,再杀下去怕要引起民畏。”

    林孝玨点点头:“对了一般。”兰君垣挑挑眉。

    林孝玨道:“还有一半,是怕你们收诟病。”

    你们二字说的有些种。

    兰君垣一愣,将双臂放下来。

    林孝玨却觉得他的动作在月光下洒脱极了。

    她学着他的姿态,将手臂也放在脑后,看着路前面的月亮,一步一步向前走。

    世界仿佛非常宁静。

    兰君垣看她不语,只是学着自己的动作,他便恬然一笑,手臂又放过去。

    两个人在路上迈着歪歪的步子,像小孩子一样,玩了起来。

    突然林孝玨调整了步子,道:“有那么一些文人,他们总以为自己,非常了不起,看不起朝臣,批判皇帝。

    这次的事,如果不如此公开,指不定他们要写,怎么样的文章来,赞美那些不安分的土匪,以造反为榜样,只会动乱人心。

    我们的百姓,有时候很善良,但也很无知,他们有时候根本看不清,事实,别人造反,他们就跟着起哄,很好被利用。

    所以这时候,你做的事,一定要跟他们说明白,不然功劳不仅没有了,还会落骂名,我知道,你和风公子,为了这场仗,都付出了很多,你是愿意用性命换胜利的,所以我,怎么能让你们,承受不白的骂名。”

    说的兰君垣心中一动。

    他看着她问道:“照你的意思,不可以标榜不安的行为,那试想一下,如果汉高祖没有这样的意识,如何名垂千古?

    如果太祖皇帝不打江山,我们这些汉人可能还生活在蒙古鞑子的铁蹄下,你的意思,他们这些行为都是不对的?”

    这时已经可以看见他们住处前的红灯笼了,快到了。

    林孝玨看着他的眼睛笑道:“你想与我争辩?那好,我就跟你说一说。”

    她看到兰君垣笑的很挑衅。她继续道:“方才你好记得我说过两个字吗?”

    “哪两个字?”说的话太多了。

    林孝玨晃晃手指,不看好他的样子:“你不走心,我方才说了,圣上,为什么要叫圣上,因为他圣明。高祖能成,是因为秦的民不聊生,太祖能成,是因为外族无力治国。都站了天时。

    这些土匪站什么?

    以为一场大雨,就能打天下?别忘了,国库还有,那么多银两,

    江南还有,那么多米粮,四方百姓还活的,很安稳,如今这个时代,需要的是治国,不是造反。”

    也就是还不到起义的时候。

    兰君垣又问:“那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是不是天时?况且我们的圣上,也是清君侧得的皇位。”某种意义上清君侧就是造反,而且是在太平盛世的时候,并不符合民意,但是他成功了。

    林孝玨明白兰君垣刁难她的是什么,他笑道:“你以为每个人都像圣上一样,有个仁义侄子?”

    皇上夺取江山能成,很大程度是因为先皇说的那句,不要伤害我叔叔,所以两军交战时,为燕王的圣上亲自上阵,跑在最前面都没有士兵敢瞄准他,一路从北打到南。

    这话的意思是圣上运气好,但圣上看中的是他自己的本事。

    一句话把兰君垣说愣了,他四下看了看,没人。

    林孝玨叫住他:“诟病圣上的人多了,不在乎我们两个。”(未完待续。。)

056 喝酒

    林孝珏和兰君垣继续谈着与造反有关的话题。

    林孝珏道:“站在我此时的角度,哪里有反抗,我的想法就是,立即镇压,因为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和平,不是战争。

    所以即便风公子杀了所有人,我都支持他。”

    其实他的想法亦如此,兰君垣道:“我与你意见不合,你会不会生气?”

    这时候他们已经到了门口。

    林孝珏停下步子,兰君垣也跟着停下来,没有马上要进去的意思。

    林孝珏道:“谈论问题,本来就要各抒己见,求同存异,谁与我意见不和,我都不生气,能辩倒我的,我更高兴,那说我我又悟了一层。”

    兰君垣忙解释:“其实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不过话如果不反着说,就谈论不起来了。”

    林孝珏点头表示同意。

    兰君垣笑了笑:“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说谁与你意见不和你都不生气,那为什么看见薛世攀你就那么讨厌他呢?”

    林孝珏眨了眨眼睛,问道:“我有讨厌他吗?”

    换做兰君垣愣了:“你没有讨厌他吗?”

    林孝珏摇摇头,蹙眉道:“我哪里是讨厌他,我简直是厌恶他。”

    “……”兰君垣哭笑不得,小姐还真是……有点冷。

    林孝珏突然换做一副笑脸,道:“我烦他不是因为他总与我意见不合,是因为他那根本不是意见。他那只是在不该说话的场合说话而已。”

    “……”人家可是儒生十三少,多少人抢着要和他说话呢,可小姐这帽子给人家扣的……好。兰君垣想过一愣,什么时候他也学会冷了?

    被抬回府的薛世攀醒了,连着打了三个喷嚏。

    方景奎站在他的床前,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醒了?”不容薛世攀说话,他就对身后的两个老头子道:“打喷嚏了,是不是病重了?你们再拟方子来。”

    原来两个老头子是大夫。

    打喷嚏就是要好了。薛世攀感觉自己头没那么重了,他张张嘴道:“我想喝水。”

    方景奎忙叫人来给他倒水。

    大夫下去配药方,薛世攀喝完水叫下人全都撤出去。屋里就剩下他和方景奎。

    薛世攀背靠着抱枕坐起来。然后让方景奎也坐下。

    方景奎点点头坐下来,问道:“公子今天又受了委屈了?”

    薛世攀摇摇头道:“我受委屈到没什么,只是不平,为什么兰君垣和风少羽那样无情的杀神却可以得到百姓的拥护。还有那个女子。她不敬父母。不懂礼数,毫无规矩可言,简直是给我们贵族丢脸用的。可那些百姓还支持她与我争辩。

    我不明白,我非常想明白,有压迫,反抗,有不平,踩下去,这是世间公理,也是人类向上的动力,为什么他们说我错了。”

    方景奎听属下说,这薛十三今日赞土匪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自己还不是贵族中人,要是被人参一本指不定要落什么罪名呢,真是个傻瓜。

    他心里鄙视着却不说,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道:“那些百姓懂什么?他们连个字都不认得,明白什么道理,都是很吃等死的蛔虫。”

    这话薛世攀只认同前一句,但他此时无心与方景奎争辩,想了想,他问道:“大人您真的不顾百姓死活,弃城逃走的吗?”

    方景奎被掀了老底,心里非常不爽,他嬉笑道:“十三不要听信那些人的谗言,我逃走岂不是给我们方家抹黑?我不是逃跑,是真打不过啊。”

    薛世攀点点头:“土匪真的很难打。”不然他就不会受伤了。

    “我信大人,那女子还说让土匪暗杀大人,我想想都觉得他们是小人行径,可偏偏百姓支持他们。”

    这书呆子说完就低下头去抓头发。

    方景奎看的心里一揪一揪的,小结巴在校场说过什么他都知道,记仇了,都在心里,所以这傻少年告诉他这件事,只会让他更恨。

    薛世攀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做了最令人讨厌的告状鬼,他还是一个劲的抓着头发。

    “是不是我错了?我错了嘛?”一把一把的。

    呀呀呀,方景奎看的直抽搐。

    “这世间那有什么对错,他说不过你,你就对了,如果你被他说服了,那你就错了,对错就这么简单。”

    风少羽行完邢也回来了。

    刚好林孝珏定制的酒送来,三个人对月坐在室外的小凳上,还在讨论晚间的事。

    风少羽贪杯,喝的起了雅兴,说起禅语来了。

    十五的月亮十六园,今夜有风,天气爽快,院子里有花香阵阵,但即便如此,也掩饰不住酒香的醇厚。

    兰君垣和林孝珏看着风少羽笑。

    风少羽又端起一杯饮了,咂咂嘴,看向林孝珏:“你什么时候肯告诉我这酒的配方啊?”

    林孝珏道:“待你和我心意,不想告诉你,也会告诉你,你不和我心意,想告诉你,也不告诉你。”

    同样是禅语。

    风少羽拜拜手:“小爷不跟你玩了。”然后有斟酒一杯,干了。

    放下酒杯他看林孝珏杯中的酒还在,蹙眉道:“我都醉成这样了,你为什么不肯喝?”

    林孝珏摊摊手:“我不能喝酒。”

    “什么不能?来干了。”风少羽要给她灌酒,兰君垣拦着不让,三个人手挡来挡去,打作一团。

    三个丫鬟和一个小斯在后面伺候着,不过他们不用站着,也有一桌酒席。

    路遥啃着鸡腿看着那边,直蹙眉,心里骂着林孝珏跟二位公子同饮,没羞没臊。

    陵南瞪她一眼,她看见了忙低下头。

    经管如此,她的眼神还是给了陵南提醒,论起来,小姐这样与两个男子饮酒,确实不太好,好在小姐没喝。

    周一不知道这些规矩,没看二人,心思都忙在伙食上。

    是酒坊的人特意送来的,有鸡鸭鱼肉,明明记得小姐只有四十两银子,怎么能买这么多好吃的。

    她用胳膊肘碰碰身边一脸心事的周二:“喂,你和小姐在哪里买的这些东西,我们走的时候也去采办些。”

    周二抬起头,想了想:“我和小姐只买了酒,这些菜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是这样?路遥夹着菜的筷子停下来,她看向其他二人,那二人也是愣了。

    陵南放下筷子想了想:“无功不受禄,这菜不是酒家的别有用意吧?”(未完待续。。)

066 示威

    过去一段太沉重的日子,如今好似可以回到正常的生活,这时候遇到久违的酒,自然要碰撞出谁也拦不住的火花。

    风少羽和兰君垣都醉了,醉了一夜,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林孝玨呢?让丫鬟们撤了酒席,就坐在酒桌上书写了一夜。

    第二日凌晨,风少羽从酒醉中醒来,睁开眼,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他扶着桌沿坐直了,问林孝玨。

    林孝玨就坐在她旁边,放下笔朝他嘘了一声。

    风少羽侧头一看,旁边的哥正睡的香,半边脸对着林孝玨,有白花瓣落在他脸上。

    风少羽抬手拍拍自己的脸,也掉下了一片树叶。

    “你怎么没去睡觉?”

    风少羽掸完袖口,小声问林孝玨。

    林孝玨也十分小声:“我哪里写,都一样,就懒得动了。”

    那真是够懒的,风少羽心想着揉揉太阳穴,道:“有点头疼,不过还好,没那么疼。”

    林孝玨点点头:“这个酒还不错,没那么上头。”

    风少羽眼珠转向旁边的酒坛子,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昨晚的就醇香非常,从来没喝过,宫里都没有。

    “你要是不当大夫了,咱们开个酒庄也好,我跟你合伙。”

    林孝玨知道他想说什么,笑道:“那你得先不当,世子。不然哪能与我同伙。”

    风少羽手摸了摸鼻子。

    林孝玨低头偷笑,提笔写起来。

    四周静了下来。风少羽看看小结巴的笔耕不辍,再看看和小结巴并排的哥,趴在桌上睡得跟大美人一样。

    举案齐眉,他莫名想到这四个字,眉头一皱。

    刚要说什么就听外面传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林孝玨放下笔也回过头去。

    是周二。

    他越靠近,脚步越急促,但声音却很轻。

    林孝玨站起来走过去:“什么事?”她问着回头看一眼风少羽和兰君垣。

    周二目光也跟过去,然后收回来道:“外面有官兵闹事,都嚷着要见两位公子。”

    风少羽听了赶紧站起走过来。

    “可知出了什么事?”

    三人围成一个小圈站好。

    周二道:“好似是兰世子将虎符给了方太守。现在好些士兵都被他招走了。但大家都很不情愿,还有一些没有军籍的人,军队不收,那攻城时的奖赏也不发。他们就恼了。”

    朝廷对籍贯规定的十分严格。家中是军籍的后代必须保证有个当兵的。大家是铁匠的,后代必然要出个铁匠,不得篡改。现在这支义军,很大一部分是方景奎逃跑时扔下的逃兵,还有一小部分就是路上捡来的百姓了。

    无论是原军籍的逃兵还是后编制的百姓,他们闹事就只会是一个目的,他们要军功,要赏赐,这是兰君垣曾经答应的。

    风少羽听了周二的话,直摇头:“完了,这件事要闹大了,哥才摆平了粮食问题,这军饷搞不定了。”

    林孝玨想了想:“军饷呢?”

    “军饷都先拨给方景奎,由他去领取发放,你觉得他会发给士兵多少。”

    林孝玨淡淡笑道:“只要他领了就行,咱们去要来。”

    “怎么要的来?说的轻巧。”风少羽攥攥拳头,突然大眼一瞪:“不然我去杀了他算了,我早就想杀他,就是顾虑着顾虑那,可那老贼得寸进尺,我和哥攻下的江西城,他却夺了虎符,到时候功劳成他的了,我不甘心,杀了他。”

    说着就要走。

    林孝玨狠狠给他屁股一脚。

    “你干嘛?”风少羽一个趔趄,站稳后回过头来,都傻了。

    林孝玨眼睛一挑,指指自己的头道:“用脑子,如果想杀他,我早就杀了,不费吹灰之力。只是不能让他这么死。”

    这话风少羽信,那次抢虎符的时候,想杀他小结巴是有机会的。

    他不服气的揉揉屁股,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林孝玨勾唇一笑,眼睛莫名阴鸷起来。

    这笑容有些邪恶,风少羽好似没见过她挥刀杀人的样子,所以没那么害怕,周二哆嗦一下,心问道,小姐又有什么坏主意了?

    林孝玨笑过之后周二以为她会有什么吩咐,可突然的她却问起酒来:“早晨喝酒,是不是一天醉啊。”

    这个风少羽和他都有体会,二人肯定的点头:“绝对是的。”

    林孝玨一抬手,问周二道:“拿坛酒给我。”

    这动作好熟悉,周二想到了什么,张张嘴,小跑去拿酒。

    风少羽见那一锅酒还剩两小坛,他摸摸鼻子,问道:“你不是不能喝酒吗?”

    这时周二已经拎酒过来了,林孝玨接着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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