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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医女-第5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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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嘛,人家是靠本事吃饭,又不是收受贿赂,干嘛要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所以她这是投其所好。
林孝珏如她意料之中果真没翻脸,笑眯眯的说:“无功不受禄,不知夫人这钱是什么意思?是有人要诊病吗?”不过也没有把银票收起来。
只有诊金她就收的心安理得。
承恩伯夫人连忙点头:“我那不成事的大儿子一病不起,今日是特意来请公主费心的。”
林孝珏还是没收,道;“可我还没有见过驸马爷,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治不好人我是不收诊金的。”
其实那两千两银子是承恩伯夫人所有的积蓄,拿出去是很心疼的,但是她也是会办事的人,知道这给出去的钱再收回来下次再往出拿,可能就不止这些。
而且能跟皇上偏袒的异姓公主搭上关系,就算儿子的病没治好,两千两银子也值得啊。
陈恩伯夫人恭维着林孝珏;“公主若想出手就没有治不好的病,再者说就凭公主的尊贵,您只看犬子一眼,都值这个价,这诊金还请公主务必收下。”
这个中年女人太识趣了。
林孝珏虽然不是别人给两句好话就不知道东南西北的人,但好话谁都愿意听。
她把银票折起来压在茶碗下,道:“那我就收了,若是治不好,按照我的规矩再退给您。”
承恩伯夫人大喜,就连杨九真都露出欣喜的笑容。
因为她真的害怕因为曾经她跟方颜夕和少施晚晴走得近,这位公主就记仇。
拿人钱手就短,收下钱这位公主就不会追究以前的事。
既然收了钱,林孝珏就要跟客人讲她治病的规则。
“我跟杨小姐说过,我出诊,除非急症、行动不便,否则是不去外面的,不知道驸马病况如何。”
这正是承恩伯夫人拿不定主意的地方。
她想了想道;“我也不瞒公主,公主知道我那大儿是大公主的驸马,其实他一直住在驸马府,我这做母亲的倒要退避三尺,不能照顾他,也无法让他过来就诊。”
林孝珏微微颔首:“那驸马有何症状?您说一说我看能不能凭症确诊。”
承恩伯夫人和杨九真皆是一愣,心想若她有这种本事,那真是了不得啊。
承恩伯夫人道;“我只知道腹泻,梦中都会腹泻,狼狈不堪,其他的……”她一顿;“公主也不会让我们再驸马府久呆,一个月能探望一次都是恩典。”
林孝珏心想这大公主还真是霸道。
但反过来,承恩伯还真是窝囊。
她又道:“那您记得大便的形状吗?水样,有形无形?什么颜色,气味如何?”
还要知道大便的样子?
杨九真感觉喉咙一阵难受,很想吐。
承恩伯夫人见林孝珏面色如常,面带惭愧道:“这个我还真没注意,大公主跋扈,我们坐一坐都是罪过,又如何翻看恭桶?”而且除非是伺候的下人,不然谁会翻看那种东西。
林孝珏点头道:“既然这样,您一问三不知,我也无法确诊,就得想办法啊,我是外人,总不能闯进公主府去,您得把驸马接出来。”
让她去公主府找晦气她也不去。
承恩伯夫人一听林孝珏说“您得想办法,我是外人,我不能闯进驸马府。”
意思就是她会帮忙想办法。
不然她会说我是外人,无能为力。
聪明人听人说话总是能补脑很多弦外之意。
她和女儿杨九真就是这样的人,二人脸上均露出喜色。
承恩伯夫人道:“说来惭愧,大公主是圣上的掌上明珠,平日里我们供奉还来不及,哪敢惹她生气,即便是我的儿子,我也不敢把他接出来。”
她的意思,就是想把人接出来,但是碍于大公主的权威,不敢下手。
林孝珏一笑,道:“这有什么,您是驸马的亲生母亲,让儿子回家拜个祖先,吃个团圆饭,给您侍疾……公主再大总越不过去一个孝字吧?您要是真担心公主会阻拦,可以趁着公主离府的时候把人接出来啊。”
这倒是可行之计,他们实在不敢跟大公主面对面,但如果大公主不在府里,公主府的下人可不敢难为她这个伯爵夫人。
承恩伯夫人道:“就怕大公主回来之后不依不饶,要是告到皇上那里去。”
除非她傻到不行,才会告到皇上那里去,丈夫病重,竟然不让人家父母过问病情,皇上也不会偏袒她。
就怕她不告。
林孝珏不明白明明是承恩伯家有理的事,为什么她们每走一步都要投鼠忌器。
想了想好像又好理解,因为那人是皇帝的女儿,平日里扯虎皮拉大旗,旁人自然不敢怀疑她。
她笑道:“您这两千两银子可真是值当啊,我能帮驸马瞧病,还得帮您在皇上那边斡旋。”
林孝珏直言不讳的说出承恩伯夫人的意图,让承恩伯夫人十分难堪。
心想这位异姓公主真的不是好惹的,人家看似好说话,但你是什么想法人家都清清楚楚的。
她不敢正面对着大公主,不过知道这位异姓公主跟大公主不和,又听说她古道热肠,所以想借助她的势力来跟大公主对抗,如此一来,皇上要是真的追究起来,起码有个人挡一挡。
林孝珏见这对母女立即变得坐立难安。
挥挥手:“无所谓了,我既然收了钱,就不会撒手不管,虽然这并不是我的职责所在,但是人嘛,总要有一颗侠义之心,大公主和驸马再有矛盾,驸马也罪不至死,病还是要看的,你们回去就把驸马接出来,大公主近些日子总要去河间候府探望太妃,白日里多半不在家,接出来之后我去府上给驸马瞧病。”
大公主的行踪承恩伯夫人也有打听。
见林孝珏说的毫无偏差,就知道她也是真心要跟大公主做对,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有这样一位狠角色帮忙,她底气顿时就觉得足了。
拉着杨九真站起来,给林孝珏行礼:“一切有劳用永安公主,大恩不言谢。”
林孝珏笑了笑,大公主屡次跟她作对,她要是一点行动都没有,这位大公主一定认为她是好欺负的,而且驸马要是真死了,这位公主既然是肖想兰君垣,指不定要节外生枝,所以嘛,承恩伯夫人也不用谢,她也是为了自己,双方相互利用而已。
林孝珏和承恩伯夫人说好的,让她回去就把驸马接出来,不要拖到明天,最好是送到医馆来,承恩伯府并不安全。
承恩伯夫人求之不得。
她们伯府也是大公主可以耀武扬威的地方,林孝珏的医馆就不同了。
听人劝吃饱饭,承恩伯夫人也是有能力的,当天下午就把杨驸马从公主府抢出来,直接送到医馆。
634 简单方子也治病
医馆的厢房有为病人准备的病床。
林孝珏让人把杨驸马安置在一间通风良好的屋子里。
有两个丫鬟陪着他,承恩伯夫人也杨九真也在。
林孝珏洗手换衣之后才来到病房。
杨驸马当时没有躺着,丫鬟扶着他在窗边看着什么。
听见门响,屋子里的人都转身看向门口。
承恩伯夫人站起来给儿子介绍:“大郎,这位就是永安公主,你的病,就指望她了。”
杨驸马看了好久,终于回过神来,坚持要给林孝珏行礼。
林孝珏见他身无四两肉,脸如骷髅头,简直瘦的像鬼一样,要丫鬟扶着才不至于摔倒,哪里还敢劳驾他行礼,赶紧让他坐在床边:“我来给您诊脉。”
盼的就是这一步呢,承恩伯夫人面露惊喜,杨九真帮着丫鬟整理杨驸马的袖子,使他露出手腕。
林孝珏笑道:“不用紧张。”然后搬了一张小杌子坐到床前,搭手给杨驸马诊脉。
脉像洪大而数。
这是热证的表现。
这就有些奇怪了,这么热,体能应该阴液枯竭,怎么会泄痢不止呢?
再看他的舌苔,确实是热证,而且脾胃受损。
这个这症状是她从前从未碰到过的,太过稀奇。
驸马见她眉头轻蹙,以为自己是不治之症,苦笑道;“我知道我治不好了,早知道这样就不要让公主费心,还会惹大公主不高兴,又连累了母亲。”
承恩伯夫人把他从公主府抢出来,虽然林孝珏还没有听经过,但是只听一个抢字,就知道是多么精心动魄。
所以驸马这些话没什么毛病。
就是太过轻生了而已。
承恩伯夫人听了也以为他真的治不好,脸色大变,眼泪顷刻就流了出来。
杨九真的表情也好不到那里去。
林孝珏依然蹙眉,不解的看着他们:“我说过治不好了吗?大夫还没有发话,您怎么自个给自己诊断上了。”
承恩伯夫人擦着眼泪:“公主的意思,是能治好?”
杨驸马难以置信,脸上有兴奋的潮红。
杨九真和两个丫鬟则很好奇的看着林孝珏。
林孝珏道;“不是绝症啊,就是很奇怪而已。”又道:“对了,您以前可用过什么方子?若是有可以拿给我看看。”
承恩伯府之所以不敢找大公主闹事,还有一点原因,说大公主不管驸马吧,她也给驸马请太医,但是太医治不好,她不会再寻外面的医生,就由着那些治不好的大夫开药。
她说是驸马尊贵,不能乱吃江湖郎中的药。
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这么想也没什么错。
所以方子是有的。
驸马道:“以前新换大夫也要看方子,所以方子我都留了起来,大公主没有收回,这次出来怕您也要看,我就放在怀里了。”
说着给丫鬟一个眼色,丫鬟从他怀里拿出一沓纸呈给林孝珏。
久病成医,这么懂事的病人林孝珏会省许多事,她对杨驸马的好感多了一些。
接过方子看了看,都是些止泻和温补的药,看他瘦成那个德行,想来太医院的人都是谨小慎微的,肯定不敢开别的药。
方子虽多,六十几个,但都是那几味,加加减减就变化无穷了。
林孝珏看罢之后摇摇头,道:“药苟中病,一方足矣,安用多为,我已经有谱了。”
承恩伯夫人大喜:“公主您真的能治好我儿子的病?”
林孝珏站起来回头面对着她:“是,不过我想带我的徒弟们,一会叫我们医馆的做坐馆大夫再来诊治一翻,会打扰各位,各位没意见吧?”
当然有意见,杨大郎好歹是驸马,不是谁都能摸的小泥人。
但是人家永安公主要带徒弟,有意见也都统统保留。
承恩伯夫人装作不在意的道:“一切听从公主安排,您怎么说就怎么是。”
杨驸马也点着头;“只要公主能救我性命,被别人多看两眼又如何?”
林孝珏一笑,她就是打个招呼,根本不是询问他们的意见。
林孝珏叫来两个坐馆医生,陶省三和翠儿也都一并叫过来,先是让几个人诊脉,都诊出了是热症。
这是很好的现象。
但是开药的时候就有了分歧。
陶省三和翠儿不敢开药。
坐馆大夫稍微年轻的那个说要进补。
年老的那个见林孝珏在听上一个大夫的话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就大胆的说热证就要清热,所以用寒凉苦咸药。
他这个提议,其他三人都保留,因为人太瘦了,眼看就是虚弱的不行,怎么还能用苦寒倾泻的药呢?
几人正争执着,杨驸马腹内绞痛,要方便。
他确实行动不便,林孝珏让他住在通风好的屋子也是有这个准备,吃喝拉撒都得在屋里。
于是除贴身婢女外其他人都从房里出来。
坐诊大夫他们就把争执的战场移到病房门口。
林孝珏听他们议论纷纷开始什么也没说,等丫鬟说方便好了,林孝珏让她把恭桶拎出来。
然后叫大家一起看着大便的形状和颜色。
杨九真见这些大夫真的看得下去眼,包括林孝珏,他们一点嫌弃的表情都没有,好似那些脏污不是人的粪便,跟什么宝贝一样。
她内心是对这些人很佩服,但胃真的受不,捂着嘴就跑了。
承恩伯夫人有些尴尬,但见林孝珏等人都没在意,一直讨论着粪便,也就不去提及女儿的无礼。
驸马的排的都是清水,有一层白色的油脂,另外就是能看出原料的青菜和豆子。
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消化,吃什么拉什么。
翠儿看着林孝珏脸色忽明忽暗,问道:“公主,您说到底该怎么治?”
林孝珏道:“他脾胃已经伤了,清热加养脾胃。”
真的用清热药。
那个老大夫高兴了,其他三人脸垮了下去。
林孝珏看着他们摇摇头:“明显的是热证,你们在脉象中可曾诊出他伤了元气?很虚很弱?”
四人若有所悟,摇摇头:“没诊出来。”
林孝珏道:“那不就结了,你管他多瘦干嘛?有热,又没虚证,怎么诊的就怎么治啊,该清热就清热,闹那么些有的没得干什么。”
四人都很惭愧。
不过翠儿脸比较大,想了想问道:“可是他这病是怎么来的?”
这也是林孝珏很好奇的地方,驸马的病症有蹊跷。
没有足够的证据,她也不好说什么。
道:“我也不知道它怎么来的,反正它是热,我只知道它能怎么没。”
林孝珏给杨驸马开的方子是黄连,白芍,橘红,车前子,白扁豆,白茯苓,石斛和炙甘草,一个很简单的方子,清热和阴,健脾利湿都有了。
思路也很简单,不管你什么热,保护好你的胃,把你的热清掉,你身体自己就会恢复功能。
方子写完林孝珏让人拿给承恩伯夫人先过目。
因为是在她的医馆,有医馆的人帮忙煎药。
林孝珏又偷偷交代翠儿一句;“把他的药用井水镇凉了再喝,要是能弄到童子尿就一起加进去,不过童子尿一定要谨慎,别让他们知道,这些贵人是不喝尿的,你让他知道他犯恶心,还可能不会喝。”
但是童子尿清热特别有效,正适合杨驸马的病。
翠儿对这一带已经很熟,谁家有小孩心里都清楚,她又是胆子大的,忙点着头:“公主放心,我不成还有王二哥,保准让驸马快快好起来。”
林孝珏的苦心没有白费,杨驸马也没白喝那尿,一碗药下去,他就感慨:“腹中似别成一股清凉世界。”
当天晚上安睡到天明,没有大泄。
服药三天,大便基本恢复正常。
以前他病的时候不能吃温的食物,嗓子如针扎一样疼,现在都好了,甚至不想吃冷的东西。
林孝珏知道他热已经清除,加了些调理脾胃的药,剩下的就是养了。
不过他脾胃到底受损,一个月后依然鸠形鹄面,喝一点水都觉得肚子胀,也没有胃口,别人看他都窃窃私语这人能活多久,所以他又请了林孝珏,林孝珏看他是伤了阴气,不宜再用汤药,给他开了丸药,人参,白芍,炙甘草,五味子,黄芪,山茱萸,山药,熟地,牛膝,紫河车。
其中人参黄芪补脾胃阳气,白芍和阴血,白芍炙甘草又是仲景的白芍甘草汤,是酸甘化阴,就是酸的和甘的放在一起可以补阴,山茱萸,山药,熟地补肝补肾,是六味地黄丸的三补,但是没有三泻。
紫河车就是胎盘,大补的东西。
可惜方子拟好了还没制药,杨驸马就去世了,方子也就没用上,这些都是后话。
本来大公主就不能让他养病养的消停。
承恩伯夫人把驸马抢出来的时候,公主府的下人就匆匆去了河间候府禀告。
大公主一听就急了:“承恩伯那个老东西是不是活的不耐烦,敢在本宫头上动土。”
下人道:“是承恩伯夫人带人来的,因为您不在,老夫人好强势,我们不敢拦着。”
大公主骂了句废物,又开始骂承恩伯夫人:“她也是活得不耐烦,老东西本宫一会就成全她……”骂完一通又问道:“驸马现在在哪里?”
下人心中一跳,摇着头:“因为事出突然,小的只想着给公主送信,不知道老夫人为何要抢走驸马,想来也去不到哪里,就是回了伯府吧。”
大公主也是这样猜测的,承恩伯夫人一直惦记驸马的病,天天觉得她不用心。
她心想要是人抢出去请周清野那个贱人医治就坏了。
侍女明明告诉她再有三日驸马就差不多离世,如果突然好转,她的计划就全都乱了。
大公主绝对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她辞了太妃和河间候。
带着人直接去了承恩伯府。
她在承恩伯府当然找不到人,因为那时候翠儿都在给驸马煎药了,承恩伯也不知道事情的经过。
大公主知道承恩伯好色无能,看他答话畏畏缩缩的就知道他是真不知道,如果知道他不敢隐瞒,所以驸马就一定没回来。
承恩伯夫人和杨九真也不见踪影,那这人去哪里了呢?
她右眼皮直跳,就怕承恩伯夫人跟林孝珏勾结在一起。
那天贤王府林孝珏的意图已经太明显了,她不会天真的以为承恩伯夫人听不出来林孝珏是让她去求她。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越害怕的事情就越会发生,大公主让人先去林孝珏的医馆探路,看人是不是送到哪里去了。
下人半个时辰后回来:“殿下,小的没见到驸马和夫人小姐,倒是见到了驸马府夫人给驸马爷安排的婢女,其中一个在周氏医馆的。”
既然有一个在,那就妥妥的都在。
大公主心中怒火中烧,骂道:“小贱人要坏本宫的事,这次本宫跟她势不两立。”
635 宝剑
林孝珏正在后堂整理医案。
王再生敲门进来:“公主,声称是大公主的人来了,把咱们客人都赶了出去,要不是属下的人拦着,她就要带人闯进后堂,她身份尊贵,带的是皇家仪仗,兄弟们不敢动手。”
林孝珏道:“不是没进来吗?”
王再生点头;“是,虽然不敢动手,对方也没动手,那大公主请您过去呢。”
林孝珏哈哈笑:“真的是请吗?”
当然不是,是骂,骂的特别难听,让林孝珏滚过去见她。
王再生嘿嘿一笑,抓了抓头。
林孝珏阁下笔:“打到我家门口了,还耽误我做生意,真是可恨之极,我去会会她。
说着从床边的铜钩上拿下宝剑。
王再生心中一跳,难道公主要去杀人?
林孝珏身后跟着王再生,一脸肃然去了前堂。
大公主正在指使侍卫砸东西:“把她的药柜捣了,看她还怎么勾引人,看她还怎么给人看病。”
医馆的伙计和护院都堵在后院入口,没人阻止大公主的嚣张行为。
医馆外面则有密密麻麻的人头在往堂里张望,交头接耳肯定在谈论着医馆里的事,但堂里堂外门关着,是听不见双方说什么的。
林孝珏拨开自己人,用剑柄敲着最近捣乱侍卫的脑袋;“先等一下,让你先等一下,听不懂人话吗?“
那侍卫抱头鼠窜。
大公主见她人出来了,一挥袖,那些捣乱的侍卫立即停下手中动作。
林孝珏回头看着大公主:“你有多少钱?”
大公主本来是觉得自己胜利了,所以一脸得意之色,一听这话有些懵懂:“你什么意思?”
林孝珏把宝剑支在地上,道:“你要是有钱,就随便砸,但我怕你不够赔,万一你没钱又把我店砸了,那我可真没地方说理去,因为说理的也没钱赔,岂不吃亏。”
大公主愕然的看着她,别人砸她店是对她权威的挑衅,她竟然关注的是对方有没有钱?
她一脸怒意道:“你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不敢让人砸你。”
林孝珏用宝剑敲着地面:“有钱就随便砸,没钱就得看我这把剑同意不同意。”
众人的目光就都看向她的剑。
剑体短小,刚好是女子用的,外鞘橙黄色,狭窄且细,可见宝剑会更加纤细,剑柄镶嵌了七颗猫眼石,十分漂亮。
大公主一愣,随即瞳孔一缩,十分震惊的看着林孝珏:“你的剑是哪里来的?”
林孝珏想了想,嘿嘿一笑:“兰君垣送我的。”
这把剑真的是兰君垣送她的,兰君垣送她的第一件武器是发簪,第二件是匕首,后来又给了她一把剑。
大公主勃然变脸,怒吼道:“不可能,一定是你偷来的,君垣怎么能把剑送给你?”
王再生看着林孝珏,心想这把剑看来有些来历。
林孝珏也纳罕之中,看来这把剑还有意外收获,她一脸顽皮的做了个鬼脸:“那你说我怎么偷来的?我从哪里偷?”
是啊,兰君垣的东西,即便是偷,也得近身才行。
大公主气得面目扭曲,伸着手对林孝珏呵斥道:“把剑给本宫拿过来。”
林孝珏摇摇头:“这可不行哦,这是君垣送给我的,怎么能给你看。”
就是因为是兰君垣送给她的,才要拿过来。
原来这把剑是一对的,是兰君垣比武状元的时候得的,大公主也十分喜欢剑器,就让皇上把库房里的宝剑赏赐给兰君垣,她希望兰君垣再把雌的转送给她,这样两个人就一人一把,定情信物就有了。
可是兰君垣好像忘记这件事,再之后他的母亲回绝了他们的婚事,她下嫁给杨驸马,就没人再提这个茬。
没想到兰君垣会把把剑增给他人。
“那本来就是给我的。”
林孝珏歪着头道;“那为什么是在我的手?本来应该给你?谁可以作证,为何要给你。”
“因为那是磁雄对剑,是本宫让父皇赏给君垣的,自然就该本宫所有。”
原来是一对,林孝珏心中一甜,可她没见兰君垣用过。
是了,他有公务在身,拿的都是绣容刀,真是可惜。
这样想她底气就更足了,反问大公主:“君垣君垣大公主叫的好亲切,你们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大公主心中一动,得意笑道:“本宫跟君垣相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活泥巴。”
林孝珏撇了撇嘴:“所以我现在跟君垣哥要好的时候,大公主您只能去和泥巴了。”
吵到这里,众人才有些许明白,这两个女人好像是在争同一个男人。
人家永安公主毕竟没有成亲,跟谁要好都有资格,可是大公主已经有驸马了……
大公主见四周偷来或猜疑或冷漠的目光,气的手抖,呵道:“看什么看?”
林孝珏呵呵一笑:“怕看您别出门啊。”
大公主黑下脸,冷冷一笑;“你当然不怕看,因为你脸皮厚。”
林孝珏漫不经心的摩挲着剑鞘:“也可以说我从来不做亏心事,所以不怕别人看。”说完微微仰着下巴看着大公主:“您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大公主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撕烂你的嘴。”
林孝珏还是笑意盎然的样子:“有时候人之所以愤怒,是被人说中了,呵呵呵……”
无论大公主说什么,对方都是嬉皮笑脸好不在意的样子,这可怕大公主气坏了。
她道:“本宫懒得跟你吵,把宝剑拿过来。”
林孝珏淡淡的摇头:“不能给你哦,这是君垣哥送给我的。”
大公主肺都要气炸了,君垣哥君垣哥,她也配。
她走上前几步就要来抢,林孝珏立即站的笔直,目光肃然的看着大公主。
大公主觉得那目光好熟悉,吓得一抖,上次打架她就是这样趁人不备的。
她立即停住脚步,道:“那宝剑是君垣要送给本宫的,一定是你耍滑头骗了去,君垣心软,上了你的当,我也不跟你一般见识。”
她这是要找个台阶下,因为她不敢跟林孝珏抢,但又不想让人觉得兰君垣真的送林孝珏礼物。
就撒谎恶心人。
林孝珏知道她的用意,继续争吵,也只能是各执其次,没有证据,她心想若是兰君垣在这里就好了。
刺激大公主两句。
可是每次她被人逼迫的时候,出手相助的好像都不是兰君垣。
当然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大公主的行为真的让人厌烦。
她正想着,就听从后院过来的入口有个声音传来:“这把剑就是我送给清野的,大公主怎能当着许多人的面信口雌黄?您这样撒谎,是不是太给皇室丢脸了?”
636 摊牌
兰君垣挤到人前,站在林孝珏的身边。
林孝珏揉着眼睛看着他,心想我也有心想事成的时候。
她这不敢相信的样子把兰君垣都气笑了,又有些自我感伤,一定是她受委屈的时候他很少在身边,所以她才不敢相信是自己来了。
这是身为未婚夫的失职。
他轻拍着她的后脑勺,语气带着宠溺:“敌人当前,你还做鬼脸,瞅瞅你这傻样。”
有过恋爱经历的人都知道,有人说你傻样,就是把你喜欢到心坎上了。
大公主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她看到了什么?
来人真的是兰君垣,他竟然会出现在林孝珏的医馆。
说明他经常来啊。
而且他竟然很轻浮的拍小贱人的头。
还当着许多人的面跟小贱人说情话。
这是兰君垣吗?
兰君垣是稳重文雅的,给人的感觉彬彬有礼,从不会做逾越规矩的事。
这不该是兰君垣。
可他就真的是兰君垣。
同时她心里又有些犯酸。
她一直都知道兰君垣是温柔的男人,若是他的母亲不以死反对婚事,现在他关心的对象就应该是她。
轻啪她的后脑勺,跟她说着调皮的情话。
这又应该是兰君垣,可是不是对她这样好。
大公主颤声叫道:“君垣,你说我是敌人?”当然,越是伤心的时候越无法忽略对方说了什么。
兰君垣对大公主拱手一礼:“公主殿下,下官实在跟公主不熟,清公主不要喊下官的名字,公主自有夫婿,下官也有心上人,您这样喊,会令下官惶恐,更让驸马和清野难堪。”
她自有夫婿,当然是驸马。
他的心上人确说的是清野二字,他们本来就没订婚,他不说没人知道的。
大公主听四周窍窍私语,好像都在指点着她。
身为公主,让人当面顶撞,这当然是十分没脸的事。
而且这种事还跟男女之情有关,没脸加没脸。
一般人会落荒而逃。
皇室公主应该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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