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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医女-第4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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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老爷道:“皇上虽宠爱他,但皇上毕竟是是非分明的人,大伯也曾为皇上立下汗马功劳,不信皇上会包庇永安公主见死不救。”
五老爷道:“希望是我多虑。”语气很是担心。
三老爷刚要开口劝慰他。
守门的婆子来报:“五老爷,不好了,皇上下了圣旨,爵位让二老太爷继承了。”她一边跑一边说,过门槛的时候被绊了一跤,差点摔倒。
“什么?!”樊家爷三全都看着狼狈的婆子。
三老爷惊的面无血色;“你说什么?二伯继承爵位,不是听错了吧?”
婆子道:“是夫人派人回来说的。”
正说着大门口传来声音。
是五夫人带着一干下人脚步匆匆的走回来,她们全都一身素白,显然是从灵堂那边过来。
五老爷比三老爷快一步抢出门去:“夫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五夫人扑过去一下子抓住五老爷是手腕:“方才宫里来传旨,爵位让二老太爷继承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五老爷摇头:“这不可能啊。”
五夫人差点哭出来:“二老太爷和大老爷他们一起接的旨,我就在后面,还跟着磕了头,怎么不可能?”
若是爵位要传给五老爷,接旨的人就必须有他,但是没有。
所以这件事是真的。
三老爷看着五老爷;“怎么会这样?你才是世子啊。”
五老爷回头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手指一直:“都是这个畜生惹的祸。”
871 公报私仇
又是一日大晴天,过了早饭时候,外面就呆不了人了。
大刘公公躲着太阳,站在养心殿门口不停的向外张望。
皇上正在批阅奏折,随手去取茶杯,抬起头一愣:“你站在那里干什么?那里有冰吗?”
大刘公公道:“奴才总觉得有事要发生,奴婢必须的去外面来回跑。”
他回头看着皇上说的,一脸的委屈。
皇上哈哈大笑:“你还会算命了,那你说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预感?”
大刘公公走回到皇上面前站好:“您真的想听?”
“放屁。”皇上骂道:“难道你还敢隐瞒朕什么事?”
大刘公公自小就伺候在皇上身边,二人有恨深厚的感情,知道皇上骂他是跟他亲近。
呵呵笑道:“圣上,樊家人状告永安公主见死不救您没理会,这还不算,礼部驳了樊家老五继承爵位的折子您还批了,老伯爷的养子岂能善罢甘休,他会来找皇上评理吧,他若来,不管皇上见不见,奴才不都得跑几趟?”
皇上手指点着他;“狡猾的老东西,你就是想听朕是怎么想的。”
大刘公公笑道:“皇上您要是想说,老奴就洗耳恭听。”
皇上放下折子舒服的将身子往御榻上一靠;“朕就知道,清野要是做反常的事,绝对是事出有因,老伯爷的孙子指使人伤了韩家孩子的身体,清野跟韩家那孩子要好,她有股子江湖气,江湖气是什么气?义气,当然就不会给老伯爷医治,朕之所以没理会樊家人的状子,正是因为朕也很欣赏这股子江湖义气,这叫爱憎分明你懂吗?一个人如果连立场都没有,你还指望他能做什么大事。”
没立场的人往往随波逐流,就是墙头草。
而皇上恰恰是特别喜欢有立场的人,以为他自己就特别有立场。
大刘公公道:“可是外面难免又要说您偏袒公主了。”
皇上手闲闲的抚着桌上的折子,声音平淡道;“朕有一瞬间能明白太子当时的无奈了。”
大刘公公挑挑眉。
皇上道:“朕从西北回来,就有人不断的在朕耳边进谗言,说太子任人唯亲,偏单清野行凶打人。”
大刘公公低声道;“是关于永宁伯府那位方家小姐的事?”
那位方小姐被永安公主打折了腰,将来一辈子都会瘫痪在床。
皇上道;“不过这孩子确实心狠手很,一般人是不会做的这么绝的。”
大刘公公道:“可能跟公主是大夫有关吧?听说公主救人会有针线把人缝起来,韩家公子的伤就是这么救回来的,把人当衣服一样缝,若是不心狠手稳,先老奴这种笨手笨脚的,也不敢缝啊。”
皇上想了想一笑:“你这老东西,说公主缝人就是心狠手稳,你不敢缝,是不是要让朕夸你心慈手软啊?”
大刘公公喊着冤枉;“心慈手软对老奴来说,可不是夸奖老奴。”
皇上听了哈哈大笑。
这时殿外的小太监尖声尖气走到门口:“身上,齐大人求见。”
满朝文武,姓齐的,还能随便面圣的,就只有齐泰。
皇上抬手道:“宣。”
齐泰入殿,到了地中央单膝跪下:“臣齐泰,参见皇上。”
“免礼,你有何事禀告?”
齐泰见殿里只有大刘公公,道:“是樊家的事,樊家五老爷昨日下午大闹了灵堂,今日和三老爷联合到大理寺状告二老太爷和韩大人,说他二人勾结在一起,阻止五老爷继承爵位,路宏大人现在很惆怅,应该会上折子问圣上您的意思,这状子接还是不接。”
大刘公公听了擦了一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看着皇上笑道;“老奴就说会有事,不过是转移到了大理寺,那老奴倒是可以少跑几趟。”
皇上鼻孔里发出冷哼:“这有什么好告的,爵位又不是他们樊家的,是朕赐予的,那二老太爷袭爵是朕同意的事,岂能更改。”
这样的话都不是齐泰应该接的,在皇上身边呆久了,他有这份自知之明。
大刘公公道;“到底老五坐了多年世子,没有袭爵接受不了,又因为跟韩大人家有了过节,就以为韩大人是公报私仇。”
“什么以为?”皇上道本来就是公报私仇。说完不知为何的哈哈乐:“想不到啊想不到,这个韩刚还有这么硬气的时候,朕以为他刚正不阿绝对不会公报私仇呢。”
“韩大人也是被气极了吧?毕竟韩公子是真的遇到了危险,没有公主,怕都过不了这一劫。”
皇上道;“不用你来求情,朕心底有数,要是他一直温温吞吞的朕才不敢用他,到底是亲儿子啊,难道都可以不管不顾吗”
大刘公公心想皇上的心思是真难猜,谁知道韩大人是徇私能讨得欢心还是公正能讨得欢心呢?
他低下头道;“若是韩大人知道圣上能这样理解她,怕是要哭的老泪纵横了。”
皇上道;“谁用他谢。”又道:“樊家那个孩子朕越听越不像话,嫁祸于人,欺软怕硬,若是以后真的让他继承了爵位,还不知道要如何耀武扬威。”
所以皇上直接就同意了礼部的请求,问都没问,就把老伯爷的爵位给了老伯爷的弟弟。
齐泰听了请求出去。
皇上同意了,他走到门口皇上又把他叫回来。
“你不说路宏不知道该不该接吗?告诉他爵位不仅有父死子继,还有兄死弟及,”
所以二老太爷袭爵是天经地义的事,哪怕老伯爷有样子。
而且皇上说了,爵位是皇家的,不是他樊家的,他说给谁就给谁。
周氏医馆。
厢房门窗四开,但屋里还是极其炎热。
因为没有放冰。
韩东宝坐在床上由着韩夫人喂饭。
“你多吃点,公主家的人做饭手艺不错。”韩夫人一边还给他打着扇子道。
韩东宝气息已经很足了,道;“娘,您别在这里照顾我了,这里有大夫,也有下人,您还是回家凉快去吧,看您热成这样,儿子多心疼。”
韩夫人眉开眼笑:“还是我儿懂事。”又道:“娘不热,热了可以去公主房里,那里凉快,公主人好,待娘也很好,你不用担心,就好好养伤就好。”
正说着门外传来声音:“您二位夸我什么呢?隔了老远我这耳朵就红了。”
韩夫人放下碗筷站起:“公主来了?”
872 盛名
“不光是公主,韩婶,我们也来了。”
贤王世子三人陆续从林孝珏身后走出来。
韩东宝脸上又急又喜;“你们三个家伙又来看我笑话,你们能动,我都不能动。”
杨云飞走到韩东宝床前将他仔细打量一翻,回头问林孝珏:“东宝什么时候能好?”
林孝珏道;“要是十分想家,过个两天就能回去了。”
韩夫人摆手道;“不想家不想家,有娘的地方就有家,老娘都在这,他想什么家,医馆挺好,比家好,等住痊愈再回家。”
医馆有人定时定点换药检查伤口,家中没那么方便。
林孝珏听了抿嘴笑,道:“您不介意,我是没有意见的。”
韩夫人点头:“不介意不介意,不痊愈了,回去我也不放心。”
韩东宝没说反对,只是呵呵傻笑。
其他人也跟着傻笑。
侯昌明提起樊家来。
“东宝,这下可以解气了,樊树亮他爹不仅没有袭爵,二老太爷还要跟他们分家,他爹又没什么功名,他亲伯父也没有,一家人就指着爵位过日子,这一分家,分不到多少财产,他樊树亮也就不是伯爵府的公子,立即就矮人一截。”
没有继承爵位这件事韩东宝和韩夫人都有耳闻。
但是没想到二老太爷会这么快跟提分家。
毕竟老伯爷尸骨未寒。
韩夫人一脸诧异道;“二老太爷倒是不怕别人戳脊梁骨。”
贤王世子道:“戳什么?别人都说二老太爷大义灭亲呢,有传言说老伯爷的死是见死不救,很快的,就有另外的人说其实是因为樊树亮不孝顺,打了人不肯认错,不顾老伯爷死活,而且老伯爷死的时候樊家人正在内讧,也都推到樊树亮和樊家五老爷身上了,把不肖子孙分出去,二老太爷做的事简直大快人心,差点被封为英雄。”
杨云飞道;“正是,只要袭爵的不是樊树亮他们家,樊家任何人都行。”
但其实这是樊家的家务事,任何一支袭爵,外人都得不到什么好处。
众人又跟韩东宝闲扯了一会别的,侯昌明给林孝珏使着眼色,二人一前一后从厢房里出来。
都到墙根下,林孝珏不觉的看着侯昌明;“神神秘秘的,叫我到底什么事?”
侯昌明笑道:“别人或许没有察觉,但是我可知道,樊五老爷不能袭爵的事跟公主有关,分家的事也是公主指使二老太爷这样做的吧?”
林孝珏呵呵笑道:“我如何能插手樊家的家务事,如果能也是天时地利人和的结果,各取所需,各取所需,而且东宝还有个好爹,你别忘了礼部是谁说了算。”
所以袭爵的事是韩大人一手策划的。
但是分家的事绝对跟她有关。
二老太爷那一支也想袭爵,早就看不惯樊家老五,所以把樊家老五分出来,公主高兴,自己心里舒坦,这叫各取所需。
侯昌明突然低下头,道:“我叫公主出来,是因为我依然不解气,东宝差点丢掉性命啊,樊树亮这个家伙,到底如何能给他致命的一击?”
林孝珏道:“你是想让他去见李文涛吗?”
侯昌明一笑,无声的点着头。
阳光把他的脸照的温润透明,林孝珏第一次发现,他左边嘴角还有个小酒窝。
微微颔首道:“到底还是你坏啊。”又道:“这也不难,有些人已经过惯了声色犬马的生活,就很难改正,现在他又不是伯爵府的公子哥了,身价骤降,你害怕找不到机会吗?我想不仅能找到,而且很快就能找到。”
不出林孝珏的意料。
半个月的时间,就传来樊树亮**,跟人争夺妓女,把别人打坏了的消息。
若是放在以前,顶多是换来一个风流公子争强好胜的评价,现在可不同,老伯爷棺材刚刚下葬,正是热孝期间。
又有二老太爷那一边时刻在找五房的小辫子,所以一件小事很快就小题大做,闹的满城风雨,被打那户人家再不依不饶,没有伯爵府庇佑,樊树亮很快被收监。
公子哥哪里吃过牢狱之苦,只呆了七天就被牢狱生活吓死了。
白云飘满天空,低低的。
太医虽不那么晃眼睛,但是大地依然闷热。
可这并不影响医馆后院的热闹。
韩夫人搀着韩东宝的胳膊,指挥者家中下人收拾东西,韩东宝可以下地走动,韩大人接他们回家。
这么重要的日子显然世子等人当然不能缺席,所以也跟着瞎忙。
侯昌明趁人不备又悄悄拉林孝珏拉到屋檐下:“我的大公主,樊树亮真的死了,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林孝珏呵呵笑:“凡是是不是我做的,大家都会怀疑是我做的,那你们就当是我做的呗?”
侯昌明摇头道:“那不行,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若不是你做的,我还得感谢别人去呢。”
林孝珏:“……”
“你是真恨上了。”她点着头;“是我做的手脚,你谢我吧。”
侯昌明深深打了一拱:“小生多谢公主。”
“哎!”林孝珏抬手道:“本公主可不吃这一套,你要是真谢我,加上东宝的医治钱,给我千八白两银子来,这才是感谢。”
侯昌明拍着她的肩膀大笑,笑了一阵倏然变得严肃,道:“公主,我去帮东宝搬东西。”说完就跑了。
林孝珏:“……”
什么是损友,这就是。
就给韩东宝缝的那些针,怎么还不值一千两银子,那都是神技。
“知道公主医术厉害到何种地步吗?”
“不知道。”
“能把人当衣服逢,不管你是哪里破了,拿起针线就能缝上,缝上就能恢复如常,知道礼部尚书大人家的韩公子吗?”
“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韩公子肚子被人捅破了,公主缝了几针,这不,人又活蹦乱跳了。”
“这么神奇?开膛破肚还能缝上?”
“这有什么?华佗还要给曹操开头骨呢,开了之后怎么合上?估计也是缝。”
所以公主的医术是华佗在世,真正到了妙手回春的地方。
韩东宝痊愈后,街上不知为何,突然刮起了崇拜公主医术的风潮,而且愈演愈烈,从大街小巷道茶楼酒肆,若是留意,总能听见这样的对话。
长此下去,永安公主岂不是要流传千古了?
“她凭什么?”方景隆的房里放了三盆冰,清凉如春,但他火气还是很重,下人给他打着扇子,都止不住他拍桌子瞪眼。
方君候坐在他对面,道:“您身体不好,不要动怒,本来指望樊树亮一家回击的,现在是指望不上了,咱们还得另想对策。”
“我是想不出来。”方景隆一哼。
下人的扇子打的更紧快速。
方君候刚陷入思考。
小厮气喘吁吁来禀告:“老爷,大公子,少施名医求见。”
方景隆想都没想;“不见,不成器的东西,少施家富可敌国,都被他败成什么样了,听说若不是太医院还领着俸禄,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下人裁了又裁,看孩子的就只剩下个老妈子,这种人不要跟他来往。”
小厮听了就要离去。
方君候叫住他:“等等。”
回头看向父亲:“爹,大表哥也是被林孝珏给坑了啊,他对林孝珏的恨意绝对比咱们只多不少,看他来到底什么目的,说不定能提供什么消息,用来对付林孝珏呢。”
方景隆道:“若是借钱呢?”
方君候笑的无奈:“借钱儿子不借他就是,您若是不想见,儿子自己去见。”
方景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你暗地里会借给他钱,让他有什么话当着我的面说,把他叫进来。”
873 击鼓鸣冤
大理寺门前的街道向来少人行走。
又是三伏天。
只有挎筐叫卖的小贩偶尔经过。
道南方向,慢慢走来一对母子,母亲身形纤瘦弱小,头缠白布,脚踩芒鞋,脸上泪痕未干,十分憔悴。
她手中牵着的男孩不过六七岁,头大身子小,晒得黢黑,一看就是发育不良。
二人走到鸣冤鼓前,母亲松开儿子的手,看着鼓皮犹豫片刻。
那儿子用天真不容识错的目光看着母亲:“娘,你不是说替爹伸冤吗?”
母亲听了拿起不太轻的鼓锤。“咚……”她吃力的敲了一声。
行走的小贩停下脚。
“咚……咚咚咚……”
一不做二不休,她用尽全力,敲打着自己心中的鼓点。
街上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人,越来越多。
衙门口的大门豁然打开,威风凛凛的衙役夸着大刀跑出来:“何人击鼓鸣冤?”
母亲扑通一跪,潸然泪下:“民妇齐何氏,要为家夫伸冤。”
儿子跟着跪下,用怯懦怜惜的目光看着母亲。
周围人都围了过来。
孤儿寡母,衙役看得心软,缓声问道:“你要状告何人?有何冤情?”
齐何氏道:“家夫齐俊杰,因为生性懒惰,入了牢狱,虽是个带罪之身,可他也是活人,永安公主为了给好友治眼睛,就活生生挖了家夫的眼睛顶替上去,如今家夫不堪痛苦,自缢在牢狱之中,民妇要状告永安公主,替家夫鸣冤。”
周围人听了发出轰的议论声。
“又是永安公主。”
“公主这次挖人眼睛了?”
“眼睛还能换呢……”
那衙役脸色一变,心想我见你可怜,原来你是状告永安公主的。
永安公主跟大理寺卿路宏是至交好友,路宏的贴身衙役当然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又想这案子有些棘手。
道:“你先在此等候。”
说完什么也没交代,急步走回衙门。
过了大堂正厅,后院是一排整齐的厢房。
衙役到了第三间门口停下,急促敲门:“大人,有妇人击鼓鸣冤,是状告永安公主的,想来跟大人也有关系,现在外面围了不少人。”
屋里传来一个惊讶的声音:“进来回话。”
衙役推开门走进去。
屋里凉快许多。
衙役擦着额头上的汗。
路宏正坐在公案前,招手叫他靠近:“你说是状告永安公主的?何事?”
衙役道:“是齐俊杰的娘子,齐俊杰昨日莫名死在牢房,今日她便来告知,说公主强挖了齐俊杰的眼睛才使齐俊杰惨死,要打人替她伸冤。”
路宏拍案而起:“岂有此理。”
用齐俊杰的眼睛给南公子的眼睛医治,这是陆宏知道的。还是他牵的线。
当时那齐娘子也是十分同意,还收了公主两千两银子。
“怎么拿了银子还要倒打一耙,齐俊杰就算昨日不死,难道还能活过月底不成?”
衙役道:“齐俊杰是知道自己活不过这几天了,下面人因为他眼睛的关系,还好生伺候着,他怎么突然间就自杀了?”
陆宏是早上得到的消息,刚刚派人去查。
他沉吟一下抬起头:“此事说不定另有隐情,你让人不要糊弄过去,好好查查齐俊杰到底怎么死的?”
正说着又有人来敲门。
陆宏提高了声音:“进来。”
正是派去查齐俊杰死因的衙役。
见屋里站着的另一人也是自己人。
他一拱手,放下后道:“大人,看守齐俊杰的老张不见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向来齐俊杰的死定然是跟他有关的。”
路宏面色微怔,想着可能性,喃喃道:“太巧合了,说没有阴谋我都不信。”
先前进来的衙役听了道:“大人,那外面的妇人如何处置?”
若是接下案子,明明知道与永安公主无关,怎么判?如实不接,大理寺就没拒过别人伸冤,还是孤儿寡母,传出去他路宏成了什么人?
左右为难,陆宏一攥拳头,对后进来那人道:“你去一趟周是医馆。”
对另一衙役又道:“把状纸当着百姓的面先接过来,那夫人领到后堂来。”
不多时那接状子的衙役又跑回来:“大人,齐何氏不肯到后堂,就一直跪在大堂门口,说是大人不开审,她就不起来,街上围的人越来越多了,好多人都在议论。”
陆宏向来稳重。
先是目露急切之际,随即又坐了下去:“先不要慌不要慌,咱们门前向来少人行走,怎么一下子就来了这么多人?”
衙役一愣,低声道:“是受人指使?”
陆宏道:“公主仇人不少,这次怕是又是得罪了哪位神仙,要报复的。”
“能报复什么呢?若是审问,大人您亲自送的银子,难道那妇还敢抵赖。”
就是因为这件事再清楚不过,所以才蹊跷。
陆宏蹙眉道:“以往那些人都是为了败坏公主的名声,这次应该也不例外,可是公主杀人放火都做得,就这么一件小事,能败坏他什么名声?说她仗势欺人吗?有本官作证也能澄清,所以对方何必劳师动众,算起来其实只是多此一举。”
衙役想了良久,最后道:“可能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对付公主,不污蔑公主一下有不安心。”
所以就不管大事小情找个茬?
是不是太闲了。
与此同时,医馆的人也很疑惑。
盯着太阳,一位样貌夺人的偏偏公子就站在前门台阶之下向里看,又不似是看向里面,因为他目光聚焦,只看着一点,呆呆的如泥塑一般。
巧娘等人守在门口也看着她。
倩娘道:“这人就是薛世攀薛公子?”
巧娘摇头:“跟他不熟悉。”
陶省三就在巧娘身后,听了道:“问他是不是要找公主他也不说,问他要干什么他还是不懂,所以你们说他到底要干什么?”
倩娘道;“猜不出。”要是能猜得出也不用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了。
巧娘想了想道;“具体他要干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已经耽误生意了。”
四方路过的行人都会侧头看一下薛世攀,医馆里忙着的伙计也会因为他而走神,这不是耽误做生意吗?
874 确立敌我
有衙役从医馆里进去又出来。
气质清冷的公主把人送到门口。
薛世攀见二人在门口处就要分道扬镳,高声一喊:“且慢。”
衙役怔然,侧头看过去:“您是在叫我吗?”
薛世攀大步跨上台阶,虎视眈眈的看着林孝珏。
林孝珏眼睛一瞟他:“你来这里干什么?”
巧娘等人听了从堂里不同的位置聚过来。
薛世攀指着那衙役道:“他来做什么?”
林孝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说呢?”
薛世攀陈口气道;“他是来同传你去衙门里接受审问的。”
倩娘等人大吸一口凉气,诧异的看着薛世攀。
林孝珏笑容凝结在脸上,神情正式的看着薛世攀,淡淡道;“原来是你主使的?你也要与本宫作对?”立即道:“不是,你好像一直在与本宫作对,是本宫忽略了你。”
薛世攀道:“我都是为了你好,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我收手什么?来得及什么?”
薛世攀道:“你欺负孤儿寡母,人家正在大理寺门前跪着,你若道歉认错,世人还能说你一声敢作敢当,若是执意妄为,只能身败名裂。”
他鹿一般的眼睛不似以往的犹豫踟蹰,利刃一般,刀锋一般,写满了冷漠和坚持。
林孝珏道:“本宫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笃定要与本宫为敌。”
“我是为了你好,是你不明白我的心意。”
林孝珏走出门口一步,指着路口:“你给本宫滚,不滚的话,休怪我对你动手。”
她神情带着不可侵犯的凛然之气,那目光如冰山一样,冷的让人想抖落身上的鸡皮疙瘩。
薛世攀倏然想起那日郊外新坟之前,也是这样的目光,她掐着他的脖子。
本能后退一步,顿一下,跑入人群。
“永安公主仗势欺人,欺负孤儿寡母,如今齐何氏在大理寺门前下跪,陆宏和永安公主勾结,允许她不去大堂,天子脚下,权贵与污吏勾结,这天下还有枉法吗?”
医馆门前要比大理寺门前热闹多了。
人呼啦一下就围过来。
薛世攀声音越发激动:“永安公主仗势欺人,还不敢与人到大堂对峙,她这次做贼心虚了……”
围观人的议论声像是要把整条街道掀翻。
因为薛世攀没有把话说清楚,所以议论的事就都是猜想。
巧娘在医馆里面听得清楚。
巧娘走到林孝珏身后,义愤填膺道;“公主,这个薛世攀到底在做什么?”
林孝珏道:“以己度人,我这辈子是猜不透他的想法的,因为他根本就是有病。”
薛世攀激动的声音吧人群带的有些偏。
那衙役道:“让他这样说下去,怕是多公主名声不利。”
说着他走下台阶,举刀高喊:“都肃静。”
鼎沸的声音一点一点落下去。
薛世攀在人群中回头。
他个子虽然没有合理人群,但因相貌出众,衙役也能很清楚的看着他。
衙役道:“你诋毁我家大人,我可以将你收监。”
薛世攀道;“敢作敢为,还怕别人说?况且我有功名在身,有弹劾权贵的权利。”
他年纪轻轻已经中了举人。
就差春闱高中,就可以入职官场了。
衙役道:“就算是读书人,也不能乱说话。”
薛世攀道:“那我为你,你来医馆干什么?”
衙役回头看着台阶之上的永安公主。
薛世攀也跟着看过去,冷冷一笑:“你看她干什么?在等着她给你指使吗?”
林孝珏款步走下台阶,不带喜怒,姿态挺拔如松,气质凛然如山。
让众人不自觉后退。
薛世攀被闪出人群。
林孝珏目光倏然盯向他。
恍若实质的压力让人薛世攀口干舌燥焦躁异常。
他不得不避开她的目光,看向衙役:“你敢说你来干什么吗?”
林孝珏依然看着薛世攀;“说,说实话。”确是在告知衙役。
衙役道:“用人状告公主,下官来通知公主上堂。”
薛世攀大笑,回头看了一圈众人:“你们都听见了吧?我可没有撒谎。”
众人小声议论着告状之人和告状之事。
薛世攀又回过头来看着衙役:“可是永安公主却不去对不对?因为她不敢去。”
衙役道:“公主千金之躯,不去才是理,不然若是有诬告之人,公主也要随传随到了?”
薛世攀道:“你可别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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