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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医女-第4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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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瞻犟是成王的儿子。

    成王这个人平时也很少往皇上身边凑,因为他害怕皇上。

    皇上用锐利的目光看着他。

    成王身子一抖,低头道:“那儿臣哪也不去了,就在这跪着。”

    皇上道:“去廊下跪着,没有朕的旨意,不许起来。”

    廊下不就是外面,现在可是冬天。

    成王急的差点哭了:“父皇,这死冷寒天的,儿臣的膝盖哪里受得了,儿臣可什么错都没犯啊,这是四哥的阴谋。”

    “窝囊废一个。”皇上一指门外:“赶紧给朕滚出去跪着,不然你就永远也别起来。”

    成王本来是要状告汉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沮丧的站起来,乖乖去廊下跪着了。

    成王一走,屋里就只剩下皇上和汉王,汉王想了想道:“父皇,您相信儿臣真的没有做过要伤害瞻基的事,儿臣的人品您是知道的。”

    皇上冷笑道:“就是因为朕知道你的为人,所以才不相信你,难道你不想当皇帝嘛。”

    汉王:“……”

    他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可是这次不是儿臣。”

    “那难保有下次。”皇上道:“既然会有下次,这次也就说不定就是你。”

    汉王急道:“如果是儿臣,儿臣怎么会这么愚蠢,让人留着把柄,根本也不会用汉王府的人去做手脚,这岂不是让天下人都知道是儿臣所做?就算成功了,儿臣也落得欺兄犯上的名声,这对儿臣一点好处都没有啊。”

    皇上道:“那依你之见是谁主使的?”

    汉王眼睛放出仇视的光:“还用说吗?就是老六,从事发到现在,就他蹦的欢,他一口咬定是儿臣做的,就一定是他做的,这样他能拖儿臣下水,如果成了还害了瞻基,这是一箭双雕。”

    皇上道:“所以这么浅显的事,朕也可以说就是你故意露出的马脚,为的就是拖成王下水,你本来就厌恶成王,成王一蹶不振,成年皇子中又数你最出色,以后就再也没人能跟你抗衡了。”

    “父皇。”汉王又气又恼,又不敢跟皇上翻脸,隐忍道:“一个朱高烈,儿臣都没把他放在眼里,至于绕这么大的圈子拖他下水吗?儿臣是他的眼中钉,他在儿臣心里还不配。”

    “狂傲。”皇上哼道:“总之所有证据都只向你,你又拿不出别的证据来,朕只看事实,不会去听你们的想当然,你先说自己是冤枉的,就给朕拿出证据来。”

    汉王大惊:“父皇,那奴才死活咬定是儿臣所为,嘴长在他身上,锦衣卫都不能让他说实话,儿臣如果能让让他说实话?”

    皇上道:“那也是你的事。”

    汉王道:“父皇,儿臣到现在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豹子会扑向瞻基,为什么豹子突然失控,儿臣都不明白,怎么能是儿臣所为?儿臣是冤枉的。”

    皇上道:“这也是你的事,朕只看证据。”

    汉王听了双目发直,身子陡然间往后一坐:“父皇不信我,父皇不信我?”不是。

    他目光带着委屈,不甘,难以置信看着皇上。

    他的父皇不是不相信他,是想借此替他的大哥除掉他。

    不管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他,他就是凶手。

    朱高烈虽然可恶阴险,但是在父皇心里,他不足为惧,只要收拾了他,朱高烈很容易就被除掉。

    可是他这大半年都谨小慎微,凡事有关忤逆篡位的事都离的远远的,别人抓不到他的把柄。

    他的父皇是在为他的大哥铺路,所有就要除掉他。

    想通这些,汉王泪湿眼眶,哽咽道:“父皇,您就这么不相信儿臣能做一个好弟弟?小时候是父皇带着儿臣在军中行走,是父皇教儿臣齐国之道,是儿臣以为父皇偏爱儿臣儿臣才有非分之想的,后来您说没有,都是儿臣的妄想,儿臣已经死心了,您怎么还不相信儿臣?”

    皇上脸有动容,但他是九五之尊,岂能认错,怒道:“难道证据证人是朕安排的吗?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冤枉的,那是谁冤枉了你?你的证据呢?”

    他被困在这殿里上哪找证据去。

    汉王气的浑身发抖。

    他手指打颤的想,不能坐以待毙,不能坐以待毙,如果真是他做的也就认了,不是他做的,凭什么要背负千古的骂名?

    他眼睛一亮道:“父皇,当时永安离豹子最近,说不定她有什么线索,儿臣想见她一面。”

    “永安?”皇上道:“你们两个到底私下里什么关系?”

    汉王道:“没有任何关系,她又不跟我好,但您不是说了吗?大事上她向来拎得清,如果有线索,她一定会说实话的。”

    皇上沉吟一下道:“准。”

758 求助

    汉王要单独见林孝珏,皇上把林孝珏叫到偏殿,就让她和汉王去了东暖阁。

    一进来,汉王就抓住林孝珏的双手。

    林孝珏哎呦一声。

    汉王想起她受了伤,放开手忙问道:“你伤的重不重。”

    林孝珏斜眼看着他:“你自身难保,还是顾着你自己吧,管我伤的重不重。”

    汉王心想狗咬吕洞宾。

    不过这时候不是斗嘴的时候。

    他道;“父皇要办我,你好好想想,当时你离那豹子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真是笑话。”林孝珏做到榻上,仰着下巴鄙夷的看着汉王:“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汉王听她这话,像是怄气,但更像是她知道了什么,因为是他,所以才不说。

    他跟着坐下道:“你帮我这次,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林孝珏道:“我要吃又吃,要喝有喝,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还有圣上的信任和宠爱,我用得着你亏待什么?你又能给我什么?”

    汉王道:“正是因为父皇信任你宠爱你,所以你才要说实话,我可以发誓,这次的事真的与我无关,那边父皇不会知道吗?他早晚有一天会明白真相,若是你真的知道什么线索却没告诉他,等到他知道真相那天,他还会这么信任你吗?还会认为你耿直无害,从来没对他撒谎过吗?”

    林孝珏半眯着眼睛看着汉王:“四皇兄也有一副好口才。”

    汉王道:“都是为了讨父皇欢心。”

    所以他也把皇上的脾气摸透了,不然皇上不能这么喜欢他。

    林孝珏似笑非笑道:“这次人家的计策很高明吗?怎么就折在这里了,还要让我帮你回忆?”

    汉王看看四周:“你真的想听?”

    林孝珏一哼:“你随便。”

    汉王低声道:“父皇对我起了猜忌之心,所以他暂时没有挖掘真相的意思,就想让我担着。”

    林孝珏道:“既然如此,万一我真的说了什么话,让你洗脱了罪名,岂不是帮了倒忙。”

    汉王一笑,言语有些得意:“可是我说要见你,父皇还是答应了,这说明什么?他根本就舍不得我,他只是暂时的有些犹豫不定,如果有线索,他还是愿意让我清清白白的。”

    这话不假,皇上喜欢朱高燧,差点就想着让他坐太子。

    现在是因为太子的人选已经定了,为了朝堂稳定,免得骨肉相残,他才会起了打压朱高燧的心思,但这不是不爱。

    林孝珏又想,成王阴险有余,但智慧不足,本不以为惧,可就此事看来,他也是心黑手辣的,万一让他躲过这一劫,难保他不另想阴招,万一他成功了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哪怕他不成功,可是伤了哪个自己都会后悔。

    汉王这人明显要比成王聪明得多,他此刻隐忍,怕是为了以后做准备,那时候怕更不好对付。

    所以到底先除掉他们两个谁?

    汉王的仇恨是上一世的。

    但是成王这个人真真是烦人透顶。

    见林孝珏眼珠左动一下,右动一下,显然是在坐着什么决定。

    汉王更加确认她知道一些什么。

    道:“你别想我们怎么样,想你自己,你想父皇要是知道你知道线索,是希望你说,还是希望你不说?”

    林孝珏抿嘴一笑,抬眼看向汉王:“可是圣上如果知道我知道些蛛丝马迹,早不说,等着有人问才来说,是不是更不高兴。”

    也就是说她真的知道。

    汉王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道:“不然我为什么要单独见你?就是因为我帮你提醒,所以你才想起来的啊,走,咱们见父皇去。”

    林孝珏道:“那我是又帮你渡过了一劫。”

    汉王哼道:“你本来就应该帮我,我就不明白,我相貌英俊,对你痴心一片,本王自小到大就没这么上赶着一个人,你还哪里不满意?非要找那个爹娘都不知道是谁的兰君垣来气我,人人说你聪明,我看你都傻到家了。”

    林孝珏心想你的好我早领教过了,可无福消受。

    她道:“你既然对我这么好,把少施晚晴弄死怎么样?”

    汉王道:“我对她又不是舍不得,但是无缘无故弄死她,对我名声又不好,她现在有事没事进宫看太妃娘娘,太妃本来就器重她们少施家的人,这时候你让我怎么下手?”

    林孝珏道:“所以不管你有多好,哦,是你自认为的好,我偏偏就是不喜欢,最重要的,我不要你这样的二手货。”

    二手货?!

    汉王瞪大了眼睛:“我是男人。”

    林孝珏站起:“我是女子,走吧,你走不走?不走我自己去找圣上说了。”

    还是说大事要紧。

    汉王道:“咱们有空好好聊聊。”

    林孝珏心想谁跟你有空。

    林孝珏跟着汉王去见皇上,汉王很兴奋的对皇上说:“皇妹有线索。”

    皇上看向林孝珏。

    林孝珏道:“要不是皇兄提醒,我还在纳闷。”她说着拿出长皇孙的那个蛐蛐荷包:“父皇您看,皇兄问我,为什么豹子不扑别人,看见长皇孙就异常躁动,这个荷包里装了雄性野兽的腺体,会散发一股气味,似麝非麝,似兰非兰,有些香甜的腥气,人闻着不会有伤害,也没什么太大作用,但那豹子是雄豹,以为是同类在抢地盘,所以才会突然间对长皇孙进行攻击。”

    皇上剑眉竖起,接过荷包:“有这等事?”

    汉王也是刚刚听说,心想也不知道谁想的招,绝了。

    他问道:“瞻基好端端的怎么会带这个东西?”

    林孝珏道:“不是你送他的吗?”

    汉王吓得蹦起来:“你可别乱说,谁送瞻基的,谁就是幕后主使。”

    林孝珏抿了抿嘴唇,掩盖住笑意,反正她不能直接说出是谁送的,不然皇上会以为她跟汉王合计好的。

    她道:“不知道太子妃知不知道这件事。”

    皇上将香囊攥紧了,喊来大刘公公:“叫太子太子妃带长皇孙过来,朕要亲自问问他们,孩子身上的东西到底是假谁之手挂上去的。”

749 真相

    太子行动不便,被宫人推着轮椅走到偏殿门口。

    太子妃和长皇孙就跟在他身后。

    太子见成王跪在廊下有些意外,怎么就一个人?还有老四呢?

    一想,一定是父皇心疼老四,不舍得他跪在西北风中。

    成王见太子一家来,忙喊道:“大哥,你帮我跟父皇求求情,这事跟我也没关系,怎么父皇罚我不罚四哥呢?”

    太子道:“父王英明神武,自然不会放过真凶,也不会冤枉好人,六弟不必担心,如果真与六弟无关,父皇自然会还六弟一个公道。”

    成王见太子一脸淡然,看不出悲喜,但话语里好像别有深意,心中一跳,目光闪烁道:“那大哥别忘了替小弟求情。”

    太子不置可否,叫上太子妃:“咱们进去吧。”

    长皇孙路过成王身边的时候道:“六叔,你犯了什么错要跪在这里?”

    成王眉心不由自主皱起,心想这个小崽子真是福大命大,他怎么就没死呢?

    想到他父母在身边,忙委屈道:“你皇爷爷迁怒与我,好瞻基,一会见了你皇爷爷别忘了替六叔求情。”

    长皇孙道:“六叔你对瞻基这么好,还带瞻基出宫,瞻基当然跟六叔最好了?”

    成王吓的脸色一白。

    “瞻基啊……”

    太子这时回过来头来叫了一声:“瞻基,皇爷爷叫咱们,可不能让皇爷爷久等。”

    长皇孙提子小袍子跟了上去。

    成王这里怕长皇孙说漏了嘴,一直心虚不宁着。

    偏殿里,太子一家已给皇上行过大礼。

    皇上先是叫着太子妃:“这个香囊你可认得?”

    太子妃摇摇头:“儿臣不认得。”

    长皇孙眼睛一亮,欲言又止,然后看向林孝珏。

    林孝珏眼皮一跳,她答应过这小子不告诉别人,现在被皇上知道了,他会不会认为自己说话不算话?

    皇上将香囊拎高了,又问长皇孙:“瞻基你认得这个香囊吗?”

    长皇孙见自己的皇爷爷面色有点黑,吓得一缩头。

    皇上道:“瞻基,皇爷爷可不喜欢撒谎和不勇敢的孩子。”

    长皇孙忙低下头道:“是孙儿的香囊。”然后扁扁嘴,委屈的看向林孝珏。

    林孝珏道:“是圣上觉得这蛐蛐很好看,所以想问长皇孙是哪里得到的,皇上也想要一个。”

    众人听了一愣。

    皇上低头见大孙子脸色很是惊慌,一下子明白了这个义女的用意,如果太严厉,孩子一定害怕,可能说不清事实。

    而且都是隔辈亲,如果这是儿子,他肯定不会心软。

    皇上招招手,放柔了声音道:“瞻基到皇爷爷这边来,皇爷爷有话要对你说。”

    长皇孙迈着大步走到皇上腿边,仰着小脑袋不解的看着皇上。

    那小脸粉粉嫩嫩,眼睛大大的,睫毛忽闪忽闪像把小扇子。

    皇上想起太子小时候,那时候太子还没生病,也是这么伶俐可爱,这些孩子之中,没有人比他长得好的。

    可惜后来病的站都站不起来。

    皇上心中一疼,蹲下来把长皇孙抱在怀里,拿着香囊给他看:“皇爷爷很喜欢这只蛐蛐,你能告诉皇爷爷这香囊是谁送给你的吗?皇爷爷像他也讨一只。”

    长皇孙摸着皇上的脸道:“皇爷爷您真的不生孙儿的气?您真的真的是喜欢蛐蛐,不是要骂孙儿,不让孙儿玩蛐蛐?”

    感情他也知道别人不让他玩。

    皇上被肉呼呼的小手撩的心都化了,哪里还能生气,笑呵呵道:“不生气,瞻基喜欢蛐蛐,皇爷爷就让那些奴才给瞻基抓一筐。”

    长皇孙兴奋的看向太子和太子妃:“皇爷爷让我玩了,皇爷爷让我玩了,母妃您以后不要再骂我了。”

    太子妃脸色一片柔和的笑意:“母妃再不骂你了。”

    太子只是望着自己的父亲和儿子,脸上挂着和善的笑,没说什么话。

    汉王暗暗的黑了脸,心想早知道老爹这么喜欢孩子,应该多生几个,今天就不用这么被动了。

    然后目光瞄向林孝珏,这个死丫头可以生孩子。

    林孝珏嗅到一股要交配的气息,瞪了汉王一眼。

    皇上再次问长皇孙:“这香囊是谁给你的?”

    长皇孙得到皇上的允许,再没什么心里负担,笑嘻嘻就把成王的儿子供出来了:“是瞻疆弟弟送给我的,他不让我告诉别人。”

    汉王听了瞬间松了一口气,这下他真的能洗脱嫌疑了。

    因为到底是谁设的圈套,答案呼之欲出。

    皇上双眼一冷:“朱高烈?”

    长皇孙不知道为什么皇爷爷突然变了脸,打了一个哆嗦。

    皇上拍拍他的背,然后把他交给太子妃:“你带瞻基先下去,不要吓到孩子。”

    太子妃因不知道香囊里装了什么,所以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她已经顺从惯了,拉着长皇孙就出去了。

    等人走后,皇上雷霆震怒,竖着眉毛道:“敢利用朕的孙儿陷害朕的大孙子,真是罪无可恕。”

    太子也不知道具体是真么回事,但他已然明白,凶手不是汉王,是成王。

    他看向汉王,给汉王一个安慰的眼神。

    汉王道:“大哥,这下您总该相信我的话了吧?是老六让瞻疆拿着带有香料的香囊给瞻基,那香料刚好能引得豹子发怒,然后他让人把锁链锯断,陷害给我,等豹子跑出笼子,就会扑向瞻基,他这是真的想要瞻基的命,香料是永安皇妹发现的,绝对错不了。”

    是的。

    只要有那香囊在身上,豹子嗅道味道就不会放过长皇孙。

    要不是林孝珏不顾生死,长皇孙必须无疑。

    皇上的脸更黑了。

    太子一脸震惊的看向皇上:“父皇,瞻基哪里挡了老六的路,他怎么这么心狠手辣?

    皇上点头道:“确实是个心黑的。”怒着叫大刘公公:“把那个畜生给朕叫进来。”

    在外面跪着的只有一个畜生。

    不多时,已经跪麻了双腿的成王就让锦衣侍卫给抬进来。

    本来侍卫们对成王动作还很轻柔。

    可是皇上突然一吼:“让他跪着回话。”

    锦衣侍卫听琴音知雅意,将成王往皇上面前一扔,成王双腿都不是自己的,扑通一声栽到在地。

750 爆发

    成王哎呦哎呦的叫了几声。

    林孝珏猜想他是还不知道自己的恶行已经败露,所以想博取皇上的心疼。

    皇上陡然间骂道:“畜生,你做的好事,自己不学好,还要带坏朕的孙儿,你真是罪该万死。”

    成王心中有鬼,但又不愿意相信皇上说的就是这件事。

    他手掌撑地直起腰道:“父皇,儿臣到底做错了什么?是四哥做错了事,您为什么要迁怒儿臣啊?”

    抬头见汉王果真没有受罚,就站在皇上的身后,还有那个不阴不阳的永安公主。

    而太子的轮椅跟皇上的龙椅是并排的。

    凭什么?

    都是儿子,怎么就他一个要跪着?

    皇上见成王一脸怨怼,还目有凶光,更加气恼,吼道:“你知道瞻基喜欢蛐蛐,就让瞻疆将绣了蛐蛐的香囊偷偷送给瞻基,可那里面装了香料,香料能引发雄性野兽发狂,你残害手足,心思歹毒,简直畜生不如。”

    成王大惊,心想怎么会?怎么会有人知道?

    他也曾想过他的父皇不会那么轻易就算到汉王头上,可是这件事办得隐秘,简直天衣无缝,就算皇上怀疑,也绝对想不到用的是什么方法,想不到,就查不出。

    是啊,曾经他是这么自信的认为皇上查不出来。

    可是怎么这么快?

    这么快皇上就知道了?

    是谁知道香囊里放的是什么?

    成王目光这是瞥见了一脸淡然的林孝珏。

    是她。

    就是她。

    她是大夫,长着狗鼻子。

    就是这个令人欲奸之然后杀之的女人。

    成王瞪着林孝珏。

    皇上一拍案首:“你还不认罪?”

    成王咬着牙道:“儿臣不知父皇何意?父皇说的儿臣听不懂。”

    皇上道:“好,就让你心服口服。“

    又叫上大刘公公:“去吧朱瞻疆给朕带过来。”

    成王眼睁睁看着大刘公公离去,心急如焚。

    不多时成王府的奶娘跟着一个七八岁的男童进来了。

    男童正好退牙,脸又消尖的,看不出可爱,倒是有着成王的阴鸷之气。

    这孩子林孝珏在宴席上扫过一眼,印象不怎么深。

    皇上目光眼里的看着朱瞻疆:“这个香囊你可认得?”他说着手里拎着香囊的线,将香囊举高了。

    成王心跳如擂鼓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朱瞻疆目光闪烁一下摇着头:“孙儿不知道。“

    屋里的人皆是一愣。

    如果他不知道,那就是长皇孙撒谎了。

    皇上陡然间冷笑出声:“真好,真好啊,小小年纪,心肠就如此歹毒,如果你说你知道,朕还会认为你与此事无关,都是受你父王唆使,可你说不知道,说明你知道这件事有危险。”

    朱瞻疆吓得小脸失了血色。

    成王一急,额头上全是冷汗,直起后腰道:“父皇,怎么瞻疆就是撒谎,难道不能是瞻基撒谎吗?”

    皇上大怒:“难道瞻基自己故意带个可能会让他送命的香囊?为什么?为了什么,难道为了陷害瞻疆,你用脑子想一想。”

    成王也知道自己的借口有多失败。

    他看向儿子:“是谁给你的香囊?”

    朱瞻疆看了皇上一眼,然后手指一只皇上身后的汉王:“是四伯伯,四伯伯让我把香囊偷偷给大皇兄,还不让我说。”

    汉王气得攥紧了拳头:“你真是你爹的亲儿子。”

    朱瞻疆垂下头。

    汉王一脸愤慨的看向皇上:“父皇,儿臣真是,真是……这父子俩没有一个是仁厚诚实的,朱瞻疆小小年纪就撒谎,您看看他,像是会听儿臣话的样子吗?再说,儿臣就是想害瞻基,也不会用老六家的孩子,是嫌老六往儿臣头上扣的屎盆子不够多吗?”

    皇上见汉王压不住火气,目光微眯,瞪了他一眼。

    汉王心想这是他娘的日了狗了,什么叫无妄之灾,这就是,他根本没做过,可是他的父皇却想借着这件事来打压他一下。

    这时一直沉默的太子开口了。

    “到底香囊是汉王府的还是成王府的,找到绣娘一问便知,想来香料也有剩余吧?看是在汉王府,还是在成王府,什么人提供的,只要这些都查清楚了,自然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汉王心想,这下总不能都安排在汉王府吧?

    如果朱高烈有这个本事,他就甘拜下风。

    成王顿时惊慌失措,因为没想到事情会败露,所以证据还没及时清理呢。

    尤其是剩余的香料,他想着还有用,没舍得扔。

    皇上见他这样的神色,哪里还肯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接让锦衣卫同知带人去成王府搜。

    等锦衣卫将香料和手艺相同的绣娘带到皇上面前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

    偏殿里点了盏盏烛灯,亮如白昼。

    皇上将证物丢在成王脸上:“现在看你还如何抵赖?”

    证据确凿,成王已吓得六神无主,只能伏地求饶:“父皇,儿臣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瞻基不是也没有受伤吗?好在什么错都没酿成,您就饶了儿臣这一回吧。”

    林孝珏手捂上肩头。

    皇上正好看见了,怒道:“人没死成难道是你的功劳吗?是永安拼命救下了瞻基,你蓄意谋杀,罪无可恕。”

    汉王彻底松了一口气,这下可真没他的事了。

    太子一脸心痛的看向成王:“六弟,你有不满为什么不冲我来?瞻基还那么小,你利用瞻疆害他,以后他们两兄弟还如何相处下去?”

    朱瞻疆看父亲被皇爷爷骂的狗血喷头,已经吓的身如筛糠,眼神失焦了。

    皇上哼道:“还相处?自小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跟朱高烈一起,打入天牢,听后发落。”

    这就是定了成王和小王子的罪了。

    成王一瞬间坐在地上,面灰如土:“父皇,父皇,您不能这么对我。”

    皇上道:“朕就是平时太纵容你了,才会让你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行径来。”

    许是觉得在没有希望,许是承受了太多的不公,成王在侍卫来拉他的时候一瞬间爆发了。

    “您骂我是畜生?那您呢?为了皇位,您从北打到南,残害了多少百姓?您亲手赶了自己的侄子下台,囚禁侄孙,害的先皇到现在都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您说我是畜生行径,我这都是跟您学的。“

    屋里的人魂都要被他吓飞了。

    皇上怒不可遏,拍案而起:“拉下去,给朕拉下去,乱棍打死。”

751 驱逐

    皇上到底没有真的把成王打死,因为太子求了情。

    太子没有虚伪的说,弟弟犯错,其实是他当大哥的没有教好,因为皇上根本就不信这个,皇上知道他们为了皇位,关系早就不和了。

    太子只说:“兴许王弟是受人唆使的。”

    对,皇上要把成王党羽连根拔起,所以还不能让成王死了。

    成王捡回一条命,皇上把他交给了大理寺。

    审案需要个过程。

    可是此时天已经黑了。

    大殿里还关着许多人呢。

    皇上挥挥手让太子去善后,又叫林孝珏回家养伤,只留下了汉王。

    偏殿里就剩下爷俩,皇上声有疲惫对汉王道:“知道朕为什么单独将你留下吗?”

    汉王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父皇是要告诫儿臣不可像老六一样不知轻重。”

    皇上之所以喜欢这个儿子,还因为他懂事。

    皇上脸上露出难得的笑意,他看着汉王道:“你方才也听朱高烈那个畜生说什么了,朕靖难起兵,是因为那人逼人太甚,他要削藩,若朕坐以待毙,就会走上你三位叔叔的老路。世人都说他仁慈,其实是假仁假义,是愚蠢,他不愿意担起谋杀叔叔的罪名,所以两军对垒时,他下令不准伤朕身体,但朕若真的束手就擒让他们削藩,你那之前的三个叔叔可没一个是活着的。他们不是仁慈,是蠢,忘了当时有人要扣下你和太子做人质,他的大学士怕朕知道了他们要削藩,所以把你们放了回来,当时你三个叔叔都已经死了,他们还想掩人耳目,也是蠢得无可救药,蠢的朕都哭笑不得。所以朕不是朱高烈,朕没有想过要骨肉相残,朕不过是想争取自己的利益罢了,是他们太蠢,太蠢,朕也没有杀害他,你明白吗?”

    事隔十五年,这应该是皇上第一次提起当年的起因,反正汉王是第一次听自己的父皇说起兵的事。

    他一脸肃然。

    皇上又道:“但是朕开了个不好的头,所以今日让朕亲眼见到骨肉相残,朱高燧。”他陡然叫着汉王的名字。

    汉王忙答着:“父皇,儿臣谨遵教诲。”

    皇上道:“你们都是朕的孩儿,可是皇位本来就只有一个,你大哥虽然身体不好,但他是老大,也是朕的儿子,朕疼你,也疼他,都是一样的,怨来怨去你不如怨不是皇后肚子里出来的,不是老大。”

    汉王道:“儿臣不敢怨恨任何事,儿臣对大哥尊敬有加,一定不会对大哥心生怨怼。”

    皇上点点头道:“是该如此,你可以怨朕,可以怨你生母,也可以怨你自己,就是不能怨太子。”

    汉王也知道这种事怪太子没有用。

    低下头:“儿臣谁都不怨,儿臣甘愿做个富贵王爷。”

    “好。”皇上就是在等汉王心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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