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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医女-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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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孝玨和冷四娘才走了一步。听见她的声音她回头看她一眼。

    然后视线越过她对周一道:“这里离楼。不远,我预感,今晚会有。急诊。”周一和小姐待的时间最多,虽然她话没说全,她也能猜到她的意思。

    “小姐放心吧,一来人我就去找您。”她让她放心的点着头。

    路遥想要跟林孝玨回楼里,最后林孝玨没理她,只和冷四娘二人回来。

    楼里进了王建裕,而且群居了太多人,瘟疫一旦爆发就会被封楼,到时候很难不被传染,此时谁都不适合呆在那里。

    林孝玨虽然跟冷四娘说了预防措施,但是有些病根是早就种在身体里的,预防也没用。

    就像王建裕的病势,为什么他妻子没事,他却病倒了呢?因为体质本身就差,他身体里有非常重的湿气。

    等林孝玨和冷四娘回到楼里再次为他诊病的时候,热已经退了大半,但是就觉得胸中发闷。

    “原来是小姐救了我,小人这里先谢过小姐。”林孝玨问王建裕此时的感觉,他看着眼前这个面纱遮住脸颊的女子,感激的拱了拱手。

    然后才回答正题:“就是觉得胸中发闷,肚子不太舒服。”

    冷四娘听了期待的看着林孝玨,她相信她会知道他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原本是,湿热相摶。如今热去了,大半,但是湿气,还在,剩下的热,和湿气,抱团在,一起,要除湿。”果真这小结巴没让她失望,她很慢着声音给病人和家属解释着现在的状况和要继续做的事。

    “来,开方子。”冷四娘已经摸清了她的套路,解释完就会开方子,她替她铺纸研磨,然后笑着招手让她到桌案边写方子。

    “再给我说说这湿气的事。”待林孝玨从病患身边走过来,到她身边后,她又在她耳边小声嘀咕道。

    林孝玨最不怕的就是讲病理和医术讲给别人知道,甚至她很爱解释。

    于是她笑着提笔,冷四娘这次已等不及她写完,就直直站在她身后相看,她写一个字,她就心里默念一个字。

    好在林孝玨笔迹端庄流量,她唰唰写着,并不会让她读的不成句子。

    纸上逐渐跃现这样的句子:“天地间有六气,分别为风、热、暑、湿、燥、寒。当这六种气成为人体致病的因素时,就变成了六邪,也叫六淫。

    湿为其中一种,为阴邪,多则成痰,可阻碍气的升降出路,且其为阴,会损耗人体阳气。湿可解释为不正常的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故湿性重浊,低处走就是重,身体会变得乏力,浊就是脏,下走之身体下方,女性受到浊水侵害,下部易病,瘙痒。

    湿还会与其他五淫抱团,病经常难以去根,非常恼人的东西。

    于是在方子中再加入清湿气的药物:藿香梗、白扁豆、杏仁、连翘、广藿香、金银花、白通草、香豆豉、生薏仁。

    方子中藿香梗放在第一位,和薏苡仁白通草都是泄湿气的。杏仁是宣降肺气的良药,而肺主一身之气,肺气开则一身之气开,水湿便行。”

    林孝玨写完了冷四娘也看完了,她没等王建裕家的来要方子,林孝玨一停笔她就将方子拿过来。

    “我再抄给她。”她朝林孝玨眨眨眼睛说道。

    冷四娘喜欢搜集林孝珏的原方,林孝珏这个主人都没有异议,其他人又不懂,更不会说什么,王建裕家的拿着方子就去周二的棚子里抓药去了,楼里的疾病就暂缺略过不提。

    三更过后,夜晚越来越深了。樵夫做了一个梦,梦见他掉到冰水里,怎么游都游不上来。

    身体越来越冷,冷的发抖。

    “好冷!”他迷迷糊糊张开眼,发现身上已经裹了被子。

    真的发烧了,他没有妻子,没有儿女,他是个苦伶仃的人,他蜷缩着身子摸到了自己的额头和心口,好热好热。

    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他想喊来邻居可是说不出话,口干舌燥的连送水的人都没有。

    他害怕了,不知道会不会死,前天村后头的孤寡老头死了,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在身边。

    他才三十岁,会不会和那老头一样?

    樵夫的头脑处于混乱状态,他胡思乱想。

    应该请大夫的,可是他砍柴只够糊口,没有多余的钱请大夫。

    “别忘了,你半夜一定会发热的,热了就把药煎了,喝下去就能好,如果好了别忘了到这里复诊,晚上我们也在……。”突然他眼前出现一道绚丽的光彩,一个漂亮的女子露着虎牙对他不住的叮嘱,从没有那个女子能这么和蔼的对待丑陋的他。他从来没见过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山中的妖精化成人形。

    即使是妖精也是来拯救他的,樵夫挣扎着坐起,看见回来时他顺手仍在窗台上的药包。

    如果这药是毒药他会死,但是没钱看病也会死,可如果真的有人仗义疏财,义诊散药呢?那他还有生的希望。

    樵夫认为自己病入膏肓,绝望中做出选择,他强撑着身子下地,点起门口的炉子开始熬药。(未完待续。。)

018 大头瘟和普济消毒饮子

    夜更深了,小结巴预测说晚上会有急诊,可三更过了很久也没有人来。

    冷四娘和林孝玨给王建裕开完第二副药方就回到诊棚,周二也是三更前回来了的,一行六人在诊棚里望天做了大半夜,一个患者都没接到。

    “真的会有病人上门?你是怎么预测的?”冷四娘既然怀疑林孝玨了,就会发问。

    林孝玨但笑不语,只望着夜空凝神:“该来的总会,来。”最后她喃喃念叨,细弱蚊呐。

    “快快快,就在那里。”突然王村方向有火龙移动,传出嘈杂不齐的脚步声,还有人喊着目的地。

    “你们这有大夫是吗?”有老声的男子刚到岔路口就开始朝远处的她们喊话。

    周一第一个站起来:“真的有人来。”她急急去观看前方的前景,其他人也跟着站起来。

    冷四娘最后一个走出去,眼睛不自觉的瞪了瞪:“小结巴这嘴开过光,说来人就来人,她神了。”

    来人是王村的一个村民,三十浪荡岁的样子,被邻居用板子抬着,头面肿大,呼吸困难。这个林孝玨都不用切脉就知道是大头瘟。也是外感病。

    “用过什么药?”她细听着病人的呼吸,喘的十分用力,以阴阳辩证,可见的都算作阳,用力喘是阳,虚实辩证是实,也就是有实证在肺里。

    这人病的应该有几天了,按照正常的速度。此时他应该死了,既然还活着,一定是用了药的。

    病人家属看着眼前这些怪模怪样的人,其实是不相信她们的,但是这三更半夜的上哪找大夫,况且是有人介绍他们来的。

    “前面的医生说是水肿,给泄了几次,开始还好点,但是马上又严重了,今晚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没了。都准备办丧事了。还好王二听见吵闹声过来了,给灌了一碗不知道什么药,呼吸就平稳多了,这不。我们听说那药是这里开的。就把人带来了。”

    病人家属陈述着病情。边说还边指认着谁谁谁。

    周一看见了他所说的王二,正是傍晚时分赠过他药的樵夫。

    “是你,你怎么样?有没有发热?有没有吃药?”周一不陌生的走到他面前打量着他。一连串问了很多问题。

    哪有大姑娘这么热情的问一个男人问题的。

    樵夫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如姑娘所言,半夜的时候真的发热了,然后我就煎了姑娘赠的药,喝了一碗热就退了。刚好又听见六哥家里有哭声,我过去一看六哥也病的不行,就将剩下的要给端给六哥喝了,没想到热也退了不少,但是头还肿着,于是我就让大伙到这里来,没想到这么晚了你们真的还在,不过幸好你们在。”

    “有小姐在你们就放心吧。”周一听她说完,露着虎牙笑道。

    其他人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全都惊讶不已,人家说王二半夜会发热,半夜真的发热了?有好信儿的人就拉着王二问怎么回事。

    人群一时有些吵杂,不过这些并不影响看病的林孝玨,她确定这人是大头瘟,就用金元四大家之一李杲的方子。普济消毒饮子就可以。

    她还是那个套路,先给焦急的家属解释病因:“人的身体,与天地自然,是一样的,人的上半身,与大自然,的天气,相通,下半身,与地气,相通。”

    大家瞪大眼,听着这个讲道理的结巴医生,连问王二的人都静了下来。

    “现在病邪,攻在心肺,毒邪向上,这是头面,肿大的原因,而泻下,只能泻掉,胃肠中的热,对上半身,的热,不管用。我来写方子。”说着她走到案前,冷四娘比她还早的就准备好了笔墨。

    她笑嘻嘻的看着她,林孝玨隔着纱布能看见她的嘴角上提。

    她也笑了,低头提笔写下普及就是引资

    “那樵夫不是说喝了银翘散人都平稳多了吗?你为什么还要换方子呢?”

    林孝珏提着笔朝她蹙了蹙眉:“你学习不,仔细。”说着她就低下头去,不一会就写了一篇东西给冷四娘。

    冷四娘拿起来一瞧:“方用黄连苦寒,泻心经邪热,用黄芩苦寒,泻肺经邪热,上二药各半两为君药;用橘红苦平、玄参苦寒、生甘草甘寒,上三味各二钱泻火补气以为臣药;连翘、鼠粘子、薄荷叶苦辛平,板蓝根苦寒,马勃、白僵蚕苦平,上六味散肿消毒、定喘以为佐药,前五味各一钱,后一味白僵蚕要炒用七分;用升麻七分升阳明胃经之气,用柴胡二钱升少阳胆经之气,最后用桔梗二钱做为舟楫,使上述药性不得下行。”

    黄连泄心经邪热,黄芩泄肺经邪热,而银翘散药能达的是肺经,到不了心经。

    冷四娘看罢之后一琢磨,明白了。

    还真是她学习不细致,她斜睨着眼睛看着继续写方子的小结巴,这个小丫头对学问好像非常严谨,你达不到她的预期她还不耐烦呢,方才都蹙眉头了。

    “喂。”冷四娘将草纸不动声色收起来,然后喊了一声林孝珏。

    林孝珏不急不慢抬起头:“你可以,叫我周小姐。”她认真的警告她。

    冷四娘噗嗤一笑:“不承认自己是林家的人啊?没用,你身上流着林大人的血,扒皮去骨还连着筋呢。”

    林孝珏不想和她争辩这件事,她木着脸看着她。

    冷四娘感到一股冷气,和这丫头的不耐烦,她撇撇嘴:“好了,我问你正事,为什么你确定晚上会有急诊?难道你真的如你的丫鬟所说,能掐会算;是个神人?”

    原来是这件事啊,林孝珏面色缓和下来,她停下笔,将普济消毒饮引子的用法交给周二,然后才转过身来看着冷四娘。

    “你跟我来。”她一拂袖,向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峰走去。

    神神秘秘的冷不娘心怀着猜测跟了过去。

    月色漆黑,只有义诊棚处的火把点缀山林,冷四娘跟着小结巴站在山头望向苍穹,什么也看不清。

    “你让我看什么?”她放低了头,斜着眼问道。(未完待续。。)

019 阴阳

    林孝珏依然保持着仰望天空的姿势:“看不见,黑吗?”

    “既然是黑,就什么都看不见,那还看什么?”

    “通常,我们把明亮的,显而易见的,向上的,积极的,可以看见的……比做阳,黑暗的,消极的,阴晦的,虚伪的……看做阴。

    夜晚如此,黑暗,阴气大盛,患者要抵御,病邪,就要消耗,更多的阳气。”

    林孝珏给冷四娘解释阴阳学说,说到这里,她收回了沉思的目光。

    “不是我,能掐会算,是子夜之时,阳气最低,故而很多人,都选择在,这个时候死,不是村的,也会是别人。”

    也就是说今晚会有很多人病重,她预言会有急诊,不是因为她神通广大,而是病的人太多,总有人要请大夫,无论听没听过她们的名头,总有请不起大夫的,或者死马当活马医的。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们会派上用场,你也早就料到了会有病人上门。你什么都算好了还害我们瞎着急,你怎么不早说呢?”冷四娘对于林孝珏的隐瞒有些不爽,好像就她一个高人一样,她们都是傻子么?

    林孝珏嘴角弯弯一笑:“人有多少气,说多少话,都注定了,我是结巴,你要跟我一般见识吗?”

    “别以为你年纪小就可以跟我耍赖皮。”

    面对林孝珏的强词夺理冷四娘气的皱起了鼻子。

    说好的义诊散药,林孝珏开好了方子。周二帮着这家人磨成粉,然后一半用水煎了五钱,另外的做成了药丸让病人含在嘴里。

    忙完后,已经是半夜了。

    众人都太疲惫了,可是还不知道药后效果怎么样啊。一个樵夫推荐的,横空出现在山野之地的大夫,要说不怀疑是不可能的,家属和村民其实心里很忐忑,不过人太危机,不得不信这些奇怪的女子一回。

    于是除了林孝珏都没人休息睡觉。一村的人围着患者看。

    下半夜。患者忽然咳嗽起来。

    家属赶快趴上去问:“怎么样了?”

    只见患者咳嗽了一阵,平静了下来,然后突然说了句:“我饿了。”天啊,大家喜出望外。他已经几天不吃东西了。

    患者的老婆喜的哭了:“我给你熬粥。”熬粥。上哪熬呢?这荒山野岭的。回家也太慢了。

    她借着火光四顾了一下。有没有熬粥的东西啊?

    这时候一个娇俏的小丫鬟端出一碗清粥:“我们小姐说了下半夜会有人饿,让我们准备了清粥,不要趁热喝。病人身体本来就有热呢。”

    小姐想的也太周到了,患者的老婆接过粥热泪盈眶:“你们小姐不仅医术高明,还是个细心之人,小姐真是大善人啊。”她说着就要跪拜。周一忙扶住她:“小姐不喜人跪拜,嫂子快起来吧,小姐说了,医者当悬壶济世,为民解除苦难,这是她应该做的,您不必放在心上,好好照顾患者吧。”

    一些话说的随意且轻松,不像是其他医者的虚伪,病患媳妇感受到了一股积极向上的力量,善良的力量。

    她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别的我们帮不上忙,这个诊金还是得给的。”周一慌忙摆手:“小姐说了是义诊散药,就没有收钱的道理,这钱你们拿回去,买些好吃的补补身子,你们若真的感谢小姐,不生病就是对她最好的回报。”

    还能说什么?人家丫鬟说的就是小姐的意思,小姐是真的不收钱看病。

    “我县又出大医了。”别以为她们的拉扯别人就看不见,其他村民很快就了解了这小姐的意图。

    真的是行善为民。

    路遥的杏眼瞳眸在黑暗中闪着深意,林孝珏为何会有如此医术和大义呢?平常她可不是吃素的。

    天亮了,嘈杂紧去,村民们拿着周二发放的传单走了,林孝珏和冷四娘在疲惫中醒来。

    “治好了一个,看见她们笑你是不是非常欣慰?”冷四娘第一眼望向还冒着气的药罐,患者吃完了第三副药才走,这是对她们这里依赖的表现,她问道。

    林孝珏面色却变得深沉:“一切,才刚刚,开始。”她说道。

    燥热的风卷起灰尘从街上刮过,街上人烟稀少,偶尔有出殡的人家,稀疏的送殡队伍扶老携幼,在骄阳下抛洒着纸钱。

    这情景是无锡县城里最近最常见的。

    县太爷微服在原本繁华的街道上,纸钱刮到了他的脸,他停下脚步,看着送葬的队伍。

    “大人……”属下的衙役怕他忌讳,问候了一声。

    县太爷摆摆手叫来张燕:“你跟我说的那个小姐,真的如此神通广大吗?”他还是有些不甘心,那女子太横太张狂,如果瘟疫一事都被她未卜先知,那她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张燕肃然一拱手:“大人,小姐曾经救过垂死的走商李浩,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她的医术毋庸置疑,现在城里陆续有人死去,可见真的是瘟疫要盛行,如果大人再不采取行动,恐怕要出大事。”

    到现在,此情此景,他是真的怕了,县太爷点点头:“待我回府,写个奏折呈报。”不报上级,等瘟疫盛行,这乌纱就保不住了。

    “大人。”见县太爷要走,张燕想了想还是喊了一声。

    县太爷回过头来看他。

    “是不是应该先拨些银两采办药材,然后还要组织城里的大夫给百姓看病,不然只是上报,再等着上面的指示,一来一回也要半个月,到时候怕百姓等不及了。”张燕心一横,低头凛然的说出自己的意见。

    县太爷目光晦暗不明的看着他:“拨款,县里有多少银子你不知道吗?哪有钱采办药材 ?而给百姓看病连和济局都要看少施家的脸色,你让我组织,不如去找少施岚云。”

    京城的少施左判坐阵太医院,他们少施分馆自然是掌管无锡县药物流通。和济局的医官就是少施家出来的。

    但是对外他们不会承认,因为和济局开药是不收钱的,如果公布了合济局和少施医馆的关系,那少施医馆还怎么赚钱?

    张燕知道县太爷为难,但是他还是硬着头皮道:“可以去找小姐帮忙,小姐不仅医术了得,且她早有预案。”

    “你不是说她与少施家有仇?你现在让我去找她不就是用官府之名抬高她?不是与少施家作对?”县太爷低着声在他耳边一连串问了几个问题:“张燕。”最后他叹了一气,接着道:“我看中你仁义心肠,办事也牢靠,算你做心腹,今后这样的事就不要再说了。”

    一副人在官场身不由己的无奈感油然而生,张燕只好知难而闭了嘴。(未完待续。。)

020 不一样的疫区

    县太爷一回到府上,先是给知府写了一封官方文书,然后他想了想。

    如若真的有瘟疫,他又先知道,却没告诉在无锡县称霸杏林界的少施家,那他头上的乌纱还是不稳当啊。

    于是他又写了一封信给施岚云,将那神医小姐找他的来空去脉都说了一遍。

    施岚云第二天就接到了信,他哑然失笑:“那死丫头竟然躲到乡野去了,我说这么久不见她的踪影。”

    他将信收起来对心腹吩咐道。

    “既然她出现了那就好,现在她不是说有瘟疫吗?你们去看看,她在西上脚都做了什么,看到了什么都即刻回来禀告。”

    城里病的人与日俱增,别说少施医馆门槛被踏破,就连当家大夫失踪很久的张氏医馆也有人问津。

    “省三啊,你的师父还没找到啊?”一个穿着花布的老婆婆问着柜台前神色疲惫的陶省三 。

    陶省三强颜微笑道:“师父会回来的,等师父回来就能替您老人家诊脉了。”

    “人都没了,你还开什么门啊。”老婆婆摇摇头走了。

    “师父会回来的,我不开门他会生气的。”陶省三望着又一个离去的患者擦了擦眼泪。

    风少羽路过张施医馆,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暗暗攥了攥拳头。

    他采买好近日要用的备品,然后匆匆回到在城里租下的别院。

    别院中兰君垣正坐在书房中看官文,都是暗线从各地发来的一些官员的动向。风少羽不喜欢研究那些东西,他就喜欢跟着他哥行军打仗。

    “哥。”一进来他就嚷嚷道。

    “那个张大夫还能不能治好大人的病了?治好了就放他回去,治不好就砍了把尸体送回去,他那个小徒弟整天抹眼泪,一个大老爷们,我看着都恶心。”

    说着他还朝地上呸了一下,然后一屁股坐在兰君垣对面,用没心眼的目光看着他。

    兰君垣失笑着摇摇头:“你回来的正好,大人的病不好再耽误了,既然这里没大夫能治好。我们不如前行。也好过在这里浪费时间。”

    “你不是说江西水患?我们现在往北走也回不去京城,而且大人万一死在半路上怎么办?”风少羽不太同意。

    兰君垣又好笑又好气的看着他:“生死有命,大人必须要去江西,不然此次巡查罪都白遭了。还会便宜歹人。”说着他低头整理文书。不再说话。

    风少羽滴溜溜转着眼珠:“哥。你看这个,最近这里总死人,有很多乞丐发了这个在街上。我读着挺好玩,你说这个女子是个设么样的大夫?”他将街上收到的传单递给兰君垣。

    兰君垣抬头看他一眼,然后接过传单,传单上说的事南方水湿,大雨大热过后要行瘟疫,而她有法子治疗,还简单的说了些瘟疫预防的事项,最后写的是她此刻居住的地址。

    西山小姐楼下。

    这个楼兰君垣也是听过的,他知道在哪里。

    他想了想最近街上总有丧嚎传出,莫不是真的有瘟疫。

    “你还记得张大夫说过有个小姐传授她医术吗?”兰君垣看着传单想到了什么,忽然他抬起头看着风少羽,目光中有精光在闪动:“或许张大夫命不该绝,你杀不了他了,去请他过来,我们一起去西山脚下。”

    这一天青竹村的刘婶觉得头有些疼,她的儿媳妇知道了就道:“娘,病了可不能拖,拖大了就严重了,到时候不好治。”

    刘婶想媳妇说的在理:“可是这请大夫治病买药得多少钱啊?一个头疼脑热的,我挺一挺就过去了。”她舍不得花钱。

    媳妇笑了:“娘您还没听说吗?就路口那里有个诊棚,不知道哪来的大夫,免费看病,抓药也不要钱,村里很多人都去看过,真的给药,病也治好了,就是她说的,小病不重视,拖来拖去拖成愁,走吧,我带您呐,去看病。”

    刘婶一听看病抓药都不花钱,放下喂猪的瓢就跟媳妇走了。

    这样的事情在西山脚下近一段时间一直在发生,自从那日就好了xxx,林孝珏的医术和大义一传十十传百,附近百姓稍有病痛就都来找她。

    三四天的功夫两千两的药材就去了五分之一,散药如流水。

    “这几天没什么急诊了,大家都是一有状况就来医治,感觉病好治了,药也省了不少。”冷四娘负责写医案,她整理了近日的医案,都是小病。

    她用湿巾探到牡蛎里擦擦额头的汗,然后抬起头对着不住替人诊脉的林孝珏说道。

    林孝珏好像并没有空闲来讲话。

    她又用肩膀撞了撞在身边忙活的周一:“你们小姐哪来这么多的钱?这些药材花了不少钱吧?”

    小姐的钱是三太太给的,但是是小姐从失火的房子里抢出来,她实话实话别人会不会认为小姐要钱不要命?周一舔了舔嘴唇。

    其实这钱是哪来路遥也很关心,跟着这两个人住个把月,她从来都不知道小结巴有钱。她竖起耳朵听,可惜周一没说话,冷四娘就连珠炮的说起来。

    “你们小姐还真喜欢信任人,人心不古啊,她怎么知道哪里是真病人,哪里是贪便宜来领药的?傻,还说我傻,她才傻。”她一边说一边撇嘴,一副又爱又恨的目光斜着林孝珏笔直的脊背。

    周一露出两颗小虎牙大笑:“敢占小姐便宜的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小姐的手段,若是知道了,肯定要后悔。”

    说的她跟神人一样,冷四娘心里又撇撇嘴:“第一印象确实看她有些横,但是相处久了明明是个很随和的人,而且还出手大方,也很少计较琐事,那她能有什么狠手段?”她心中不屑。

    待兰君垣一行人化好装束,来到山脚的时候前面已经排了很长的领药队伍。

    兰君垣蹙眉,这传单上说免费施药是真的,这时什么样的医女能做出来的事呢?

    他心中有些好奇,警惕的观察了当地的百姓。

    百姓们多是三两个结伴来领药的,他们很多是并排小声谈论什么,虽然听不清,但是表情很轻松,有的甚至还露着牙,不像是重病的样子,与城里的死气沉沉相比,这里好像是在赶庙会。

    难道这里没有瘟疫?又一个疑惑升起,他预感到此地的不同,说不定他会见到一个不一样的医生。

    当然他不会想到,下面要见到的,将会是影响他一生的女子。(未完待续。。)

    ps:  这个月过去了,明天开始恢复双更,也可能是一(ni)章(men)四(dong)千(de)字。我其实是一个比较新的人,我在试着写小说,现在才知道写小说就要多写才能知道哪里行,哪里不行,前面的情节有些拖延,细纲到现在才上道,让大家看的郁闷了,非常不好意思。我非常感谢一直以来默默关心我的你们,有时候想懒惰,想想大家就有力气码字了。

    我希望我可以讲述一个让大家看着喜欢,又能学到些中医精神的故事,也不知道到现在大家有没有一点点感触,可能大家就是为了轻松一乐,看小说的,那我就不多说了,尽量写好吧,写不好请乃们也不要打我,嘿嘿,开个玩笑,是晚上上传的,大家晚安。

021 恩人、故人、熟人(大章)

    离那个穿着绿衣带着幕篱的女子越来越近,她坐在小凳子上,低着头,摸着百姓的脉相,然后抬起头放开手,结结巴巴说一些病症,百姓会感激的道谢,她只是轻轻一点头,遮挡住脸的轻纱在微风中轻轻荡漾一下,很淡很淡,然后换下一个。

    兰君垣越走近一步越觉得这女子眼熟。

    “哥,好像在哪见过。”这时跟在后面的风少羽突然伸过来一个脑袋在他肩膀,他轻轻点头,风少羽会意,即刻后退一步到一个中年男子身边。

    “张大夫,你可瞧准了,是不是你那师父小姐?”他垂下头在张岳敬耳边小声问道。

    张岳敬不住的揉着眼睛:“穿着像,身形也像,就是比小姐高了半个头。”他不太确定的说道。

    风少羽给他固定了一下扣着的眼罩:“行了,是不是先看她能不能治好我家亲戚的病,你先别出声,要是让她识破了我就宰了你,若是让她治好了我就放了你,你自己心里有点数,明白没?”

    化装成独眼龙的张岳敬哪敢不从,他连连点头:“公子放心,在下知道公子是心善之人,不想杀我。小姐也是心善之人,如果是她一定会治好大人的病的。”

    “胡说。”风少羽瞪他一眼:“谁心善了?我才不是。”他厌恶的说道:“反正你别嚷嚷就是。小心我宰了你。”

    他不愿意被人说是好人,气鼓鼓的骂了张岳敬一通。张岳敬不敢还嘴,这功夫他们已经排到队伍的最前头。

    林孝珏低着头看见一个板子上躺了个人,面色泛白,嘴唇无色。

    还没等旁人开口,她就站了起来:“这个人不是,外感病,不能放在,这里。”转过身她就喊了一声冷四娘:“我有事,与你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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