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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医女-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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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好在过一会河间候又问道:“那小姐要老夫如何帮忙?”他的意思就是肯帮忙了。

    林孝珏心里松了一口气,道:“是这样,冯大人还没有受审,我希望立祠与冯大人受审是同一天,这样我就有帮助冯大人脱离危机的方法了,大理寺那边拖延不了多久,所以立祠这边能不能赶超一些时间?”

    立祠最重要的事就是雕像,河间候道:“怎么也得半个月时间能雕好塑像,还要搭建祠堂之类,最快也得个把月啊,不过有钱就快一点。”点着头:“雕刻也可以快一点,我倒是有些人脉,好吧,若是这件事,老夫到真的可以帮忙赶一赶时间,二十天完成吧,不过大理寺那边,老夫没有人脉能拖延时间。”

    大理寺那边林孝珏倒是有办法。

    可二十天到底来不来得及?

    她想想道;“那就二十天,中间有什么问题,您再找我,这次冯大人想性命,就交到老侯爷手中了。”

    她说着站起,朝河间候深深一鞠躬。

    河间候忙站起道:“小姐也不用行礼,老夫之所以愿意帮忙,完全是看在小姐面子上,老夫发现,小姐您是实实在在的好人,您不是沽名钓誉的人,按理说我家从不过问这些事的,但这一次老夫相信冯大人是小姐看重的,也坏不到哪里去。”

    林孝珏再次颔首道谢:“定然不辜负老侯爷的一片正义之心。”

    建生祠的事最少要二十天之久,这几天冯建章只能等了,林孝珏怕方景隆那边使小动作,又差人送信给陆宏,让他务必拖延道二十天后再审问。

    陆宏拿到信之后激动不已,刚好他人在书房,打开了一遍一遍的看啊。

    伺候他的属下正是他收养的侄子,问道:“大伯,您很少这么高兴,是不是又看到周小姐的字了。”

    陆宏点头:“真希望她多出点事,这样她有事求我,就得给我写信,我就能更多的收集她的墨宝。”

    侄儿;“……”有为了几个毛笔字期待人家出事的吗?

    陆宏看过信之后还兴致勃勃的给林孝珏回了一封,大致让她不要担心,因为马上要放榜了,朝廷要忙着殿试的事,重臣也要忙着收揽弟子,根本没人会在意冯国璋这样的小事。

    接到回信后的林孝珏果真安心了不少。

    要是不提她都忘了春闱这件事了。

    还有七天放榜,之后是殿试,又有一批人将步入仕途,但自古在这个时候都是几家欢喜见愁的时候,比如白梓岐,那日杨泽文来找人,她派了周敬之去找,可是找了三天,也没找到,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已经跳了护城河了。

    这是命运多舛还没有参加考试就可能阵亡的人,还有一些是参加了考试,但学艺不精,注定要名落孙山,这些人在放榜之日不知道又有几个要轻生。

    届都是如此。

    林孝珏放下信叫来陵南,道:“去外院帮我给二兄弟说一声,我要一个巨额条幅,先做好底布,我要亲自提字,放榜之日举在贡院门前,让所有考生都能看见。”

    陵南不解:“小姐您又要干什么?”这是什么新的妖蛾子?

    林孝珏双目微挑,眉宇间带着不可一世的自信,道:“小姐我要开山收徒了。”

    ………………

    贡院,皇榜之前,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一位行销骨枯的男子像游魂一样轻浮着脚步,努力的想拨开人群,去看那榜单上的名字,可他实在无力,被人群挤得东倒西歪。

    若能随波逐流也是好的,可他东倒西歪之后又站不稳,在人群中实在危险,他身边一个结实的老者手疾扶住他,问道:“公子可是来看榜的?您叫什么名字啊?”

    男子慢慢说出三个字:“杨泽文。”

    老者道:“您这身子骨就别挤了,老汉也识过几个字,我那孙子上了榜,我再帮您看看。”

    男子当听到“我那孙子上了榜”的时候,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但老者并没有细看,老者冲上去又去看榜单,男子在他身后有气无力道谢。

    不多时老者又急了回来,大笑道:“恭喜恭喜,杨公子您重了,地五十八名。”

    上一届录取人数是三百二十一命,这一届也不会差多少,现在的五十八不出意外殿试之后也是二甲之列,就是进士出身。

    男子听了嘴角苦涩一笑,然后朝老者打了个躬:“多谢老先生了。”

    那老头看他情绪不对,问道:“怎么中了还不高兴,您是不是病了?”

    男子摇摇头:“中的不是我,是我的朋友,老先生您此时是不是很鄙视我?但我真的很难受,朋友如果失败了,我会难受,但现在我没成功,朋友成功了,我也难受。”

    男子正是多日不见的白梓岐,他还活着,他自己没能进入考场考试,今日是特地来看杨泽文的榜。

    白梓岐说完之后就浑浑噩噩转了身,那老者在他身后直摇头:“说的都说好些什么啊?”

    十年寒窗无人问,没有一举成名,混的身无分文,只能看别人欢天喜地当官升迁,感觉这些年书都白读了,可不读书又能干什么呢?肩不能抗手不能担,百无一用是书生。

    白梓岐正生无可恋之际,就听左耳边突然沸腾起来,他停下脚步转身去看,原本一些看榜的学子不知为何都往贡院对面的方向跑。

    “快看那字,真是好字,觉得出自名家之手。”

    “写的什么啊?”

    “不是名家之手,是周施医馆的周小姐写的。”

    “小姐在收徒弟啊?”

    “小姐真是心大,这是要手落榜举子为徒?”

    白梓岐听见熟悉人的事,忙抬头看,贡院对面是一堵高墙,墙上站着两个衣着醒目的男子,两个男子分立左右,站着一个巨大横幅。

    横幅有几长长,一人高。

    白梓岐不用仔细看都能看见那条幅上的字写的是什么。

    不为良相,便为良医。

    “不为良相,便为良医,这是范仲淹的名句,各位才子,有谁入仕无望,却又有一颗赤子之心,想要有所作为的,不妨投我周氏门下,管保你三年之后,医有所成,不再自怨自艾,怀疑自己学识不够。”

    白梓岐看罢横幅,又听墙底下有熟悉的声音传来,有些结巴,但让人听了十分安心的那种语调。

    还真是曾与他有过恩情的周清野小姐,小姐这是做什么?朝廷放榜她来收徒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192 又是那个偏执狂

    林孝珏在众位学子面前侃侃而谈:“咱们做人不能死心眼,一次科考,两种选择,当不了宰相没关系,你可以当一个有良知的好大夫啊?俗话说,秀才学医,笼中捉鸡,跟我学着,三年食宿全免,另赠送纹银二十两贴补家用,有报名的现在就可以来我这边登记了。”

    前面的人群议论声不绝,但没有人站出来说要报名的。

    陵南在林孝珏身后站着,问道:“小姐,您这一招不管用啊,您这宣传语到底行不行啊?”

    林孝珏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就算她的名气还不够,就算金钱腐蚀不了这些心高气傲学子的心,但范仲淹的话不会有人听不进去。

    自古儒学先圣,只有两人能做到一件事,就是他们死后,他们的后人一提他们的名字,就可以有儒生儒仕热情招待,给钱给饭,甚至还能帮忙安家立业,且毫无怨言,还会觉得特别光荣。

    这两个人一个是孔子,一个就是范仲淹。

    读书人谁要是跟这两个人有关系,或者他们的后代,那这一辈子真是死无遗憾了。

    林孝珏之所以选范仲淹的这句话,倒不是为了收徒便利,还是希望看到的学子们能想到另外的出路,不跟她学医没有关系,但别去寻死就成。

    至于这句话此时能感染多少人谁也不知道。

    回归正题,人群中议论一会,有人问道:“你就是那位瘟疫盛行之时,给百姓免费发药治病的周小姐?”

    林孝珏颔首:“正是我。”

    “那小姐医术想当高明了?”

    “高不高明不知道,但是我敢收徒,也敢说不会误人子弟,不信三年后大家再看我,看我的学生是不是学有所成。”

    这话可真是太大言不惭了,就算是国子监祭酒也不敢说这样的话啊。

    人们议论声更大了。

    这时突然一个愤怒的声音打断众人的交头接耳,那人道;“林孝珏,你有何本领在此地大放厥词?”

    林孝珏听着声音耳熟,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经常给她捣乱的薛世攀啊。

    见薛世攀冲出人群,站到她面前,大声的质问她,林孝珏淡淡一笑:“薛公子不是没能考试吗?怎么还来看榜?不怕睹榜伤心,或者急怒攻心,再病了,到时候我可不给你去医治啊。”

    薛世攀听了更加愤怒,没考试就不能来看榜了?他就不能看看有什么人才?是不是名副其实。道:“我考不得试,全是拜你所赐,你还有脸出言讽刺。”

    林孝珏心道,这人太不识敬,你对他好与坏,他根本分不清,好话说尽,要成仇也没办法,横眉冷对的看着薛世攀:“要是没我,你小命早就呜唿了,不知感恩,回头就咬人,你比东郭先生救下的狼还无耻,狼是天性无情,你根本就是读书读傻了,是非不分。”

    林孝珏话语刚落,人群炸开了,这怎么还吵起来了。

    人们交头接耳议论:“那公子是薛世攀啊,大才子。”

    “那怎么跟周小姐对上了?”

    “不知道,许是看不惯吧,你想啊,一个女子,不知道什么叫三从四德,小小年纪大言不惭还要收徒,薛公子饱读圣贤言论,怎么能看得下去。”

    “那倒是……”

    薛世攀这边跟林孝珏也是气到七窍生烟,道:“你必须,马上,离开这里,这不是你呆的地方。”

    林孝珏呵呵冷笑:“你什么权利命令我。”

    薛世攀道:“你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吗?你知道范老的话是什么意思吗?各位举子即便是落榜了也是举子,怎么会投入你个小女子门下,你也太不自量力了。”

    林孝珏道:“术业有专攻,做学问咱们以学问服人,我虽为女子,但若论医术,你们这里没人比得过我,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并没有说三人中女人不能为师吧?”

    “好。”别人不鼓掌,陵南自己激动的拍着巴掌:“小姐你说的太好了。”

    薛世攀心道,她有三寸不烂之舌,我说不过她,但也不能让她得逞,得赶紧把她撵回去。

    高举手臂道:“不管你说的天花乱坠,你就是不守妇德,女子怎可为男子之师?”又转过头面向众人:“今日谁跟她林孝珏学医,就是我圣门的异徒,败类,丢我男子尊严,大家就一起唾弃他。”

    我擦,林孝珏心里骂道,薛世攀这一招要不要太狠毒了?

    他是大儒之子之徒,且本来她现在的行为就有些离经叛道,就算条件再好,原本有考虑要投靠门下的那些人也要转舵了吧?

    陵南急道:“薛公子,我家小姐哪里招你惹你?你自己不学别人也没人管你,但你怎么限制别人啊。”

    “这就是道理,你们女人不懂的道理。”薛世攀回头看着林孝珏,目光中带着小小的得意,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扬眉吐气,心情愉悦急了。

    “男人跟女人学本事,那还不如死了算了,丢千古之大人。”

    一旁看的分明的心腹迷茫了,这薛公子明明喜欢人家,怎么又偏偏跟人家作对,那不是更渐行渐远?摸不透这人了。

    他心道,如果读书都读成这样,以后我儿子还是别读书的好,怎么死心眼呢?

    旁人不知道薛世攀其实是良苦用心,还以为他就是对这小姐的行为表示不满,四周读书人居多,当然都觉得他颇有道理。

    有人道;“大家寒窗苦读,结果可不是为了给女子跑前跑后的,小姐是不是医馆的坐堂师傅不够了,以为我们这些学子学识够又省钱啊?那您的算盘可是打错了。”

    陵南指着那人道:“你不知道别瞎说,我们小姐是怕你们落榜的无处可去想不开,所以才来收徒的,你们不要不识好人心。”

    薛世攀哈哈一笑,道:“听见没?我们落榜再考就是?满腹经纶岂用小女子怜悯?她哪里是要忙住大家,分明就是看不起,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资本。”

    “就是,我们即便落榜了,也不用要饭到一个医女家中,一个大夫,真当自己是先圣了,回去看你的病吧。”

    “看病她也不应当啊,她分明是女子,就应该回到后院里去。”

    “哦哦,回去吧……”

    人群中有人开始起哄。

    薛世攀回头看了一眼,再看一脸微笑看她的林孝珏,愣住了,道:“你笑什么?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还笑得出来?”这时候还笑,就分明是讽刺他嘛。

    林孝珏低声在他耳边道:“我笑你很可怜啊,你是害怕吧,你一个大男人,你害怕学识不如我,你害怕气度不如我,你害怕声明不如我,因为你自己不行,你就害怕别人行,你心胸狭隘,就算把书都读尽了,一辈子你也活不明白,你就是个失败者,在我面前,你永远是失败者。”

    薛世攀小鹿眼睛一点一点放大,最后攥紧了双拳朝林孝珏啊的一声大喊,陵南以为他要打人,赶紧拉住他们家小姐。

    薛世攀怒不可怒,道:“你到底凭什么?凭什么?你不就是会两本医书,你凭什么这么作践我?啊??!”

    薛世攀急了,他身后的人虽然不知道林孝珏说了什么,但一个女人能把一个翩翩公子逼成这样,一定出言不逊,都跟着薛世攀声讨林孝珏。

    “你何德何能为人老师?你才几岁?”

    情况一时混乱,陵南看这些人愤怒起来跟那些市井百姓差不多,不过还是差点,这要是小姐鼓动的人,早就动手了。

    书生到底文明一些。

    可这样下去,她们家小姐好不容易积攒的好名声,不是又让薛世攀给毁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193 赌约

    林孝珏被薛世攀压制,白梓岐看的揪心,这位小姐到底有没有才华她是知道的啊,可以为人师,尤其是医术。

    可就凭他的学识和地位,就算出头帮助这位小姐,也不会有任何作用吧?对方可是薛氏传人,大名鼎鼎的薛十三,他一个外省人都认得呢。

    现在这节骨眼,除非有跟薛世攀齐名的人能扭转小姐尴尬的局面。

    白梓岐心里捉摸着,就听一个温润的声音在薛世攀愤怒之后响起。“有理不在声高,有才也不在年高,十三兄,您别来无恙?”

    “是陈公子,陈博彦。”

    人群中一片沸腾。

    白梓岐眼睛一亮,看这样子,这位陈公子是小姐的后援了。

    陈博彦信步走到林孝珏身边,看着薛世攀微微一礼,道:“十三兄,小姐到底何德何能,你要是不清楚,我给你说一遍。”

    薛世攀看着陈博彦眼睛一眯,这个该死的又出来捣乱。

    人群中再次了不得的炸开了,要说这读书人中,薛世攀和陈博彦互为龙凤,伯仲之间,现在看两个人分明立场不同,一个是跟这位周小姐不和,一位确是帮着这位周小姐的,两个都是大家崇拜的目标,这下怎么站队?

    陈博彦面向众人道:“所谓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小姐自无锡来,在南方的事就不提了,进城治好的第一人是礼部尚书之子韩公子,韩公子当时水谷不进,身体水肿,而小姐治好韩公子用的是鲤鱼汤。为何是鲤鱼汤?因为龙能治水,鲤鱼越龙门之后则成鱼,这是小姐当时的原话,听起来是不是有些玄妙?但是治好了。”

    “这又能说明什么?”陈博彦自问自答:“孟子曰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那人和水表面又有什么联系呢?可这正是朱熹先生说的格物致知,那大家扪心自问,论格物,谁又比小姐更高明?”看着薛世攀:“十三兄你能想到吗?你能学以致用吗?小姐的学问到底不如你吗?怎么不可以传道受教解惑?小姐怕是还帮你解过惑吧。”

    众人再次沸腾了。

    “是不是真的?小姐这么有学问吗?她才那么小。”

    “鲤鱼跃龙门,龙王治水,高啊,实在是高。”

    “这就是把原本没有联系的事物联系在一起了?”

    “那可不,而且还救好了人。”

    “有些不敢相信呢?”

    “陈公子又不会骗人。”

    “可那是格物致知啊,那是圣贤才能做到的事……”

    薛世攀听着议论更加愤怒了,盯着陈博彦道:“你巧言善变,她从不尊圣人,她是理学异徒,更何谈格物致知?而且陈博彦你是有妇之夫,不知道为什么要帮着这位离经叛道的周小姐说话。。”

    陵南这时在林孝珏耳边道:“小姐,陈公子说的是什么啊?一点也听不懂啊,那些人怎么好像又羡慕起你了?”

    陈博彦说的是朱熹的格物,就是在他的眼中,事物都存在道理,但这些道理又易被人发现,所以就需要格,当你把普通的事物格出道理了,你就可以做圣贤了。

    这个解释会很长。

    林孝珏朝陵南摇摇头,陵南立即安静下来。

    而她们前面陈博彦已经跟薛世攀对上了,陈博彦道:“我不过说句公道话,跟有妇之夫有何关联?”

    “那关系可大了。”

    薛世攀面向众人道:“这位陈公子这这位周小姐有过婚约,现在陈公子是非不分,难免让人怀疑她二人余情未了。”

    哇靠,人群炸的快要受不了了,为什么这小姐的事总是这么劲爆。

    陈博彦看一眼林孝珏,见她目光深沉,忙道:“十三,我们要么说做学问,要么说为人师,你却非要把一些人伦的东西夹在里面,那就没意思了,我与小姐是有过婚约那又怎么样?现在我们婚约解除,就是学问上的好友,我敬佩小姐的学识和为人,难道有过婚约就一定要见面成仇吗?”

    薛世攀呵呵笑道:“说的好听,你对她余情未了才是真的,可你别忘了你是有妻又妾的人,不是上些天刚纳的?还跑出来装什么大义,英雄救美。做学问是没错,但不加带人伦,怎知你人品如何?有才无德者,不配为学。”

    陈博彦蹙眉:“十三兄你有些不可理喻了。”

    “我不可理喻?”薛世攀道:“那当着众人的面,我问你,你们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帮着林孝珏说话,你敢说你对她没有非分之想?”

    众人都竖起耳朵听着,陈博彦脸色一红,道:“即便我对小姐没有爱慕,我也会主持公道的,小姐的学识不容你抹杀。”

    “都听见了吧?他就是对林孝珏有爱慕之情,他的话,你们不可以信啊,他们是一伙的。”

    陵南在一旁急的跺脚,这陈公子也是,你说没有不就完了吗?又来坏他们家小姐的名声。

    陈博彦没想到薛世攀会这么不讲道理,道:“我们说的是道理,请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薛世攀道:“好,那我就跟你讲道理。”

    “男尊女卑,女子何德何能可以为男子师父?尤其是做这些满腹经纶的举子的师父,上下千年,你可举出例子?”

    陈博彦知道一个回答不好,就又会让薛世攀抓到话柄,他道:“谢太傅寒雪日,内集与儿女讲论文义。俄而雪骤,公欣然曰:“白雪纷纷何所似?“

    兄子胡儿曰:“撒盐空中差可拟“

    兄女曰:“未若柳絮因风起“

    我说谢道韫,谢先生的学问是不是比其兄弟要高,甚至高过她的相公王凝之,难道谢先生不可为师?”

    薛世攀道:“无从考据,只是传言罢了,而且谢道韫是最不守三从四德的,你说她,是让大家见笑吧?”

    陈博彦怒道:“你若如此反驳,那天下就没有有才华的女子了。”

    “女子无才就是德。”薛世攀得意的看着陈博彦:“难道圣贤书中没有告诉你?女子以妇德为重,相夫教子才是根本。”

    陈博彦辩不过他,眉心蹙起。

    突然林孝珏问道:“薛公子,什么是三从四德?”

    薛世攀听了好笑:“你看,她连三从四德都不知道。三从指幼从父、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指妇德、妇言、妇容、妇工。”

    林孝珏点点头:“所以不是执礼,忠义,奉廉,知耻?我向来从天理,从地道,从人情。哪里没有遵守三从四德?”

    “那是男子该有的操行。”

    林孝珏道:“薛公子,世间先有人,才分男女,为什么做学问者将女子用三从四德约束起来,你们男子却没有什么要遵循的呢?”

    “因为本就男尊女卑。”

    “谁说的?谁规定的,这些话都是你们男子觉得的,却用来约束女子,你们为何不用来自己约束自己?真真可笑。”

    “孔圣人说唯女子小人难养也。”

    林孝珏笑问道:“那你说孔圣人是人,还是圣人。”

    “自然是圣人。”薛世攀用一副这还用问我的语气说话。“

    林孝珏道:“我说他是人,如果真是圣人,为何要说女子与小人同属?女人是人,本身不分好坏,小人带着贬义,一听就明,难道你听不出褒贬之意?可既然是圣人,当虚怀若谷,大公无私,不计人过错,可他为什么又褒贬人呢?”

    众人都傻眼了。

    薛世攀怒道:“人谁无过?”

    “是啊,所以他们是人。”林孝珏斩钉截铁道:“是人,就有局限性,说的话就会有对有错,子从菜市场回来被买菜大妈数落,不过抱怨一句,你们这些人听见就当成金科玉律来约束女人,是不是不辨是非?我们女人的事,为什么要你们这些男人说了算?可不可笑?”

    陵南使劲的拍巴掌,街上不犯也有女子,无不交好。

    一些读书人则哑口无言,薛世攀脸上怒满血色。

    林孝珏接着道:“天天打着圣人的旗号评三说四,难道圣人没有告诉你,德是用来自律,不是用来指责他人的?你的圣人难道就教你每天揪着别人的事,还出言不逊?如果如此,我真要怀疑,你的圣人到底是圣人还是爱传闲话的长舌妇?”仰起了下巴:“我再告诉你什么事尊卑。”

    “奉献者尊,掠夺者卑,创造给予者尊,不劳而获者卑,廉洁奉公者尊,自私自利者卑……例子太多了,不一一对比,只有心术不正的人才卑,我自食其力,不抢不夺,我的学问也是一****看书得来的,我的本领也是一天天刻苦锻炼有所成,我不求你薛公子一分,我不攀你薛公子一厘,我为什么要卑?你薛世攀哪里高我一等?”

    大家都是读书人,道理不说不明,就凭林孝珏那一句德是用来约束自己的,并不是来指责他人的,人群中就有不少人听之动容。

    “你就是巧言善变。”薛世攀微微蹙眉,她不爱跟林孝珏争执,怒道:“你还敢侮辱先圣是长舌妇人?”

    林孝珏知道跟他这么争论下去会无止无休,因为价值观根本就不同,争执也鸡同鸭讲,她道::“你实在道理懂得太少,我懒得和你多言。”

    “不说其他,我今天就说收徒。收徒讲究的是学识,大家不信,可以考我学问,至于诋毁我人品,又以男女之别用别样眼睛看我的,我统统不接受。我还鄙视你们,不服来战。”

    大人都被这小姐的霸气给惊到了,不服来战,一个女孩子这么好战?

    陵南心里嘀咕,小姐要发威了。

    因为没人反应过来,自然没人出列挑战,林孝珏嘴角一提,面道不屑道:“本来我只是想帮大家指一条出路,有没有人跟我学,我根本没太注重,今日这个薛公子惹怒我了,现在我还偏偏要争这口气,我就不信无一人投我门下。”

    林孝珏说着手指上面的横幅:“不为良相便为良医,谁有赤子之心,就跟我学医,我保他不负平生所学,不信咱们三年后见”

    谁敢对自己说不负平生所学?那就跟别说敢对别人负责了,这话说的就太大了。

    薛世攀心道,我只是不想让你抛头露面,你却偏偏要与我做对,那咱们就看看谁更有威望,也气上了,高喊道:“那我也搁下一句话,谁跟这位小姐学,就是与我薛世攀为敌。”

    哗,这是死扛上了。

    贡院门口,空气中都弥漫着无形的销烟,可众人都能闻到。

    白梓岐想到了他见到过的薛大人,那么护犊子啊,薛世攀话撂这了,谁还敢与他为敌?

    所以这些人就算不觉得薛世攀说得对,但他的家世还在呢,跟他作对的,即使学问再好,中举也无望了,中了举的,仕途也到此结束了。

    谁真的敢与她为敌呢?

    陵南拉着他们家小姐的衣角,低声道:“小姐,您话说的太满了,要是真一个人都没有,咱们都没面子啊。”

    声音虽然小,但薛世攀还是听见了,他无不得意道:“你劝你们家小姐早点退出,这件事还能圆过去,回到家中闭门思过,一个女子,大家不会太笑话她,也不会太苛责她的。”

    其实他是真的想给林孝珏个台阶下,让她就此放手,但话说的特别难听。

    林孝珏呵呵冷笑:“你就认准了没人跟跟我?”

    又喊一声:“谁肯跟我学?”

    无人出声。

    薛世攀掩饰不住的哈哈大笑。

    林孝珏唇角一勾,看着薛世攀道:“薛公子不要高兴得太早,大家还没想好呢,要不咱们打个赌,以天黑为限,这一天中,要是有人肯跟我学,你就站在这墙上给我磕三个响头,说你错了,如何?”

    薛世攀眼睛一眯,咬着牙道:“那要是你输了,你就滚回家去,再也不许行医,不过一天时间太长,我怕你又耍计谋,一个时辰之内,你看如何?”

    “好说,就这么定了。”

    林孝珏脱口答应。

    陈博彦和陵南都急的,不行医不就断了林孝珏接下来的路?她是医者啊,万一真没人来呢?

    可谁劝都没用了,两个人往死里逼迫对方,谁也不肯让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194 激将

    自打两人达成赌约之后,贡院门口就安静下来,几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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