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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医女-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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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疫情中学医术,是进步十分迅速的,前提是你下苦工。
林孝珏侧头看着二人笑道:“七姐要是不怕吃苦,想学就学,我这里所有人都是,我会的就会说出来,谁听都可以。”
周清媛诧异道:“这能行吗?要是被心术不正的人学了岂不是坏事,人都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林孝珏呵呵一笑:“谁要是真能超过我,我还敬他呢,就怕没人有这个本事。”
这话说得可太轻狂了。
周清媛心中嗤笑一声,等哪天栽了跟头就知道天外有天了。
周清靓拍了一下林孝珏的肩膀:“就你能。”
林孝珏面目愧色道:“自然,因为学习这东西根本没有捷径,你们都以为有什么秘方秘籍,其实想要学好医术只有一个方法,秉着一颗良善的心,多下苦功。”
正是因为苦功难下,又有许多大夫学医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为了挣钱,所以能超过她的人,暂时还真没人。
起码京城除了刘老外,没有。
周清媛刚到,应该先去见张氏,于是姐妹三人边说着话就上了三楼。
可进了屋却发现屋里没有大人,只有周若山和王智慧两个小东西坐在床上玩翻绳。
两个小东西好似没有听见有人进来,那周若林还在侃侃而谈:“慧儿你说小哥哥对你好不好?别人都以为我是来找奶奶玩的,其实我是来找你的。”
王智慧低头翻着新花样,问道:“那小哥哥为什么要来找我?”说的有些不以为意。
三姐妹听了就都不动,想知道这周若林到底在耍什么小心眼。
就听周若林叹口气道:“我听小丫头说你病的要死了,就来跟你说一声,要是真死了,你到那边去,有好吃的记得给我留点。”
周氏三姐妹:“……”那个小丫头跟他说的死了要去那边?
王智慧撅着小嘴看着周若山:“八姨都给我治好了,我不会死了。”
周若山忙不迭的点头:“我都知道了,那你不用死了,有好吃的记得也给我留点。”
王智慧想了想,然后点点头,说了一声好吧。
林孝珏心道,这孩子是有多饿?
正要逗他,就听周若山又问王智慧:“慧儿妹妹,生病了有什么感觉啊?我从小都没生过病。”
王智慧眼睛看着床顶,想了一下一本正经道:“那几天粑粑特别乖,不用费力就能拉出来。”
周氏三姐妹:“……”
不晓得他们还会说些什么,周清靓打断二人道:“若林,慧儿,你们两个玩什么呢?”
两个孩子听见有人叫他们,回头看向声音方向,当周若林见到周清媛的时候,忙放下翻绳跳下床,冲她跑过去,然后站在她面前仰着头问她:“七姑姑,你怎么也来了?”
周清媛捏着他的小脸:“我想你了呗,所以就来看你。”
“那九姑姑呢?”
“九姑姑没有来。”
周若山点头道:“那我明白了,九姑姑就是不想我。”
周清靓立弹了他一个脑瓜崩:“让你九姑姑听见又该生你气了,你九姑姑在家陪祖奶奶,总不能都来哄你。”
周若林一哼:“那我还生她的气呢。”说完小短腿噔噔瞪的又去床上找王智慧。
两个孩子见周清媛只是一眼的新鲜,过一会就又一边玩去了,周清靓就问他们:“奶奶跟娘亲呢?怎么一会的功夫就不在屋里了?”
王智慧一脸平静的看着周清靓道:“去给小哥哥和慧儿做汤面去了。”
周若林忙点着头:“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
“人家说什么你就说什么。”周清靓说周若林一句,然后回过头来对周清媛道:“昨晚他们两个玩到三更天,早上不起床,连早餐还没吃呢,娘跟嫂子和五姐可能去厨房了。”
周情媛点着头说:“那我去厨房帮忙。”
林孝珏一听这伙人是把这里当家过了,可她不能一直陪着她们啊。
她刚要说你们先歇一下,她要去看病人了。
这时陵南从屋外走进来。
林孝珏知道她没事不会上来的,因为现在病人很多,要分时辰熬药,她要安排人手。
于是问道:“来病人了吗?”
陵南道:“是四皇子来了,在账房那等着呢,要见您。”因为屋里都是周家人的人,陵南也没有避讳四皇子的身份。
林孝珏听了一垂眼皮:“她怎么来了?”语气不是很欢迎的样子,不过说完就转身出去了,显然就是去见人。
陵南也忙跟下去。
当听见四皇子来了的时候周清媛就心有所想,见主仆二人出去了,她装作无意的问周清靓:“四皇子总来找八妹妹吗?”
“不知道啊。”周清靓笑道:“我昨天来的时候没有来找她,不过八妹妹不是给四皇子看过病的吗?他们定然是十分相熟。”
周清媛道:“是这个道理。”好像想到了什么,道:“既然要跟八妹妹学医,我就得有个样子,现在我就去找周三,看能学到什么。”
周清靓笑道:“那你快去吧,我开始觉得这学医好玩,昨天跟了一天就有点受不了了,看着那些人在哭,我又什么都不懂,深深觉得无力,我是不要学了,心里难受。”
周清媛心道你就是个蠢货,能学好什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112 遇见了
周清媛下到一楼来,见陵南和周四正在柜台后整理纸张。
她走过去道:“有没有什么是我能打下手的?”
周四看着她不说话,陵南道:“这些方子上都写了时辰和剂量,还有人名,等分好了派到个个店铺里让人煎药。”
周清媛走到柜台后:“那我帮你分。”
陵南本想说她已经分好了,但见她这样热情,也不好泼冷水,就将方子拿给她。
周清媛捡了最上面的一张看了看,道:“我还说想跟你们家小姐学医术呢,可是连这些药材是干什么都不知道。”
陵南笑道:“这个小鬼头比我学得好,七小姐你可以问她。”她指着周四说。
周清媛听了喜道:“那以后就多请教小周四了。”
周四脸上一红,小声道:“奴婢学的也不好,是我们小姐教的好。”
周清媛看着她莞尔一笑,然后抬头问陵南:“你家小姐呢?四皇子走了?”
陵南指了指柜台后的小门:“在账房里呢,四皇子来了可不舍得走。”
“哦?”周清媛眼睛一动,问道;“四皇子很喜欢粘着八妹妹?”
陵南自知失言,不管四皇子是不是粘着他们家小姐,这么说出来对她们家小姐影响都不好,她心道还好是让七小姐听了,要是让九小姐听了,指不定又要对她们小姐如何挖苦呢。
她忙摇头道:“您别多想,现在瘟疫盛行,四皇子管着一城的事物呢,我们家小姐医术最好,跟瘟疫有关的,他都要找小姐商量。”
找小姐商量。
四皇子有事都要跟林孝珏商量啊。
周清媛心中掂量了一下林孝珏在四皇子心中的分量,然后朝陵南一笑:“我能多想什么啊,那是我妹妹。”
陵南尬尴一笑,也是,七小姐比九小姐人要好多了,起码跟她们家小姐关系要好多了。
陵南和周四又低头忙碌起来,周清媛将方子放回到柜台上,然后侧身站着,目光似有若无的投向身后的小门,很想知道两个人到底在说什么啊。
账房里有个小短炕,炕上摆着小方桌,林孝珏和四皇子在桌子两边面面对坐在炕沿上。
小桌上空无一物。
四皇子道:“你不能让人给我上杯茶?”
“不能。”林孝珏冷冷的道:“有什么事快说吧,我这里炉子熬药都没地方,哪有地方给你烧水烹茶。”
他二人上一次分手,是河间候府来请林孝珏医病的时候,四皇子想着自己那天的所作所为,讪讪然道:“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林孝珏无奈道:“殿下啊,你知道我每天要接待多少个病人啊?哪有时间跟你生气,你有事说的快一点,我要么很忙,要么还想休息一下。”
四皇子抬头看她,见她神色真有些疲惫,眼珠子还挂着红血丝。
笑了笑:“以为你跟我生气呢。”话锋一转又道:“我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跟你说说话,第一想知道河间候府有没有为难你,第二最近死的人太多,棺材买不道,那些百姓到大理寺请愿,让朝廷想办法,可朝廷也没办法一时之间做这么多棺材出来啊,所以我跟梁大人商量一下,出不起钱买棺材的就都运到北山的庙前,火葬了。”
后一件事林孝珏有听说,但也无能为力。
她道:“河间候已经被我治好了,在这留了他三天,上午我让他们回去了。”
四皇子听了喜上眉梢:“你这样以德报怨总是有好处的,河间候府不比别人家,太妃娘娘特别护短。”
林孝珏一点也不想听这些,她跟河间候府的事轮不到别人来劝她,因为至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在跟李宝库斗法,她也不信四皇子不知道太妃召见她的事,可他并没有护自己分毫。
不是她因为他不护着自己就生气,她没有这个资格,也不能要求有这个资格,但他什么都不做还想装作十分关心她的样子,想起来就意难平。
她打岔道:“还有别的事吗?第九家店里还有个病人我需要去看一下,方老一个人忙不过来。”
四皇子见她要走,忙抬起手看着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有大臣建议要取消春闱,可这么大的事谁也不能说一下就定了,父皇的意思是如果有考生感染了瘟疫就取消,可那些考生不知道哪里听到的消息,以为已经定了要取消,所以都集结在贡院前不肯离去。”
林孝珏道:“不肯离去有什么用啊?这是天灾啊。”又道:“有瘟疫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扎堆,本来大家都躲在家里不出门呢,他们还跑去贡院扎堆,是不想要命了吗?”
四皇子点着手道:“你先坐下。”见林孝珏落座,他又道:“道理都明白,可跟春闱比起来了,寒窗苦读数十载啊,他们是宁可得瘟疫死了也不愿意取消春闱。”
林孝珏早前就跟兰君垣说过这件事,兰君垣当时就说过这样的话。
林孝珏再听四皇子说起先是一愣,心想着兰君垣好久都没送出消息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
四皇子见林孝珏有些走神,敲着桌子道:“喂,你想什么呢?”
林孝珏抬起头摇了摇:“我想怎么解决这件事呢。”
四皇子撇撇嘴:“就看这些考生的命了,反正父皇说了,有人得瘟疫就会取消春闱,眼看就几天了,这两天越来越多人染病,怕他们也拉不下。”
是啊,尤其是他们不在屋里躲着,还要去外面扎堆,那跟更危险了。
林孝珏眼珠一动,突然拉起四皇子:“您先走吧,我真的忙一忙,我看您也没什么要紧事。”
“嘿!”四皇子不情不愿道:“我这怎么不是要紧事了?你怎么轰我啊,你要干嘛啊?”
林孝珏道:“我要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一个一劳永逸的方子,现在一人一方,我实在力不从心,您在净耽误我了,快走吧,快走吧。”
四皇子吃了个闭门羹:“喂……”臭丫头,他心里骂了一声,讪讪然回过头去。
突然间楞了一下,柜台后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大姑娘,正笑意吟吟的看着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113 考生维权
四皇子看着身后的女孩,她十五六岁的磨样,穿着沉香色妆花补子遍地锦罗袄,下身翠蓝色宽拖遍地金裙,模样俊美,杨柳细腰,一双远山含黛的细弯的眉毛,就算不说话也写满了风情。
他收回心思负过手去笑道:“这位小姐怎么称唿?从前没见过。”
周清媛朝四皇子屈膝行礼:“您是四殿下。”
四皇子一听她认得自己,看左右没什么人,就笑道:“你认得我啊?你是什么人?屋里人呢?”
周清媛道:“都去领药材去了,妹妹吩咐了要熬药给病人喝。”
四皇子一听她说妹妹吩咐了,就猜出她的身份了,拱手道:“原来是周家小姐,失敬,失敬。”
周清媛脸泛红潮,低头低声道:“四殿下这是怎么说的?您对小女子有何失敬的?”
四皇子无奈道:“你那个妹妹刁的要死,你们家人我都是失敬,让她知道我有一丁点没照顾到的地方,下次就别想跟她打交道了。”
周清媛噗嗤一笑,抬起头来眼含春风,道:“说句不中听的话,您好像很怕我妹妹似得,我妹妹又不是母老虎。”
四皇子笑着摆手;“胜似母老虎。”回头看一眼紧闭的门,舒心一笑,又回过头来:“不说了,我这里告辞了。”
周清媛看见了他方才回头的目光,俊逸的脸上写满了温柔,她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但还是摆出温婉谦和的笑容:“您就走了?那后会有期。”
四皇子一拱手:“不走没办法,你妹妹连口茶水都不给我喝,走了。”说罢迈步走出柜台,又走了两步突然又回过身来:“您是几小姐啊?我看着您有些面善。”
他本就生的丰神俊朗,微微垂头问人的时候嘴唇勾着,似笑非笑,说不出的潇洒高贵,周清媛盯着他看了两眼,心跳顿时漏了半拍,回过神来慌的满脸通红,羞涩道:“周清媛,家中排行老七,殿下您可别忘了。”
四皇子微微一愣,他的本意不是问她的名字啊。
想了想尴尬一笑:“七小姐,是我唐突了。”
周清媛低着头道:“无妨。”
四皇子又是一拱手:“那告辞了。”
周清媛抬起头见他真的转身走了,急的叫了一声:“殿下?!”
四皇子微微蹙眉,不得已又停下脚步,回头问道;“七小姐还有事要吩咐?”
周清媛莞尔一笑:“殿下下次再来,妹妹不给您备茶水喝,我给您备着。”
四皇子笑了笑:“好啊,告辞。”
周清媛抬起手来摇了摇:“您走好。”
这下四皇子回过头去迈开了大步子,直到走到消失在周清媛的视线中也没有再回一次头。
阳光如同细密的金线,从天空正上方投下来,落在贡院黑漆木的百年老匾上,黑色釉质被镀上一圈圈的斑斓,美丽就在那一明一暗之间。
可惜这样好的画面并无人欣赏。
匾额下,两排端着长枪的侍卫肃杀而立,虎视眈眈的防备前方穿着各色衣衫的人们。
那些各色衣衫同样也回以他们防备的视线,甚至还带着愤怒。
他们中间,有一个身着墨绿色夹袄的青年突然高举了拳头大喊。
“我们要见主考官,不能取消春闱考试,你们说去叫人来,怎么还不来?”
他这一喊,再一次打破了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安静,其他人不约而同的举起拳头:“主考官呢?管事的人呢?到底什么时候来?”
守卫统领这已经是第七次领教这些人的暴躁了。
黑着脸喊道:“跟你们说了不要吵,现在瘟疫盛行,大人忙的紧,等忙完了自然会来见你们。”
“有什么事比春闱更重要?”
是啊,这些人不是随便的贫民百姓,都是国之栋梁,有的人可能还是未来某个部门的大官,有什么事比他们的事还重要呢?
统领编不出理由,哑着嗓子道:“总之各位公子再等一等,大人就要来了。”
“他们就是在敷衍我们,一定是要取消春闱,所以韩大人不敢露面,我们闯进去。”
“对,闯进去。”
这些考生要找人要说法,有一个人带头,其他人就躁动不安了。
贡院门口的侍卫再次围上,但又不敢打人,那些考生多数也是手无缚鸡之力,没打过架,所以想要闯也不敢。
两边都跃跃欲试的僵持起来。
这时沿着墙从过来一个小兵,他低声在统领耳边低语一番,那统领听了神色大喜,高举着长枪喊道:“各位,各位,你们闯贡院没用,韩大人马上就到。”
他话音刚落,街口那边就走过来两队人,这两队人分别走在一顶官轿两侧,个个阴沉这脸,看着就很威严。
“来了,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那些考生纷纷弃了现在的位置,都朝官轿那边涌过去。
“韩大人,韩大人……”
官轿里坐的正是韩刚韩大人,这些考生闹的这般厉害,就是因为听说了要取消春闱考试,但到底要不要取消结论还没下,恐怕也没人敢下,没有定论的东西最引人惶恐不安,所以这些考生要闹事,可又不能**,那怎么办呢?
韩大人身为主考官,不得已就只能推他到前面来平息不安。
他下了官轿,外面的喊声不仅没有消停,反而越演愈烈。
“韩大人,不能取消春闱。”
“我们寒窗苦读,朝廷不能弃我们于不顾。”
“我们要考试……”
韩大人整理下思绪,笑着脸举起双手:“各位学子,各位学子,请安静,听本官一言。”
“听韩大人的,听韩大人说什么。”
不满的声音随着上面的话渐渐的安静下来。
韩大人肃然道:“我知道大家这时候都很不安,可朝廷没有说要取消春闱,大家不要因为道听途说的事就惶恐不安,现在瘟疫盛行,大家不应该扎堆聚集,这样对大家都不好,大家何不回到驿馆或者住所去等候消息呢?”
“要等到什么时候?您说朝廷没有说要取消春闱,那是不是一直都不会取消?”
“就是,如果我们回去读书,明天又说不能考了,那要怎么办?”
“朝廷不让我们科考,还不如直接让我们感染瘟疫死了算了。”
“誓死都要科考,决不能取消春闱,韩大人你要跟我们保证。”
韩大人才说了一句话,那些学子的担心就止不住了,接下来七吵八嚷的,谁也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陪同韩大人一起来的有一个翰林院的侍讲,也是考官之一,在韩大人耳边道;“不然大人就跟他们说一声,绝对不会取消春闱,让他们都会去,省的在这里闹事。”
大家都是被皇上派过来的,当然韩大人更有话语权一些,可这种保证能乱下吗?
韩大人看他一眼,知道他是薛大儒的门生,心问道,这人不会是薛大人派过来要他故意跟我说这些话的吧?
不会取消春闱这个保证是不能下的,如果最终还是要取消,这些考生能放过他吗?他在朝廷还如何立足,这种保证打死都不能下,但如果不把这些考生遣走了,差事也交代不了。
韩大人看了侍讲一眼没表态,接下来维持了一下秩序:“各位请听我说,请听我说啊,各位如果就这么吵下去,对咱们谁都没有好处,大家都是读书人,应该明白事理。”
他话说完,附近再次恢复安静。
韩大人语重心长道:“我很能理解大家此时此刻的心情,可瘟疫之事岂能儿戏,稍有不慎就会送命,试问各位,如果命都没了,考了功名又有何用?”
有一半的人开始沉思。
也有一半的人立即反驳:“取得功名之后,就算死了也是死得瞑目,否则虽活犹死。”
“大人,若是今年不能考试,学生就过了年限了“
“就是啊,再者说我们这些人也没有人感染瘟疫啊。”
因为皇上说只要有考生生病了,就要取消春闱,所以即便有考生病了,这些人也不会往上报,而且能站在这里的人,肯定现在来说是健康的。
韩大人见对这些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根本不管用,因为他们还没有得病,事情没有临头,根本不懂得瘟疫到底有多可怕。
有的是即便知道也更想科考。
想他也是苦读过来的,心中一软,顿时肃然起面容,高声道:“既然大家都想要考试,那此时更应到回到驿馆和住所,只要你们中没人感染瘟疫,春闱就不会取消,可你们集结在此,就不怕瘟疫找上头吗?”
“我也可以跟大家保证,我会在个大驿馆留下人来,每日向大家传达上面的消息,上面一有决断,绝对不会隐瞒大家,所以大家也不要道听途说,去偏听偏信。”
那侍讲听了一愣,在驿站通消息,这个他们来时皇上可没说。
韩大人要在驿留人这件事让考生很心动,他们不安就是因为什么都不知啊。
考生们都安静了,可还是没人带头离去。
这时韩大人一个眼色,让下面人叫来侍卫,勒令这些考生尽快散去。
韩大人下完命令就回身上轿,他要走,考生们知道再等下去也无意义,但就此离去还是不甘心,就都目送他的队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114 小兄弟巧遇
这里韩大人如何走了,考生们何时散尽不提。
且说在这群考生的最后排站着的,有一个身穿灰色粗布长袄的青年,他名叫做白梓岐,是山东籍考生。
白棋子手抄到袖子里,垫脚听着前面的动静,突然听见耳边有不舒适的声音传来。
白梓岐听见侧头一看,脸上一惊:“泽文兄你怎么了?”
他身边站的是一位身着和他年纪相仿的寒门学子,手捂着嘴弯腰在哪里干呕。
“您到底是怎么了?”
那被称作泽文兄的学子道:“我浑身没劲,想吐。”
他话音刚落,白梓岐就见附件有几束冰冷的目光向他们投过来,白梓岐忙扶住杨泽文,在他耳边小声道:“咱们一旁说话。”
杨泽文身体好些没了筋骨,白梓岐避着人把他搀扶到贡院西墙下,好在那些学子的目光都缠在韩大人那里,贡院西墙这边又是个小巷子,没什么人走过,所以并没有人看见他们躲在这。
杨泽文一到地方就扶着墙呕吐不止。
白梓岐心中一凉,颤声道:“泽文兄,你不是感染了瘟疫了吧?”
杨泽文强打着精神贴着墙根挪了几步,绕开他呕吐的秽物,然后倚着墙坐下去。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就感觉身上不对劲,我看院里死的那个老婆婆就是我现在这样,估计是没跑了。”
杨泽文是浙江籍考生,跟白梓岐一样都是寒门学子,他二人进京赶考为了省钱,并没有住在国子监设定的驿馆里,而是在京郊附近的一个大杂院里落脚的,也因为如此,二人才会相识。
白梓岐见杨泽文很是难受的捧着前胸,就道:“我背你去找大夫吧。”
杨泽文急忙摆手:“不要找大夫,不要找大夫,我没有闲钱请大夫啊。”
他还要说什么,那杨泽文忍不住又开始吐起来了。
“你怎么样?哎呀,这可怎么办好?”
杨泽文就吐了那么一会,白梓岐眼见着他的目光就暗淡下去了,人也越来越没精神。
白梓岐想把把他扶到干净的地方:“你先起来,咱们还是得去看病。”
杨泽文依靠在墙上,闭着眼睛摇头。
白梓岐道:“不看病哪能成?再过几天科考了,你托着病体如何参加考试,不考试不是白来了吗?你不是说你娘还在家里盼着你高中呢吗?”
杨泽文听见同窗说起妈妈,眼睛忍了忍,还是流出一滴泪来,他睁开眼有气无力道:“这能这就是命吧。”
“什么命?你现在不是还活着吗?我带你去找大夫。”
白梓岐认了真,弯下腰去就要背杨泽文,可试了两下都没背起来,再回头看杨泽文又闭了眼,他抬起他的胳膊晃了晃,发现一点力道都没有。
“这个怎么办好?”
“两位小哥,你们怎么了?”
正当白梓岐发现自己一个人好像没办法挪走杨泽文的时候,不知从那边街道突然过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那少年生的剑眉星目,穿着天青夹绉纱褶子,脚下丝鞋净袜,行走矫健,身形直板,甚是英俊。
少年走到他们面前问道:“这是怎么了?”
白梓岐见有人来心中一喜,下一刻又有些懊恼,官府已经说了,一经发现有考生染病,就要取消春闱考试,如果让这少年知道他们的身份怎么办?
白梓岐一紧张,变得支支吾吾起来:“我,我们……”
那少年朝他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好牙:“你们是今年科举子吧?”
白梓岐大惊,惊恐的看着那少年。
少年一愣:“怎么了?你好像很害怕我?”
白梓岐没有吭声,少年又是一笑:“不是举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现在的老百姓都不出门,就你们这些考生才敢这时候扎堆闹事呢。”
白梓岐听他说话不像是坏人,试探问道:“那小公子您也是您年的考生?不然怎么会在这呢?”
少年提熘着眼睛直摇头:“我不是,我大伯没空管我,家里人也都帮去了,学院放假,我闲来无事听说这里有热闹,所以就跑过来瞧瞧,没想到也没什么好看的。”
白梓岐都让他逗笑了:“您还真心大,这个节骨眼还跑出来看热闹。”
“那也比不得你们啊,命都不要就是想考试。”
他言语中已经认定了他们的身份,白梓岐不好再遮掩,尴尬笑道:“也是被逼无奈,我三年前已经试过一次,可惜落选了,若是这次再考不上,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家乡的父老乡亲。”
少年听了不住的点头:“都有难处。”
他话应刚落,那已经病的抬不起头的杨泽文又开始吐上了。
白梓岐和少年反应过来,忙扶着他,少年手背扶向杨泽文的额头,哎呀一声:“好烫啊,他病的不轻,咱俩得带他去看大夫。”
白梓岐也知道要去看大夫,可去哪里呢?
他道:“我们都是寒门出身,身上带的钱只够几日温饱了,不知道哪里有大夫诊金便宜一点。”
少年道:“现在是闹瘟疫,实在没钱去合剂局找大夫啊,这个病官府他有义务管。”
白梓岐也知道官府在组织大夫给百姓看病,他讪讪然一笑没说话。
少年楞道:“怎么,你不知道啊?真的管的。”
白梓岐点着头:“知道,知道。”
“知道咱们就去吧。”少年看看附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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