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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医女-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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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世泽手背轻轻佛过她的脸颊,淡淡一笑:“自然是有的,你是我林世泽的夫人啊。”三十岁的男子,笑容温温如玉。
少施文娴声音更加低下去:“那你平时怎么对我不好?现在说这些我不信。”
林世泽脸上一红:“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哪能天天说这些,羞人不羞人啊,我这不是酒壮怂人胆嘛?”
少施文娴一撇嘴:“真的?”
林世泽目光深情:“自然是真的,你,我,你跟我时无名无分,这些我都记得呢,后来我不也给你名分了?还有咱们的女儿,咱俩一条心,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啊,为了孝瑾能有个好前程,为了孝瑜能嫁个好人家,你对我好,我不会忘了的。”
“那还有您的长女呢?”
“长女也是女儿,我就孝瑾这么一个儿子,你是我唯一的夫人,你还在意什么呢?”
林世泽刮着她的鼻子,少施氏心头痒痒的,心道,他这个性甚少说甜言蜜语的,要不是酒后吐真言,谁知道他心思这么沉重。
心中又是一疼,转着眼珠道:“那我有一事,老爷若是答应我就相信您。”
林世泽心有准备,但还是颤了一下,迷离着眼睛含糊道:“什么事?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为夫也帮你摘下来,你说便是了。”
少施氏道:“那老爷敢不敢把那结巴送到青云观中呢?”
林世泽呵呵笑道:“你当真我那么在意她啊?即便是亲生女儿,可十几年都不在身边,感情也就淡了,她这个人说疯还不像疯子,我怕她给我惹麻烦,所以才有关在身边,你不懂我。”少施氏刚要说什么,林世泽接着道:“既然夫人这么在意,那就送她走吧。”
“当真?”少施氏眼睛泛光。
林世泽手探在她的腰上:“自然当真,你是要继续拷问我,还是跟我安歇?”
少施氏咯咯笑:“讨厌你。”(未完待续。。)
ps: 不知道这个尺度算不算过……今天码字晚了,让大家久等了,不过很有诚意哟。
018 对酌
虽然天边还挂着太阳,但大地已经感受不到多少暖意,同时强风时而刮着沙尘,让出行的人们不得不加上一件厚衣。
贤王世子身着一件白色薄披风,玉树临风来到王妃院里。
“娘……娘……”每走一步都带着风的。
贤王妃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喊什么,在呢。”好似有些疲惫。
贤王世子匆匆进了屋,见母亲支颐而坐,闭着眼睛,将屋里伺候的丫鬟都赶出去,绕到桌前道:“母亲您怎么了?”说不出的担忧。
贤王妃摆摆手:“不要紧,让你们爷们闹的,头累的荒。”说着慢慢睁开眼睛。
母亲一脸福相,雍容华贵,也看不出气色好坏,贤王世子笑道:“娘你别赖,我和爹这两天可没招惹您。”
贤王妃瞪他一眼:“你们爷们就只你们两个人啊?还有辅宛呢,死丫头昨晚就说不舒服,找大夫看又看不出所以然,就知道折腾人。”
贤王世子一愣:“那她到底是怎么个不舒服法?”
贤王妃道:“不用担心了,她天天活蹦乱跳的,喝碗参汤也就好了,倒是你……”开始仔细打量儿子,束发别笄,白衣翩翩:“收拾的这么干净,又要出去惹什么人了?”
“娘你说的我好像惹了谁一样,那我惹过谁?”
“没招蜂引蝶吗?”贤王妃想了想,眼睛徒然一大:“还真没有找上门的。照哥儿,你不会跟你爹一样吧?”花容失色。
“……”贤王世子无奈的看着母亲:“娘啊,您是亲娘吗?哪有这么说儿子的,我才不喜欢男的,我很正常,喜欢女子,且一般女子我还看不上呢。”一扬下巴,又是那副不可一世的脖子。
贤王妃轻拍胸脯:“那我就放心了,那我就放心了。”
贤王世子挑挑眼皮,突然蹲下去。讨好的看着母亲:“娘。说正经的,最近手头有点紧,您行行好赏两个呗?”捻着手指,无赖要钱。
贤王妃眯起眼睛:“还说不是去招惹谁?我给你算过。你手中少说也有五千两银子。这才个把月就花完了?你怎么花的。”
贤王世子摸摸鼻子:“吃喝赌了。”
王妃一撇嘴:“还缺一个字。”
贤王世子忙摆手:“娘你别冤枉好人啊。你儿子是那种人吗?”
知子莫若母,儿子到底喜好什么她怎么会不知道?
贤王妃像是不认识一样重新审视膝盖上粘着的这小子,嘿嘿一笑:“我知道了。你有心上人了。”
贤王世子大惊站起来,扶着胸口怒道:“你半夜一定闯进过我的房间,偷听我说梦话了。”
贤王妃啐他一口:“我稀罕你?”
贤王世子眼珠一转,小心翼翼靠前一步,谨慎问道:“那娘为什么这么说?”
贤王妃给他一个你太嫩了的眼神:“我儿子从前什么样?混迹市井,欺良压善……”
“我哪有?”
“别打岔。”贤王妃瞪他一眼,贝齿轻启继续道:“对女人嘛,自然不像你老子那样的可有可无,你忘了你跟别人叫板,包场天香楼那次了?连我这深在后院的女人都知道,可想而知这京城是无人不晓了。”
“您怎么知道的?”
“让你别打岔,别挠我手腕。”抬手打回儿子不老实的手,呵呵一笑道:“现在突然转了性,这人啊,如果一个向来沉默寡言的人,突然到处找人聊天,或者一个喋喋不休的人,突然闷而不语了,那么他一定有事发生,很有可能就是感情上的事。”
贤王世子眼睛发亮:“哎我去,娘你厉害啊,那你说说我,我呢?”又一次蹲下来,抱着贤王妃的手臂。
贤王妃高深莫测的看一眼儿子,倏然一笑,捏一把贤王世子的脸蛋:“我儿不让我说他的风流韵事,还不是怕哪家姑娘听到了吃醋?”
贤王世子表情突然变得严肃,道:“怕她听到倒是真的,不过人家才不会吃醋呢。”
贤王妃一愣,儿子很少这么一本正经的:“看来我儿是真的动了情,你跟娘说说,是什么样的姑娘?若我儿真心相逑,娘进宫去找太妃给你做主。”
贤王世子一个劲摇头叹气:“襄王有意,迟了,人家小姐已经许了婆家,儿子又怎么能横刀夺爱,抢人妻子。”
贤王妃眨眨眼睛:“其实要说名不名的,咱家有你老子在,早就没有好名声,你若对小姐真心真意,就算抢回来也未尝不可。”
贤王世子下巴都快要惊掉了:“娘啊,我说辅宛老大不小的怎么还那么不懂事,都是你惯的,圣人有云,君子不夺人所爱,我虽然从前是荒唐了些,可也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你和爹不是也教我,涉及到大事,错误是不可以犯的。”
贤王妃笑道:“什么是大事?在我看来这就是小事,若是两情相悦,不行也要行的在一起,若是人家小姐心中没你,那则不能勉强,你都不知道小姐心理如何想的,就开始放弃,注定是不会得到小姐的心的,算了算了,我说着说着便想,你这样的人,活该看着心爱的女子嫁作他人。”
贤王世子眼睛越睁越大:“娘你一直都这么想吗?可外人都说娘端庄贤淑,是爹的贤内助。”
贤王妃笑的得意:“我若不是如此想,如此做,怎么会成为你爹的贤内助?你爹他不好女色,当年我便跟他说,若他娶了别人,别人一定会介意,可娶我就不同了,我不介意他喜欢哪个男人,只要让我做王妃留在他身边就行,我就是喜欢他。”慢着声音。洋洋得意。
贤王世子从前不关心这些,今儿个听得稀奇:“所以爹就答应了。”
“当然答应了?不然哪有你们,你爹还说别的女子他确实看不上,我有胆识,敢跟他说心里话,那他就娶我。”
“……”贤王世子低头沉思:“可这样是不对的。”又抬起头来看向母亲。
贤王妃摸摸儿子的额头,笑的很淡然:“娘也只是给你个意见,拿主意的自然还是你自己,若你始终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想必也配不上你喜欢的人。因为你自己都不敢争取。”
配不上……不敢争取……
贤王世子心中反复念叨着这句话。
“喂。你还要不要钱了?”
见儿子久久不回神,贤王妃点了他的脑门一下,转移了话题。
贤王世子点点头:“不管小姐嫁不嫁人,这钱我还是要的。娘先给我一千两。”
“……看来你也没喜欢到茶饭不思的地步。那我就放心了。”贤王妃从袖口中随手拿出两张银票:“不过一千两就没有。二百两你可以拿去花个三五天。”
贤王世子抖着银票道:“这还不够跟他们吃顿饭的。”极其不满。
贤王妃扭向别处不看他,爱要不要。
贤王世子合计了一下,母亲的脾气。定然是不会再加码了。
想了想还是站起来,却传来噗通一声。
贤王妃急忙转过身来:“怎么了?”
贤王世子躺在地上龇牙咧嘴的揉着屁股:“哎呦,蹲麻腿了。”
贤王妃掩鼻止不住的笑。
贤王世子揣着银两来到聚仙楼赴约,陈博彦已经早早的等在富贵居中。
“照哥你来了?”
小二掀着帘子请他,贤王世子一低头走进去。
“陈公子,久等了?”
陈博彦一边请他坐下一边道:“我也是刚来的,王府离这里远,我知道照哥要有一会才会过来。”
他一口一个照哥,叫的贤王世子身上直起鸡皮疙瘩,心道:“照哥也是你叫的。”脸上微微一笑:“陈公子客气了,是我忘了时辰,所以来迟了,这个错我还是得认的。”
陈博彦哈哈一笑:“不提这个了,你喜欢喝什么酒?让小二上酒来。”
小二笑道:“我们店里新送来一些江西陈酿,二位要不要尝一尝?”
贤王世子无所谓的道:“先来一坛吧。”
小二应声下去,房间的门被关上,富贵居中就只剩下两个人。
两个人从前没什么交集,突然间的谁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陈博彦愣了一下笑道:“上些日子我病了,照哥亲自去看我,我十分感激,家母还责怪我,为什么与兰公子和照哥如此交好却从来没跟他们提起过,所以今天一定要跟照哥喝一杯才行,不然罔顾了照哥对我的情谊。”
“……”贤王世子心道:“兰君垣说了什么我不知道,我说跟你交好也不是为了看你。”又是一笑道:“你也别放在心上,咱们虽然长大了不在一起,小时候不是也见过两面呢吗?也算是从穿开裆裤就认识了。”
陈博彦笑道:“照哥说的倒是实话,所以现在就算再拾起当年,也不觉得陌生。”
谁跟你不陌生,贤王世子呵呵笑。
不多时小二便搬来一小坛酒,刚一开封酒香就盈盈溢出。
“好酒。”
贤王世子感叹一声。
小二忙给二人满上:“这酒咱们以前也没喝过,掌柜的说是江西一个什么窑窖出的,打一个客人那里传出来的,那天有个莽汉自斟自饮,酒气飘的到处都是,掌柜的就问他这酒搁哪买的,他说是从老家带来的,现在江西人四处奔波,能喝上酒的都算是有钱人了。”
倒着倒着也不知他要感慨什么了。
陈博彦很感兴趣的问道:“那这酒叫什么名字?”
小二道:“卖酒的叫它周酿。”
周酿,是说酒家姓周吧?
陈博彦举起杯朝向贤王世子:“来,咱兄弟二人干一杯。”
“我敬你。”贤王世子举杯上前。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贤王世子喝的有点多了,他看着桌上的四个空坛,拍拍肚子道:“这酒不错,醉了但没上头,我的头没那么疼。”
此时二人已经说过很多无关紧要的事了,交流起来更随意,陈博彦不住的点头:“是的是的,香浓不上头,好酒。”
贤王世子突然道:“对了,你是不是也要请君垣哥喝酒啊?”
方才他有提到兰君垣。
陈博彦一摊手:“我知道你们交好,本想请他跟少羽也来,可惜总是找不到他的人,少羽在宫中也不得空,我心里记挂着这件事,就先请照哥,咱们四兄弟来日方长。”
贤王世子心中失落:“原来就他很闲。”不自觉就说出来:“贤王世子,贤王世子,看来我是真的很闲。”
陈博彦一愣,问道:“照哥怎么了?”
贤王世子摇摇头:“没事,哎,还有一事,你跟少羽很熟吗?”
陈博彦面带不解:“照哥为何有此一问?”
贤王世子道:“那天他跟方君侯打架我就在这里,看你两面通吃,就想问你,什么时候跟少羽有的来我,那活驴为什么会听你的?”
陈博彦哈哈笑:“咱们京城就这几个人,就这么大,谁有点风吹草动确实值得琢磨,也就难怪你会这么问了,我与少羽相差两岁,我七岁的时候,我们一起陪四皇子读过书,后来先生教书他就睡觉,下课了总是跑的没有踪影,回到课堂又是一身汗臭,再睡觉,所以总被先生惩罚,陈国公管教多次无果,最后怕耽误四皇子读书,就把他接回去了。”
“你们跟老四还有过这么一段?”
陈博彦道:“所以少羽一见我就紧张,多半怕我告诉别人他读书不用功吧。”哈哈一笑。
贤王世子也笑了。
二人说着又喝了一坛,虽说不上头,但酒劲还是很冲的。
贤王世子眼神已经变了。
陈博彦两颊通红,额头带汗。
贤王世子道:“今个咱兄弟喝的挺尽兴,多谢子鱼款待,哪天我再请你,但今天不能再喝了。”
陈博彦不住点头:“是了,是了,不能再喝了,下次再喝要叫上兰公子和少羽。”贤王世子不介意的点头,突然陈博彦食指指向房顶:“对了,还有小姐,我这命可是小姐救回来的,到现在还没有谢过小姐。”
贤王世子脑袋倏然就清醒了。
他蹙眉看向陈博彦:“你真喝多了?”
陈博彦抬起头眼睛直愣愣的:“我什么时候喝多了?我还能喝一坛。”
贤王世子心道:“说没多就是真多了。”他笑的勉强:“以后你多得是机会谢小姐,就你能天天谢她。”
“天天谢她?”陈博彦眼睛发亮一摆手:“照哥说什么傻话呢,我连小姐是哪家的都不知道,怎么谢她?”
贤王世子道:“自然是不能告诉别人的,但你知道也无妨,小姐就是吏部文选司林世泽的千金,家中排行老五的林小姐。”
陈博彦眉心顿时蹙起来。
贤王世子无声叹息,道:“明白了吧?就是她啊,你以后可要好好待他。”
“我……”陈博彦欲要说什么。
贤王世子摆摆手:“子鱼兄什么都别说了,要不今儿个咱俩也别藏着了,不醉不归如何?”
陈博彦心中盘算着事情,后背靠到椅子上,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啊,好,不醉不归。”(未完待续。。)
019 福宛病了
傍晚,陵南端过下人送来的饭菜,轻轻的搁在餐桌上。
她擦擦手进屋叫林孝珏。
“小姐,吃饭了。”
林孝珏搁下笔走出去。
待她坐好,陵南又把小乞丐从屋里领出来,这孩子只衣着打扮比刚见到时利索了,那目光还是带着惊惧的畏畏缩缩。
林孝珏抬头看她们一眼,低下头去摆筷子。
陵南将小乞丐抱到椅子上,亲自拿了一双筷子给她:“吃饭了。”自己则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
这饭菜从上两天开始就不那么有油水了。
林孝珏从汤碗里夹出一片白菜梆子沥沥水,刚要放进嘴里,陵南低头给小乞丐夹豆芽:“多吃点,好长个子。”
小乞丐头也不抬,脸埋进碗里。
林孝珏将菜放到碗里抬起头看向陵南:“让她自己来。”
陵南一愣,看一眼小乞丐惆怅一笑:“周一和路遥就是这么待她的,我……”
林孝珏继续道:“让她自己来。”低下头去吃饭。
陵南饭碗端在手里,想了想轻拍小乞丐的肩膀,示意她端起碗饭一口一口的吃饭 ,不要用筷子扒拉。
小乞丐看看她,似有若无的扫向林孝珏,然后立即弹开,最后还是低下头去。
陵南笑了笑,看向小姐道:“她怕小姐。”
林孝珏淡淡一笑:“那便让她怕,若怕的连饭。都不想吃,那就让她饿。若她真饿得七天,不吃饭,我就服她,以后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陵南左右为难的看看小乞丐再看看小姐。
小乞丐眼泪盈在眼圈中,闷头吃着饭。
林孝珏想了想,放下碗筷很认真的看着小乞丐,道:“不如这样,我们谈一谈。你为何怕我?”
小乞丐偷瞄她一眼。低下头去。
林孝珏让自己不要蹙眉,又道:“照顾你的人,是我的丫鬟,若我说不许。她们就不会理你。你的吃穿用度。都是我的,我也从未打过你,骂过你。这样你还觉得,我不好,我可怕吗?”
小乞丐怯懦的看着她。
陵南一看小姐说的这孩子能听进去 ,在一旁淡淡看着二人笑。
林孝珏嘴角也带着淡淡的笑:“我想以后,你可能就得留在,我身边了,这样可不行,总不能一直怕我。”
小乞丐的尖下巴好似动了一下。
林孝珏道:“那你还记不记得你的,哥哥了?我要确定你情况,才能做好安排。”
小乞丐小声道:“我跟哥哥走散了,我也好想找到他。”一闭眼,眼眶里的眼泪还是掉了出来,她赶紧低头擦了擦。
林孝珏点点头:“待我们离开这里,就帮你去打听,现在你就好好长大吧。”
小乞丐一脸懵懂的看着小姐。
林孝珏倏然一笑:“排到四了,你是第四个,等我们出去,还会有第五个,第六个……”
陵南听明白了四是小姐给小乞丐的排行,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忙道:“小姐给你名字了,你还不谢谢小姐?”
小乞丐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陵南笑道:“是周四啊。”
小乞丐摇摇头:“可我不姓周,我姓何。”
陵南一愣,看向小姐,林孝珏已经端着碗吃起来,食不言寝不语的样子。
陵南尬尴的摸了摸小乞丐的头:“不管以前姓什么,在小姐身边一天,你就是周四。”这姓氏虽然没有荣宠,但一旦得到,就会有人给你撑腰。
小乞丐还是懵懂的看着她。
陵南笑了笑让她端起碗来:“好好吃饭,快快长大。”
三人用过晚膳,林孝珏叫陵南来帮忙。
“我这里写好一册书,无法装订,先用线缝起来,我来打孔,你帮我使针线。”
陵南心道:“可能小姐不会针线活。”带着戏谑的笑道:“天下之事也有小姐不会的。”
林孝珏笑着摇摇头,没解释什么。
二人坐到书桌前,林孝珏将书稿顿的整齐,陵南够着去看封面,只有敖氏伤寒金镜录七个大字。
“小姐这是什么书?”
林孝珏用尖刀在侧面开小洞,回答道:“这是一本舌诊的书,在无锡时,我写过,无暇刻印,送给了张先生,现在京城之中,许多大夫也不知,舌诊,这一本要刻印出版,让有兴趣的人,都能看见。”
陵南很是惊讶:“小姐这不是在传医术?那那些大夫岂不是都会了?”
林孝珏点点头:“就是让,更多的人会,也不是传医术,是交流,分享。”
陵南无法理解小姐:“别的大夫若是会这神技,恨不得藏着掖着,最怕就是被别人知道,小姐倒好,深怕别人不知道,还要写出来给别人看,小姐您是不是……”傻字倏然憋回口中。
林孝珏弯了弯眼睛:“人无完人,我的视线也很有限,总会有比我,厉害的人,若都不交流,都不分享,最后谁都是,止步不前,你要知道,一山还比,一山高,你觉得我在,泄露技能,我只想是,抛砖引玉。”
陵南不服:“那小姐这砖头也太大了,扔出去能砸死一街人。”
林孝珏笑意加深:“不要那么小气,何况这都不是,我写的,是熬大夫书写而成,若他如你一般想,岂不是我也,无处可学。”
轮到自家小姐可能没书看,陵南傻了眼了,红着脸不甘道:“可能他们蒙古人不讲究这些,那是他自己不在意。”
林孝珏将打好孔的书册交给她,笑道:“你就是,小心眼。人家敖大夫,也不是,蒙古大夫。”
陵南红着脸嘀咕:“不是蒙古大夫干嘛姓敖。”
“……”林孝珏也无法解释了。
陵南穿针引线缝着书册,一抬眼见小姐又开始写东西了。
她随意道:“小姐你这刚写完一本,怎么不歇歇?”
林孝珏头也不抬:“因为不累。”
陵南想了想道:“小姐,吃饭的时候您说等咱们出去了就帮周四找哥哥,您是不是准备好了要出去?”
“快了。”
“真的?什么……”时候二字没吐出,正说着头顶传来老鼠咬东西的声音。
陵南抬起头看向房顶露出的小孔:“兰公子,您今个怎么这么早?”
林孝珏放眼窗外,模糊的已经亮起了灯笼。天早就黑了。
兰君垣道:“今儿个我有大事要说。”
林孝珏笑着没停笔。陵南放下手中的针线道:“什么事啊?”
“少施氏跟青云观的师太说好了,过两天送小姐过去。”
陵南不解:“谁要送小姐去哪?是二夫人?青云观那是什么地方?”
“跟四娘子那里差不多,有许多疯女子在里面。”
陵南大惊,收回目光看向小姐:“兰公子说的可是真的?二老爷前些日子不还来哭过?”
林孝珏仿佛对这个消息无动于衷。笔耕不辍道:“你要记住。且永远记住。哪怕什么都记不住,这一句,也一定要记住。记在心里,酒鬼的话,尤其是男人,酒后之言,永远都不可信任。”
可二老爷说的那么情真意切,哭的那么伤心,陵南摇摇头看向小姐。
林孝珏停了笔道:“有些话,当人们说的时候,他心里是那么想的,但很难那么做,这叫身不由己,可对于我来讲,我只看他怎么做,不想他心里怎么想,因为我没空,浪费时间在,他身上。”
陵南目光傻傻的,兰君垣房顶低低笑。
陵南蹙着眉抬起头来:“兰公子您还笑,您也是男子。”又道:“听你们这么说二老爷是要把小姐送走无疑了,小姐刚出火坑,怎么能再去那种地方?”
兰君垣止住笑声道:“小姐有何打算?”
林孝珏淡淡摇头,揭过另一张书稿:“我暂时还不想走,七七四十九,我要陪她,那么多天。”
周一的死才过头七。
兰君垣和陵南都不吭声了。
等,那就等吧!
三更过后,一声凄厉的叫声打破贤王府的宁静。
“郡主不好了,郡主不好了……”
通报的人语无伦次。
刚躺下的贤王妃倏然坐起,披着衣服领着下人就往女儿的院子方向小跑去。
到屋里一看,辅宛披头散发坐在床上,口中喃喃自语不知说些什么。
“宛儿?”贤王妃按住女儿肩膀颤声询问。
辅宛自语如故,已经不认得人了。
贤王妃大惊,忙让人去请大夫。
大清一早,天气甚凉,贤王世子掀开车帘跳下马车,仰视自家的府邸,刚要迈步进去,又一辆马车也停在了门口。
车上匆忙下来一个人,贤王世子不用看清他的脸就知道是老爹回来了。
“爹。”他站在门口等他一起。
贤王匆匆提着袍角:“你怎么也才回来,快进去进去,辅宛病了。”
昨晚他跟候昌明等人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喝酒,喝多了就在店家住下了,若是母亲到平常的地方找他定是找不到的。
贤王世子在父亲身后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什么病啊,爹你别摔了,哎呦……”
贤王脚绊倒门槛上一个趔趄差点没倒了。
贤王世子扶住他,他忙道:“我也不清楚,你娘找我找了一晚上了,我才知道信儿,别磨蹭了,快去看你妹妹。”
爷俩再不停留,贤王世子拉着父亲如疾风一般来到辅宛的屋里。
贤王妃正坐在床前闭幕眼神。
“你们俩个跑哪去了?”
贤王道:“先别说这个,辅宛到底怎么样了?”
贤王世子也道:“难道不省人事了?”见母亲只是疲倦眼睛还没肿,知道自己担忧过头了。
贤王妃道:“你们也别高兴了,晚上不认得人,白天就睡觉,大夫也不知道什么病,怕是中邪了。”
“中邪?”父子两异口同声。
贤王摇摇头道:“我王府之地,怎会有那些腌臜的东西,是哪个混蛋胡言乱语?”
贤王世子也道:“有病治病,娘你别信那些有的没的。”
有时候信不信的也不确定,反正病的突然且怪异,贤王妃语气无力道:“我也不知道,等着王爷回来进宫去求圣上下旨,请太医来吧。”
贤王立即点头:“我这就去。”说着对世子道:“别到处乱跑了,在家照顾你娘和妹妹,我去去就回。”
“我……”贤王世子想到什么,伸着手要叫住父亲,父亲已经走远了。
他蹙眉回过头,走到床前扶起母亲道:“娘您一宿没睡吧?去歇一歇,我在这看着她。”
贤王妃想了想道:“那我就在小里屋睡一会,有事你叫我。”
贤王世子点点头。
贤王妃走过贤王世子坐在她做过的位置上,半掀床纱看了一眼双目紧闭的妹妹:“辅宛啊,你怎么会病呢?”
无人回应。
他苦笑一声道:“你赶快好起来,大哥以后都不骂你了。”
还是无人回应。
贤王世子手背贴上妹妹的额头,热的很,辅宛是真的病了,眼睛睁大,心顿时没了方才的不在意。
三日后的夜晚,新月挂在中天,前一晚兰君垣带来了消息,江西赈灾的人选皇上钦定了风少羽,他不放心,这几日不会来了,要安排风少羽的临行事宜。
林孝珏手腕写到麻木,笔在水洗里洗了几遍,放下后站起。
“睡吧。”
陵南在一旁背着敖氏伤寒金镜录,听小姐这么说,如临大赦,赶紧放下书道:“我给小姐打水洗脚。”
林孝珏道:“我自己来,你也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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