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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在甲午年-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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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
站在江边的郝天胜眼睛珠子都瞪圆了,吃惊的说道:“还能这么玩?”
“给你们说直白一点,在我的家乡有句老话,打牌不怕输,就怕队友是头猪;说得就是这些家伙。”
何长缨一脸冷笑。
“营长,哦,游击大人,咱肥西哪有这话?我怎么没听说过。”
毛超一脸的不服气。
“是你孤陋寡闻;”
何长缨对身边的沈兆翱说道:“集合队伍。”
不久,在清晨的阳光里,援朝军876名军士全体集合完毕,肃穆站立。
一场硬仗下来,援朝军已经接近五分之一的减员,不由何长缨不心疼。
“嘭!”
“嘭!”
约翰架着照相机,在两个士兵的协助下,不断的取景照相。
一边的担架上躺着十七位挺过来的重伤员,和三十一名暂时不能参与战斗的急行军的轻伤员。
在何长缨的强烈要求下,李经方同意这些伤员和日军的战俘一起返回津门。
“从进入援朝军的第一天起,我就说过,”
何长缨扯着嗓子大吼起来:“升官发财另走他门!”
巨大的吼声,让所有的援朝军将士皆是心里一紧。
“这个何游击真有意思,大伙儿提着脑袋当兵卖命,不就是卖于帝王家,要博一个光宗耀祖升官发财?”
长庆门门楼上,留守的盛军分统孙显寅对左右将领低声私笑。
他身边的几个哨官也都是一脸的惊奇,真是看不懂下面的学员兵。
这场大捷,奉军那一营一哨,人人升官发财,叶军门更是给了一万两银子的赏赐,那些活下来的士兵哪一个腰包里不踹着二三十两明晃晃的银子。
可下面的援朝军倒好,除了他何长缨一人升官发财,其余将士的名字,他居然一个都不往上报。
昨晚叶军门给了援朝军两万两银子奖励,结果这个何游击当即就把银子转交给了平安道闵监司,托他买粮食和干肉,说是要运回国内。
一个大子儿都不分给底下的士兵。
在朝鲜买便宜的粮食肉干,使唤士兵运回国内贵卖,他何游击可真会做生意。
不怕传回去被人重重参他一本?
俗话说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个何游击这么蛮横奸吝,下次打仗估计傻比才会跟他卖命!
长庆门下,何长缨继续嘶声大吼:
“想不通的,想走的,我何长缨立即送士兵白银三百两,排长一千两,连长三千两,并且保你在仁字军坐上同等的位置;不过!从此再与援朝军永无半点瓜葛;有想走的,现在站出来!”
“嘶”
长庆门上人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价码可不低!
这近千人都撂挑子,他何游击哪里去偷这么多的散伙银子?
然而,让他们失望且不解的是,居然没有一个士兵站出来领银子走人。
城楼上的盛军人人一脸的迷惑,莫非这个何游击有妖法,能蛊惑人心?
想来一定是的。
三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啊,换了老子,我呸,还不领回去当个老婆孩子小妾热炕头的富家翁,还当个屁的兵!
第一百六十章 心情理解,方式不对
“很好,伟大的援朝军将士们,你们没有让我失望,历史也终将证明你们的选择,是最正确的选择!”
“解散!”
何长缨大吼道。
“杀敌!”
所有的援朝军将士齐声大吼。
平壤城外,江心头老岛码头。
何长缨,吴威扬,沈兆翱三人为将回津门的援朝军送行。
“这次回津门,第一要把这些伤员安排进洋人的医院救治,银子不是问题;其次就是所有阵亡士兵的抚恤,这163名为国牺牲烈士的家庭,不要嫌远,你们要派人一家家的拜访到;每家三百两的银子,以及以后每年的六十两的补助,关于他们子女或者过继子女的养育问题,这些政策每家每户你们都要逐一讲清楚。”
何长缨一遍遍不耐其烦的交代着陈世杰和熊凯玉,心中叹息。
经过了平壤的这一日两夜,又有二十名重伤的士兵没能挺过来。
这场洞仙岭战役,援朝军的阵亡人数已经逼近惊人的六比一。
其中在舍人关,正面对抗大岛义昌本部第九旅团的伤亡,就占了四分之一。
可见日军的战力是何等的强悍!
叶志超这群乌合之众,就这么闹纷纷唱大戏一样的去中和,简直就是白给恶狼送肉吃。
“还有每户五十亩的土地,告诉他们,暂时条件还不允许,两年之内援朝军定会实现土地的承诺。”
“营长,我不想回去,我想打仗。”
陈世杰一脸的不爽。
“营长,我也”
看到何长缨严厉的眼神,熊凯玉不敢接着说了。
“军令不是菜市场,可以讨价还价;我援朝军为什么能打胜仗?靠的就是一身的热血和严格执行军令的决心!”
何长缨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两人一顿,然后接着说道:
“在津门你们招兵要严格挑选好,拿不准的就坚决不要,一粒老鼠屎坏一锅汤的意思你们也懂;世杰给南洋那边去电报,欢迎那边的华侨参加援朝军,一句话,国家强盛,海外的华人才能挺起脊梁;总督衙门奖赏的五万两银子,你们只管花,不够”
何长缨冷声说道:“我就去抢!还有凯玉,世杰,把谍报网给我用心建立起来,不要小看了这个,这关系着咱们援朝军长远的生死命运。”
何长缨看了一眼船桥,李经方在一群朝鲜官员的簇拥下,带着两个朝鲜女人走了过来。
在程冠德,洪家定的率领下,后面的一群亲兵人人扛着大包裹,都是朝鲜官员送的赠谊。
何长缨就停止了这些敏感的话题,他笑了笑对陈世杰说道:“你伯父说在南洋看着咱们援朝军如何打胜仗,这次回去,你催催他,剩下的八十两银子什么时候到账?”
“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陈世杰大胜吼道,想了想自己伯父的威严,嘴唇蠕动的小声说道:“他不给我,就绑了他闺女给营长当夫人!”
吴威扬和沈兆翱听着都哑然失笑。
“咳咳咳”
何长缨被陈世杰弄得哭笑不得,狠瞪了他一眼,然后脸色严肃的面对着即将上船的四十八名援朝军伤员和同行的二十三名援朝军士兵,庄严的行了一个军礼。
“啪!”
所有的援朝军将士,也都激动的对着他们的营长回礼。
“上船吧,解散!”
“杀敌!”
七十一人的怒吼,在大同江面上远远飘荡。
“安之,我还是不太明白?”
李经方看着亲兵们扛着包裹上船,还是有些不太情愿离开平壤,不明白为什么昨天何长缨私下里坚持着劝他带队这次献俘。
“下面的仗将会非常难打,日军的第三师团来了,日军在朝鲜将会集结超过四万人的兵力;而咱们最快的一路援军就是聂士成那四千练军,此时还没有启程,来到平壤也已经是九月底了。”
何长缨幽幽的说道:“粮食只够一个月,炮弹奇缺,六路大军又一盘散沙各自为政;至少左宝贵的奉军,丰升阿的吉林练军,叶军门就丝毫使唤不动,这仗还怎么打?”
何长缨在李经方的沉思里点起一支烟:“你别怪我说的耸人听闻,回去告诉中堂我说的话,不管你们信不信,平壤必失!”
李经方猛然抬头,吃惊的望着何长缨。
“然后肃州,安州,龟城,一直到义州,一溃千里;让中堂提前准备好鸭绿江安东到九连城的防线,说不定还能把战争控制在平壤境内,不然”
何长缨脸色铁青,没有再说下去了。
“安之”
李经方被何长缨的话惊得全身发抖,假如战情真的如此,对父亲,对依附在父亲身上的整个淮军来说,不啻于一场山崩海啸般的灾难。
“严冬已经来临,李哥,准备过冬吧。”
等到李经方脸色晦暗的上船,何长缨望向船桥。
那一队二百余人的日军俘虏,将要上岛登船。
被粗绳子串成一串串的日军俘虏,经过何长缨三人的身旁开始上船,里面一些见过何长缨三人的日军俘虏,都露出一脸的畏色。
经过何长缨身旁,昨夜自杀未遂躺在担架上的一户兵卫,那无神的目光突然变得明亮起来,一只手指着何长缨,嘴里面叽里呱啦的大叫起来。
“混蛋!”
一个负责押送的清军,拿起鞭子就要抽打一户兵卫。
“住手!”
何长缨喝住了那个清军,问沈兆翱:“他说什么?”
“他问营长你是不是打败他的军队的指挥官?”
沈兆翱给何长缨翻译道。
“我就是,你想说什么?”
何长缨走到脸色惨白虚弱不堪的一户兵卫的担架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沈兆翱随即大声的给一户兵卫翻译。
“将军的计谋真是天马行空般的另人防不胜防,无懈可击,本人佩服之至!我忍辱活到现在,就是想亲眼见一见打败我的人,将军少年英杰,果然人中龙凤;”
一户兵卫喘着气说着,沈兆翱有些小不服气的翻译着:“现在心愿以了,我请求得到应有的尊重,请将军给我一把剖腹刀自尽。”
何长缨在一户兵卫的眼睛里已经看到死志。
“公元前210零年”
沈兆翱和吴威扬听得面面相觑,什么叫‘公元前210’年?
不过沈兆翱还是老实的翻译给一户兵卫听,而一户兵卫也是听得一头雾水。
“就是秦始皇三十七年,”
何长缨见他们听不懂,就换了一个年代记:“徐福东渡扶桑,为东洋第一任神武天皇,其下三千童男女开枝散叶,始有今日之东洋;”
对于何长缨的这种说法,翻译者沈兆翱和听者一户兵卫都没有什么异议。
这个说法,在大清民间由来已久。
而东洋天皇在历史上的千百年来,近百次主祭徐福,直到明治登基,才停止下来。
“你们要求回到华夏母亲的怀抱,我们援朝军全体将士都十分理解,而且欢迎,不过你们回归的方式有些不对,过于血腥;而我们援朝军现在所做的就是,在纠正你们这种错误的方式,让你们以一种温和的方式回到华夏大家庭的怀抱,成为华夏的一员。”
第一百六十一章 面子和江山
“为了你的民族,为了你的父母妻儿亲人,我劝你活下去,时机恰当时,你和类似于你的人的存在,将会挽回你们民族千百万的性命。”
何长缨的声音一冷,阴恻恻的说道:“不要怀疑我的话,在这片狭小的东亚天空下,注定只能有一个声音存在;而且在东亚的历史上,完全抹灭一个民族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稀奇。”
“八嘎!”
听到沈兆翱痛快的翻译,一户兵卫大怒的叽里呱啦的大骂起来。
看到沈兆翱一脸的怒色,何长缨冷声说道:“没必要跟一只狗一样的俘虏较劲,告诉他,想死,没有人在乎,更没有人拦着;想再看看,就老老实实的认命当一个俘虏。”
说完,何长缨大步朝着船桥走去。
走在船桥上,何长缨看了一眼身边带怒忍笑的沈兆翱,忍不住不愉快的问道:“有什么可笑的?”
“营长,他说你在吹牛比。”
“是不是吹牛比,他一户兵卫只要不死,以后他终归可以亲眼看到;当然,你也可以慢慢的看。”
“好呀,营长,我就等着你说的那一天。”
沈兆翱依然一脸的轻佻。
“等着吧,既然我来到了这里,假如我不死,你们就一定能看得到;”
何长缨断然的说道,看了一眼西方那连绵起伏的群山,脚下汩汩奔淌的大同江水:“不然,我为什么要来到这里!”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沈兆翱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错,”
何长缨望了沈兆翱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你的目光还是太狭窄,还在咱们老祖宗几千年的旧槽里吃陈米,不外是王朝的兴衰轮回,有意思么?你们的眼光应该跳出来,看远一点,放眼这个世界。”
“世界?”
沈兆翱的目光一亮,认真的反问道:“英法德俄美,营长你能不能再具体一点。”
“不知道;”
何长缨爽朗的说道:“真到了那一天,最合适的,那么就是最好的。”
“营长,你等于什么都没有说。”
沈兆翱又笑嘻嘻的恢复了他那种嬉皮笑脸的疲怠样儿。
“我说的已经够多了,传出去除非立即跑路,不然砍头都是轻的。”
何长缨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吴威扬。
耳朵里听着身边两人大逆不道的谈话,虽然现在走在空无一人的大同江船桥上,吴威扬还是惊得头皮发炸,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看到何长缨望过来的明亮目光,吴威扬长吸一口气,知道这是何长缨让自己表明立场。
“我们四兄弟性格各异,为何结拜,这里面大家心照不宣而没有说透的东西,才是根本的原因;这个猪尾巴,我早就戴的烦透了。”
“哈哈”
沈兆翱笑哈哈的望着吴威扬说道:“老大你比我们更狠啊!”
“好,话题就此打住;等一下闵监司,看他想说什么。”
何长缨回头看到平安道监司闵丙,闵妃的侄子闵泳骏,在船桥后面匆匆追来,就站下来等候。
“监司,督办,有礼了。”
看到闵丙和闵泳骏带着一大群朝鲜官员,一路快走的赶过来,何长缨笑着行礼。
“不敢,何游击客气。”
闵丙和闵泳骏,以及一众朝鲜官员连忙纷纷回礼。
开玩笑,这位小爷不出意外,将来铁定是比袁世凯还遮奢的主儿,谁敢在他面前摆架子?
闵丙和闵泳骏这些天一直都想和何长缨套近乎,提前结一个善缘,不过有李经方和叶志超在前面摆着,他们也不好做的太明显。
今儿好不容易一个回了大清一个去了中和,此时还不趁机结巴结巴,以后哪里还有这等好时机?
闵丙满脸堆笑的提议:“何游击文能写书,武能上马杀敌,我们都是十分佩服的;不知今儿是否有空,我和闵督办做个东,想请几位功臣赏光到酒楼絮叨一番,为三位大人庆贺。”
何长缨的心里微微一动,假如以后想在朝鲜有一番作为,也少不了养一些亲华的势力为鹰犬。
袁世凯在朝鲜十二年的时间里,失误就在于立场不稳,始终在闵妃和大院君之间左右摇摆。
没有在朝鲜内部团结一批真正的华奸,形成一个坚定的利益共同体,结果照成朝鲜政局连年动荡民不聊生,使之爆发了东学党起义,给了日军这次出兵的借口。
于是,何长缨就笑着点头说道:“吴营长和沈参谋还有军务,不过我倒清闲,今儿就由我做东,请几位大人。”
“何游击客气了。”
看到何长缨如此的上道好说话,闵丙和闵泳骏均是大喜。
众人沿船桥上岸,吴威扬和沈兆翱先行离开,等在桥头的鲁招妹小六子徐如和三个警卫就跟着何长缨一起来到酒楼。
将一干平安道官员安排在其他房间,何长缨闵丙闵泳骏三人就单独进了一个别致的雅间。
三人客气落座,面目清秀的朝鲜少女斟上茶水,肥头大耳的老板听闻消息跑得浑身大汗的过来伺候。
闵丙开口就让满脸谄笑的酒楼老板找几个女人过来陪酒,何长缨看到门外徐如望过来的一眼清亮眼神,就立刻满脸正气的坚决谢绝。
何长缨的这种做派,顿时又引得闵丙和闵泳骏连声称赞。
很快一大桌佳肴摆上桌子,三人就按着中国的规矩一杯杯的互相恭维着敬起酒来,不久半坛子烈酒进肚,三个酒鬼就已经熟络的称兄道弟起来。
“何兄弟,当哥哥的白痴长一些年岁,却活的糊涂;这平壤的事儿,兄弟不嫌唐突的话,可否给我和泳骏指点一下迷津?”
闵丙似乎已经喝醉了,似乎也是很随意的问了一句。
正戏上场了!
何长缨拿出卷烟,一人递了一根,点火叼上,长长的吸了一口。
这些天带来的西洋烟早已吸完了,这卷烟是小六子在平壤买的干烟叶,切丝儿,用上好的雪花宣纸给何长缨卷制的。
何长缨看着眼巴巴望着他的闵丙和闵泳骏,噗呲一笑:“两位哥哥不用这么紧张,东洋么,所图不过就是这朝鲜两千里江山而已。”
“哐当!”
闵泳骏手里的勺子都掉了下来。
“我今天说的话,你们可以往外说出去,说给闵妃,大院君,所有的朝鲜人听。”
何长缨直接就无视掉高宗这个傀儡废物:“中国幅员万里,对朝鲜,千百年来所要的不过就是个脸面,何曾让你们吃亏过?”
闵丙和闵泳骏都点头承认,历来只有朝鲜沾中国的便宜,中国除了喜欢对朝鲜王室指手画脚以外,还真没有占过朝鲜一两银子的好处。
“可东洋不一样,他们这些年一直孜孜不倦的所做的一件事,就是要完全的吞并朝鲜的领土,让你们当二等国民,当牛马的奴役你们!”
何长缨的话可谓石破天惊,直接戳透了所有人都暗自里揣摩的,却从来没有人敢真正说出来的东西。
第一百六十二章 黄鹂啼鸣
雅间内一片寂静,只有闵丙和闵泳骏两人粗重的喘气声。
半响儿,闵泳俊才艰涩的开口问道:“那平壤城这战事儿,何兄弟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不过我以为炮弹无眼,两位哥哥不妨让家人到城外亲戚家暂避一下兵火。”
有些话,何长缨能对李经方说,却不能对这些平壤城的官员说。
不然一旦传扬出去,以后叶志超这个小人十九会说自己扰乱军心,把战败的责任往自己推卸。
江自康多老实的一个人,在何长缨的那个历史上,叶志超就曾经上奏,诬陷江自康在平壤先行撤退,导致平壤大溃退。
三人话儿说到这里,就没有再继续深说的必要了,余下的只能各靠各的悟性。
闵丙强笑着振奋了一下精神,从袖子了掏出一叠日升昌的银票,换了一个话题。
“昨天兄弟交代的采办事儿,粮食肉干都已备齐,在平壤市的朝鲜矮马共购了九十六匹,城内药店的上等鹿茸和上好的高丽参也已经采买好;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何大人为我们朝鲜奔劳辛苦,再让您花钱,就太不地道了。”
这两家伙,懂事儿。
何长缨顿时高兴起来,和聪明大方的人交往,就是愉快啊!
“闵督办,有没有兴趣成立一支抗倭自卫军?”
何长缨笑眯眯的朝着这闵家两兄弟,伸出了他的橄榄枝。
“啊?”
闵丙和闵泳骏均是大喜。
尤其是闵泳俊,从汉城逃到平壤,身上一无所有,此时更是激动的嘴唇都哆嗦起来。
吃过酒席,酒足饭饱打着酒嗝的何长缨,不想让自己这种酒囊饭袋的模样,出现在援朝军将士的面前。
就在酒楼的‘豪华旅店’里休息。
晕晕乎乎间,何长缨被徐如伺候着用热毛巾擦过脸,耳朵里就听着徐如叽里呱啦的吩咐着店伙计准备热水,要洗澡。
洗澡?
何长缨使劲的睁开眼睛瞅了一眼,就看到两个伙计搬了一个大澡桶进了屋子。
原来徐如要洗澡?
卧槽,等她脱光了洗白白,啧啧,老子非硬办了她。
也不知道徐如还是不是一个雏,紧不紧?
不过想来应该是一个雏,天天走路锻炼身体,一定很紧!
何长缨迷迷糊糊兴奋的想着,就睡着了。
听到徐如说要洗澡,走廊里的鲁招妹,小六子,还有那三个警卫,跟看鬼一样的傻瞪着徐如。
“徐如,你居然要洗澡?我都以为你这一辈子都跟洗澡沾不上边儿。”
鲁招妹瞪着牛眼,大咧咧的说道:“洗个屁的澡呀,你身上的味儿又馊又酸,闻着就特让我怀念。”
“哼!”
徐如白了鲁招妹一眼,狠狠的把房门反插上。
鲁招妹被徐如这一眼白的全身发麻,低声对小六子说道:“你感觉到了没有,这个徐如特女人,卧槽!他不会想洗澡以后让营长弄他吧?”
“嘭!”
紧闭的房门被从里面重重的踹了一脚,震得门板簇簇直响,惊得门外众人都是心肝一抖。
“你个大嘴巴小声点,”
小六子满脸的诡笑,示意几人到临窗的走廊说话:“三扁不如一圆,逮个兔子就是过大年,这句话你们难道没听说过?我在津河客栈的时候,店老板养的有两个细皮嫩肉的小伙计,明着是伙计,私下里经常接活,有些客人偏偏不喜欢小女子就好这一口!”
“哈哈”
五个龌龊的家伙,纷纷压着嗓子大笑起来。
房间内,徐如那张脏兮兮的小脸被羞得黑里透红,她取下大大的眼镜框子,立刻露出了一张略尖的瓜子脸,上面的眼眸灵动,犹如星空倒影般的明澈。
徐如不放心的走到床边观察了一会何长缨,伸出一只小手颤抖的朝着何长缨的大脸摸去,微微一触,就如同被电着一般的疾快的缩回了小手。
“你这个小冤家哦!”
徐如痴痴的望着何长缨,低低的自语,慢慢的解开自己的扣子。
在腾腾的水蒸汽里,一具均匀纤细却不失肉感的躯体,被解放在这间寂静的房间里。
然后徐如慢慢解掉胸脯层层布条的束缚,两座波澜壮阔的起伏,随即迫不及待的涌了出来,摇曳在这微凉的空气里。
接着,徐如弯腰褪下了她的亵裤,露出里面一对丰润紧致的股段,和那股段间能让任何男人都血脉贲张的私密。
“哗啦”
徐如跨进浴桶,慢慢的蹲进澡桶,把自己连着脑袋淹没进微热的澡水里。
真舒服,很久没有洗澡了。
不久,当徐如走出浴桶的时候,已经是一个除了脸蛋儿微黑,其余各处无不炫白的耀眼的美体。
粗大的辫子已被解开,披散的秀发逶迤下来,贴在如削的双肩,精致的锁骨上,竟是一个绝色妖娆的美人儿!
“哼哼,这下你总不说我臭了吧?营长你这个臭男人。”
声音悦耳,犹如黄鹂啼鸣。
何长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屋子里一片昏暗,他望向窗外,外面的天空已经显现出夜的颜色。
“都睡了一下午了?”
何长缨掀开身上盖着的薄毯子,突然想起了睡前的事情。
他惊得在房间四望,哪里有徐如的影子。
“卧槽,我真是一头猪!”
何长缨懊悔的一拍脑门子,随即又兴奋的想到反正徐如常年自己身边,大胸脯都被自己过手瘾了,早晚不都是自己碗里的肉?
“去看看洗的怎么样?”
何长缨一脸期待的打开房门,正对上徐如那双似笑非笑,略带羞涩的眼睛。
“怎么还是这么脏,你不是洗澡了么?”
何长缨吃惊的看着依然一身脏兮兮的徐如,吃惊的问道。
“要你管!营长,我就随便洗洗。”
徐如粗着嗓子的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的话说的不合适,连忙换了一种唯唯诺诺的神情来解释。
“营长,怎么没洗?你没看见一桶水都成黑,哎呦”
小六子正说的痛快,冷不防就被徐如气呼呼的一脚踹的倒退了两三步。
“哈哈,那水真黑啊!”
鲁招妹唯恐天下不乱的瞎起哄来。
平壤城南七十里,中和城。
在夜色之中,小小的中和城内一片翻腾。
七千余大军都挤在狭小的中和城内,简直是人满为患,大街小巷都是清军,到处都是一片鸡飞狗跳的喧闹。
其中军纪最为败坏的盛军卫汝贵部,已经有很多士兵蛮横的砸开了沿街居民的房门,要酒要肉的闹腾着。
无奈之下叶志超只好紧急召集众将领,又是半天的扯牛皮,终于商议全军拔营,在中和城外的四周城墙下安营扎寨。
得到命令的士兵们,无不骂骂咧咧的走出中和城,在自己所部的区域里面搭行军帐篷,烧火做饭,一片忙碌。
全然没有留意到在远处的一座山坡上,密密麻麻的趴着一百多双狼一般凶狠的眼睛。
第一百六十三章 夜杀
“八嘎,这些清狗实在太猖狂,可恶!”
日军第九旅团二十一联队二大队第二中队副中队长细井有顺中尉,望着山下中和城外那一堆堆的炊火,眼睛里露出狠毒的凶芒。
林久实大尉冷冷的盯着下面清军各部的旗帜,飞快的分析其中的战力。
“这里面南城人数最多,最喧哗的是盛军;仁字军和芦台防军分立左右结营,军纪最好;正南最前面的是吉林练军,步枪遍地扔,一个分队过去就能搅散了他们;左城是毅军,右城是奉军,军纪还算严谨;北城居然空荡荡的没有清军扎营?”
“林久君,怎么办,要不连夜回去禀告?”
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一大片篝火,细井有顺恶狠狠的说道:“这些清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假如野津将军率师全军前来,定能全歼这群清猪!”
“既然是一群乌合之众,为什么还需要野津将军率师前来,你手里没有枪?”
林久实狠狠的拍了一把身下的土地:“今晚就去袭营,让这些清猪知道咱们大和民族武士的勇猛!”
“嗨!”
细井有顺兴奋的低吼一声。
夜深人静,在皎洁的月光下面,闹纷纷嚷了半夜中和城外,此时一片寂静。
奔波了一天的各路练军都各自进入了梦香,只有外围一些错落的警戒哨,几个士兵一群迷迷糊糊的围在火堆边打瞌睡。
“副队长,城北门都没有关,一个守卫都没有。”
第三小队小队长正野一建摸黑跑了过来,声音里透出巨大的惊疑:“我们准备翻墙上城楼,就看见城门大开,进去看了一遍,里面一个守卫都没有,连朝鲜的守城兵都没有;副队长,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诡计?”
细井有顺听了也是傻愣在原地,不禁想起了中国有名的《空城计》,身体就忍不住重重的打了一个哆嗦。
如果这些清猪真的猜到帝国皇军会来袭营,那么林久大尉那里岂不是很危险?
细井有顺目光闪烁,猛然咬牙,对着手下四十余名日军低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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