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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在甲午年-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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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镇远号上这363人,西港大约还有2700水师官兵,镇远堵在这里,也能打消有些人的冒险;尤其是那10艘鱼雷艇,2艘布雷船,发动即快,真是冲过来炮台打还是不打?”

    彭千宴看到杨用霖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就出言宽慰:“现在他们既然知道冲不出去,也就不会冒险,省得白白的流血。”

    “一切为了中华崛起!”

    杨用霖一脸坚毅的咬牙说道:“为了这,别说堵水道,就是让我杨用霖战死在大海,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开始了!”

    一边的马吉芬在大东沟海战中伤了头部,到现在弹片还留在颅腔内,时时压迫着视网膜神经,让他疼痛难忍。

    此时,他用手死死的按着又眼,大声的说道:“上帝保佑这次军变之后,北洋水师能脱胎换骨,在何将军的率领下打倒东洋,称雄东亚!”

    彭千宴看着从禁区的入口处,冲出大量的抗倭军士兵,分成十几支队伍朝着码头,操场,还有停泊在码头的舰艇上扑去。

    “怎么回事?”

    “干什么,抗倭军想干什么?”

    “上船,全部上船!”

    “发动鱼雷艇,立即,立即!”

    这近三千水师官兵,常年和船为伴,早已把军舰看成他们的第二条生命。

    一看远方禁区入口处有大批的抗倭军冲进来,惊慌不解之下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跑回军舰,再做计议。

    在这个时候,被宣讲队讲了近两个月大道理的作用就显露出来,在一片惊惶中,至少有一半以上的海军,选择了信任抗倭军,而站在原地不动。

    “全部原地立正,立正!”

    猛冲过来的抗倭军士兵们一边狂奔,一边大吼着命令,同时把一些不逊依然奔逃的水手狠狠踹翻在地。

    “砰!”

    一个水师大副在惊惧中朝着一个抗倭军士兵开了一枪,随即被一支步枪枪托砸的头破血流的晕死过去。

    这道枪声,陡然加剧了港内的紧张气氛。

    福龙号潜水艇停泊在西港的最东边一带,管带蔡廷干趁乱逃回鱼雷艇,强行命令在艇上警戒的水手开船驶离码头,朝着老虎尾那里的黄金水道驶去。

    “6磅速射炮攻击水面警告,所有6磅,3磅速射炮准备攻击;给福龙号传信,立即返回西港码头,不然直接击沉!”

    杨用霖大声的下达着命令,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

    对战友开火杀戮,显然并不是一件轻易能下决定的事情,然而假如让福龙号逃出旅顺港,返回报信。

    将会把抗倭军置于极其被动的危险境地。

    至少,现在旅顺港的一切事情,还没有到浮出水面的恰当时机。

    “轰!”

    就在这个时候,老虎尾炮台,黄金山炮台,均是对试图逃离的福龙号发出空炮警告。

    看到这一幕,尤其是镇远舰的炮击水面和信号兵打出的返程旗语,蔡廷干最后一丝希望也完全破灭,只好下令鱼雷艇返回西港码头。

    “易帜,升旗!”

    随着杨用霖的命令,镇远舰上的左翼总兵旗帜降了下来,同时升起了红蓝两色的华夏海军旗。

    不久,西港码头各舰上面,都升起了新的海军旗帜。

    和明黄色的大清海军龙旗一起,在港内军舰上面迎风招展。

    北洋水师,从此成为了历史。

    华夏海军将从今开启崛起之路!

第七百四十一章 分忧和权宜

    西洋历1895年3月1号,抗倭军旅顺军团突然强行囚禁北洋水师高层,之后出兵雷霆扫荡,对西港北洋水师官兵进行清洗。

    超过300名水师官兵,被监管禁足,抗倭军均军法官,书记员,宣讲员进驻各舰。

    所有军舰一律降下各舰的提督,总兵,副将,参将旗帜。

    统一悬挂华夏海军军旗,和大清五爪飞龙旗。

    只在旗舰镇远舰上,另外悬挂代表行使指挥舰队权力的抗倭军单色红旗。

    这样以来,抗倭军只是通过一个简单的降旗,升旗的过程,就在某种象征意义上打破了军舰管带对军舰类似于北洋陆军那种固定的隶属关系。

    使得军队更加的团结凝练起来,将领在军队内部也能良性的流动起来。

    就如现在的抗倭军陆军,分为旅顺军团,山海关军团,水丰军区,安州游击区,这些军队的名字都以地点命名,丝毫不带军队将领的烙印。

    何长缨一道命令,就能对军队的指挥官进行调换,却不会影响这支部队的忠诚和战力。

    而之前的北洋诸军,都带着太深的个人烙印。

    一个将领就代表着一支固定的军队,各个将军往往把手里的军队,当成自己私人的队伍,成为牟利的工具。

    就像之前的北洋水师,光绪的命令没有李鸿章的点头,根本不行,李鸿章的命令没有丁汝昌点头也不行,丁汝昌的命令下去,下面各舰如果阴奉阳违,他往往也是没辙。

    方伯谦和丁汝昌争一个风尘女子,虽然说出来都是丑,可是也从侧面证明了北洋水师权利的混乱,下级根本不把上级当成一回事儿。

    这样的军队,内部都斗的一团乱麻,还怎么可能出去打胜仗?

    抗倭军的易旗,就是要在今后的海军中做到,军舰属于海军,属于华夏,绝不是属于舰长的私人物品。

    你行你就干,不行就滚蛋。

    陈世杰命令登舰的宣讲员,要反复给军舰士兵灌输一个概念,北洋水师的将领们腐化不堪,畏死避战,皇上早已不能忍受由这些废物继续执掌北洋水师。

    抗倭军此举其实就是秉承皇上的意志,为皇上分忧,为了能打击东洋的侵略,所做的权宜之计。

    而且这也是得到了皇上点头认可的事情,大清华夏海军,依然是大清的军队!

    很多的事情,不妨先给一个错误的说法,安定其心,然后再慢慢的把对方引导到真正的正途上去。

    看到这些得到安抚的士兵们,依然惊疑不定,然而陈世杰有信心,给他一个月的时间,一定能把这支华夏海军进行彻底的矫正塑形。

    让他们脱胎换骨,成为正真属于卫戍国家的无敌舰队!

    “从今天起,我大清华夏海军,将在大清龙旗和华夏海军军旗下面,劈波斩浪,臣服四海:对此,我坚信无疑!”

    在码头大操场上面,陈世杰大声的吼着:“总指挥电令!”

    大操场上,近三千海军军士笔直站立,肃然无声。

    “任命杨用霖上校,为大清华夏海军司令兼定远舰舰长。”

    “是!”

    早已熟悉抗倭军军礼的杨用霖,大步上前,行了一个标准的举手礼,接过由军部办制作,加印了何长缨总指挥章印的任命书。

    “任命彭千宴中校,为大清华夏海军参谋长。”

    “是!”

    彭千宴一脸激动的站了出来,在参谋部当了万年老二,今儿可总算是熬出头来了;而且还是海军的第一任参谋长,如何不让人高兴。

    “任命马吉芬少校,为镇远舰副舰长。”

    “是!”

    马吉芬这个毕业于安纳波利斯海军学院,在美利坚失业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在大东沟海战中勇敢无比的有志青年,此时也是一脸的激动,大吼着站了出来。

    永平府,汤河口南岸。

    经过昨天的误会,永平府的百姓已经重新回到了城内,刘明阳严令扰民,所以没有一个士兵跨过汤河,进入永平府。

    近夜时分,风掠原野,吹动枯苇吟唱。

    合着远远近近的哭嚎。

    在山海关诸军之中,除了外省客军,连顺,唐仁廉,吴凤柱,梅东益,刘坤一,在永平府一带也招募了两三千练兵。

    还有津门,滦州,北直隶的两千余士兵。

    山海关守尉白济的两营旗兵,除了几十人跟随刘坤一逃脱了日军的毒手,其余的也都是命丧荒野。

    只要是北直隶有条件一点的人家,家族都来了人,在山海关到永平府之间的田野,荒山上搜寻,想找出亲人的尸体。

    有幸找到的,都是先大喜,然后大悲的哭嚎。

    这些天里,本来只是夜晚出山觅食的豺狼虎豹,都大摇大摆的走在白天的原野上,一个个血红了眼珠子,见了人打搅它吞食,就呲出满嘴的利齿。

    而那些山里的绺子,见了倭夷兵吓得哭的喊娘的尿循,对来寻亲的百姓却是比虎狼很狠毒,绑票敲诈勒索,无不用其极。

    有几个稍微年轻一点,有几分姿色的寻亲女子,都被他们公然掳掠到山寨里淫辱。

    所以这些寻亲的百姓,就纷纷临时住进山海关城,南翼城,永平府内,躲避匪祸。

    山海关和南翼城此时已经是一座空城,自然无人管理,然而永平府却是有着不少的幸存百姓。

    这些百姓害怕外乡人得罪了山里的绺子,就派出青壮把守城门,不允许外地人进入。

    此地离南翼城还有十几里的路程,所以很多寻亲的外地百姓,看到抗倭军前来,就在营地周边宿营,不时听到断断续续的哭声。

    “麻痹,死了这么多的士兵,都是为谁而死的,朝廷就没有一点的数?看着就让人寒心,也别怪那些练兵不死命打仗!”

    步兵5团团长昌禹奇跳下战马,一屁股坐到贾荣春的火堆边。

    嘴里面骂骂咧咧的说道:“幸亏军门最后选择了合军,不然别说死了以后屋里的老父母没人管,自个的尸体都是早晚喂了山里的野兽。”

    “你不在你驻地好好呆着,跑这里来干什么?”

    贾荣春的心情现在也是非常糟糕,一张嘴就没什么好话:“闲得慌啊!”

    “呵呵,给商量个事儿,咱兄弟,这事儿别跟我抢。”

    昌禹奇笑嘻嘻的掏出了一支卷烟,敬给了一头雾水的贾荣春。

第七百四十二章 剿匪

    “什么,你把话说清楚一点?”

    贾荣春狐疑的望着昌禹奇,手里就不接烟。

    “你先接烟。”

    “你先说。”

    “你不接我就不说。”

    “卧槽,你不说今儿我算是不接这支烟。”

    看到贾荣春死活不接招,昌禹奇只好实话说道:“听说旅长要剿匪,参谋们正在拿方案,喂,你跑什么?卧槽,好小子,你丫的太不仗义!靠,等等我!”

    昌禹奇诧异的望着贾荣春一骑绝尘的朝着辽东旅部驻地方向跑去,半响才明白过来,不禁一脸怒色的放足追去。

    “哈哈,追上我,这出兵的机会就让给你们5团!”

    已经跳上战马的4团团长贾荣春,得意的放声大笑,心里刚才的块垒似乎已经全部融消。

    他们年轻,阳光,心怀正义和勇敢。

    所以见不得天下的不平,不公,看到了就心有郁结,难以缓解。

    然而一旦能够凭己之力消除这些阴暗,在他们的心中又顿时充满了高兴和豪情。

    小汤河北岸,辽东旅旅部。

    刘明阳,李风瑞,黄博杰,吴俊,游大江,吴骏马,

    一群军官围在一张山海关地图,正在商议着剿匪事宜,角落里老老实实的蹲着两个黑瘦的山里汉子。

    之前罗明磊的独立营,捉住的两个勾结日军的山海关绺子,老九和老十一,抗倭军留下了两人一条性命,交给看守角山陵园的那个步兵排看押。

    劳动改造,以赎清他们这么些年犯下的累累罪孽。

    现在步兵排归队,也把这两人带了过来。

    这一股被独立营剿灭的绺子,是山海关一带最大的一支,对附近各个山口寨子的土匪是了如指掌。

    等辽东旅独立营营长吴骏马,用碳化的木条标注了地图上的几个定位位置以后,两个土匪很快就把附近一带大大小小十来股绺子的老巢标了出来。

    “真是水浅王八多,就这一带这么大小的一块地儿,居然有这么多的绺子,白济之前守的屁的关卡呀?”

    李风瑞看着地图上大大小小的圈子,就忍不住破口大骂。

    “军爷,这里是进出关的门口子,往来客商多;这附近的绺子,包括我们,之前都得给白将军月月上供。”

    土匪老十一战战兢兢的说出这些话来,顿时解了众人的困惑。

    “败类!”

    “死得不亏!”

    大帐篷里面一片咒骂声。

    “聿”

    “好小子,耳朵怪灵的么,这么快就得信儿了?”

    “老罗,你的兔子腿儿也不慢啊!”

    “卧槽,真是一个比一个贼精,都别跟哥争!”

    大帐篷外面传来几声马鸣,然后是贾荣春,昌禹奇,6团团长罗明磊的说笑声。

    在大帐篷里面的众人都是相视一笑,知道这三个团长是来干什么。

    尤其是独立营营长吴骏马,笑得跟脸上一朵花一样。

    因为刚才刘明阳已经下达了命令,这次山海关剿匪将由他独立营独立完成。

    而这个时候,在将晚的夜色之中,一队长长的车队在一连士兵的押送下,走近汤河口。

    从大沽兵站出发,押送的60万发步枪子弹,36万两白银,终于到达。

    当天夜晚,辽东旅独立营近700士兵,分成十余支分队,在当地高价聘请的向导的引领下,轻装进发。

    朝着洋河水库,象山,老观裕,马家湾,暖泉谷,这关内外十几处绺子的老巢摸去。

    按着计划,从今夜开始,在未来三天的时间里,独立营将把周边一带的土匪全部剿清。

    旅长刘明阳下达了格杀令,所有土匪不论原因,一律枪毙!

    而辽东旅主力将在明日清晨,启程出关。

    所有拉车的骡马车辆,辽东旅都高价买下,加上工钱,里里外外花了三千五百六十三两贰仟银子。

    里面有二十几个马夫在沿途听了抗倭军的待遇,就把到手的银两托付给信得过的马夫,直接参加了抗倭军。

    夜晚十一时许,离着汤河口最近的一个土匪寨子,首先遭到独立营的围歼,十九个拿着土统的男女土匪,被轻松破寨击毙。

    独立营的士兵解救了三个肉票,还有四个被掳掠的女人,然后把所有土匪的尸体丢进茅屋,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火光熊熊,涤尽一切污秽,站在十几里的汤河口和永平府的城墙,都能看到山里腾起的火苗。

    3月2号清晨,在晨曦之中。

    津门旅旅部,警卫连,侦察连,骑兵营,工兵连,后勤大队,随军野战医院,步兵5团,步兵6团,步兵7团,新22团。

    9500余军力启程汤河口,开始出山海关。

    而这个时候,山海关军团军部在廊坊城内,正在进行着如火如荼的城防工事的修筑。

    依然是按照山海关关外三城的模式,在城内,城墙,修筑大量的防炮夹层板材,囤积粮食,燃煤,药材。

    抗倭军这这一举动,顿时搞得廊坊城内风声鹤唳,鸡飞狗跳,人人都变色的以为倭夷兵要来打廊坊。

    为了这事儿,王文锦特地找了何长缨。

    言语里面的意思是,李中堂的求和使团都要坐洋人的轮船去东洋,现在都已经要和平了,城内的抗倭军老老实实的呆在划定的营地里面就得了。

    何必再瞎几把折腾?就不要再乱扰民了。

    何长缨板着脸回答:“现在还是在战时,作为一个军人,只要停战条约还没有签订,那么就意味着随时都会爆发战争!大人您作为大清的兵部左侍郎,这么浅显的道理,就不需要卑职提醒您吧?”

    王文锦被何长缨的话给气的半死,老脸一拧,冷声的威胁道:“何都统不愧是咱大清的名将,不过做事最好还是有个分寸;不要怨老夫没有事前提醒,原直隶提督卫汝贵权倾一时,为何被下狱问斩,不就是因为扰民,激起了极大的民愤!”

    说完了这些话,王文锦就黑着脸离开了何长缨的军营,就准备冷眼看着这个年少得志的小人,以后怎么来倒霉收场。

    此时,何长缨,徐邦道,贾起胜,唐绍仪,一群抗倭军的军官站在廊坊城的北城墙上面,望着东边升起的朝阳。

    在城内几处抗倭军的营地里面,歌声嘹亮,士兵们在晨操之后正在拉歌,等待军厨做好早饭。

    “按着行程,今天中堂能够到大沽口了;唉,不甘心啊,明明可以打赢这场战争!”

    说这句话的时候,徐邦道满脸的怅然,语气里充满了不甘。

第七百四十三章 痛快的血战一场

    “可恨被日军用计围了皇上,不然皇上出京巡狩,这仗跟日军不死不休的打下去,总能打赢这些猪狗!”

    贾起胜也是一脸的怒容:“还有这些西洋鬼子,不是他们欺骗,有聂军门拼死赶路报信,皇上怎么会被困在京师?”

    “在山海关失陷以后,张之洞就给朝廷发电,提出了迁都的主张,并且指出了日军的软肋;‘彼孤军远征,粮弹皆靠海运,分兵守则军势弱,不守则接济断,彼时一败即不能支。’”

    何长缨缓缓的读出了张之洞在奏折里面的原话,沉声继续说道:

    “刘坤一在到达滦州当晚,也给朝廷发了一个电折,‘有钱赔款,不如用兵两年。况用兵两年,需饷不过数千万,较赔款尚不及半,而彼之所费愈多;‘持久’二字,实为现在制倭要著。’”

    看到众人不语,却在眼里露出‘理应如此’的神情,何长缨冷笑一声:

    “假如这还拿不定主意,聂士成两百里加急,通知朝廷蓟州兵败,朝廷在得到了西洋公使保证日军不会进入燕京之后,却依然不愿意离京;这是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

    一个很简单的问话,却让站在城墙上面的徐邦道,贾起胜,唐绍仪,都陷入了思索。

    然而,何长缨并没有给他们太多的思索时间,嘴里带着微微的讥讽,幽幽的说道:“因为他们害怕。”

    因为他们害怕!

    徐邦道和贾起胜听得迷糊,唐绍仪却是骇然抬头望向何长缨,然后又连忙偏头去望城外的朝阳,不让人看出他眼睛里面的神色。

    “用空间换时间,一点一点的拖死日军,这是完全能够做到的事情;朝廷不乏明眼之人,也不是没人懂得,东洋的明治,伊藤博文,也不傻;所以才有了英国帮助东洋取道津门,把黑木为桢送到通州来阻止山县有朋的疯狂!”

    “安之,你是说朝廷不愿意打赢这场战争?”

    贾起胜听得感觉匪夷所思。

    “假如能打赢,那当然最好,不过必须是在朝廷绝对权威的控制下,大大小小多如牛毛的一团散沙去打赢;而且还得有一个前提,皇室不得离京师,维持朝廷的统治才是第一位,舍弃燕京,很可能就会引发一系列的连锁,甚至会动摇皇室的统治根基。”

    何长缨看着身边脸色发白的三人,冷笑着说道:“所以在离京和投降割地赔款上面来选择,他们当然会选择后者,这样才能延续他们的统治!”

    “呼呼”

    城墙上起了微风,太阳也早早升上了天空,然而在城墙上的三人还是被春风吹得浑身发抖。

    这耳朵里听的话,可都是一些大逆不道的话儿啊,传出去可是能灭九族的泼天大罪!

    这个春天,怎么就这么的寒冷!

    “不比紧张,朝廷不会也不敢轻易的撕破脸;现在对我何长缨,抗倭军,包括以前的北洋军,淮系,湘军,李中堂,曾国藩那样。他们习惯于软刀子,使阴招,呵呵,或者像用东洋消耗北洋那样,借力打力。”

    当何长缨说道‘像用东洋消耗北洋那样,借力打力’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丝讥笑的莫名光泽。

    在听到‘李中堂,曾国藩’两人的时候,徐邦道,贾起胜,两人脸色才算稍微好看一些。

    这说明何长缨有着把自己等同于李曾二公的想法,只要朝廷暂时不撕破脸子,大家似乎还能暂且相安下去。

    至于以后,两人都是五十**的年纪,还能再蹦几天?想不了那么远的事情。

    “现在朝廷已经摸清了东洋的意图,东洋也知道了朝廷的底线,那么”

    唐绍仪嗓子沙哑的苦涩说道:“下面就应该是停战媾和了;只是抗倭军以后可怎么办?”

    三人都担忧的望着何长缨,从打太平到打捻子,再到和法国打,朝廷早就把他们的那一套手法用得娴熟。

    “假如我猜得不错,在正式签约生效之前,直隶可能还有有一战,一场真正的恶战;”

    何长缨望着在东面渐渐发挥热度的太阳,冷声说道:“朝廷以不得动兵为名义,把抗倭军死死的压制在廊坊城,假如日军主力突然动进奔袭,那就是一场死战!”

    徐邦道三人悚然而惊。

    “这就是安之把侦察连悄悄放在城外的原因吧?不过假如真是如此,也未免太让人寒心!”

    贾起胜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怎么寒心?合约未签订之前,就代表着没有停战,日军为什么不能攻击咱们!就像现在的鲁东,谁又能怎么样?再说日军假如真的突然东进攻击廊坊,朝廷也一定会很震怒,对日军提出抗议,要求立即停止战争。呵呵”

    唐绍仪算是想明白了,血红着眼睛,神经质的笑道:“说不定你我兄弟战死以后,朝廷还会大大的抚恤嘉奖!”

    唐绍仪出身广州香山,12岁远东美国,就读于哥伦比亚大学,在美国整整呆了七年,见识了西洋的法制,当然早已没有了忠君这类愚忠思想。

    这个时候,想到了什么的唐绍仪,震惊的望着何长缨问道:“安之既然明了,为何还要进这死地,而且还让大军北上?”

    “不北上不行啊,时不待我!”

    何长缨说了一句唐绍仪三人听不懂的感叹,接着说道:“廊坊城小,加上万本华的4哨,四千军马就差不多足够守城,而且只要能守住三天,津门那边的军队就会过来增援。老唐,你别这么看我,皇上圣旨要求部队全部进入廊坊城,津门塘沽的军队不得妄动,天下幽幽众口烁金,我能如何?况且,这一切还只是一个猜测。”

    “安之,你,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唐绍仪气得是无可奈何。

    “唐老弟你也别急,这么久了你什么时候见安之真正吃亏过?想来心里面早已就是胸有成竹。”

    徐邦道和何长缨合作了这么久,当然知道他步步为营的可怖谋划,看到唐绍仪急的满脸通红,不由的强笑着安慰。

    当自己一心为国为家的时候,穆然听到别人无情的揭露出,自己可能却成为了朝廷的眼中钉,这个血淋淋的真相,任谁的心里都不会好受。

    “安之,是这样么?”

    唐绍仪一脸渴望的望着何长缨。

    “嗯,”

    何长缨很认真的点点头,刚让唐绍仪稍微放下心的时候,又继续说道:“不过枪炮无眼,战场上的事儿,谁敢断言必胜?然而日军也是人,杀了他们这么多次,这次九千对两万八,我就不信就是必死的结局;咱们痛快的血战一场,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总得放纵恣意一次!”

    “好一个‘总得放纵恣意一次!’,我跟了!”

    徐邦道哈哈大笑。

    “得,老夫这把老骨头战死杀场才是归宿,我也跟了!”

    贾起胜也是一脸豪迈的大笑起来。

    看到三人望着自己,唐绍仪苦着脸说:“我还能有别的选择么?”

    “没了!哈哈”

    何长缨双手背在身后,望着北方:“唐兄,一个人但凡想不平凡,想真正的做一些不俗的能名留青史的事情,总不能是一直安安稳稳,总得有几次,有胆有钢的敢立于危岩!”

第七百四十四章 如来佛和五指山

    大沽口。

    在日军舰队炮击塘沽之时,海河口南炮群清军大溃炸营,6营宏字军除了战死重伤的四百余人,在战后只有近千士兵回到炮台,超过一半的士兵选择了逃亡。

    宏字军统领吴宏洛在督促士兵发炮还击之时,被日军榴弹击中,身受重伤,他的亲兵队长在阻止士兵逃跑时,被踩断了两根肋骨,都在大沽兵站医院治疗。

    剩下两营士兵,由宏字军亲兵营千总薛金锁暂统。

    在炮击之后,抗倭军大沽兵站把南炮群完好的23门克虏伯火炮,全部运到了北甲,北乙炮台。

    这样南炮群就只剩下一些没精度,没射程,没射速的古董老炮。

    在李搏虎进驻津门以后,就找到王文韶诉苦,说是津门兵力太少,要求抗倭军步兵2团西进,协防津门。

    对于李搏虎的意见,王文韶当然是欣然同意。

    况且津门塘沽之间的队伍调动,属于一地的内部流动,自然不属于朝廷的严令范围,就下手令,同意这次调防事宜。

    在3月2号的清晨,在李鸿章的求和使团朝着大沽行来的时候。

    抗倭军步兵2团,津门旅炮兵肖立刚营,宋占标营,则是拖着13门克虏伯80口径火炮,26门克虏伯75口径行营炮,奔赴津门。

    当天中午,李鸿章的东渡使团在海河北岸的胡家园歇息,一大群使团官吏杂役,把驿道边的一座酒楼坐得水泄不通。

    李鸿章,李经方,马建忠,罗丰禄,卞长胜,毕德格,德璀琳,慈巴茨斯,八人坐在二楼一间雅座,喝着茶水解乏,等着伙计上菜。

    德璀琳此次是作为李鸿章老朋友的私人身份,临时去东洋。

    对于德璀琳的主动请缨,李鸿章当然是非常的惊喜。

    在他看来,多拉进来一个国家掺和进来,就代表着对东洋的压力多了一分。

    虽然李鸿章也不相信东洋还会继续死磕下去,不过离京前夜日军那种暴戾的炮击,也让李鸿章担心日军一时冲动铤而走险,从而造成无可挽回的大错。

    然而李鸿章所不知道的是,德璀琳这回之所以主动掺和进来这次清日和谈,却是受到了帝国皇帝威廉二世的示意,要帮助东洋,更狠的压制大清。

    “中堂,我自从31年前进入中国海关为四等帮办,在税务司一直兢兢业业为大清服务,把大清的利益高于一切,乃至我的祖国。”

    德璀琳一脸诚恳的对李鸿章说道:“只是到现在我还没有得到大清的头品顶戴,真是让我遗憾。”

    “哈哈,璀琳为咱大清操劳,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儿,这头品顶戴咱大清一定不会吝啬;这点只管放心。”

    李鸿章虽然心中不喜,也知道别说自己现在被罢了官,就是原来也没有这个权利。

    然而在这个时候不能让洋人丧气,更不能装熊推诿。

    李鸿章就大笑着说道:“长胜,你现在就派快马回津给朝廷发电,再给王文韶说一声,把巡抚衙门里面拿身簇新的一品官袍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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