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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在甲午年-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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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自摸了!”

    “哥儿们,蓟州城里面算满了黄脸婆老妈壳子也就是三五十个姐儿,好点的酒楼也就两三座,让骑兵兄弟们搞到了银子,咱们双脚可抢不赢他们骑马的!”

    大刀营的前锋哨长赵大棒槌,一看大刀营的崽子们手脚都慢了下来,连忙扯着破锣嗓子大嚷着提醒:“到时候没酒喝没女人热乎,看着骑营的爷们儿搂着女人哼小曲儿,可别怨老子没提醒!”

    “杀倭夷,割耳朵!”

    大刀营的刀客们一听,似乎也就是这么个理儿,上仓村离着蓟州城还有十几里的路程,让骑兵得了银子,还真抢不赢他们。

    于是纷纷再次大吼,奋勇的追着狼狈而逃的日军狠砍,同时麻溜的割下一对对耳朵塞进褡裢里面。

    骑兵营的营官阴文新笑骂着大吼:“我呸,好你个赵大棒槌,心眼儿真是坏透了!兄弟们加把劲儿,杀够五十个倭狗就够咱们爽了;看领了银子谁先到蓟州城!”

    “哈哈,五十个都让你们凑不齐!”

    赵大棒槌放声狂笑。

    “八嘎,这群该死的狡诈清狗!”

    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外波辰三郎,停止了徒劳的奔跑,他转身望着从北面三路扑来的红色箭头,还有大批全身漆黑的杀神,心里面充满了绝望。

    在一刻钟前,他和他的士兵们还火热的想着等中午围了别山镇,杀人放火吃肉喝酒找女子。

    哪能想到眨眼功夫就陷入了绝境!

    “停止撤退,集中建立环形防御圈,开枪阻击,阻击!帝国万岁,天皇万岁!”

    “砰!”

    “咔嚓。”

    “砰!”

    外波辰三郎扭曲着大脸,站在雪地里面开始举枪射击,飞快的换弹,进行最后的挣扎。

    “天皇万岁!”

    剩下七八十个日军士兵,此时也都陷入了绝望之中,听到外波辰三郎的命令,大约有一半停止逃跑,转身集结在一起举枪射击。

    而剩下的一半,则是跑的更加的快了起来。

    “八嘎,这群混蛋,懦夫!”

    外波辰三郎气得大声咒骂不止,不过此时他却也是没有办法去管这些逃兵了。

    骑兵营的营官阴文新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大声的下令道:“左翼骑营继续追击,中军,右翼,纵马踏破他们的防御圈!”

    “聿”

    听到命令的骑兵们纷纷调整战马,在一片马鸣声中,杀进敌群。

    日军的环线防御圈随即被搅成一团,群马踏飞积雪四溅,绑着红绸带的大刀,稳准狠的劈向一个个惊慌失措的晕头转向的日军。

    “八嘎!稳住,稳住,静心射击,静”

    外波辰三郎大吼着端着步枪,想打倒前面十米处纵马朝他扑来的一个骑兵,就突然觉得脖子上传来一道剧痛,然后脑袋离开颈部,翻转着坠向雪地。

    “老六,你居然跟我抢”

    这是外波辰三郎在生命里听到的最后半句话。

    上仓村,甘军蓟州防线中军大营。

    聂士成,董福祥,王钺安,马安良

    一群将领坐在炭火熊熊的屋子里,都黑着脸色,沉闷不语。

    虽然在12号的朝议,心情激荡又屈辱的私下安心的光绪皇帝,完全忘了蓟州防线董福祥这码子事儿,不过好歹军机大臣和军部的大佬们还没有忘记。

    当天下午,一群军机大臣商议妥当,就给光绪奏报,建议把蓟州这一万甘军,还有新调到善河县的皖南兵,苗兵,全部调回通州,和程文炳的一万鄂军合军。

    用三万大军堵住日军西进之路,用奏折里翁同的原话来说,就是‘以煌煌百战之师,震慑东洋小丑乖乖东蹿宁河,不敢有稍微愈距,小窥我堂堂大清无兵也!’

    这个方案猛一看,有些类似于聂士成之前提出来的‘在蓟州决战’,这一军事设想。

    其实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聂士成的意图是总决战,在蓟州即使不能打败日军,也要尽可能的消耗日军的兵力,让其再没有足够的力量威胁京城。

    而翁同这群军机大臣们的意思,则是遛出骡马撑面子,自以为是的吓唬人。

    因为他们都相信,这场该死的战争终于算是结束了,下面就是看小东洋这个穷鬼敲竹杠,能敲出来大清朝的多少油水而已。

    倭夷在威海卫集中了这么多的军队,都说不打了,他们的将军也来解除胡作非为的山县有朋的兵权了,还有世界第一号强国日不落帝国打包票,这场战争能不结束么?

    大清朝幅员万里,人口亿万,尽着小倭夷可劲儿敲,又能敲出多少东西?

    说句实在话,大清朝随便拔根汗毛,都比他们的大腿粗!

    现在最要紧的是‘输人不输阵’,面子活儿一定要做的威武光鲜,可不能让小倭夷瞧轻了咱泱泱大清。

    得让他们明白,咱大清不是不打,也不是打不赢,而是看着东洋‘可怜,淘气’,赏赐给他们一丁点大手缝里露出来的油水而已!

    光绪皇帝一听,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儿,连忙下旨皖南兵,苗兵,甘军,全部退到通州,洗澡刮面清洗赤练军衣,把通州插满彩旗,在明显处竖起新式的克虏伯快炮,让倭夷小儿知道大清的威风。

    电报发到蓟州城,快马送进了上仓村的甘军大营,顿时泼了这一万千里迢迢从乌鲁木齐赶过来的汉子们一身的冷水。

    群情激奋之下,董福祥在13号上午给通州去电,豪言倭夷第一军不过‘泥捏尔’,定能‘一战荡平’。

    然后众将苦候,电报刚刚传来,依然是催促立即拔营赴通州。

    “董军门,去通州也不是个坏事儿,四军合力有三万大军,倭夷兵一路从朝鲜打来,估计兵力有限,正好一举围歼荡平。”

    对于去通州,聂士成自然是千肯万肯,然而没有董福祥点头,他除了能指挥他从山海关带过来的一哨亲兵,这上万甘军他是一个人都指使不了。

    满屋的甘军将军都是微微皱眉,包括董福祥都没有搭理聂士成。

    “哦”

    这个时候,突然从屋子外面传来一片欢呼。

    董福祥怒声对他的戈什哈头子刘进才说道:“什么事?你去看看吵什么吵,都什么时候了,尽瞎胡闹!”

    一片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众将正在诧异,微闭的屋门就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

    “报军门,我部先锋骑兵营,大刀营,在大安村斩杀倭夷一个中队两百零三人,无一漏网!”

    冲进屋的参将张铭新,双手各掂着一个鼓囊囊血淋淋的布袋子,兴奋的高声嚷道:“咱们只挂了三十名好汉!”

    “嘭!”

    董福祥的大手狠狠的拍在大方桌子上面,圆睁着双目大吼道:“好,好一个先锋骑兵营,好一个大刀营,果然是我甘陕豪杰!立即准备快马,老夫要亲自去蓟州城发电报捷!”

第六百六十九章 蓟州,津门,旅顺

    “打得是突袭战吧,你们是怎么打得?”

    聂士成看着张铭新打开那两个血淋淋的布口袋,倒了满满一桌子高高摞起的冻耳朵,吃惊的问道:“只损失了三十人!”

    “聂军门,”张铭新雄赳赳的傲然站立,气势如虹的说道,“倭夷,在我甘军儿郎眼里,土狗尔!”

    “大刀营提前躲进山谷两边的灌木丛里,撒上雪粉掩盖足迹,骑兵在附近的山林子里隐藏,在大刀营发起袭击时,纵马追击溃军。”

    骑兵营营官见聂士成还望着张铭新,等着他的回答,就开口解释。

    “你们怎么能确定日军会走那条路?”

    聂士成听着阴文新的话,不禁对那个大刀营高看一眼。

    能在雪地里蹲着这么久不动弹,在他之前的芦榆防军里面,都挑不出来多少条这样的汉子。

    然而他更加惊奇的是,哪个军师居然如此的神机妙算,提前就能断定出日军的行军路线,加以伏击。

    如果是大队军马还好猜测,大量的辎重,火炮,必须走宽阔平整的大路,而对于这种小股兵力的渗透,行军路线可是有着极大的随意性和不确定性。

    “是赵大棒槌说的;这货赌咒说倭夷兵一定会从那儿走,不然就剁了他的大鞭给兄弟们当骡鞭下酒。”

    “哈哈,赵大棒槌,就你那牙签肉,熬稀汤勉强还行。”

    一屋子将领望着人高马大的赵大棒槌,大笑着奚落。

    “老子就是瞅着那地儿特别扭,就觉得倭夷会从那儿走,真不走,就全当练兵了;”

    看到聂士成这个大官望着自己,有着正五品守备衔的赵大棒槌大咧咧的说道:“我看谁敢要老子的鞭子,非尿他一脸热水不可!”

    聂士成深深的望了赵大棒槌和阴文新一眼,这两个低级武将他算是牢牢的记住了。

    “董军门,今日旗开得胜,这场大捷真是可喜可贺。”

    聂士成朝着董福祥拱手道贺。

    “同喜,同喜,聂提督作为总统领,也是有功劳的。”

    董福祥满面春风,心里傲然的想着,现在你算是知道我们西北汉子的犀利了吧。

    “这场大捷报上去,想来会改变朝廷的主意,今儿这两营兄弟的打法给了我一个启示,咱们的甘军防线其实可以变动一下。”

    说到这里,聂士成在心中不禁暗叹,甘军这仗打得确实是智勇双全,然而福祸相依,性子不稳皇帝估计看到董福祥的报捷,十之七八可能又要改变主意了。

    作为朝廷军方重将,直隶提督,聂士成又不由得开始走李鸿章那可悲的‘糊裱匠’的路子。

    听了聂士成的话,董福祥的心里就很不喜,语气硬邦邦的说道:“哦,怎么个变动?”

    聂士成望着董福祥说道:“咱们甘军男儿坚韧苦砺,然日军炮火犀利,不宜分兵硬抗;某以为部队化整为零采取游击战,十七个步营,三个骑营从蓟州到通州,一路骚扰袭击,遇到小股落单的就集中”

    “聂军门过虑了,某甘军不是你们北洋;我这道防线一扎,敢说鬼神莫进,还有三营骑营突击追逃,定是如同铜墙铁壁!”

    一屋子的甘军将领们,一个个早就听得不耐烦之极,董福祥实在忍不住就开口粗鲁的打断聂士成的话:

    “聂军门总说倭夷大炮犀利,某手里的这6门快炮可是洋人的最新式样,像我在西北打得土堡子,两炮下去就能把土包子砸成废墟,还能怕倭夷的烂炮?”

    聂士成心里哀叹,沉默不语。

    当天下午,董福祥的报捷电文发到通州,督办军务处的翁同、李鸿藻、孙敏汶,徐用仪,刚毅,荣禄、长麟七人,顿时都惊呆了。

    之前他们只知道脱胎北洋系的旅顺军厉害,凭借着旅顺要塞,能和日军大山岩的第二军一比一的打成平手,哪里料得这部来自西北的甘军更加的勇猛。

    “三十比两百,这么算来上午董福祥那‘一枪杀一万,两三枪响后日军全部死绝’,似乎也不是什么大言?”

    翁同兴奋的望着荣禄,在上午的反对中,就这个京师卫戍的头子,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荣禄,这个后党蹦的最欢。

    在事实面前,荣禄默言不语。

    “立即准备马车,我要去向皇上报大捷!”

    见荣禄这只慈禧的忠犬被自己驳得哑口无言,翁同心里得意极了,连忙大嚷着让手下赶紧备车。

    津门,大沽水师营务处。

    大清北洋帮办大臣王文韶,英帝国总领事宝士德,东洋陆军中将黑木为桢,海关道盛怀宣,兵部左侍郎王文锦,水师营务处道员罗丰禄,进行了一场简短乏味白开水似的交谈。

    对于旅顺的安排,威海卫的设施,舰船,清军官员的事宜,黑木为桢都是一问三不知,表示这一切事情属于大山岩伯爵,松宫彰仁亲王,还有广岛大本营决定。

    黑木为桢只是反复强调一件事情,要求立即快马启程奔赴通州。

    对于黑木为桢的这个要求,王文韶自然是非常乐意提供最大的便利。

    随即,在海关道派出的二十余名骑兵的跟随下,由参将曾传知、查春华率队,黑木为桢一行离开大沽水师营务处,纵马西去。

    而宝士德,阿林格,则是在兵部左侍郎王文锦,津门道李岷琛的陪同下,乘坐马车随后跟随。

    所有的大清官吏们,不论是表面做的如何的愤怒,落泪,屈辱,不甘,赋诗言志,仰天长叹,然而在内心深处,那块巨大的大石头却都是平安落地。

    这道和平的曙光,似乎已经升起,冉冉可望。

    而在这个时候,在津门东八百里,跨过辽阔的碧绿渤海湾的海面,一群清英将领正在抗倭军旅顺军团的营城子防线上远望东方。

    “上校阁下,您的这道防线在我的眼里,其坚固程度”

    英国远东舰队司令斐利曼特尔中将,望着面前被阳光照射得湿漉漉的直滴水的泥墙,抄着还算能听懂的华语说道:“远远比不上旅顺口的那些炮台;日军假如进攻旅顺,从陆地攻击将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不是来电报说要和谈,让咱们不要轻举妄动么,还打个什么鸟儿?”

    赵志宏这几天看到了乡党父辈丁汝昌,就像是找到了组织,天天跟在丁汝昌的屁股后面晃悠,一听斐利曼特尔的话,身体就是一惊。

    “我对你们的何司令并没有什么印象,然而通过这两天的观察,我感觉你们所有人都有着一种盲目的崇拜,认为山县有朋的第一军即使破关,然而你们的司令会依然安然无恙;而且手握重兵。”

    斐利曼特尔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说道:“假如这是真的,那么这场战争应该还没有真正的结束;然而很遗憾,我认为即使奇迹出现,你们的司令也不肯能扭转清日战争的大趋势。”

第六百七十章 不再仁慈

    “将军,您太过于悲观了;现在日军第二军,被我们旅顺军团牢牢的拖死在这里,第一军只不过是一支陷入泥潭的孤军,等到我们抗倭军山海关军团歼灭了围困他们的日军,就是大举入关反攻的时机!按时间上来算,关外三城的歼灭战应该已经打响,甚至已经消灭了那部日军。”

    沈兆翱微笑着说道:“我们抗倭军得坦白承认,您和您的舰队封锁渤海口,避免了我们山海关军团的一次很大的危机,对此我们是由衷的感激。”

    “您确信?”

    斐利曼特尔有些狐疑的望着面带笑容的沈兆翱。

    沈兆翱眼睛里亮着莫名的光泽,对斐利曼特尔,还有在身边侧耳倾听的丁汝昌,刘步蟾,杨用霖这一群海军将领说道:“对此我完全确信!”

    “好吧,虽然我并不知道您的自信来自哪里。”

    斐利曼特尔耸耸肩膀说道:“现在还来说你们的这道防线,我依然丝毫不看好;你们的火炮没有高爆弹,对于步兵几乎没有任何实质的杀伤效果,日军假如把威海卫的步兵调过来,联合海上的舰群从后背渤海湾内发动攻击,最终即使不能占领旅顺要塞,也会一直困死你们的海军。直到你们弹尽粮绝,投降为止!”

    斐利曼特尔很认真的望着丁汝昌说道:“只要有一线可能,日军绝对不会轻易的让北洋水师存在下去,威胁他们对大清海上的绝对优势,假如你们覆灭,此消彼长,大清将永远失去和东洋争夺东北亚海洋霸权的机会!乘着日军舰群还在威海卫,南巡香港保存实力,等到条约签订以后再北回,才是最好的选择。”

    所有的旅顺抗倭军兵团的将领们都默不作声,静待水师自己的抉择。

    丁汝昌望了一圈身边的水师将领,都从他们的眼睛里读懂了他们的心意。

    他带着欣慰而坚毅笑容,苦涩的说道:“不再跑了;北洋水师要么在旅顺浴火重生,要么我们就统统战死在这里!”

    “对,要么我们战死在这里!”

    刘步蟾,杨用霖,叶祖,邱宝仁,林国祥。

    一群海军将领,都是满脸悲壮的大吼着。

    然后相视一笑,想着沉入大东沟海底的同仁们,均是脸露哀色,多有凄凉。

    昌黎县城,县衙大堂。

    入关诸军行军到昌黎县城的时候,发现了城里到处都是未来得急逃走的大清百姓的尸体。

    男人,女人,老人,孩子

    这种惨烈的景象,惊呆了所有人,虽然众人早已知晓日军残忍,却没有想到他们居然禽兽不如到这种丧尽天良的地步!

    “曹尼玛倭狗!”

    “老子和你们势不两立,不杀绝你们这些畜生,老子誓不为人!”

    城内一片咆哮着的怒骂。

    热泪,从每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的眼内喷涌而出。

    不久,搜寻的士兵们又发现了两路清军士兵的尸体,并且搜索到一封从津门发过来的电报,时间上注明是前天正月十六号。

    “著胡立即派哨子去山海关探究实情,并速速回报;如遇山海各部,见此电报,也应速回滦州。北洋帮办大臣王。”

    此时众将心情悲痛的坐在冰冷的大堂里面,虽然一个个猜来猜去,对当前的战事都完全想不明白。

    这封电报说明了不但津门无恙,而且唐山,滦州也均是无恙。

    然而这些禽兽倭夷兵跑哪里去了?

    “一队是咱们派往唐山探哨的探子,一队衣服上绣着‘定武军’,电报更不会有假,说明定武军也从津门来了唐山驻防;既然唐山安在,那么”

    刘坤一捻断了几根胡须,怎么想不明白里面的道道,脸带愁容的说道:“倭夷兵究竟跑哪儿去了?”

    “不会是倭夷绕过唐山”

    王连三猜了半句也不说了,这么低级的错误,按理说倭夷也不傻。

    “会不会是倭夷兵行军缓慢,还没有到唐山,要不然咱们的探子能在这里遇到倭夷?而定武军的这队哨子一定是绕过了倭夷的大军,结果在这里没提防被伏击了!”

    何鸣高的话,让堂里众将都是一震,几个胆怯的甚至已经感觉四周鬼影森森,似乎整个昌黎县城都已经被倭夷大军悄悄的从远处围起来了。

    “日军不会在这里,他们会全力奔赴燕京,虽然我也搞不清楚这队‘定武军’是摆了什么乌龙。”

    何长缨站起来,红着微肿的眼睛,沙哑着嗓子说道:“午饭之后,关外诸军就会继续启程,到了唐山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那就去唐山!”

    刘坤一一锤定音,然后望着何长缨说道:“你们的骑营还需扩大沿途搜索,不要给倭夷以可乘之机。”

    “可以,不过有个要求”

    何长缨笔直的站立着,盯着刘坤一。

    “你说。”

    对于这种年轻气盛的锐利眼神,刘坤一很不舒服,不过看了昌黎县城的惨象,大家有些坏脾气刘坤一也是能理解的,同时也好奇他的要求

    刘坤一不再想了,看着何长缨那杀气腾腾的眼神,他就明白了。

    “依你!”

    刘坤一好一会儿才点头答应,心里暗道可惜,那可是七八百个活蹦乱跳的俘虏,里面更是有一个少将,两个大佐。

    就不能忍一忍,等送到津门献俘以后再杀不行?

    直隶,蓟州境内,大安镇。

    下午16时许。

    在雪地里的驿道上面,排满了日军第7中队士兵的尸体。

    这两百零三具尸体,大半都是被砍掉了脑袋,而且全部被割掉了双耳。

    现在这些被砍掉的脑袋,大部分都寻找了回来,然而麻烦的是根本分不清哪个脑袋是属于哪个尸体。

    山县有朋阴沉着脸色站在这些尸体的前面,许久才血红着眼珠子怒声说道:“命令各部停止行军,今夜扎营余此,开始扫荡周围村落,鸡犬不留!对于清军俘虏,下面的路会越来越好走,杀掉两千零三十个清军俘虏,祭奠帝国的勇士们;明日清晨进发蓟州,对甘军全部屠尽!”

    “嗨!”

    一群眼里冒着狼一般红色凶芒的日军将佐们,均是齐声高吼。

    不久以后,大安村,孤山村,赵村,太平台村,泊口村

    处处烈火,黑烟冲天。

    数十里可见!

    而在伏击日军第7中队的那个山谷,两千零三十名清军俘虏被押解过去,被日军士兵用步枪,刺刀,一一打死,捅死。

    尸骸,层层堆叠。

    鲜血,染红了整个山谷!

    夜幕,明月皎洁,明星闪烁。

    朱各庄村。

    依然是被蝗虫过境一般的日军祸害的没有一丝的人烟。

    雪地里。

    火把如林!

    山口素臣,大久保利贞,仲木之植,全部被塞住嘴巴死死跪捆在雪地上。

    这些日军,个个露出满眼的祈求,绝望,很多都已经大小便失禁,有的早已吓得晕死过去。

    “从现在开始,抗倭军不要任何一个俘虏!对于任何一个不经而入,闯入我华夏大地作恶的禽兽,我们都绝不再仁慈,要把他们杀得干干净净!”

    何长缨满脸冷峻,血红着眼睛大声命令:“射击!”

    “砰,砰,砰”

    密集的枪声在旷野滚滚回荡。

    八百三十六名日军,从山口素臣到最下等的伙头兵,全部被正义的审判,无一漏网。

第六百七十一章 辞别

    何长缨抱着双膝坐在一块厚木板上面,背对着燃烧的篝火,仰面望着空中皎洁的月色。

    “咯吱,咯吱”

    后面传过来一串踩着积雪的脚步声,然后停了下来,似乎在摆弄什么器件。

    何长缨懒得去回头望谁在干什么,既然他的卫队都没有动静,就说明没有任何的问题。

    “嘭!”

    后面闪起一道亮光。

    “约翰,你这是临别留念么,这能照到什么呢?连明天清早就等不及了。”

    何长缨虽然是带着玩笑的语气说的话,然而里面的幽怨却不言而喻。

    “我倒觉得很好,雪地,星空,明夜,篝火,还有一位手握数万精锐士兵,现今大清军方势力最大的,唯一能和远东新兴势力东洋较量的将军,同时也是一个了不起的诗人,作家,思想家,在这个下令大屠杀的夜晚,他在篝火边,那孤寂的身影,他到底在想着什么?”

    约翰走到何长缨的身边坐下,脸上带着歉意说道:“何长缨,抱歉。”

    何长缨懊恼的摇摇头,习惯性的摸了一下口袋,瘪瘪的什么都没有,他已经被逼着戒烟好几天了,心里也能理解刘坤一天天乱发脾气的狂殴手下戈什哈的心情。

    “这次随水师回津门来山海关,都一直没有去见奥黛丽,我有些想她了;而且现在大清起了兵祸,日军如此的兽性,我也不放心她。”

    “见了薛迎春,告诉她我很好;你们四人的薪酬,包括莱因哈德中校的抚恤,我会批条子你们到大沽招兵处去领。”

    约翰点点头,这个大清他之前抱着无数的希望万里而来,穷困潦倒的时候幸亏遇见了这个将军,给了他工作,也让他见到了丛林世界里面的血性和狠辣。

    一句话,他在想奥黛丽的时候,也开始也难寐的想念布达佩斯那条拉蓝色温柔的河流了。

    “何,对于你的屠杀我能理解,然而作为一个基督教徒,我和安格斯他们一样,都不可能赞同;”

    约翰脸色晦暗的说道:“我感觉在这场战争之中,无论是日军还是你们抗倭军,都已经打出了火气,开始出现残忍的失控局面;我们既然无法阻止,就只有逃避。”

    “残忍?呵呵”

    何长缨听了约翰的话,似乎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大笑话,就望见一群火把从远方的村子里出来。

    “约翰,我可以把你的话理解成你们欧洲对这场清日战争的理解么?”

    何长缨没有望身边的约翰是点头还是摇头,就继续自说下去:“听过鳄鱼的眼泪么?这场清日战争,明说是东洋想得到朝鲜这个跳板,继而获得在东北亚的争霸资格,而光绪正想借东洋搞李鸿章的北洋,其实”

    何长缨就看到柳刚志,鲁招妹,黄博杰,陆文杰,罗华飞,肖立刚,项少龙,刘余福,杨光,李响,许卫节,叶传松,游大江,李远洋,

    一大群二十来个年轻军官,大步走了过来。

    “总指挥,看我给你搞了什么好东西!”

    鲁招妹一脸欣喜小心翼翼的打开一个全是补丁的布口袋,露出大把金黄的烟叶。

    “你们这么多的人集中在一起,就是为了找烟叶?”

    何长缨高兴之余,又感到匪夷所思。

    “不是,我们开会正好瞅见,”

    鲁招妹看到柳刚志的眼色,立马住嘴,然后不服气的小声嘟囔着:“得,算我没说;也不是见不得人?搞得神神秘秘偷偷摸摸。”

    何长缨没有再追问下去,陈世杰在那个唐风的指点下,私下搞得这个东西他也知道,不过这玩意太敏感,远远还没到能拿得到台面上来的时候。

    这次从旅顺过来的二十七人,除了王士珍押解了大量的粮食棉花药材布匹,上百万两的白银,又随水师返回旅顺。

    这剩下的二十六人里面,就有十七人属于那个社团,现在那十七人显然都在里面,而且新增添了黄博杰,陆文杰,罗华飞,刘余福,游大江,李远洋这些军官。

    “都坐下来吧。”

    何长缨看到这些军官眼睛里全是热火,估计现在也都没有睡意,就让他们围着篝火烤火。

    齐家才,柳平云抱了一大堆干木材,把篝火烧得旺盛起来。

    一群年轻的军官们围在火堆边,柳刚志,鲁招妹,齐家才负责卷纸烟,先跟何长缨卷了一支,然后吸烟的你一支我一支的分发下去。

    何长缨拿起一根木材吹灭火焰,点着了卷烟,美美的长吸一口。

    然后他继续说了下去:“皇帝想让北洋东洋斗个两败俱伤,渔翁得利,结果本事不行,搬石头砸断了自个的大腿,点火烤别人结果烧着了自家的屋子,现在知道疼知道急了;然而这只是表象!”

    “深层的原因就是英国为了抵御俄国的东侵,开始扶持东洋,而大清朝这头在英,俄,日,以及各国列强眼里的肥猪,就是大英送给东洋的崛起的口食和滋养。”

    何长缨的这种老调,在各国上层甚至抗倭军的上层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然而这些中层军官们却很少听到过,他们的目光在之前只是局限在营团和倭夷联队大队的血战之中,根本都没有想过这些深层的东西。

    一群抗倭军的军官们,都露出沉思之色。

    “英国是想通过清俄日三国间的纠缠,互相之间耗死死磕;俄国想吞掉大清,等吃饱了再回头西顾欧洲争霸,德,法,美,意,则是想在大清占有更多的市场份额,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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