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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在甲午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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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胡言,妄想诬我总督衙门的清白!”
看完石川伍一的供词,任是李鸿章涵养深,也被气得火冒三丈。
“当时何书办一看,就莞尔笑着说这是石川伍一的离间之计,简直是视我大清无人。”
盛怀宣做出一副鄙视东洋日间无知的晒笑表情:“所以何书办就自作主张的根据石川伍一的供词,重新撰写了一份更加真实的供状。”
“这个何宁远家的小子,就是一个不安分的主儿。”
李鸿章笑着说道,昨晚他让女婿给他读了一遍《少年中国说》,简直是数十年来罕见的一等一的好文章,心里就有些后悔让他去津海关道去趟石川伍一这个案子的浑水,没料到才一夜醒来,这小子就把石川伍一的嘴巴给撬开了。
“我系东洋人,今年二十八岁,来中国多年,去过烟台,京城等多地;去年九月随井上敏夫来津门,住在松昌洋行,无意结实了津门城防营的汪弁目,然后又认识了津门军械局书办刘树,他给我开过枪炮火药数目清单,”
李鸿章看完了由何长缨口述,金师爷抄刀的‘供词’,脸色顿时好看了很多。
这份供词,在他看来显然也不行,内容太空洞。
不过既然有石川伍一的原件,对比着加点料,就是一份证据确凿的铁供,任谁都无话可说。
而且,更让李鸿章看重的是,他更在乎事情出现了以后,手下人的态度。
这个‘态度’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盛怀宣跟了自己二十多年,这么做李鸿章不奇怪,而那个何家小子跟自己素未蒙面,居然也敢如此的胆大包天,就不免让李鸿章啧啧称奇了。
李鸿章当然知道这个何家小子有野心,没有野心他也不会主动地送上这个‘投名状’。
而且他李鸿章也丝毫不介意自己的部下有野心,没有野心,和朝中那些得过且过混吃等死的蠹虫又有什么区别。
“大胆心细,又多智谋,还当过哨官,这小子倒有些像袁慰亭。”
李鸿章高兴的笑道。
听到袁世凯的名字,盛怀宣就有些不喜。
这几年北洋里的弟兄们算是都渐渐的看出来了,老中堂这是在重点的培养袁世凯这个武夫。
这个比自己整整小了十五岁,来自河南项城的浪荡青年,在朝鲜呆了十二年,就混上了位同三品道员的‘朝鲜总领交涉通商事宜大臣’,一时风光无限。
于是盛怀宣笑着说道:“这何小子更难得的是写得一手好文章,那篇《英灵祭》,看了就让人热血澎湃;既悲我无辜北洋男儿的惨烈不幸,又振奋我北洋男儿宁死不降,于东洋倭寇死战到底的精神。”
说到这里,盛怀宣就不由的想起了昨天来拜门的唐绍仪。
本来这个唐绍仪作为袁世凯的得力手下,既然主动的送上门来,盛怀宣倒是不介意挖墙脚的。
不过这个唐绍仪太精于算计,不愿意吃亏;他也不想想,没有‘走在前面’的付出,凭什么自己要许以高官厚禄的用他?
不过既然这个唐绍仪都溜回来了,那么袁世凯那个滑头,想来也定是早就逃回来了。
昨天盛怀宣本来想私下的问一问唐绍仪,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开口。
假如袁世凯真的回来了,却躲着不到总督府来应差,他倒不介意在老中堂这里给袁世凯上点眼药水。
不过现在只能暂且不提,从长计议了。
“你说的那都是老黄历了,这小子又写了一本书,名字很怪,叫做什么《呐喊》?可以看一看。”
李鸿章哈哈大笑,肥西的儿男有出息,在他看来,对他也是面儿上的光鲜事儿。
“呐喊,呐喊什么?”
盛怀宣惊讶的说道。
“说咱们现在都闷在一间铁屋子里,都快闷死了,结果他何家小子第一个醒来了,就大声的喊,要把所有的少年人都喊醒,砸破这个铁屋子。”
李鸿章摸着胡子大笑。
“少年人,那咱们呢?”
盛怀宣听出中堂大人话里面的漏洞。
“咱们啊,何家小子说咱们都是一群昏聩的老朽,这个中国的未来就得靠他们这些年轻人来建立;这个没大没小,数典忘宗的小混蛋。”
李鸿章跟听到自己儿孙辈无知而自大的话儿一般,乐呵呵的笑骂。
“这小子。”
盛怀宣听了也不觉莞尔。
“杏荪,下午你让这小子到总督府来一趟,我要亲眼见一见这个振臂呐喊的小老乡。”
李鸿章的话让盛怀宣一愣,在来总督府见老中堂的路上,盛怀宣还想着怎么来收服何长缨这个桀骜不驯的小家伙为己所用,现在看来,自己的这个小庙是装不下那个大神了。
第四十六章 仰望美女
何长缨得到盛怀宣亲卫戈什哈送过来的口信,心里顿时又惊又喜。
事前何长缨怎么也不会料到,这个让他期待已久的会面,竟然会来的如此的突然。
所以,他得找个僻静地儿,好好的想想,谋划谋划,下午见了李鸿章该怎么说。
本来中午还准备由金师爷做东,到外面馆子里喝两盅的何长缨,立即就推掉了金师爷的邀请,在道衙随意的吃了一顿简单的便饭,就在金师爷羡慕的眼神里,施施然潇洒的离开了津海关道衙门。
然而一出门,何长缨就后悔了。
阳历八月的天气,在中午时分,太阳跟个火球似的挂在天空,依然热浪逼人。
站在大太阳里,有些傻眼的何长缨,飞快的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感觉实在没去处,再转身回衙,似乎面子上也很没有意思,就打算回去冲一个凉水澡,再去总督府衙。
于是何长缨就叫了一辆停在道衙附近树荫里的车子,嘴里说到:“津河客栈,劳驾稍微快一点,我赶时间。”
既然要回去冲个凉水澡,何长缨的时间就不免的有些紧张了。
“这位爷您情瞅好喽,没跑儿是又快右稳当。”
那个黑壮的大高个子车夫一声吆喝,抓起车子就健步如飞的朝前跑去,果然是又快又稳。
何长缨坐在人力车上,心中既兴奋又紧张的思索起来。
在下午将要到来的这个会面里,他得在短暂的时间里,想方设法说服李鸿章,给他至少一营的兵力,让他去支援平壤。
“这算最不济,也得想法搞到一个哨的兵力,在鸭绿江畔布防。”
何长缨嘴里一声叹息,感觉一个营的兵力估计不是一般的难办。
现在津门卫除了城防营,江岸炮防营,就剩下吴育仁手里两千不到的津卫练军和一些仁字军的残军。
自己这一狮子张大口,就想把前些天还算计着自己小命的吴育仁手里的军马拉走一个营,估计难度真心不小。
而且何长缨心中对现在淮军这些老字号营头的战力,也表示极其的怀疑。
自从1885年中法战争结束之后,大清边境整整有十年未起干戈,这些陆军集团的士兵,可以说都是一些从未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
而那些营官哨官,除了靠关系和银子,溜须拍马混上来的,真正的经历过十年前那场大战的也寥寥无几。
更要命的是,多年的和平生涯,让淮军内部已经养成了上贪下污,蝇营狗苟沆瀣一气的朽烂风气。
纷纷把军人这个职业当成养家糊口挣银子的手段,而不是为国流血牺牲,卫戍国家民族安全的责任和神圣使命。
这样的军队,怎么不可能在牙山成欢一线,和东洋军队的第九旅团稍微接触,就哭爹喊娘的一溃千里?
怎么不可能在2万对1。6万,而且还是防守着城高墙厚的平壤城,东洋军队只用了短短的一个白天不到,就将平壤城轻松啄了个对穿。
把叶志超,马玉昆,卫汝贵,这些大清朝响铛铛的,从一品的提督,正二品的总兵,打得落花流水,弃城而逃,狼狈如丧家之犬。
这些所谓的大清的武官们,是典型的在国人老百姓面前,如狼似虎,而见了崴管东洋还是西洋的洋人,却胆怯如鼠!
此时在何长缨的心中,他真正想掌握的,其实就是津门武备学堂和北洋水师学堂的那些学员们。
这些‘种子’,他们年轻果敢锐利骄傲,受过德**事教官的严格训练,有热血,有冲劲,不惧强敌,更不怕流血牺牲。
他们才是国家真正的精锐力量,民族屹立于世界之林的基石。
不过现在何长缨头疼的就是,李鸿章会怎么舍得轻易的把这些人交给自己?
津门武备学堂现在大约有近六百名学员,分成步,马,炮,工,辎,五科,还有二十余人学热气球和机械,五十余人学铁路,学制三至五年。
而北洋水师学堂有一百三十多名学员,分驾驶和管轮两个专业,学制五到七年。
也就是说,假如李鸿章把这些学员交给自己,万一让自己给败光了,北洋陆军和北洋水师在未来将会出现有三到七年的空档期,没有优秀的低级军官来填补军队和北洋水师的尴尬局面。
这甚至将会动摇整个北洋的武力根基。
何长缨想的烦躁,偏头就茫然的看到了约翰查理金的照相馆,原来这个车夫居然把车子绕到这里来了。
何长缨想着自己那花了四块光洋拍的照片,更重要的是,一想到金发碧眼肌肤如同牛奶一般细腻白嫩的奥黛丽薄裙下面那若影若现的丰臀。
何长缨就感觉到自己下面的小兄弟,开始变得硬邦邦的,热血澎湃的闹革命了。
“老哥,停一停,我就在这里下车。”
何长缨淫心一起,精神大振,连忙叫停急奔中的人力车子。
何长缨的这声‘老哥’,喊得那个光着膀子,身子晒得漆黑,浑身大汗的粗壮汉子一个哆嗦,两腿一软差点没趴到地上去。
一个从津海关道衙门出来的人物,居然喊自己大哥,自己这是要有多大的福气?
何长缨下了车子,刚想掏车钱,那个一脸憨厚的人力车夫,连忙摆手摇头的说道:“大人,笨力气不值钱,我不要钱。”
“嘿,你不要钱!那你想要什么?”
何长缨顿时惊诧了,难不成才来大清地面儿没几天,就遇到吃黑的大侠?
“我什么都不要,大人您喊我‘大哥’,我,我走了。”
话还没结结巴巴的说完,那个黑壮车夫拉着空车子,就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真是淳朴啊!”
何长缨的心里有些触动,有些感动,再想想昨晚在津海客栈的街巷里,那满巷子的热血和烛光,他突然觉得自己现在正在努力完成着的事业,竟是如此的正确。
为了我们的祖宗之地,为了我们的兄弟姐妹,为了我们自己的家园!
何长缨穿着高腰布靴,悄无声息的走进了约翰照相馆的大门,就看到美丽娇俏的奥黛丽正站在一个小梯子上面,奋力的在一个高高的书架子上面整理图书。
嘿嘿!
何长缨看到奥黛丽气喘吁吁全神贯注的整理着那些密密麻麻的书籍,就悄悄走过去,笑眯眯靠在木梯子旁边的书架子上,想看看奥黛丽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吓一吓她。
奥黛丽今天穿着一袭贴身的嫩绿色亚麻长裙,腰间系着一条浅黄色的丝带。
而轻轻贴着腿臀曲线的裙布,则是完美的勾勒出了她丰满挺翘的桃型丰臀,还有笔直精致的诱人大腿。
更让何长缨心跳加速的是,奥黛丽这身裙子似乎有些紧身,她此时的这种绷紧的姿势,使得她的腿腹间的丰满形态,都坦荡的招摇进何长缨的眼底。
“呼哧,呼哧”
不知觉间,何长缨已经钢的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第四十七章 扶了一把
何长缨不敢再盯着奥黛丽那处神秘诱人的凹陷区域看下去了,就抬头把视线顺着奥黛丽那婀娜迷人的柔美曲线,一路攀山越岭的看了上去,正对上了奥黛丽懵懂低头的碧蓝俏眼。
奥黛丽和哥哥约翰查理金,受到了法国紫竹林领事馆武官马瑟尔上尉的邀请,准备明天去参加租界内英,法,美,德,俄,五国使馆人员一起组织的一个海边party。
奥黛丽其实很不想去,因为马瑟尔那种火热的眼神,总是让她很不适应。
然而为了哥哥的生意,奥黛丽只好忍着自己的不愉快,勉强答应了这个邀请。
马瑟尔说明天每一位在场的美丽女士,都会做出一道精致的海鲜菜肴,请大家品尝。
奥黛丽自认为自己也是一位美丽的女士,所以当然也要做一道美味的菜肴。
只是奥匈帝国主要的领土都在欧洲内陆,尤其是匈牙利,更是一个典型的内陆国家,本来做菜就很不好吃的奥黛丽,哪里又会做什么‘精致的海鲜菜肴’?
所以奥黛丽趁着哥哥约翰在里屋整理自己的工具,就偷偷的溜进堂屋,想找一本怎么做出美味海鲜的书籍。
她正找得小嘴喘气,洁白的小脑门子上面挂满了晶莹的汗珠,就感觉下面似乎怪怪的,不解的低着小脑袋看去,一眼就看到前天见到的那个中国无赖,正色眯眯的抬头看着自己。
“呀”
奥黛丽吓得一声尖叫,俏脸顿时羞怒的布满了红霞,小腿一软,整个身体就朝着梯子下面摔去。
“卧槽!”
奥黛丽的这一声高分贝的尖叫,顿时也吓的何长缨浑身打了个激灵,看到这个洋娃娃小美女从梯子上栽了下来,来不及多想,就伸开双手一把将娇俏迷人的小美人儿搂进怀里。
“呼”
何长缨惊魂未定的喘一口气,低头看着傻愣在自己怀里的奥黛丽,笑着说道:“奥黛丽,你的胆子可真小,我不过是”
“啊,流氓,无赖!”
被何长缨紧紧搂在怀里俏脸绯红的奥黛丽,也是吓的小心肝‘噗噗’直跳,小鼻子里闻着何长缨满身汗水的男人气息,就感觉整个小脑袋瓜子都被熏的晕晕乎乎的。
这时被何长缨的笑声惊醒过来,奥黛丽立即小嘴里又是发出一声尖利的惊叫,拳打脚踢的拼命挣脱了何长缨的怀抱。
然后她飞快的退到距离何长缨有两米远的距离,高耸着挺拔的胸脯剧烈的喘着粗气,气呼呼的怒视着何长缨。
“audrey,howtoreturnaresponsibility?”(奥黛丽,怎么回事?)
何长缨还没来得及说话,里屋就传来约翰的一声大喊,接着布帘一动,约翰手里拿着一把左轮手枪冲了出来。
“何长缨,你怎么在这里?”
看到妹妹没事,只是远远的对着何长缨怒视,约翰的心里猛地一松,然而又随即狐疑的瞪着何长缨质问。
“约翰,你能不能把手里的枪收起来,至少不要把枪口对着一个客人不是?”
何长缨看到约翰这个洋鬼子有意无意的把枪口对着他的方向,心里面就不禁有些发,笑着解释道:“我刚刚路过这里,就想看看照片洗好了没有;奥黛丽看到我突然进来,腿没有站好就要从梯子上摔下来,我就扶了她一把;嗯,就是这么一回事。”
“奥黛丽?”
约翰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妹妹调皮胆大,很少听过她如此惊慌的尖叫,而且还是两声!
“这个无赖像个幽灵一般的偷偷溜进来,站在梯子下面偷看我。”
奥黛丽气呼呼的瞪着何长缨,刚才整个身体都被这个中国混蛋离地紧紧地搂进怀里,这个哑巴亏真是让她羞的没法说出口。
尤其是那紧紧的挤压,还有一只大手紧紧的捏着自己的大腿根部,弄得奥黛丽被挤得娇俏的身子骨现在还隐隐的疼,更别提大腿内侧的嫩肉估计都被这个无赖给捏青了。
“奥黛丽穿的这么紧,里面应该还有裙裤吧,约翰你认为我能看到什么东西?我只不过是好奇,一个淑女爬的这么高,累的气喘吁吁,一小脸的汗水,是在找什么神奇的宝藏而已。”
何长缨一脸无辜的看着约翰,那清澈的目光,简直犹如圣徒一般的纯洁。
约翰看了一眼妹妹的穿着,感觉除非何长缨的眼睛能够透视,否则他还真的看不出什么东西。
这个纯洁的十九世纪的西欧青年,当然想不到经过二十一世纪的岛国文艺片熏陶的何长缨,早已达到了眼中有码,心中无码的超人境界。
知道何长缨不是故意的欺负自己的妹妹,约翰的脸色顿时的柔和起来,他连忙把手枪收进枪套,好奇的问着妹妹:“奥黛丽,你爬这么高找什么?我放在最上面的,都是一些咱们几乎很少会用到的书籍。”
奥黛丽也没脸说自己是在找烹饪方面的书籍,只气得恼怒的狠瞪了一眼破坏自己秘密的事儿的何长缨,昂首挺胸,骄傲的跟只小孔雀一般的走进了里屋。
“何先生您不要介意,奥黛丽就是这个性格;其实她的心地很善良,假如和你熟悉了,你就会知道她热情如火了。”
约翰对着何长缨歉意的表示。
“约翰,你叫我何长缨就行了,当然喊我何大哥也可以。”
何长缨掏出一支烟递给约翰:“照片呢,我看看。”
听何长缨这么一说,约翰就更加的歉意了。
昨天得到了马瑟尔上尉的邀请,约翰就一直兴奋的准备着明天海滩的事情,理所当然的把何长缨这似乎也不着急的小活给后推了。
哪里想到才隔一天的时间,何长缨就找上门来了。
看到约翰尴尬的神情,何长缨就知道还没有洗出来,他惊奇的问道:“据我所知,洗个照片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吧,你不是说一直都没有生意么?”
“真的很抱歉,假如您能等,我下午就可以把照片洗出来。”
约翰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红,真是太丢脸了!
何长缨想了想,假如下午和李鸿章的会见愉快的话,雇佣奥匈帝国战地猎兵团退役军官的事情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他笑着说道:“晚上我再过来,要不你请我吃个便饭?”
何长缨的这句话,顿时把约翰给说愣了。
在他们西方国家,像这种主动要求别人请自己吃饭的事情,除了布达佩斯街头的文艺乞丐,他还真的从来没有遇到过。
第四十八章 总督府衙
“怎么,不欢迎?”
何长缨心里不禁有些鄙夷约翰这个西洋鬼子的小气,哪里像咱中国的爷们儿,生来就大方好客,那叫一个豪爽!
“不,不,这是我的荣幸,非常欢迎。”
约翰昧着良心说道,心里面却暗暗叫苦,奥黛丽的厨艺那可不是一般的糟糕,况且家里面也没有什么像样的菜了。
“哈哈,那晚上我一定尝一尝奥黛丽的好手艺。”
何长缨高兴的说道,心里想着奥黛丽那双白嫩小手做出来的匈牙利美食,一定是非常可口的吧。
假如这妞儿能当自己的女人,一定要让她和后世看到的那些丧尽天良的倭国片那样:天天光着雪嫩凹凸的身子,前边只套着一件简单的无袖小围裙,一边做饭,一边撅着屁股让自己在后面恣意的日弄。
“只要您能满意。”
听了何长缨的话,约翰则是一脸的僵硬,苦笑无比的唯心说道。
布帘一动,美丽的奥黛丽气呼呼的撅着小嘴儿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两杯浓香的咖啡,重重的搁在桌子上,看都不带看何长缨的,依然昂首挺胸的骄傲离去。
这妞儿的胸脯倒是又大又圆又挺!
看着奥黛丽高耸的胸脯,何长缨心中悠悠一荡,连忙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真苦!
“怎么没有放糖?”
何长缨抬头奇怪的问着约翰。
听到何长缨的询问,约翰的脸腾的一下子就变得通红。
来中国两个多月,他和妹妹奥黛丽已经把之前的积蓄花的干干净净,块糖这种享受的奢侈品早就停了半个多月,而且家里的咖啡豆也不多了。
要不然约翰也不会为了区区四块银元,大老远跑到津河客栈给何长缨照相,更不会为了明天的海滩party,忙的晕头转向。
看着约翰一脸的血红,何长缨立刻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代有很多的西方破落户,不远万里的乘船来中国淘金,渴望着能摆脱贫穷的困扰。
看来约翰兄妹就是其中的一员。
于是何长缨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开始和约翰谈一些西方文艺上面的事情。
一席话谈下来,何长缨算是大致摸清了约翰兄妹的基本底细,哥哥是布达佩斯的文艺青年,妹妹也是布达佩斯有名的美丽淑女,去年父亲投资失败欠下一大笔账跳楼自杀,不久母亲也郁郁而终。
这对兄妹为了还债,不过在何长缨看来更像是在逃债,就不远万里的跑到中国来,打算投奔他们的一个在法国大使馆当差的叔叔。
然而来到了津门,去紫竹林里一打听,才知道自己的叔叔早就辞了差使,跟着一条东印度公司的商船跑到印度去了。
于是无奈中的兄妹两人只好在津门安顿下来,开个小照相馆坐吃山空。
“约翰,我对你和奥黛丽的不幸遭遇深表同情,我们中国有一句古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当然我说的你也听不懂,不过你只需要知道,当你和奥黛丽幸运的遇上了我以后,你们的命运就已经发生了极其神奇的改变。”
何长缨看了一眼桌上放着的西洋钟,时间已经两点多了,他就站了起来自信的对一脸疑惑的约翰说道:“请记住我刚才说过的话,等你老了以后想写一本回忆录的时候,应该能够用得到。”
何长缨离开了约翰照相馆,在门外叫了一辆人力车子,不久就来到了直隶总督行台衙门。
还是老规矩,总督府衙的兵弁用鄙夷的眼神接了何长缨的一块光洋,不久就走出来了一个一脸和颜悦色的老管事,何长缨也笑眯眯的把自己手里最后的两块光洋‘孝敬’了出去。
何长缨跟着这个老管事走进总督府衙,一进门里面就是一个高大的雕着山水百兽的汉白玉照壁,绕过照壁就是一个深深的长方形大院子,两边站着两排神情勇猛背着崭新的毛瑟92式步枪的总督府戈什哈。
走过第一个庭院,何长缨就跟着这个一脸笑眯眯的老管事进入了第二进院落,里面也威武的站了两排戈什哈,二堂的门口昂首挺胸的立着一个胸前缀着犀牛补子的武官,看到何长缨二人走近,就掀开了门口的珠玉帘子。
“卧槽,连卷帘大将都是七品的武官,牛比!”
何长缨心里故意的腹诽着,来减轻自己心中的压力,抬腿越过二堂那高高的门槛,踏进了总督府衙的大厅。
一屋子的人都站了起来,正中那个头戴红宝石顶珠凉帽,身穿一品仙鹤补服的瘦高老头儿笑着说道:“要手缚长龙的正主儿来了,想要书,只管找本人要去。”
何长缨猛然看到黑压压一屋子的人,就有些发晕,这时听到坐在正中主位子上的那个老头儿站起来笑吟吟的说话,就知道这个精神矍铄的老大人就是李鸿章了。
“小子给中堂老大人请安,祝中堂老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何长缨对于朝着李鸿章这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磕一个头,心中倒是没有芥蒂。
可是头一次经过这事儿的何长缨,头磕下去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就照着自己在影视节目上看过的话,照本宣科的念了一遍。
屋子里猛然一静,正在喝茶的张士珩一个没忍住,咳的喷了一地的茶水。
接着满屋子都笑了起来。
“起来吧。”
何长缨的这个生日祝词,也弄的李鸿章一愣,不过他转念一想,想来是这个毛头小子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所以不免惊慌,这也是人之常情。
况且‘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终究也是好话,就笑着说道:“看座。”
何长缨站起来,目光飞快的扫了一周,看到盛怀宣,李经方,张士珩,也都坐在这里。
还有一个四十出头的风雅文士,看到何长缨的目光,微笑的对他点点头。
挨着李鸿章的左边尊位上坐着一个五十出头,身穿白鹇补子官服的文官,此时也好奇的望着何长缨,对上何长缨的目光,也是友好的点头微笑。
这老家伙是谁,一个五品文官居然还排在盛怀宣的前面?
何长缨点头微笑的回了过去,目光就朝着李鸿章的右首看去。
那里站着一个五十来岁不苟言笑的武官,胸前缀着一品武官的麒麟补子,此时眼睛不怒而威的看着何长缨。
丁汝昌!
何长缨瞬间就猜到了这个从一品武官的身份。
在李鸿章的手下,北洋共有两个实权的从一品提督大员,陆军集团就是这时还没逃到平壤的叶志超,海军里面就是北洋水师提督丁汝昌。
那个五品的文官是什么来头,居然能坐在比丁汝昌还尊贵的位置上?
一时间,何长缨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第四十九章 人生两跪
“安之,过来坐在这里。”
李经方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好酒量的小老乡,有些发呆的傻站在大堂中央,就微笑着开口说道。
众人落座,仆人送上茶水,何长缨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耳朵边就响起了一个不极和谐的声音。
“刚才听了杏荪的话儿,心想着这位能写出《英灵祭》的何安之,是何等笑傲权贵的风流人物?哪料到原来这跪和不跪,也是要看人的。”
丁汝昌原本和何长缨素不相识,当然也更无纠葛,只不过前两天何长缨写的那篇《英灵祭》里面的几句话,彻底的得罪了他。
“在广乙焚毁,操江被俘,济远远循,陷于孤立无援之死地,然全船将勇却怡然不惧,誓于敌寇势不两立!”
丁汝昌一想到这几句话,就感觉老脸被这个何长缨当众打得啪啪作响,心里就怒着想着:你何长缨想出名就出名,干什么要踩着我北洋水师的腰眼子博上位?
所以丁汝昌一看到盛怀宣嘴里的这个‘生来唯余这一丝傲气而已’的风流才子,进了总督府衙居然就毫无傲气的捺头就跪,心里面就更加的不齿鄙夷,忍不住刺了一句。
盛怀宣一开始也是饶有兴趣的想看看,何长缨这个‘笔架山’到总督府会有一番什么样的做派,说辞。
他对这个比自己小了快三十岁的‘小狂士’,还是比较有好感的,所以盛怀宣刚才就连说带笑的用讲述名士风流典故的口气,笑着讲了这个小插曲。
就是想提前在老中堂这里点个卯,别万一一会儿弄得大家都下不了台,坏了何长缨的锦绣前程。
谁知道何长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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