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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妃:庶女策繁华-第8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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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次趁夜离开,没人晓得墨锦瑟下一步要怎么行动。

    谈话的时候,墨海一直在不远处,眼巴巴地望着墨锦瑟,等人走光了,墨浩心有余悸地说:“姐姐,今日您迟迟不回来,hou men的守卫惊醒去找援兵,我真是太害怕了。”

    “有他们在,我不用走hou men,会从更隐蔽的地方出府,墨浩,你今日很沉得住气,做得很好。”

    被墨锦瑟夸奖了,墨浩很开心,嘿嘿笑了两声。

    他们虽然一直住在一个房间中,但是都是墨浩打地铺,墨锦瑟睡在床上。她也没苛待墨浩,把被子给他铺得厚厚的,倒是自己,只睡一个光床板。

    她走到热水桶前,用手试了试,已经很温了:“就用这水洗漱一下睡觉吧。”

    这天晚上,墨清寒的人,暗中开始排查可疑的人,因为山东人口众多,想要找出那几个埋伏在暗处的人,并不容易。

    倒是被墨清寒发现了几个可疑的异族番邦,还交给城主大人审讯了一番,得知他们都是偷偷越过边境线,来大周想运点东西回去的。

    运是好听的说法,无非是要偷拿,对于这样的人,大周一律严惩不贷,管是不是他们原本就带在身上的东西,一律没收,再将他们驱逐处境,并且永生不能再入。

    墨依依还是安安心心地在家中写书,也没打听那几个刺客的事情,知道墨清寒的人查出了一点眉目来,和他汇报。

    “你说可能是钦天监的人来到了山东?”墨清寒问道。

    “没错,虽然他们wei zhuang得很好,但还是逃不过咱们的调查。”

    说白了,墨锦瑟年纪还是太小,底蕴也不深,做事又冲动。

    能被这样的她害了,墨清寒这么多年就白活了。

    “找人去将他们两个画下来。”

    “属下明白。”

    第二天,墨锦瑟和墨浩的画像就被送到了墨清寒的手中,两个人不会易容,但是墨锦瑟很有心思,在穿着打扮上改变了很多。

    年纪小一点的孩子,本来长得就快,样子也容易变化,要不是确定他们是钦天监的人,墨清寒真的不能确定这就是新圣女。

    她心思活络,墨依依说过,大天师的心思都纯净澄明,从这一点上说,墨锦瑟就不怎么合格了。

    但小姑娘一心向学,又肯努力,她就帮一把,能发展到哪一步,是她自己的造化。

    墨浩就比较好认了,看着模样只是长开了一点儿。

    墨清寒笑了笑,收起画像,然后带着画像去见了墨依依。

    她也刚落,看到墨清寒,下意识笑了出来:“怎么了?”

    “有两样东西,要给你看看,觉得你应该会有兴。”他将画像放在了她的桌子上。

第2477章 调去内院

    墨依依把目光从他的脸上收回来,落在画轴上,她伸手将一幅画打开,一眼就认出来了:“锦瑟?”

    “嗯,据我的人回话,锦瑟和墨浩已经来到了山东。”

    “墨浩又是谁?”钦天监有这么一号人么?

    墨清寒解释了一下墨浩的来历,墨依依不胜唏嘘,原来他爹娘已经去世了,他跟着锦瑟来到了钦天监。

    但他们又为何会来山东?难道是察觉到了她是诈死?

    查到了他们两个的身份,很多事情都解释得通了,墨清寒道:“那个要刺杀我的人,可能也是她派来的。”

    “怎么会,她和你又无冤无仇。”

    “她不知道你是我的夫人,觉得我变心了,对不住你吧。”

    墨清寒的话,在墨依依耳中是有些荒谬,但是仔细想来,似乎还挺有道理的?

    墨依依无奈极了:“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你要出面么?”

    “不了。”墨依依已经挥剑斩断过往,她不再是曾经的她了,“我会一直避免和他们见面的。等两月的时间过去,咱们就离开山东吧。”

    浪迹天涯,自在逍遥。

    如果这是墨依依的决定,墨清寒定然顺从。

    于是他把自己的人收回来,布置在了院子周围,防止那些刺客再来。

    结果府中风平浪静,那些刺客再也没出现过。

    墨锦瑟在府外也犯愁,她怎么能去确认一下墨夫人的身份呢?总不能这样一直等下去啊。

    一筹莫展时,机会来了,侯府竟然招下人,准备过年了!

    因为只是临时工,所以并非是要签订卖身契,给的工钱也不少,这次招的丫鬟和小厮,主要是干杂活的,过年的前后不能回家和家人团圆,所以很多人考虑后,都不想赚这笔钱,府中管事自然招不到人,就把工钱又往上提了提。

    墨锦瑟见时机差不多了,去毛遂自荐。墨浩这么小的年纪,当童工都没人用,她就给墨浩安置在一个小客栈中,交了一个月的房钱。

    管事本来已经对招人不抱什么希望了,结果这天忽然来了个长得不错,看着也挺机灵的小姑娘,就是这年纪,着实小了点儿,能干习惯重活么?

    怕管事不同意,墨锦瑟编造了一番身世,这是她在当乞儿时的惯用伎俩了,听的管事一愣一愣的,心疼极了锦瑟,给他直接招进府中了。

    不过锦瑟这段时间,都只能在外院huo dong,去内院的路被层层封锁,她想钻空子都很困难。

    无奈之下,她也只能沉住气,决定在外院干一段时间的杂活,再找机会去内院看看。

    墨清寒的人虽然主要是保护他们,但也远远地监视着他们姐弟呢,墨浩在墨锦瑟的授意下,偶尔会穿着她的衣服,背对着窗子坐着,过段时间,再换回来,然后装成和人说话的样子,嘴唇开合。

    暗中监视他们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墨锦瑟到侯府去做工了,还以为他们姐弟这是要在山东过年,捱日子呢。

    墨锦瑟怕墨浩露出马脚,早就叮嘱了他,告诉他,有人在暗中监视自己。

    他们天师一脉,不用武功,也有自己的辨别手段,只是她还没有墨依依那样厉害。

    墨浩当时就着急地问:“那可怎么办?他们是不是已经知道咱们的身份了?”

    “墨清寒估计已经知道了,但是他没动,说不定是没把咱们放在眼中。你只要留下迷惑他们就行。”

    墨锦瑟走之前,还鼓励了墨浩一番:“做好自己的事情,你很重要。”

    她懂得拿捏墨浩的心思,知道墨浩所求,一直都是能对自己有用。听墨锦瑟那样说,他果然非常有冲劲,每天都能蒙混过关。

    墨锦瑟也在侯府的外院努力工作着,没几天,就把身边人的情况都打听清楚了,下人们聚在一起的时候聊天,她也会刻意引导话题,旁敲侧击,打听她想知道的事情。

    这城中的奇闻异事,府中的各位主子,被人粉饰过后,落在她耳中,她还要细细分辨。

    不光是山东城内,还有京城的事情,她们也喜欢谈论,尤其是前段时间地震,女人家都心软,每次提起,都难过极了:“那么多人命,说没就没了,真是悲惨。”

    “好在皇上圣明啊,我还响应朝廷的号召捐东西了。”

    “我也捐了,不过我听咱们小侯爷说,这捐款的渠道,可要细细甄别,有些人打着朝廷的幌子,鼓动百姓捐钱,等最后,这些钱都进了他们的荷包。”

    “还有这等事?国难钱也发?人血馒头也吃得下?”

    墨锦瑟听了半天,一边摘菜,一边勾了勾唇:“人心可比鬼神更加恐怖。”

    不说别人,她当乞丐那一段时间,每天都吃不饱,坑蒙拐骗的事情也做了不少,但如果让她去骗灾区人民的救命钱,她肯定做不到。

    其他乞丐呢?就说不准了。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能活命,所少人抛弃了良知和底线啊。

    墨锦瑟的一句话,将话题引导了,大家纷纷说起了身边的奇葩人和事情,这次墨锦瑟听的津津有味的,也明白了当初墨依依为何教导自己,要多出来走走。

    听多看多,才有更高远的见识。

    只是……想到墨依依,她更失落了。自己都来山东这么久了,她一点儿都不知道?不见得。还不露面,是真的不想见自己吧。

    墨锦瑟等啊等,终于有了一个机会。

    老夫人院子中的一个丫鬟生病了,没法伺候,要临时从外院调几个人过去,墨锦瑟手脚麻利,长得漂亮,来挑人的丫鬟一眼就看中了她,把她和其他几个丫鬟带走了,但只有她一个人是在老夫人身边伺候的。

    那人在路上便叮嘱她:“在内院,有两件事不能做,一是对老侯爷和老夫人不敬,二是对小侯爷和侯夫人不敬,一定要时刻谨记这,知道吗?”

    “奴婢明白了。”说不激动是假的,老夫人身边啊!她应该可以见到墨依依了!

    第一天,墨锦瑟只是在熟悉环境,老夫人见到陌生面孔,还叫她到面前来看了看,挺慈祥地说:“这丫头长得挺漂亮,签了卖身契?”

    “回老夫人的话,没有,奴婢只是干过年这一段时间的短工。”

    “嗯,那也挺好,年后手里有点钱,找份别的活儿,小姑娘挺优秀,不用伺候别人。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墨锦瑟说话说一半,瞒一半,不过和她之前给管家编造的,没有分毫出入:“奴婢是京城人,这次来山东寻人,但是人没寻到,大雪封山,奴婢回不去,这才做短工,赚点明年开春后的路费。”

    老夫人惊讶地问:“是寻谁?要不要侯府帮帮你?”

    说实话,墨锦瑟很感动,能对一个刚见面的人総ui dang稣夥�埃�戏蛉说男氖钦娴暮苌屏肌?br /》

    不过她还是拒绝了:“奴婢已经有了她的下落,总会见面的。”

    老夫人听她这么含混不清的回答,想到她可能是有不能为外人道的难言之隐,只点点头:“那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就同春兰说,能帮的侯府会帮忙。”

    墨锦瑟也挺喜欢这位慈眉善目的夫人的,由衷感激她:“能伺候老夫人,真是奴婢的福分。”

    老夫人就笑:“看看这小嘴儿甜的。对了,你去问问你春兰姐姐,今天清寒他们两个来用晚饭么。”

    “奴婢这就去。”

    春兰她认得,就是带她来这院子的那位,她是怀着无比激动地心情去问的,结果da an却并不满意,因为墨清寒和墨依依晚上不过来。

    可能是她的失落太明显了,春兰笑着问:“你还失望呀?是不是对咱们小侯爷和侯夫人挺好奇的?没事儿,以后总能见到的。”

    她点点头,听春兰转了话锋:“你是短工,我也是见你机灵才说这些话,再过一段时间,侯爷和侯夫人就要离开府中了,这府里不少年轻貌美的婢女,侯爷从当年到现在,就没看上过。人心是最难控制的,我也不强行阻止你,但我希望你看清楚现实,侯爷要是离开,除了侯夫人,不会带其他任何人。”

    墨锦瑟诚惶诚恐地说:“春兰姐姐您放心,奴婢只是单纯地好奇,没有其他非分之想,再有,奴婢还不到嫁人的年纪呢。”

    那些被她敲打的丫鬟,说的话都和墨锦瑟差不多,但真正能把持住的,又有几个?于是她只是深深地看了墨锦瑟一眼,该说的她都说到了,就让她自己去评判吧。

    虽然今天墨清寒不来,但是在三日后,他带着快在房中长蘑菇的墨依依过来了。

    老夫人白天的时候就吩咐她这屋中的下人,要机灵些,火盆都给添好了,热水也准备着,晚上还吩咐厨房做了两个人喜欢吃的菜。

    墨锦瑟这一天,神经都在紧绷的状态,春兰暗中观察了一会儿,觉得她真是没救了。她不知道是,墨锦瑟真正想见的人,是墨依依。

    总算是熬到了晚上,两个人相伴而来,老夫人离了很远见到他们,笑容灿烂:“清寒他们来了,你们还不快去迎接!”

    “遵命,老夫人。”

第2478章 师徒相见

    一行丫鬟鱼贯而出,墨锦瑟走在后面,仰头看着。

    其实不用看清墨依依的脸,在看到那熟悉的,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身影时,她就确定了,这果然是墨依依!她没死!

    等墨依依和墨清寒来到她们面前,墨锦瑟就更震惊了,其他的丫鬟都给他们二位行礼,只有她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没动。

    春兰盯着她看了好几眼,她还是没回神,以至于她有些生气地喊着:“锦瑟!你还不给侯爷和侯夫人行礼?”

    墨依依宅在家中,完全没想到墨锦瑟能在老夫人身边伺候,就连墨清寒都没收到消息。

    在和墨锦瑟对视的那一瞬间,墨依依是有些愣神,但很快,她的表情就平静下来,淡淡地说:“不用多礼了,外面冷,大家进门吧。”

    她的手还是被墨清寒握在手中,刚刚他忽然的收紧,暴露了他的紧张。

    见墨依依确实没和墨锦瑟相认,墨清寒放心不少,带着墨依依大步往里面走。

    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墨锦瑟的全部怨气爆发了,她猩红着眼睛问:“师父,您不认我了么?”

    本来其他几个丫鬟都高高兴兴要往里面走,老夫人也正期待着呢,听到墨锦瑟忽然讲话,大家均疑惑地看着她。

    春兰走到她身边,小声呵斥:“你这是在和谁说话呢?快过年了,别生事端。”

    墨锦瑟面无表情地推开,冷冷地望着春兰:“我和我师父讲话,还轮不到你插嘴。”

    春兰见她直愣愣地往墨清寒身边走,着急坏了,心说这女孩子怎么如此恬不知耻,师父都能随便叫了?她一会儿是不是直接关墨清寒叫夫君了?

    老夫人看向墨清寒的眼神也很复杂,这小姑娘不会是他在外面染的桃花债吧?他始乱终弃,结果人家小姑娘找来了?

    现在他还娶了别人,小姑娘肯定生气啊!

    不对不对,如果真是桃花债,也不会叫师父了。

    老夫人急匆匆地对墨锦瑟说:“你先别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墨锦瑟更心寒,然后大家眼睁睁地看着她,越过了墨清寒,鬼在了墨锦瑟的面前。

    这冰天雪地的,一跪寒意都恨不得穿透膝盖,生疼生疼。

    可是墨锦瑟就像是感受不到一样,她仰头,眼含泪水盯着墨依依:“师父,您回答我啊?你可知道,这段时日,我过的是怎样的日子?我愧疚,自责,觉得是我没保护好您!结果您呢?转头就舍弃了一切过往,和他成亲了!为了他,你真的能不认我!”

    说起来,墨清寒一点儿都不喜欢这个墨锦瑟,如果她不是墨依依挑中的人,他对她不会起半天照拂之心。现在,这种不喜欢,更是升级成为了厌恶。

    他冷冷地看了周围的丫鬟一眼,吩咐:“你们先退下。”

    老夫人目瞪口呆,一切都是她搞错了?原来墨锦瑟要找的,是墨依依?那她刚刚想的原由,可真是荒唐了!

    老侯爷一直默不作声,如今走到老夫人身边,把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她拉走了,他沧桑地说:“孩子们的事情,咱们还是不插手的好。”

    很快,院子空了,也不栽有窥探的人。

    墨清寒将墨依依护在身后,低头狠厉地看向墨锦瑟:“你到底想要什么?”

    墨锦瑟说话也没有了顾忌,她的怨气全部爆发了:“我想要什么,你们不是从最初就清楚么!我想跟在师父身边,学习本领,继承她的衣钵!师父死的时候,我悲痛欲绝,也恨死了你,觉得你没保护好她!而现在,我更察觉到我有多愚蠢了!”

    锦瑟的眼泪在眼圈中打转,她质问墨依依:“师父,我在你心中到底是算什么?只是你的替代品么?能在那个位置上,帮你熬一辈子!明明你是我心中的一块净土,你拯救了我,可是又这样重新把我推入了深渊之中!你怎么忍心啊!”

    墨依依自始至终没看墨锦瑟,只是袖手立着,任由墨锦瑟发泄。

    墨锦瑟还说:“你是不是从收我为徒的时候就打算诈死了?那我和棋子有什么区别!你诈死的这些个月,可知我有多痛苦!听说这个男人娶妻了,我一气之下就到山东来,可是见到的却是更让我心碎的一幕!师父,我的心也是肉做的啊,你怎能这样糟践!”

    墨清寒听不下去了,墨依依的诈死,自然是不能和再多的人道,才选择瞒着墨锦瑟的。

    他偏帮墨依依:“当初你濒死,她救了你,你承诺过,这一条命都是她的,任由她支配,是你贪图太多,想让她把一颗心都装上你。她给你身份,地位,容身之处,还给了你墨锦瑟这个名字。而今,难道她还需要你的成全?墨锦瑟,做人不该把自己太高看了。”

    墨清寒这无情的话,粉碎了墨锦瑟所有的渴望,原来,她连棋子都不如。

    原来她把一颗真心捧过来,墨依依真的丝毫都不在乎。

    眼泪划出眼眶,墨锦瑟乞求墨依依:“师父你告诉我的,他说的都是不对的!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墨依依终于肯和墨锦瑟对视,和墨锦瑟哭得绝望不同,墨依依神情清澈,眼眸黑白分明。

    她没易容,没改变声线,墨锦瑟清楚,她就是她。

    但是墨依依却能不经心地说:“你认错人了,我并非是你的师父。听你的说法,你师父已经死了吧?那就让她保持死去时,在你心里最好的模样吧。”

    人们总是要探求真相,却不会想到,到底这真相,他们是否能承受。

    墨依依这次彻底断绝了她的念想:“死人的心情,我也不想评论,不过我既然嫁给了墨清寒,那自然是站在他这边的,这辈子,他是我最重要的人,为了他,我能舍弃我的一切。”

    墨依依觉得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明白了,墨锦瑟如果再不识,恐怕墨清寒就要出手铲除她了。

    再死一个圣女,朝廷会选出新圣女的。当然,墨依依不至于那样狠心,她也舍不得墨锦瑟去死。

    在最困顿的时候,她给了墨锦瑟温暖,而她逼自己,把她重新推入了深渊。

    恐怕以后,墨锦瑟会变得比自己更铁石心肠吧。

    “外面太冷了,夫君,咱们进去吧。”墨依依抓着墨清寒的袖子,两个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墨锦瑟在原地跪了很久很久,嘴唇全部被染成青紫。她很想咆哮,但是嗓子沙哑,连气音都发不出。

    她恨天恨地,更恨追根究底的自己。

    因为她太犯贱了,哪怕墨依依的话那样绝情,她还是恨不起来这个救过她的人。

    她掩面痛哭,卑微地说:“为什么不能骗骗我?随便什么理由都行啊……为什么要把这么血粼粼的真相给我看,只要你继续骗我,我就会回到钦天监当我的圣女,帮助你天下逍遥啊!”

    这一瞬间,墨锦瑟明白了墨浩的处境,他在自己面前,和自己在墨依依面前是一样的。

    他们都太渴望证明自己,哪怕真心被践踏,哪怕能力被利用,那也比毫无用处地好。

    墨锦瑟后悔了,她踉跄地站起来,去拍紧闭的房门:“师父,我求求你给我开门!你别不要我!我保证我明天就回京城,我从没来过!以后我不会纠缠你,不会泄露你的行踪,我只要知道你还活着,我就心满意足了啊!你再叫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墨依依在房中听到她的话,只能心情复杂地叹气。

    锦瑟啊,人和人之间是有牵绊的,有些人的牵绊重,怎么都分不开,比如自己和墨清寒。有些人的缘分浅,到了该分开的时候,就要分开,不必强留。

    她这又是何苦呢。

    墨清寒始终在观察墨依依,哪怕她的神情没变,墨清寒也清楚,她心里不好受。

    于是他劝墨依依:“要不你宽慰她两句?刚刚我的话,确实难听了些。”

    “不必了。”

    墨依依走到门口,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墨锦瑟。”

    墨锦瑟一愣,还以为是她幻听了,她惊喜地问:“师父,你是叫我了么?我在呢!”

    墨依依说:“你师父把自己的生命都舍弃了,她的前半生不再,后半生里没有你,明白么。”

    墨锦瑟听清楚了她的话,困兽一样,在门口又哭了起来。

    师父,您别对我这样绝情……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心痛如刀搅,可还是得强撑着说:“我……明白了。”

    “你永远是墨依依的徒弟,但不是侯夫人的。”

    墨锦瑟含痛:“我和您没瓜葛,以后不会出现在您面前……明日我就离开山东……”

    墨依依终归不忍心:“冬天路难走,明年开春再离去吧,不过你不要在老夫人这院子中伺候了,去外院吧。”

    “好。”

    墨锦瑟的梦随着,行尸走肉一样,往她来时的路走去。那白茫茫的一片,像是在祭奠什么,也像是在嘲笑她的多情。

    正恍惚着,管事急匆匆地往院子里面跑,经过墨锦瑟的时候,还惊惧地看着她。

    然后他对着里面喊:“侯爷!侯夫人!不好了!侯府被官差给围住了,说是要捉拿sha ren凶手,锦瑟!”

第2479章 命是我的

    墨锦瑟叩拜,墨依依要转身离开,本来曾经亲近的师徒,纵然是再见面,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也要成为陌路人。

    可因为管家的到来,将wei zhuang都打碎了,他的话音落地,墨锦瑟没反应过来,倒是墨依依转身,震惊地看着他。

    管事虽然在侯府经历了不少事情,也见识过犯了错的下人被惩治,但还是头一次碰到“sha ren凶手”。

    当官府的人找上来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如果这个sha ren凶手在侯府大开杀戒怎么办?几位主子都有危险!这可了不得了,快点去找侯爷商量对策!

    在他听到官差的描述,得知他们要抓的人的名字叫锦瑟的时候,他更是生怕跑慢了,让侯爷和侯夫人遭到了锦瑟的毒手。

    他非常地后悔,不该让锦瑟到他们这院子来伺候,也后悔怎么没早点发现锦瑟的真面目。

    现在他和锦瑟对峙,仍旧不敢上前,毕竟敢sha ren的,他都是惹不起的。

    落在墨依依眼中的,就是管家虽然很怂,却还是强撑着想要拦住墨锦瑟的样子。

    墨依依问道:“怎么回事?”

    管家眼睛没离开墨锦瑟,好像稍微一转眼她就能跑掉,微微侧头回应墨依依:“夫人,您们没事吧!可别被这个sha ren凶手害了!真是看不出来,长得文文弱弱的小姑娘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要不是官府的人卖咱们侯府一个面子,定然是要进府来抓人的!不管这小姑娘衬不衬你们的心意,都快快将她交出去,免除祸患吧!”

    墨锦瑟第一反应倒不是害怕,而是震惊。难道是她在京城,设计杀害墨浩父母的时候被查到了?但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如果朝廷要捉拿她,不是早就应该动手了吗,为什么会等到现在?

    还兴师动众地来到山东抓人?朝廷上下不应该为了地震的事情焦头烂额么?

    想到这里,墨锦瑟就认为杀害墨浩一家人这件事解释不通了,那是什么?她没杀过人啊?

    本来墨依依就不认她,让她伤心极了,现在她更怕自己在墨依依心里留下什么污点,于是她马上跪在地上央求墨依依:“师父求求您为我做主!我真的没有sha ren过!”

    管家好像还想和她争执两句,墨依依冷着脸问:“你还没好好回答我的话!sha ren到底是怎么回事?”

    管家长出一口气,惊悚地把来捉人的官差说的那些话,告知了墨依依:“夫人您有所不知,锦瑟并非是一个人来的山东,她还带着一个小少年,两个人骑马路过川梨镇的时候,竟然起了歹心,将一家几口给灭门了!为了躲避官差的追查,他们更是弃马逃到了这山东城来!”他还补充自己的见解,“这官府的捕快也真是没用,竟然任由他们逍遥法外这么长时间!”

    锦瑟来山东确实有一段时间了,以至于她都忘了在那个小镇上发生的事情。

    她当初匆匆离开,只是为了不惹麻烦,怎么就变成sha ren凶手了?捕快说要捉拿自己,可有什么证据?

    墨锦瑟又着急又焦心,都不知道要怎么和墨依依解释,就怕她误会自己。别说是这山东的捕快了。就算是京城的府尹,也没有资格捉拿自己,她可是钦天监的圣女!

    但是她不想在墨依依面前丢脸,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墨依依听了管家的话,也是不信的,而且墨锦瑟还没必要因为这种事情骗她。

    现在衙门要人,纵然侯府他们不敢乱闯,他们还是不能把锦瑟给扣下来,不然老侯爷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名声,就全毁了。

    毕竟慢慢调查,还是有给锦瑟翻案的机会,但包庇罪犯的帽子扣下来很难摘下去。

    因为是墨依依的人,墨清寒自始至终没有表态,全权交给墨依依处理。

    墨锦瑟还有一个疑问,她质问管家:“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我并非是一个人进京了,那随我一起的少年呢?他在什么地方?”

    管家轻哼一声,觉得墨锦瑟真是不自量力,以为大周的官差是吃素的?

    “当然是已经抓起来了!虽然他年纪小,但难免不是你的帮凶!听说他在客栈中,整日装神弄鬼,好像你在和他一起住一样!可你已经来到侯府这么长时间了,他不可能不知情!我不在乎你们到底在谋算什么,你们如果有冤屈,就和县太爷说去吧!不要在这里连累侯爷和侯夫人!”

    墨锦瑟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墨浩年纪那么小,是自己把他带过来的,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自己了。

    平常他陪伴在自己身边,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在山体滑坡的时候,那么小的孩子,将自己推开的样子。

    不行,她必须要洗刷掉身上的冤屈,将墨浩从牢中救出来!

    怎么办?求墨依依是唯一的办法,可她刚刚的解释,墨依依好像并不在意。

    她已经决定摒弃过去了,自己是死是活,都和她没关系吧?

    墨锦瑟越想越悲观,低着头,也不敢听墨依依要讲的话。

    墨依依没用多长时间,就做出了决定来,她对墨锦瑟说:“这件事闹大了就不好处理了,你先随着官差走,我会再想办法。”

    墨锦瑟不是不想相信墨依依,可是刚刚还要自己离开的人,会为自己想什么办法?

    她几乎是抱着最悲观的心情同墨依依说:“师父……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交您师父了,我不在乎自己的死活,我只想告诉您,我真的是清白的。”

    墨依依皱了皱眉,墨锦瑟是不是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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