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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妃:庶女策繁华-第6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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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失笑,揉着她的腰肢,感觉到一抹嫩滑。
他想到了小殿下,问璃潇:“在京城的时候,两个小殿下,你都见过吧。”
“见过。”璃潇回答:“他们都冰雪聪明,特别可爱。”
三十向往地说:“什么时候,咱们也能生一个孩子就好了。”
璃潇红了脸,刚成亲,她还没想这些事情呢,三十这也太超前了。
而且她好奇地问:“你是想要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我想要个女儿。”三十特别希望能有个漂亮懂事的小姑娘,会软软地叫他爹爹,央着他买花花的衣裳和首饰了。
而且女儿要是长得像璃潇最好,那就是他们家里的小公主啦。
不过三十转口又道:“可是咱们这种家庭,还是有个儿子更好,可以给两个小殿下当伴读和侍卫,如果不想在王府当差,那继承玉泽也不错。”
让璃潇去像是一个男人打拼,还是太辛苦他了。
说来之前元锦玉和慕泽也考虑过这件事,不过没和三十说过。
三十不愧是慕泽最信任的下属,竟然想到一起去了。
璃潇更不好意思了:“你想的可真长远”她有点儿颓唐:“可惜咱们现在唉,还是不要孩子的好。”
天南地北,他们居无定所,整日活在危险中,还怎么照顾孩子。
队伍中的那几个小孩子,璃潇每次见到都挺心疼的,只要上街,都会给他们买不少东西。
三十也久久地沉默起来,手臂将璃潇给抱得更紧了。
在元锦玉的房门外,银杏来回走了两圈,晓得主子们不用她伺候,才回去了和红叶的屋子。
绕过一个回廊,她走在类似栈道一样的木板上,房檐很宽,雨水斗顺着边缘淅淅沥沥地落下,连成了一道道线珠。
庭院中一片黑暗,雨水反光,倒映出景致。
而在房檐上,避雨的地方,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小油灯。
夜晚无风,灯笼还是在空中轻轻摇动。
她孤身一人,从黑暗走向光明,再向黑暗。
忽然抬头,发现有个身影,正等在她的必经之路上。
那身影她曾经深深地镌刻在了心中,自然明了是谁。
以往在那个位置等她的,是红叶,不知不觉,竟然换成了风叶白。
风叶白如今和银杏的关系已经缓和了不少,银杏不再偏激,偶尔有事,也会找风叶白商量。
现在她有点儿诧异:“你怎么在这里?”
风叶白长身玉立,没有易容,样貌如同白玉无瑕。他自然地走上前,和银杏并排,听着雨水淅沥中,他的声音响起:“太晚了,我来接你。”
银杏失笑:“这是在寺庙中,还能有什么歹人不成。”
风叶白没再说话,但是姿态却很明白,他肯定要护送银杏回去。
今日元锦玉拿出来的东西,他虽然不知,但因为有徐林那段经历,他多少听说过,中原佛门,欠了一个人的情。
在这种天下征战的时候,风叶白着实不希望江湖上再生事端了。
银杏小步走在他身侧,装作是看庭院的样子,其实目光,总是交织在他的身上。
她有点儿欣喜,心不由得激动。
1805。第1805章 死非解脱
一路送银杏到风门外,风叶白才停下脚步。
因为他每时每刻,都不想同反银杏分开,此刻站在银杏面前,眼神交织在她的身上。
还要在寒山寺中住一些时日,风叶白其实明白,有什么话,都不急于在此刻说。
银杏也没着急推门进去,空气中,仿佛有什么在缓缓发酵。
后来还是风叶白先开口:“我今日配制出了一道方子,可以加快内力的恢复速度,你明日将药熬给殿下喝吧。”
银杏心中一喜,虽然元锦玉不说,但是银杏看得出来她对殿下的担心,尤其是这一行人,殿下的武功最高,大家说是仰仗他也不为过。
如果他的内力能恢复得快一些,队伍的安全,也有了更大的保障。
所以银杏高兴地说:“太好了,明早用膳后,我就将药送到殿下的房间去。”
想着元锦玉也会开心起来,银杏兴奋地说:“娘娘这次一定能安心了。”
风叶白微微一笑,其实见到银杏高兴,他才会有特别强烈的幸福感。
尤其是现在,银杏还对风叶白道谢:“虽然你之前做过的一些事情,实在是让人没办法原谅,但是我不得不说,这一路,多亏有你在。”
如果不是风叶白,队伍中的很多人,可能已经死了。
当银杏平心静气后,很多事情,就能想明白了。
风叶白轻轻摇头,认真地说:“这些你都不用放在心上。夜深了,快去休息吧。”
银杏也跟着点头:“你也是。”
最后凝视风叶白一眼,她才推门进入。
风叶白一直在廊下站了许久,等到银杏将屋中的灯都点燃后,才转身离开。
漆黑的雨夜中,他的身影如同刀刻一般。
想到银杏那带着信任的目光,风叶白嘴角带了一丝笑意。
以往独来独往,扮作各种人物生活着,他以为那就是在体会人间百态。
可是当他有了真正牵绊的人后,才恍然,他以前根本就内有融入过这个人间。
包括对于元锦玉和慕泽的忠诚,于他来说,都是个非常新鲜的玩意儿。
而银杏,将他拽住这万丈红尘中,让他心甘情愿地沉沦。
他是医者,能医得了百病,唯独医不了人心。
同样的,他也是个普通男人,看得清这世间百态,却唯独看不清自己。
他们每个人,都能活在对方的眼中,心中,那才是存在的真正意义。
银杏走进房间后,听到床榻出,有细微声响。
黑暗中,她感觉到红叶翻了个身。
隐约的意识到,红叶刚刚可能是因为又想到了吕应然,而在哭泣,银杏心底一阵难过。
她作为朋友,没有戳穿红叶在装睡的假象,点燃油灯后,她也只是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就也躺到了床榻上。
红叶在里侧,一动也不动,只有呼吸,仔细听来,是不平稳的。
银杏此刻没有什么困意,就轻声问:“红叶,你还记不得,咱们刚到相府的时候,年纪差不多大,也是这样睡在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榻上。没想到,多年后,咱们又有这样的机会了。”
银杏慢慢地靠过去,握住了红叶的手。
暗夜中,她的手很凉,仿佛能把人的心脾冻裂。
许久后,红叶怀念的声音才响起:“是啊,那个时候我就想,这是哪里来的孩子,怎么这么活泼的。”
“你还说我是孩子,好像你比我大了多少似的。”银杏气呼呼的,明显不服气。
两个女子,都长大成人,其中一个嫁了人,另外一个,心中也有所念之人,可是这一刻,时光仿佛倒退回了十几年前,那会儿她们都是小豆丁,每天想着的无外乎怎么能过得好一点儿。
红叶轻轻笑了笑:“大一天不也是大。”
银杏贴着她,软软地说:“其实伺候咱们小姐的前几年,我对小姐还是没什么感情的,小姐在府中总是不识大体,也容易被人构陷,我那会儿总做噩梦,担心小姐出事,把咱们也给连累了。”
现在说起那些过往,银杏明显觉得很对不住元锦玉。
红叶笑着问:“那现在呢?”
“现在啊。”银杏想起自己在宫中,为了保护元锦玉,差点儿死去,此刻纵然红叶看不到她,也知道她的目光必定是别样坚定的:“我可以为了小姐,献出我的一切,从生命,到灵魂。”
这已经不仅仅是忠诚了,元锦玉对于银杏,或许说是信仰才更准确一些。
红叶倍加感慨,刚刚才平复一些的忧伤情绪,又汹涌而来。
银杏明显察觉到,她的呼吸急促,要平缓很久,才能说出一句不颤抖的话语。
“就在前些日子,我还想过以死谢罪,一了百了的。”听到红叶的话,银杏的手,猛地就握紧了。
“不过我死了,能解决什么呢?对于我来说是解脱,可是对于娘娘,我半点儿都没有补偿到,所以我宁愿就这样活着。”说到后来,红叶的话语中,依然是爱恨交织,她的情绪没有绷住,泪流满面。
“我要用自己每天每夜的痛苦,警示自己,这都是因为我轻信了一个男人造成的。所以银杏,你答应我,以后别嫁人,就伺候娘娘一辈子,好么?”
女子都太容易被男人蛊惑了,当她们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也太容易被蒙蔽了。
红叶知道风叶白送她回来的,银杏便说了让她安心的话:“我没准备嫁给风叶白,当然,也没想让他入赘,我们两个,如今这样的关系就很好。”
红叶是前车之鉴,银杏纵然再喜欢,也不敢太相信风叶白。
“你能这么想就好。”红叶一字一句,泣血一般疼痛:“但愿你能记得你今日说过的话,永远不背弃。”
银杏没再开口,可谁都能察觉到,她的决心。
第二天,两个人默然起身,如同昨天晚上的谈话并没有进行过。
红叶去准备一行人的膳食,寒山寺中的和尚很少,她要去厨房帮忙。
至于队伍中的其他人,包括殿下,都是一早就起来,从后山拎水回来,将所有的水缸都填满了。
寒山寺中的和尚,每天都是有早课的,还要练武。
慕泽便带着人,同他们一起,听潜海讲经论道,之后再去校场上打拳。
等元锦玉拥着大娃醒来的时候,慕泽都不知道做了多少事情了。
她轻轻地打了一个哈欠,守在外面的银杏听到动静,赶忙走了进来,伺候元锦玉洗漱。
期间,她将风叶白配制出的方子拿来给元锦玉过目。
她明显比银杏想的要高兴多了,捏着方子就不松手,激动地说:“真是太好了,厨房已经熬药了么?如果没有,那等早膳后,我亲自去!”
“小姐放心,都安排下去了,有人看着呢。一会儿您和殿下用膳后,奴婢给您端过来。”
元锦玉刚想道谢,就听大娃在内室哭了起来。
这孩子,肯定是因为醒来,见爹娘都没在身边,害怕了。
于是元锦玉对银杏微微点头,很快走进了内室去。
小娃娃正在床上蹬着小腿儿呢,本来哭声是很嘹亮的,结果一看到元锦玉,他就停住了,嘴角带着笑,脸上还挂着泪珠,别提是有多滑稽了。
元锦玉走过去,软软地坐在床上,轻轻抱起大娃来:“乖孩子是不可以总哭鼻子的,知道么?”
大娃咿呀两声,疑惑地望着元锦玉。
宝宝又不会说话,不哭鼻子的话,娘亲怎么知道呀。
慕泽刚好打拳回来,银杏去了厨房,屋中就只有他们娘俩。
他走进来,元锦玉都不用回头,听脚步,就知道是他了。
因为运动,他周身都是暖洋洋地,从背后抱着元锦玉,看元锦玉喂大娃吃奶。
大娃也注意到了慕泽,他那么聪明,当然知道父亲大人似乎对他有些敌意,于是他一边吃,还一边捂住了,生怕慕泽觊觎似的。
慕泽的脸黑了一下,冷冷地说:“现在不过是借给你的,你再捂,等你到了年纪,也照样不给你吃。”
大娃喉咙中发出两声哼哼,护食的小狗一样。
元锦玉每次见到这父子两个斗法,都逗趣得不得了,喂奶后,她将大娃放下,然后和慕泽说:“九哥,咱们也用膳吧。”
今天的早膳,明显和昨天的晚膳不是一个味道,红叶跟着她那么久,她吃的出来,这是红叶做的。
放下筷子后,元锦玉才微微叹气,为了红叶那漂泊的命运,为了她那疑点重重的感情。
银杏过来收拾桌子,大娃朝着要元锦玉抱,明明娘亲都伸手了,最后他还是被爹爹给搂在怀中了。
大娃很是不高兴,还用小爪爪拍着慕泽的胸膛。
反正他撩人也是不疼不痒的,慕泽索性把他给忽视了,银杏看到这场景,没忍住,嘴角露了笑容。
收拾好桌子,她很自觉地便退了出去,慕泽同元锦玉说:“姑苏城大乱,在那城主查到寒山寺之前,咱们要离开,估计还有几日的时间。”
这一切都在元锦玉的预料之中,她不由得问:“那一会儿,咱们抱着孩子出去走走。”
1806。第1806章 疼的是你
“好。”慕泽提起了在寒山寺中的见闻,不无敬佩地同元锦玉说:“这里剩下的僧人虽然少,但是却很严于律己,那位潜海师父,小小年纪,在佛法上,也有大建树,如果不是乱世,这寒山寺,必定是香火鼎盛。”
元锦玉也别样感慨:“乱世之下,每个人都像是飘摇的浮萍,单单说这寒山寺中的僧人,愿舍弃小我,去力所能及地帮助百姓,就已经很了不得了。”
慕泽赞同元锦玉的话:“晨间,我同他们一起练拳,虽然招式简单,但若是合心,必定能发挥巨大的威力,想来这也是佛法的强横之处,寺庙中最小的和尚,也就三四岁的模样,走路都不稳当,每一招每一式,都甚为认真。”
元锦玉听的专注,不时地拉扯一样大娃的小手,让他不要总是捶他爹爹。
慕泽继续说:“如果不是担心咱们的孩子在寺庙中,会看破红尘,养出太清心寡欲的性子,等他们长大,我倒是想让他们来历练两年。”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元锦玉深以为是。
就像是九哥和其他的几个兄弟比,他的经历,无疑是最坎坷的。
但慕阙和慕翎,都是表面风光,九哥的路,却一直坚定,又坚固。
逆境会使人成长,元锦玉如今对两个孩子最殷切的期望,就是希望他们能变成和九哥一样顶天立地的男人。
“小宝这会儿跟着几个小和尚参禅呢,早上的时候,他在那几个小和尚面前露了一手,如今已经是个小头目了。”
提起这件事,慕泽也觉得有趣,便拿来和元锦玉分享。
果然,元锦玉一听,就笑得眉眼弯弯。那孩子的武功,还是三十指导的呢。
“这一路上,除了锦州能和他说说话,他也没有同龄的玩伴,飘摇之下,能偷得半晌欢乐,也是幸事。”
元锦玉虽然是对着慕泽说的,可是却看着大娃。
小小的孩子如今不高兴得很,为什么他怎么捶爹爹,爹爹都不看他的?反而是他的小手好痛哦?
委屈到了一定程度,大娃望着元锦玉,就委屈得很,要哭不哭的。
他还哇哇地,和元锦玉告状:娘亲,爹爹太硬了,宝宝根本就打不动!
元锦玉哈哈一笑,她懂了大娃的意思,无奈地说:“刚刚就一直在拽你,你以为我是心疼你爹爹呀?我是心疼你的小手手,你看,”她拉过他胖乎乎的小手:“都红了。”
大娃撇撇嘴,也很埋怨地看着慕泽。
没事儿身体这么硬做什么呀,宝宝要是咬一口,牙都要掉啦!
哦不对,宝宝还没长牙呢
元锦玉宽慰大娃的话,可让慕泽不高兴了:“锦玉,你现在眼中就只有他了。”
元锦玉柔柔地看了慕泽一眼,没有解释,而是用实际行动,表示了她心中的想法。
就见到她用小手,先把大娃的眼睛给捂住了,然后站起来,亲了一下慕泽的唇。
之后她才松开手,在大娃一脸懵逼的时候,轻轻地戳了戳他的肩膀,啧啧,果然是很硬。
“九哥,我这样赔罪,你可满意?”
慕泽的喉结动了动,眼睛如同大海一样幽深,那其中翻涌着的,都是**的火焰。
元锦玉连忙把头转到一边去了,孩子还在呢,她表明了是不想和慕泽亲热。
慕泽身下很是难受,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她啊,就是来克自己的,明知道自己这会儿不能碰她,她还这样撩拨自己。
银杏掐算着时辰,将药端过来了,元锦玉让慕泽趁热喝。
他也不问是什么药,几口便喝光了,元锦玉心满意足地收碗。
等日头渐渐上来,两个人抱着个小娃娃,就在寺庙中缓缓地走着。
后山景色虽然也美,但是元锦玉并不想上去看,满目的苍翠之下,还有因为昨晚上那一场秋雨,带来的寒气。
大娃被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两只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靠在慕泽怀中,滴溜溜地转。
元锦玉和慕泽纵然是沉默,也很是有默契,只要一个对视,万语千言,都在其中。
后来,是璃潇前来,才打破了这场平静。
她带来的,是姑苏城的最新消息:“主子,这姑苏城主果然是坐不住,和其他几个城池一样,开始大肆抓人,往地牢中丢,还威胁他们的亲人,如果知道咱们的消息,而不上报,那他就会将地牢中那些人都杀掉。”
元锦玉眸色一寒:“他真是活腻歪了。”
大人物之间的战争,往往牵扯的,就是无数的小人物。
而如今,慕阙这些手下所做的一切,无疑是在自掘坟墓。
慕泽话语中也带了怒意:“如果整个西陇,都是这样的办事态度,那想必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成功横渡了。”
元锦玉叹气:“我只是心疼这里的百姓,为了能救出他们的亲人,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寒山寺地理位置隐蔽,我担心,他们瞎编了消息,会更加触怒姑苏城主。”
一遇到这种事情,元锦玉肯定是最不好受的那个,慕泽单手拥着孩子,另外一只手,握住了元锦玉的。
大娃瞅了瞅元锦玉,也嗷嗷两声。
娘亲你不要难过啦,看宝宝给你笑一个!
有他们两个的支持,就算是再简单的路,元锦玉也走得下去。
璃潇又对元锦玉道:“今天一早,属下见一个小和尚背着包袱下了山,用不用将他们拦下来?”
这些留守的和尚会下山,应该是和那玉阙有关。元锦玉摇了摇头:“不用,就按照咱们之前商定的计划来。”
这世上,没什么不透风的墙,玉阙之事,他们瞒得住一时,瞒不住一世。
慕泽问元锦玉:“你之前安排了什么?”
元锦玉的种种筹谋,如今慕泽想来,都很是敬佩。
这就像是下棋一样,对手还没有走,元锦玉就把后五步都给预判出来了。
对慕泽,她也么什么好隐瞒的:“这两年,玉泽都在有意识地收集一些江湖上的至宝,这次的玉阙,可以说是统领整个佛门都不为过,如果传出消息,江湖上必定会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所以你就想出了这个办法,用别的宝物,来转移其他人的注意力。”慕泽赞许地说。
“是啊。”元锦玉望着远处,眼神中还是带着忧思:“玉阙之事,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最起码,也要等咱们出了西陇才好。”
如果要面对的,是朝廷和江湖的两面夹击,那才是真正的悲凉。
在寺庙中留了两日,果然,江湖上慢慢地不平静了。
先是姑苏城主,迟迟抓不到慕泽等人,便处死了不少普通的百姓,引起了众怒,后来,则是江湖中人,为了争夺武林至宝,很多门派,都起了摩擦。
这两年来,但凡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找南宫盟主求助,已经成为了这些江湖人士的习惯。
有些因为这至宝受了伤害的人,找到了南宫堡去,却被告知,南宫盟主前些日子便已经离开了。
再问南宫盟主去了什么地方,没有一个人知道。
江湖中人,隐约嗅到了一点不寻常的味道,难不成,这次的宝物争夺,南宫盟主也要参与其中?
南宫守如今手中什么宝物没有,加上他在武林中的地位,根本就是一呼百应,也不需要那玉阙来统领少林门派,所以他才不会加入到其中来。
他会离开南宫堡,只是为了追随女儿和心爱女子的足迹罢了。
见江湖这样动荡,他本想压制一下,可是却接到了元锦玉的传信,让他暂时不要管这些事。
南宫守将信叠好,还笑了笑:“这夫妻两个,也不知道是在打什么算盘,如今这武林,也变成浑水了。”
当时韦倩雪抱着小美美也在马车中,小美美歪着头,见韦倩雪的神情不太好,便疑惑地问:“爹爹,武林变成浑水,难道不好么?”
南宫守挑眉:“这话从何说来?”
小美美一直把自己当成一个标准的魔教:“当然是因为,我们魔教最喜欢看天下大乱啦!”
韦倩雪轻声呵斥小美美:“别胡说,你还不是魔教中人呢。”
可惜她虽然这样说,南宫守却压根儿没分听进去。
他恍然大悟一样,对小美美道谢:“你的一席话,真是点醒了爹爹,之前是爹爹糊涂了。”
韦倩雪心向魔教,就冲着这一点,都不能随便插手武林至宝被争夺的事情了。
随着姑苏城越来越乱,慕阙已经连发了几道急诏,警告姑苏城主,让他不要再激起民愤了。
可是姑苏城主已经被恐惧所填满,前方有慕泽,后方有慕阙,周围是百姓对他恨之入骨。
他完全不知道怎么抉择才好,横竖都是死,他为什么不多拉着几个垫背的呢?
那慕泽和元锦玉不是自称仁爱之心么?他们不出来,他就一直杀这些百姓,杀到他们出来为止!
死亡人数每天都在上升,元锦玉听着传回来的消息,已经整整几日,没有笑过了。
但此刻,她和慕泽,都必须要沉得住气。
现在还不是进攻的时候。
最后潜海忍不住了,来和慕泽商议,想要他们去救救城里的百姓。
出乎潜海的预料,慕泽的态度,非常鲜明坚定。
1807。第1807章 你我之道
一间禅室,两杯清茶。请大家看最全!
元锦玉知晓潜海是因何而来,望了一眼慕泽,便抱着孩子走了出去。
大娃安静地趴在她怀中,似乎是在疑惑,娘亲为什么不留下来。
元锦玉抱他走去庭院中,在木制长椅上坐下,身后的树木,仿佛一夜之间,便多了许多金黄色的叶子,正在缓缓飘落。
秋天的脚步越来越快,寒冬降至。
拽着孩子的小手,元锦玉同他说:“我同你父王的立场一样,所以一些事情,有他一个人留下来处理就行了,而你我要做的,只是相信你的父王。”
禅室中,慕泽等潜海开口。
后者还是太年轻,纵然是背诵心经,此刻也难免愤怒了起来。
“城中百姓深陷水火之中,宁王殿下,您为何还不出现?”
直白的问题,总像是刀子一样,能狠狠地插人心间。
慕泽没有回避这件事,但是在回答前,他却对潜海说:“本王能否问潜海师父一个问题。”
潜海强迫自己静心下来,脸上的表情紧绷:“王爷请问。”
“假设海上狂风大雨,暴雨中,有两条飘摇的船,这两条船都要沉了,可是潜海师父,你能救其中的一条,你会怎样选择?”
潜海拧起眉头来,这实在是一个太棘手的问题。
他两边都不想放弃。
慕泽继续补充:“这其中一条船上,有五百人,而另外一条,只有五个人,你又会怎样选择?”
潜海虽然没说话,但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如果是他在那种关头下,他应该会救五百人的那条船。
可放弃那五个人,还是让潜海心中一窒。
“看样子,潜海师父有了决定。那如果我现在对你说,这五百人,都是大奸大恶之徒,那五个人,都是贤者圣人,你又会怎么选择?”
潜海陷入了沉思之中。
等到他反应过来,竟然被慕泽绕进去的时候,猛然抬起头来。
“这和我要同你讲的,似乎不是一件事情。”
“是一件。”慕泽淡淡地说:“今日听潜海师父讲道,所以本王也想问问你,属于你的道,是什么?天下苍生,人间大义,慈悲为怀?”
潜海久久不言,因为被慕泽一问,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道在何方了。
慕泽察觉出了潜海的困窘,缓缓道:“在走上这条道路之前,应该做的,无外乎就是,坚定这是自己的道。而今,本王同王妃都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道,潜海师父呢?若是道相同,咱们可以同行一程,若是道不同,那便不相为谋。”
潜海低着头,竟然觉得很是惭愧。
他修了这么多年的禅,可是在对于禅的理解上,似乎还不如一个刚听讲经一日的慕泽。
慕泽示意潜海不用这般多心,他摆了摆手,喝了一口茶杯中,还没有凉的清茶:“如果我能选择救两条船其中的一艘,我在第一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做出决定了,后面不管再加多少个附加条件,我的决定,都不会改变,这就是我的道。”
言外之意,他和锦玉的计划,是不论发生什么,都不会被改变的。
潜海没有慕泽想的那样深刻透彻,他只是抬头,疑惑地问着:“不去救他们,殿下难道不会觉得于心不安么?”
慕泽对潜海淡淡一笑,明明才二十几岁的年纪,笑容里却带了沧桑。
“怎么不会。”慕泽放下茶杯,杯身和桌子相撞,有清脆的声音传来:“不管是现世报,还是来世报,我统统接着。”
心狠也好,残酷也罢,我做的事,我从不否认。
潜海身子一顿,脸色涨红。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慕泽的道是什么。
他在从京城出来的那一天,就已经坚定了道路。
要推翻慕泽,夺取整个大周,要保护那些虔诚拥护他的百姓。
不管是西海还是南疆,不管是辽阔还是方寸的土地,都要他去守护。
为此,他宁愿付出代价。
潜海站起来,给慕泽深深地行了一礼:“今日一番话,潜海受教了。”
慕泽也站了起来,对潜海回礼。
等潜海离开,元锦玉重新走进来,还同慕泽说:“本以为出家人不懂得变通,会很难解决。”
慕泽牵过元锦玉的小手,然后把孩子接了过来,小家伙已经昏昏欲睡了。
“找准了切入点,出家人也照样能说服。他若是不服从我的道,那便用自己的道,来征服于我,我随时都等候着。”
元锦玉抿嘴一笑:“九哥的道太坚定了,世上谁能征服得了?”
看着元锦玉嫣然笑容,慕泽捏捏她的手心:“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抬头,两个人再次对视一眼,慕泽从元锦玉的目光中,看出了娇嗔。
他心情微松,想着,能让她高兴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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