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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妃:庶女策繁华-第5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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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朝廷的官员空缺问题,就这样被解决了,慕泽只用了三日的时间,就重新开了早朝。

    放眼望去,一半以上都是新面孔,可是每个人看向他的目光都是那么热烈。

    慕阙忽然有种因祸得福的感觉。

    毕竟曾经的那些老油条,都和他不齐心,有什么是比培养出一批忠心耿耿的大臣,更值得他高兴的呢?

    况且,和慕泽慕翎之间,肯定也还有很多场战争,如果没有一个让他安心的后方,他就只能一败涂地了。

    所以对于这些官员,慕阙从一开始,就倾注了很多的心血。

    论起治下的手段,几个皇子中,慕阙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当这样一个男人对你予以重用的时候,你会想要把生命都献给他。

    他会让你觉得,大周王庭是因为有你在,才会越来越繁盛。

    官员的心被稳住了,百姓就自然不用说了。

    威逼,利诱,武力镇压,慕阙能想到的手段,这些官员都能做到,于是京城没几天,也就平静下来了。

    纵然有不少百姓,是敢怒不敢言的。

    而这一日,京城城墙刚修缮好,许多的百姓,就看到了一队带着枷锁和脚铐的囚徒,从京城正门,慢慢往城外挪动着。

    这些人都在天牢中关了许久,浑身无力,面黄肌瘦。

    可若是他们走的慢了,狱卒的鞭子,会毫不留情地抽在他们身上。

    于是队伍中,不时都有鞭子破空的声音传来,伴随着那些囚犯的惨叫声。

    不少百姓都在街道两旁围观着,可是却没有一个敢上前的,他们畏惧那些士兵手中的武器。

    有的百姓还在窃窃私语:“那不是张大人的家眷么,他离开京城的时候,竟然只带走了他的儿子?”

    “那个是陈御史的小妾!当初他迎娶这小妾的时候,气派风光的,差点把御史夫人给气死,没想到大难临头,他自己跑了,这御史夫人和小妾,竟然互相照顾着……”

    队伍中还有很多人,是这些百姓叫的出名字的,但更多的确是叫不出来的。

    一个女人蹒跚行进,每走一步,脚镣就磨的她的骨头生疼。

    在所有的囚犯中,她是最狼狈的,头发完全地披散下来,甚至都看不出来原本的面目。

    她一直在寻找她的家人,但是不算是儿子还是女儿,她都没看到。

    这个女人,就是相爷的原配妻子,崔氏。

    如今整个相府已经破败了,慕阙虽然还没选出新的相爷来,估计也快了。

    她这个曾经的一品夫人,如今落得这样的境地,不得不让人唏嘘。

第1737章 崔氏之死

    崔氏是很早前就被投入到天牢中的,她甚至不知道慕翎还派人回京一次,接了不少大臣的家眷出京。

    她一直在等相爷回来,将她从天牢中救出去。

    可是到最后,不仅相爷没回来,连元赫沛都不见了。

    崔氏急火攻心,蹉跎了没几日,就病了。偏偏前几日慕泽攻打京城,整个京城的人都忙着逃难,谁还顾得上天牢?

    当时天牢外面还起了一场火,要不是天牢的地势比较特殊,估计他们这些被关在其中的人,都会葬生火海。

    可是就算那会儿捡回了一条命来,崔氏因为一直得不到救治,加上烟气入体,病情还是加重了。

    如今看她每走一步都在打晃,如果不是死撑着,早就倒下了。

    偏偏她这样,还“东张西望”的,那些负责押送他们的狱卒,看着当然不顺眼。

    就在昨天,当今皇上罗列了很多大臣的罪状,用皇榜张贴了出来,他们才知道,原来那位廉洁名声在外的相爷,竟然也是作恶多端的!

    这些嫉恶如仇的百姓,虽然是不能给相爷一点教训,却能在他的夫人身上撒气,只听噼啪一声,就有一鞭子抽到了崔氏的身上。

    崔氏嗷的一声,叫了出来,那一鞭的威力太大,她竟然直接就摔倒在地上了,没爬起来!

    这些狱卒更加不耐烦,拎着鞭子上前:“怎么,你还想在地上装死不成?你以为躺在地上不走,就不用出城了?”

    所有的百姓都噤声了,队伍中的其他囚犯,都低下头,谁也不愿意蹚这场浑水。

    如今他们唯一祈祷的,就是能顺利到达发配之地,留着一条命在,以后才有翻盘的可能。

    崔氏心中害怕,那一鞭子抽的她太疼了,她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可是现在,她敢怒不敢言,还挣扎着要起身,身影是如此脆弱,很多百姓因为不忍心,都转过了头。

    因为没力气,刚起了一半,又摔下去了,砰的一声。

    狱卒彻底失去耐性了,一鞭子又抽了上去:“不起来是吧,那就抽到你起来!”

    崔氏吓坏了,一个劲儿地躲闪着,不断求饶:“我起来,我马上就起来……不要打我……”

    可是她虽然这么说,胳膊还是酸软无力得很,她越着急,在地上的时间越长。

    狱卒还一鞭子一鞭子地砸下来,崔氏最后起不来,一边哀嚎着,一边捂着脑袋躲闪。

    几个狱卒把她包围在了一起,手中的鞭子上下飞动,所有人的面容都扭曲了。

    殴打囚犯,让这些狱卒的本性都变得凶残起来,他们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获得巨大的满足感。

    此刻崔氏的身上已经满是血痕,哀嚎声阵阵刺耳,在地上抽搐着。

    更多的百姓低下了头来,眼睛都红了。

    元赫沛一家被慕阙接出来后,就软禁在了京城的一处宅子中,后来哪怕是战乱四起,慕阙的命令,这些侍卫还是贯彻到底,并没有给他们逃走的机会。

    不过这些人也因为战争的原因,死了不少,守在宅在外面的时候,给元赫沛一家的压力就不那么大了。

    今日元海竹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元赫沛,就去问秦桑:“娘亲,爹爹做什么去了?”

    秦桑知道外面有人在监视他们,马上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小声叮嘱着:“爹爹有事,你乖乖回房间做功课,知道吗?”

    就算现在天下不太平,孩子的功课,秦桑和元赫沛,始终都没落下。

    小孩子好哄,相信了秦桑的话,点点头离开了。

    秦桑往窗外看了一眼,京城的天都是灰蒙蒙的。元赫沛出门已经许久了,她其实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

    只是她的心,一直都跳的一阵快一阵慢,真是折磨。

    就在秦桑担心元赫沛的时候,他到了城门口。

    有不少官员的家眷要被流放的消息,还是他昨天打听到的,幸好赶上了。

    可还没等走近,他就听不少百姓小声地说:“这么打,没多久肯定要打死了吧?”

    “是啊,这简直是在下狠手啊……”

    元赫沛抬头,果然你看到前面几个狱卒围着一个人,他的心不由得咯噔一声。

    心中有个念头越来越强,他只能强自镇静下来,一遍遍地对自己说:肯定不会是崔氏的……

    可是当走近了以后,那躺在地上的身影,他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她!

    他虽然和崔氏的感情不好,也看不管崔氏的一贯作风,但崔氏毕竟是生养了他的娘亲。

    被慕阙软禁的这段时间,每天元赫沛都在思索,怎么去救崔氏。

    结果呢,没等他赶来,崔氏都要被打死了!

    元赫沛是偷跑出来的,本来要小心行动,可是当儿子看到母亲被人殴打的时候,有几个能克制得住的?

    于是他猛地大喝一声,就冲了出来:“你们住手!”

    这一声太过于雄浑,以至于那些狱卒没反应过来,就下意识住手了。

    元赫沛推开人群,跑到了崔氏面前,扶起她来。

    他的双臂本该很有力,可是现在,却不住在颤抖着:“娘!”他大声叫着。

    狱卒看向元赫沛的目光,登时警惕起来。这个男人,竟然是相爷的儿子?

    有狱卒马上就去通报上司,请示将元赫沛抓起来。

    毕竟相爷的儿子,也是叛党,必须被流放!

    在元赫沛一声声地叫喊下,崔氏终于睁开了眼睛。但是她的气息已经很弱了,流了这么多血,体温本该下降的,可是现在元赫沛抱着她,发现她的身体竟然像是火一样热。

    元赫沛见崔氏目光都涣散了,只能红着眼睛,哽咽地说:“娘,你坚持住,我现在就带你走……”

    说着,他作势要抱起崔氏来,可是还没等动,就有很多狱卒围了上来,甚至对着元赫沛,拔出了他们的剑来。

    元赫沛丝毫都没有被这样的阵势吓住,他抬头,如同猛兽一般,看向这些狱卒,竟然将他们硬生地看后退了一步。

    有个狱卒大着胆子问:“你就是相爷的儿子?”

    元赫沛不准备理他,崔氏需要马上得到救治。

    可谁知道,竟然是崔氏,在最后的时候,拽了他一下。

    如今她已经恢复了神智了,看着气色也好了不少,可许多人都看出来了,崔氏不过是强弩之末,她现在的状态,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样。

    临死之前,还能看一眼元赫沛,崔氏觉得非常满足,于是她抓着元赫沛的袖子手:“太好了,你还活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崔氏再也没有曾经的刻薄模样了,有的只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护:“你快点离开这里,”她想起了那些残暴的狱卒:“不然他们会抓你的!”

    “娘!我不走。”元赫沛坚定地对崔氏说:“我要救你!”

    崔氏却固执地摇头,狱卒那么多人,元赫沛也不是绝世高手,怎么救自己走?还不如省点力气,快点离开这里呢。

    于是崔氏又推了他一把,这次她用上了全身的力气:“你快点走,别管我!”

    元赫沛虽然被推开了,却要冲上来,抱住崔氏,但崔氏的力气,已经用光了,连带着她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她气若游丝地看着元赫沛,已经说不出话来,眼中带着不甘和绝望。

    不甘的是,她嫁给相爷这么多年,年轻的时候,用家族的力量帮他筹谋,可相爷永远都那么花心,除了给自己一份应有的敬重外,什么都没有了。

    如今她年纪大了,相爷果真半点夫妻之情都不顾了,连派人回来看看自己都不曾。

    还有她的好女儿,跟着慕翎也早就跑了吧,她忘记自己对她是有多疼爱了么?

    为了她的幸福,自己做出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而生命最后一刻,陪在自己身边的,竟然是这个总被自己忽略的儿子。

    如果能再给崔氏一次选择的机会,她肯定好好为自己活着,好好和儿子亲近,补偿他这么多年,缺失的母爱。

    至于绝望……她眼睁睁地看着儿子也被狱卒包围,却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慢慢地闭上眼睛,意识渐渐消散,在心中默念相爷的名字,元清正,我这一辈子,斗天斗地,害死过那么多人,没想到我最终没死在仇人的手上,竟然是间接地死在你手里了。

    下一世,咱们可千万不要做夫妻了,你的心太冰冷了,谁也捂不化。

    元赫沛的声音,也慢慢地被剔除了她的世界,崔氏只能在心中不断地喊着,孩子快点走,别管我了。

    就在元赫沛面前,崔氏一点点地断了气息,高大的男人此刻仿佛身体中的一次都被抽空了,只留下了一个壳子,风一吹就能倒。

    元赫沛跪在地上,爬了过去,看着崔氏那平静的容颜,半天都没敢试探她的呼吸。

    他还是不肯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她怎么能死了呢?这一辈子,虽然不至于大风大浪,也经历过很多坎坷了,她不是都走过来了么?

    现在她怎么就放弃了?

    元赫沛在心中简直恨死了自己,如果他能早逃出来一段时间,是不是就能救崔氏了?

第1738章 处置之法

    泪水,渐渐地溢满了他的眼眶,他周身都是悲怆。

    那声梗在喉咙中的娘亲,过了许久,都没有叫出来。

    有狱卒上前,蹲下来试了试崔氏的呼吸,然后冷冷地说:“她死了。”

    没有一个人,会为崔氏感觉到悲伤。反正流放的这些人,能活着到流放之地的,不足三成,只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

    有人上前要来抬崔氏的尸体,总不能摆在大街上,挡着别人的路。

    至于给她送葬,是没有人可能去做了,处理她尸体的办法,也只是用草席一蒙,扔到乱葬岗去。

    就在两个狱卒抬起崔氏尸体的时候,元赫沛忽然发疯了一样,夺过了一个狱卒腰间的刀,回手砍伤了两个人!

    周围的百姓大惊起来,有犯人害怕地想要乱跑,被其他的狱卒用鞭子给震慑住了。

    等到狱卒们想起来抵抗的时候,元赫沛都已经杀红了眼睛了。

    他也是学过武功的,虽然不是高手,但防身绝对没问题。

    这些狱卒竟然用鞭子活生生地把崔氏抽死了,他怎么能容忍?此刻他忘记了秦桑,忘记了他的儿子,满心只有报仇!

    狱卒的人数不多,也不是元赫沛的对手,尤其元赫沛一点都不在意他自己是否受伤,想着的只是要斩杀这些人而已。

    街上很快就出现了很多的尸体,元赫沛也受伤了,可是他提着刀,阴狠地看向那些狱卒的时候,竟然很少有人敢上前。

    元赫沛微微低着头,只是抬眼看他们,脸上再不复曾经的温润,此刻他就如同从地狱之中走来,周身带着鲜血和煞气,只要一点,就能将人体腐蚀。

    崔氏的死,把他刺激到了极点,他双手握着刀,大喊这冲了上来,心中有个疯狂的声音一直在对他说,别克制,杀了所有人!

    狱卒不断地往后退,就在他们以为要命丧刀下的时候,巡防营的人总算是来了。

    这些人比狱卒更加强悍,人数也多,元赫沛纵然是发狂了,也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很快就被制服了。

    给他狠狠地摁在地上的时候,元赫沛觉得他的膝盖好像都碎了一样疼。

    他不肯走,死命挣扎着:“放开我!娘亲她还……”

    狱卒重新抬起了崔氏的尸体,给她直接就丢在了大街一边,一会儿巡防营的人,会直接把尸体带出城去。

    狱卒的首领,和这一队巡防营的小队长正商量着什么。

    “他也是朝廷重犯,不用发配?”

    “关于他的处置,我自有安排,你带着人快些离开吧。”

    狱卒没有这人的官阶大,咬了咬牙,只能走了,但是在走之前,他却狠狠地瞪了元赫沛一眼。

    这个男人,杀死了他们那么多兄弟,如果能落到他手里该多好,保证在流放之路上,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有的囚犯似乎还因为这场血腥的争斗,没回神过来,等到狱卒鞭子抽下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没受伤的狱卒们,都在狠厉地骂着:“还不快点走?是也想留下,被巡防营杀死么?”

    这些犯人果然一个都不敢再停了,脚步更是半点停顿都没有。

    元赫沛这会儿还试图夺刀,再杀几个狱卒,可是不管他杀了多少人,崔氏都不会回来了。

    他到现在都觉得很不真实,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能在他面前,说没就没了呢?

    巡防营的官兵可不给元赫沛夺剑的机会,他们死死地钳制住他,元赫沛不走,他们就拖着他在地上走。

    小队首领知道元赫沛的情况,还阴冷地说:“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但是你不要忘了,你家中还有个女人和孩子呢。”

    元赫沛忽然就不挣扎了,头脑也嗡的一声,清醒起来。

    他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知道他应该不可能活着回去见秦桑了,双眼发直。

    这小队首领下定决心要给元赫沛一个教训,直接就把他双手绑起来,然后用绳子拴在了马上。

    马儿直接在长街上奔跑起来,元赫沛看着崔氏的尸体和他越来越远,大声地喊着:“娘!——”

    可是崔氏再也不会起来,给他任何回应了。

    他奔跑的速度,不会有马儿快,所以被往前拽了几丈,他就倒在了地上。

    身体和地面不断地摩擦着,脸颊上没多久就满是血迹,可是元赫沛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狼狈非常。

    等到一队人总算是拖着元赫沛回到宅子的时候,他已经快半死了。

    敲开了宅子的门,小队首领见到开门的士兵,一脚就踹了过去,火气很大的说:“你们他|妈怎么看着人的?没见到都跑了?”

    那士兵摔在地上,连疼都不敢叫,赶忙就爬过来跪下了,当他辨识出那个满脸鲜血的人,竟然是元赫沛的时候,浑身的血液都吓的快倒流了。

    他是怎么逃出去的,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小队首领指着小兵的鼻子说:“这是皇上叮嘱过要看好的人,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罪?”

    所有的士兵都跑了出来,跪在地上,就一个劲儿地磕头:“求求您饶了我们吧!”

    秦桑听到门口传来的声响,也非常害怕,但是她还是把元海竹关在了房间里面才跑出来的。

    一看到是元赫沛受伤了,秦桑惊呼一声,马上就跑了过来,扶住了元赫沛,泪水直接坠落下来:“夫君!夫君你怎么了?”

    元赫沛不过出去了一趟,怎么能被人打成这样?

    秦桑也生气了,对着那小队首领喊着:“这里是天子脚下,你们竟然这样行凶!”

    小队首领鄙夷地望着她:“你可以问问你的夫君做了什么好事,当街就要劫囚犯,我没杀了他,就已经算是仁慈了。”

    秦桑登时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元赫沛的眼神,也复杂起来。

    那其中包含最多的,就是心疼。

    他怎么能这么傻,如今京城还在戒严状态,囚犯是那么好劫的么?

    小队首领继续道:“在他出现的时候,这件事就已经传给皇上了,你可以期待一下,皇上的处理结果。”

    话音刚落下,身后的人就一阵哄笑起来。

    秦桑跪在地上,怀中是奄奄一息的元赫沛,他周身的衣服都破了,也不知道这些丧心病狂的官兵,拖着他在街上跑了多长时间。

    秦桑真是越心疼,就越愤怒。

    她抬头望着这些人,不由得感慨,慕阙到底把整个京城变成了什么模样?

    以前巡防营和禁军都在宁王手中的时候,军纪严明,士兵从来都不敢滥伤无辜!

    而现在,他们用慕阙给他们的特权,统治着这里,但凡有不服从他们的人,都会被格杀!

    秦桑虽然读书不多,但想法却很透彻,想要统治天下,靠的永远都不可能是残忍的手段,而是赢得百姓的心。

    慕阙无疑是本末倒置了,今日他能伤自己的夫君,来日,就肯定会有更多的百姓,揭竿而起!

    秦桑抿着唇,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皇上的口谕来的很快,秦桑抱着奄奄一息的元赫沛,神情坚毅,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慕阙带来的只有一句话,要将元海竹带入宫去!

    她之前的冷静都消失不见,眼看着巡防营的人,破门将她的孩子带了出来,她却没办法阻止。

    “你们要做什么!你们放开他!”秦桑死死地抓着那些士兵的手,可是她的力气那么小,怎么能挡得住这些人的脚步?

    有个士兵实在是忍无可忍,将她给甩到了一旁,秦桑眼睁睁地见元海竹哭着被带上了马车。

    元赫沛也在此刻醒了过来,他挣扎着,要去扶秦桑,奈何他的力气,只够他握住秦桑的手。

    秦桑双手撑着地,猛地站了起来,朝着马车跑去。

    孩子还在马车里面,掀开车帘,对秦桑的方向伸手,可是他因为有人拽着他,他根本就跳不出来,只能无助地喊着:“娘亲,娘亲!”

    那一声声地娘亲,把秦桑的心都要叫碎了,她一个劲儿地摇着头,痛恨地说:“你们有什么,就对着我来,放过我的孩子!”

    慕阙永远都知道,怎样对一个人,才是最大的伤害,所以他没有动秦桑和元赫沛,担心元锦玉回京后,没法交代。

    可是他带走了他们的孩子,也算是断了元赫沛的所有退路。

    如果他想孩子好好活着,那就要乖乖听话。

    “娘亲!”

    马车经过了一个拐角,越跑越远,秦桑没有看路,脚下一个踉跄,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等她再想爬起来的时候,脚踝钻心一般疼,而马车,已经越来越远了。

    秦桑颓唐地坐在地上,双眸呆滞地看着前方,把孩子从她身边夺走,无异于将她的心都给剜去了。

    一想到刚刚她还在教孩子功课,现在就和他分开了,秦桑的世界轰然崩塌。

    元赫沛咬着牙,也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用尽力气才走到了秦桑的身边。

    把秦桑抱在怀里的时候,两个人,谁也不曾说话。

    今日,秦桑失去了孩子,而元赫沛则是同时失去了母亲和孩子。他们心中的痛楚,谁也不比谁少。

    秦桑怔愣半天后,才想起回头看元赫沛,她的手还指着远方,欲语泪先流。

第1739章 吞下屈辱

    “夫君,海竹他……”秦桑凝望了元赫沛许久,才哽咽着出生。

    元赫沛只是死死地抱着秦桑,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秦桑这样的目光。

    再一次开口,他的声音嘶哑得可怕:“桑儿……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用……”

    秦桑本来是想存着两分理智的,她心中清楚,其实这和元赫沛没什么关系。

    可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带走,说不痛心,也是假的。

    她只能把一腔的怨恨,都发泄在元赫沛的身上,注视他许久,才大梦初醒一般,在他的胸膛上死命地捶着,仿佛这样,就能将她的孩子带回来了一样。

    那是她的命啊。

    “都怪你,都怪你!你到底是去做什么了啊!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不是的,秦桑在心中一个劲儿地对自己说,她知道,就算是元赫沛在,事情也不会有什么改变,自己不应该怪他的。

    元赫沛却由着秦桑捶打,这样脆弱的她,让元赫沛的心都揪紧了。

    这一天所经历过的低谷,简直比他曾经遇到的都让他觉得难以接受,有的时候,他也恨不得就这么死了算了。

    可是他怎么能放弃?崔氏已经死了,他还要保护秦桑,还要救回他们的孩子。

    于是元赫沛咬牙,眼中满是怨愤和坚定:“是都怪我……桑儿,待我得到机会,一定要让这些人,血债血偿。”

    秦桑已经听不到他到底是说了什么,在他怀里,都已经快哭到昏厥了。

    地上这么凉,秦桑身体一直不好,元赫沛不能让她一直在这里跪着。

    于是他深深地呼气,感觉双腿有一些力气了,将秦桑抱了起来。

    秦桑已经不再挣扎了,可是在元赫沛的眼中,还是一个劲儿地流着眼泪:“你放我下来,我要去找海竹……”

    元赫沛始终都在沉默,抱着秦桑,朝着破败的大门走去。

    从小到大,元赫沛都是耀眼的,夺目的,骄傲的,可谓是天子骄子,一帆风顺。

    他娶了一个温柔贤淑的妻子,生了一个可爱的孩子,原本前途一片光明。

    可是他也不知道,一切怎么就变成了今日的样子。

    他的所有骄傲,已经在这段时间,被磨没了。

    不过却不是失去了傲骨,而是懂得什么叫做能屈能伸。

    今日所受到的一切屈辱,他都牢牢地记在心中,日后必定十倍百倍地奉还。

    把秦桑抱去房间中,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元赫沛就低垂着头,坐在床边。

    秦桑还在床上哭,他很想劝她一句,不要哭了,可正是因为理解她,所以这些话,他说不出口。

    他的手死死地攥着,什么时候流血了都不知道。

    等秦桑哭了好一会儿,天都黑了下来,她才慢慢地停了下来。

    擦了擦眼睛,看到元赫沛还是枯坐着的样子,秦桑的心,不由得咯噔一声。

    她不是那样不懂事的女子,想到元赫沛肯定也出了事,而她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和他闹了一通,就悔不当初。

    “夫君……”秦桑叫了他一句,等到元赫沛抬头望着她的时候,她都被他眼中的寒光给吓了一跳。

    元赫沛见到是秦桑在说话,表情马上柔软起来,他强撑着身子对他说:“你伤心一天了,饿不饿?我去厨房给你准备点东西吃吧。”

    秦桑马上拉住他的手,心疼地说:“夫君,我不饿,你也歇一歇。”

    元赫沛却把秦桑放在了首要位置,执意要出去,秦桑就拉着他,让他也靠在了自己的身边。

    随即,秦桑慢慢地贴了过来,心疼非常地说:“对不起,夫君。”

    “不要说对不起。”元赫沛比曾经更坚定地望着秦桑:“我不值得你说对不起。”

    秦桑瞪大了嘴巴,更是后悔不已,她之前怎么就那么冲动呢!

    “夫君,我不是想要怪你……”秦桑着急得不行,只能声音地转移她的话语:“你今日出门,是遇到了什么?“

    秦桑本来还想问问,不然为何那些官兵要抓他们的孩子?可是见元赫沛状态不对,她的镇静回来后,就不能问了。

    元赫沛已经冷静了一天,如今也没什么不好对秦桑说的了:“娘亲死了。”

    秦桑猛地就张大了嘴巴:“你竟然是想去看娘亲?可她怎么会……”

    她还在天牢中,奈何他们是在是无计可施。

    “是啊。”元赫沛目光飘远,仿佛是在说一个与他无关的人,可是秦桑知道,根本就不是的。

    他的一切苦楚,都被吞到了肚子中。

    秦桑更是紧紧地抱着他,不松开。

    “今日是她被流放的日子,我想救她,可是却什么也做不到,还眼睁睁地看她死在了长街上。”

    从此之后,那一幕就成为了元赫沛永远的噩梦。

    人不能永远都在低谷中,如果你已经到底了,那你走的每一步,都是上坡。

    可是属于元赫沛的路,从今天开始,就分成了两条。

    一条好像是将他带出了深渊,而另外一条,却满是荆棘和黑暗,充斥在他心底。

    秦桑听着元赫沛的话,眼睛就湿润了。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想说些什么,却难以启齿。

    能说什么呢,他失去了娘亲,自己失去了孩子。

    他们就像是两只受伤的小兽,在互相温暖,互相****。

    秦桑的力气那么大,连元赫沛都感受到了。他也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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