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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晚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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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少东主,别来无恙啊!”
如此恶心的声音,不用说便是那卢方卢胖子的了。
宁修抬头看去,只见身材如小山般的卢方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前。
与上次来时不同,这次卢胖子的身后还跟了十几个恶仆打手。
这十几个打手人手一根木棍,看面相便知道不是善类。
在这些打手身后,站着一个身着湖蓝色苏绸长衫的男子,看打扮应该是卢家的一个大人物。
啧啧,这阵势可真不小。
“怎么样,宁少东主考虑的如何了?这次我家大少爷可都来了,宁少东主不会不给面子吧?”
“哦?上次宁某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吗?这配方我不卖。别说你家大少爷来了,便是你家家主来了宁某也是这句话。”
“你!”
卢家大少爷卢闲推开一众打手,怒步上前道:“卢方,还等什么,给我砸了这店!”
宁修耸了耸肩道:“卢大少爷别激动嘛,你们卢家出的价钱也太没有诚意了。”
“哦?那卢某便报一个更有诚意的价格可好?”
卢闲皮笑肉不笑道:“五百两,炸鸡、烤串、披萨饼,再加上手抓饼,一口价买断配方!”
宁修摇了摇头,用一种看弱智的眼神看着卢闲。
“卢公子,你是术妓教吗?”
卢闲不禁愕然。
“何谓术妓教?”
“就是说,你的算术是**教的吗?”
“你!”
“卢公子先别忙着激动,听宁某解释啊。你看啊,你家三日前给宁某报的价格是五百两买断三样私房菜的配方。现在又变成五百两买断三样私房菜加手抓饼的配方。之前宁某已经明确拒绝,卢公子想要继续谈理应增加报价才是,怎么偏偏降低了报价呢?”
卢闲冷冷道:“这是为了给你一个教训。敢不给卢家面子的人,便是这个下场。你最好现在乖乖服软,要不然便连这个价格也没有了。”
宁修耸了耸肩道:“宁某好害怕啊,卢公子,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哼,知道就好!”
宁修右手食指朝屋顶指了指道:“卢公子上面也有人?”
“不错!”
“那就请这个上面的大人物亲自来跟宁某来谈,卢公子还不太够资格。”
“你!好啊,你个小泼才是存心戏弄我啊。好好好,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也休怪卢某无情了。来人啊,给我砸,把整个酒楼都砸了!”
宁修面露惧色道:“这怎么使得,店里还有食客,莫不要惊扰了客人啊。”
“狗屁的客人,给我一起打,敢来宁记酒楼吃饭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卢闲此刻已经气急,哪里还顾得许多,大手一挥,恶仆打手便挥杖上前。
一方官宦公子原本正在看好戏,谁曾想战火竟然烧到了自己身上。
纷纷丢掉手中吃食零嘴,跳了起来。
“你们,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小伯爷丢掉炸鸡腿,擦了擦油污的嘴角,双手叉腰斥责道。
“管你是谁,不长眼来宁记酒楼,便是讨打。”
说罢一棍打在了常封肚子上。
常小伯爷何尝受过如此欺侮,立时痛的跌倒在地捂着肚子打滚。
那些恶仆还不满意,又挥棍朝小伯爷臀腿打去。
可怜小伯爷满地打滚却躲不开如雨点般砸下的木棍,痛的嗷呜直叫。
其余官宦公子看不下去了,纷纷攥紧拳头和卢家一众恶仆打作一团。
他们今日是应邀来宁记酒楼赴宴的,故而并没有带什么护卫。
不巧遇到了这么一群不开眼的家伙,也只有亲自上阵搏命了。
要说这些官宦子弟虽然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贵人,却不是弱不禁风的书生。
相反,他们寻衅打架的事情没少做,都有几分拳脚功夫,此刻恰巧派上了用场。
卢闲不曾想这些人还敢反击,气的浑身颤抖。
“你们没吃饭吗,不过是几个文弱书生,都收拾不了?打,给我狠狠的打,老子倒要看看,今日之后有谁敢再来宁记酒楼吃饭!”
既然不能通过超低价买到私房菜的配方,卢闲便索性采取备选方案,把宁记酒楼砸个稀巴烂。
至于这些食客敢动手还击,便给他们个教训。也好杀鸡儆猴,告诉其他食客莫要再来宁记酒楼吃饭,否则后果自负。
如此黑社会的做派自然引起了贵胄公子的抵触反抗,他们纷纷卷起袖子,狠狠挥拳朝恶仆打手砸去。
但双拳难敌四手。公子哥儿们毕竟人数劣势,又没有趁手的兵器,渐渐落于下风。
“宁贤弟,你快冲出去搬救兵。”
“这样恐怕不好吧?”
宁修苦苦笑道。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讲这些作甚。我们掩护你冲出去!”
张懋修一记撩阴脚踢中围上前的一名恶汉下体,三两步来到宁修身侧。
“你冲出去便直接去县衙报官,县衙离酒楼近,再去我府上搬救兵便晚了!”
宁修点了点头道:“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诸位且多保重,小弟去去便回。”
说罢便在众人人肉盾墙的掩护下冲了出去,朝县衙狂奔而去。
“大公子,那个姓宁的跑了!”
一个家仆愣愣的说道。
“你们这帮废物,竟然让这厮跑了。”
卢闲险些背过气去。
老爹本来是安排管家卢方办理此事的,他好一番软磨硬泡老爹才同意由他来带队抢功。
现在一众人围了酒楼,宁家的少东主却跑了,还有个屁的功劳捞?
至于宁修前去县衙报官,卢大少爷完全不担心。
衙门口向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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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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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家每年给县尊大老爷多少孝敬银子?大老爷会胳膊肘往外拐,替一个没权没势的小子做主?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狠狠的打,在店内的人一个不要放过!”
宁修毫不犹豫的遁了。
事实上,他确实没有想到卢闲这个愣头青敢真的砸店。
做恶人之前不应该把对方的底细背景调查的清清楚楚吗?
宁修宴请张懋修等官宦公子就是为了传给给卢家一个信号,莫要装逼,你上面有人,咱上面也有人,且比你的人还要牛逼。
可问题是卢大少爷似乎完全没有正眼瞧过酒楼里的‘食客’,不但命令手下砸店还把尊贵的‘食客’一起打了。
这下事情可就闹大了。
卢闲是有备而来,恶仆人手一根木棍,又有人数优势。
以张懋修为首的官宦公子虽然练过几式拳脚,但毕竟不是练家子,很快就会招架不住。
假使宁修继续留下,也只是个拖累。倒不如按照张懋修的吩咐速速前往县衙报官。
死道友不死贫道,这是宁修遵奉的人生信条。
索性卢家的人是冲着砸店去的,张懋修这些官宦公子只是被殃及的池鱼,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他们挨一顿卢家恶仆的打也是好的,至少可以把问题上升到一个较高的层面。
文的不行,那只能来武的了。
宁修不认为县尊大人会为了区区一个卢家得罪这些官二代。
卢家?
也许在江陵地方有些许的势力,但跟这些当权的官宦子弟或者勋贵比起来就是个屁。
哎,既然非要把事情搞大,那就莫怪宁修心狠手辣了。
懋修兄,你们且再忍耐片刻,宁某去去便回!
宁修脚下生风,很快就绕过一个小巷子来到县衙前。
老实说,宁修对县衙真的没有太多的印象。
穿越之前自不必说,宁小秀才属于典型的安分守己好臣民,跟违法根本不沾边,自然不会去县衙。
穿越之后的宁修忙着做手抓饼、做肥皂、开酒楼,也没空和县官打交道。
虽然偶尔会有拜会县尊套套近乎的念头,却一直没有时间付诸实施。
现在好了,一来就要击鸣冤鼓,还真是刺激。
宁修来到县衙前,无心多想便抄起鼓槌对着鸣冤鼓一阵猛敲。
这可吓坏了县衙门前当值的吏员。
事实上明代百姓很少直接敲鸣冤鼓,一般的苦主都是托人写好了状子叫吏员带进衙门,由县尊大老爷先阅览,再决定何时开堂审案。
只有命案或者极大的冤案,苦主才会敲击鸣冤鼓。
大明朝有规定,一旦鸣冤鼓响,那么无论如何县官必须立刻前往大堂审案。
想一想,也就能理解为何县尊大老爷反感百姓敲击鸣冤鼓了。
这玩意属于临时突发情况。
没准县尊大老爷正在睡午觉,或者和小妾在后衙耳根厮磨,享那鱼水之欢。
突然一阵鼓响,扰了清梦是小,万一受到惊吓影响了男女功能,那可如何是好。
偏偏朝廷有规制,县尊还必须得立刻升堂,心中自然是憋屈愤怒的。
所以,通常情况下那些敲击鸣冤鼓的百姓会有一项特殊待遇打板子。
是的,所有敲击鸣冤鼓的百姓通常都会被打十板子,以示官家威严。
但是有一种情况除外,便是击鼓的是有功名的读书人。
有功名的读书人是潜在的做官人选,故而也算是自己人。
自己人嘛,虽然混蛋一些,但也是同一阵线的,没必要把事情做绝。
宁修自然是知道这个小细节的,故而才会毫不犹豫的挥动鼓槌敲起鸣冤鼓。
古往今来国人都喜欢拉帮结派,对于自己人和敌人那是完全两种态度。
宁修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把县尊大人拉到自己这边来。
江陵县的县令姓陈,名复,字夫之,南直隶苏州人也。
嘉靖三十五年进士,短暂在吏部文选司任职后一直外放县官。
这么些年下来,却还是一个县官,早已心灰意冷。
故而陈县令寄情男女之事,每日都要与宠妾行房,且偶尔也会流连青楼楚馆,风流韵事没少做。
晚明已经不像明初,隆万之交,风气变得极为奢靡。
官员们也不再担心有人检举私生活问题。因为大家伙都一个样,便是那些科道言官难道就不好色吗?
只要不是因为站错队被人揪着不放,玩几个女人怎么了?
那是一点风险没有的。
此时陈县令正在后衙与宠妾柳氏享那鱼水之欢,听闻鸣冤鼓响吓得差点萎了。
他还没来及发作,便有一个小吏推门而入。
“县尊大老爷,有人,有人敲鸣冤鼓啊。”
此刻柳氏与陈县令皆是不着寸缕,如胶似漆的缠绵在一起。
如此香艳的画面被一个小吏员看到,陈县令直是气炸了。
“滚出去,滚出去!”
那吏员这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边扇自己耳光边告饶:“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陈县令早已兴致全无,一把推开宠妾柳氏,穿好中衣套了外衫,又整了整凌乱的发髻。
“这帮下人真是愈发混账了,跟他们说过多少次了,进门之前要先敲门。竟然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进来。真是气煞我也。”
陈县令叹息一声道:“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前衙看个究竟再回来陪你。”
柳氏也受了惊吓,此刻梨花带雨的模样颇是惹人怜爱。
她点了点头,泣声道:“奴奴等老爷回来。”
陈县令摇了摇头,推门而出。
见那报信的吏员跪在门前,抖若筛糠,陈县令狠狠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该死的东西,平白坏了本官的好事。你都看见什么了?”
“啊,小的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啊。”
陈县令冷哼了一声道:“说吧,发生了什么,怎么有人在敲鸣冤鼓?”
在陈县令的印象中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鼓声了,今日是怎么回事,竟然在落日黄昏时分突然响起鼓声来。
吏员哭丧着脸道:“小的也不知道啊,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屁孩子在敲鼓,小的这便急忙赶来给大老爷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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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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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县令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县尊下令升堂,三班衙役纷纷就位,戳着水火棍喊着‘威武’,气势十足。
事实上,县令断案通常都在二堂,只有很特殊的情况才会在大堂公开审理。
譬如大案命案,又譬如这种临时敲了鸣冤鼓的。
宁修被带到了堂上,冲县尊拱手行了一礼。
陈县令不由得怒火上窜。
好个毛头小子,莫名其妙的敲了鸣冤鼓不说,见官还不跪,简直是不把他这个江陵县父母官放在眼里。
陈县令急于找回在床上丢失的男人尊严,一拍惊堂木呵斥道:“大胆刁民,见到本官为何不跪?来人呐,与本官把这刁民推翻先打十板!”
宁修连忙道:“县尊恕罪,学生宁修乃是县学生员,有功名在身,按照定制衙门之上可不行跪礼。”
“你是个生员?”
陈县令显然有些惊讶。眼前少年不过是十四五岁的样子,就已经有功名在身,也算是天资聪颖了。
他不认识宁修也不奇怪,县学生员几十近百人,县令哪里能全部认清。
县令虽然兼掌文教,但那也只是兼掌,主体责任还是教谕的。不然什么都要让县令操心,县令迟早得累死。
得知宁修有功名在身,陈县令的态度稍稍和缓了一些。
“宁贤生,你为何敲击鸣冤鼓啊?”
宁修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心道这功名还真的有些用处,倘若没有这个秀才功名,他方才怕是已经被衙役拖翻在地打板子了吧?
这官家衙门的‘竹笋炒肉’可不是好受的,一顿板子打下来绝对是皮开肉绽。
要不为啥不到万不得已没人愿意去衙门告状呢?
县太爷可不是好相与的,往往对以下告上的,先是一顿板子打下来。
平白受了皮肉之苦不说,还不一定能够沉冤得雪。
“启禀县尊,学生家中开了一家酒楼。学生宴请三五好友齐聚酒楼赴雅集,聊至正酣,却有人带着一干恶仆冲进店来,不由分说的砸店打人。学生也是在好友的掩护之下才得以逃出升天。走投无路之下,学生也只能前来县衙求县尊做主了。”
宁修拱了拱手,十分悲戚的说道。
“哦?你说有人砸店打人?他们是什么人你可认得?”
陈县令的眼皮跳了跳,刻意提高了声调。
作为一名地方父母官,地区的安定显然是其最关注的。
若是不时出现治安事件,对于官声的影响是很不好的。
这说明这个父母官没什么能力,连最简单的治安问题都解决不好。
陈县令虽然对于仕途已经看淡,但也不愿意官声因此受到影响。
文官大多是有洁癖的,十分爱惜羽毛。
“回禀县尊,领头之人是卢家的大少爷卢闲,还有醉庐居的掌柜卢方。卢家想要强买学生家酒楼几道私房菜的配方,拒绝之下便丧心病狂的砸店。”
卢家?
陈县令不由蹙起眉来。
作为江陵县令,陈复自然没少和卢家打交道。
事实上陈县令还收了不少卢家的银子,说其与卢家家主穿一条裤子都不为过。
这种情况下用屁股想都能知道陈县令是要倾向于哪边了。
陈县令的突然沉默和表情变化被宁修看在眼里,暗叫不妙。
坊间传闻陈县令收了卢家的黑钱官商勾结,看来传闻非虚啊。
要是这般,宁修恐怕要被这位县尊大人坑了。
果不其然,陈复咳嗽了一声道:“宁贤生,你可看清楚了,此二人当真是卢家的大少爷、醉庐居的掌柜?”
陈县令将声音拖得很长,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
意思自然很明白,年轻人啊话不能乱说,你再好好想想。
其实这也算是给宁修台阶下了,毕竟此事是宁修占理,真的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在陈县令看来,如果宁修上道的话就会立即改口。
私下里陈县令出面,让卢家赔给宁家些钱就是了。
不过宁修不这么想。
这件事闹到现在这个层面,绝对不能软。
他若是软了,怎么对得起那一帮为他挡棍子的官宦子弟?
“学生没有看错,此二人就是卢家的大少爷、醉庐居的掌柜无疑。”
“放肆!”
陈县令勃然大怒,一拍惊堂木道:“卢家乃是江陵大户,家世清明,怎么可能纵容家仆做出这等混账的事情。”
宁修心中冷笑。
这个陈县令果然要维护卢家。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倒也没什么,可吃相就不能好看一些吗?
得亏此刻衙门外没有围观的吃瓜群众,不然见证了陈县令的态度变化不定得作何感想。
这就是替治下百姓做主的青天大老爷?
还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黑暗。
索性宁修早就留有后手,强硬回击道:“县尊此言差矣。卢家是江陵大户不假,可说其家世清明可不一定。带人砸店的是卢家的大少爷,这点很多人都看到了,可不是学生一面之词。县尊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命衙役提些人证来。”
陈县令快气炸了。真是一个愚不可及的木头疙瘩,太不上道了。
宁修这么不留余地的回击,不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吗?
“宁贤生,你可知按大明律诬陷者反坐?”
陈县令冷冷威胁道。
宁修不卑不亢的拱手回道:“学生清楚。”
“好,好!”
陈县令直要气炸了,冲堂下的一名班头吩咐道:“吴班头,下牌票,把宁记酒楼内的所有人都拘来!”
那吴班头抱拳领命,带了十几名衙役前去拿人了。
宁修心中冷笑,你不仁在前,休怪我不义。
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陈县令见到一干勋贵官宦子弟时的表情。
这些官宦勋贵子弟平日里都是高高在上的少爷公子,今日被打的鼻青脸肿,若不狠狠报复回去宁修把名字倒着写。
陈县令若是敢公然维护卢家,宁修都不用出手,这些勋贵官宦子弟就能把陈县令生撕了。
在这些顶级官二代眼中,一个七品芝麻官就是个屁,他们只要向父亲爷爷哭诉一番,陈县令就会乌纱不保,仕途终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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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断案
一场好戏即将上演,作为看戏的人自然不能表现的太过激动。
不然要是影响了戏剧发展,可就不好玩了。
宁修静静的等着衙役将一干‘涉事人员’全部带来。
老实说,虽然不用下跪,但就这么站着也十分痛苦啊。
怪不得酷刑中有一个水刑,长时间站着不能休息确实会崩溃。
陈县令现在心中想的是什么宁修猜都能猜到,无非是一会和跟那个卢大少、卢掌柜在堂上一唱一和颠倒黑白,作出有利于卢家的判罚。
至于事情的真相,陈县令恐怕根本就不在意。
不就是砸了个店,打了人吗?又没有酿成命案,何必大题小做?
但宁修可不打算就这么算了,他的眼里揉不得沙子,做事讲究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区区一个县令还无法做到只手遮天。
宁修闭上眼睛静静养神,一会免不了一场唇枪舌战,养好气力才能开战啊。
过了约莫半柱香的工夫,宁修听到嘈杂的人声。
寻思着该是一干人等被衙役带到了,少年缓缓睁开眼睛。
“大老爷,涉事人等皆已带到,还请大老爷发落。”
吴捕头冲陈县令一抱拳,算是复了命。
宁修也打起了精神,他知道衙门下了牌票就意味着进入了正式的司法程序,绝不是几句话就可以遮掩过去的。
等等。。。。。。怎么不见那个混蛋大少爷卢闲?难道这厮连走个过场都不屑?
“堂下的可是醉庐居的掌柜卢方当面?”
陈县令一拍惊堂木,满是官腔的问道。
宁修注意到陈县令说话的时候冲卢掌柜使了一个眼色。
这眼色使得极为隐蔽,若不是宁修一直盯着陈县令看恐怕都难以察觉。
啧啧,这陈县令还真是演技派啊,看来接下来就要和卢方搭台演一出大戏了。
宁修现在生怕陈县令不演戏,他演的越真便死的越惨。
看看那些官宦勋贵子弟吧,现在恨不得把卢家的人吃了。
“启禀县尊大老爷,草民便是醉庐居的掌柜卢方。”
陈县令点了点头,捋着胡须道:“有人击鼓鸣冤,告你家少爷带恶仆砸店伤人,可有此事?”
卢方眼珠子转了转,悲愤道:“大老爷,绝无此事啊。小的听闻宁记酒楼新出了几道私房菜,便想着前去试一试。谁曾想到了酒楼点了菜后竟被告知一道菜要五两银子。青天大老爷明鉴,这天底下哪有五两银子的菜啊。这分明就是勒索敲诈。小的不甘被宰,便跟这店家理论了起来,谁曾想对方直接发狠叫了一帮混混泼皮出手伤人。小的这才叫家仆还击,完全是自保啊。至于我家大少爷明明在府里读书,怎么会出现在宁记酒楼呢?”
卢方说完,还挤出几滴眼泪,用袖子擦了擦,俨然一副受害者的嘴脸。
宁修站在一旁看着卢方表演,都快笑喷了。
好一个颠倒黑白,好一个混淆是非。
这位卢掌柜的演技简直爆表,此处应有掌声!
可惜卢方遇到的是宁修,只能说他命不好。
“放屁!”
小伯爷常封哪里吃过这种暗亏,加之被人说成混混无赖,更是怒不可遏。
即便他真的是混混无赖,也不是这死胖子能说的。
何况,他除了纨绔一些,为人还是很正直的,哪里和混混无赖搭得上边?
他当即走到卢方身边,狠狠一巴掌扇在了死胖子的右脸上。
卢胖子被扇的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惊恐的看着常封。
再看常小伯爷这边,‘法相’也不好看。
鼻青脸肿不说,还流着鼻血,连发髻都被打乱了,领口也被撕开,一看就是刚刚经过一场恶战。
“青天大老爷,您可得为草民做主啊。公堂之上,这人都敢如此嚣张。可想而知,在宁记酒楼中他们是如何行凶的。”
卢方哭的稀里哗啦,就差上前抱着陈县令的大腿哭了。
常小伯爷被卢胖子的恶人先告状气炸了,双手叉腰呸了一声。
“放你娘的罗圈屁。明明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的砸店打人,怎么反倒我们成了恶人。”
“放肆!”
陈县令一拍惊堂木,怒道:“公堂之上,不得放肆,否则本官先治你个咆哮公堂之罪,打你三十大板。”
陈县令作威作福惯了,便想拿堂下喧哗之人开刀,却不知此人就是武昌伯的长子,爵位继承人常封。
常小伯爷也是个暴脾气。
平日里他被下人们捧在手心,何尝受过这等鸟气。
区区一个江陵县令就敢这么对他说话?
“陈县令是吧?很好,小爷我记住你了。你可知道我是谁?”
陈县令冷笑道:“无非是一无赖地痞罢了,你这样的人本官见得多了。”
“哈哈哈,好,好啊。陈县令,你最好记住你说过的话。”
常小伯爷转过来瞪了一眼宁修道:“宁贤弟,你也帮我做个见证,免得闹到南京吏部那里,人家说我武昌伯府仗势欺人。”
武昌伯府?
陈县令一脸懵比。
眼前这个小子是武昌伯府的人?
“你是武昌伯的人?”
犹豫了片刻,陈县令还是开口问道。
“不错,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便是武昌伯的嫡长子常封。”
常封冷冷回道:“怎么,在陈县令眼里,武昌伯的继承人便是地痞无赖吗?”
轰隆!
陈县令只觉得眼前一黑,脑子中闷雷炸裂一般。
怎么这被打的人里还捎带了个武昌伯嫡长子?
“本官。。。。。。本官不是那个意思。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陈县令强挤出一抹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再想找补哪里那么容易。
常封得理不饶人,叉着腰讽刺道:“是吗?刚才陈县令可不是这么说的啊。陈县令方才不是说,是我们这些无赖地痞帮着宁记酒楼敲诈卢家的吗?”
“这。。。。。。”
陈县令后背不禁流下冷汗。他现在连杀了卢方的心都有了。
打谁不好,居然把小伯爷给打了,这不是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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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咱上面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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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别以为和和稀泥就完了。被打的可不止我一人,还有赵老侍郎的嫡孙、前南京兵部尚书刘老大人的孙儿、韩御史的公子、萧少卿的侄儿,以及张阁老的三子!”
啊!
陈县令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昏死过去。
“小伯爷说的是真的?”
“哼,小爷我从不骗人。陈县令若是不信,可以验明正身嘛。”
“不敢,不敢。。。。。。”
陈县令现在心中有一万头羊驼奔驰而过,心情无比复杂。
他犹豫再三,还是拍了惊堂木道:“此案疑点重重,择日宣判。”
卢掌柜直接傻了。
这算是什么意思?
这些人真的是官宦勋贵子弟?
不是在开玩笑吧?
“退堂!”
陈县令却并没有立刻离开大堂,而是亲自来到堂下陪着笑脸道:“诸位公子,这件事真的是个误会。下官一定给诸位个交待。”
小伯爷啐出一口痰来,直是射到了陈县令的鞋上。
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自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作罢。
小伯爷不依不饶道:“我看陈县令是想息事宁人吧?卢家那个狗恶少还没有受到任何处罚,就打算把这件事揭过去了?”
“这。。。。。。”
陈县令双腿发软,心中暗骂怎么就遇到这样一件破事?
卢掌柜本身倒是没什么,打也就打了,罚也就罚了。可卢家大公子可是卢家的脸面。
他从卢家那里拿了那么多的黑钱,若连卢家大少爷都保不住,不等于打了卢家的脸吗?
万一卢家气不过检举他贪墨受贿,他的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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