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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晚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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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怪不得这四书试的三道题目出的这么稳,看来性格确实是起决定性作用的。
宁修暗暗想道。
“汝安兄,你这次应该发挥的很不错吧?第一个交卷,这得多么自信啊。”
“这算不得什么,一切还得由大宗师定夺。若刘某作的文章不入大宗师的眼,还不是空欢喜一场。”
宁修知道此刻刘惟宁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也不点破,夹起一片小炒肉就着米饭吃了起来。
二人各有心事,吃起饭来稍显沉闷。填饱肚子后二人前去县学候考。
下午考的是五经,考生们要根据自己选择的本经到指定区域就坐。
刘惟宁和宁修都选择的是《诗经》作本经,自然是坐在相同一片区域,只不过相隔了一个号舍,不算比邻而坐了。
虽然二人吃饭时相谈甚欢,但到了号舍中立刻就进入了状态,努力的让自己沉下心来。
分发试卷的还是杜训导,他走到宁修的号舍前顿了一顿,神情极为古怪,似乎隐隐带着不甘、震惊。
宁修却无暇多想,接过试题便展开来看。
相对来说《诗经》可供出题的范围要大很多,故而很可能出现一些很生僻的题目。
譬如江西布政司吉安县的县试上就出过一道《野有蔓草》,像这种自由恋歌式的诗歌在《诗经》中有很多,但几乎不可能出现在科举考试中。因为这和设立科举的初衷格格不入。
科举是朝廷设立来取士的。而士最重要的素质是什么?自然是忠君爱国,情情爱爱什么的有何值得称道的地方?
大宗师仇英显然不是一个创意型的考官,四道题目出的四平八稳,正合宁修的心意。
这时候就体现出题海战术的优越性了。
三百首诗看似很多,但在经历过题海熏陶的宁修看来实在不算什么。
他针对每首诗都作了一篇文章,虽然立意可能和考官出的题目方向相差不少,但总归是能够化用一部分的。
这就减少了考场上思考的时间,可以让他把更多的时间用在遣词造句上。
五经试要作四篇文章,但考试的强度却远远不如四书试,大概就是因为考生多多少少有所准备,能够将腹稿化用一部分。
而四书试则不然,虽然出题范围就那么小,但要想押中题目是十分难的,更多比拼的是考生的临场发挥。
故而有得四书试者得科举的说法,四书试只要考的好了,五经试稍稍差些也不会影响大局。
若是四书试的发挥太差,本经文章作的哪怕天花乱坠也不会有什么用。
虽然听上去很不公平,但现实就是这个样子。
宁修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参加大考,一切都处于适应阶段,要把自己调整到一个最好的状态可不容易。故而不管是四书试还是五经试他都全力以赴,尽己所能作出最漂亮的文章。
在考场上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时辰。宁修将四篇文章全部作好,按照规矩等待监考官来收卷。
他发现这次他作文的速度比上午要快,在他之前交卷的只有四五人。
交完卷子后宁修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号舍里面等待。
这是因为大宗师要在考试结束后训话,他要留下来配合所有考生完成这个仪式。
领导讲话嘛,就是走个过场,但你不能说这个过场不重要。
尤其是在这个人治大于法治的年代,领导就是天。
好在其他考生够争气,陆续都交了卷子。
几位训导便把所有生员组织到一起,在明伦堂前集合准备聆听大宗师训话。
县学近百名生员站在一起,黑压压的一片。
大宗师迈着四方步走到堂前,对着近百名生员作了激情澎湃的劝学训话,颇有几分大帅点兵的架势。
这个时候生员们的心情当然是不一样的。
考的好的一脸得意,听什么都有滋有味。考的不好的,只觉得大宗师说了一通屁话,恨不得他早点结束聒噪。
当然,仇提学完全不知道生员们的这些想法,他很卖力的扮演着劝学者的角色。
大宗师好不容易的结束了训话,众生员终于可以离开了。
科试之后的两日县学会封闭,大宗师会亲自阅览试卷,点选出获得乡试资格的十五人。
随着人流出了县学,宁修便在门檐下等刘惟宁。谁知刘惟宁没等到,先等到了柳如是。
如是君一见到宁修,就一步三颠的跑来,笑的眉毛眼睛挤成一团。
“宁朋友,这老匹夫可算是讲完了。我方才听得眼皮直打架,站在那里都差点睡着了。”
宁修无奈的耸了耸肩道:“如是兄心态真好,若是换了宁某肯定不会如此洒脱释然。”
“嘿嘿,咱不图慕那些虚名,吟诗作词不比写文章有意思多了。”
柳如是搓了搓手掌道:“现在科试也结束了,宁朋友总该出山和武昌府的那些生员比试比试了吧?也不要多,宁朋友只要拿出一首绝活,就可以把这些小子震住,叫他们再不敢小瞧咱们河东诗社的人!”
。。。。。。
。。。。。。
ps:柳如是这个胖子我喜欢。
第一百六十三章 人间自有温情在(第二十八更,求订阅,求月票!)
宁修听的直想翻白眼,这柳如是怎么脑子里装的全是比诗斗狠,就不能有点别的?
“咳咳,如是君,诗会雅集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
“这是为何?”
柳如是眉头一皱,微微有些不悦。
“科试成绩还没出来,宁某哪有这个心情。”
“这样子啊。”
柳如是挠了挠头,叹声道:“那就等等吧,反正也等了这么些日子了,不在乎多等两天。不过说真的,宁朋友完全不必如此担心科试的成绩,你能作出如此精妙绝伦的诗词,难道还能被埋没不成。”
宁修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科试考的是四书、本经,又不考诗词。唯有文章作得好才能被大宗师青睐。”
“宁朋友能作出精妙绝伦的诗词,自然能作出不俗的文章,你看着吧这次科试你一定能够名列前茅。”
宁修笑声道:“那就借如是兄吉言了。”
县学封闭阅卷这两天宁修自然要回家住了。
只不过他出来时候急,又是为了躲着老爹,回去的时候自然也有些心里发虚,蹑手蹑脚生怕被老爹抓住一顿暴打。
老爹手里可是时刻攥着一根木棍的啊,宁修至今对那根木棍心有余悸。
“哈哈,臭小子你居然敢回来!”
宁修刚迈步进了内院,老爹的‘狞笑声’便从身后传来。
少年当场石化,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转过身来陪笑道:“爹,儿子刚刚考完科试就回来看您,您是不是想要奖励儿子一番。”
宁良呸了一声,抄起大棒便挥来,吓得宁修拔腿就跑。
我擦,一个月没见老爹的身手还是那么好啊。
宁修心中暗暗叫苦,脚下却是生风,生怕慢了一步被木棍打到。那可是实心木头啊,能打出内伤的!
父子俩就这么在院子里追了两圈,皆是气喘吁吁的坐在了地上。
“兔崽子,你怎么跑的跟兔子一样快?”
“爹啊,您都说我是兔崽子了。”
“。。。。。。”
闷了良久,宁良叹息一声道:“臭小子,爹想明白了,不会逼着你跟你舅公合作开水泥作坊了。”
啊?
幸福来的太突然,宁修简直不敢相信啊。
以死鬼老爹的尿性,不是应该面子大过一切吗?
他这样做,舅公那里会善罢甘休?
见臭小子一脸懵逼,宁良咳嗽了一声道:“一开始你跑到县学躲着爹,爹确实很生气,恨不得跑去县学把你揪回来揍个屁股开花。但后来静下心来想一想也就明白了,爹是太看重面子了。”
“爹,那舅公那里?”
宁修试探着问道。
“臭小子,你放心好了,爹已经把事情都和你舅公解释清楚了,不会有问题的。”
宁修吐了吐舌头:“那就好。”
“臭小子,你这次科试考的如何,可有把握参加乡试啊?”
“爹,儿子发挥肯定是没啥问题的,不过最后还要大宗师来定夺。”
宁良砸吧砸吧嘴道:“考完了就别想了,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你不是说乡试是明年八月才考的吗?”
“是啊,这期间县学肯定是不用去了,在家里温书就行。”
“唉,你也别一直读书,能把脑子读傻了。你娘一直念叨着你,你既然回来了,就去看看她吧。”
“哎,儿子知道了。”
宁修连忙起身,朝老娘宁刘氏的屋子走去。
。。。。。。
。。。。。。
宁刘氏最近迷上了拜佛,甚至请回了一尊佛像就放在她的卧房。
没事的时候她就会对着佛像闭着眼睛许愿,愿望自然多和他的儿子宁修有关。
“大慈大悲的佛祖菩萨,弟子宁刘氏诚心叩首,请求佛祖菩萨保佑吾儿科试中榜。”
只见她跪倒在一面蒲团上双手合十虔诚的拜了下去。
宁修敲了敲门,见屋内没有动静便喊道:“娘,您在吗?”
良久,宁刘氏才起身替宁修开门。
“儿子啊,娘方才正念叨着你呢,你就回来了。”
“额,儿子考完科试了自然回家啊。方才在院子里遇到了爹,爹也不责怪儿子了。”
“傻孩子,再怎么说那也是你爹啊。打是亲骂是爱,你爹打你几下骂你几句也是为了你好。父子没有隔夜仇,他怎么会一直责怪你呢。”
宁修吐了吐舌头,并没有争辩什么。
他对于这种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教育方式实在不怎么认同,不过既然生活在了大明也没必要处处反着来,在内心坚持自己的准绳即可。
“娘,儿子看您屋里摆着一尊佛像,这是怎么回事啊。”
“傻孩子,娘让七郎帮着去请了一尊佛像回来,好日夜参拜为你父子祈福啊。”
“娘!”宁修听的眼眶一红,几乎要流下泪水。
虽然眼前之人和他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母子,却能让他感受到为人子者的一切。
那种温暖的感觉真的很让他感动。
在这一方面死鬼老爹表现的就要差很多。
“娘,儿子这次回来便一直待在家里了。”
“那县学不去了?”
“不去了,反正科试已经考完,不管考中与否都不需要去县学了。”
宁修笑着答道。
“好,好啊。”
宁刘氏欣慰的说道:“看来是佛祖显灵了啊。”
对此宁修咧了咧嘴并没有多说什么。放在以前他对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完全不相信。可自从穿越之后他对佛祖鬼神便变得敬畏起来。
这也可以理解,连穿越这种事情都能发生,还有什么不能发生呢?
“咳咳,儿子觉得娘亲可以给敬敬善寺捐一笔香油钱,这样可以时不时的和寺中善空主持探讨一番佛法。”
宁刘氏听得直皱眉,在宁修眉心点了一点道:“臭小子,干嘛花那么多冤枉钱。娘在家中拜拜佛就是了,何况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佛在心中。”
“儿子这不也是为了让娘开心吗。再说咱家现在又不差钱。”
宁刘氏被逗乐了:“不差钱也不能乱花啊。将来你娶媳妇免不了要花一大笔钱,这钱啊娘给你攒着。”
“娘,您说什么呢。这都没影的事。”
“那可不行,娘还等着抱孙子呢,你要是没时间娘可以替你挑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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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嘴大吃四方(第二十九更,求订阅,求月票!)
宁修真的很无奈。
看来催婚在哪个时代都是主流啊。
只不过在大明朝男孩十四五岁,女孩十三四岁就要面临催婚,简直比后世可怕多了。
宁修好不容易把死鬼老爹说通不再催婚,自然也不会让老娘来逼婚。
何况他已经和灵儿许诺,中进士后就风风光光的迎娶她,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让老娘乱点鸳鸯谱。
有时他也想过要不要把和灵儿的婚约说给老娘老爹。但细细一想还是不能这么早说。
毕竟此事关系重大,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宁修可不想二老犯了心脏病。
与老娘东拉西扯了一番,宁修找了个由头离开了。
他要和七郎、十郎好好聊聊。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酒楼生意是爹在盯着,可水泥作坊、肥皂作坊的生意都是七郎、十郎在打理。
虽说他家现在富起来了不差钱,但对于收入来源的把控一定不能放松。
商场形式瞬息万变,一个不留神就可能让家族陷入深渊。
七郎和十郎如今合住在一间厢房。
这倒不是宁修小气,而是两兄弟感情太好,走到哪里都要住在一起,在家中是这样,来到二叔这儿也是如此。
宁修无奈,只得吩咐下人准备一间最干净阔畅的厢房给两兄弟住下。
宁修来到房间外面叩了叩门,是十郎来开的门。
一见到宁修,小十郎立刻兴奋的扑了上来。
“三哥哥,三哥哥。”
他年岁不过十岁出头,最是黏人的时候,跟个鼻涕虫似的在宁修身上蹭着,弄得宁修好不尴尬。
“咳咳,十郎啊,三哥我又不是一年没回家了,这才一个月你就想成这样了?”
面对宁修的打趣,小十郎歪着脑袋撅起嘴道:“三哥哥,一个月的时间可不短啊。人家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一月不见,该隔着几个秋天啊。”
宁修彻底被逗乐了,他笑着拍了拍十郎的肩膀道:“这句话是有夸张成分在啊,而且是用于情人和师友之间的。”
十郎却攥紧小拳头争辩道:“三哥哥不在的这些日子,我就是觉得度日如年嘛,用这句话没错吧?”
见小家伙古灵精怪的样子,宁修无奈的耸了耸肩:“你说是那就是咯。”
“还是三哥哥对我好。”
十郎一头钻进宁修怀里。。。。。。
“咳咳,你七哥呢?”
因为年龄所限,十郎最多只能做一些外围的工作,水泥作坊和肥皂作坊的大部分事情还是要由七郎料理的。
“唔,七哥他出去了。”
见十郎欲言又止的样子,宁修顿时好奇了起来:“怎么,你七哥出去约会了吗?”
“约。。。约会?”
十郎一脸懵逼。
“咳咳,约会的意思就是男女约在一起谈情说爱。有诗为证,‘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呀,是这个意思啊,那七哥哥还真是去约会了。”
宁修自是了悟。
七郎对王钱和的三女儿豆腐西施很中意,此人又是四叔内定的儿媳妇,自然是美好大团圆结局咯。
只是订婚归订婚,二人毕竟还没有成婚。
一日没有成婚,豆腐西施就不是宁七郎的媳妇,自然就不能天天见面了。
所以二人的约会实际上是算作幽会,若被王钱和发现,这小女婿没准屁股蛋上得狠狠挨上几棍。
古人对于女子名节的看重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贞节牌坊了。
故而即便是已经订婚的一对,婚前女方也是不能抛头露面的,想象着七郎偷偷摸摸见媳豆腐西施的场景宁修忍不住笑出了声。
“十郎,我回来了!”
听见声音宁修就知道是七郎回来了,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呀,三哥,你怎么在!”
一进屋见到宁修也在,七郎直是张大嘴巴。
“这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在。”
宁修拍了拍七郎的肩膀笑声道。
“三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好了,三哥和你开玩笑呢。跟三哥说实话,是不是去和王家的小姑娘幽会了。”
“才没有呢。”
七郎低垂下头,反复揉着手指。
“哈哈这有什么可害羞的?这是好事情啊。这说明我们七郎长大了,长成一个男子汉了。”
“三哥,快别说了。”
七郎早已羞红了脸,十郎却是高兴的拍手道:“七哥哥也有女人咯,七哥哥也有女人咯。”
七郎扭过头来瞪了他一眼:“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十郎做了个鬼脸道:“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七郎直是被气炸了,还是宁修拉住了他,不然他指不定要一番拳脚‘教训教训’小兄弟。
“好了好了,不拿你打趣了。说说这些日子水泥和肥皂作坊的生意如何吧?”
宁修这么一问七郎神色立刻恢复了正常。
“三哥哥放心好了,肥皂作坊的生意好的不能再好了。我们敦促雇工们赶了几批货,但刚一做出来就被抢购一空,完全供不应求。”
七郎顿了顿继续道:“至于水泥作坊的生意也不差,城中不少大族富户找我们帮他粘接墙砖,却是狠狠赚了一笔。”
宁修满意的点了点头:“肥皂这个拳头产品可以打出荆州了,往河南、浙省方向辐射。至于水泥嘛还可以再等等。”
“为何水泥生意不扩张呢?”
“这个三哥我自有计较。”
宁修之所以不急于扩张水泥的生意,是因为他还有些隐忧。
像水泥这么重要的物资,绝不能轻易的扩张。盲目的扩张只会引发嫉妒,而一些大人物是现在的宁修得罪不起的。他只能等待,等待自己的力量成熟的那一刻。那才是水泥真正走向大明高端市场的时刻。
“好,都听三哥的。不过怎么扩张肥皂生意?咱们还真不认识什么大商人啊。”
“这个嘛好办,我这便修书一封送到武昌府,叫孙公子知会一声。孙家商队往河南、浙省去的多,有他们安排我们很好和当地坐商接洽。”
“那个死胖子?”
“对啊,就是那个死胖子。”
“那个死胖子除了吃还会干嘛?”
“就是要靠他吃掉这两地的市场啊。”
。。。。。。
。。。。。。
第一百六十五章 死胖子的温柔(第三十更,求订阅,求月票!)
武昌府,巡抚衙门。
内院书房中孙悟范托着下巴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发呆。
自打回到武昌他便被父亲唤到身边侍奉。
犹如一尾锦鲤被丢入巴掌见方的池塘,孙悟范郁闷极了。
他最讨厌循规蹈矩的生活,而如今的生活简直乏味到作呕。
每天除了给父亲晨昏定省,就是吃吃喝喝。
虽然他在荆州时也是吃吃喝喝,但那时有朋友啊。何况吃喝的东西相差也太多了。
此时此刻,孙悟范无比想念金灿灿的手抓饼,油而不腻的炸鸡,肉香四溢的烤串,唇齿留香的披萨。。。。。。
唉,要是能找个由头再去一趟荆州就好了。这一次一定要在外面多待些日子,绝不能这么轻易的被父亲揪回来。
正自想着,一名青衣小厮走到他身后毕恭毕敬的道:“二少爷,有一个从荆州府来的人,说是宁家来的,要把信送给您。”
“哦?宁家的人,他在哪里,快快带进来。”
孙悟范咽了一口吐沫,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哈哈,宁修还是没有忘记他嘛。
不多时的工夫,宁府的送信人便被带到孙悟范面前。他恭敬的把书信递给孙悟范,束手立在一旁。
孙悟范急不可耐的启开信封来读,没读两句就乐开了花。
“知我者,宁修也。”
说罢他点了点头道:“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可以回去复命了。”
送信人一走,孙悟范便急不可耐的问道:“我爹可还在午睡?”
“这。。。。。。”那青衣小厮犹豫了片刻,挠了挠头道:“或许老爷已经醒了吧?”
孙悟范翻了一记白眼道:“醒了就是醒了,没醒就是没醒,什么叫或许?这点事情都打探不清楚,要你何用?闪开!”
说罢一把推开青衣小厮,出屋去了。
那小厮很是委屈心道二少爷真是不讲道理,您之前也没叫我打探老爷是否睡醒了啊。
孙悟范却不管这些,他沿着青石板路疾行,穿过一道月亮门,又沿着长廊走了许久,在湖石假山旁一绕,兜头穿过了一道垂花门。
这便是他父亲住的院子了。
走到正屋前,孙悟范轻敲了敲门。
“进来吧。”
孙悟范呼出一口气,蹭了蹭脚底的雪推门而入。
屋内很暖和,四只火盆烧的正旺,带来的温度让人忘记此时已经是寒冬。
荆州可是不怎么下大雪的,但真下起来却也是吓人。
这种时候还是躲在屋子里,靠在火盆旁读读闲书来的舒坦。
他上前一步,冲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的老爹拱手一礼道:“儿子给父亲大人请安。”
湖广巡抚孙振睁开眼睛,冷冷道:“怎么,又憋的慌想要出去胡耍?”
这带着几分训斥意味的话让孙悟范打了个寒颤。
他生来就怕这个父亲,不管他表现的如何,父亲对他的态度似乎一直都很冷淡。
也许他不爱读书,也许他太胖了,但他也是父亲的孩子啊,为什么父亲就不能把对大哥的爱分一点给他呢。
孙悟范尴尬的笑了笑道:“父亲大人误会了,儿子来是告诉父亲大人一个好消息。”
“说!”
孙振嘴唇轻启,吝啬的吐出了一个字。
孙悟范抿了抿嘴唇道:“父亲大人可还记得儿子提起的那个宁修?他现在想要和咱孙家合作,把肥皂卖到河南,浙省去。”
孙振是一个标准的政客,却也不是一个商界白痴。
他当然明白横空出世的肥皂有多么大的价值。
如今这个宁修要主动和孙家合作,他自然很感兴趣。
“他为什么选择和孙家合作?”
“父亲大人,这就说来话长了。”
孙悟范咽了口吐沫道:“之前儿子曾经和宁修有过合作,那时儿子入股手抓饼。。。。。。”
听到这里,孙振眉毛一挑道:“这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孙悟范连忙解释道:“区区小事怎敢惊动父亲大人。而且儿子也是用的私房钱。”
“哼,继续说。”
“后来儿子和宁修的关系越来越好成了朋友,一起包下了辽王府的修缮工程。自那以后便可以算是挚友了。”
孙振轻叩着手指,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修缮王府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当时他还以为这个二儿子突然转了性,大器晚成。
谁曾想却是因为背后有人帮他,他只是个样子货。
“他是想利用孙家商队的关系。”
孙振一针见血的点道。
“所以,他能给我孙家什么好处?”
政客和商人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能够寻求利益最大化。
“这个。。。。。。儿子觉得可以从中抽利。”
孙悟范的经商头脑还是很好的,当即反应了过来。
“如何抽?抽多少?”
孙振有些咄咄逼人。
“父亲大人,这种事情当然是得两方坐下来商量着谈了。您不便出面,不如便让儿子代劳吧?”
“哼,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
孙振站起身来一拂衣袖道:“你这次去荆州可不是吃吃喝喝的,这肥皂我要一成利,谈不下来就算了吧。”
孙悟范哪里敢跟老爹争辩,忙不迭的应下了。
“事不宜迟,你既然要走就早点去,退下吧。”
孙振一甩袖子,孙悟范立刻吓得出了屋子。
他心中惴惴不安,一成的利,老爹可真够狠啊。
若是谈不成,他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正自想着他与迎面而来身着裘衣的一个女子撞了个满怀。
孙悟范压着她倒在地上滚了三滚这才停下来。
他定睛一瞧却是被吓得半死。
“萧,萧姨娘。”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姨娘萧氏。
萧氏是老爹到湖广武昌任职巡抚后娶的妾室,地位当然和正室没得比。但她胜在年轻貌美,在讨孙巡抚欢心方面又很有造诣,很是得孙振的喜爱。
孙悟范一直是躲着这个萧氏的,今日却真是鬼使神差竟然和萧氏撞在了一起。
萧氏捂着胸口蹙着柳眉道:“二郎怎的那么不小心,真真是撞死我了。”
孙悟范连忙摆手道歉,谁知萧氏却幽怨的瞥了孙悟范一眼:“都说二郎是个温柔郎君,我这番怎却没有感受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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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科试放榜(第三十一更,求订阅,求月票!)
“额,萧姨娘。孩儿我还有事,便先。。。。。。便先告退了。”
孙悟范哪里还敢在萧氏身边停留,慌不择路的跑掉了。
跑出几百步,他才长出了一口气。
哎,好端端的怎么跟萧氏撞到了一起。看她的眼神似乎很幽怨啊。。。。。。
孙悟范本就打算前往荆州,闹了这么一出后更要急不可耐的走了。
他命人备好马车,只带了些随身衣物便出发了。
反正荆州那边随时可以召集商队运输肥皂,去了知会一声就行。
有老爹的话在,他们还能不听从调遣?
两日后便到了科试放榜的日子。
虽说只是一次科试,但因为是大宗师亲自主持的,放榜的场面也很隆重。
一众县学官员把提学官仇英仇大人围在当中,众星捧月一般。
而全部县学生员齐聚在明伦堂外听候唱名。
因为科试前十五名才能获得乡试资格,竞争可谓惨烈。
但也正因如此,这前十五人可以得到莫大的荣耀尤大宗师亲自唱名。
“第十五名,韩邺。第十四名,崔顺时。。。。。。”
仇提学是倒着念的,这样念有个好处,越到最后期待感越强。
所有生员都屏住了呼吸,期盼大宗师念到的下一个名字是自己。
文人,尤其是有功名的文人多少是自傲的,不愿意承认自己比别人差。
县学中的生员,除了那些纯粹靠捐钱得来的附学生员,大部分还是对自己的才学很自信的。
他们都期盼着能够获得大宗师的青睐,代表江陵县学参加明年湖广布政司的乡试。
“第六名杜鹏,第五名宁修。。。。。。”
“啊,宁朋友,你上榜了,上榜了。”
柳如是听到宁修的名字,激动的手舞足蹈,最后竟然一把抓住宁修的肩膀猛摇了起来。
“咳咳。。。。。。”宁修无奈的笑道:“如是兄,不必这么高兴吧。就是一个科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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