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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晚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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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张懋修题海战术的训练下宁修小有所得,可哪里敢说一定能中式,真真急煞人也。
宁修愁闷之间忽然灵机一动:“爹,您说催我结婚是因为就我一个儿子,急着抱孙子?”
“废话!”
宁良瞥了宁修一眼,不屑道。
“这不就结了。您今年也就是三十出头,再和娘亲生个娃不就行了。到时儿子我便不是独苗,您可以盼着弟弟长大续香火啊。”
宁良怔了一怔,随即爆起:“臭小子,敢拿你爹寻开心。老子打不死你!”
说罢抄起一根木棍就朝宁修屁股打去。
宁修早有警戒,一个闪身跳出几步,高呼道:“爹您不是说以后再也不打儿子了吗?爹,您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宁良呸了一声:“臭小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要是敢不给老子生下个胖小子,老子就扒了你的皮!”
说罢继续挥棍“行凶”。
宁修咽了口吐沫一边躲闪一边道:“爹,君子动口不动手。您注意一下形象啊。”
“狗屁的君子,老子就是个卖馒头的,要屁的形象。老子打死你个不孝子!”
宁良继续追杀,宁修继续逃窜。父子二人从后厨跑到前店,又从前店跑到后厨。
事实证明强身健体很重要,在面对一个凶残的老爹时这可以保命!
终于父子二人都跑的累了,纷纷坐在长凳上大口喘着粗气。
“臭小子,你还不如你爹我呢,才跑了这么一会就腿软了。”
“爹啊,我那是让着您呢怕您老累着。”
宁良:“。。。。。。”
他心道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小混蛋,处处不让他省心。
“爹再问你一句,这个婚你结还是不结。”
“爹,儿子中了进士就结婚,绝对不会反悔!”
宁修真挚的举起右手起誓。
宁良叹了口气道:“爹相信你。只要你不是那方面有问题爹就放心了”
宁修听得直翻白眼。
“儿子不想那么早成婚一来是还没有立业,二来这结婚又不是买菜,不能囫囵个就收了啊。”
宁良腮帮子鼓了鼓,咳嗽一声道:“臭小子,你的歪理还挺多。罢了,你要是争气就两年给老子考个进士回来,别指着靠这个理由拖着。不然老子的大棒可饥渴难耐。”
宁修耸了耸肩道:“爹你就放心好了。儿子可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很快就能出类拔萃,鸡立鹤群了!。”
“鸡。。。。。。鸡立鹤群?”
“额,好像说反了。。。。。。”
。。。。。。
。。。。。。
ps:咳咳,大家放心宁修不是柳下惠,那方面也没问题。之所以现在不相亲是因为后面有精彩的剧情啊。至于是什么,我不说~
第四十二章 卢家的怒火
(感谢书友l599xl再次的100币打赏~)
卢府,内厅。
卢家家主卢佑安愤怒的挥动鞭子,狠狠的朝小厮卢阮抽去。
“身为少爷的贴身长随,竟然不知道规劝少主。少爷混账,你也跟着混账吗?”
儿子胯下被砍了一刀,一直昏迷不醒。虽然最终郎中妙手回春将其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但儿子的命根子已断,彻底成为了一个废人,便是活着又有什么用?
自打卢家一干家仆被知县惩处,卢佑安便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卢家是地方豪族不假,可那些官宦勋贵子弟更不是好惹的货色。
知县陈复的判决便是最好的明证。陈知县舍弃了卢家,站在了勋贵官宦子弟那边,证明这个老狐狸也更看好当权者。
卢家毕竟太久没有出过部堂总督级别的高官了。
朝中无人被人欺,也只能选择忍气吞声,卧薪尝胆。
卢佑安已经给儿子下了禁足令,这段时间都不准踏出府门一步,生怕跋扈的儿子惹事生非,再招祸患。
谁曾想他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不争气的东西换了一身便服在小厮的掩护下溜出府去又和那芍药居的狐狸精鬼混,让常小霸王逮了个正着。
那个常封也真是无法无天,不但打断了卢闲的两条腿,还命令手下把卢闲给阉了。
得知这个消息后,卢佑安直接晕死了过去。
要不是一碗糁汤灌下还真不一定能够苏醒。
卢家的嫡长子像头畜生一样被人给骟了,成了不男不女的死太监,这对于卢家来说绝对是奇耻大辱。
当然,卢佑安不止卢闲这一个子嗣,并不会真正断子绝孙。
但此事的影响实在太恶劣了。
若是卢佑安不能强势回击,恐怕卢家在江陵的地位将一落千丈。
有时候世家门阀拼的就是一口气,谁的气更足谁便能排在更前面。
卢家已经走到了三岔路口,会朝什么方向发展全看卢佑安的抉择了。
卢佑安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利己主义者,他不会沉浸在悲痛之中太长时间,而是会在最快的时间内做出反应。
思前想后,卢佑安丢下马鞭疾步冲出内厅。
管家卢方此刻正在养伤,二管家卢霖暂且接管了卢家的大小事务。
他急忙凑了过来,恭敬的跟在卢佑安身后两步远的地方。
一旦卢佑安做出吩咐,他便可以第一时间听到,又不会因为贴的太近引得家主厌恶。
“备轿,去广元王府!”
卢佑安攥紧拳头,面上青筋纷纷暴起。
你与我不留情面,我便与你鱼死网破!
。。。。。。
。。。。。。
宁记酒楼,小伯爷常封一边啃着鸡腿,一边侃侃而谈。
“诸位,你们是没见着当时的场面。那卢家的废物少爷在贴在女人的肚皮上缠绵,我带人撂翻他的两名手下,长驱直入冲入屋中,把这废物吓得半死。”
擦了擦嘴角的油污,常封饮了一大口酸梅汤,笑声道:“我叫人把那废物从芙蓉帐里拖了出来,那废物吓得抖如筛糠。哦,对了,他光罩了一件外衫,连裤子都没来得及穿。。。。。。”
其余官二代们纷纷侧着脑袋津津有味的听着,他们不能亲手痛揍卢家的恶棍少爷实在是一件憾事。好在常小伯爷替他们报了仇,坐在酒楼吃着披萨撸着串听常小伯爷复述当时的场景也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赵临安呷了一口酸梅汤,咳嗽道:“接下来呢,常小伯爷不会叫人把那卢家大少爷那个。。。。。。那个了吧?”
宁修听到这里差点噎住。
史书明确记载大明权贵阶层喜好男风,及至晚明这一风气更是流行。
常小伯爷又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没准真的有这方面的怪癖。
也不怪赵临安多想,常小伯爷方才描述的画面实在太刺激了。
常封愣了愣道:“赵兄是什么意思,什么是‘那个’了?”
“常小伯爷明明是行家里手,偏偏在这里装糊涂。赵兄的意思是。。。。。。”
韩隶把手放在臀后拙劣的比划了一下。
“噗嗤!”
常封直是笑喷了出来:“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我便真的要玩他,也不会亲自来,宁肯用一条狗。这种人怎么能跟象姑馆的小馆儿比,玩他我可嫌脏。”(注1)
用狗来。。。。。。
众人皆是一阵恶寒,若论恶趣味,他们全部加在一起都比不了小伯爷一根手指头啊。
“那小伯爷是怎么惩治这恶棍的?”
韩隶颇为好奇的问道。
“我啊,叫人上前狠狠掌他的嘴,抽的他怀疑人生。”
“这样就完了?”
众人皆是有些失望。
宁记酒楼被砸,众官宦子弟也都平白无故挨了揍,卢大少这个始作俑者仅仅被扇了几十巴掌,这很难让众人**啊。
见把众人的胃口吊得差不多了,常封嘿嘿笑道:“光扇他巴掌怎么能过瘾,这货是个小**我为荆州女儿家做了件好事,命人把他阉了。”
常封得意的举起右手,朝胯下一挥。
“一刀下去,卢家那废物少爷便成了太监,真是过瘾。”
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的低头朝自己胯下看了看。
大热天的,为啥觉得两腿间飘过一阵阴风呢?
“小伯爷。。。。。。把卢家大少爷阉了?”
张懋修咽了一口吐沫,声调都有些发颤。
他毕竟只是个读圣贤书的翩翩公子,纵然与卢家恶少有仇,也没曾想过下此狠手。
小伯爷真是心狠手辣啊。。。。。。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像那样的人渣,便是阉他一百次,一千次都不为过。”
宁修咳嗽一声笑道:“小伯爷这话有问题。卢闲那玩意又不能重新长出来,何来阉他一百次,一千次。”
常封摊开双手,嘿嘿笑道:“我这不是夸张一些嘛。意思就是那个意思,大伙儿解气就好。”
“小伯爷糊涂啊。这下卢家怕是要往死里报复小伯爷了。”
张懋修长叹一声,颇为担忧的说道。
“怕他个鸟人作甚。一窝没有卵子的家伙。如今小的被我阉了,老的若敢再跳,便把他一道阉了和儿子做个伴!”
。。。。。。
。。。。。。
注1:象姑馆,即**青楼。小馆即**。
第四十三章 葡萄问题解决了
(感谢书友l599xl再次的100币打赏~)
对此,宁修倒是不觉得有何惊讶。
常小伯爷素来是横着走的,被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若是还能忍才不正常。
以武昌伯的地位要想保全常小伯爷不是什么难事,最多被弹劾一番却是不会伤筋动骨。
“小伯爷快人快语,真性情也。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卢家手段向来卑鄙。若是背地里下黑脚却是难以防范,小伯爷还是多留心些的好。”
“嗯。”
吃了宁修那么多炸鸡披萨,常小伯爷还是要给宁修面子的。
“宁贤弟放心好了。我武昌伯爵府的护卫也不是泥捏的样子货,随身多带些护卫便是。倒是宁贤弟要留心啊。”
常封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他来荆州毕竟是游学迟早会返回武昌的。到了武昌便是常家的地盘,卢家的手再长也伸不到伯爵府去。最多靠关系上疏弹劾一番老伯爵,利用舆论兴风作浪罢了。
倒是宁修这里有不小的危险。
宁家毕竟不是大户,府中基本没有护卫,真要是起了冲突自保都是问题。
“这点宁某也有过考虑,这几天宁某会去招募些护卫的。”
随着宁家崛起,无数豪族虎视眈眈。
不光是私房菜,肥皂,将来还会有葡萄酒等更多的东西出现。
这世上得红眼病的可不止一个卢家。
今天有卢大少,明天就会有李大少,王大少。
总不能一爆发冲突就期待常小伯爷把那些恶少阉了吧。
况且很多时候远水解不了近渴,豢养门客护卫是很有必要的。
以宁家现在的财力还养不了太多护卫,但十几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重要的是这些人身世必须清白,来源要可靠。
不然万一后院起火,可有的宁修受得。
“这件事你找懋修啊。在荆州有谁比他张家厉害。张家登高一呼,无数门客奔涌而至,宁贤弟接过去还不是美滋滋?”
“咳咳,话可不能乱说。张家哪里有小伯爷说的那般能量。”
张懋修连忙咳嗽一声打断道:“真要是那般,我也不会和几位同年同月同日挨揍了。”
“啊,哈哈哈哈,有趣,有趣。”
常小伯爷笑的没心没肺,众人皆是面面相觑。
这笑话很好笑吗?还是常小伯爷笑点太低了?
宁修有意打破尴尬的氛围便主动换了话题:“诸位可听说卢家每年都会在夏日大量购入葡萄?”
张懋修点了点头:“这个张某有所耳闻,据说卢家家主喜好洗葡萄浴,故而需要大量新鲜葡萄挤汁。正因为此,市集上的葡萄都断货了。”
我靠!这卢家家主还真的是变态啊。
挤葡萄汁洗澡?这还真是亘古未闻之事。
宁修只听说过牛奶浴,可从未听说过葡萄浴。这些豪族门阀真的是会玩!
一串葡萄才能挤出多少汁液,难怪卢家能把葡萄买断货。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看来等到下一批葡萄下来,宁修得先下手为强将葡萄买到手。
“怎么,宁贤弟突然提起此事是因为想吃葡萄了?”
张懋修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宁修。
“咳咳,吃葡萄这话可不能乱说,容易引起歧义的。”
宁修讪讪一笑道:“不过宁某确实想要买葡萄,为了酿酒。”
葡萄酒本身并没有什么稀奇,故而宁修并没有遮掩什么。重要的是现代化的酿酒工艺,这技术只有他掌握。只要他不说,大明还没有人能酿成真正意义的现代葡萄酒。
“酿酒?宁贤弟该不会是要酿制葡萄酒吧?”
张懋修沉吟了片刻道:“虽说果酒味道甜香,但酒味太淡了些跟喝酸梅汤差不多,这玩意真的值得酿制吗?”
明代酿酒工艺已经十分发达,不但有黄酒米酒,甚至还有高度蒸馏酒。
唯独果酒不受喜爱。
因为用水果酿酒不似用粮食好控制,经常酿着就酸了馊了。再加上酒精含量太低,实际就是果味饮料很难取代米酒黄酒地位。
葡萄酒市场自打唐朝以后便基本半死不活,只偶尔在乡间能看到酿制此种酒类的,小镇上都多半见不到了。
“实不相瞒,宁某要酿制的这葡萄酒和懋修兄口中的葡萄酒完全不是一个东西。宁某这酒可是真的会醉人的!”
葡萄酒虽然酒精度数低,但喝多了也是会醉的,尤其是那些陈酿,喝多了后劲也很大。
小伯爷常封听罢眼中放出光彩来。
“那感情好,天天喝黄酒、米酒早就喝烦了。宁贤弟快变个神通出来。”
宁修脸上一排黑线啊,在小伯爷眼中他不会就是一个变戏法的神棍形象吧?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恐怕得等下一批葡萄下来才能酿制了。”
宁修摊开双手一副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啊的表情。
张懋修笑声道:“这倒也未必。张某府上也还有些葡萄,要不宁贤弟摘了去酿酒喝。”
额,这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多谢懋修兄,这葡萄便按照市价购买可好?”
张懋修摆了摆手道:“这个好说,便是都送给宁贤弟也是可以的,反正就几百斤。”
宁修:“。。。。。。”
这张三公子看来也是一个败家的玩意啊。
罢了谁让他张家家大业大呢,经得起败!
“咳咳,那我得晚些时候再回武昌,得喝到葡萄酒再走。”
听到这儿宁修差点吓死,常小伯爷再待上几个月,宁记酒楼还不得赔得底朝天?
“小伯爷有所不知,宁某要酿制的这葡萄酒不似以前品类,酿制期很长,少则数月,长则数年。时间越长,口感越佳。”
常封瞪圆了眼睛道:“数年?不会吧?”
宁修推了推鼻子道:“几十年的也不是没有,不过这不符合宁某的行事作风,我肯定酿制几个月就要装瓶出售的。”
众人:“。。。。。。”
常封叹息一声道:“那便有些可惜了。若是没这档子事我还可以在外面浪几个月。但卢家这事一出我恐怕得马上回武昌了。”
宁修安慰道:“小伯爷不必感慨,宁某酿好了葡萄酒一定第一时间给小伯爷送到武昌伯爵府去。”
。。。。。。
。。。。。。
第四十四章 初酿葡萄酒
宁修从张家买来几百斤葡萄,便立刻开始酿制葡萄酒。
第一步便是挑选葡萄。
张家送来的葡萄中有稍显青涩的,快要成熟的,也有彻底熟透的。
熟透的葡萄往往更适合制酒,故而宁修特地将熟透的葡萄挑出。
接下来他把摘下的葡萄去梗放到事先准备好的盐水里进行清洗。
过了约摸一炷香的工夫宁修把葡萄全部取出,将盐水沥干。
宁修选出的葡萄有五十斤,虽然不多但还是能够酿出一小桶酒。
宁修把这些葡萄倒在一个大盆里,用手把葡萄捏碎。
一旁的十郎直接哭出了声。
“三哥哥,你这是做什么,这么好的葡萄都被捏碎了。”
宁修转过头来笑道:“三哥哥要拿这些葡萄酿酒呢。”
说完他又放进八斤白糖进行搅拌,搅拌均匀后将葡萄浆倒入一个坛子中,刻意给坛子留出三分之一的空间。因为葡萄酒的酿制过程中会产生大量气体,如果没有空间葡萄酒就肯定会溢出。
之后就是密封发酵了。
具体来说就是酒精发酵。
糖分和酵母菌反应生成酒精和二氧化碳,放热。
得到了酒精,葡萄酒的酿制便成功了一大半。
等待酒精发酵的时候宁修也没有闲着,他去找来上次卖给他柞木的赵木匠,与他说明了柞木桶的制作方法。并让他尝试做出样桶。
赵木匠手艺都十分精湛,只用了两天便按照宁修的要求做出了样桶。
宁修验货后很满意,赵木匠做出的柞木桶跟他想要的橡木桶基本差不多,虽然达不到后世葡萄酒庄园那种美观的程度,却也足够使用了。
接下来宁修要求赵木匠给自己的雇工讲授制作柞木桶的方法。
每教会一个雇工,赵木匠可以得到一两银子的奖赏,故而其没有任何藏私毫无保留的向雇工们讲授制作工艺。
木桶的制作本身并不复杂,因为其是框桶,只需要编框加固即可。
很快雇工便都学会了木桶的制作,一天就做出了三十个桶。
以宁修手中现有的葡萄存量肯定是不可能做出这么多葡萄酒的,但这并不影响,等到大批量进货购买葡萄后便是量产葡萄酒的时候。
雇工和赵木匠都得到了可观收入,可谓皆大欢喜。
宁修对赵木匠表示今后还会需要更多的柞木,会和他保持合作。
赵木匠闻言大喜。宁修在他看来就是一颗摇钱树,只要砍伐柞木就能换来白花花的银子。这样的买卖他自然愿意做。
二十天后,葡萄浆便发酵的差不多了。
宁修取开密封的坛子,用滤网把葡萄籽、葡萄果肉、葡萄皮全部滤掉。
接下来就是进行陈酿了。
宁修把初期葡萄酒倒入柞木桶进行保存,最快半年就可以出桶。
当然如果要口味更加醇香需要至少一年的时间。
但宁修等不起,他需要葡萄酒快速酿成,最好在腊月前就进行销售。
直到这一刻七郎和十郎才明白了宁修的意图,纷纷感慨三哥哥行事果敢,必成大器。
宁修也没有被这两个马屁精冲昏头脑,他知道以现在的科技水平他能做的东西也十分有限,绝不是念句口诀就能变神通的造物主。
就拿这葡萄酒来说,他也只能让葡萄浆带皮发酵制作红葡萄酒。
这是因为葡萄皮上的天然酵母是发酵的必须品,而明代又没有酵母粉这种替代天然酵母的酿酒原料,故而只得看碟下菜了。
而如果有干酵母,宁修便可以去皮用纯葡萄汁辅以酵母粉酿制白葡萄酒了。
经过酒精发酵的葡萄酒其实就已经可以喝了。只不过这一阶段的葡萄酒酒味还很淡。
宁修在把葡萄酒装入柞木桶进行陈酿之前取了一小杯尝了尝,确实口感还没到可以销售的程度。
宁修虽然希望葡萄酒可以快速销售,但该有的流程还是要走的。不然若是砸了招牌就得不偿失了。
宁缺毋滥是宁修的标准,宁记推出的产品必须都是质量过硬的。
葡萄酒陈酿也有很严格的环境要求,酒楼的环境显然不行。
宁修不敢大意,叫人把柞木桶搬到新宅子地窖中。
虽然比不了专业的酒窖,但湿度温度都很接近,也算可以接受了。
忙完了这一阵,宁修终于可以静下心来好好读读书了。
按照张懋修对他的要求,他要每天写一篇时文。这些日子欠下不少,宁修只得埋头苦干。
好不容易将文章补齐兴致冲冲的拿予张懋修看,张三公子又变了新花样,开始让宁修研读翰林院学士、朝中一些鸿儒以及湖广提学官作的文章。
宁修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考官也是人,那么就会有自己的喜好风格。如果能够吃透考官的风格并投其所好是可以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的。
而如果一味的闷头苦练,哪怕写了几千篇文章,最后考试的那一篇不被考官所喜,一样难以中式。
张懋修现在让宁修做的便是针对考官的喜好形成几套风格,随机应变。
譬如乡试的考官是提学官和由京师委派的大儒。
那么就要选择这些人喜好的文风。
提学官好说,便是秦老大人。
京师委派的官员却是乡试前夕临时决定的,这便只能猜了。
但也不是全无线索。
一般这些大儒都是翰林院的官员,而除去翰林编修,修撰等初级官员,翰林院供职的高级官员并不多。
拿到这些官员作的文章一一研读,将风格分类总结便成功了一大半。
宁修不由得一阵感慨。
官宦子弟比寒门子弟更容易登科不是没有原因的。
父辈给他们带来的隐性资源实在太多了。
便说这些翰林学士作的文章,官宦子弟可以轻松拿到研读,取巧投机。而寒门子弟是绝不可能拿到的,只能下苦功夫走题海战术。
当然也有成功的,但更多的成了‘陪太子读书’的陪衬品。
宁修能够遇到张懋修实在是一桩幸事,至少他不会输在起跑线上,准备几套行文模板,接下来的便是比拼基本功了。
。。。。。。
。。。。。。
第四十五章 广元王
广元王府。
郡王朱宪背负双手,神情严峻的望着水塘中的游弋的锦鲤,久久不发一言。
侍候在一旁的卢佑安冷汗直流。
王爷的反应太过反常,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广元王的王妃卢氏乃是卢佑安的亲妹妹。
卢佑安的儿子被阉,受了奇耻大辱。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来找广元王哭诉。想着凭借妹妹这层关系,王爷怎么都不会坐视不管。
可现实却是广元王一直保持沉默,难道他刚才的表现太夸张了?
“王爷,若是您都不敢弹劾武昌伯,闲儿可就白白被人凌辱了。”
咬了咬牙,卢佑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冲广元王叩了三个响头。
朱宪转过身来眉头紧蹙。
“你这是做什么,本王有本王的难处,何况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面对妻兄的咄咄逼人,朱宪十分不悦。
“王爷乃是天潢贵胄,只要王爷上疏,陛下一定会命人调查此事,届时。。。。。。”
“放肆!”
朱宪大怒。
“别以为你妹妹嫁给本王,你就能这样对本王说话。你可知陛下即将降下旨意,命本王复藩辽国。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叫本王出头替你去参什么武昌伯?”
卢佑安吓得一个激灵,连忙道:“王爷误会,王爷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恭喜王爷。”
面对卢佑安的语无伦次,朱宪只抱以一声冷笑。
卢佑安是什么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仗着几分权势,在江陵县,荆州府横行无忌,仿佛所有人都该礼让他似的。
其跋扈程度,有时朱宪都看不下去。
有其父必有其子,老子这个样子儿子也好不到哪去。
卢闲被武昌伯长子阉割的事情他有所耳闻,命人打探之后才知道是卢家为恶挑衅在先,武昌伯长子与一众官宦子弟在宁记酒楼被打,这才起了报复之心。
虽然常小伯爷的报复手段过于阴毒狠辣了些,但也只能说是卢家父子种下恶因结下恶果。
这种破事他真的不想管。
“辽国被除封已有十余年,见辽王府日益破败,本王心痛如绞。当今陛下英明,册封本王为辽王,继承辽藩,本王绝不能在此时给陛下添堵。”
虽然心中发苦,卢佑安却只能点头附和。
朱宪嘴角扯了扯道:“自打堂兄被废,封国废除,本王便奉皇命兼理辽府事。但兼理毕竟只是兼理,名不正言不顺。如今本王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虽然只差一字,但郡王和亲王却有天壤之别。
明代亲王世子继承王位为亲王,其余诸子封郡王。
第一代广元王便是第一代辽王的庶子,封广元郡王之后嫡系相传至今。
到了朱宪这一辈,其实与辽王正朔一系血脉已经差了很多,他称废辽王为堂兄弟更多是为了显示血脉亲近,其实最多算是藩亲。
他当然知道陛下为何会突然降旨,一切都是张居正那个老贼的主意。
老贼与已废辽王有私怨,便搜集罪证炮制罪名,称辽王造反。
最后天子下旨逮捕辽王,废其王位,除其王国将其锁于高墙之内。辽王子嗣一概贬为庶民。
张居正这老贼用这种方式成功向辽王复仇,告慰冤死在朱手中的祖父。
偏偏他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将自己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仿佛这一切都是辽王咎由自取。
不过朝廷上下对此事议论颇多,一时流言四起,不少人都认为是张居正设计诱骗辽王上钩。张居正无奈之下只得向天子上奏,请天子加封广元王为辽王。希望以复藩辽国的方式向世人表示他和已废辽王没有私怨,辽王之所以谋反全是咎由自取。
也许有人会相信,但朱宪一个字都不信。
他虽然与废辽王关系不算多好,但毕竟同气连枝,被一个权臣这般玩弄只觉得耻辱不已。
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还要念着他的好?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故而一旦他复藩辽国,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招募清客,搜集张居正欺君罔上的证据,伺机弹劾张居正,替辽王一系报仇。
为此他不惜和大学士申时行接触,虽然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保证,但却是搭上了一条线。
他相信只要能够找到张居正的罪证,联名众朝臣弹劾张居正时申大学士是会站出来的。
复藩是第一步,在这一步前绝不能出现任何差池。
故而朱宪绝不会去帮卢佑安弹劾什么武昌伯。在这个节骨眼上横生枝节实在是太得不偿失了。
“不过你也不要太灰心,该报的仇还是要报的。请求朝廷处置,陛下最多责罚武昌伯几句,没凭没据的你认为可能把那小伯爷下狱吗?”
稍顿了顿朱宪叹了一口气道:“那小伯爷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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