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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卧龙助理-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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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处,担忧的说道。

 

     张邰摆了挥手,粗气道:“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贼军攻势厉害,我岂能轻易离开职守,你不用管我,赶紧给别的弟兄治伤去吧。”

 

     郎中暗叹了一声,提着药箱匆匆而与,与同样匆匆而来的郭淮擦身而过。

 

     那郭淮同样是衣甲带血,面目皆是灰色,上得前来微一拱手,“张将军,南面的贼军也退了,看来今天的攻势是结束了。”

 

     张邰心头亦微松一口气,问道:“我军将士折损多少?”

 

     郭淮扳着指头略算了算,答道:“还不算多,今天只死伤了三百多个弟兄,不过却杀了至少五六百贼军,算上前几天的,这些日子贼军至少战死了两千余人,南城的护城河都快要堵上了,我正派人去清理呢。”

 

     气息渐渐平伏下来,张邰面露几分得意,哼道:“刘备自以为仗着人多势众,就想攻下我陈仓,正好叫他吃些苦头。”

 

     郭淮亦是笑道:“多亏将军早有预见,防着贼军的那个什么神威炮,把陈仓城加固了一倍有余,让贼军的神威炮成了废物。如今我方城池坚固,±气旺盛,刘备却还强行攻打,实是犯了兵家大忌呀。”

 

     张邰微微点头,“刘备也算经验老到,我想他不会这么不懂兵法,依我之见,他是想用不断的强攻,迫使夏侯将军向陈仓增兵,他好趁机以偏师出斜谷向东威胁长安。”

 

     郭淮道:“张将军言之有理,近闻贼将黄忠所率的一支偏师已出斜谷,似乎正向武功方向开进,多半便是这个目的。”

 

     张邰又问道:”但不知夏侯将军是如何部署的?”

 

     郭淮道:”夏侯将军早有所料,已将兵马驻扎于武功、酃城一线,料想贼军计谋也要落空。”

 

     张邰面露欣慰之色,“那我等就好好坚守这陈仓,只待刘备粮尽,自然也就退兵了。”

 

     郭淮却又似有忧色,“刘备军的粮草是由汉中供给,粮尽之后自然要退兵。不过那张飞所部却可由陇西就近运粮,只怕徐晃将军那里所受的压力很大呀。”

 

     张邰冷笑一声,“陇山通道狭窄难行,以徐将军之能,只要据守淠县不出,料那张飞也无济可施。再则,此番刘备入侵,主力军还是刘备亲率的汉中兵,只要刘备兵退,其余几路自然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我等无需担忧。”

 

     正说话之间,却见一小校身上带血,灰头土脸的匆匆上得城来,一见张邰便伏地告罪:

 

     “小的无能,粮草让贼军尽数劫去,还望将军恕罪!”

 

     “什么!”张邰大吃一惊,怒道:“贼军被我堵在了东南,你由东面长安运粮而来,如何能被贼军所劫。”

 

     那小校胆战心惊道:“小的押运粮车沿渭河北岸而行,岂知路过北原之时,城中突然杀出数千贼军,小的手下只有数百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所以……”

 

     “北原,北原怎么出现贼军?”张邰神色间尽是困惑。

 

     郭淮却是猛然间省悟,惊道:“莫非斜谷之贼,并未东攻武功,而是占据了南岸五丈原,抢渡渭水突袭了北原不威!”

 

     听此一言,张邰也是恍惚而悟,不过,他的表情也只是惊诧了一瞬间而已,很快便恢复了从容自若,他不屑道:“原来贼军的目标,是想截断我粮道,目标看来还上陈仓B网。嘿嘿,诡计倒是不错,不过,区区一个北原小城,你们以为打下了就可以守得住么?”

 

     张邰的自信是有道理的,根据情报,出斜谷的汉军不过两三万人,又北原城池低矮,又位于平坦宽阔的北岸渭水平原,而镇守长安的夏侯渊手中,尚有三万左右的精兵,其中更有一万的精锐骑兵,张郜当然有理由,夏侯渊很快就会帮他搞定北原的汉军,重新恢复陈仓通往长安的粮道。

 

     这时,郭淮却沉眉道:“贼军之举,显然是早有预谋的,万不可掉以轻心,张将军,还是速向夏侯将军发去急报,请他来定度吧。”

 

     夏侯渊都督关中军事,张邰等皆为其部下,他只奉命守陈仓道,自然不敢轻动,如今明知粮道被断,但也只有等夏侯渊来做决策。

 

     于是,张邰立刻派人飞马赶往长安。因是关中平原路途平坦,信使不出一日,便将北原被占的消息送往了身在长安的夏侯渊。而当夏侯渊听闻汉军屯兵五丈原,抢占了北原小城时,也是吃了一惊,当即决定留钟繇与路招率一万余兵守长安,自己亲率万余精骑出长安,会同武功等地驻守的曹军,前去攻打北原。

 

     此时此刻,北原小城中,王平正指挥着他的五千兵马,争分夺秒的加固城池。这座小城实在是太小了,以至于不得不改变原来一万守北原,两万兵守五丈原的计划,方绍只给了他五千兵马。

 

     王平往城下扔了块石头,还没来不及眨眼石头就已落地,粗粗估计,这城池最高不超过三米,宽的话也不超过两米,别说是护城河,甚至是连~条像样的壕沟也没有。

 

     “他奶奶的,这般破城,夏侯渊快马一鞭都可以直接从老子头顶上飞过去了,这叫老子怎么守。”王平无奈的抱怨着。

 

     街亭一役,成就了他王平,如今的他,已是从当年张鲁手下的一员小校,一跃成为了牙门将军。

 

     不过,这些功勋与荣誉可不是白白得来的,考虑到他善守的特长,此番开战,汉中王便将固守北原,吸引夏侯渊火力的重任又落在了他的身上。

 

     临行之前,汉中王还特意抚其背说:‘子均啊,只要你能把夏侯渊的大军拖在北原二十天,则此番取关中之战,你当为首功!’

 

     汉中王的信任与器重,让当时的王平感动不已,不过,现下亲临这北原之后,王平却感动不起来了。

 

     不仅仅如此,现在,他连喘息的机会也不多了,因为东面扬起的滚滚尘烟,意味着洪流般的曹军铁骑正在狂扑而来。

 

     王平摸到了腰间的佩刀,咬牙喃喃道:

 

     “夏侯渊,有胆就放马过来吧,老子再让你回味一下诸葛飞弩的滋味!”(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 牺牲

    北原坚守战是惨烈的,也许是夏侯渊吸取了上次攻打街亭的教训,这一次他可是有备而来。

 

     什么冲车、云梯、霹雳车,一应俱全,反正是在关中平原上,背靠着长安这座“基地车”,需要什么尽管从长安运来便是。

 

     可以说,北原那脆弱的城墙,根本经受不住曹军的攻击。

 

     尽管霹雳车的威力与准确率远不及汉军神威炮,但夏侯渊一次性从长安调集了两百余辆,不分昼夜的轮番轰击。北原的城墙就像是年久失修的老房子一样,这般昏天黑地的轰击之下,几乎是每隔几个时辰,便有一处城墙被轰塌。而王平所能做的,只是指挥着士卒,如消防队员一样,哪里倒塌,便担土扛瓦的去填堵哪一处。

 

     三天之后,北原城就像做了整容手术一般,几乎是面目全面,除了最坚固的正门城楼之外,方圆几百丈的城墙没有一处完整的,如同一条破到不能再破的裤子,处处都打满了补丁。

 

     但是令夏侯渊恼火的是,就是这样一座看似遥遥欲坠的城池,他的万余精兵,竟然是一连攻了三天都没攻下来。原因没有别的,他不是输在了士气不旺,也不是输在了兵力不够,而是输在了汉军那魔鬼般可怖的连弩之下。

 

     每当一处城墙被轰破,夏侯渊指挥着他勇敢的士卒,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试图踏着抢修城墙的汉军“民工”身上杀入城时,这个时候,就会出现一支五百人左右的连弩编队。

 

     他们从容,优雅的推推拉拉,如吃饭喝水般潇洒自然,然后,十秒钟之内,五千多支沾满剧毒的弩矢,便如满天而过的鸟群一般飞来,再然后,便是不可遏制的溃退。

 

     “诸葛连弩!诸葛亮,我操你八辈祖宗!”望着落荒逃归的士卒,夏侯渊忍不住破口大骂,显然,他以为这诸葛连弩就是诸葛亮发明的,所以,诸葛亮就不幸的代替方绍,祖宗十八代被夏侯渊问候了个遍。

 

     “将军,贼军的连弩实在是太快太密了,弟兄们根本靠不近城池,这么强攻下去不是办法呀。”副将高柔忧心忡忡的进言,他说话之时嘴一直是斜着,只因前番率军进攻时,被汉军的连弩擦破了点皮,虽然没要了命,但在毒素的轻微的作用下,一时间变得有点嘴斜脖子歪。

 

     夏侯渊也不想让兄弟们白白送死,如果在平时,他大可慢慢的围困眼前这座小城,等到汉军粮尽自退便可。

 

     但是现在不行啊,陈仓那边断粮已经有三天,虽然他自信以陈仓的囤粮数目,绝对可以撑到汉军粮草先尽,然而那里坚守的将士们已经得知粮道被断,一天不打通粮道,士气就一天比一天低落,这个险,夏侯渊他冒不起啊。

 

     沉吟半晌,夏侯渊怒视着那座摇摇欲坠的城池,咬牙切齿道:“老子不信邪子,这北原城非攻下不可。来呀,速传我令,从长安再调三干兵马来,顺道再运五十辆霹雳车来。”

 

     南岸五丈原。

 

     渭水河并不宽,方绍站在临岸而建的大营,便可清晰的看到对岸北原城的情形,尽管有水声滚滚的干扰,但方绍依然隐约可以听到对岸传来的震天动地的喊杀之声。

 

     他依稀可以想象得到那场战斗的激烈程度。

 

     一骑飞奔而来,正是老将黄忠,马尚未停稳,黄忠便一个翻身跃下马来,身手之矫健,与他年过六旬的岁数实不相仿。

 

     方绍迎了上去,拱手笑道:“老将军一路辛苦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黄忠将大刀扔给了随行亲兵,轻喘着气道:“老夫收到你的快报,昼夜兼程就折返回来了,北原的战况怎样啊?”

 

     按照预先的计划,黄忠率军一万兵马,东渡武功水,营造出一副攻打武功,危及长安的态势。如今五丈原已得,北原也在手中,夏侯渊也如预期那样亲自率军而来,故而方绍便将黄忠所部紧急召回,以便将更多的兵力投入到北原保卫战中。

 

     “三天以来,北原每天都损失千余将士,不过损失多少,我每天都如数的补充多少,老将军不必担心。”

 

     方绍说得很轻松,但黄忠听了却是十分的惊讶,他是惊讶于守城能有如此高的战损比。

 

     “没办法啊,北原城池又矮又薄,夏侯渊调动了大批的攻城器械,不分昼夜的攻打,这个死伤数字还勉强可以接受了。”方绍解释道。

 

     黄忠眉头不禁一皱:“这样下去岂是办法,不如就让我率军过河,与那夏侯渊大战一场以减轻王子均的压力吧。”

 

     方绍一摆手,断然道:“决不可,夏侯渊盼得就是我们与他进行野战,老将军虽然勇猛无双,但我军毕竟全是步卒,平原之上,万不是其骑兵的对手。”

 

     黄忠不悦道:”那就这么眼睁睁的用将士们的命往北原城里填吗?再这么下去,不出十天半月,我们这两三万人马就得死个精光了。”

 

     方绍正色道:“老将军莫非忘了,我们这一支军马的任务就是为了拖住夏侯渊,哪怕就是三万人死光了,只要能争取到足够的时间,用几万人的性命换取整个关中也值了。“方绍的神色之中,充满了肃杀之气。

 

     黄忠与他也算相识已久了,他可以说是眼前这位年轻人,成长为汉中王手下栋梁之柱的,但在他眼中,这个年轻人一直都是温文尔雅,和善可亲,如今这冷酷决然的表现,却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位老将不由得心中为之一震。

 

     “唉一一”黄忠叹了一声,不再言语,看着源源不断从河对岸运过来的那些受伤的士卒,黄忠心里那个疼n嗣。

 

     武将们爱护士卒,似黄忠这等良将,平常更是将士兵视如儿子一般,这种将与兵的之间的深厚感情,身为谋士的方绍自然是体会不到的。

 

     方绍的目光投向了遥远的东方,心中喃喃道:“希望这些将士们不会白白牺牲,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在两岸纤夫的拖拽下,这只上百艘船组成的粮船队,正逆江而上,开往西城郡。

 

     三天之前,这支船队满载从汉中运来的粮草,抵达了上庸郡,在那里近三万的战士们正整装待发,准备开出群山,参与到由关羽全权指挥的,对南阳郡的进攻中。

 

     关羽亲率有荆州军团主力四万余众,强攻宛城南部的淆阳半月而不下,曹军曹真部、于禁部、李通部,分别由穰县、湖阳、棘阳等地向淆阳挺进,试图对关羽军三面合击。

 

     为了减轻东面所受之压力,关羽特命东三郡之军顺汉水而出,对南乡发进进攻,威胁到菖真部的侧翼,迫使其回援。

 

     此时此刻,由孟达所统的一支一万多人的军队,差不多已进抵郧县,而这支运粮队,则奉命回汉中,继续下一轮的向东三郡补运粮草。

 

     “娘的,怎么这么费力啊,上次老子拉一艘斗舰都没这么费力,怎么这回拉一艘空粮船就这般吃力。”一名纤夫喘着气抱怨着,膀子上已经被纤绳深深的勒出了一道深痕。

 

     “是啊,今儿真是邪门儿了,莫非是中午没吃饱不成?”另一名纤夫挥汗如雨的同样,也没好气的抱怨道。

 

     其余的纤夫,也是同样的感受。

 

     江岸上一片的抱怨声,而江上,那打头的粮船上,那名浓眉的将军却默默的注视着手中的那封信,眉宇之间显露着浓重的心事。

 

     “魏将军,前边就快要西城了,咱们要不要在西城郡停留一晚呢?”身后一名副将问道。”西城人多眼杂,多半会走漏消息,等过了西城再靠岸休息。”魏延头也不回的下了命令,然后将那封信又细看了一番,方才收了起来。

 

     粮船过西城而不停,宜往西三十余里,方才在一个偏僻的临岸小镇靠岸,当得天色将黑之时,魏延才下令将船舱打开,于是,舱门一开,在其间憋了整整一天的将士们便纷挤而出,抢着登岸呼吸新鲜的空气。

 

     这看似空船而回的粮船,竟然却暗藏了将近万余人的士兵!

 

     当然,被隔在对岸的纤夫们,自然是不会看到这一幕的。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默默无闻的他们,竟然不知不觉中,参与到了一场将会震惊天下的军事行动中来。

 

     天黑了,埋锅造饭,士兵了吃饱喝足,便又被赶回船舱中去挤着睡觉。

 

     魏延端着一碗酒,凝视着那黑漆漆的江面,倾听着滚滚的江潮,他的心如这江水一般,同样无法平静。

 

     半个月前,他接到了这封汉中王的密信,声称方绍已经向其献上了他魏延之前的计策,经过一番周密的考虑,汉中王已决心冒险,令魏延率所部,在约定之期出击。

 

     他饮下了一碗酒,喃喃自语道:“魏延啊魏延,你的这条计策,到底是能让你名垂青史呢,还是让你命丧黄泉呀。”

 

     正自感慨间,亲兵带着一人穿过夜色来到近前,魏延认得,那正是方绍身边的亲随阿山,魏延的心立刻为之一紧。

 

     “魏将军,这是我家先生给将军的密信。”阿山恭敬的将信递上。

 

     魏延拆开来一看,上边只有四个字一一时机已到。

 

     他的嘴角微微一扬,流露出一种莫名的兴奋,然后,他将那信撕了个粉碎,低声喝道:

 

     “传我将军,全军准备起程。”(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章 弹药亦有用完时

    三天之后,一支低调的军队出现在了子午谷险峻难行的道路上。

 

     总共大约一万五千人的兵马,其中只有一万人身负兵器,其余五千人则手无寸兵,每一身上都扛着一袋粮食,他们当中许多人连夜甲也没有穿,只为减轻重量,多负一些粮草。

 

     一万多人的军队中,还有两干匹精良的战马,这是在半月之前,汉中王特意从南郑悄悄送往东三郡配给魏延所部的。

 

     这些战马是马!苦从凉州千里迢迢所进献,都是西凉一等一的好马,不过,此刻这些良马却无法发挥它们脚程快的优势,只能同那五千人一样,沦落成了负重的运输工具。

 

     没办法,这谷道实在是太艰险,难险到士兵们根本不敢骑马,生怕这畜生稍一受惊,直接冲人道侧的万丈深谷之中去。所以,即使是骑兵们也只能下得马来,牵着马儿小心翼翼能行进。

 

     尽管将士们都很小心,但长长的队伍中,仍不时的传来一声由近及远,由高及低的凄赝叫声,那必然是哪个倒霉蛋,稍一分神之际墼入了深谷之中。

 

     最初的几天,每每目睹这等惊险可怕的情形之后,很多人总会不由自主的停下来,心·阿着震怖之心唏嘘感慨一番,但是现在,他们供佛已经习惯了,当有人再掉下去时,只是稍晒一口气,便毫不回头的继续往前赶路,因为七七f们知道,只有走出这条地狱般的谷道,他们刁能看到生的希望。

 

     此刻的魏延,正走在队伍中间,他不时的抬头远望着那尽的谷道,心中渐渐也多了几分惭愧之情。

 

     ‘原以为我这计策是什么奇计,没想到罘然还是中正说得对,我未曾亲自勘察过这子年谷,却未想到这条谷道简直比登夭还难,早矢'道的话,我或许就不会献这条计了。’

 

     又一声的惨叫将魏延的思绪打断,他下彦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侧后方的空谷之中,一人一马尚自在空中翻转挣扎,几秒钟后,vi到一声沉闷的响声。

 

     魏延的心里不禁打了个寒战,脑海中浮坝出一丝幻觉,他想象着自己就是那名可怜的士卒,这般掉落下去,绝望而无助的嘶吼与}{扎,当知道生命只剩下短短的一瞬间时,会是怎样一种痛苦的感觉。

 

     他深吸了一口气,默默道:“把那个弟兄的名字记下,回去之好,厚赏他的家眷。”

 

     身边的副将应声而去,手里边拿着的是一本厚厚的册子,翻开来里面差不多已经有一芒多个名字。

 

     战争就是这样残酷,魏延所能做的,只是给这些战士们一个希望,即使是死,也要让flf们带着希望去死。

 

     抬头看了一眼漫无尽头的盘山谷道,魏延心中默默祈求:’希望老天开眼,千里不要下雨,这一战,就保佑我魏延功成名就吧!’

 

     五丈原,战斗依然在继续。

 

     “先生,这是魏将军给你的信。”阿山一身的风尘仆仆,来不及喝一口水便匆匆赶往肆军大帐,将这一封回信交给方绍。

 

     拆开一看,信中所书,也仅比方绍的去信多了几个字而已。

 

     ’不成功,则成仁。

 

     字迹算不上优美,但却刚劲有力,弥散着一种粗犷的力量,方绍识得,那确实是魏延眺笔迹。

 

     方绍合上信,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澎湃,不仅仅是为魏延这一封颇有些’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更是为身处在这激荡人心的六争之世而有的澎湃。

 

     方绍掐指粗粗一算:“这么说,你离开之时,魏延的人马已经入了子午谷,也就是说,如果顺利的话,最多再过三天,他就可以走&去了。”

 

     “应该是这样吧。”阿山答道。

 

     “行,你辛苦了,赶快去休息。”

 

     刚刚安慰过了阿山,老将黄忠又大步而人,脸上尽是愤慨之色,一入内就抱怨道:

 

     “中正,再这么下去只怕就要撑不住了,这才不到半个多月,我们已经损失了将近七干芽兄,七千啊,他们的尸体叠起来都能重砌一座北原城了。”

 

     方绍淡淡的宽慰道:“老将军莫要心急,再等等吧,文长的奇袭之兵就快得手了,最多再撑五天,夏侯渊必退兵无疑。

 

     话音刚落,亲兵送来了斥侯的最新侦察惰报,黄忠抢先一看,眉头不禁皱起:“敌将踺招率领五千多兵马从长安来了,已经南渡濯水,正往五丈原这边而来,看来夏侯渊是想让这支兵西渡武功水,宜接攻击我五丈原本崔呀。”

 

     五丈原东临武功水,北临渭水,其实是位于两条水系白勺三角地带,武功水是发源于秦岭的一条支流,向北汇入渭水,此水甚浅,兵…o就算赤足也可以渡过,可以说,武功水并不是一条很可靠的防线。

 

     “五千兵马,这样算来,长安一带所剩的能战之兵,最多不过三千,没想到夏侯渊可真是下了血本呀。”方绍显得有点意外,他本是是想吸引夏侯渊从长安方向调兵而来,却没楚到能调动到如此程度。

 

     黄忠的表情却是愈加的凝重,“我们总共有兵马不过三万,如今损失七千,能战者不足两万,其中七千在北原坚守,五千余人又被浙出去袭扰北岸偷运粮草的敌人,如今五丈原毹用之兵,不过五千余众而已,五千对五千,啐正,形势不妙啊。”

 

     黄忠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在人数相当的情况下,正面对抗,汉军从来都不是曹军糯锐步骑的对手。

 

     当然,在依仗诸葛飞弩的情况下,勉强坚守也是没问题的,不过,因是北原吃紧,方绍已下令将军中所存之弩矢,无论是诸葛弩矢,还是普通的箭矢,大部分都送往了北原,却溜想到夏侯渊会突然来这么一个变招。在缺少箭矢的情况下,能否抵挡住五千精锐的曹军步骑,还真是一个未知数。

 

     “中正,快拿个主意吧,迟疑下去,曹军一渡过武功水,形势只会对我们越来越不利。”黄忠语气显得有些焦虑。

 

     方绍盯着地图看了半晌,忽然嘴角微微一扬,“老将军莫急,我有一计,或许可抵挡一时。”

 

     次日清晨,汉军饱餐备战,东面坡地上的鹿角又增添了两重,壕沟也连夜新掘了一道。

 

     仅有的三百多弓弩手已经全部调往东面,不过,箭矢所存不足万支,如果曹军硬冲的话,抵挡不住几轮,就要用肉搏战来血拼敌人。

 

     方绍策马立于山坡上,远远望向东面,去'见一队一队的曹军,已排着有序的阵列,徐街开向了武功水边,当清晨第一道朝霞映红了夺方天际时,前阵的两千余曹军,已经开始涉外渡河。

 

     武功水本就甚浅,时值秋末,全国的水系都正逢缺水之季,故这百步余宽的武功水,外深也刚刚没过膝盖,强健的曹军,甚至在水啐亦保持着井然的阵形,气势甚是高昂。

 

     黄忠见此状,便策马纵来,叫道:“中正,莫如让我率三千兵马杀出去,给敌寇来个半渡而击之。”

 

     黄忠确实是员猛将,但于兵法之道,显辩参研的没方绍这么深刻,虽然他能说出“半浯而击之”的道理,但却并非仔细的分析其中敲条件。

 

     五丈原东西两侧,乃是大片河水冲刷之后的沼泽泥地,行进之间必须非常小心,要不翱就会陷入泥泽之中,虽说这些沼泽坑最深的乒没过了腰身,但也足以破坏军阵队伍,阻击骝兵的快速推进。而五丈原这块地方,恰恰又是一块高地,因此,如果在箭矢充足的情况下,据高迎击泥泽中缓慢行进的敌军,自然是易守而难攻。

 

     反之,如果兵马杀下坡地,那就等于将自己也陷入泥泞的不利地势中,说实话,在这浞泽之中行动,反倒不如在浅浅的武功水中行甜要利索。半渡而击之,或许还会使己方陷入不利的境地。

 

     当然,这是在正常情况下,现下方绍面临着的是箭矢不足的困境,曹军尽管会被泥泽运滞推进速度,但他们只要依靠大盾,有效的扣挡住汉军有限的箭袭,然后便可以从容的L…

 

     “蜗牛”的速度推进上高地,与汉军进行肉{l|战就可以了。

 

     敌将路招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的五千兵马,统统都配备了一面圆盾,霍来,夏侯渊是明显然的识破了汉军的缺箭的短处,才会敢于从东面对五丈原发起进攻。

 

     “老将军稍安勿躁,我自有妙计破敌。”

 

     方绍笑着宽慰黄忠。

 

     这位老将也知方绍机谋鬼变,既然他如止'胸有成竹,也只有暂压心中的焦虑,眼睁睁能看着敌军从容的渡过武功水,踏上了东侧的浜泽之地。

 

     过不多时,五千曹军尽数渡河,依1日保捎着稳固的阵形,小心翼翼的避过那些泥坑,缓缓的向五丈原推进而来。

 

     敌军的情形,方绍在高地上看得一清二楚,遂高声道:“时候到了,发信号吧。”

 

     号令一下,在五丈原最高处,几堆预想备好的烽火被点燃,数道浑黑的烟柱冲天而起,方圆数十里内都清晰可见。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章 兵行险招

    数道黑烟一起,无论是泥泽中行进的曹军,还是本营的将士,都清晰可见。

 

     黄忠不禁疑道:“中正,莫非你还布下了什么伏军不成?”

 

     方绍摇头而笑:“所有的军马就那么多,我哪里还有兵去布伏军。”

 

     黄忠奇道:“那这黑烟的信号又是何意,莫不是想故意迷惑敌军,使之不敢进军?”

 

     方绍淡淡道:“老将军莫急,稍后便知分晓也。”

 

     黄忠只好不再多问,只是满怀疑色的静观其变。

 

     过得不到半个时辰,曹军的阵列已逼近高地之前百余步,差不多已接近了弓弩手的射程。

 

     “传令下去,弩手准……”

 

     黄忠话音未落时,忽闻东南侧的将士们鼓躁起来,黄忠不知所以,急是驱而去,站在高地远眺东南方向,不禁也是面露惊喜之色。

 

     原来,一道横亘百余丈的水帐,正从南面快速的卷积而来,迅速的将河岸的西侧之地尽皆淹没。

 

     黄忠策马奔来,指着漫野的水流,兴奋叫道:“中正,你果然是机谋鬼变啊,莫不是你掘开了武功水上游的河堤,想要用那水淹敌兵之策不成?”

 

     方绍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这才将自己的计策与了黄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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