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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卧龙助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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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方绍才有时间去细看她。

 

     那分明是一个俏丽的少女,细细长长的眉毛斜飞,极为飒爽,手脚纤长,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只是,一身火红的戎装打扮,还有那腰间悬着的佩剑,却让人有种望而生畏的感觉。

 

     那少女捡起地上的马鞭,斜斜的看了方绍一眼,突然间手一抬,那鞭子便劈头盖脸抽来。

 

     方绍没想到她还会动手,而且还用上了凶器,离得这么般,那马鞭来势极快,方绍根本来不及反应,便本能的闭上眼,准备挨这倒霉的一鞭。

 

     啪!

 

     一声低沉的脆响,马鞭并没有预料中的抽在脸上,方绍紧绷的神经一松,睁眼一瞧,却见魏延不知怎么就挡在了他身前,手正死死抓着那马鞭的末端。

 

     方绍对魏延一时间顿生感激,要不是他的话,今儿个自己恐怕就要被这没来由的恶婆毁了容了。

 

     这女将神色一惊,才想起方才正是眼前这人把自己从马上掀翻下来,一腔的怒火,立刻便从小白脸身上转移到了这军汉身上。

 

     她纤臂用力,想要夺回鞭子,但那边魏延五抓紧握,怎么也不肯松,只冷眼注视着这小姑娘,分明是想给她点颜色看看。

 

     那女将用尽全力拽了几拽,魏延却是纹丝未动,她不禁心中大怒,另一手突然拔剑,却见寒光一闪,那锋利之刃径向魏延的手腕剁来。

 

     “小心!”方绍急是出言示警。

 

     他却是替魏延瞎操心了,这个脾气有点古怪的年轻军官,身手却不是一般的敏捷,那女将剑刚出鞘,他已有所预判,手上一松,那一剑不但砍了个空,又因鞭上这力一消,她不由自主的向后连退了几步。

 

     这一连串的动作,魏延如泰山般巍然不动,那女将却是颇见狼狈,一张俏丽是怒得通红,剑一挥,便是喝道:“把这帮放肆之徒给本小姐砍了。”

 

     这命令一下,随后赶到的女兵们便纷纷拔剑,欲要一拥而上。魏延手下那帮子亲兵也不是吃素的,见长官有难,百把十号人也呼喝着上前护持。

 

     这时,那小吏巴巴的凑上前来,抹着额头的汗,往两帮人中间一站,向那女将打着哈哈道:“孙小姐息怒,这几位是夏口刘皇叔使者的随行,只因不识小姐才有这般举动,请小姐恕罪呀。”

 

     “孙小姐?难道是……”

 

     方绍再一次上下打量着少女,这巾帼之气,还姓孙,莫非就是孙权之妹孙尚香不成!

 

     “怪不得呢,这般蛮不讲理的女人,亏得刘备也敢娶,分明是娶回家找罪受嘛,主公不愧是主公呀,果然能忍辱负重。”

 

     方绍心下感慨之际,猛又觉得不妥,哪想到会这么倒霉,一来柴桑就得罪了孙权的妹妹,这下算是给孔明惹祸了。

 

     尽管方绍根本就没有错,但碰上这么个人物,只能哑巴吃黄连,他当下便低声跟魏延道:“这姑娘是孙将军的妹妹,得罪不起的,快叫你的手下收了家伙。”

 

     魏延本以为理在自己,无所惧的,但听了方绍的话后,心中亦不免一惊,当下眉头微皱,手一挥,道:“都把兵器收了吧。”

 

     那小吏微松了口气,忙又道:“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啊。快,快给小姐把路让,别耽误了小姐办事。”

 

     话音未落,一队巡城的军兵正巧路过,为首将官推搡开众人,大咧咧的嚷道:“是谁在这闹市上撒……”话还没说完,他便认出了孙尚香,急换上一副笑脸:“原来是小姐在此,末将失礼,末将有罪。”

 

     “这柴桑的城中,无论文武还是百姓,一个个见着孙尚香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看来这孙尚香还真是‘恶名远播’呀。”

 

     方绍正感慨间,孙尚香啪的一鞭子就抽在了那将官身上,长剑反指着方绍等人,恶狠狠道:“这帮荆州人敢对本小姐无礼,我命你立刻将他们杀光!”

第六十章 大局为重

    荆州与江东争战多年,彼此间是为世仇,那将官无缘无故的挨了小姐一鞭子,一听说是这帮荆州来的家伙惹了小姐,一股气正没处撒呢,马上叫嚷道:“荆州的混帐东西们,好大的胆子呀,竟敢得罪我家孙小姐,弟兄们,给我宰了他们,替小姐出气。”

 

     头头一下令,这一群吴军士兵便蜂拥而上,将这百把十号荆州人围了起来。眼看一场争斗将起,街上围观的路人们立刻作鸟兽散,生怕哪个倒霉的被误伤到了。

 

     见这般情势,魏延神情又冷肃起来,手悄悄的扶在了剑柄上,冷冷道:“既然江东如此不讲道理,那就只有用剑来说话了。”

 

     形势,一触即发。

 

     那陪同的小吏已是吓得两腿直哆嗦,巴巴求道:“小姐息怒呀,这些荆州人确实是来和主公商议联盟抗曹之事,算得上是咱们有贵客,望小姐手下留情才是。”

 

     “呸!荆州人都是无耻之徒,二兄岂会与他们联盟,你给我滚一边去,不然连你一起杀。”

 

     江东与荆州之仇不共戴天,当年孙尚香还幼小之时,便亲历了其父孙坚陨命夏口城下的悲痛,心中本就仇恨深植。而两家这么多年来战争不断,这种切齿的仇恨,更是伴随着她的成长与日剧增,是以她此刻根本就不把那小吏所言当做一回事。

 

     方绍见情势有控制不住的趋势,当下镇定心神,先是按住了魏延的手臂,接着往前一步,不卑不亢的说道:“如今曹军八十万大军顺江东下,欲先灭荆州,再吞江东。我家诸葛军师方才应吴侯之邀,奉我主刘皇叔之命,前来柴桑共商联盟抗曹大计。我等初来贵地,不识小姐尊容,故才稍有冒犯,望小姐以两家和好为念,多有包涵才是。”

 

     方绍帮曹操吹了一次大牛,这“八十万大军”一出,那帮子吴人无不变色。

 

     这个时候,孙尚香一脸的凶相终于有所收敛,她剑往下一放,轻蔑的哼了一声,道:“曹贼哪里会有八十万大军,你休要在这里虚言恐吓,我江东儿女可不吃你那套。”

 

     这孙尚香虽然凶蛮,但好歹也是将门之后,分辨得出那所谓的“八十万大军”,只是曹操虚张声势而已。

 

     方绍见她怒气稍减,趁势又道:“小姐不愧是冰雪聪慧,一下子就看出了曹贼是在虚张声势。不过就算如此,曹军此番东下也是声势浩荡,唯有贵我两家联合,方能抵御得住。当此时节,正当放下前嫌,风雨同舟才是,若是自相残杀起来,岂非让曹贼渔利。小姐乃将门之后,名满天下,岂是那不识大体之辈。”

 

     方绍这一番话,却将孙尚香捧到了个很高的位置,若是她还这般不讲道理,那便是在自家臣民面前显得不识大体了。

 

     果然,孙尚香听了这几句吹捧的话,脸上的杀意已是尽散,只是就这般放过他们的话,面子上当然会有点挂不住。

 

     沉吟片刻,孙尚香一个潇洒的收剑,也不正眼瞧他们,只拂袖道:“本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不与你们这帮荆州愚夫一般计较,来呀,就将他们关入大牢,交由郡守处置罢了。”

 

     那巡城小将见不用厮杀,自然是心中庆幸,忙是喝道:“小姐发话了,你们还不照做,快把兵器卸,随我去牢里走一遭。”

 

     方绍暗松了一口气,虽然一场杀戮得以避免,但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关进大牢,还是心里边不痛快,他侧眼瞄了那骄横的孙尚香一眼,心中暗忖:“小贱人,这笔账哥哥先记下,早晚要你好看。”

 

     方绍准备退一下,但魏延却不干了,当下正待发作,方绍忙低声劝道:“咱们此来是身负主公重托,万不能有所闪失,文长兄,一切还是以大局为重。”

 

     那小吏也是死里逃生一般大松一口气,忙是讪讪笑着上前小声道:“就委屈几位到牢里走一趟吧,算是给小姐一个台阶下了,放心,只是去做个样子,一进去马上就能出来。”

 

     听了这二人之言,魏延凝眉沉思半晌,忽然间眉头尽展,将腰上的剑往地下一扔,不以为然的说道:“弟兄们,家伙带着咱还嫌累,给他们替咱拿吧。不就是大牢嘛,走一趟就是了。”

 

     于是,一场莫名其妙的纷争就这般收场,方绍、魏延还有那一百多军士皆被送入了柴桑大牢。当然,那小吏一路也是陪同而去,不停的陪着笑脸,不停的道歉,待到大牢中时,又关照牢头好生招待,绝不可怠慢。

 

     方绍和魏延被关进了牢房中,牢头听说是吴侯请来的客人,当然不敢怠慢,忙将好吃好喝的一并送进牢房里。

 

     方绍饿了一天,又虚惊这么一场,正肚子饿得咕咕叫呢,当下也不客气,便是赤膊上阵,撕鸡倒酒,吃得好不畅快,一副自在的样子,全然不似在坐牢一般。

 

     魏延见他般自在,便哼了一声,道:“受了这么一口莫名其妙的恶气,亏你还吃得下去。”

 

     方绍把手中鸡腿狠狠咬了口,满嘴油腻的说道:“人生在世,哪有不受气的,越是受了气,越是要爱惜身体,要知道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有本钱在,早晚有还以颜色的时候。”

 

     方绍的洒脱令魏延颇感意外,但听他话中有陌生的词,便是不解道:“何为‘革命’?”

 

     “这个……”方绍怔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又本能的把现代词漏了出来,吞了几口肉之后,便有了主意,“人这一辈子不就是在跟命运斗争么,只有把命运给革了,才能潇洒自在嘛,革命革命,正是如此。”

 

     方绍这解释颇俱诡辩之风,不过却深得魏延之心,他沉默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你说得不错,身体饿坏了,哪里又有力气去革命!那另一只鸡腿且慢动弹,让我来会一会它。”

 

     魏延笑罢,便也凑上去与方绍抢吃起了酒肉。

第六十一章 孤独的老大

    身处牢笼中之中潇洒自在,身处庙堂之上的人,却是如坐针毡。

 

     此刻,孙权正皱着眉头注视着座下的这些文武重臣,他们在轮流的传阅着曹操的那封亲笔书信,从张昭到虞翻,从虞翻再到步骘,每个人看过这封信之后,无不是一脸的惊惧之色。

 

     原因很简单,曹操写得这封信太过霸气了:近者奉辞伐罪,旌麾南指,刘琮束手。今治水军八十万众,方与将军会猎与吴。

 

     区区数言,文笔典雅畅达,但却透出咄咄逼人的霸王之气。

 

     意思也很简单:我曹操带了八十万大军要到你孙权的老窝打猎,小子识相的话就效仿刘琮赶紧投降,要不然的话,哼哼!

 

     孙权召集重臣,将这封信展示给他们,原以为他们会为曹操的藐视之词而感到愤怒,但遗憾的是,在场的大部分文臣武将们却没有几个人气愤,而大多数都感到恐惧,不知如何以对。

 

     预想中有人站出来大骂曹贼无礼,胆敢藐视我家主公的场面并没有发生,这让孙权原本就不太痛快的心情更雪上加霜,他闷闷不乐的扫了一眼众人,道:“曹操如此嚣张,众位卿家有何高见?”

 

     无人以应,政事堂中鸦雀无声,众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心有所想却不敢说出来。

 

     孙权越加的不悦,暗暗摇头,只得将目光移向离他最近的那老者,勉强笑道:“子布足智多谋,可有什么良策吗?”

 

     孙权口中的这位“子布”,便是江东第一名臣张昭,此人自幼博览群书,少时便被名士王朗、陈琳等所赏识,后投效孙策,在孙氏的发家史上起过举足轻重的作用,是以孙策死前,授之以托孤之重。

 

     在孙权眼中,这位张子布一向是辞气壮厉,义形于色,充满了斗志的一位长者,也许会提出一些积极的策略。

 

     张昭干咳了几声,慢吞吞的走出班来,道:“这曹公啊,那可是虎狼之辈呀。挟天子以征四方,当年以袁绍之强,可都败在了他的手下。况且将军可以对抗曹操的最大优势就是长江,但现今曹操已得荆州,吞并了刘表水军和上千的蒙冲斗舰,这般铺天盖地沿江东来,长江天险已与我江东共有。而我江东兵不如其多,将不如其广,险要亦失,拿什么来跟他斗呢?”

 

     五十二岁的江东老臣,一开口便让孙权大为泄气,这位碧眼之主默默道:“那以子布之见,孤当如何。”

 

     张昭沉顿了半天,眉宇之间,似乎在做痛苦的挣扎,最终却是一叹,道:“到了这个地步,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归降曹公才是万全之策。”

 

     孙权神色立变,并没有做出回应,又转而向众臣道:“你们呢,你们又是什么意思?”

 

     张昭既已发言,余者也就不怕枪打出头鸟了,那虞翻第二个站出来,很是诚恳的说道:“今曹公拥百万之兵,将列千员,龙骧虎视,瞬息之间便可辗平江夏,江夏一失,我江东门户立开,我江东若再顽抗,大祸将不远矣,为今之计,降曹才是上上之策。”

 

     虞翻刚刚说罢,那步骘马上又劝道:“曹公挟天子以令诸侯,我江东以一州之力抗衡,自会被天下人视为国朝逆贼,归顺曹公既是归顺于朝廷,此乃应天意顺民心之举,主公,不可再犹豫了呀。”

 

     此三位劝降之后,余下如薛综、陆绩等一干文臣,群起而进言,皆是劝孙权归降,而那一干武将,虽未劝降,但却皆沉默不语,似乎是被曹操的声势吓到,介于降与不降之间犹豫不定。

 

     这一干文臣的劝降声是此起彼伏,只将孙权听的大失所望。

 

     他先前在孔明面前还笑荆襄无人,一见曹操南下便望风而降,却不想孔明前脚刚走,后脚自己手下这帮臣子们,也是一个劲的劝他投降,孙权心下实是羞愧不已。

 

     环顾着一个个看似忠诚,句句声言为他着想的臣子,孙权一时觉得自己好生的孤立,却又发现所有的文臣之中,只有鲁肃默然不语。

 

     “诸位且再商量商量,孤先去更衣。”

 

     孙权以如厕为借口,忙不迭的逃离了那个令他窒息的大堂,出得走廊来,他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这时,鲁肃也跟随而出,孙权知他有话要说,便是携其手道:“子敬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鲁肃愤愤道:“我方才冷耳旁听,在场的那些人,一个个都只是为自己着想,根本没有为将军设想过。”

 

     孙权一怔,道:“子布等人之言,虽然有些软弱,但也是畏曹操势大,子敬却何出此言。”

 

     鲁肃道:“张昭、步骘等诸多文臣,本就皆乃吴中大族,这些人先是从王朗、刘繇等人,后见袁术强盛,便又转而拥戴袁术。再后来孙氏渐强,这些人又改换门庭,效忠于将军,这般摇摆不定,无非只是想保全自己豪强世族的利益而已,至于效忠于谁,根本不是他们所在意的。”

 

     鲁肃一言点破玄机,孙权叹道:“这一节孤又何尝不知,当初孤之兄长对吴中大族动武,夺其利,收其权,这些人便反抗不断,待后来改变策略为收拢重用,承认他们的利益,他们才转为效力。只是,世族之势盘根纠错,实难撼动,孤亦无可奈何。”

 

     鲁肃接着道:“所以说,这些人,甚至包括肃,都可以降曹,我等若是降曹,曹操肯定不会加害于我们,我鲁肃可以安全回到家乡归降,说不定还会被朝廷起用,出门乘车,更有吏卒跟从。肃还可以交结士林权贵,就算再不济,最后混到刺史郡守当不成问题。而将军你呢,你想过你若是降曹之后,会是何等凄凉的待遇吗?”

 

     孙权面露感激之色道:“所以那些人的意见,实在令孤失望。现下先生已把孤之生死存亡分析的一清二楚,但请赐教孤,当如何压倒那些投降派的气焰。”

 

     鲁肃沉吟半晌,道:“事到如今,唯有召公瑾前来相商,纵观江东,也只有他能帮助主公镇服那些人了。”

第六十二章 关键性人物

    方绍与魏延在牢里饱餐了一顿,夜幕将至时才被放了出来,待到回到馆驿之时,已经是天黑。

 

     二人前去见诸葛亮,推门而入,却见诸葛亮正自摇扇品茗,见他二人进来也不理不睬,做无视之状。

 

     方绍知道诸葛亮在生气,但这桩事确实不是自己的错,却也没有愧意,上前笑道:“先生,你回来的可真早呀,怎样,孙权那边还顺利否?”

 

     诸葛亮哼了一声,道:“还行吧,不过如果某些人不在外边乱生事端的话就更顺利了。”

 

     诸葛亮的口气很显然是在表达着不满,方绍还未待言,那魏延便是很是淡定的说道:“军师,白天的争端,实不关我等之事,是那位孙大小姐蛮横无礼。”

 

     方绍也忙道:“是呀是呀,军师你是不知道,那位孙小姐呀,人长得水灵灵的,可却是一副凶神恶煞的相,柴桑城里的人暗地里都管她叫‘霸姬’呢。我们一群人好端端的走着路,她上来就冲撞,末了还要杀我们。好在我和文长顾全大局,只好忍气吞声,这不,只好受了一场无妄的牢狱之祸。”

 

     诸葛亮羽扇一摆,板着的表情也缓和了些,摆手道:“罢了,街上之事我早就打听过,虽说错不在你们,但咱们毕竟是在他人的地头上,有些无谓的小事,能忍则忍了吧。”

 

     方绍暗松了口气,道:“先生的教诲,咱们都记下了。以后没事我们就窝在馆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就不信江东人吃饱了撑着来到馆子里寻衅。”

 

     诸葛亮微微点头,表情也闲逸下来,笑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位孙小姐也真是一朵奇葩,‘霸姬’!这名号起的,真不愧是小霸王孙策的妹子了。”

 

     方绍当时也被孙尚香这‘霸姬’的名号震精了,幸亏她不叫做‘姬霸’,要不然方绍刚才说出来,肯定会忍不住大笑的。

 

     他二人正谈论着孙权这位神奇的妹妹时,外面忽有亲兵来报,说是馆外有一人,正称是诸葛瑾府上家丁,特来见诸葛亮有要事相报。

 

     诸葛亮便叫传入,过不多时,一位白须老者蹒跚入内,口称:“见过二公子。”

 

     诸葛亮一见那老者,不禁面起悦色,忙是起身上前将他扶住,道:“丁伯,你怎么来了,多年不见,你的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呀。”

 

     方绍早先听诸葛亮说过,他家有个自幼看着他们长大的管家丁伯,后来随着长兄诸葛瑾去了江东,这么多年来不见,诸葛亮自是十分欣喜。

 

     丁伯笑呵呵道:“好好好,好啊,二公子也好,少夫人好不好哇。”

 

     诸葛亮亲自给丁伯倒了杯茶,道:“月英她很好。兄长派别人传话就是了,丁伯你腿脚不好,何必还让你跑一趟呢。”

 

     丁伯只顾着乐呵,倒把正事给忘了,诸葛亮这么一说才想起,忙是拍着脑门道:“你瞧我都老糊涂了,大公子他说了,这事信不过别人,所以才让老朽跑一趟。大公子让老朽告诉二公子,今天你走之后,孙将军收到了曹操的劝降信,现下江东文武都一边倒的劝孙将军降曹,虽说孙将军已去请周公瑾来柴桑商议,但大公子他让你还是早做打算。”

 

     在场三人,除了方绍之外,均是神色一变。

 

     诸葛亮却又露出淡然之笑,道:“多谢兄长提醒,亮自有主张。”

 

     “那好,老朽就先回去了,大公子还等着听信呢。”

 

     丁伯说着起身便要走,诸葛亮道:“我送丁伯会去吧,顺便去看望一下大兄,难得来一趟柴桑,我兄弟二人多年未见也该叙一叙了。”

 

     丁伯挥了挥手,摇着头道:“大公子吩咐了,若是二公子要来看望他就不必了,他说了,眼下各事其主,当此时节,正当避嫌。”

 

     诸葛亮怔了一下,微微点头:“还是兄长想的周到,那好吧,我就改日再去看他。”

 

     丁伯离去,房中只剩下他三人,诸葛亮眉头却才皱,起,喃喃道:“想不到江东也皆是一帮苟且自保之徒,孙权这人我看也是个摇摆不定之人,形势不妙呀。”

 

     方绍却是一脸的轻松,宽慰道:“先生休要担心,我料那孙权必不会反悔。”

 

     诸葛亮听他说得这般肯定,疑道:“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方绍当然是凭自己的历史记忆了,只是孔明这么一问,他当然不好回答,想了一想,笑道:“这个很简单,我觉得孙权就是那种不甘为人下之辈。先生想啊,当初孙策新亡,孙权接班时所面临的内忧外患,比现在困难多了,这小子硬是撑了下来,好容易才拼出这般大好局面,先生认为他会甘愿投降曹操,整天战战兢兢的看别人脸色行事吗?”

 

     诸葛亮微微点头,道:“有些道理,我也觉那孙权不似刘琮一般软弱。”

 

     这时,一直沉默的魏延忽然开口道:“军师,我以为咱们不能将希望寄于别人身上,延有一计,或可逼得孙权不得不与曹操反目。”

 

     诸葛亮眼眸一亮,道:“文长有何计策,快快道来。”

 

     魏延遂道:“很简单,今夜我带几个精锐之士,扮作是吴军人马,偷偷潜入官舍,将曹操派来的使者斩杀。那曹操是好面子的人,得知此事,必定勃然大怒,到时就算孙权想投降也只怕由不得他了。”

 

     “文长这个计策妙啊,军师,我见识过文长的武艺,有他出手,必定马到功成。”方绍也一力赞成,因为他觉得还是不能尽信历史,上一道双保险比较稳妥一些。

 

     诸葛亮却是摇头道:“此计太过用险,万一事有不成,反而会让我们的处境更加不利。”

 

     魏延不悦道:“那我们就这样空等着吗!”

 

     诸葛亮道:“也只能如此了,只盼这个周瑜能是个有些气魄的人,此人受孙策顾命之托,在孙权那里说话极有份量,这联盟成与不成,就看他的了。”

 

     “江东美周郎,终于轮到你出场了么,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方绍心中如是想。

第六十三章 周郎

    不觉已是东方放晓,晨光洒入堂中,在黑色的地面上形成点点斑迹。

 

     孙权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窗户,不禁长叹一声,他无力的摆了下手:“天亮了,把灯灭了吧。”

 

     几名带着困意的侍从由后堂进入,逐一将四周的灯火熄灭。

 

     孙权站起身来,撑开双臂伸了个懒腰,一夜未睡,此刻却仍没有困意,头脑中仍是回响着臣下们不绝于口的“归降”二字,搅得他心神不宁。

 

     他再一次拾起了那封曹操的亲笔信,紧锁着的眉头扫过那短短几语,然后又不耐烦的将信扔在了案几上。

 

     这信已是皱的不成模样,显然不知被翻看了多少遍。

 

     “难啊,难啊……”孙权感慨万千,不禁仰面长叹。

 

     正在这时,大门猛然间被推开,一人也不得通传,竟是昂首大步而入。

 

     孙权正待发怒,却发现闯进来的乃是自己的妹子孙尚香,刚刚涌上脸的怒容马上就消了,转而换上一副笑脸,却道:“小妹,你怎么来了?”

 

     孙尚香阴着脸道:“二兄,我昨天打猎归来,撞上了荆州来的人,说是二兄你打算跟荆州刘氏联盟,可有这一回事?”

 

     孙权怔了一下,讪讪道:“只是有这个打算而已,曹操大军东进,声势浩大,以我江东一地怕是难以应对,所以子敬才给为兄出了联刘这一条计策。”

 

     孙尚香皱着眉道:“父亲就是死在刘氏手中,这仇二兄难道忘了么,咱们岂能跟仇人联合。”

 

     “这个嘛……父亲的仇为兄当然不敢忘,不过这刘备虽然姓刘,但跟刘表却不是一路人。再则,这也是为了对付曹操的权宜之计,早晚咱们还是要取荆州的。”

 

     孙权似乎对自己这个英武的妹子颇有点忌惮,耐着性子的跟她分析了半天的利害。

 

     孙尚香虽然有些骄蛮,但也不是那不识大体之人,如果这样的话,当时就已经把方绍他们给宰了。

 

     这时她听过孙权的解释之后,不悦的表情稍有缓和,却仍是噘着嘴道:“要联合也便罢,只是二兄千万不可忘了父亲的仇,待击退曹操之后,定要取了荆州,到时候什么刘备的,一并宰了祭奠父亲。”

 

     孙权暗松了口气,忙是笑呵呵道:“为兄记下了,小妹你休要担心。”

 

     “那就好。”

 

     孙尚香正待离去,忽然瞅见了案几上的信,便顺手拾起了去瞧,这一瞧不要紧,一张俏脸立刻燃起熊熊怒焰,她很是激动的问道:“二兄,这可是曹操给你的信吗?”

 

     孙权道:“是啊,昨日他派了使者前来,送了这封亲笔信。”

 

     孙尚香将那信几下撕了个粉碎,怒嚷道:“曹贼欺人太甚,我这就去杀了那使者,二兄再与曹操决一死战,叫那厮知道咱们江东可不是好惹的!”

 

     孙尚香说着竟是拔剑欲走,孙权大吃一惊,急是一把拦住了自己妹子,劝道:“妹子,断不可如此,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呀。”

 

     孙尚香愤愤不平道:“曹贼信中这般无礼,简单是对二兄的侮辱,就当斩了他的使者做报复,二兄,你别拦着,让我去。”

 

     这要是让孙尚香把曹操的使者给斩了,那可就是一点回旋的余地也没有了,尽管孙权在鲁肃那里表现的信誓旦旦,但实则并没有足够的把握,最大的原因当然是他搞不定那些主张降曹的大臣。

 

     实在没办法,孙权只得如实说道:“妹子且听我说,如今张昭等大多数文臣主降,那些武将又多有怯战之心,为兄现在也是进退两难,如果你把曹操的使者杀了,那为兄就是战不能战,降不能降了,我孙氏一族将有灭顶之灾呀。”

 

     听得孙权的苦水,孙尚香一腔的怒气渐消,却是默默的收了剑,沉着脸道:“竟有此事!张昭等人食主之禄,怎的不为二兄考虑,只会出这等保全自家的馊主意。”

 

     孙权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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