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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卧龙助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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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事到如今,形势紧迫,赵云也别无他法,只得道:“糜夫人和阿斗也走散了,不过很可能已经追上了主公,夫人莫要担心,我带夫人速去和主公会合吧。”

 

     甘夫人腿上有伤,动弹不得,赵云只得权宜从事,将她抱上马,二人共乘坐一马望南而去。

 

     当他奔回长板坡时,天色已渐暗,十余万之众,死的死,逃的逃,长坂坡上亦见不得多少活人,所幸的时,因为天黑的原因,曹军大军并没有急发动进攻,而散布于长坂坡的零星虎豹骑又奈何不了他,被他杀出一条血路,竟是安然无恙的回到了当阳桥。

 

     却见桥头已不见刘备等人身影,只有张飞和十几名士兵立于桥头张望,张飞大老远一见赵云,便是策马向前,吼道:“子龙,你为何要背叛刘皇叔。”

 

     赵云大吃一惊,急道:“翼德何出此言,我听闻主母走失,故而才回去寻找的,云怎会背叛主公。”

 

     张飞狰狞的面容这才舒缓下来,正欲问候一声,忽见不远之处,百余骑虎豹骑正结阵向当阳桥冲来,张飞便道:“兄长他们已往东去,子龙可速速护着嫂嫂前去会合,后面的杂碎我自当之。”

 

     “翼德小心,我先去了。”

 

     赵云带着甘夫人过了当阳桥。张飞远眺来敌,见有百余骑之多,虽然他自恃勇力,但仅凭自己和手下这十几人,自料不是敌众对手,当下便令十几名士兵折了树树在南岸林中穿梭以为疑兵。

 

     而他张飞,则是横矛立马,一人一骑傲然立于当阳桥头,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敌兵飞奔而来。

第四十四章 春光不易睹

    怀揣着不安,赵云带着甘夫人望东飞奔而去,行不过数里方寻到刘备一行,此时,跟随在刘备左右的,只剩下文官武吏三五十人而已。

 

     望见赵云带着甘夫人来到,众人精神为之一振,刘备忙是起身,面带着喜色迎了上去。

 

     赵云勒马于刘备身前,将甘夫人扶下,送到刘备手里,却是一脸愧色的说道:“子龙无能,未能护得夫人周全,请主公降罪。”

 

     刘备叫人将甘夫人扶到一边休息,却是抚着赵云的肩,温言道:“遇上这种突发的情况,我也措手不及,子龙能将夫人活着带回来已属不易,你有功才是。”

 

     赵云不敢居功,四下张望了一下,不觉又面露紧张之色,道:“主公,糜夫人和小公子呢?”

 

     提及这二人,刘备表情明显阴郁下来,却也不言,只是摇头叹了一声。

 

     赵云便知道发生了什么,钢牙一咬,道:“主公,让我再杀回去,此番一定把糜夫人和小公子寻回。”

 

     赵云刚要转身而去,刘备却一把扯住了他,道:“这般混乱的局面,她二人若是不幸丧命也是天意,子龙切不可再去冒险了,我可不能再因为两个下落不明的人,损失掉你这员大将。”

 

     赵云三番几次要去,都被刘备给止住,只得闷闷不乐的作罢。

 

     这一场浩劫之下,军兵大多覆没,上千车的物资也尽数落于曹军之手,而百姓死伤于乱军之中者,更是不计其数,至于在场侥幸跟随刘备逃过河的文武官员,他们的家眷亦是多有失散。

 

     众人一时间情绪低落,都在那里默不做声的叹着气。

 

     正这时,夜色中有一队人马逼近,众人的情绪立刻又紧张起来,待近时方松了口气,原来是张飞归来。

 

     刘备上前给张飞牵住马,紧张的问道:“翼德,曹军可有追来。”

 

     张飞灌了口水,不屑道:“狗娘养的什么虎豹骑也是一帮饭桶,我派了些人马在树中扬尘假装疑兵,独自一人站在桥头喊他们上来决一死战,没想到那帮鸟人胆小如鼠,半天没一个人应声,到最后还灰溜溜的都退去了,真是帮怕死之徒呀。”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脸上带彩的徐庶捂着脸,忍着痛道:“估计是天色将晚,曹军才中了张将军的疑兵之计。不过我瞧见曹军大队人马已到,却不敢发动进攻,一半是怕有伏兵,一半或许是曹军日行三百里,本身已是强弩之末,曹操自以为把咱们打残,不足为虑了,所以才会暂时退兵休整。”

 

     张飞道:“管他呢,反正曹军是被我吓退了,兄长,咱们还要不要赶往江陵。”

 

     刘备摇头道:“到了这般地步,江陵是去不了了,此处离汉津渡不远,咱们还是转向往东,与云长会合之后再做打算吧。军师,你以为如何。”

 

     这时的诸葛亮,亦是刚刚从之前的惊心动魄中缓过劲来,心中正自感叹:“方绍这家伙还是没跟来,难不成是在乱军中遇难了么,唉,这般可造之才,若是就这样没了,实在是可惜,我又当如何向妹妹交待呢,唉——”

 

     “军师!”刘备又叫了一声。

 

     诸葛亮这才从感慨中回过神来,摇了摇掉了一半的破羽扇,道:“目下也只有这样了,先去与云长水军会合,去往江夏休整之后再做打算。”

 

     定下大计之后,刘备便率领着这三五十人,趁着夜色的掩护,径往东面的汉津渡而去。

 

     ——————

 

     睡梦中,仿佛走近了一湾泉瀑,水雾缭绕,朦朦胧胧中,仿佛看到有一位美人,正在瀑布下沐浴,潺潺的水声让人心神荡漾,而水气之中,隐约含着缕缕体香之气。

 

     他本能的向前走去,伸手想要拨开了迷零,一睹那花容月色,却不想,脚下一个踩空,径直掉入了水中。

 

     然后,方绍猛然间睁开了眼,仰面朝天,一只喜鹊正好从天空中飞过,顺势落下一陀鸟屎。

 

     方绍一惊,急忙转了个身,鸟屎落地,亏他反应机敏,要不然面上就要中招了。

 

     “靠,大清早的差点被鸟粪毁容,这什么运气啊。”

 

     方绍抱怨着,正准备起身,目光却为前方所见所惊,一双眼睛立刻睁得斗大。

 

     就在他视线正前方的水塘中,糜夫人正**着身体,半蹲在水中,轻轻擦拭着身上的污渍。

 

     她侧对着方绍,上半身的玉背,尽被方绍收入眼底。而她淋水之中轻举玉臂,腋弯酥胸,更是一览无余。

 

     而当清水流过肌肤,洗去污渍之后,雪白的肤色才显现出来,她的身心更为之放松,不经意见会低笑几声。

 

     方绍不禁暗咽了口唾沫,心中唏嘘不已:“没想到啊,糜夫人这般年纪,还保养的这么好,刘备得妻如此,真是艳福不浅呀。”

 

     方绍作为一个现代人,遇上这种好事,当然没理由不继续欣赏的,不过,就算是正宗的古代人,这般美景在前,也多半会把什么狗屁的礼数扔在一边吧。

 

     糜夫人擦拭过上身,便从水中站了起来准备洗下半身,这个时候,自膝盖以上的**,方绍全都看得清清楚楚,这个时候,他隐约感觉到自己有点血脉喷张了。

 

     便在糜夫人要转一个身,正面朝向他的关键时候,突然之间,岸上传来一声婴儿响亮的涕哭声,原来是阿斗醒了。

 

     糜夫人吃了一惊,急忙拾起岸边方绍给他的那件长衫,也顾不得许多,只简单的在胸前一裹,便急匆匆的上了岸。

 

     方绍生恐她瞧见自己“偷窥”于她,忙是将眼睛闭上,又煞有介事的装起了睡,心中却在抱怨:“你个小屁孩,早不哭不不哭,这个时候你哭个锤子啊。”

 

     “阿斗不哭,阿斗不过,姨母抱抱……”

 

     耳朵里是糜夫人温柔的哄孩子声音,方绍苦于背对着她,看不清她现在的模样,只能依靠想象了。

 

     正心痒难耐之时,忽然听到糜夫人“啊哟”一声,接着便听到她的呻吟声。

 

     方绍猜想她必是牵动了伤口,那样的伤势,昨天才刚刚包扎好,这才一天时间就下水去洗澡,上岸时动作还那么大,不牵动伤口才怪。

 

     方绍就在考虑要不要起来去看看她,但又想她那般模样,自己这般冒然起来看到了,她不介意才怪,若是心中怪责,自己岂不是背上个看领导夫人半裸身体的罪名。

 

     可是那母子二人吵成这样,就算是死猪也该被吵醒了,若是自己还一味的装睡,反倒会被糜夫人生疑。

 

     “靠,我就知道没那么便宜的好事,这下可不好办了。”

 

     方绍正在做心理斗争时,却听身后糜夫人娇声喘道:“方绍,你醒了么,快来帮帮我。”

第四十五章 东去

    听到糜夫人的求救声,方绍有理由可以光明正大的起来了,当然不能起得太快,他故作被吵醒,糊糊迷迷的样子,糜夫人连喊了几声,才伸着懒腰,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

 

     方绍很自然的揉了揉睡眼,打着吹欠道:“夫人起的好早啊。”

 

     那边糜夫人慌张的叫道:“方绍,我的伤口好像开裂了,你快过来看看。”

 

     这时方绍这下不敢大意了,赶紧走了上去,糜夫人像是裹着浴衣一般站在那里,胸部以上,膝盖以下皆暴露在空气中,发丝间尚滴着水珠,虽怀抱着阿斗有些多余,但魔鬼般的身体却是叫方绍由衷的暗赞。

 

     方绍转到她身后,见绷带边缘正缓缓的渗出鲜血来,本来是一小块的血渍现下也红了一大片。

 

     “是伤口裂了,不过应该不太严重,我重新给夫人包扎一下便是了,夫人且坐下,来,把小公子先给我。”

 

     方绍扶着糜夫人坐下,将阿斗接过来先挂在树上,然后给她拆开旧的绷带,重新上药包扎,边是明知问道:“夫人怎的会牵动伤口呢?”

 

     糜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喃喃道:“我身上尽是血渍,脏得难受,所以就早起来清洗了一下,顺便把衣衫也洗了洗,大概是太过用力,所以不小心牵动了伤口。”

 

     方绍这时才注意到挂在树枝上的湿衣服,这下可好,等衣服干还得一会,看来她还得这般裸上几个时辰。

 

     那片肉糊一般的伤口,与旁边光滑的皮肤显然是极不相衬的,所幸的是,大部分的正在愈合,只有边缘部分微微开裂。方绍为她换过金创粉之后重新包扎,很快便止了血。

 

     “好了,没事了。”

 

     糜夫人也跟着松了口气,当注意力从伤势上转移开来时,才意识到,自己穿成这样面对着年轻的下属,就算是不拘礼数,也确实有点不成样子,她便是双手笼在胸前,低低道:“方绍,你能先转过去一下吗?”

 

     “哦。”方绍怔了一下,忙转了过身,脚下无聊的踩着路过的蚂蚁,以掩饰两人之间的尴尬。

 

     糜夫人便将那裹着的长衫解开,正正经经的穿在身上,这回除了脚之外,再没什么裸露的。

 

     “好了,可以转过来了。”

 

     当方绍转过身时,糜夫人已环抱双膝坐回了渐熄的火堆旁,自己那衫子套在她身上,显然是有点大了,这般看去,她竟像是个洗完澡的小姑娘,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样,颇有些楚楚可人之态,如果不细去看她眼角隐隐泛起的纹线的话,还真看不出眼前这女人,是个已为人妻多年的少妇。

 

     “啊嚏!”

 

     糜夫人打了个喷嚏,本能的将身子缩得更紧了。这般九月的早上,凉意渐浓,她又洗了个冷水澡,不冷到才怪。

 

     “她身上还有伤,若是再感冒了的话,病情加重就不好办了。”

 

     方绍想到此,忙是又捡了许多柴禾添入将熄的火中,随着火焰重新旺盛起来,糜夫人脸上的畏寒之色似乎才稍有舒缓。

 

     看到糜夫人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方绍未免她多想,也便不多搭话,只坐在火堆的另一头,默默的加着柴禾。

 

     就这样安静的坐了一个多时辰,天色不知不觉已是大亮。

 

     方绍站起身来,远眺东方,旭日的光泽柔和的倾洒在他的脸上,浓浓的暖意让整个人都感觉到舒服。

 

     方绍摸了一下搭在火边的湿衣服,差不多都已经烤干了,便道:“夫人,衣服都干了,我们该上路了,此地尚未脱离曹军的控制范围,长留下去只怕夜长梦多。”

 

     虽然被烈火烘烤过,但糜夫人的脸色还是很苍白,她很迟钝的愣了一会,方才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句“好吧”。

 

     糜夫人穿戴整齐,将阿斗抱于怀中,方绍则收拾好随身行李,扶了糜夫人上马,自己也翻身上马,马鞭一扬,望迎着太阳望东边而去。

 

     糜夫人不是路痴,见方向有所不对,便道:“方绍,你是不是走错方向了,我们该南下往江陵方向追寻夫君他们才是。”

 

     方绍也不回头,大声道:“曹军已经追到,江陵是万万去不成了。主公若是安然无恙,必会斜趋汉津渡,与关将军的水师会合。咱们沿汉水南下,自然便能寻到主公他们。”

 

     糜夫人乃妇道人家,到了这个时候,哪里还有什么主见,方绍说什么便是什么,当下便再无疑问。

 

     一路东行,路遇数个村落,均是空无一人,想来是曹军南下的消息令这些乡民望风而逃。

 

     颠簸了一整天后,终于来到汉水之畔。驻马于岸边草间,举目远望,只见江水滚滚,却不见片帆之影。

 

     说实话方绍人生地不熟,并不知道汉津的具体位置,只得沿着汉水继续南下,总该会经过的吧。

 

     眼见天色将晚,糜夫人也累了一天,精神萎靡不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方才有力气继续赶路。方绍便又往前走了一段,在江边寻到几间破落的屋舍,附近江滩上还有几艘陈旧的渔船,四周却只不见人影。

 

     “夫人,你感觉怎样,身子哪里不舒服?”看到糜夫人表情难看,方绍不禁担忧的问道。

 

     “我没事,进去歇歇就可以了。”

 

     糜夫人苍白的脸上勉强露出些许微笑,怀抱着阿斗,步履软软的走进了草屋中。

 

     屋中一片的凌乱,像是被打劫过一样。方绍摸了一把木几,上面没有半点灰尘,看来这也是一户刚刚逃走的人家。

 

     他在屋中四下搜寻,找到了几件破旧的农妇衣衫,道:“夫人,你那衣服太过显眼,万一碰上曹军容易被认出来,我找了件普通妇人的衣服,看着还算合身,不如你先换上吧。”

 

     “嗯。”糜夫人有气无力的应了声,将阿斗递给了他。

 

     方绍很识趣的抱着阿斗退出了屋外,瞧着这小家伙正巴巴的望着自己吐泡泡,甚是可爱,便是用手指逗着他玩,正乐乎着呢,忽听屋中传来扑嗵一声。

 

     方绍预感到不妙,也顾不得许多,抱着阿斗就冲了进去,不禁脸色微变,却见半裸的糜夫人竟是倒在了地上。

第四十六章 保姆

    这般情景,方绍猜测必是糜夫人换衣服的时候昏了过去,此刻他也顾不得许多,几步上前,把阿斗放在一边,将糜夫人从地上抱了起来,顺手用衣衫裹住了她**的上身。WwW、QunabEN、coM

 

     当方绍触及到她的肌肤时,发觉竟是烫得吓人,再看她的表情,脸色浑白,嘴唇发紫,整个人更是哆嗦个不停。

 

     “糟了,她一定是染了风寒,这可不好办啊。”

 

     风寒在这个医疗条件简陋的时代,本就是不可小视的疾病,更何况方绍现在所处的环境是要医无医,要药无药,她这般发病,可真是叫他有点不知所措。

 

     不过,方绍很快冷静了下来,他意识到,现在首先要做的,必须是先缓解糜夫人高烧的势头再说。

 

     于是,他先将糜夫人安置在床上,再把屋中所有的衣被之类收集起来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又从草屋周围搜寻了些木料,点起了旺火。

 

     屋内的温暖迅速的升了起来,热得让方绍都出了汗。这样过了一会,听到糜夫人嘤咛作响,不久便幽幽转醒。

 

     方绍一见她醒了,不禁面露喜色,道:“夫人,你感觉好点了吗?”

 

     糜夫人目色迷离,喃喃道:“我怎么了?”

 

     “你方才昏倒了。”方绍替她掩紧了被角,生怕有一丝风溜进去。

 

     糜夫人的神智这才清醒了些,立时又连着打了几个冷战,哆嗦着道:“我感觉好冷,就像是在冰窟窿里一样,头也昏沉沉的,方绍,我这是怎么了?”

 

     方绍轻声安慰道:“夫人莫怕,你可能只是偶染点风寒,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温柔的话语并不能减轻病人的痛苦,糜夫人的似乎越发的痛苦了,她本就弱小的身躯紧紧缩成一团,方绍能清楚的听到她的牙关因哆嗦而发出的碰撞声。

 

     “方绍,你能把火生起来吗,我还是感觉好冷。”

 

     糜夫人楚楚可怜的喊着冷,她却并没有意识到,屋里面的温度其实已经热得如盛夏一般。

 

     “再这样下去,她恐怕就要有性命之忧了,到时候我不是白冒险救她一命了么。”

 

     方绍不能再坐视下去,于是他又忙活了起来,在这凌乱的草屋中四处搜寻,看看能有什么发现,最后,他在隔壁厨房梁上的篮子里找到了几颗生姜。

 

     “好像吃说喝姜汤可以驱寒吧,管他的,反正到了这个地步,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看她自己造化了。”

 

     方绍又当起了厨子,很麻利的切好姜片,架起破旧的铁锅,半个时辰之后,一锅简单,但味香还凑和的姜汤便熬成。

 

     “夫人,来,先坐起来一下,把这姜汤喝了。”

 

     方绍想要扶糜夫人起来,却发现她又昏睡了过去,半天都叫不醒。方绍没有办法,只好将她硬扶起来,把碗凑到她的嘴边去喂,只是她嘴巴紧闭,汤刚灌进去一点,又全都淌了出来。

 

     “靠!要是有根吸管就好了。”方绍有点拿她无可奈何,盯着她看了一会,狠狠一咬牙,“好吧,只有这样了,我可不是趁人之危啊。”

 

     于是,他拿起碗自己先灌了一口,那姜汤的味道十分呛人,方绍自小就最讨厌了,这时灌了这么一大口,呛得他简直就要吐了。

 

     他强忍着那难受劲,俯下身子便把嘴贴到了糜夫人的嘴上,生生的用人工呼吸的方式把姜汤给灌了进去。

 

     曾经幻想过有一天会幸运的碰上给美女做人工呼吸的机会,但真正碰到的时候,他却发现并不如想象的那么令人愉快。当方绍不厌其烦的将一整碗汤给糜夫人灌下去的之后,他发现自己反倒快要晕过去了。

 

     “奶奶的,太他娘的难喝了!”

 

     而在抱怨过后,他还得趁着汤尚未冷,又给糜夫人灌了一碗。这之后,他所能做的就是尽量的往火堆里添柴,接下来就只能看糜夫人的造化了。

 

     过不一会,糜夫人有了反应,不过却并不是病情好转的迹像,她紧闭着眼,嘴里不清不楚的低叫着“冷,好冷”。

 

     方绍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招,只能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希望自己的体温能减轻一点她的痛苦。

 

     就这样,怀抱着这个神智昏迷的美少妇,一直这样坐着,不知过了多久,困意无法克制涌来,方绍自己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哇——”

 

     一声响亮的涕哭声,很不友好的将方绍从睡梦中叫醒,抬头望向屋外时,已经是天色大黑。

 

     “这小屁孩,该不会是又饿了吧。”

 

     方绍低头察看怀中的糜夫人,她此时已安静的睡着,人也不哆嗦了,也不说胡话了,试了试她的额头,虽然还有点烫,但温度比先前已经降了不少。看来,这个土办法还真有点用,或者说糜夫人求生的意志坚强,又或者她运气好也说不定。

 

     总之,方绍可以长松一口气,他轻轻的将她放回床,然后便去给阿斗喂奶。

 

     “照顾完大的照顾小的,爷都沦落成保姆了……”方绍边咕滴着,边将囊中的马奶小心的给阿斗喂下。

 

     这小子还真不好哄,奶喝饱了还是不睡,一个劲的仍是哭闹个不停。方绍没有办法,只好抱着他在屋中来回走,学着电视里哄孩子的样子。

 

     “宝宝乖,别哭了好好不,叔叔给你唱个小曲儿,咳咳,睡吧——睡吧——我亲爱地宝贝……”

 

     方绍就这样哼哼着这支他小学时学过的摇篮曲,很不着调的歌声,但却很管用,过不多时,阿斗便吐着泡泡乖乖的睡了去。

 

     方绍刚松了口气,却听身后传来“噗哧”一声笑,回过头来,却见糜夫人正手撑着侧着身子瞧着他笑,不知什么候她已经醒了。

 

     方绍面露喜色,笑道:“夫人,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

 

     糜夫人点了点头,浅笑着说道:“我好多了。你唱的那是什么曲子啊,那么有趣。”

 

     方绍怔了一下,道:“这个嘛,是我家乡哄小孩的山歌。夫人你饿了吧,我再去弄几条鱼来。”

 

     此处濒临汉水,抓几条鱼当不成问题,过不得几时,方绍便拎着几条草鱼回来,开膛破肚洗剥干净便架在了火上烤。

 

     糜夫人的精神明显好多了,怀中抱着的阿斗也睡的正香,她心觉无聊,便轻声道:“方绍,你把方才唱的那曲子教给我吧,我瞧着阿斗很喜欢听,我学会了往后就可以唱这曲子哄他睡了。”

 

     方绍怔了一下,笑道:“既然夫人有此兴致,那我就献丑了。这曲子其实很容易学的,我唱一句,夫人跟着唱一句便是了。”

 

     “睡吧——睡吧——我亲爱地宝贝——”

 

     “睡吧~~睡吧~~我亲爱地宝贝~~”

 

     ……

第四十七章 希望与绝望

    那天晚上,不知什么时候才各自入睡。或许是因为太累的缘故,当方绍睁开眼睛时,已是天光大亮。

 

     原本想继续赶路,但糜夫人身子尚自虚弱,再经不起骑马的颠簸,而如果驱马缓行的话,不知何时才能到汉津渡,若是错过了与刘备会合的时机,他二人岂不是要一直徒步前往江夏,这一路上还说不定会遇上什么危险。

 

     看来,旱路是没法走了,方绍盘算之下,决定改走水路。

 

     幸运的是这户逃难的渔家在江边留下了几条破渔船,虽然又小又陋,但方绍检查之后,发现勉强还能下水。再则,水路顺江而下,不但速度快,而且比骑马要稳当许多,这无疑对经不起颠簸的糜夫人是十分有利的。

 

     于是,方绍便将火盆、柴禾之类的可用的东西搬往渔船上,又给阿斗挤了足够吃个三五天的马奶,这才扶着那母子二人上船,顺江望南而去。

 

     如今荆州已降,曹军尽得荆襄水军,这也就意味着汉水上将不仅仅只有关羽一支水军,所以,沿途之上,方绍尽量的驾船贴着江岸航行,以便一旦发现什么不利状况,能够迅速的靠岸躲藏。

 

     整整航行了大半天,将近午时,江上渐起了风,九月的江风凉意已浓,而这渔船又狭,中间一截的船仓前后通风,糜夫人身坐其中,被风吹得脸色发青,不禁又是打起了哆嗦。

 

     方绍没有办法,只好把船导往江边,寻了一处芦苇丛中躲避大风,又在船仓中点起了火盆给糜夫人取暖。

 

     午后时分,天气总算有好转,方绍便驱船向芦苇丛外驶去。

 

     而就在船刚刚驶出白茫一片,不经意间回眸北望时,方绍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既紧张又兴奋。

 

     视野之中,十余艘大船正从北而来,沿着汉水南下,从那船的大小和规模来看,必是一支水军。这支水军借助风力,航行极快,不多时便接近了他们。

 

     这时,糜夫人也看见了,急是抱着阿斗出了船头,高兴的叫道:“方绍,快看,定是叔叔的水军到了!”

 

     方绍却没那么乐观,他兴奋是这队战船可能是关羽水师,紧张却是因为荆州形势如此复杂,来者是曹操水军也未尝没有可能。

 

     “先看清楚是哪家旗号再说。”

 

     出于谨慎,方绍又将船往苇丛中退了一些,隐藏在暗处,不动声色的注视着那些战船接近。

 

     终于,相隔约两百米的距离时,方绍看清楚了战船上所树的“关”字旗号。

 

     糜夫人兴奋的说道:“是叔叔的船,这回没错了,方绍,咱们赶紧追上去吧。”

 

     方绍神色却是十分的冷静,道:“这也未必,曹军伪装打着关将军的旗号也说不定。不过到了这个份上,只有冒险一试了,夫人先退回里面不要露头,待我见机行事。”

 

     糜夫人很听话的抱着阿斗退回船仓,方绍深吸了一口气,便是驱船出了苇丛,望着列队而来的十余艘战船而去。

 

     逼近之时,方绍看到船上的军兵们皆是刘备军的装束,心里边更添了几分希望。

 

     与此同时,船上的人也发现了他们,船队立时噪动起来,不多时弓箭手们便聚集到这一侧的女墙边,百余根箭矢齐刷刷的瞄准了他们。

 

     这也难怪,如此正值战争时期,汉水上到处是荆州水军,有的铁心降曹,有的准备归刘,也有的不知何去何从,在这种状况下,无论是哪一方,都必须保持十二分的警戒心。而如今这大江之上,突然冒出一艘渔船,而见了军船还敢毫无畏惧的驶近,换成是谁都会以为是细作的来提防。

 

     当下方绍也不慌张,举着双手向对方高呼:“我不是细作,休要放箭,请问是关将军的水师吗?”

 

     过了片刻,船上一员小校喊道:“是又如何,此乃军船,尔等小民速速避让,要不然将你当细作射杀。”

 

     方绍又叫道:“我乃诸葛军师下属方绍,奉主公之命前来通令,命关将军率水军速折返北上,突袭襄樊的曹军水师。”

 

     方绍胡编了这一通所谓刘备之命,无非是想再试探一下真伪。

 

     果不其然,船头那小校听罢厉喝道:“主公给关将军的命令明明是南下江陵,你一开口就露出破绽,分明就是细作!来呀,将他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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