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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要成为boss的存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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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女,能做人小妾吗?”

    “娘亲是说?”江影希眉头轻蹙。

    林白白点点头:“说归说,但也要凭你的本事,除非你能哄得她们非你不嫁,否则这些都是空话。”

    江影希苦笑:“娘亲,便是我能哄住那两个小丫头又如何,曹首辅能允许自家的嫡长孙女嫁与一个庶子?”

    “这个你不必担心,谁说庶子不会转正?”

    “但凭楚氏对我的态度,不生啖我肉都是好的了,更别提要将我记入她名下,她又不是没有儿子。”

    “万一她儿子死光了呢,她这把年纪,也不像是能再生一个的。”林白白随口安慰他。

    是了,她知道将军府会闹瘟疫,嫡子女死了个精光,但是江影希不知道啊,那担忧自然是难免的。

    江影希听了她这话却面色一正,沉思起来,是啊,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叮!江影希暗黑值+10,当前暗黑值65。

    恭喜执行中成功将江影希的暗黑值培育至60以上。

    林白白诧异的抬起头来,亲你怎么了?

    江影希也抬起头来看她,面上笑得流光潋滟。

    林白白心想,亏得他有一张好面皮,若是他长的和庄子上的二狗蛋一样,那什么计划也甭想了,直接吊死就得了。

    “娘亲是说,让我成为一个渣男吗?”

    林白白面色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大丈夫有所渣,有所不渣,虽然有点对不住他们,但只要你日后对他们好,你也就不算渣得太厉害,放心,打今日起,我会叫厨房给你多炖点补汤补好身子,好好的打牢基础,不会叫你出师未捷身先死的。”

    “娘亲是希望日后我同他们好生的恩爱相处?”江影希的面色略僵了一下。

    “那是自然。”林白白一本正色道:“你放心,我可不是那种天天就知道磋磨儿媳,生怕儿子被抢走的变态恋子癖婆婆!”

    “呵呵”江影希没再说话,侧躺了下来,捡了本书盖在脸上,浑身都迸发出一种我不想和你说话的气息。

    中二病又犯了,林白白朝天翻了个白眼。

    “等等!”林白白探出头去交代马夫:“还是去一趟铺子里吧。”

    这几年她也没闲着,在京里开了间沉鱼阁,专卖胭脂、水粉、黛笔、口脂、香露之类的女性化妆品,毕竟她前世对这些东西颇有研究,结合一下这时代的技术,倒真是研究出不少好用的东西来,因为走的是高端路线,她的饥饿营销也做得好,开张不过一年,许多产品便成了京中不少妇人小姐的心头好。

    还有一个意外之喜,她能拿这些联盟没有的配方去联盟商城兑换联盟币,虽然一个配方也不过也才千八百个联盟币,但是积少成多嘛,倒是真的给了她一笔不菲的收入。

    她要去铺子里,江影希只能半路下了车。

    “东家。”店里的管事是个三十开外的寡妇,长得只能说是清秀,偏是很上妆的一张脸,略一打扮就极出色,林白白叫她一天上妆一天素颜的待在店里,活生生一张好招牌。“杨尚书家的夫人今早携小姐来过一趟,那小姐说是想购一瓶兰佩香露,听说店里没有了,她有些薄怒。”

    杨尚书家的小姐只有一位幺女没出嫁,正是瞌睡来了就有枕头。

第三十七章 篡位的将军庶子

    “这事儿原是我们不对,我那里正好还有一瓶,改明我送来,你亲手送去他们府上,赔个不是,只一点,香送她,瓶子却是我的心头好,请她使用完,将瓶子还与我罢。”

    她那里起止还有一瓶,布置了这么久,也终有些成就了,第二日,她使人给杨婉晴送去了那瓶香露。

    听到来人特地交代劳烦她用完要将这瓶送回去,杨晚晴不免对这瓶子起了兴趣,握在手里细细观看。

    这香露与店里卖的包装大不相同,不及巴掌大的白净的瓶身,瓶身处几只青兰跃与其上,竟似活过来一般,不伸手去摸,还以为是真花儿,背面有几句诗,猗猗秋兰色,布叶何葱青,幽芬散缃帙,静影依疏棂。落款是江如玉,如玉是江影希的字。

    这样的瓶身,配着幽幽的兰佩香气,当真是好别致,杨晚晴到底不过一个豆蔻的小姑娘,立刻就爱不释手了,但她毕竟是个有教养的姑娘,再喜欢也不可能强行夺人所爱,何况那人刚送了她一瓶香露,于是不意外的,便对画了这惟妙惟肖的兰花的江如玉起了些许兴趣。

    她倒是也曾耳闻过这江如玉,据说是寒门出生,三年前拜得徐开泽先生为师,竟好运的成为徐开泽先生的关门弟子,外界对他的画技十分推崇,而他却并不常有画卷流出,她一直未得见过,今日一见,才知果然是了得,听说这位公子待人一向谦和,在学子圈颇有好名,不知自己去求画,能不能求得?

    日子一日日的,林白白是过得不悠闲但也决不劳累,倒是江影希,一天天的,随着他的老师去拜访这好友,拜访那个名士,一不高兴,还要来一场弟子间的雄辩大赛,还要参加各个诗词聚会,他的老师又给他保送了,准备金秋去考举人,简直忙成狗了。

    有时候林白白一个月都见不着他一次,她也不介意,只不时派人送点银子过去,穷家富路嘛,与人打交道没有银子还怎么愉快的玩耍,左右性格已经成型了,让他自由发挥去吧。

    入了夏,沧州一地爆发了洪灾,虽治理及时,也仍有一部分流民涌入了京城,随之带来的还有瘟疫,一时间京里人心惶惶,一群太医都被调出来研究解疫的药方。

    她索性关了铺子,给大伙放了大假,一庄子的人也都拘束着不让出门,她早就有所准备,庄子上什么都不缺,倒是也过的不难。

    有一日,江影希的暗黑点又涨了10,不几天,便爆出将军府的二位公子并一位嫡女染了时疫。

    林白白不清楚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必然联系,但一想,原剧情中,江影希现在还在楚氏的压迫下艰难求生,哪里有什么手段搞鬼,将军府的公子小姐还不是照样染上时疫挂了,想来应该也没什么必然的联系。

    外头时疫闹的那么凶,她也稍微有点担心江影希,便叫人送信去,问他能不能回来避一避,好在徐开泽先生体谅她一片思儿的苦心,倒是准了他几日假。

    江影希回家时,林白白叫人烧了一桶艾叶水,叫人把他连人带衣裳都扔进去洗了干净,这才放他出来,他是男主,在外头怎么浪估计都是无碍,但这一庄子的老小就未知了。

    江影希进了后院,便见林白白正在侍弄一小圃花草,这些花草,叶子颜色碧绿,开大朵的多色艳丽花朵。她穿了一身碧绿的衣裳,面容姣好,身量纤细,美好神秘的像是花中的仙子,他这位娘亲,这四年多来,一丝一毫都没有变化过。

    “你回来啦。”林白白听到了脚步声,转过身去,顺手摘了一朵花递给他,他惯性的伸手接了,却听她道:“此花名断肠,汁液有剧毒,你方才伸手接时,茎端液体已经由你的皮肤浸入血脉之中,三日过后,便会肠穿肚烂,故名断肠。”

    江影希仍笑着捧着那朵大红花,活似被表扬了的幼儿园小朋友,嘴上说的话却一点也不客气:“都说虎毒不食子,娘亲却这样害我,可见果然不是亲生待遇就是不相同。”

    “你虽然不是亲生的,但也是娘亲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拉扯大的!”林白白叹了口气,真是越大越不可爱了,这样都吓不到他。

    “此花名断肠草不假,我前几年收罗各色花草种子尝试着种植之时,意外的发现了这东西,此物的果实便口利咽,调肺养胃,可治呕逆腹痛,还可以治痢疾,解一些毒,最重要的是,多次食用之后,它会上瘾,一日不得,思之断肠。”

    “噢?”江影希转动着手上的艳丽花朵:“不知会有多断肠?”

    林白白皱了一下眉:“上瘾的程度是递进的,这东西磨人意志,瘾重的时候痛苦得求生不能,你叫他弑父杀子也是有的。并不是个好物,只是我们势微,正巧碰到了这东西,我也种出来了,便先收着罢。”

    “娘亲此言差矣,这可是个好物,但看怎么用罢了。”江影希捧着这朵花看得仔细:“娘亲曾说过,越美丽的东西,越是有毒,果然是真的,越与娘亲相处得久,儿子便越发现,娘亲懂得是真多。”

    “那是。”林白白毫不在意江影希的试探,翻了个白眼道,叉着腰道:“你娘亲我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博古通今,你可以当自己是天上下凡历劫的神仙,我是你天上的娘亲,不忍你在凡间孤苦受难,特来助你一臂之力。”

    不是天上的相好?江影希忍不住笑出声。

    林白白只当他是在嘲笑自己,怒道:“你竟然敢嘲笑我,敢对娘亲不敬,今日的饭食减半!不,明日的也减半!”

    江影希又笑了一声,才恭敬的行了个礼赔罪道:“让娘亲生气,是儿子的不是,但是天地良心,儿子绝不是嘲笑娘亲,只是觉得,不管天上地下,娘亲待儿子都是这样的好,一时间心中感动不已,觉得自己甚是幸福,忍不住笑出了声,惹得娘亲不快,还望娘亲恕罪。”

第三十八章 篡位的将军庶子

    林白白转了话题:“可曾见过杨家幺女?”

    “两月前,曾在书社偶遇过一次,她向我求了画作,我没有立即答应,只回道近来学业繁重,待过些时日再说。”江影希如是答道。

    “现今可有联系?”

    江影希抿嘴一笑:“偶有书信往来。”

    “甚好,你且把握好尺度。”又问道“秋季乡试可有把握?”

    “如无意外的话,应是不在话下。”

    也对,单凭他是徐开泽的关门弟子,考官也得给三分薄面。

    林白白踌躇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问:“楚氏三子出事,与你可有干系?”

    江影希低头看着她,眼神里坦坦荡荡,林白白想,果然与他无关,却不料他竟突然道:“是我做的。”

    林白白神色很复杂,干了这样的坏事,结果还这么的一脸正在,问题是,干坏事的人还是她手把手交出来的,更甚的是,这就是她的目的,不行,她要缓一缓。

    半敛下眸子,道:“这两日外头乱,你若无要事,就不必四处跑了,徐先生好容易才准了你的假,你便好好待在庄子里歇息一段时间罢,瞧你这段时日,都瘦了。”

    又唤来刘管事,要他多加几个菜,补汤依旧熬上,最后才道:“书房里我新得了几本游记,甚是有趣,你若无聊,就去翻看翻看,打发打发时间,我有些困乏,先进屋了。”

    江影希见她似是不悦,心中不免忐忑,然他毕竟心智过人,眼见林白白已进了自己的屋里,便仍恭敬道:“那娘亲好生歇息,儿子告退。”说罢,依言进了书房。

    书桌上哪有什么游记,只有厚厚一叠史书,乃是江影希花了一百个联盟币跟e037兑换出来的《资治通鉴》,这书这里没有,加之林白白卖方子,小赚了些联盟币,也就不在意这点小钱。

    江影希一夜未睡,捧着资治通鉴看的如痴如醉,林白白给他的是注解版,如点评隔壁家二狗蛋般的语气,点评各朝历代的皇帝,这个时代是买不到这样大逆不道的书的,虽然其中各个朝代他都没有听说过,但听徐开泽先生道,汪泽大海之外,尚有许多帝国存在,他只是身在某一帝国之内,譬如坐井之蛙。

    林白白第二日一起,便见江影希站在自个院子里,一头薄露,眼底有些黑青,脸色便有不悦:“你可是又熬夜了,不是说了吗,长身体的时候不叫你熬夜的,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娘亲的话,儿子时刻铭记在心,只是儿子担忧母亲生儿子的气,心中辗转难眠,特一早过来请罪。”江影希可怜巴巴道。

    自己教出来的人,林白白还不晓得他是什么个德行么,丢了块帕子给他擦头发:“得了,这锅我可不背,是看书看了一夜罢?”

    江影希笑嘻嘻接过帕子擦了头上的露水:“娘亲真是明察秋毫,儿子瞒不了你。”他将帕子搁在盆里,上前歪着腰将头埋在她的肩上:“儿子若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娘亲尽可责罚儿子,只不要不理我,毕竟,儿子只有娘亲了。”

    林白白抬手给他顺了顺毛,虽然个子长得高,但毕竟不过才十四岁,放在上个任务世界,还在念初中呢,虽他表现得成熟懂事,但心里终归是有些薄弱的,幽幽叹了口气道:“我不会生你的气,只是很高兴你长大了罢了,你知道我一直便希望你成为这样的人,但你当真做到了,我又踌躇着不知这样对你到底好还是不好,毕竟你也还是个孩子呢。”

    “娘亲不生气就好。”江影希翁声道。

    “得了,不用转移话题。”林白白掐着他的耳朵,将他拽直了身:“年轻人就应该多睡觉,不然会老得块的,现在,给我滚去睡觉。”

    “遵命娘亲。”江影希笑嘻嘻的脱了鞋,钻进了她的被窝里。

    “滚去自己的屋子!”林白白怒的去推他。

    “就让我再睡一次娘亲的床罢?”其实他已经好几年没睡觉了,每日夜里都是打坐过的,要说睡觉还得追溯到当初与她一起睡的时候:“这些年我夜里偶有觉醒,总觉得有种身似梦境的不真实感,仿佛一觉醒来,我仍是当初那个在楚氏手里艰苦讨生的小乞儿,没有娘亲,没有食物衣裳,没有夫子同窗,我仍是那么弱小,每日里为了一口吃的,任人欺辱,记得娘亲刚抱我回来的时候,我夜里常常惊醒,但一睁眼,看到娘亲在我身边,便觉得十分安心。”

    “娘亲,你当初选择了我,是不是证明这就是天意,天意将娘亲送到我身边。”江影希举起手掌,细细看自己的掌纹。

    可不就是天意么,他要睡就睡吧,小时候林白白还把他脱光来看过呢,有什么大不了的,给他拉下帐子,自己吃早饭去了。

    江影希盯着自个的手掌神色莫测,盯着盯着,竟真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竟已是响午,江影希嘴角挂着笑,他天生便警觉,这天下,也唯有这个地方,能让他真正卸下防备睡上一个好觉了。

    林白白嘱人给他留了饭菜,他刚吃完,一个侍女便端上了一盏补汤,补汤虽然是加肉熬制的汤,但里头的滋补药材还是免不得的,鉴于幼年的经历,他不爱一切有药味苦味的东西,但一想到是林白白嘱咐的,也只得硬着头皮灌下去,

    林白白正在偏房里挑制香露,她近两年来常常着手调弄这个,身上便自然的沾染了一些挥之不去的香味,不明显,却十分的好闻,江影希走过去,看她执笔在纸上细细记下些许东西:“又有什么好的配方?娘亲就这么大意放着,仔细我偷出去换银子。”

    “你就偷吧,这可是你将来的媳妇儿本,你偷了,日后就和你媳妇吃糠咽菜去吧。”林白白翻了个白眼,沉鱼阁虽才开张一年,每月却都有不少银子进账,结果她自己没花几个,几乎都花在江影希身上了,若非有这些银子打点,他在学子圈也不是那么好混的。

第三十九章 篡位的将军庶子

    林白白看他面色一拉,又不说话了,推推他道:“去,趁着得空,把沉鱼阁和庄子上的账本都看了,不要就知道吃闲饭!”她才不惯他这中二病!

    将军府生了时疫的三位嫡出子女熬了一个来月,最终还是没熬过去,如同原剧里那样,一命呜呼了,楚氏快四十的人了,真算得上是晚年丧子,一条命去了大半条,拖着一口气办了后事,自个也怏怏的病倒了,然边关战事正胶着,皇帝再蠢也不敢将这事情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捅过去,毕竟江士林也四十开外的人了,万一挺不住,他的边关要怎么办?

    时至金秋,江影希下场试水,不意外的中了举人,徐开泽先生的关门弟子,学子圈有名的无双公子,十四岁的举人,一时间风头无两,皇帝得知此事时,还特地下旨召他中秋宫宴上觐见。

    既要面圣,这身份就不能再隐瞒了,但她不过是个小妾,在这些世家贵族的人眼里,那不过玩意一样的东西,说话的分量自然不够,为此,她只得叫江影希递了拜贴,舔着老脸去求见徐开泽先生。

    徐开泽到底是疼爱这个关门弟子,虽然觉得此举于理不合,但因为是徒儿的恳求,加上他也对这个教出这样的孩子的妇人有些好奇,便也敲定了一个时间。

    林白白自然叫了林父陪同一起去,毕竟他们隐瞒在先,此去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赔罪。

    林父看她的目光颇复杂,谁知道她竟真的这样慧眼如炬,将军府的子嗣除了江影希已经死了个绝,江影希又这样优秀,江将军断不会不喜,而江影希又敬重与她,可以说待江将军回来,她在将军府的声势绝对要大大的超过楚氏。

    “父亲不要这样看女儿。”林白白一身素净衣裳,低眉顺目的:“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女儿与影希也是同样难受,但我两惯来不讨喜,不得夫人欢心,便也不去给夫人添堵,若非圣上召见,女儿也不想将此事捅出去惹得主母不快。”

    林父神色复杂的收回目光,三人一时无话,各自端坐在车上。

    到了徐府,徐开泽见江影希领着林父并一个小妇人来,心中稍微有些吃奇,但见那小妇人一进门,便拜跪下来行了一个大礼。

    “这位夫人这是作甚?快快起来。”碍于男女大防,他又不好伸手去抚,只得让开身去,不受她这一拜,林白白却执意拜完。

    等她拜完,江影希也在他面前跪下,然后他这老友也弯腰鞠了一揖,搞得他眼皮子直跳:“你们这是作甚?”

    “父亲携妾身前来特为赔罪。”林白白福了一礼:“五年前妾身入了将军府为妾,将军与夫人恩爱情深,妾身一人深感孤寂,半年后偶遇到希儿,彼时他身高不足两尺半,重不过三十来斤,妾身以为他只是一个五六岁的瘦小孩子,没得娘亲在身边照顾,一人也怪是可怜,便将他偷偷抱来身边养着”

    “希儿他生母卑贱,有辱将军名声,也是主母宽厚,时常给他一口吃食,妾身也不希望叫希儿惹了父母不快,便将他的身份瞒了下来,左右我住在庄子里,只说是外头收养的小乞儿,下人们也不敢质疑。妾身才薄学浅,只教了他一年,便无可再教,好在爹爹见希儿也有几份天资,便引希儿入了先生门下,也幸得如此,否则希儿也不会有此成就。”

    “得蒙圣上召见,是希儿的福分,只是这身份,妾身再胆大妄为,也不敢欺君罔上,此事爹爹原不知,希儿不敢说也是妾身逼迫的。”林白白说罢,又行一大礼:“先生待希儿恩重如山,妾身却欺瞒这些年,心中愧疚不已,却一直胆怯,迟迟不敢前来赔罪,都是妾身的不是。”

    徐开泽听了她这么一番话,眉头一皱,最先想到的竟是,她今年年纪几何?照她自己说的,进将军府五年,那少了少了也得有个十八、九罢?但这瞧着,明明不过十三四的模样,他虽年纪大,可并没有老眼昏花啊。

    随后又想到,四年半前,他这心爱的弟子竟身高不足两尺半,重不过三十来斤,照说他那时已经十岁了,那他在将军府的日子,可并不似这妇人说的这样,只是将军夫人不喜,如此,不愿将他的身份公诸,也是情有可原的。

    他心里转了这么多个弯弯道道,面上却是不显,问道:“如玉当真是江将军之子?”

    “千真万确,将军在外征战卫国,将军府却遭此罹难,若是圣上得知希儿为将军之子,必定会赐宫廷秘方以验血脉,此时说谎,与妾身有何好处?”

    徐开泽将江影希拉起来:“此事也怨不得你,起罢,为师不恼。”

    又与林白白道:“夫人不如先行回去,此事,老夫自会去面圣禀与圣上,但到底情况如何,还得等江将军归京验明血脉才知,望夫人莫要走漏了风声。”

    “妾身省的,劳先生费心。”见目的达到,林白白便携林父告辞了,至于江影希,想必他的恩师还有些交代。

    回程的马车上,林父斟酌再三,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此事,你早就料到了罢?”四年前,林白白领着江影希前去见他之时说的可不是这样的话,再忆起她当年那笃定的神态,他竟忍不住背后溢出细密的汗。

    林白白似笑非笑答道:“父亲说的什么话,女儿怎么听不懂,女儿一个妇道人家,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有什么见识,能料到什么事情?女儿与希儿,那是上天注定的母子情分,父亲这个当外祖的,这样讲话,叫希儿听到了,可是会伤了他的心的,仔细他不再与你亲近。”

    林父一想也是,此事林家得利必不会少,虽他这女儿渐与他们不再亲近,叫他越来越看不懂,可到底,她还是心系林家的,一拍头道:“天干物燥,为父热糊涂了。”

第四十章 篡位的将军庶子

    中秋宫宴之上,江影希并没有出太大的风头,不知是否因徐开泽的关系,毕竟皇帝原本就日理万机么,只在宫宴快结束时,似才想起了这个人,召他上前觐见,赞了句风流少年郎,便让他退下了。

    宫宴结束,皇帝单独召见了江影希,江影希三呼万岁跪拜之后,他只冷眼打量,并不叫起,良久,才问:“你便是江世林的庶子?”

    江影希恭敬道:“禀万岁,草民不知,草民幼年丧母,并未曾得见父亲,也无人告知草民的父亲是何人。”

    “哼!”皇帝冷哼一声:“朕听闻你幼年可都是在将军府过的罢。”

    “是,但将军府便是仆人的孩子也不少,在将军府除了姨娘,自来便无人同草民说过话,草民不敢妄断。”

    “你可知欺君乃何罪?”皇帝加重语气。

    江影希似被吓到:“草民,草民知罪!”

    “那你还敢说,你在将军府生活有数十年,除却你那姨娘,竟无人同你说过话?”

    “是,草民知错,想来在年幼之时,草民的生母应当也同草民说过话,只是当时草民尚且年幼,已经都不记得了。”

    皇帝略一皱眉:“自如此,你在将军府是如何生活的?”

    江影希面上羞赧,踌躇一番才道:“草民白日里便缩居在花园假山的石缝之中,夜里出去找些吃的,若是夏秋,也在花园里摘些果子果腹,冬寒之时,只能,只能……”

    见他“只能”了许久,也没个答案,皇帝没了耐心:“只能如何?”

    “只能……只能同府中门房的旺财口里抢些吃食……”

    皇帝冷笑一声:“你这是在同朕告状道江将军与他的夫人苛待与你?”

    “自然不是,夫人心地善良,冬日里天寒地冻,草民有好几回都抗不过去,是夫人派人来喂草民吃了药,夫人对草民恩同再造,草民在心中感激不尽。”

    “你倒是个知恩图报的,起来吧,福得全,今有徐老弟子江如玉,为人谦和恭良,朕心甚慰,赏金百两,罗浮锦纱两匹,跪安罢。”

    江影希谢了恩,恭敬的推了出去,皇帝才一招手:“去,给我查查这个江影希。”

    皇帝发话,那速度自然是快的,第二日一早,便有人递上了一只折子,上头细细囊括了江影希生平,与江影希所说基本无二,皇帝皱着眉翻看几页,才又问道:“将军府那事,与这江影希当真无关?”

    “禀皇上,那几日江影希都与徐老并几个同窗在一起,每日无论是白日还是夜里,都不曾一人待过。”

    “这么说话,当真是与他无关了,看来他是个有后福的,那楚氏想来也是因为心肠歹毒才有此报应。”

    中秋宴过后,边关传来捷报,阿葛尔哈部落退出北疆,战事暂且告一段落,打仗是个太费人力财力的活,阿葛尔哈部落毕竟不比大周地广人众,久攻不下,加之今年风调雨顺,饭能吃饱了,又打了这么久的仗,不管人马,俱都乏了,合该歇歇腿的。

    皇帝自然下旨召他回京。

    这皇帝其实也难做,你想想,人出门打一趟仗,家里都死绝了,为了边关稳定,先前皇帝还不敢告诉他,这,待他回来,要如何开口?

    且不论皇帝这心思十八转的,江世林总还是回来了,饶是他征战沙场多年,见惯了生死离别,但刀扎在旁人身上到底与扎在自个身上不同,四十多岁的人,也忍不住当殿抹了一把泪,但是能怎样呢,这事能怨谁?

    怨皇帝?他没那个胆。怨楚氏没照料好这几个孩子?可瞧到楚氏如今这形容枯槁的模样,结发夫妻这么多年,他如何能忍心开口?真是飞来横祸,大抵是天意如此,想来,是他造多了杀孽,才该有此一劫,可怜这位称霸沙场多年的大将军,最后也免不得信起了命。

    仗打了四五年,要按他以前的成绩来说,那只能是无功无过,但皇帝还是重重的褒奖了他,之后,御书房召见,将他还有一个孩子,并且目前还挺出色的情况告诉了他。

    有什么比一个人得知自家人死绝了,心若死灰之时,再告诉他,其实还有一个没死绝,来得安慰人?

    江世林那犹如死灰的心,噗嗤一声又燃了起来,激动得手都在抖。

    皇帝将那份调查报告给他看了,他自个也想起来,似乎当年与那位婢女春风一度过后,是曾听说她生了个儿子,只是当年他与楚氏感情甚笃,总是感觉愧对于她,连带对那个孩子也带上了几分埋怨,一直便当没有这回事。

    现今才发现,他对这个孩子竟然亏欠良多,那是他的儿子啊,这些年,竟是这般过里的,若非林氏心善,想来,他便连这一个儿子也没了,一时间,又忍不住老泪纵横了一把。

    皇帝也不好说他什么,总归天下无不是之父母,那是人家的孩子,人家爱打爱骂,爱杀爱剐呢,这是大臣后院事,他也懒得伸手。

    江世林回了府上洗漱过后又去看了楚氏,楚氏仍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江世林握着她的手,将江影希的事情徐徐道来,末了又抚了抚她的发,道:“别难过了,总归上天还是给我们留了一个孩儿,等我接他回来,便将他记在你的名下,代替那三个没福分的孝敬你。”

    也就他还在癔想着父慈子孝。楚氏紧紧抓着他的手,指甲深陷进肉里,面色狰狞,流着泪咒骂道:“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孩儿死了,那个贱人的孩子竟然还敢活着,去死,去死,为什么死的不是他,为什么他不死,为什么,苍天无眼啊!”

    楚氏几欲癫狂,江世林将她抱紧,安抚道:“别这样,兰儿,今后他便是你的孩子,若你着实不喜欢他,那为夫再纳几门妾氏,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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