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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宫杀:嫡女惊华-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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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细雨之下那宫殿整个看上去阴森而压抑。

他的唇角亦是带着冰冷嗜血的笑容道:“本王敢用他,就自然有叫他万劫不复的法子,你放心就好!”

孙逊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是不由的心神一敛,心里都跟着凉成一片。

北宫驰却不管他,继续举步往前走去,一边道:“去前面看看,雪洛再闹,就把事情跟他说了,让她找德妃去!”

单语乔那里,虽然在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他用了一把,但是……

他也决计没有继续留着那个女人的可能。

孙逊恭敬的拱手应下。

北宫驰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又是脚下步子一顿,道:“你再去排查一遍,看看这宫里可是还有漏网之鱼,我总觉得展欢颜今日的举动太过反常了。”

她不想坐以待毙,要脱困这合情合理,而且以她的心机手段,她也的确是几乎做到了,最后功亏一篑被自己拿住,看起来也没什么破绽。

可就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会总觉得怪异,有什么更深层次的真相呼之欲出,但要深究的时候却又全无头绪。

到底……

是发生了什么事?

孙逊看着他的神色,也不敢掉以轻心,赶忙答应着去办了。

北宫驰回了前朝。

这段时间北宫烈一直不曾露面,自是不能理政的,前朝那边就由姚阁老带着几位阁臣在坐镇。

北宫驰也不好突然揽权揽的太厉害,所以也只是参与其中罢了,一次也并没有激进。

在前面和姚阁老等人处理了整个上午的公务,正午时分北宫驰就独自离开,借口去单太后的灵堂上香,这边他人才刚出了宫殿的大门,迎面却见北宫雪洛满面肃杀之气,拽着单语乔直奔而来。

“跪下,你这贱人!”北宫雪洛不由分说就将单语乔推倒在地。

彼时单语乔已经是披头散发,衣衫凌乱,脸上几个明显的巴掌印子,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被北宫雪洛推了一把,摔在地上几乎就软在那里爬不起来。

“雪洛,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放肆?”北宫驰沉了脸,怒声呵斥。

殿中姚阁老等人也已经闻讯赶了出来,却是没人说话,只都沉默的看着。

北宫雪洛满面怒容,一张脸上的表情近乎狰狞,又狠狠踹了单语乔一脚,走上起来,回身一指他,怒声道:“这个贱人,她大逆不道,害了母后的性命,我今天就要替母后报仇,皇兄,我要你下令将她处死,不能便宜了这个贱人!”

单语乔瑟缩着跪在那里,却是连辩驳的力气也没有。

北宫雪洛骄纵又狠辣,而现在宫中全部都由北宫驰做主,这兄妹两个从来都是一条心,她说什么也都是白搭。

更何况……

在这件事上她是真的心虚,根本就也无话可说。

“公主,这是怎么回事?”姚阁老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走上前来一步问道。

“哼!”北宫雪洛冷哼一声,却是不等北宫驰开口就已经向身后一招手道:“拿过来!”

她的婢女递上一枚发钗,她便又是狠狠剜了单语乔一眼道:“这就是她刺死母后的凶器,之前皇兄你叫人去查,说是皇上赐给皇后的,可是御赐之物都是内务府督造,我拿着去问过那边的匠人了,这东西根本就的仿制的,而且皇后宫中的婢女也可以作证,她的那批首饰早在失火的时候被留在了火场里。分明就是这个贱人心狠手毒,害了母后又栽赃嫁祸的!”

这是什么意思?之前不遗余力的要栽展欢颜一个死罪,这转瞬之间就逆转局势,替展欢颜平了反了?

姚阁老等人都是心中生疑,一时却都没说什么。

北宫雪洛也由不得其他人多说什么,又一招手,她的侍卫马上就又带了几个人上来。

包括单语乔身边的雪凝在内,有内务府的工匠,和她顺藤摸瓜从宫外找来的给单语乔打造那支凤钗的匠人。

几个人倒豆子是的,毫无保留的将事情一一禀明。

听完了之后,单语乔已经面如死灰。

“贱人,你还有什么话说?”北宫雪洛厉声道。

“那也是她该死!”单语乔道,眼见着大难将至,她也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立刻就要细数单太后做过的龌龊事。

北宫驰却是目光一闪,当机立断的上前一步,冷声道:“把她带下去!”

孙逊刚好赶到,不由分说就带人上前将单语乔给堵了嘴,限制住。

北宫驰看着她,面无表情道:“皇兄现在重病昏迷,看在他的面子上,本王就也给你一份最后的体面,不叫你过堂审讯了,一杯毒酒,你自行了断了吧!”

单太后是已经死了,可是他们母子视为一体,他还是不能让人把单太后做过的龌龊事都抖出来,那样对他而言也是极为不利的。

单语乔根本就什么也来不及说,就被侍卫们强行拖了下去。

北宫驰又再打发了其他的无关人等,这才看向了孙逊,挑眉道:“你怎么突然过来了?什么事?”

“王爷,出事了!”孙逊像是突然回过神来,赶忙屈膝跪了下去,道:“属下刚从芙蓉馆那边过来,那边的侍卫来报,说是……皇上被人掳劫了!”

“什么?”众人俱是一惊,都跟着露出骇然的表情来。

“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北宫驰上前一步,满面焦急的问道。

“就在昨夜!”孙逊道:“芙蓉馆那里安置皇上的宫殿里头发现了一条密道,直通御花园里的某处花园,外面的侍卫全无所查,今天一早有人进去送早膳的时候才发现皇上不翼而飞。”

“陆行呢?他不是一直守着皇兄的吗?”北宫驰又再追问。

“陆行也不见了,那殿中也全无打斗的痕迹。”孙逊道,顿了一下又试着补充道:“会不会是陆行带走了皇上?”

除非是陆行动手,如果换做别人的话,不可能不声不响的就得手了。

北宫驰面上也露出忧虑无比的表情。

北宫雪洛的唇角牵起一抹隐晦的冷笑,上前一步道:“这是怎么回事?陆行为什么要这样做?掳劫一国之君?他是反了吗?”

陆行是北宫烈的心腹,如果说是他为了防范北宫驰而将昏迷不醒的北宫烈带走也有情可原。

而很明显,这兄妹两个是不想要限制在这个思路上,而是一力的想要把众人的视线引向别处。

北宫驰也不主动说什么,只是面色凝重的皱眉不语。

眼前的场面冷凝了片刻,他才突然想起了什么,吩咐道:“不管是什么人做的这件事,他们既然连皇兄都敢动,那就说明宫里已经不安全了,孙逊你马上过去万寿宫把皇后接出来,这个节骨眼上,保不准那些人还会再出手。”

“是!”孙逊领命去了。

这里的气氛却还是死寂一般的沉默。

先是北宫驰兄妹替展欢颜洗刷了谋害太后的冤屈,紧跟着就是北宫烈失踪,如果是他要针对北宫烈的话,找草除根,万也没有这样放过展欢颜道理。

可如果不是北宫驰主导,那又是什么?

众人都是内里心思不住的运转,揣测着事情的始末和可能会有的内幕,而孙逊这一趟去的时间就有点长了。

“孙逊怎么去的这么久还没回?”北宫雪洛第一个按耐不住,指了一个侍卫道:“你去看看,他那边在磨蹭什么。”

那人答应着,刚要离开,迎面却见一个御林军侍卫衣衫染血从远处奔了过来。

众人俱是一惊,赶忙迎下台阶。

“出什么事了?”北宫驰问道。

那侍卫砰地一声跪下去,慌乱又沉痛的说道:“王爷,各位大人,大事不好了,半个时辰之前有一支队伍攻破了东侧宫门闯进宫里来了,并且一路上见人就杀,疯了一样。”

“什么?怎么会?”在场的几位文臣都齐刷刷的白了脸。

北宫驰一步上前将他提起来,质问道:“你说什么?有人闯宫?是什么人?”

“暂时还没弄清楚。”那侍卫回道,说话间神情就更显慌乱,“可是就在刚刚,他们闯进万寿宫劫持了皇后娘娘,孙侍卫带人和他们对上了,但是那伙人杀人如麻,似乎难以抵挡,这会儿……他们人正朝这边来了!”

北宫驰面上冷峻的神色不变,唇角却是无声牵起一抹冰冷的笑容来……

展欢颜,你既然不识抬举,那我就如你所愿,就叫你做我的一块垫脚石了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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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谁拆谁的桥

北宫驰内里心思飞转,面上却是一副肃然的神情,一撩袍角就大步往前走去,“本王过去看看!”

姚阁老等人也不能干等着,赶忙也是快步跟上。

一行人,匆匆穿过殿前广场,又过了一个小花园,刚要穿前面的拱门,前面已经有打斗声入耳。

北宫驰暗提一口气,一步跨出门去。

抬头,就见孙逊带着一队御林军且战且退,被另外一队人马逼迫着往这边行来。

北宫驰快步迎过去。

对面那支队伍当中被人护卫着一辆辇车,车上一身紫金蟒袍的正是迁往封地多年,已经许久不曾在京城露面的黎王。

黎王是先帝的嫡亲弟弟,只不过因为时运不济,晚了先帝几年出生,所以和皇位失之交臂。

因为是嫡亲的血脉,先帝在位时待他也算不薄,给了他亲王的封号和最好的封地。

可是么……

什么也抵不过人心不足。

这么多年了,这人的狐狸尾巴终于还是露出来了。

展欢颜被黎王身边几个心腹的侍卫押解,走在叛军的最前面,一柄长剑横在她颈边。

她面上神情却是镇定如斯,没有半分恐慌或是惧意,很配合的跟着那些人往前走。

她一向都识时务,不会和自己过不过。

北宫驰对上她清冷镇定的眸子,心里突然凭空升起几分恼意……

这个时候了,她倒是宁肯这个女人和普通人一样,那么挣扎反抗之下就应该早就遭了黎王的毒手了。

可偏偏……

她就是这么配合对方,反而是又给他惹出来不少的麻烦。

“王爷!”北宫驰这边的心思微微一动,孙逊已经不动声色退到他身边,和他交换了一个眼色。

北宫驰不悦的冲他一挑眉。

孙逊的神色凝重,摇了摇头,趁乱飞快的低声禀报道:“暗卫本来都安排好了,可是却被对方化解了,没能得手!”

只有让展欢颜死在黎王的手中,这对黎王来说才是一条不归路。

为了促成此事,他事先已经安排了暗卫在万寿宫埋伏,准备伺机而动的促成此事。

居然还是没能得逞。

现在,展欢颜不死,怎么都是个麻烦。

北宫驰飞快的定了定神,后面姚阁老等人也已经追了上来。

看到面前被劫持的展欢颜,几位阁臣都是勃然变色。

“黎王,带兵私闯禁宫,还挟持皇后娘娘,你到底是何居心?”姚阁老怒问道。

辇车上的黎王漠然的移开视线,却是看向前面展欢颜的背影,不徐不缓道:“本王私闯禁宫是犯了忌讳,但是事出有因,就算有什么逾矩的地方,稍后我自会亲自去祠堂焚香,向我北宫氏的列祖列宗交代!”

他说着,就朝向皇陵的方向遥遥一揖,然后就又收回视线,落在展欢颜的北影上道:“现在是这个女人和梁王合谋起来谋害皇上,霍乱朝纲,本王这个做长辈的再不出来主持大局,难道还叫这两个居心叵测的贱人偷天换日的窃国了不成?”

他这话说的一气呵成,神情语气间倒是真像有那么回事。

从他出现,北宫驰就已经做好了要被他反咬一口的准备,但此时闻言,心里也是难免着急。

北宫雪洛却是怎么都想不到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去联络过来的帮手会临阵倒戈,忍无可忍的上前一步,大声道:“你胡说,我……”

北宫驰唯恐她说漏嘴,赶忙一步上前,将她拦下,冷冷的看着对面辇车上的黎王道:“皇叔你闯宫杀人,又栽了这样莫须有的罪名给我,摆出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也不过就是为了自己的大逆不道之举欲盖弥彰的作解释。今日姚阁老和众位大人都在这里,大家都看的清楚明白,是非黑白,你以为就凭你两句话就能颠倒的吗?”

“是非黑白?”黎王冷笑,“你说你没有和这个女人联手谋朝篡位?那么好啊,本王今日就姑且再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你马上把皇上请出来,只要皇上当面说一声你们无罪,本王即可就在这皇城之内自刎,向我北宫氏的列祖列宗谢罪!”

他敢这么说,必定是已经知晓了北宫烈并不在他北宫驰控制之内。

可是北宫驰失踪的消息他一直都在严密封锁,知道此事的也就只有他身边几个亲信,绝对不可能泄露出去。

从行程上,黎王应该是匆忙赶着进宫来的,他怎么会对宫中情况了结的这样清楚?

北宫驰暗暗心惊,一时却是没有接话,只就心思烦乱的飞快的思索。

目光不经意的瞥见对面神色泰然的展欢颜,他突然就是心头一紧,一个破天荒的念头瞬间撞进了脑海里……

是了,之前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那个谜团终于有了答案!

那个雨夜,就说他怎么都觉得对方出逃的举动怪异,后来查验那两名女暗卫尸首的时候一个是被迷晕才遭的杀手,一个是直接被人以利器抹了脖了,随后这两样行凶之物最后都被证明是两个暗卫身上佩戴防身的,可是……

就凭展欢颜的一己之力,就算她心机再深,又怎么可能不着痕迹的制住了两人,而没有引起外面任何人的察觉。

所以呢?

一个隐约的真相呼之欲出……

她的出逃,就只是为了掩人耳目,遮掩那两名暗卫遇袭的真相。

那晚有人潜入了万寿宫?并且意图救她脱困?但是她拒绝了?并且自导自演了一场出逃的戏码,成功遮掩了此事。

机会摆在眼前,她却不走?她为的又是什么?

北宫驰心乱如麻,已经来不及考虑这个,这会儿他只是清楚的知道……

如果那时候是真的有人潜入了宫中想要带走展欢颜,那么北宫烈不在他控制之内的消息则很有可能也是对散布出去给黎王知道的,进而激发了黎王的野心和破釜沉舟的决心。

谁会有能力也有原因的想要救走展欢颜?

根本不用问,就只有北宫烈!

所以呢?

现在,他这是借着自己联合黎王的机会,将计就计,要将自己和早就存了不臣之心的黎王一网打尽吗?

这个念头冲入脑海,北宫驰顿时就是心惊不已。

他霍的抬头,目光锐利如刀朝展欢颜看去。

这个人的头脑不差,这一点展欢颜从来都承认,心知他已经猜到了真相,她索性也就不再伪装,只就弯了弯唇角道:“梁王,且不说本宫和你到底是不是一路人,可是今天,如果真叫黎王在此成事的话,日后你跟我就都说不清了,你还在等什么?”

她的语气漠然之中又带了几分森凉,却全然是个命令式的语气。

北宫驰只觉得刺耳。

但是无可否认,展欢颜这时候的话是对的。

黎王没打算放过他,不管最后北宫烈摆在那里的后招是什么,眼下的这个困境必须要马上解除。

暗暗咬牙,北宫驰面色阴冷的上前一步道:“皇叔,看在你是长辈的份上,我也不预备和你为难,你还是迷途知返,放弃吧,真要动起手来,咱们双方的脸上可就都不好看了。”

黎王也没有去深究他和展欢颜那些话的其中深意,因为从一开始就没把展欢颜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看在眼里。

“这么说来你还是不肯认罪?一定要本王出手清理门户了?”黎王道,眼中闪过嗜血的寒芒,紧跟着也不多言,直接就是一挥手道:“来人,给本王把这些意图篡位作乱的乱臣贼子都给本王拿下,他敢反抗,就格杀勿论!”

话音未落,他身后跟着的侍卫就剑拔弩张的冲了上来。

北宫驰勃然变色……

黎王要夺权,与他还不一样,这人为保万无一失,是一定会把姚阁老等人也都一并除去,直接清洗一遍朝中势力的。

这个时候,的确是没有任何的道理可讲的。

孙逊立刻带了御林军上去迎敌。

千钧一发,北宫驰却是眸光一闪,突然趁乱往人群里一闪,趁着双方交战的间隙,一剑刺死了挟持展欢颜的那个侍卫,将她一把拽了过来。

展欢颜被他拽了个踉跄,眉头就是不悦拧起。

北宫驰却是一声没吭,再就半点也管这里厮杀激烈场面,直接招呼了一队心腹侍卫护驾,带着展欢颜就夺路而走。

后面黎王气急败坏的咆哮声入耳,他却只是充耳不闻。

展欢颜被他拽着,跌跌撞撞的走,一直跑了小半个时辰,才稍稍远离了身后的那一片厮杀声。

但是因为宫门被破,消息已经散开了,哪怕叛军还没有来得及洗劫这皇宫的每一个角落,宫人们也都吓破了胆,到处都是惊惶逃窜的人群,平时冷清庄肃的皇宫也如是乱市一样,到处都是慌乱奔走的人影。

北宫驰和展欢颜这一行置身其中,也跟着透露出些许狼狈之意。

北宫驰趁着一张脸,面色阴郁的几乎都能滴出水来,漠然攥着拳头,眼底神色变幻,分外骇人。

“什么叫做作茧自缚,现在你该是知道了吧?”展欢颜见他这幅表情,却是一改常态,突然就自得的讽笑出声,“叫人开启宫门放黎王进宫?北宫驰,你当真以为借刀杀人是这么容易的吗?你算计着让他给你做垫脚石?你难道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的人?他觊觎皇位,皇上的确是碍着了他的路,他真要做那个位子,你还不一样是他的威胁?既然出手了,他怎么可能不一次性的斩草除根,难道还要留着你去背后给他捅刀子吗?”

北宫驰不是不知道黎王的野心,可是他的计划里却是准备用展欢颜的死发难,直接反诬黎王一个犯上作乱的罪名,届时他占了理,就不怕扳不倒黎王。

可是……

他没有轻视黎王,却是败在错看了形势,被眼前这个女人迷惑了。

“你闭嘴!”北宫驰恼羞成怒,几乎是怒不可遏的沉喝一声。

“怎么?恼羞成怒了?”展欢颜看着他,却是半分避其锋芒的打算也没有,只道:“你和黎王本来就是各怀鬼胎,谁都没安好心,到了这个份上,你也不用觉得冤枉,你们两个本来就是狗咬狗,没什么好遗憾的!”

“你……”北宫驰的面色铁青,眼中怒气喷薄欲出,一把拽住展欢颜的手腕,他手下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展欢颜腕骨捏碎。

展欢颜也不过微微皱了下眉头,半分也不畏惧对于他对视。

“就算我此朝事败,你能看的清楚我的下场,难道就看不到你当前的处境?我死,你也要给我做垫背!”北宫驰道,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字来。

说话间对上展欢颜满是嘲讽的眸光,他那种却又是被什么猛然一击,浑身的血液瞬间凝结。

眼中愕然的情绪一闪而逝,他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女人清丽绝俗的一张脸,嘴唇颤抖着艰难道:“你……”

他的反应倒是够快!

展欢颜一笑,将他扣在自己腕上的那只手拉开,往旁边走了两步才道:“是啊,不到最后,谁知道最终会是谁过了谁的河?又是谁拆了谁的桥?如果我要脱身,又怎会跟你到这里?我就是故意的!黎王带兵私闯禁宫,他大逆不道的罪名已经坐实了,他逃不脱,可是么……”

展欢颜说着,方才回头,又再对上北宫驰的视线,继续道:“梁王你趁乱挟持了本宫,这同样也是居心叵测,你也一定洗不掉!”

之前是北宫烈昏迷不醒,内外一切的舆论都掌握在北宫驰的手里。

可是现在……

只要摆出一个鲜明的契机和理由……

北宫驰他就是再委屈再不甘心,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

怪只怪他就只是个亲王,而非是万民之主的皇帝。

展欢颜看着他,神情语气之中满满的都是嘲讽之意思。

北宫驰只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寒冬腊月的冰水里,从里到外都冷的发抖。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还不及回神的时候,后面孙逊终于暂且摆脱了黎王那些人的纠缠追了上来,满面躁郁之色的禀报道:“王爷,不好了,宫门处刚刚传来的消息,齐国公府世子带兵进京,现下已经将三处宫门全部围住了!”

☆、第232章 城楼搏命

“皇上……”孙逊说着,就是忧心忡忡的顿了一下,又补充,“他回来了!”

北宫驰的神情巨震,身子也是晃了一晃,不由的倒退半步。

似乎是一时间难以笑话这个讯息,他的目光显示有些迷乱而空洞,随后就是霍的抬头朝展欢颜看去,却是猝不及防的笑了出来,“你是故意的!你们里应外合?那天晚上是他的人潜进来救你,你不肯走,就是为了配合他最后再演这一场戏?”

展欢颜并不否认。

那天晚上潜进来的是陆行,当时她在睡梦中感觉有人推了一下身下的床板,于是转醒之后假意要去如厕,又佯装动了胎气,分散了北宫驰安插在她身边监视的暗卫。

后来回到床上,果然就在枕头底下发现了陆行留给她的毒刺,于是加以利用,放倒了一个女暗卫,后面又由陆行配合着解决了另一个。

如果她真的要走,那天晚上就可以顺利脱逃的。

可是……

最后她却是当机立断的拒绝了陆行的提议,又额外做了一出逃跑未遂的戏码出来迷惑了北宫驰的视线。

北宫驰的确是有够警觉,只是因为展欢颜在这件事上把一切的线索都抹掉了,让他哪怕是心生疑虑,最终也没能悟出什么来。

而现在……

哪怕是他什么都想通了,也太迟了。

“如果不是这样,届时就算皇上回宫,你也能大义凛然的说你是被人蒙蔽,没有及时查明真相今儿冤枉了本宫,那样一来,同样是罪不至死!”展欢颜道,略有唏嘘的缓缓吐出一口气,“现在怎么样?这就打开宫门,迎接皇上进宫?再编排一个富丽堂皇的借口,把本宫送到皇上的面前去?这样的话,你还可以是救驾的功臣!”

而如果不这么做,那他就只能是数死一搏,彻底和北宫烈决裂,来一场生死对决了。

展欢颜的这番话,听起来像是一条出路,但实则真要说起来……

黎王兴兵作乱,这一场战乱平定下来之后,北宫烈必定要借机清洗朝局。

单太后和北宫驰经营多年,在朝中运作起来的人脉和声望都非常可观,可想而知,一旦这些人都被尽数拔出掉,后面……

就算他还是高高在上的梁王,也不过是个被架空了手中权利的废人罢了。

北宫烈和他们母子横竖是积怨已深,难道还要留着等他寿终正寝不成?

说白了,今天他是反也得反,不反也得反!

思及此处,北宫驰就更是忍不住的想要发笑……

这一面的心思他存了多少年了,却是怎么都不曾想到,这有朝一日真要付诸实践了,却是……

被人给逼反的!

说起来,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这半生筹谋不过一场笑话。

“好!好!好!”北宫驰闭上眼,掩饰住眼底真实的情绪,突然癫狂了一样的连连抚手叫好。

若真是力所不及败在北宫烈的手上他还不觉得冤枉,如今却是被展欢颜一步步算计至此……

当真是叫他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的。

心中滔天恨意席卷而来,他突然反手一把拔出孙逊的佩剑,两步往前逼近,直接将剑锋横于展欢颜的颈边。

他的脚步不断逼近,展欢颜警觉的不断后退。

两个人在四目交接之下,一个人的目光恨意沸腾焚天灭地,另一个的神情冷漠,全无半分情绪。

最后将展欢颜逼到一处假山前面退无可退的时候,北宫驰才是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有胆子以身作饵来布局,就不怕本王和你鱼死网破,现在就杀了你?”

“你会吗?”展欢颜问道,语气不卑不亢,说着也不等北宫驰回答,就又兀自勾唇一笑道:“杀了我,除了能泄你心头只愤以外,再就真的半分好处也没有了,你会做这样明显亏本的买卖吗?”

北宫驰被她堵的哑口无言,心中却是倍感无力的升起浓浓的挫败感。

这个女人已然是将他彻底看透了。

可偏偏,她是他的敌人,一个不遗余力也一定要他死的人。

无限苍凉的仰天一笑,北宫驰却是真的骤然撤手,将长剑递给孙逊的同时,反手一推,也把展欢颜推到了他的面前。

然后他自己就先是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前走去,一边才又冷冷说道:“你说的对,就这么杀了你,本王得不偿失,既然你也是算准了自己还有一线利用价值,那本王就成全了你!”

“孙逊!”

“是!”

“带她上城门楼,本王倒要看看北宫烈和裴云英要如何来做这个抉择!”

“是!”孙逊应道,抬手招呼了两个侍卫过来。

展欢颜也很配合,并不曾试图反抗,被重兵护卫着往前走去,一路上了高出的城门楼。

彼时已经接近黄昏,天际一大片的火烧云,颜色艳丽而瑰美,带着震撼人心的浓烈色彩,将半边天空都渲染的如火般浓艳。

日光影射,也在每个人的身上都镀了一层金边,看起来连神情都不甚分明。

北宫驰已经没心思去管身后黎王那些人到底怎么样了,北宫烈既然敢用这一招,就一定不会看着场面失控。

他们这一行人登上城楼,俯瞰下去,第一眼鲜明入目的就是一辆挂着明黄幔帐的辇车。

华丽的辇车停在数十万大军的拥护之下……

这是之前归属于裴家挥下的队伍。

当初北宫烈一道圣旨将齐国公一家传召回京,这部分军权是移交出去了的,但是凭借裴献在军中的影响力,只要他裴家人振臂一呼,那么老部从自然云集响应。

何况……

还有一个北宫烈在。

更有……

一个展欢颜!

裴家的这股力量,是北宫驰费尽心机想要争取的,可是到头来却还是没能如愿,还是眼睁睁看着这些人站在了他的对面成了阻碍他成就大事的决定性的力量。

这一切……

全都源自于展欢颜这个女人的不识抬举。

深吸一口气,北宫驰大步走上前去,站在城楼的紧边上,俯视下面兵临城下的恢宏阵仗,语气冷涩道:“本王不与你们废话,北宫烈,要么你就颁一道禅位的诏书,然后站出来对本王俯首称臣,念在咱们同出一门的情分上,本王也不会对你赶尽杀绝,要么……”

他说着一顿,然后就又狠狠的闭了下眼,抬手将后面的展欢颜拽了出来,这才又一字一顿,字字清晰而凛冽的说道:“要么,咱们就玉石俱焚,鱼死网破!”

辇车上挂了层层帷幔,能隐约的分辨出里面靠在榻上的人影。

护卫在册的是裴云英。

看到展欢颜突然被推了出来,辇车里面的北宫烈暂无动作,却是旁边的裴云英已经忍不住倒抽一口气,打马上前一步,以手中长枪指着城楼上的北宫驰,怒声道:“北宫驰,你贵为一国亲王,堂堂男儿,居然是这样一个敢做不敢当的懦夫吗?两军阵前,你却要拿颜儿来威胁陛下?这样卑鄙小人的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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