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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物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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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只能勉强糊口。
战场原似乎开始变得与母亲不和。
小学毕业的时候暂且不谈——成为初中生以后,战场原几乎没有和母亲说过一句话。所以,从羽川那里听到的,中学时代的战场原黑仪形象——在知道这些以后再一次比较的话,就能理解当时她歪曲得有多么严重了。
简直——就像是在自我申辩。
超人。
中学时代的战场原,简直就是个超人。
因为——那种形象——说不定,是专门为了做给母亲看的。即使不去依靠宗教什么的,自己也能好好地活下去——
为了解决与母亲的关系不和。
但本质上——她就不是那种活泼的性格吧。
而小学时代的软弱,更不用说了。
我想她是在勉强自己。
不过,那样,多半适得其反。
恶性循环。
战场原越是努力——战场原的母亲就越是认为这都是多亏教义的庇佑。
这种适得其反的恶性循环不断往复——
初中三年级。
快要毕业的时候,那件事,发生了。
明明是为了女儿才信仰的宗教,不知在哪里主客颠倒了,战场原的母亲甚至将女儿献给了邪恶宗教的干部。不,或许母亲是相信,这也是为了女儿好。
战场原抵抗了。
用钉鞋砸了干部的额头,将他打伤到流血的程度。
结果——
家庭崩溃。
沦为悲剧。
一点不剩,全被夺走。
失去了财产房子和土地——甚至背上债务。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被毁灭。
据说离婚是在去年,之后搬到民仓庄的公寓生活,虽然战场原成了高校生,不过一切在初中生时代已经结束。
'已经结束'。
所以。
所以,战场原——是在她既非初中生,也非高校生的过度期中——与之相遇。
一只蟹。
忍野说过。
「知道吗?所谓的《思念之神》。就是思念与《紧咬(しがみ)》——换句话说就是,牵绊的意思。这样解释的话,因为失去了重量以至连存在感也失去的事,就说的通了吧?一旦有过于痛苦的经历,人类就会将这分记忆封印起来,这是在戏剧或电影中经常看到的题材呢。举例来说应该是那样的感觉哦。它是替代并接下他人感情的神明」
也就是说,遇上蟹的时候。
战场原——与其母亲一刀两断了。
将女儿像祭品一般献给宗教干部,不来救自己,因此家庭也毁了,但是,当时自己要是没有抵抗的话,或许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样子吧,将矛盾的心——停下了。
停止思考。
失去重量。
独自、前进。
自欺欺人。
找到了——心灵的壁垒。
「这是物物交换哦。交换,等价交换。所谓蟹,浑身铠甲,看起来相当结实吧?就是给人这种印象呢。外表包着甲壳。就像用外骨骼来包围内脏般,保管重要的东西。却一边吹着转瞬即逝的泡沫。这东西、吃不得呢」
看来他真的是相当讨厌螃蟹。
忍野这个男人看似轻浮,其实意外地——笨拙。
「所谓蟹,是写作“解体般的虫子”吧?应该也有“被解体的虫子”这样的说法吧。无论哪种,只要是在水边走来走去的生物,都是属于这种的呢。而且那些家伙们——还拿着两把,巨大的钳子啊」
从结论来说。
战场原失去了重量——因为失去了重量,而失去了感情,才得以从痛苦之中,解放出来。没有烦恼——万事皆空。
正因如此。
所以变得——非常快乐。
那才是真心话。
失去重量之类——对于战场原而言,并不是本质性的重要问题。但是——正因如此,战场原就如同那位,以十枚金币卖掉自己影子的年轻人一样,对于卖掉影子的事,高兴了一阵子之后,开始整日为之后悔。
但,并非因为与周围人不协调。
并非因为生活变得不便。
并非因为交不到朋友。
并非因为失去全部。
只是因为——失去了感情。
五个骗子。
那五个人虽然与她母亲的宗教似乎没关系——但,包括忍野在内,对这些一半信任都没有的家伙,依旧带着另一半去相信他们——然后,可以说,每次战场原感会到懊悔。也可以说她是出于一种习惯,才继续去医院——
没有这种事。
我自始至终都看走眼了。
战场原自失去重量以来的时间中。
什么,都没放弃。
什么,都没丢掉。
「虽然这不是什么坏事呢。有过痛苦的经历的话,并不是说必须与之对抗。并不是说与之对抗就很了不起。讨厌的话就逃避,这完全没问题哦。所以不管是丢掉女儿还是逃入宗教,都是个人自由。尤其是像这次的事情,事到如今就算取回感情,也于事无补。对吧?没有烦恼的大小姐,就算要回了烦恼,母亲也不可能回来,毁掉的家庭也不可能再生了」
不会有任何改变。
忍野既非揶揄也非讽刺似的,说道。
「重石蟹,夺取重量,夺取感情,夺取存在。但是,与吸血鬼小忍或魅猫不同——那是大小姐所期望的,所以不如说是赋给她的。物物交换——神明、始终就在那里。大小姐,其实没有失去任何东西哦。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
即使如此。
正因如此。
战场原黑仪——才希望要回来。
希望要回来。
早已,无法挽回的,回忆中的母亲。
记忆,与痛苦。
那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情,我是一点都不明白,以后大概也永远不会明白。并且,正如忍野所言,于事无补,母亲不会再回家,只有战场原独自,怀着那份一味痛苦的感情——
虽然什么都没改变。
「并不是什么都没改变」
战场原,在最后说到。
用哭得红肿的眼睛,面对我。
「而且,绝对不是无意义。因为,至少,交到了一个重要的朋友」
「是谁?」
「就是你哟」
对于反射性地装糊涂的我,战场原毫无羞涩地,而且,毫不委婉地,堂堂——挺起胸膛。
「谢谢你,阿良良木同学。对于你,我非常感谢。至今为止的事,我全部道歉。虽然有点厚脸皮,若今后能与我好好相处的话,我、会非常高兴」
大意了
战场原这句抽冷子般的话,深深地,渗入我的心坎里。
约好一起去吃螃蟹。
看来,冬天的到来似乎值得期待呢。
008
该说是后日谈吧,补一下漏
翌日,和往常一样被两个妹妹,火憐和月火给吵醒后,发现身体倦得要命。硬逼着自己起了床,结果就连站起身都成了大事。就像严重高烧时一样,身体沉沉的,所有关节都在痛。这次与我或者羽川事件时不同,并没有扭打成一团或激烈的武斗场面,所以不至于会弄到肌肉痛吧?反正,就连一步一步地挪动都很辛苦。即使是下楼梯,一个不留神,好像就会这样滚下去。意识有正常地运转,如今也不是流感的季节,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想了想,该不会是因为那样吧——
去餐桌之前,先去卫生间。
在那里有一部体重秤。
站了上去。
顺便说一下,我的体重是五十五公斤。
而计量表的数值,指向了一百公斤。
「……喂喂」
原来如此。
所谓的神明,好像、确实是些神经大条的家伙。
第二卷 真宵小蜗牛
第1章
001
与八九寺真宵相遇,是在五月十四周日那天。这天是全国母亲节。无论是喜欢母亲还是讨厌母亲,无论是与母亲相处和睦还是有过节,只要是国民都能平等地享有的母亲的节日。啊不对,母亲节的起源,应该是美国吧。那么也许该把它与圣诞节、万圣节、情人节之类同归为一种活动吧。总之,在五月十四日这天,是康乃馨销量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中创下最高记录,同时在各地家庭中,开始使用『按摩肩膀券』或『帮忙家务券』的日子。哦,不,这种风俗眼下是否还存在,我并不清楚。不管怎么说,今年的五月十四日确实就是母亲节。
在这种日子。
在这种日子的,早上九点。
我坐在陌生公园的长椅上。抬头傻瓜似的眺望着同样傻瓜似的蓝天,什么也不做,就那样靠在陌生公园的长椅上。连打听地点也没兴致,只知道这里是、公园。
浪白公园,入口那里是这么写的。
这词应读作『NAMISHIRO』还是『ROUHAKU』,或者是其他的读音,我完全不知道。名字大概有什么由来吧。当然,我也不知道。不用说,这种事就算不知道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不会有任何问题。我不是带着什么明确的目的才来这个公园的,单纯只是,漫无目的随心所欲骑着山地自行车乱逛之后,发现了这个公园,不过如此。
这与拜访和抵达不同。
不过除了当事人的我以外,大概也没什么不同。
自行车停在入口附近的停车场。
停车场上,只有两辆放置过久,久经风吹雨打,不知道是自行车还是锈铁块的东西。除此以外没有任何一辆,除了我的山地自行车以外,没有任何一辆自行车停在那里。(奇*书*网。整*理*提*供)这时候,骑山地自行车穿过柏油道路的空虚感,更深了一层。嘛,空虚感这种东西,就算不是此时,平日也一直能感受到。
这是个相当宽敞的公园。
虽然这么说,大概只是单纯因为游戏设施太少,才会这么觉得吧。在角落里有一架秋千,还有个巴掌大的沙地,其他既没跷跷板、攀登架也没滑梯。作为高校三年级的我来说,公园这种地方,也许本该是诱起乡愁的坐标。但实际上完全与之相反的感情,我也不是没有过。
话说回来,为什么会这么空荡呢?大概是那种原因吧。比如考虑公园游戏设施的危险性,与儿童安全性的结果之类的东西。以前设置的各种游戏设施都被撤去,空留其形。不过就算是如此,我的感想本身并没有什么不同。而且,如果真要说危险性,个人觉得最危险的应该是秋千才对。不过,嘛,这种事与我无关,对于眼下自己没缺胳膊少腿的正常身体这种奇迹,也不是没有过深刻的认识。
孩提时代,犯下的种种乱来行径。
带着与乡愁不同的大干感慨,这么心想。。
不过,
五月十四日的我,在一个半月前,早已失去了正常的身体――依旧植根于心底的感情,似乎还没有追上这个现实。说实话,这也不是靠几个月时间就能梳理干净的轻巧之事。也许花上一生的时间,也做不到。
可是,我想。
就算游戏设施再怎么少,这个公园也未免太冷清了。毕竟,除我以外,一个人也没有。今天明明是整个国家的周日。虽然没有游戏设施,但这么宽敞的地方,玩玩塑料棒球不好吗。还是说,最近的小学生,已经没有玩游戏首选棒球,次选足球之类的习惯吗?最近的小学好像都蹲在家里玩游戏啊――或者是忙着补习功课?再或者,这里周围的孩子都喜欢花上一天时间庆祝母亲节,孝敬母亲?
不过再怎么说,周日的公园里,只有我一个人这种事,简直像整个世界只有我一个人似的――这么形容也许很夸张,仿佛这个公园的所有权,在我手上似的。就算不回家也没关系。心情如此之变,是因为只有我,只有我一个人……哦,不对,还有一人。不是只有我。我坐的长椅,隔着广场面向的另一侧,公园角落那边,还有一个看着铁皮板导游图——这周围住宅地图的小学生。因为背对着我,所以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孩子。但背上的大书包十分显眼。一瞬间,仿佛找到了同伴似的。我的心稍稍缓和了,但,那个小学生,朝着导游图打量了一会儿之后,想起什么似的,离开了公园。然后只剩下我。
又是一个人吗?
这样心想。
――哥哥。
冷不防――想起了妹妹的话。
骑着山地车从家里冲出来的时候,从我的背后,漫不经心地传来的声音。
――哥哥,就是因为你这个样――
啊。
可恶,我从刚才抬头看天的姿势,一下子变成直线盯着地面抱头的姿势。
昏暗的心情,仿佛波浪似的,朝我涌来。
看过天空后,心情虽然平静下来,但现在,开始讨厌起自己的卑微。这应该是叫自我厌恶的感情吧――虽然我平时并不是会为那种事而烦恼的类型。或者说我与烦恼之类的词完全无缘。但是偶尔,对,就像五月十四日这种有什么活动的日子,总会变成这种状态。特别状况,特别的日子。我对这类东西很没辙。常会失去平静,变得浮躁。
啊,还是平常日子最好。
明天快点来吧。
在这种微妙的状态中――缠上蜗牛的事件、开始了。反过来说,如果我不是这种状态的话,或许就不会遇上这次的事件了吧。
第2章
002
「啊啦啊啦,原来是你。还以为公园长椅上被谁扔了一条死狗的尸体,原来,是阿良良木同学啊」
感觉好像听到了人类历史上第一次被尝试的奇特寒暄,从地面上抬起头,出现在那里的是同班同学战场原黑仪。
当然,因为是星期天,她穿着私服。虽然对死狗尸体这突兀的寒暄一瞬间想做些反击,但当看到她穿私服的样子,在学校中松开的直发,被绑成马尾发型的战场原,新颖的模样,已经冲到喉咙口的话,不禁又咽了回去。
哇啊……。
虽然露出度不多,但奇妙地凸显出胸部的上半身着装――再加上,平时制服所无法想像的短裤。明明不是裙子,但黑色长筒袜却比赤足更娇艳。
「干吗哟。不过是打个招呼。开玩笑的。希望你别露出那种令人扫兴的脸。阿良良木同学,是不是致命地欠缺幽默素质?」
「啊,不,不是的……」
「莫非,未经世故的阿良良木同学,对我可爱的私服模样心神荡漾,幸福地看晕了?」
「………………」
不谈她的玩笑很无聊。确实被她猜中了吧,因为大体上确实是这种感觉,所以想不出什么好的吐糟来应对。
「不过,心神荡漾的荡字,是个很不错的词。你知道吗?草字头下一个汤。我觉得,这要比草字头下一个明的萌字更上一层楼。作为次世代的敏感单词,它很受期待哟。比如、女仆荡漾、猫耳荡漾之类」
「……你穿的私服与上次看过的,印象相当不同。所以我吃惊了,仅此而已」
「啊,那倒也是。因为那时候穿的衣服很朴素呢」
「是吗?哦」
「不过,这套衣服,上下装全是昨天刚刚买的。眼下,这该说是,庆祝痊愈吧」
「庆祝痊愈――」
战场原黑仪。
同班的少女。
她直到最近,还带着某个问题。那某个问题,直到最近――且是,成为高校生后,一直存在。
超过两年的时间中。
不间断地。
因为这个问题,她不能交朋友,不能与别人接触。犹如被关入监狱般,过着仿佛被拷问的高校生活――不过,幸好,这个问题,在最近的周一,姑且算是被解决了。在解决方面,我也出了把力――我与战场原,虽然一年级、二年级、还有三年级的现在,都是邻桌关系,但与她正经说过话,那时还是第一次。然后,与这个在我印象中,沉默寡言、成绩出类拔萃、婀娜体弱多病的学生,有了交集。
问题解决。
解决。
虽说如此,但在数年来一直与这个问题打交道的战场原来看,当然不会是那么简单的事——也不可能是那么简单的事。之后,直到昨天,也就是周六之前,她一直没上学。为了这个问题,进行复查或精密检查之类,频繁来往于医院。
然后,昨天。
从这些那些之中――她终于解放了。
似乎是这样。
终于。
反过来说就是,好不容易。
? 说真话就是,竟然。
「嘛,虽然这样说,但并不是连问题的根源都解决了。作为我来说,要不要为之高兴,心情还是很微妙」
「问题的根源――吗」
就是这个问题。
不过,世上被称为问题的现象,大部分情况下,都是这样吧――先把它解决,然后对它进行解释,这就是所谓问题的,真面目。
战场原是这样。
我也是这样。
「没关系,因为能烦恼也不错」
「恩,嘛,也是呢」
就是这样。
彼此都是,这样。
「没错,一点也没错。而且,有充满烦恼的智慧相伴,我会幸福」
「……说得好像如果没有充满烦恼的智慧相伴,就会不幸似的。」
「阿良良木同学是傻瓜啊」
「说得这么直接!」
而且还完全无视上下文逻辑。
你只是想,骂我是傻瓜吧……。
? 虽然大致有一周没见,这家伙,还是老样子啊。
还以为稍微会变得圆滑一些。
「不过,真好呢」
战场原露出淡淡的笑容,说到。
「虽然今天只打算单纯适应一下。但,可能的话,这件衣服,还是希望阿良良木同学第一个先看」
「……嗯?」
「因为问题解决了,也能够自由挑选衣服了,今后,各种衣服,无论是什么样的,都可以无拘无束地穿上了哟」
「啊……是吗」
无法自由挑选衣服。
这也是,战场原的问题之一。
明明是最想打扮的年龄。
「想让我第一个先看,这个,嘛,怎么说呢,该说是太幸运了吗,感觉真光荣呢」
「不是想让你先看,阿良良木同学,而是希望你先看。两者间的语感,完全不同」
「哦……」
话说,周一的时候,除了那件『朴素衣服』之外,你早让我看到了更加激烈的样子吧……不过,但是,这种极为凸显胸部的衣服,确实,非常、具备吸引我眼球的魅力。该说是很有美感吗?如同强力磁场般,牢牢吸住了我。曾经给我软弱印象的她,与软弱这种词,完全是相反的另一极,我不得不感到她强大的积极向量。因为扎起头发的关系,上半身的细条必露无疑。特别是胸部附近――啊,怎么从刚才起尽是在说胸部,我……其实露出度也没那么多……或者说,考虑到五月过半这个时期,她长袖加长筒袜的着装,露出算是少的,总之,异国风情。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因为周一,战场原黑仪那件事,再加上黄金周中班长羽川翼那件事的影响,让我对着装女性的兴趣更胜裸体或内衣一筹?……
真讨厌……。
在高校生的阶段,没必要掌握这种能力吧……。
冷静想想,用这种眼光看待同班的女孩,单纯是失礼行为吧。觉得很丢脸。
「对了,阿良良木同学,在这种地方,到底干什么?是不是在我请假的时候,被退学了?因为对家人说不出口,所以假装上学的样子,在公园里打发时间之类……要是这样的话,我担心的事态,终于发生了呢」
「那种角色应该是被抄掉的老爸之类才对吧……」
而且今天是周日。
是母亲节。
话到喉咙口,没能说出口。停了下来。战场原因为一些缘故,现在与父亲住在一起。她母亲遇上了些麻烦事。虽然对这些,过于小心,反面不好。但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说出口。母亲节这句话,面对战场原,姑且、作为禁句吧。
而且我――
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闲着无聊罢了」
「我听说,如果问男人你在做什么,那个人回答是闲着无聊的话,就说明那个男人没出息。嘛,希望阿良良木同学不会是那样」
「……我是稍微出来、兜兜风哟」
虽然用的是自行车,接着补了一句。
听到我这么说,战场原「恩」点了点头,朝公园的入口方向,回过头。那个方向,对了,是停车场。
「那么,那辆内自行车,是阿良良木同学的呢」
「嗯?是啊」
「车架生锈到让人怀疑表面涂层是不是用氧化铁制作的,链条也脱落,车座和前轮都不见了。变成那种样子的自行车居然也能骑得动啊」
「才不是那辆!」
那是被丢弃的自行车。
「除了那两辆破车之外,还有一辆很漂亮的吧!红色的那辆!那才是我的车!」
「嗯?……啊,是那辆山地车?」
「对对」
「MTB」
「嘛……是啊」
「MIB」
「那就不对了吧」
「哦,那辆是阿良良木同学的呀。不过,那样很奇怪呢。与之前,我坐在后座上的那辆自行车,造型似乎相当不同」
「之前的是上学用的。休闲时候怎么可能还骑那种女式车」
「原来如此,阿良良木同学,是高校生呢。」
恩恩,战场原直点头。
你也不也高校生吗?
「高校生,山地车」
「好像另有所指似的发言……」
「高校生,山地车。中学生,弹簧刀。小学生,掀裙子」
「这种充满恶意的罗列算什么意思!」
「没有助词,也没有形容词。是无法判断是否具有恶意的吧。请别在女孩子面前,把自己擅自的推测大吼出来好吗?阿良良木同学,恫吓可是暴力的一种哟?」
那么毒舌也是暴力的一种吧。
这么说,估计也没用……。
「那么,你来补足形容词啊」
「高校生『的』山地车『比起』、中学生『的』弹簧刀『或』、小学生『的』掀裙子『更』、『不可能发生』」
「不准备继续喷我了吗!」
「真是的,阿良良木同学,这时候你应该这么说,这里该吐糟的句子是『不可能发生』不是形容词而是动词否定辅助型助动词,这才对吧」
「那种东西眨眼之间怎么想得出来!」
不愧是年级顶尖成绩的保持者。
啊不对,想不出来的大概只有我吧……。
国语是我的软肋呢。
「我说你啊,我是不在乎。反正我也没那么喜欢山地车。而且,事到如今,我对你的暴言,已经有了某种程度的抵抗力。该说是抵抗力,还是说接受力呢。不过,骑山地车的高校生,全世界有五万人之多哟!你难道想把他们全部作为敌人吗?」
「真好呢。山地车,是高校生谁都向往的好东西呀」
眨眼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战场原黑仪。
没想到她还是个明哲保身的家伙。
「因为那种好东西对于阿良良木同学来说太不合适了,所以不知不觉,就说了无心的话呀」
「你是在转嫁责任……」
「别对小事情啰啰唆唆。那么想被杀的话,无论何时我都可以帮你一把,把你弄残哟」
「好残暴的表情!」
「阿良良木同学,常来这里吗?」
「你、别若无其事地转换话题啊。我不常来,这大概是第一次。只是随便骑自行车转转,正好有个公园,所以想在这里,休息一下」
说实话,其实我想骑得更些――甚至干脆想去冲绳。但与战场的偶然相遇,也不并奇怪。毕竟凭自行车想离开城市是不可能。这就像是在放牧场里被放牧的牛羊似的。
啊~啊。
要不要去考个驾照?
不过,还是等毕业之后吧。
「战场原呢?刚才你说打算适应一下之类的吧。什么呀,原来是你在做康复散步吗?」
「我说的适应,是指衣服的适应哟。阿良良木同学是男孩子,所以不会做这种吧?不过适应一下新鞋之类还是会做的吧?嘛,简单来说,我是在散步」
「恩」
「这周边,以前,是我的地盘」
「………………」
啥地盘……。
「啊,说起来,你是在两年级的时候,搬家的吧。原来之前,你是住在这里的吗?」
「嘛,是这样」
似乎没错。
原来如此――说是单纯散步、适应新衣服之类,其实是因为解决了自己的问题,前来缅怀过去――是这么回事吧。这家伙、也会做出这种类似普通人的举动啊。
「这里,真是久违了――」
「怎么样?完全没有变吗?」
「不,正相反,完全变样了」
当即回答。
似乎,她的散步已经快结束了。
「虽然,也没那么感伤――不过,自己以前居住的地方,变了模样,还会是感到一些冲击」
「那也没办法,不是吗?」
我从出生起就一直生活在同一个地方,所以老实说,战场原的那种感觉,我完全体会不到。能被称为故乡老家之类的地方,我是没有的――
「也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令我意外地,战场原在这里竟然没有反驳我。说起来,这个女人听到我提出意见,却不反驳,还真少见。或者,也许是觉得和我继续这个话题,也得不到没什么好处吧。
「呢,阿良良木同学,既然你闲着,那么你旁边,可以坐吗?」
「旁边?」
「我想和你说些话」
「…………」
这话,还真直接呢。
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简单明了。
直接,坦率。
「当然没问题。可以坐四个人的长椅被我一个占据,多少觉得有些于心不安」
「是吗,那就不客气了」
战场原说完,就坐到我的旁边。
她坐下的位置与我的距离几乎要碰到肩膀。
「……………………」
哎……这家伙为什么,在这张四人长椅上,坐的位置好像两人长椅似的……?是不是太近了?战场原大小姐。虽然在边缘位置上,勉勉强强,身体没有接触,但只要我稍微动弹一下,就会立即碰到她,就是这种非常绝妙平衡位置。作为同班同学,不,就算作为朋友来说,这种距离似乎感觉很好。不过,如果我移动距离的话,看上去就好像是我在躲避战场原似的。就算我没有那种意思,但万一被她这样认为,实在不愿想像接下来会受到战场原什么样的迫害。结果――我石头似的僵着身子。
「上次的事情」
这种情况,这种位置关系下。
战场原平淡地说道,
「我想,再次向你道谢」
「……啊,不不,道谢什么的,不用啦。想想,其实我也没派上任何用场。」
「是啊,连一点废物的用场也没派上」
「…………」
虽然意义相同,但表达方式难听得多。
真是个过份的女人呢。
「想道谢的话,去谢忍野吧。那就足够了」
「忍野先生,另当别论。而且,会付给忍野先生约定的费用。记得是十万円吧」
「哦,你要去打工吗?」
「是的,不过我的性格不适合体力劳动,目前正对此,思考对策」
「有自觉比没自觉好啊」
「有没有什么地方,能长期赊账……」
「你考虑的是那种对策啊」
「开玩笑的哟。钱我会好好挣的。嘛,所以,忍野先生,我会另行道谢――就是这样。对阿良良木同学的道谢,与对忍野先生的道谢不同」
「刚才你已经谢过我了,这就足够了哟。道谢的话,一遍遍,就没什么诚意了」
「诚意什么的从一开始就没有哦」
「什么?没有!」
「开玩笑的,我是带着诚意的」
「你,怎么尽开玩笑」
真是吃了一惊。
咳咳,战场原故意咳了一声。
「对不起哟,我、不知怎么,只要阿良良木同学一说些什么,就会下意识,想去否定,想去反驳哟」
「…………」
一边道歉,一边说这种话……。
就好像被人说,与阁下怎么也合不来呢。
「这,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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