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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之生死一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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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威慢慢地放下酒瓶子,酡红的脸上一片狐疑:“你是说你本身带毒却不传染?”瓶子里的五粮液已经被他喝了小半瓶。

“我什么也没说,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白旭狡猾地说,她指指杨威手里的多半瓶酒,“给我吧,我还得喝一些。呵呵,真正的活死人应该什么也喝不下去,什么也吃不下去才对。”

杨威明白她的意思,白旭是用这种办法绕开保密制度,就算这种药的效果不佳,但起码给人留下一线生机,比生不如死的活死人好得多吧?

如果病毒爆发的消息大规模传开,这种药的存在想必会把国家推到两难的境地上,不用吧?不能眼睁睁看着病毒肆虐下去;用吧,又只能造就一大批有清醒意识的半活死人,根本没人敢放这些半死不活的用药者出现在正常社会,不然很难说性格大变的用药者会不会形成新的传染源。

杨威把手上的酒递过去,摇摇头说:“你还真幸运。”白旭说真正的活死人没有进食和排泄能力,这和杨威观察到的情况一致,而她大量的喝酒,唯一的原因就是想用这种办法试试能不能清除依然盘据在她体内的大量病毒。

白旭接过酒,苦涩地说:“我宁愿不要这份幸运,和我的战友们死在一起。”说完仰起脖子咕嘟嘟地将大半瓶酒一气灌进肚子里。

她的感觉神经大幅度弱化,根本感觉不到酒的辛辣,肚腹中的膨胀感同样弱化得可以忍受。由于吞噬病毒的影响,她的身体大量失水,喝下的液体迅速无比的通过胃的吸收运行到全身各个部位,滋润着干涸的身体组织。

“你少喝点吧,不都说酒入愁肠愁更愁么?”任菲仍然当白旭是借酒消愁,似乎有杨威在身边的时候,她的脑袋就像打了结一样笨拙。

杨威的目光越过警车,落在那十几个用不同姿势倒在地上的活死人上,心头不禁一阵黯然,他们都和白旭一样是国家的精英吧,竟然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埋没在自己的国土上,甚至最终还是消亡在他的手里。

原本一丁点愧疚也欠奉的心,不知怎么竟然生出丝丝悲切萦绕不去。

“别喝了!再喝下去没等你身上的病毒死光,你就得酒精中毒!”杨威觉得自己真是看不下去了,白旭已经喝下一瓶半五粮液和半瓶医用酒精,那可是百分之九十五的酒精!

他不知道那其实是白旭兑好的百分之三十多的酒精,擦身剩下的。

白旭蓦地放下酒瓶子,幡然醒悟。

她何必这么心急,只要这个办法有效果,还愁不能清除一身病毒么?说不定,她还能恢复原本的容貌!

想到这儿,白旭死寂的心突然生出几分希望来。她摇摇晃晃地下了车:“你说的对,你说你需要车,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不知道是不是她满肚子的酒水起了作用,她破锣般的标志性嗓音竟然清脆了许多。

“你知道感染区的范围吗?”杨威答非所问,忽然冒出个不相干的问题。

“不清楚,怎么?”白旭的神经被侵蚀得太厉害,酒精根本麻痹不了她的神经,她走路摇晃更多的还是因为体力上的虚弱和肢体的麻木感。

“没什么,我的老家不是感染区,我想绕道B市,返回老家去。B市的情况你知道吗?”杨威只是抱着万一的想法随口问问,并没期待在救护车里躺了十来天的白旭能给他个惊喜的答案。

“B市离这里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虽然我们从B市出来的时候一点变化也没有,但是我觉得B市不可能毫无影响。”白旭的目光扫过前面的两辆车,“我必须要回B市,把你的发现报告上去。”

虽然她的话里透露了这支车队来自B市,但这与杨威无干,他只想逃出疫区罢了,白旭想干什么是她的自由:“好吧,明天咱们一起走。”

白旭干涸的脸露出个狰狞的笑容:“和聪明人说话真省脑子。我建议你在前面两台车里选择一辆,第一台车是台指挥车,别看表面上不怎么起眼儿,但这台车的防护能力首屈一指――指挥系统就像大脑,不管什么时候都得严密防护。”她的手指在太阳空的位置上转了转。她是军人不假,但该坚持原则的时候必须坚持,该灵活机动的时候同样会灵活。

这几台车都是国家财产不假,可放在这儿只能慢慢腐朽,莫不如派上一点用场――杨威的发现绝对比这么几台破车值钱多了。

或许是知道自己有救,白旭的心情开朗许多,可她这份开朗看在杨威和任菲的眼里更加可怖,还不如板着脸好。

“第二台吧,第一台车里的空间太小了。”杨威的眼睛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救护车,这才是他最中意的。

第二台?白旭似笑非笑地瞧了杨威一眼:“你最想要的东西全在第二台上,那是我们的军火运输车,呵呵,你别看这台车不少,但是里面的空间比指挥车小得多,我估计很难满足你的需要。”

杨威一听顿时两眼放光,恨不得直接蹿过去。他本以为第四台车里的密码锁后面全是武器,没想到竟然在第二台车里!

三枪干掉三个活死人容易轻松,可后面八个活死人不光累得他像只死狗,只要有一点疏忽就得把小命交待在这儿。

他觉得嗓子干喝,咽了口唾沫说:“第一台车上有一个活死人,第二台车上有两个,后车厢里还有其它的活死人没有……我是说后车厢里原来还有人没有?”这些活死人毕竟是白旭的战友,杨威不想刺激她。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宁可亲手送他们上路也不想他们这么活不活死不死的,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白旭神色淡然,语气里的金属音还是那样铿锵――她干涸的脸不管是什么表情都很难表现出来,就像戴了一个木雕的鬼面具。

“你想现在就要吗?”白旭又问,她指了指天,雨虽然已经不下了,可天还是阴沉沉的,而且已经快黑了。

杨威很想说现在就要,但考虑再三还是违心地说:“明天吧,不差这一宿。”如果他表现得太急切,会不会让她觉得胖子只想拿了枪就走,把她扔在这儿?毕竟白旭现在的状态根本没办法一个人上路。

说不上为什么,白旭给胖子很大的压力,这种感觉就像面对校长或者训导主任。

“那好,听你的。”白旭得便宜跟着就卖乖,她看看杨威和任菲,自嘲地说,“你们回警车里过夜吧,就我这副鬼样子,和你们在一起估计你们俩就别想睡觉了……我需要一些水和吃的。最好是高热量的,越多越好。”

杨威点点头说:“那好,你等着,我去拿。”他无比自然地拉着任菲的手就往回走,任菲也没觉得不对,任由他拉着自己,瘸着右腿一晃一晃地跟着――她的右腿还是疼得厉害。

白旭目送两个人走开,看着任菲的腿心里不由地平衡了些。

都说女人善妒,她是军人但首先是个女人,任菲的相貌在平时也能给她巨大的压力,如今她搞成这副鬼样子,看到任菲更是觉得老天不公。

杨威回到车上,从后车厢里拿了四五包压缩饼干和七八片巧克力,再加四五瓶水三听罐头,脱下上衣包成一包,准备给白旭送过去。

任菲满脸的抑郁寡欢,斜坐在前坐看着忙忙碌碌的杨威说:“你相信她么?她说了那么多的道理,说不定那个什么研究就是在A市做的呢?”她一直听得多说的少,但不代表她心里没有想法,白旭说的听起来挺有道理,但是有道理不一定就是真实的啊!

杨威的动作停了停,看了她一眼又接着忙活:“相不相信又能怎么办?这种时候还是同舟共济的好。咱们都是小人物,别想那么多。”杨威除了吃的,又拿了个一次性的打火机,感觉差不多够了才提着下了车,给白旭送过去。

一块压缩饼干吃下去能顶半天饿,但他不想拿得太少,让白旭觉得他在防备什么――虽然他对部队的特种车辆没什么研究,可这几台车,特别是第四台车实在是太特殊,空间付之东流一队人执行的是什么样的任务?杨威的心里不断地猜测着,可没有任何一个设想能合情合理地解释一切。

原本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没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怎么知道了吞噬病毒之后脑子里像塞了几吨水泥?虽然任菲只是随便说说,可病毒为什么会在A市爆发?国家的救援又为什么迟迟不至?这谜怎么还越解越多了?

我还真是救了一个大麻烦啊!杨威默默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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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这两章爆的料有点多,写得我脑袋发晕焦头烂额,有什么疏漏的地方还请诸位多多担待……呃,该更就更不等六个小时了,老样子,求票求收藏。

六十三 电台

六十三电台

阵阵清爽的夜风吹过,满是残骸的公路边掀起一层层的麦浪,沙沙的呼啸声似海浪般此起彼伏,从远方一波一波地传递到路基的边缘。

杨威慢慢停住急促的脚步,目光渐渐延伸向阴暗的远方……地里的麦子该熟了吧?可是,又有谁能来收割?'网罗电子书:。WRbook。'

他的脸上闪过一缕苦笑,放下心里不知所谓的感怀,步伐转到救护车后,把手里的东西一样样摆到白旭身边:“你看这些够不够?”他的语气平静,就好像仍然坐在车厢外的白旭是个普通人,而不是个半死不活的吞噬病毒感染者。

“你拿来这么多,喂猪都嫌多,还问我够不够吃?”白旭哑然失笑,她需要补充热量营养不假,但还没到填鸭的程度吧?告诉杨威说越多越好只是担心杨威可能舍不得不多的给养……她怎么可能知道杨威无意间找到了安全打劫各家超市的便捷方法?

杨威无所谓地耸耸肩:“就算你敢把自己当猪也没人敢喂,瘦成这样喂猪的还不赔死?”可能是消化了白旭透露的消息,他觉得再面对她的时候那股莫名其妙的压力小多了。

白旭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狰狞表情,小声地自言自语:“我还真得当几天猪。”沉沉的金属音不见了,可她现在的嗓音仍然像几把锉刀互相磨来磨去。

“嗯?你说什么?”杨威没听清她的话。

“没什么,”白旭摇摇僵硬的脖子,回头点了一点说,“帮我个忙行吗?”

“什么事直说吧。”她的下巴随便一点,杨威根本不知道她点什么地方,但是他能说不吗?

“到前面坐下,按我说的办。”白旭缩回两条腿,杨威知趣地帮她把后车厢门关好,绕到前面坐到驾驶坐上,回头给了白旭一个询问的眼神。

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杨威不必担心她有什么针对他的不利行动。再说以她现在的身体条件根本有心无力。

“反向扭车钥匙,接通车载电源。”后面的白旭已经爬上了那张医疗床,仰面朝天地躺着。

杨威照做,他根本不知道哪边是正哪边是反,捏着钥匙按自己习惯的反方向一扭说:“好了。”

“你扭反了!”白旭的眼睛盯着车顶的夜灯抽了抽嘴角。

“你怎么知道?”杨威闻言马上伸手把钥匙扭到相反的方向,车顶的夜灯“啪”地点亮了。

估计是救护车的特殊需要,这辆车里的灯出奇地多,前后左右起码有八个不同的方向同时亮起来,照得车里纤毫毕现。

“当我没问……我建议你晚上别开灯,有可能引来活死人。”杨威很想伸手把夜灯关掉,可普通的车上开关就在灯边上,这台车的车顶有八个灯,他左找右看也没发现哪儿是开关。

白旭的眼睛被明晃晃的灯光照得眯起来:“驾驶台右边靠中间的位置是电台,能看见一个红色的小灯吗?”

“能!”杨威伸手擦了擦红色的发光二极管,不是车里光线充足他都看不着……电台挺显眼,可电台上的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灯真不起眼。

“好,如果灯亮着不用管,灯不亮就按下旁边的开关。”白旭继续指点。

杨威“叭”地按动开关,红色的发光二极管蓦然点亮:“好了。”

“拿着话筒,按我说的做……”

杨威按白旭的指点,从电台上摘下半个手掌大小的话筒,按住话筒侧面的通话键,一股沙沙的白噪音从电台的扬声器里传出来:“五动三呼叫,五动三呼叫,有没有人在这个频道上,请回答,这里是五动三,谁在请回答!”松开通话键,电台里一片安静。

“你觉得这么做有用吗?我都不知道五动三是什么意思。”杨威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对着话筒乱喊,根本没有什么效果。

“五动三的意思就是五零三,电台呼号时动的意思就是零。”白旭仔细地倾听,可电台里始终没有半点回音,白旭原本也只是抱着万一的想法试一试,她叹了口气说:“A市通往外界的六条高速公路和四十三条各级公路都有我们的人把守……看样子我是唯一的幸存者。”她把一只干瘦的胳膊挡在眼前,遮住了眼睛。

杨威放下话筒,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安慰她。

白旭说的不多,但话里的意思却不难听出来:A市全部的公路都派了人,这说明了什么?A市可能爆发的疫情根本不是个秘密,国家早有封锁A市的准备,只不过因缘际会,病毒爆发的范围远远超过了估计,本应封锁A市的力量不仅没起到作用,还全军覆没了!

“把灯关了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白旭难听的金属嗓音里竟然带上了许多的落寞。

杨威一语不发地扭动钥匙关闭了电源,救护车里忽然间暗下来,他适应了光亮环境的眼睛一下子什么都看不清了,猛劲眨一眨,七八秒才恢复视力。

他趁着一点点残余的天光下了车,“彭”地一声关上车门,救护车里陷入一片冷寂。

白旭一动不动地躺在车里,如同石刻铁铸。

天色已经黑得差不多了,前后两方的几台车都只剩下大致的轮廓,隐约间仿佛还能听到活死人抓挠的摩擦声。麦田里风吹的沙沙声夹着不时响起的蛙鸣声声入耳,竟然说不出地荒凉。

车下清冷的夜风一吹,顿时将杨威吹了个通透,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到头顶,吹得他心里发虚,总觉得有什么在黑暗中窥视一般!胖子拉着领子紧了紧衣服,徒劳地试图给自己找回一点温暖。

他加紧脚步跑回警车,夜晚的旷野实在是太让人不安,这儿绝对不属于人这种群居动物。

警车上的任菲早就等得火急火撩,看到杨威回来,毫无来由的紧张才舒缓一些,急忙追问杨威为什么耽误这么久。

杨威一边应付她的问题一边从后车厢拿出吃的来,他的水壶留在了救护车上,不得不就着手电的光芒用任菲的水壶一起煮了三四袋方便面,两人共用一个饭盒,将就着胡乱吃了一顿晚餐,早早地睡下了。

六十四 清晨

“邦邦邦”几声敲击玻璃的脆响惊醒了警觉性极高的杨威,他一睁眼,正看到车窗外一只屈起的中指关节正离开玻璃。

任菲仍然盖着雨衣睡得香甜,他揉揉眼睛打个哈欠,搓了搓脸颊坐起来,拧动钥匙接通电源,按下开窗键,驾驶座上的车窗在一阵低沉的嗡嗡声中慢慢降下。

“我说你干什么啊?这么早……你是白旭?”杨威前一句还压低的声音不想吵醒任菲,可后面几个字就像尾巴被踩扁的猫,猛地拔了个高音。

任菲睡得再死也顶不住这么高分贝的噪音,迷迷糊糊地挠挠刺痒的额角,满脸迷茫地坐起来,慵懒而甜美的声音小声地抱怨:“大清早的,你这是干什么呀……诶?你是谁?”有点低血压的她突然间完全清醒过来,悄悄瞅瞅一脸呆滞的杨威,再看看晨光下那一身熟悉的劣质迷彩服,蓦然捂住了嘴,闷闷地惊呼:“不会吧?”

朝霞火红的阳光下,微凉的晨风中,白旭一脸果然不出所料的样子,嘿嘿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孔。

她昨天全身上下干涸的样子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让人怎么看怎么想起乱葬岗最深入埋藏了千百年的尸骨,现在的她最多只是个饱受病痛折磨的憔悴病人!

一夜之间,对比的反差之大,不亚于非洲原始部落的黑炭头难民转眼间变成欧洲风度翩翩的白人王子。

杨威猛地狠命搓动脸孔,用犹疑不定加难以置信地语气问任菲:“我不是做梦没醒吧?还是我昨天精神分裂?”

任菲目无焦距,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瞅瞅杨威的包说:“咱俩总不能一起分裂吧?要不,量量体温?”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发烧没好利索。

“你们两个差不多行了,有那么夸张么?”她的声音也和破锣说了拜拜,金属音全没了,眼下最多只能算是男女莫辩的中性嗓音!

白旭嘴里这样说着,脸上的笑意却泄露了她心中的喜悦――有什么能比一个毁容的女人知道自己能够恢复原样更值得高兴的事?

“比你想像的更夸张,你觉得一个鬼突然在你面前变成个人是什么感觉?”既然白旭能恢复,杨威说话也不用在意会不会刺激她,“你这是吃了什么仙丹灵药了?”

“就是就是!”任菲小鸡啄米一样点头不迭,能在一夜之是达到这种惊人的效果,这种药用来美容的话,会怎么样?

女人的天性使然,她这种时候首先想到的竟然是这个。

“我什么也没吃,只喝了大量的水。”白旭轻叹,“我猜,吞噬病毒对人体的作用之一应该是让组织脱水,达到延长组织活性的目的,所以活死人才变得越来越枯干,它们的动作也因为体内失水变得越来越僵硬。我昨天喝了那么多酒,体内的病毒差不多清理干净了,所以身体吸收大量的水补充消耗,你们看到的反差才会这么大。”嘴上说的虽然是猜,但这是她感染了吞噬病毒后的亲身体会,完全能够看做临床第一手资料。

除此之外,白旭想不出什么原因能让自己恢复原样。

昨天她要水只是觉得渴得厉害,根本没有别的想法,这一夜她不光喝没了杨威送过去的几瓶水,还喝掉了四五袋葡萄糖和两包压缩饼干。

任菲顿时大失所望,竟然只是喝水?

“你都快干成脱水人干了还没死成?哈,照你这么说再进沙漠直接感染吞噬病毒,能少带多少水?”杨威穿好鞋爬下车,抻抻胳膊腿,大口大口地呼吸早晨的新鲜空气。

天气预报又出岔子了,今天的天色虽然不算好,但最多只能算多云,平原上一望无际的麦田在这个无风的早晨平静安逸,火红的朝霞打在初具人形白旭身上,倒真能找出点证件上的影子。

“恭喜你,和死神跳了这么多天的贴面舞还能保住小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杨威笑呵呵地调侃,“你肯定是迄今为止唯一感染吞噬病毒之后还能活下来的幸运儿。”

“那她呢?就不算了么?”白旭干瘦的下巴点点正把口香糖扔进嘴里的任菲。

任菲闻言手上的动作一僵,半片口香糖夹在蹰上忘了嚼,瞪着大眼睛送出一片无辜的眼神:怎么说着说着说到她身上来了?

“她怎么能算?你是完全感染只剩下大脑,弹尽粮绝之后的绝地反击;她是御敌于国门之外,还没等病毒运行开就压制了病毒,完全不是一回事。”杨威心情大好,妙语如珠。他敲敲车窗,对任菲伸出手,“给我两块。”

毕竟接下来的行程还得和白旭同行,整天对着一具会动的骨架谁心里都不可能舒服,换成个人,感觉好多了。

任菲用力嚼着橙子口味儿的口香糖,直接把一小包没开封的薄荷口香糖递出车窗,她非常不喜欢薄荷的味道。

杨威撕开包装,先递给白旭一条说:“嚼一块吧,没条件刷牙,将就将就别闲便宜。”

白旭接过来拆开扔进嘴里,状似无意地说:“我像那么挑剔的人么?”

杨威耸耸肩,把剩下的口香糖扔回车里:“现在军人的收入多,穷讲究确实不少。说吧,这么大清早的把我们叫起来为了什么?不可能是为了跟人们俩分享重生的喜悦吧。”他嘴巴一动一动地嚼着,抱着胳膊靠在警车上,冰冷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服浸入身体,顿时让神智清明不少。

和白旭打交道,他不敢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有些人是不怎么样,但你别拿我和他们比。我是习惯早起,赶紧解决问题赶紧上路。”白旭拿出了雷厉风行的军人作风,如果不是她的体力太差,她根本不想用杨威这个半瓶子醋帮手。

“现在?”杨威觉得眼前全是星星,“这也太早了点儿吧?你也不让我吃点东西什么的?”

他不知道军人是不是都有这么强的控制欲望,但他打心眼里不想让一个女人指东道西地把他摆弄来摆弄去,他下意识地抵触听从白旭的安排――如果不能在一开始就控制局面,今后肯定得被这个女人压住!

杨威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不多,但绝对有。

――――分割――――

唉,心情不好,越写越没感觉了。刚才写一半,群里有个人想听听意见,我停下不写说了几句,我浪费宝贵的码字时间提意见,他听不听说算了,竟然说我是如何如何……和小孩子置气有点太小气了,可我心里确实不舒服。

最后他说我拿成绩压他,说我跟不上时代,说这本书很狗血,大篇累牍的环境描写让人看不懂……呵呵,这年头当好人真难。

抱歉说这么多没用的,我需要调整一下心情,下一章不知道几点,但六千字数不能少。

六十五 武装

“跟我来吧,你都这么胖了,一会再吃也饿不死,事情多着呢。”白旭的体力恢复不少,虽然身体仍然虚弱,但正常行动已经没问题了。

杨威本想抱着胖子玩非暴力不合作,她爱干什么干什么去,装看不见就完了,可白旭竟然直接走向二号车!

她这是要拿武器了?杨威的心抖了三抖,犹豫再三,还是抽着嘴角跟了上去。

面子重要吗?再重要也不如小命重要不是?

“站住别动!”白旭走到二号车后,向三米外的杨威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杨威行走的动作顿时一僵,下意识地问:“干什么?”

白旭不知道在二号车后厢门什么地方按了一下,车门上一声盖板在吱吱声里慢慢上升,露出一个和四号车上差不多的密码键盘来。她迅速地地键盘上输入密码,之后将食指往键盘下一按,车门“咔”地打开了。

杨威心头一阵激动,刚想往前凑,白旭狠狠瞪了他一眼,干瘦的手一摆:“站住别过来!”她的语气严肃无比,不容质疑。

杨威根本不甩她,一边往前走一边说:“得了,你要干什么?过河拆桥?昨天可是你自己说能给我枪。”

白旭猛地将后车门关死,密码锁上的护盖叭地弹出来盖住键盘:“我是说过这句话,但我不是没条件,你不想先听听吗?”

“有什么话你说。”杨威耐住性子,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白旭炯炯的目光盯住杨威:“你也知道吞噬病毒只是局部爆发,感染区外的社会秩序还正常,我也说过我没权利把武器交给普通人。”

“你什么意思?直说吧。”杨威不想拐弯抹角,如果白旭不想把枪交到他手上,那就没必要说这么多费话。

“国家还没崩溃,所以枪必须合法地交到你的手时在,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根据紧急状态处置条例接受我的临时征召,护送我回B市。”

杨威差点笑出来,他撇撇嘴说:“那用不用我发个誓,再签个名按上手印?”他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个条例,不由地暗暗琢磨这是不是国家暴力机关内部的秘密规定。

看他的样子白旭就有点泄气,但她的表面上一点也没表现出来:“你别心不在焉,你就不想想你要是带着枪通过疫区封锁线,会不会被守卫部队直接击毙?国家还在,合法性就有它人必要性!最起码在(奇)表面上,你必须(书)这么做,不光是为(网)了你自己,也为了把我的麻烦摘下去。”

她这句话一下子击中杨威的软胁,他最初也是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逃出感染区!得不到武器只是少一道安全保障,可如果白旭从中作梗,杨威很难预测自己的下场。

毕竟人命关天只适用于安定社会,末世里的人命根本一钱不值。

思来想去,杨威还是觉得手里有枪心里才不慌,他妥协说:“好吧,不就是给你当一回保镖吗?还有什么条件没有?”

“没有,只要你同意接受临时征召,服从我的安排就行了。”白旭转身再次打开键盘,输入密码。

“还得服从你的安排?”杨威惊奇地上下打量白旭,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白旭回头白了他一眼:“多新鲜那,世上哪有白吃的午餐?你真当天上掉馅饼啦?反正话我说到这儿了,你听不听我的随便你。如果你想在离开B市的时候还带着枪的话,最好听我的。”她又一次把手指按在锁上,打开车门。

若不是她的身体奇迹般地回复了不少,活死人干树枝一样的手指上皱巴巴的指纹能不能被系统识别还挺难说。

润滑良好的门轴没发出一丝声音,白旭低头钻进车里,杨威跟在后面抻着头往里一看,顿时大失所望。

这辆车的外壳厚度远远超出他的想像之外,至少有五厘米厚,驾驶室和后车厢间是全封闭的,车厢的中间是一道狭窄的走廊,左右两边的银白色的架子上空空荡荡的,只有寥寥几支步枪,下面的小柜子的门全关着,看不到里面有什么。

白旭抄起一支03式步枪对着杨威晃晃:“会用吗?”她体力不支,拿着几公斤重的步枪有些吃力,不得不把枪托放在架子上支撑着。

“大学军训时打过一回八一式步枪,这种没打过,这两种枪样子差不多,用法也应该一样吧?”

“军训?那你能打过几发子弹?你要是喜欢的话,就背着吧。”白旭把步枪放回架子上,一点也没递到杨威手里的意思。

她蹲下打开下面柜子,抽出一支手枪说:“这才是标准装备,5。8毫米军用手枪,我觉得你会喜欢它。”她手一伸,握着枪管将枪的握把递了过来。

杨威的瞳孔差点放大了,他本以为能得到把五四六四就算好了,没想到竟然是标准的军用手枪!他赶紧伸出双手接过手枪,欣喜异常。

白旭接着从柜子里拿出两盒子弹说:“这种枪有两种不同的型号,一种用的是9毫米手枪弹,一种用的是5。8毫米的手枪弹,你可以自己选择喜欢的用。”她手里的两盒子弹一盒就是黄澄澄的普通圆头子弹,另一盒却是红铜色的尖头弹,像缩小版步枪子弹一样的形状。

杨威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哪个都爱不释手:“两个型号有什么不一样的?”

“没什么不同,5。8的弹匣二十发,9毫米的十五发。”白旭指着两种不同的子弹说,毫不意外地看到杨威的眼神落到了红色的尖头5。8毫米子弹上,“其实我们装备的枪只有9毫米这种,5。8毫米的都是自己通过关系找来的,看你手里这把枪的握把上有没有五角星。”

杨威依言左右各看一眼,摇了摇头。

“恭喜你,这把是5。8毫米的。”说着又递过来几个弹匣和几盒子弹,另外还有枪套和弹匣套,“弹匣装子弹的时候别装满,虽然能装进去二十发,但是为了保持弹簧强度,最好装到十五六发就行。”

杨威头也不抬地往弹匣里压子弹,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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