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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身女儿行-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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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已经有两天没回这个庄园了。”

黑衣人沉默了下来,许久不言语。

而白潇思维高速运转,她却发现,自己现在更多的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是的,兴奋,她在想,或许,她遇到了一个契机?毕竟,被人当成玩物的感觉非常不好,她不想再被动地任那些所谓的“大人物”们捏圆搓扁,她想反击!

“也许……”在互相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白潇终于渐渐理清了思路,她缓缓说着,“也许,我们可以合作。”最后的语气,她斟酌着,用上了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黑衣人勒在她腰间的手剧烈一收缩…………白潇感觉到,这腰几乎就被勒断了!

PS:网络调试,郁闷了,害我到这个时候才能发文。为了陪罪,今天三更,第二更等下送到。

正文 卷三:却道流年暗偷换 十二回:方秋卓

“合作?你有这个资格么?”就在白潇感到,胃里的酸水都快回到嘴里时,黑衣人才终于森冷冷地回问了一句。

“只要唐贤对我兴趣不减,那我对你而言,就有利用价值。”白潇快速分析,她知道,这人既然这样问,那就证明,他对这个“合作”,并不是完全不屑一顾的,“现在是白天,你却忽然闯入山庄的一间客房,我可以猜测,你对这里并不熟悉,并且这里不是你的目标么?那么,你忽然进入这里,是不是在逃避什么?或者,你的身后,有人在追你?并且,这个人,还跟唐贤有关?而你现在到了这个山庄里,不管你下一步想做什么,有我帮你的话,你都会方便很多。”

白潇一顿,又补充道:“你放心,我只在能力范围内帮你,而你的秘密,我绝不会探问。”

黑衣人环在白潇腰上的手又放松了些,他微微低下头,伏在白潇耳边吐息:“为什么?”这声音竟然不再干涩难听,也不再森冷逼人,反而低沉诱惑,带着勾人的磁性,撩拨得人心里酥酥麻麻的,似乎,就是浸在春水里了。

白潇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底下,心里却悚然一惊。俊美的男人她见过不少,但不见容貌神态,仅凭声音就勾魂摄魄的人这还是首次遇到。事实上,魅惑勾魂之类的,通常都用来形容绝色美女的,一个男人要当得这样的形容词,那几乎就可以说是妖异。

如果白潇是正常的、普通的女性,只怕即便是在这最危险的时候,也免不了心魂荡漾了。或者说,越危险,越神秘,反而越能魅惑人。这是白潇生平仅遇的,罂粟花一样的男人,而直到现在。白潇还是未能见到他的容貌。

深深吸了一口气,白潇慎重道:“第一,我不想你转过身,就把我杀人灭口;第二,我很不喜欢唐贤。如果能让他吃亏,我非常乐意。”

“你就不怕……”黑衣人环在白潇腰上的手缓缓上移,一点一点地,仿佛带着电流。移到了她胸前曲线玲珑地敏感地带之下。这个位置。不触禁忌,偏偏又在禁忌边缘……白潇的心跳渐渐着紧起来,呼吸也有点急促,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担心什么,还是只是本能的心跳加速。她只听到,这人带着奇异地韵律,缓慢地说:“你就不怕。我利用完你以后,转身还是将你杀了灭口吗?”

白潇轻轻喘息着,自嘲一笑:“如果你马上就将我杀了,那还谈什么以后?而我只能赌,赌事情完成后的一线生机。因为我对你的长相、姓名、来历和将要做地事情,都完全没有任何兴趣。我不会去知道不该知道的。也不会干扰你,我只会帮助你!”

“你很有趣。”

白潇只觉眼前一花。脸上似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滑过,而眨眼之间,身体上的禁锢消失,身后地人却一晃眼就离开了她地身后,转而坐到她对面的大床之上。

白潇几乎以为自己眼睛出毛病了。因为此刻交叠着长腿,懒散坐在大床之上的黑衣男子,一边把玩着手中雪亮狭小的薄刃,一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而他的面容,却是未做任何掩饰地!

这人其实说不上俊美,只是气质非常独特。他的脸部轮廓一如刀削,利落野性,而眉浓眼重,眼瞳深且带着说不出的邪气,这邪气之外,又四溢着沧桑残酷地味道,整个粗犷邪魅,使他让人见之难忘。

“我的名字是方秋卓,我是一个自由佣兵,我来唐贤这里的目的,是因为他想要抢我正在保护的一个东西。”黑衣男子似笑非笑,眼带玩味之色,“小丫头,很可惜,你不想知道的,不该知道地,现在全知道了。”潜台词就是,你要怎么办?

白潇心中地怒火在一瞬间烧暗了双瞳,她明明白白地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戏谑,她根本就是被耍了!

可是,要怎么办?翻脸吗?至少现在是不行地。

就像高高在上的神,他耍弄了一只蝼蚁,蝼蚁难道还能抗议不成?

说到底,还是没有实力,就没有发言权。

白潇忽然笑了,她一挑眉道:“我感谢你,给我上了一课!而已经知道的,那就知道吧。你不是佣兵嘛,佣兵杀人,应该是有价的,我现在不担心了,因为我知道,我的存在,对你没有威胁,只有好处。我猜,唐贤想要你手中的某样东西,你却跑到他的老巢来,估计是想利用他的心理盲点,干脆躲到他的眼皮子底下来。正好,我这里是一个很好的藏身之地。”

“聪明的小姑娘……”方秋卓轻轻一叹,语带惋惜,“可惜,我无法信任你。”他手一晃,把玩中的柳叶薄刃就不知道被他收到哪里去了。而他站起身来,迈步走到白潇面前,一手却闪电般捏住她的下颔,另一手圈住她的纤腰,在她完全没反应过来之时,忽将双唇覆上,就这么深吻了下来。

这一瞬间,白潇差点就被刺激傻了。连《白昙花》拍摄之时,她都坚持住了,不曾与男性接吻,这个时候,她却在心中转着万般算计之时,被一个男人强横偷袭,夺去了身为女性的初吻!

这个混蛋!白潇只觉嘴中异物入侵,难受之极,而她的右腿,已经条件反射般屈起,猛就往身前男人双腿间撞去!

方秋卓环在白潇腰间的手忽然一捏…………就这一瞬间,简直就像点穴般神奇,白潇的双腿软了,她整个人无力地下跌,直到方秋卓将她紧紧揽在怀里。而她的双唇下意识地张开,这个狡猾地佣兵却将舌头一勾,一个圆球状的小东西就从他的嘴里渡入白潇口腔,再滑入她的食道。

方秋卓轻笑出声,他双脚旋动,几转之下,就带着白潇又坐到了床上。

“虽然聪明,可惜经验和阅历都太差了,可惜啊……”狡猾的佣兵非常得意,“吞下了我密制的情丝丹,小丫头,我就可以相对信任你啦。”他向白潇眨着眼睛,这一瞬间,竟开心一如纯真的孩子。

白潇全身发寒,冷冷地打了个抖。

PS:第二更发出,睡觉去啦,第三更今天晚上再发^^

正文 卷三:却道流年暗偷换 十三回:与虎谋皮

“白小姐,先生回来了。”轻轻的敲门声忽然响起。

白潇心脏猛一跳,下意识地就想从床上站起,然而不知方秋卓在她腰上的那一按触到了哪根神经,她的双腿竟久久酥软,提不起一丁点力气。

“香蕊,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好!”白潇一边忙着扬高声音应付门外的人,一边又压低声音责问身边的神秘男子,“方秋卓,你刚才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双腿的力气会消失?”

“没什么啊,只是刺了一点点局部麻醉剂而已。”方秋卓耸耸肩膀,回望着白潇,很无辜的样子,“你太危险了,为了我的人身安全着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言下之意,却责怪起白潇来了。

白潇气怒之极,反而一笑:“好,你很好,留这么个无法解释的烂摊子给我,你是存心要暴露自己是吧?”

“没有,我只不过是想考考你的智商而已。”方秋卓头微歪,忽然很灿烂地笑了,“情丝丹是慢性毒药,一个星期必须服一次解药,你自己好好计算吧。”他话音刚落,人却一个大侧翻,悄无声息地闪进了床底。

白潇这才无声地一叹,脸色渐渐转向青白。

坐困一隅,也能遭这无妄之灾,说到底,还是她太弱了,太弱了啊!也是到了这个时候,白潇才明白,她最开始所想的,借助这个神秘人狠狠亏唐贤一把的想法有多幼稚。与虎谋皮,若无狮豹之力,又怎么去保证猛虎的爪子不撕裂到自己身上来?

轻轻揉了揉双腿,只感觉一片酥麻,白潇知道,这麻醉的药力,一时半会是不会过去了。动念之间,将脸色稍稍平复下来,她才又扬高声音。向着门外的香蕊道:“香蕊,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腿似乎抽筋了,你进来,帮帮我。好么?”她的声音隐痛,又带着一贯的冷静自持。

“好的。”门上传来弹锁转动地声音,女管家用她特制的钥匙打开了这间客房的门,“白小姐。忽然抽筋吗?你刚才在做什么。有没有拉伤肌肉?”

白潇的额头上已经有冷汗滚下,她坐在床上,伏着身,双手紧捉住自己的小腿,有些吃力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在床上坐了一会,谁知道想起身地时候忽然就抽筋了!”

香蕊上前几步,凑到白潇身边。见她这般难受的样子,也不由着紧起来。她忙将双手按到白潇左小腿上,试探着捏了捏,一边询问:“白小姐,哪里最痛?你的小腿,似乎是有些僵硬。是不是抽筋抽得很厉害。”

这不是废话吗?白潇差点没跟这小姑娘翻白眼。不过她知道。抽筋是假,被麻醉是真。也就连忙转移香蕊的注意力。

“香蕊,唐贤呢?我想见他。”

“可是……你现在地样子……”香蕊有些犹豫,手又试探着捏到了白潇地右腿上。

“我好难受!”白潇额头冷汗大颗大颗地冒出,她几乎是咬牙切齿了,“唐贤,我要见唐贤!”

香蕊想起了白潇的身份………少主的情人,那么她难受的时候,想见少主,也是正常的吧……女管家忙转身告退,疾步走往少主人处报告去了。

“嘿,演技和应变能力都还不错嘛,综合来看,你还是有点跟我合作地资本了。”方秋卓完全是神出鬼没式的,一晃眼又坐到了白潇的身边。

白潇却仍然保持着难受地表情,一边狠狠地瞪他一眼,一边是货真价实地咬牙切齿道:“胆大包天的家伙!还不快点躲起来!”

“不胆大包天,又如何做自由佣兵?”方秋卓非常骄傲地将眼横过来,他懒散地坐在床沿上,目光却灼热通透,“说真的,你资质还不错,有没有兴趣学我的本事?”

白潇的心跳骤然加速,她的目光,也在这一瞬间,灼热起来。

然而,还没等她答话,方秋卓却一翻身,倏又隐藏不见,而房间外地走廊上脚步声由远渐进,几秒之后,唐贤已大步走进了这房内。

白潇地目光又渐渐冷却下来,她眼睛眯起,满脸痛苦,方一见到唐贤,便忍不住似的低喊出声:“唐贤!”

“怎么回事?”唐贤快步走到白潇床边坐下,一手握住她地左小腿,一边一脸心疼地问,“怎么会忽然抽筋了?我帮你揉揉。”他手掌按下,动作舒缓有力。

白潇额头冷汗冒得更急了,她一手抓住唐贤的手臂,似乎是吃不住痛,尽大力收紧了五指,指掌之下,唐贤感觉自己的胳膊都快要被她捏断一般。

“白潇!”唐贤按摩在白潇小腿上的手掌一顿,他的眼神沉了下来。白潇却浑然不觉,她低低呻吟,喘息渐渐粗重了起来,然后她的手从唐贤的胳膊上快速离开,猛又重重拍到床垫上。

“好痛!”白潇低声嘶喊。

唐贤一把将她抱住,圈在怀里,轻轻叹息,柔声安慰:“好啦,潇儿乖,忍一忍就过去了,来,不去想它,我们说点别的。”

白潇靠在唐贤怀里,身体微微发抖,她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心里实在是抗拒这个人,当然她也知道,这种轻微的抖动,在唐贤看来,却只会是疼痛所致。

唐贤紧紧圈住白潇,见她并未强力抗拒,心中大喜,神思又荡漾起来。他的脑袋渐渐伏下,气息已吐到了白潇修长漂亮的脖子上,只差一点,他的唇就要印上来了…………白潇的脑袋猛地后仰,坚硬的后脑勺撞在唐贤额头上,嗡嗡盈耳,一下子,就把他撞得眼冒金星。

“你……”唐贤再也受不住,他一把将白潇推开,人更是站起身来,几步跨离她,“香蕊,叫王医生过来,帮白潇治治腿……”话音未落,唐贤已沉着脸离开,而香蕊更是一边应是,一边带着慌乱将房门带上,匆匆跑去找那王医生了。

“白潇,你为什么无故激怒他?”神出鬼没的方秋卓再次出现在白潇面前。而这次,他却不复上次的懒散随意,反而隐隐散发着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有吗?”白潇翻了个白眼,微带嘲讽地笑了起来,“我在帮你,你看不出来?难道你自己都不知道,对男人而言,越是得不到的,才是越好的吗?”

方秋卓棕色的双瞳蓦然诡异地转向深黑,而他头微侧,人却忽然低笑起来:“没错,非常有道理……”他的手掌缓缓伸出,又轻轻落在白潇头顶上。然后他轻柔得摩挲起白潇柔软的短发,而表情,竟在这一刻落寞了起来。

这个狡猾诡异而强大的男人,也会落寞吗?

白潇收起嘲讽,低声问他:“你问我想不想学你的本事,那么,如果我想学,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方秋卓收回手掌,懒散地将身体往白潇床上一倒,又回复了玩世不恭的笑容。

“代价,你哪里想到的这种说法?”

“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而像你这样的人,会毫无条件地付出吗?”白潇眯起眼睛,摇头冷笑。

方秋卓却忽然半撑起身体,将视线对上她的,很认真地道:“我会,如果我看你顺眼,我就会无条件地付出。”

白潇一怔。

方秋卓似笑非笑:“可惜,要想我看顺眼,太难喽!”他摇摇头,忽然敏捷地自床上跃起,一翻身,又藏到了床底下。

轻轻地敲门声已经响起来了。

正文 卷三:却道流年暗偷换 十四回:错谈

“不见了?”将自己一个人闭在温室花房里,唐贤拿着电话,暴躁地低吼,“不是说已经到手了吗?到手的东西还能再丢了,好!好!好!你们很好!我给你们两天的时间,两天之内,要是找不回来,艾利,下面的人我不管,你的话,就先给我去非洲挖两年矿吧!”

冷着脸挂掉电话,唐贤开始在花房中缓缓地踱起了步子。

他在猜测,沈错这个时候在做什么。

沈错刚从湘省大出来,他与学院的最高层正坐在一辆加长的奥迪房车里,车子向着市中心驶去。而错综在麓山脚下的校区隐秘处,却悄悄走出几个服装统一,搭着天蓝色小帽的人,这几人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几人组的小旅游团。

谁也想不到,在这个最紧张的时刻,沈错手下最重要的那个科研团队,却光明正大地转移了。

“空山啊?怎么,小沈,你会看上那个小疯子?”奥迪后座之上,两鬓微有些斑白的罗谦伸手弹了弹衣袖上看不出来的灰尘,“这小子从小古怪,钻研了一肚子的学问,偏偏没有一样是能用得出来的,也不是我们不是支持他,实在是他……唉,或者,让他跟着你学学也好。”

“罗伯伯,空山他只是不习惯与人交流而已。”沈错微微一笑,“这次去伦敦大学参加交流学习的名额还有几个,就给他一个如何?”

“哦,你不是要招他到你旗下?怎么,不打算给他一个特别深造的机会?”

“罗伯伯说笑了,空山是罗氏成员,招他到旗下,沈错怎么敢?但小侄一向倾慕空山兄的才华,如果能有与他交流的机会,小侄绝对全力争取。”

罗谦微笑不语。

沈错稍一顿,继续道:“母校的科教楼建成后也有些年月了吧。罗伯伯,再建一栋新的如何?”

罗谦颇为欣慰地一叹:“小沈你有心了。”

沈错回以微笑。

罗谦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忽然古怪了起来,他说道:“小沈,你……你也有二十四岁了吧,是个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不知道,哪家的姑娘有幸,能得你青眼?”

沈错大感错愕,不知这个权掌湘省大的老校长怎么忽然说起了这个。以罗谦地性情和修养。这种隐私的问题,他不该问才对。

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沈错道:“这个,罗伯伯,你知道。我一向是以事业为重的,现在还不到追求儿女私情的时候。”

“左手事业,右手红颜。哪个男儿能缺得了呢?”罗谦轻轻拍了拍身边沈错的腿,“年轻人,莫待年华空度啊,小沈你现在也算是事业有成了,独身一人,却有些不妥呢。”

罗谦地话似乎大有深意。沈错只能苦笑道:“这个事情。强求是求不来的,还要看缘分啊。”

“缘分也是要人争取的。年轻人,在这种事情上,可不能失的锐气。”罗谦竟有些不悦地样子。

沈错苦笑无语。

“小沈,既然你暂时没时间兼顾这些,那我帮你介绍一个如何?”罗谦语锋一转,“我那外甥女儿,雪云丫头,你应该是见过地,不是我自夸,这女娃儿聪明灵巧,才貌双全,配你,应该不差。”

罗谦的表情是儒雅带笑的,但话语却实在有些霸道,完全不似平常的作风,沈错一边暗自疑惑,一边却是一叹,落寞道:“多谢罗伯伯美意,若是几个月前,小侄自然是开开心心地承了您这个情,可现在……”

“怎么?你对我家雪云有意见?”罗谦脸一沉。

说起来,罗谦是沈错的恩师,他话语就算霸道些,沈错也不能对他怎么样,所以这个时候,沈错就只好继续苦笑了。

“雪云小姐是神仙女子,自然千好万好,可惜小侄福缘不够,却早已钟情于另一个女子……”

“小沈,你存心戏弄我这个老头子么?”罗谦将脸一板。

沈错讶然道:“罗伯伯,您是我地恩师,戏弄您,我哪敢?又怎么会?”

“哼,还说不敢,那你先前怎么却说暂时不谈儿女私情呢?”

沈错摇摇头,黯然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小侄不谈儿女私情却是因为,因为那个女子的眼中,容不下沈错啊。”他忧郁地望着罗谦,恍惚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一刻的伤情,究竟是做给罗谦看地多一些,还是实实在在的难过多一些。

虽然在外人面前,他形于外的神色中总是带着些表演成分,但这一刻,他心中抽痛,却真真切切的,甚至有些难以自抑了。

罗谦也摇摇头,苦笑:“沈错啊沈错,我本想救你,谁知却晚了……”然后他静默出神,不再言语。

沈错一惊,罗谦是什么意思?

久久的安静中,车子已奔过了一条又一条繁华的街道,沈错正沉思着,罗谦忽然又道:“小沈,那个人……是不是白潇?”

“小沈?”

“啊?”沈错抬起头,惘然之色一闪而过,然后才恢复平静,“是白潇,又能如何?”

“错了!”罗谦重重一叹,两个字地评语就像一道大锤,直白地敲打着身边地年轻人,他又问:“白潇是我特批入学的插班生,你知道她地来历吗?”

沈错一怔,这才恍然,白潇的来历虽然神秘古怪,但作为湘省大的校长,罗谦又如何会不知道?怪不得他今天的话语拐弯抹角,奇奇怪怪。也是这个时候,沈错对罗谦,却生出了些格外的敬意来。能够接纳、包容,甚至帮助白潇这样特殊的学生,罗谦的心胸,在这个日益功利的社会,何等难能可贵啊!

这一瞬间,沈错甚至有了些自我厌弃。包容,他又可以做到多少?

“罗伯伯,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沈错的声音很低。

罗谦神情古怪,望着沈错好一会,才叹道:“年轻人的事情,我老头子本就不该多管,罢了,你自己把握好吧……”

沈错的手机忽然响起,接听了一句之后,沈错的神情也变得古怪起来,他并没有挂断电话,而是向罗谦道:“罗伯伯,伦敦交流团的行程可以提前吗?”

罗谦疑问地望着他。

沈错道:“我想,现在离开C市,去国外,对白潇,对湘省大,都会比较好。”

“出了什么事情?”罗谦神色一紧。

“一些不该出现的流言……”沈错又拿起手机,向那边吩咐,“校园论坛,关掉它,所有相关纪录,全部粉碎!还有,告诉方秋卓,带她出来,马上!”

沈错挂掉电话,向罗谦道:“罗伯伯,校园网中毒几天,没事吧?”

罗谦瞪着他,不说话。

正文 卷三:却道流年暗偷换 十五回:不远游

流言如蝗虫过境,肆虐爆发,又在瞬间被一张大网笼罩,粉碎,然后点点消散在空气里。

来得快,去得也快,但终究留下了痕迹,一般人纯当八卦,玩笑,有心人看在眼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此刻陈近鸿正大张着嘴,望着变成乱码的网页,一脸的不可思议。他嘴巴大张,缓缓地转过头去,旁边桌子上的刘艺也正转过头来,与他对望住,同样的,满脸不可思议。

“是……真的吗?”良久,陈近鸿方涩然道。

“也许……是的!”刘艺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缓缓点头。

此刻在寝室的只有他们两个,从他们看到那则消息,到校园网被黑,中间也只过了不到一分钟。但他们不知道,在他们看到那则消息之前,消息曾在网上高挂过多久,他们也无法猜测,在这一段时间里,有多少个人看到过那则消息,他们更加不可能知道,这消息会有多少人会相信,而在它经过流传后,又会扭曲变幻成什么样……

这一刻,心思素来缜密的刘艺想到了很多,看似吊儿郎当的陈近鸿想到了更多!

他们的第一反应是测算消息的真实性,第二反应是猜测消息可能带来的恶果,第三反应则是,担忧白潇如果知道了这些流言,她要怎么承受?

他们会担忧,会深思,那是因为消息的中心人物,正是他们所关心,想要爱护的人,而那些与此无关的人呢?会怎么样?猎奇?幸灾乐祸?鄙夷轻视?还是一笑置之?

而陈近鸿再次想到了左羽心,这个曾经痴恋白夜,至今不悔的女孩,他更想到了杨小书,这个曾经敌视白潇。如今却颇亲近的女孩……她们会怎么样?而偏偏,不论是白潇,还是杨小书、左羽心,他陈近鸿对她们,却都有过程度与性质各不相同的绮思。在这之间,他又该如何自处?

“白潇关机了。”刘艺沉声道。他放下手机,眼神有些茫然。往日与白夜还有白潇相处的一幕幕直如滑轮般在他眼前滑过,这些往事就像一层薄薄的窗户纸。而今日看到的消息则如一跟烧红地细针。针虽细,却在轻轻一刺间,就将那层薄纸刺破、烧焦,然后让人恍然………那又如何?

白夜就是白潇,等于白夜未死。这是好消息;白夜就是白潇,又等于,白潇是……人什么?这个词。却让曾与白夜亲如兄弟的两个大男生不敢去想的了。

但是他们知道,就算他们不想,也还有许多的,其他人会想……至于会如何不堪,却又是他们所不敢想像的。

当然,他们忽略了。他们之所以毫无疑问地就相信了这个消息。那是因为他们对白夜太过熟悉,与白潇又有一定接触地缘故。两相联想,他们当然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个看着荒谬的说法。而其他的人,偶尔一见,或者也就当笑话跳过去了,又有几个会在意呢?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在意的自顾着地动山摇,不在意地当个笑话还嫌太冷了。

同样地,辛屿也看到了这个消息,紧接着,又目睹了校园网中毒后地大瘫痪。

一拍机房的电脑桌,辛屿怒而起身,他把这则消息当成病毒了。在他看来,有人居然恶劣到拿白潇姐姐的名誉来开玩笑,还把这种消息制作成攻击型病毒,那实在是不可饶恕,可恨到了极点!

湘省大计算机网络工程090班的男生们哗然了,也愤怒了,更兴奋了,就在他们在机房上实训课的时候,就在他们地老师刚向他们讲述着网络维护概论的时候,他们的校园网,却忽然被黑了,这可不是当面打他们一巴掌么?

还有什么可说地?当然是马上把这个黑客揪出来,再狠狠把这一巴掌扇回去!

随后,学校里爆发出了另一个更大的新闻:学校准备增加前往伦敦大学参加自主交流学习的学生名额,所有有意者都可以向各系部教务处报名,然后学校会组织一场笔试和一场面试来决定最终的名额这个关系到绝大多数学生前途的大事件彻底将学生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而一条引发校园网被黑地病毒型小消息,则被人们当成一个无伤大雅地冷笑话,瞄瞄眼就被遗忘到了一边去。

只有有数的几个有心人知道,这不是一出冷笑话,这是一场真实地,人生悲剧。

“沈错应变得真快!哼!”一个青年男子怒色冷厉,狠狠地将手中的签字笔掰成两段。

“让人无视一个流言方法,最好就是制造一出更大型的,更重要的,真实的事件,将人们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沈错有这样的反应,很正常。”小九望着身旁的三哥,脸色还是一如往常地冷,“我比较好奇的是,他居然还能冷静应对,还选择了维护白潇,而不是被气得失去理智,他很有意思。”

“什么?白潇是白夜变过来的?”终于想到要去查清白潇背景资料的唐贤脸色铁青,收拢了一身的低气压风暴,阴沉骇人,“好!很好!所有人都知道了,唯独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沈三,沈九,好一个英雄救美,你们很会耍人嘛!”

而白潇正站在自己家的小区门外,却是百般踌躇,进退失据,愁肠百结。

正是农历八月十五,天将暗,也许再过一会,圆月就会出来了,但家门就在眼前,她却不敢进去,又想进去,然后,还是不知道,进去又能如何……

“我说你,别这么婆婆妈妈好不好?”方秋卓叼着根烟,戴着个鸭舌帽,站在白潇旁边,身体歪歪斜斜的,没个正型。

白潇冷冷地扫他一眼,又望着小区里面的片片绿荫,不吭声。

当所有的一切都爆发了出来,她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了预想中的惶恐,她坦然了。

然而这所有的一切,不是光只坦然,就能面对的,她还要考虑更多,尤其,是她的父母亲。

所以,当方秋卓提议,带她去英国的时候,她犹豫了。

安华生曾经说过,公费供她去伦敦皇家音乐学院自由学习,只是时间,原本定在十一月,可现在,她的行程似乎应该提前了,而方秋卓这个人,她可以信任吗?

当然,此刻的白潇,想得更多的却是:父母在,不远游……

所以这个秋季,灰衣短发的高挑女子开始在这个小城市,这片小区前,徘徊,徘徊。

正文 卷三:却道流年暗偷换 十六回:童年的红房子

“这个……不是他苏姨家的孩子吗?”一个中年女子推着个自行车,正从小区里面出来,她一眼望到白潇,脸上顿时挂上了亲善的笑容,“你……叫潇潇是吧,听说你们家要搬家呢,什么时候搬?”

白潇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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