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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饮江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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蜃不禁好奇回头。

只见:那石台竟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幽深的洞窟,内里寒风阵阵,阴气习习。竟比那幽谷入口还要渗人三分。

刚想问这个又是什么东西,耳边系统提示就解了疑惑:

“发现青帝灵寝,江湖声望大大提高,个人品级提高一级。”

听完提示,蜃也不禁吸了口气,这灵寝看来是十分重要,也十分隐秘了,要不也不会有如此重大的奖励,不说那还不知道用处的江湖声望,就说那品级提高一级,这,这个实在是重中之重的奖励了。不过蜃也有些奇怪,这个灵寝并不难发现,整个山谷除了开始一段也没有什么机关消息,按困难程度来说并不是很难,怎么奖励会如此豪华?

——————————————

其实这冥冥之中又有多少事情是付出和收获成正比的,不说那些抿昧良心取些不义之财的人儿,就说那些含着金钥匙,银钥匙出生的人,所得所获又有多少是靠着自己付出得来的?

谎言,魅惑,诱拐,凡此种种,也是走那不劳而获的路子。而那些好心付出之人,倾家荡产有之,妻离子散有之,成为幽幽冤鬼更是有之……

不过这冥冥之中,因果循环,报应惩罚,也是说不清的。大抵上依然是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好人依然是上天钟爱之人。这些心怀善念的人,往往就得了个善终。

当然,蜃不能算是好人,也没什么善念,蜃的眼中一向只有对自己好的人,别人,就算再凄惨,也和他没什么关系。蜃常说,自己看不见那些,只能感觉到身边人的关怀,所以自己的好心也是送给他们的。这次得到的药与宝剑,之所以要留给雨嫣,也是因为雨嫣是对他好的人,那沾染雪白颈项的点点鲜红,蜃不能忘,也不会忘。

这游戏中,是否有什么因果循环之类的东西,咱们暂且不说,还是说说蜃这次的收获。

其实这完全就是一些个巧合凑到一块,也可以说蜃鸿运当头,或者踩狗屎,走狗屎运了。

这个幽谷宝藏,青帝灵寝,实则是一任务,很困难,很困难的任务。

任务的钥匙就是那只死的冤枉的山鬼,想要开启任务当然要斩杀山鬼,但是这里有个套子就是杀死山鬼后,你不能动其一分。若动,则任务失败,而且同一人绝对不会再次遇到该任务。

这山鬼虽然长相难看,但毕竟也是修炼有成的精怪异兽,身里身外,皮骨肉血都是宝贵的入药材料,一般人见着早将其大卸八块了,怎么会不动分毫呢。

所以这任务的第一关就阻挡了一大批人。

那白衣人品级颇高,根本瞧不起山鬼身上那点货,而雨嫣洁身自好,当然不会去干那庖丁的活计,而蜃则是压根就不知道山鬼的诸般用处,所以这第一关的钥匙,就简简单单取得了。

这个任务颇为讨厌的一点就是整个流程都没有一点提示,怎么接的任务,接下来该怎么走,毫无头绪可言。人们往往不知道自己进入了任务,也不知道自己失败,与任务擦肩而过。

在蜃之前,也有一些人或者凭借运气,或者凭借人品,反正也还是有一些人也达成了第一关的要求,但是这些人往往都失败在第二关处。

这任务第二关,是要人杀死山鬼后三天必须重返虎啸山。

试问,那些杀死山鬼而不动分毫的人,大多数是身有急事,怎么会在三天之内返回。而且这虎啸山不大,也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谁人会时不时的来这里一趟啊。

这也许就是冥冥之中早有天定了,蜃和雨嫣二人原也没打算再返虎啸山,但是二人偏偏就得罪了剑尊府,被逼无奈只好重新钻进这虎啸山,如此一来这任务的第二关也让他们误打误撞地通过了。

接下来的第三关说好过也不好过,在规定时间内重返虎啸山后必然会遇到四只老虎,要是常人,看见这些老虎第一反应定是杀之了事,也就是蜃这怪胎,愿意和众虎聊天,由得众虎将其带到幽谷入口处,这第三关也就通了。

后来蜃仗着自己看不见通了第四关,又绕过了第五关。看到药而未服,看到宝剑而不将其出鞘,三刻不到就打算反身来路,由此种种,终于过了最后一关,这才打开了灵寝入口。这才完成了整个任务。

如果后来几步有一步走错,那蜃的下场只有身死一途,所得丹药宝剑也会消失。

不过这寻到灵寝后的奖励,前者没有异样,类似此种寻得传说之地的任务大多会奖励一些江湖声望。好点的也只会奖励一些武功秘笈,银两金钱之类。如蜃这般获得品级提升,实在是奇怪之极。

当然,如此厚奖也是有其原因的,在此暂且不表,留待之后再行解惑。

洋洋洒洒一大段下来,也只是让大家了解一下这个任务的难度,以及蜃的好运,打点伏笔,混混字数,而已。

好了,闲话说完,还是回到正途吧。

————————————————

想了半天,蜃摇摇头,想不通就不想了。蜃决定探一探这青帝灵寝。

“雨嫣呐雨嫣,反正你也等这么长时间了,就再等一会吧,再发现好东西的话,还是你的!”

念叨完,蜃纵身跃入洞窟。

第八章 谁评前人是非错 自古帝王多昏君上

“金银织就锦江山,漫天辰光绕水间,琉璃瓦处埋香骨,青蒙一点招魂帆。

白玉池,翠云天,铁马金戈御身前,阎罗笑我多痴妄,我笑阎罗妒我颠。”

一进洞窟,冥冥中就传来一阵苍凉的歌声。

细听那词,本来应是狂放不羁,恣意妄为的情怀,但那歌声却偏偏声低转,意消沉,似乎是有满腹心事却难诉说。

随着歌声,原本黑暗的洞窟渐渐亮起,四周流光盈盈,无限光明,渐渐显出一座宫殿来。

只见那雕金镶玉的垂柳胡杨金光灿灿,翡翠玉琢的曲桥小亭银光点点。斗拱飞花,纤枝巧叶,繁花处处。有池,池中荷叶皆是翠绿玉石打磨,再看那池水,泛起点点光芒,不知又是何种名贵之物融化而成。就连那怪石假山也是由整块的白玉雕刻而成。

金光银光迷人眼,翡翠白玉雕亭廊。

真真的富贵景象。

宫殿深处,百丈方圆无数奇石异花围成一座广场,中间那青云翻滚处,一座宏伟大殿矗立半空,漂浮在点点青蒙之上,殿前一展巨帆无风自动,撒出点点星辰,煞是奇异。

现在,蜃正站在广场中,向着那大殿走去,四周那些引人贪欲的金银之物,蜃是全没放在眼中,当然,他也是放不进去的。

进了洞窟,他是停也未停,一路随着歌声就进了宫殿,来到这广场之上。

站定,仔细听那歌声,蜃判断出那歌声正是出自这个广场中心半空出。也许是因为蜃的来到,那歌声虽然反反复复,但是却更低沉,更悲切了。

蜃摇摇头,轻叹一声,然后走到广场中心,由下向上看着那无数青云托着的宏伟大殿。

没有路上去,广场上除了一些个奇石异花外,并无门户之类的东西,传送阵?那就更没有了。看来想要上去,只能靠自己的轻功向上跃了,可是对蜃这样才进江湖的新人来说,那在头顶二十丈处的大殿实在是有些遥不可及,要知道,蜃还没有拜什么师父,也没学到哪怕一点轻功,现在让他跳起个三尺已经够难为他的了,二十丈,对蜃来讲就如同彼在天涯,此在海角一样……

不过看蜃的样子,倒是不急着找上去的路。他依然在听,听那歌声,品那歌词。

不知过了多久,蜃又摇了摇头,叹道:“只教懒慢带疏狂,何须醉眼乜候王。”说罢,抽出背后背负的宝剑,弹剑高歌:“曾为青天玉书郎,醉落凡尘寻霓裳,白日放歌这一曲,何须正眼殿上皇,酒万斗,诗千章,奏请浮云归我乡,挥赶繁星戏明月,凭谁敢笑楚人狂!”歌声高亢,曲意疏狂,一下就将那原先的歌声掩盖过去。幽幽宫殿,只余蜃的歌声飘荡。

一曲唱罢,还没等蜃喘匀了气,那青云处突然射下一缕青光,将蜃笼罩其中,而后带着蜃缓缓升起,向着大殿飘去。看来这才是正确的道路,那歌声就是关键。

二十丈,转眼就到,站在大殿前,蜃不禁有些得意,毕竟破解了一道迷题。而这道题也不是人人都能破的,不但要听懂开始那歌声,品出其中真意,还要以那词格谱出新曲来说出自己的理解,对于现代人来说,还真是有点难,好在蜃的文学底子不错,平时也好做做歪诗斜词来自娱自乐,因此,才能这么顺利的破解了迷题。

自我欣赏一番后,蜃向着大殿入口走去。

近看那大殿,确实够大,不说别的,光那入口处的两扇金门,就有七八丈高,四五丈宽,当然重量也是惊人之极,蜃用手推了推,纹丝不动。看来想要进去还要问过此间主人才行。

蜃笑了笑,高声道:“既然邀我进来,为何又将我拒之门外?这可是青帝待客之道?”既然这里叫做青帝灵寝,那么这主人当然就是青帝了。

说完,蜃又一次用手去推那厚重巨大的金门,说也奇怪,刚才还纹丝不动的金门,这次轻轻一推就向着两边划去。

“呵呵,这才对嘛。”蜃又笑了笑,整理一下身上穿的那套新手布衣,摘去粘在头发上的几片枯叶,然后向着殿内走去。

金壁辉煌,这四个字足以说明殿内的一切。看来此间主人真是喜欢这金银之物啊。

大殿内很宽敞,与此相对的也是十分空旷。金光灿烂间,飘洒着点点寂寞。殿中尘土很厚,似乎已经多年无人打扫,那满眼的黄金白玉也掩盖不住尘土带来的衰败之感。

长宽三十来丈的大殿中只在正中摆着一桌一椅,其他除了撑起大殿的柱子外,竟然没有一点家什存在。空的让人咋舌,空的让人心里难受。

大殿正中的椅子上正端坐一人,身着藏青长袍,手捧一本书,看的入迷,似乎全然未见蜃这个客人已经进来。

看来这就是青帝了。

“喂,我来了!”径直走到那人身边,蜃用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只见那人一震,终是抬起头来,定定看着蜃问道:“寡人昏乎?”

蜃皱了皱眉,说道:“昏!”

那人似乎最怕听到这个,竟然脸色大变道:“果真?”说着竟然站了起来,一脸恐慌的盯着蜃。而蜃却笑了起来道:“假的。”

“这,这……”那人似乎被蜃搞蒙了,不知说什么才好。

蜃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带我去看看。”

话音刚落,整个大殿突然就扭曲起来,金光不再,辉煌不现,一眨眼的功夫,天地间就一片黑暗了。

——————————————

不知过了多久,他清醒过来,也许是睡的时间太久了,这时候他觉得头很昏沉,而眼前的景象也有一些飘忽不定。

于是他摇了摇头。

“陛下,您可醒了!昨晚您又醉酒醉的厉害,要不要臣妾去端碗醒酒汤来?”温温柔柔的声音,似乎让他的头脑清楚了一点。

陛下?他记得那是皇帝专用的称谓。可是谁是陛下?他吗?他觉得脑子又乱了。

于是他问出了自己的困惑:“陛下?谁?”

“陛下,您就是陛下啊,您这是怎么了?来人,快来人!去找御医来!”

他没想到随便问了一句,对方反应竟然那么大,仔细看了看那温柔声音的主人,望着她那柔美的容颜,他突然想起来了!

对,我就是陛下,我就是皇帝啊!

“呵呵,别慌别慌,我的好宝贝,寡人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他和颜悦色的说道。说罢还用手拍了拍对方的脸颊,他记得,这是他经常做的一个动作,很有安抚人心的作用。

果然,对方不再紧张,那装满焦虑的眼眸也慢慢恢复平静。

“讨厌,陛下您真是的,害人家吓了一跳,人家不依嘛!”声音柔美,带着娇嗲的滋味,让他沉醉了。就如同她的容颜一样让他迷醉。望着那不停晃动的娇躯,他突然觉得自己被点燃了。于是……

喘息,娇吟,一切的一切,和以前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良久,他停了下来,今天他格外的勇猛,那个温柔娇弱的人儿,已经不堪挞伐,昏昏睡去了。

这时他那因为酒醉而昏沉的脑子已经完全清醒了,是的他是皇帝,拥有着巨大国土,让人崇敬妒忌的皇帝。

而他身边的人儿,则是他最喜欢的妃子——珍妃。为了她,他已经十年没有上朝了。所以别人都说他是一个昏君,而珍妃,叫做红颜祸水。

他不相信这些个,也不屑这个称呼。他总是想,昏君就昏君吧,总还是君王啊。

其实他也很不幸,原本他的祖先建立的这个庞大的帝国是万分强盛的,周边的那些小国没有一个不生存在这个强大帝国的阴影之中,颤抖着,祈求着。那时候,天比现在的蓝,风比现在的甜。那个时候的帝王,是幸福的。

可惜的是,到了他父亲这一代,对,就是他那个混帐父亲,那个昏庸无能的老头,将这个强盛的帝国毁掉了大半。

那个老头,总是喜欢收集黄白之物,而不管年景是荒是灾。那个老头,总是喜欢收集漂亮女人,而不管国库是空是虚。那个老头,只喜欢溜须拍马的人,那个老头分外不喜欢听别人的意见。那个老头……

那个老头终于死去了,可怜的他接手了这个已经残破而不复强大的帝国。

一开始,他也曾幻想着能力挽狂澜,将这个帝国昔日的辉煌重现。但是慢慢的他发现,破坏总是比建设容易。他心力憔悴已经无力回天了。

于是他很消沉,总是借酒消愁。

直到十年前,他遇到了那温柔的人儿,现在的珍妃。

这个不幸的皇帝彻底坠落了,他不再关心自己的帝国的情况,他只是沉醉在那温柔的情怀中,无法自拔。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一天一天的芙蓉帐暖,酒醉斜阳。

似乎这样也不错,至少很快乐不是么?他觉得很逍遥。

转眼又是十年。

他老了,珍妃也老了。他的帝国更是衰老,行将就木了。而这个时候,他却不得不上朝了。

因为,北方荒原的强盗,那些流荡的土匪,侵犯了他的帝国,马上就要打到国都来了。亡国,似乎就在眼前。

山呼万岁,免礼平身。

看着朝堂上那分列两边的文武百官,他不禁感慨万千,多少年了,他都快忘记这种感觉了。

“那荒原的蛮子竟敢犯我天朝神威,众卿,可有对策啊?”挥了挥手,他问道。

“这……”下面一阵沉默,文武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半天也没有一个能站出来献策的。

他有点生气了!是的,他的帝国已经不是以前那强盛的帝国了,可是威严还在,区区蛮子又有什么难对付的。在他的心中,只要帝国的军队出战,那些蛮子就会土崩瓦解,不战自退了。可是看看那些大臣的反应,他觉得……

“众卿!可有对策啊!”他又问了一次,声音,提的很高。

大臣们知道,自己的帝王生气了,不能再沉默了。于是他们推选出一个代表,一个老迈的又十分糊涂的臣子,用他,向帝王传达他们私下里商量好的办法。

“臣,臣……”那人真的太老了,竟然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他不耐烦起来,二十年来第一次上朝的那种怀念的感觉早已经消退了,他现在只想回到他的芙蓉帐中,与他的珍妃饮酒调弦,赋词嬉乐。

“臣什么臣,有什么话快说!”他的语气十分不客气,其实他也老了,眼睛也有点花了,他竟然没有看出来下面的那个说不清楚话的人是他十分熟悉的……

“啊,啊,臣有罪,臣有罪……”老臣子恐慌地连连磕头,可是越着急,他的话就越说不清楚。

“行了,行了!”他真的不耐烦了。挥挥手就想让殿前卫士将老臣子带下去。

那些文武们着急起来,那老头话还没说完,怎么能被带走呢,于是离那老臣子最近的人,挥了挥袖子。

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突然刺激了那老迈的臣子,在殿前卫士靠近前,他突然站直了身子,不再腐朽,说出的话清晰有力,不再混浊不清了。

“陛下!臣以为,现今我朝形势危矣!虽说北荒蛮子鄙俗不堪,但我军二十年来荒于训练,各营校官欺上瞒下,克扣军饷,残暴不仁,朝中文武更是官官相护,虚情假报,至使我军兵残粮缺,军力不盛,战力不强,蛮子入侵后大小战事三十有二,我军无一胜利,如今这蛮子已经打到都城七十里外。陛下,如若不正军风,查百官,御驾亲征,战退蛮子,则我朝危矣!”

老臣子寥寥数言,说得他眉头紧皱,没想到情势是这样坏,坏到他根本无法回天的地步。御驾亲征,说的好听,就算他这个皇帝亲自带队,二十年没有训练的军队也不可能战胜那些能征惯战的北荒蛮子。而正军风查百官,更是玩笑一句。要是能正能查,他二十年前就已经动手了,怎会拖到现在这种危机时刻。

“唉,这臣子看来是真的老糊涂了,这朝堂之上文武百官有哪个不贪,那个不做些违反律法的勾当,当着百官说出这些话,唉,我也是保不住你的。可惜了这忠心的人啊。”他很明白,说出这些话的人算是完了,他不能为了这人而得罪百官,二十年了,他早已经成为摆设,之所以今天还来上朝,只不过是他害怕自己以后再也过不上这帝王生活才来看看形势而已。深宫之中,永远是那么消息闭塞。

果然,听到老臣子说出如此招人忌讳的话语,文武百官大怒不已。

这老匹夫!这根本不是他们商量好的办法,该死的老头!

当时,十数个大臣猛地站了出来,大声指斥那老臣子妖言惑众,理当斩首云云。各个悲愤异常,似乎受了天大冤屈一样。

他看着好笑,心情却也十分沉重,如果,如果二十年前有如此忠心的臣子,那么……可惜,时光不再,二十年了,什么都已经晚了。

老臣子被拖了下去,至尊的皇帝陛下金口玉言说其妖言惑众,诬陷满朝文武,理当斩首示众!

于是,在百官满意的神情中,老臣子被殿前卫士拖走了,虽然走的时候他还在高呼冤枉,但是又有几人会听他的呢。

小小插曲过后,皇帝陛下再次提出那个问题:“众卿,可有对策啊?”

其实听了那老臣子的话,他已经知道,一切都完了,无法挽回了。但是戏还是要演下去的,现在,他还是帝国最尊贵崇高的人,他依然还是个皇帝,所以虽然能猜到那些大臣们打的什么主意,他也还要配合着,配合着这出闹剧。

果然,又一个老迈的家伙被推了出来,来回答皇帝陛下的提问,这位和那已经失去头颅的臣子不同,你看他昏黄却依然滚来滚去的眼珠,看那保养的细腻无比的皮肤,还有手指上闪着绿芒的翡翠扳指,一切的一切都和那个老臣子不同。这人,贪,而且无能,这人是这个帝国几个重要部门的主管之一。位高权重,可笑的是,这样一位朝中大元,皇帝却是不认识的。

这位大元咳嗽了一下,缓缓说道:“陛下,那北荒蛮子虽然鄙俗,却十分善战,连日来我军虽与其征战多场,却……”

“这些,寡人已经知道,说,你有什么办法解了今日危局?”他不耐烦的打断了对方,戏演演就行,没必要弄那么长。

“这……这,臣以为,为今之计只有,只有……降……”

那人结结巴巴说完,赶紧低下头去,他害怕皇帝陛下发怒。

果然,至尊的皇帝发怒了,只见他突然站起,怒喝道:“大胆!竟然敢劝寡人降于那些蛮子,你,你好!来人啊,给我拖出去斩了!”

那人吓呆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几句话,皇帝就要斩了自己,看那些殿前卫士向他走来,他真的慌了,忙拿眼睛向两旁的同僚们求助,可惜这个时候还有谁会看他一眼。于是这人也被拖走了。

终于消了一点气,他感觉很好,毕竟他还是皇帝,依然有着生杀大权,其实那人本不必死的,不过是他为了向那些个大臣们示威的手段而已,同时也是为了那忠心的老臣子讨回一点公道。

这下子,更没有人说话,有些精明的早料到皇帝陛下会来这手,那一开始被推出来的老臣子就是为了送死的,可惜他没完成任务,而后来那个,算是脑子比较困难,也就是笨蛋,这样的家伙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可惜的。有些不太精明的通过那个倒霉鬼也突然发觉了皇帝依然是皇帝,他们依然是臣子的事实,一个个把头埋的低低的,不敢开口了。

他觉得烦了,珍妃还在等他,这戏该谢幕了。

于是,他退朝了。

第八章 谁评前人是非错 自古帝王多昏君下

二十年来第一次上朝,就这么不了了之,其实大家都知道,结果早已经出来了。

就连那些蛮子也知道,这个国家已经结束了,所以他们也没有逼的太紧,而是原地修整着,等待着信使带好消息回来,劝降的信件早已经送出去了。

一连三天,他都上朝了,也许是知道以后再也不能体会这种感觉,所以他也有点珍惜,这几天起的很早。

第二次上朝,他又借故杀了一人,然后骂遍了满朝文武。这时候他很开心。

第三次上朝,他却不开心了,因为头天晚上……

一段白绫,一曲冤魂。

珍妃死了!安安静静地死在自己的芙蓉暖帐中,一段柔软的白绫就要了她的命。

当时,他正在饮酒,独自一人。酒能消愁吗?不知道,反正他觉得自己更愁了。

那死去的忠心臣子,竟然是珍妃的老父……他那开始昏花的双眼竟然没有认出他来。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刚才,见过家里人后珍妃将他赶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形同陌路。

二十年恩爱,唉……

当他终于想好要去和珍妃道歉,求得她的原谅时,那个总是温柔的女子,已经去了……一瞬间,他觉得天塌地陷,二十年,心灵的支柱粉碎了。

第二天上朝,他好像老了十年一样,老的像就要死去一样。

底下的臣子们却不奇怪,大家都知道这昏庸的皇帝以及他那宠爱妃子之间发生的事情,其实自打第一次上朝,珍妃的老父被皇帝斩了之后,这些大臣们就知道会有这么一个结果。真好,这下昏庸的皇帝就该下决心了吧。哈哈。

果然,皇帝见了蛮子的信使,亲手写了降书,这回,那些大臣们可是放心了。他们知道,这个国家实际上是他们败坏的,但是这可不能让老百姓知道,人言可畏,他们还不想成为千夫所指的亡国罪人。所以昏庸的皇帝就成了他们最大的保护伞,反正这皇帝昏庸无能的名声早已经传遍大江南北,人们也乐意相信是他毁了这个国家。这回他又亲手签了降书,这昏庸无能四字,恐怕百年千年也去不掉了。

夜晚,他独自一人坐在院中,对着那曾经的芙蓉帐饮着苦苦的茶。是的,就是茶,昨天他已经知道酒是无法消愁的,所以现在他改喝茶了。

茶很苦,他的心也很苦。

为什么我是昏君?

为什么亡国是我的错?

为什么都来指责我的不是?

为什么……

沉默了许久,夜越来越深沉,四周安静极了。

突然,他猛地站起身来,将手中的茶杯用力向那芙蓉帐摔去。“啪!”的一声,茶杯四分五裂,而他却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呜呜……”可是笑了一阵他又痛哭起来。

一会大笑一会痛哭,他就像疯了一样。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来看看他,平时那些随时守候在身边的奴婢现在却不见人影了。是啊,他已经不是皇帝了,明天,那些蛮子就要入城,他马上就要成为千古罪人了。

“哈哈哈哈……”他再次大笑起来,可是这次的笑声和往常不同,怎么感觉很像某人呢?

“可笑,可笑……”笑了一阵,他停了下来,仔细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看到那衰老的皮肤后,他又大笑起来。

“哈哈真有趣,昏君,昏君,哪个说我是昏君?”说着,他突然探手在腰间一抽,说也奇怪,本来空无一物的腰间,竟然被他抽出一柄竹剑来!

“呵呵,十分无趣的梦啊!”轻轻笑着,他挥动起手中的竹剑,说也奇怪,这么一挥,整个空间竟然开始动荡,扭曲,似乎就要破碎了。

乱挥了一通,他停了下来,喃喃自语道:“昏君,昏君,哪个说我是昏君?”

声音渐高,最后,竟然大喊起来,而这原本就动荡的空间,竟然就那么破碎开来。

一切又变得黑暗,无边无尽的黑暗。

————————————————

“月残雾荡,酒里空添怒,痛骂忠良。寂夜醉寒,忍罢心伤,还有七分悲苍。斩一份真心,意萧索,思绪如狂。誓把那,千里江山,赠与虎狼。

恨看百年身后,几人难相忘,叱骂孤王。何处能识,胸中真意,皆道狠心恶肠。可笑这天下,有多少,清帝明皇。昏还庸,尔等皆凡夫,凭甚丈量!”

————————————————

睁开眼,蜃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梦一点也不好玩,呵呵。”

说罢,用手扶了扶眼角,似乎那里有泪的样子。

四周传来鸟叫虫鸣,香甜的风带来丝丝清爽,潺潺流水给人十二分的清新。

原来,蜃又回到那个山谷中的小岛上了,四周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那通向青帝灵寝的洞窟现在变成了一座石碑,上书三个大字:“庄生梦”,右下角写着两行小字:“一梦十年千古奇,醒来还觉笑庄生”。

蜃有些纳闷,这不是什么青帝灵寝么,怎么又变成石碑了。不过有石碑也不算错,灵寝嘛不就是埋死人的地方嘛,有块墓碑很正常的。

想了想,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就不想了,蜃这次是真的打算回去了,灵寝也算是探过了,而那个梦,也不知道他做了多久,雨嫣还在外面等着,他要回去负荆请罪的。

可惜,那灵寝中没有什么宝贝,不过凭着这宝剑丹药,想来雨嫣也不会太生他的气吧。

心里有些惴惴的蜃,完全没有注意那石碑后那悄然裂开的洞窟,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青帝灵寝,而蜃遇到的只是守卫灵寝的幻阵而已。

虽然是幻阵,不过一开始蜃遇到的金树银楼白玉山,却是真的。而这些黄白之物,蜃没有缘分,也不知道要便宜哪个幸运儿了。

不紧不慢向回走去,蜃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其实他很着急的,但是肚子饿的根本没力气让行动迅快几分,只好这样挪挪蹭蹭。

也许有人会问,这小白痴干吗不抓些鱼,捉几只鸟呢?

呵呵,其实蜃也想过捉些鱼来吃,可惜他身上穿着传统的,经典的,普遍的新手布衣,那些行走江湖必备的燧石、火刀、火折子,他是一个也没有带,而吃生的,喝生的,蜃还干不出来,于是冒着被饿死的危机,蜃踏上漫漫回归之路。

好在,老天还是可怜这个盲眼的家伙,正当他摇摇晃晃梦游一般画着弧线向回走的时候,突然鼻子里窜入一股香味,引人乎,诱人也!

“我靠,是烤鱼,在,在……”蜃拼命耸动着鼻子,“在那边!”一句话说完,只见他嗖的一声就钻入那飘散出烤鱼香味的林子,也不管那里有什么危险,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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