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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理爱神-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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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圣说:“不过你刚有过一场剧斗,又受了伤,老孙不占你这个便宜,单手与你打好了。”
阿瑞斯须发皆张:“战神岂会惧战?你只管放马过来,看鹿死谁手!”
“好,”大圣喜的抓耳挠腮:“有豪气,够胆识,来来来,咱们这就大战他三百回合。”
我急了:“大圣爷,先别打,先想办法找老赫好吗?”
大圣毛脸一翻:“有架不打枉为神,打完架再去找你的心肝不迟,莫急莫急。”
一神一猴这就拉开架式站好,大圣从耳中取出传说中著名的如意金箍棒,阿瑞斯也取出长刀。
一时间风云变色,这一东一西两名战无不胜的战神,谁会更胜一筹?
我知道,这一战,事关重大,心内急着去找老赫,却又不敢再打扰大圣爷,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正在此时,半空中忽然卷起一阵黑云,狂风过处,一个黑衣黑帽的男子,长身立于屋内,帽檐低垂,看不清楚脸,只感觉到他凌厉狂妄的眼神瞬间扫视全场
阿瑞斯忽然跪倒在地,执起黑衣男子的手亲吻
黑衣男笑问:“不打了?”
阿瑞斯垂着头,急急答:“孩儿不敢。”
大圣怔一怔,忽尔笑出来,一边笑,一边跳过去:“帝星到?宙斯?幸会幸会。”
黑衣男挑起半边眉,傲气逼人:“小猴儿,你不回极乐地去,在这里捣什么乱?”
大圣笑道:“人人都说奥林匹斯主神好色贪婪,却没想到居然这样俊美可亲啊,哈,哈。主神都到了,老孙还在这儿干什么,老孙扯呼。”
“大圣!”我的呼喊尚未滚出喉咙,大圣一声呼哨已然不见。
我怔怔的看着屋内多出来的黑衣男子
他是宙斯?
奥林匹斯主神宙斯?
大圣爷说,这一切皆是虚妄,真正的目的是“动帝星”
帝星?
他是帝星?
我怔怔的看着他,他和我之前认识的所有神都完全不同。那些神,无论是哪一个,都有一种旁若无人的态度,都有一股与凡人不同的高傲,甚至他们的衣着打扮,都极夸张而诡异,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不是凡人。
可是我眼前这个所谓主神,他穿着黑色的西装,上衣扣子不扣,故意露出胸肌,全身上下洒满香水,戴耳钉,手链,甚至头发也是认真打理过的最流行的款式。
他完全像个刚刚从舞台上走下来的明星,哪里像主神?
我呆呆的看着他,想:他别也是冒牌的吧,跟我一样,代理宙斯?
“丫头,你傻看什么?”黑衣男忽然转向我。
我吓一跳,脱口而出:“你不是冒牌的吧?”
宙斯哈哈大笑:“你以为所有神都可以找代理?哪能都像阿芙这样胡闹!奥林匹斯主神,谁敢冒认?”
他又看着我:“怎么,你觉得我不像?”
我只得傻傻点头。
“你觉得主神应该是什么样?”
我张口结舌,主神应该什么样?我怎么知道,但最起码,不应该是这样吧?
“主神应该一直板着脸?”他问我,不待我回答,指指阿瑞斯,自顾自接着说下去:“还要穿着像他们这样傻兮兮的长袍?留着五颜六色的头发?脑门上再贴朵花,是谓神印?”他哈哈大笑,爽朗之极:“要不要这么土啊。”
随着他的话,阿瑞斯脸涨的通红,却作不得声,我心里舒服极了,哼,你也有今天。
阿瑞斯百忙之中瞪了我一眼,哧,吓我啊,你爹在这里,看你敢怎么样!我回瞪他,寸土不让。
宙斯又笑起来,上下打量我:“你就是赫斐看中的丫头?”
这话问的,让我怎么回答啊,只得傻笑。
宙斯说:“不错,不错,挺有趣的。”
我暗暗翻白眼,晕,也不知谁更有趣,明明几亿年的老神了,非要打扮成个小靓仔,和赫拉站一块,跟祖母领着孙子似的,好看啊。
“我和赫拉看起来差这么远吗?”他问。
哎呀,我忘了,他们都能看穿人心,我捂住嘴,脸和阿瑞斯的脸变成同一个颜色。
“我刚在拉斯维加斯登台,看见你们打起来,不放心来看看,好好的又打什么?”宙斯问。
他慢悠悠带三分不耐烦的说起阿瑞斯与老赫之战,这样天地为之变色的剧战,在他这里,倒似在说一对三岁顽童,在说家长里短,完全的轻松适意,完全的满不在乎。
这就是奥林匹斯主神!
我瞪目结舌,明知要被他看穿心思,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什么什么,他去拉斯维加斯登台?登,登,登哪门子台?唱情歌?跳脱衣舞?
宙斯古怪的看我一眼,伸手抻抻他的外套:“怎么,我这样看起来很差?”
我无言以答,差?不差,就是一个很正常的流行歌手的样子,只要你愿意看,随时打开电视,翻至娱乐频道,一抓一大把,放在手掌里吹一吹,还能剩下几百个――难道这就是所谓返璞归真?
宙斯有点急:“怎么?你居然真的不认识我?”
我不敢惹他,答:“认识,您是主神宙斯。”
他以手加额,长长吁出口气,直摇头:“什么主神宙斯,我是问你,我这个幻像,你不认识吗?”
幻像?
哎,当然是幻像,难道这个油头粉面的样子还能是主神本来面目不成?我真是个傻瓜。
我摇头:“不认识。”
宙斯跺脚:“你居然不认识,我们乐队今年发了五张大碟,荣登各大排行榜榜首,只这一个月,开了五场演唱会。。。全球风靡,你居然不认识?”
这什么神啊,别人不认识他是宙斯,他一点不生气,还笑呵呵的解释,别人没听过他的鬼歌,他急的跳脚?这真的是神吗?
我再懒得应付他,直接问我最想问的问题:“您可以领我去见赫斐吗?”
他用手指捏着下巴,瞅瞅我,又瞅瞅阿瑞斯,十足像个顽童,片刻,指住我:“你,唱个歌来给我听下。”
“啊?”我几疑耳朵出了问题。
“我说,你唱个歌来听下,最好再跳下舞,什么舞都行。”他再说一遍,显得颇有耐心。
“我?”我指住自己的鼻子:“我唱歌跳舞?”
宙斯点头,阿瑞斯别过脸,不知笑成什么样子了。
唉。
命苦啊。
我难堪的笑:“不。。。不唱行不行?”
他坐到椅子上,好整以暇:“行。不过,你不唱就不带你去见赫斐。”
这。。。这是什么神啊?
我瞪着他:“听说,您是赫斐的亲生父亲?”
他悠悠然点头。
我恨恨的说:“又听说,赫斐现在受了重伤?”
他继续悠悠然点头。
我完全没招,只得问他:“唱什么?”
他想一想,皱皱眉头:“你这个样子,连我也不认得,看来也不会唱什么好歌。。。唱――《两只老虎》吧。”
“什么?”我瞠目结舌,阿瑞斯再也忍不住,在一边大声的笑出来。
我的脸涨的通红,想想老赫,只好忍气吞声开始唱:“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的快,跑的快。。。”
说真的,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
这该死的宙斯!!!
他的眉毛又皱起来:“舞呢?怎么不跳舞?”
我把牙咬的咯咯响,真想生吃了他:“我。。。我不会跳舞,不跳行不行?”
他把腿搭在茶几上,伸个懒腰:“那你不见赫斐行不行。”
我只得重新来过,扭扭腰――哎哟,我的老腰啊,可别闪了:“两只老虎。。。”
他把茶几上的纸巾盒丢过来:“屁股屁股,扭起来啊。跳的不好是要被丢臭鸡蛋的!”
臭鸡蛋,嘿,臭鸡蛋。。。
我接着跳,把脸皮扔进垃圾筒,重新来过:“两只老虎,两只老虎。。。”
宙斯哈哈大笑:“不错不错,跳的挺好,有点天赋嘛,有空我再教教你,可以出唱片了。”他眼珠一转:“唱片名字就叫――《僵豆也跳舞》,哈,哈,哈。”
我赔着笑,已经顾不得脸红:“可以去找赫斐了吗?”
他拍拍我的腰:“来,练一下扭腰,练好了就去。”
我只得再扭一下,他在一边看看,忽然不耐烦:“看我的,这样扭才对,你那样像个僵尸,所以说叫你僵豆,真是没叫错。”
于是乎,奥林匹斯主神老人家宙斯就开始舞之蹈之,扭之跳之的示范起来。
一边示范一边跟我说:“呐,就这样,明白吗?”
我跟在他身边,眼看着他老人家的尊臀扭过来又摆过去,瞠目结舌之余,只剩骇笑。
总算等到他喊停:“好了,算过关了,走吧。”
我已累的汗流浃背,什么都忘了:“去哪?”
“奥林匹斯。”
我顿时清醒,奥林匹斯?我们要去找老赫了!
阿瑞斯抢上一步:“父亲,众神山不允许带凡人上去。”
宙斯慢慢转身,看着阿瑞斯:“你是在教我吗?”
阿瑞斯全身一个激灵:“不敢。”慢慢退到一边去了。
宙斯携起我的手:“丫头,看着我。”
我怔怔的看着他,这时尚的宙斯,竟有与大圣同样的慈祥可亲感,让我十分安心。虽然心里非常担心老赫的处境,但不知为什么,与宙斯在一起,竟觉得很多事都不可惧,只要有他在,老赫绝不会有问题。
我忽然觉得眼前光线一暗,接着一亮
宙斯说:“到了。”
这就到了?我四下打量,我还打算随着主神大人表演一下飞天呢。
宙斯哈哈大笑:“傻孩子,难道想让我和战神他们一样,傻乎乎的表演什么一飞冲天啊?那还不如把红内裤穿在外面来的抢眼些,哈,哈,哈。”
我心情再不好也被他逗的笑出来。
“看看吧,”他说:“对于奥林匹斯山而言,你是它迎来的第一个凡人。”
我抬起头――此时,正是清晨,阳光透明而清亮的照在我所处的山巅。
不远处是连绵不断的阔叶林,每一片叶子都如翡翠般晶莹。
林边有清澈的流水,水中有红如豆,艳如霞的锦鱼。
几名奥林匹斯山的神游荡在周围,大家都穿着舒服的长袍,脸上带着悠然的表情。
或头上长角,或脚下生蹄,却并不觉得怪异,只觉得神奇。
远远的,有人看到宙斯,纷纷过来行礼
跪倒在他的脚下,亲吻他的手。
这,就是传说中的奥林匹斯山!
众神之山!
第三十章 竞争游戏
“赫斐呢?”等众神走开,我急忙问宙斯。
“你不觉得大家对你都不太好奇吗?”宙斯若有所思。
“可能我长的太普通了吧。”他不说我倒不觉得,一说还真有点奇怪,是啊,我是一个人哎,怎么没有引起议论纷纷?
他摇摇头,低低叹一口气:“不是。”
“那是什么?”
他不再回答,手指向右侧的密林:“赫斐在那里,你去吧。”
我颇恋恋不舍,这时尚版的宙斯,仿佛一个娃娃脸的长辈,跟在他身边,好安心呢。
他笑了:“怎么,还想跳两只老虎?”
我吓一跳,一溜烟跑开。
密林中长满奇花异草,统统叫不上来名字。树林长的太密,阳光透不进来,一片阴冷。
我快步向里走,老赫在哪里呢?
我大叫:“老赫,老赫!”
“谁在大呼小叫。”一位身穿绿衫,长着绿色眼眸的人从树林中走出来。
他的耳朵呈树枝状向上纠结而起,肤色惨绿,手中缠着一只绿色的鹦鹉。
“你。。。你好。”我向后退一步,有点害怕:“我。。我找赫斐斯托斯。”
那绿眸人看我一眼,眼神变的温和:“你是荧惑?”
“是。我是。”看来,老赫的人缘不错,到处都是朋友啊,无论是人间的我,还是冥界的哈迪斯,甚至天界,(奇。书。网…整。理。提。供)也有神对他死心塌地呢。
“跟我过来吧。”
我跟在他身后,穿过密林往深处走去,这人是谁?是什么神?我搜肚刮肠的回忆我有限的希腊神话知识,得到的是一片茫然。
绿眸人忽然回头说:“如果我手上换成一条蛇,你是否就知道我是谁了?”
我怔一怔,忽然想起,太阳神阿波罗有个儿子,叫阿斯克勒庇俄斯,他心地善良,医术高明,凡是重病沉伤的人经过他的妙手调理,都会返生有望。因此,他被古希腊人奉为医神。他左手握着一根手杖,手杖上有一条蛇。
我问:“蛇。。。蛇呢?”
“果然聪明,”他说:“蛇给赫斐调制药品了,手中空落落的不惯,只得先随便抓一只鸟来充数。”
“赫斐的伤。。。严重吗?”
阿斯克勒庇俄斯四下看看,压低声音说:“如果不是主神大人及时赶到,恐怕危险。”
“宙斯?”
“嗯,”他回答:“他一到,阿瑞斯的最后一击就攻不出去,这才让赫斐逃过一难。”
我似懂非懂,却也知道是宙斯救了老赫一命,心下十分感激。
“可是我却奇怪,按说阿瑞斯最后一击已是蓄势待发,不让他击出的话,他的怒气怎么消溶得掉?”他奇怪的看着我:“你怎么还能活着出来?”
我脑子“铃”的响了一声--“两只老虎!”
全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原来是为了消解阿瑞斯的怒火!
“两只什么?”阿斯克勒庇俄斯问。
我笑了,众神原来也都有一颗人的心,敏感温和,护子心切:“两只老虎。”
“两只老虎?”阿斯克勒庇俄斯纳闷的看看手上的鹦鹉:“换成两只老虎会不会太大了点?”
我呵呵笑,紧张的情绪一扫而光。
密林深处有间小屋,四周是一层接一层的累累果树与花圃,香气袭人。
“赫斐在里面?”我急急问。
阿斯克勒庇俄斯点点头,嘴角含笑,用手指一指:“你进去吧,他在等你。”
再顾不得其它,我钻进小屋。
屋内,铺着长长兽皮的地毡,一篮篮的水果和食物放在角落,屋旁,生着一堆火,火上,架着一只药煲。药正煎着,药香弥漫。
老赫呢?
“老赫!”我叫。
“荧惑。”有人答,声音温柔,不是老赫是谁!
我四下回顾,却仍是空无一人。
“荧惑,我在这里。荧惑。”那声音再响起。
我一个激灵,反应过来,看向墙边那堆火焰。我多笨啊,上次,上次在冥王宫,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那次,老赫就受了伤,恢复了原形,在冥王宫,他静静的养伤,我岂不是和他对过话吗?
我走过去,伸手到火里--火不烫,触手,是温温柔的和暖。
“老赫。。。”
“荧惑。。。”火焰升腾,将我卷入其中,火中,是老赫的味道。这火焰,仿佛他的怀抱,轻轻拥着我,抚慰着我的心。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我们同时问对方。
“没事。”
“没事。”
又同时回答。
“我能看见时,你已经不见了,只剩下阿瑞斯。。。他受伤了,嘴角有血,我想,他都伤了,你。。。你。。。”我说不下去,嘴角抽动两下,到底没忍住,还是滴下泪来。
我发现,自从认识老赫以来,我简直成了一只泪包。以前十数年都不流的眼泪,在这短短时间内全体流光了。我终于都相信,女人是水做的。
原来水做的女人,需要水源,那水源,就是爱情。
我这个冒牌的代理爱神当到今天,总算有了一点点收获。
“我没事。。。阿斯克勒庇俄斯的医术很好,很快,我就可以复元了。”
“答应我。”
“什么?”
“不要再受伤。”我说:“哪怕有人挑战你,只要我们和他讲清楚道理,想来不是非打不可。。。我。。。我不能再看到你受伤。。。我。。。受不了。”
火焰静一静,重新升腾起来:“我答应你。”
阳光悄悄的洒进屋内,一片静谧。
此时无声,胜有声。
“赫斐。”有人大步跨了进来。
火焰低低降了下去,匍匐在地:“恭迎主神。”
“你有伤在身,不必多礼。”宙斯吊儿郎当的走到我们面前。
这一会不见,他又换了套湖水蓝衬衫长裤,头发梳一绺垂在额角,眼尾点一层淡淡蓝色眼影,还涂了唇彩--更加像个奶油小生。
我的娘,我是真受不了他这调调。这人好赖也是奥林匹斯主神,怎么总这个样儿啊。
“不得无礼。”医神和老赫同时喝止我。
天,我真是到了好地方了,这地方,人人都看得穿对方的心思,只有我例外。
我忽然觉得自己仿佛是个透明心肝的人,衣服也没有一件,短裤都没有一件,就这么坦荡荡的站在大家伙面前。
太丢脸了,不如死了算了。
“没事,让她想,她最可爱就是这点,”宙斯哈哈大笑:“心里想什么,脸上一目了然,比某些心机深沉的女人可爱多了。”
“多谢主神。”老赫说。
宙斯取笑他:“要你来多谢?你是荧惑丫头什么人?”
火焰更红了,伸展了两下,又缩回去了。
奇怪,我竟像完全能看懂火的语言,脸也跟着红了。
“好了,好了,不捉弄你们了,说点正经的。”宙斯说。
我们都安静下来,屋内,只有风儿吹动树林的声音。
“阿瑞斯刚刚去天后宫了,天后对我提了个恳求,”宙斯看着我,眼波流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她说,毕竟荧惑的体内现在有两具灵魂--从某一个角度来说,阿芙的灵魂更为尊贵。。。”
“不行,主神,请不要让荧惑交出身体。。。没了身体,她会死的!凡人的灵魂,也是灵魂!也一样珍贵!”老赫喊出来。
宙斯挥挥手:“先听我说完。”
“是,主神。”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就像你说的,凡人的灵魂,也是灵魂,更何况,毕竟,这具身体,原本是属于荧惑的。”他顿一顿:“可是你母亲的恳求也不能置之不理,即使我们不理,阿瑞斯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他说:“接下来,我打算安排你与阿瑞斯来场公平较量。”
“又要他们打架?”我吃了一惊。
“不,不用打架这么落伍,”宙斯紧紧盯着我,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既然,你与阿芙同存于一具身体中,那么,我们何不让身体来选择谁去谁留?”
什么意思?
“从今天起,荧惑就在奥林匹斯山住下来,三天,三天的时间,”宙斯指着火焰:“你,和阿瑞斯公平竞争,来用你们自己认为可行的方法打动荧惑的心--严格来说应该是,你打动荧惑的心,阿瑞斯打动阿芙的心--她们两个在同一具身体里,应该都感知得到。”
“然后呢?”我不由问。
“然后,”宙斯说:“哪具灵魂的感应强烈,就代表哪对情侣的爱情更坚贞。成功的那对情侣巨大的感应,一定会挤走失败的那对,这样,身体自己就会做出选择,你们也就不用再争了。这样一来,无论是你们,还是阿瑞斯或赫拉,都将没有什么话好说,再公平不过了。”
“什么时候开始?”老赫问。
“我问过阿斯克勒庇俄斯,他说你明天清晨就可以恢复本形,那么,你们的公平竞争,就从明天清晨开始。”
第三十一章 玫瑰凋谢
当天晚上,我正睡着,胸口忽然如遭重击,张口呕出一口鲜血来,脑子一阵阵发晕。我感知到,阿芙正在我身体的某个角落,拼命往出突围。
是的,我和她现在共用这同一具身体,要不归她,要不归我,总不能永远这样共存下去。
天亮后,竞争将会正式开始,谁能抢得先机,不是不重要的。
我想起刚认识阿芙的日子,那时,在我心中,她是多么美丽,她对我而言,有着绝对的诱惑力。那时,她说什么,我几乎都不会反抗,她人美声甜,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充满道理的。
那时的她,表现的多么温柔呵,多么娇媚呵。
我是那么的相信她。
她说:麻烦你接管我的权力。
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她。
我甚至没想过这样一来,她的部分思维就要入侵我的身体――说真的,我也不在乎,面对这样美丽无双的人儿,我只能联想到美好和善良,根本不知道这中间有可能会有欺骗――我们是怎么走到现在这步的呢?到底这中间出了什么错?
是我的错?
还是她早已设计好了?
随着事情越来越复杂,我几乎已经忘掉我本身是个平凡人――越来越觉得,这中间,似乎有什么阴谋――是什么呢?
阿芙的进攻越来越凌厉,大圣爷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把她封在了某一个角落,使得她不能够正面与我的灵魂交锋,可是她的攻击力并没有消失,我的身体,几乎快被她撞穿。
终于天亮。
我推开窗,窗前站着一个人,高大的身躯,绛红色的战袍――老赫!!!
他回过头来,脸上有温柔至溶化般的微笑:“荧惑,早。”
这一声荧惑叫的我心化成一片片轻烟,没有风吹,就散的无影无踪了。
“老赫!”我跳起来,冲进他的怀抱中去。
“哎呀。”他轻叫。
我低头一看:“你的腿怎么了?”
他吸着气:“还没完全复元。。。断了。”
“那。。。那你还答应竞赛?你。。。你的腿断了,怎么比赛?”我蹲下来看他的伤口,触目惊心的断裂:“什么时候可以复元?”
“可能还得几天,”老赫慢悠悠的说,似乎完全不担心:“阿斯克勒庇俄斯的灵蛇天地间只此一条,功效十分奇妙,要不是吃了它,我至少还要半年才能站起来。那天把灵蛇杀死后,阿斯克勒庇俄斯哭的像个小孩子。”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这人,真是胸怀广阔,都什么时候了,还笑别人像小孩子。
“准备好了吗?”
宙斯从树林外走进来,脸上挂着莫测高深的笑,身后跟着――阿瑞斯!
老赫沉声说:“好了。”
宙斯笑咪咪,眼睛也变成一条线,我看他这个样子,老觉得他没安好心:“那就开始喽。”
“父王,请您宣布一下规则,是斗法还是比武?”阿瑞斯低着头,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从他微微起伏的肩膀,可以猜出他不平稳的心情。
我几次三番想冲出去说出老赫的伤势,可是总是被他挡住。
我明白,这样骄傲的人,哪里肯不战而退?
对我而言,我只能选择支持,尽全力支持。
宙斯坐下来,喝一口果汁――真是个奇怪的神,所有神都以不吃不喝不同凡响为己任,只有他,古里古怪,恨不得直接就是个平凡人类。
“比赛开始啊。。。”他又喝口果汁,不理我们紧张的汗也滴下来――其实只有我一个人流汗,真让人沮丧:“规则是这样的。。。”他又瞄我们一眼,神色轻佻,我真想朝他老人家的尊头给上一脚,太急人了:“不用斗法,也不用比武,你们两个,”他用手指点点老赫与阿瑞斯:“你们比做家务,哪个做的好,能打动女孩子的心,哪个就胜。”
嘎?我目瞪口呆,人才啊,哪里来的这种人才!
“什么?”阿瑞斯和老赫也目瞪口呆。
“听不懂吗?”宙斯老人家颇为不耐烦:“比做家务,明白?”
转身就走了。
“做。。。做什么家务?什么是家务?怎么做啊?做多久?在哪做?”留下两个男人跟在身后活生生变成了十万个为什么。
我终于都醒过来,笑的见牙不见眼,可爱的宙斯啊,最最可爱的宙斯啊,你要是没走,我一定忍不住抱着你的大脑门亲一口,你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呵呵
忍住笑,走到那两个呆若木鸡的男人身旁:“这种问题问我就行了,做家务我再内行不过了。。。哈哈哈。”到底没忍住,暴笑出来。
于是,史上最滑稽的一场比赛开始了。
火神居左,战神居右。
各自摆了一张熨衣板在面前,系上围裙,戴上保姆帽,一手执扫帚,一手执拖布――一二三,开始。
看着他们手足无措的样子,我终于都明白了宙斯的良苦用心
知子莫若父
他太清楚自己的这两个儿子是什么样的神了:一个傲睨天下一个舍我其谁,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可是不让他们斗又不可能,不要说战神,就是火神,也不会眼睁睁愿意将自己喜爱的女子拱手相让的。
要他们不斗法不相伤,又能出尽怨气,心悦诚服,只有剑走偏锋――主神就是主神,真是英明神武,与众不同!
周围的神越来越多,可能奥林匹斯山从未这样热闹过,大家也都是闷得狠了,总算逮到个事情做做,全来凑热闹。
只见火神正在烤一只鸡――我就奇怪了,他又不吃,怎么会烤呢?
战神在熨衣服――我更奇怪了,他们一天到晚穿着那件袍子,即不洗也不换,熨衣服做啥?
。。。不一会,鸡烤糊了,焦黑一团,我们家火神一怒之下,吹了一口气,怒火烈焰升腾,那只焦鸡顿时变成一片飞灰,活生生见证啥叫灰飞烟灭
战神的衣服熨成一团乱麻,整个衣服皱起来,几乎看不出它原来到底是一件衣服还是一块抹布。战神也生气了,巨灵掌砸在熨衣板上,咚一声,熨衣板变得粉碎。
比赛就这样结束了。
宙斯从神台上慢悠悠走下来,嘿嘿笑:“原来你们就这水平啊。”
两个人一声不吭。
宙斯继续嘲弄他们:“就你们这水平,还想照顾女人?”
两个人直瞪眼,我知道他们不服气,是啊,身为神,谁要学那些劳什子做什么?
“怎么,不服气?”宙斯问。
两人干脆来个默认。
“好,子不教父之过,让我给你们表演一下下,好让你们心服口服。”
宙斯他老人家卷起袖子,左手拿过一只炒锅,倒上油,右手拿起刀,手起刀落,一阵眼花缭乱后,菜已切成细丝,宙斯轻轻抬了抬下巴,那些菜居然像训练有素的军队,一个接一个乖乖跳进炒锅,一阵油香。
宙斯拿想炒锅,手腕轻甩,将菜翻了两个身,出锅,盛盘,搞定。
我瞠目结舌――我的神啊,看样子,色香味俱全啊!
“来,丫头,试试。”宙斯对我说。
我上前两步,挑起一根菜丝放入嘴中――哎呀,差点连舌头也吞掉,这是什么香啊,天啊,太好吃了。
“怎么样?香吗?”
“香。。。天香!”我老实的说。
宙斯哈哈大笑,拍拍我的肩膀――那个力气大呀,差点把我的心拍出来:“好孩子,有眼光。”
切,这和眼光有什么关系,这是味觉好不好。我翻翻白眼,却不得不承认,这老人家,手段真是高,实在是高。
老赫和阿瑞斯,实在是差的远了去了,没得比啊。
接着,他老人家长舒猿臂,左手起右手落,片刻之间,衣服熨好,地拖干净,窗明几净,饭菜留香
在场的神与我,全部张大了嘴巴――简直比看到公鸡生出蛋来还觉得稀奇和震惊!
“怎么样?”宙斯得意洋洋的问。
“好好好!”我简直狠不得举起双脚来表示赞叹,口水在嘴里转来转去,只差没有流下来――来这鬼鸟山两天,粒米未进,饿死我了。什么神仙居所,没有吃的,还不如恶浊的人世间!
老赫和阿瑞斯却一脸不屑,像是在说,这算哪门子本事,有什么好比的?会做这个,实在贻笑大方,有什么可值得得意的?
“你们不要小看这一项比试,”宙斯慢条斯理的说:“你们以为爱情就是为对方生为对方死?抱着一起洗个鸳鸯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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