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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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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回朝一切都还顺利吧?”

    吴亦凡坐了下来,示意他们三人也坐下。

    “如果没有皇兄‘暗中阻挠’的话,会更顺利。”

    吴世勋接过顺子奉上的茶,轻啜了一口。

    “那个,灿烈你来给朕讲讲你们是如何用计让晋国退兵的吧。”

    吴亦凡忽然看向朴灿烈。

    “不用了,还是臣弟来给皇兄解释吧,”吴世勋看了一眼明显是想转移话题的吴亦凡,轻叹一声,俊容不再冷淡,“木叶山一战,敌我力量悬殊,所以只能智取,再加上金钟大首次出征,没有什么作战经验,只要我军有意避战,自然会让他放松警惕,一路追杀我军。”

    “然后你就将晋军引到了髅山区一带?”吴亦凡问。

    “自然不全是,”吴世勋伸出手摸着自己的茶杯,“臣弟现在有些累了,想回府休息,至于后面的经过,等皇上什么时候想听了,臣弟再讲给皇兄听。”

    说罢,变起身往外走。

    朴灿烈和边伯贤呆呆地看向往外走的吴世勋,一时间没搞清楚状况。

    看着那挺俊的背影,吴亦凡叹了口气,终于开口道:“好了,朕错了,朕还不是为了顺应民意。”

    跨出御书房的脚步收了回来,吴世勋的唇角轻扬,他转过身,重新走回去坐了下来。

    “哥早些承认错误不就成了,偏要如此麻烦。”

    “真是拿你没办法,”吴亦凡无奈地笑了笑,“好了,这下说吧。”

    “金钟大首次出征就率军三万,野心想必也是极大,他肯定是想将臣弟生擒,所以,臣弟便戴上了面具,并让灿烈与伯贤装扮成臣弟的样子扰乱金钟大的思绪。”

    吴世勋说完,便看向朴灿烈,朴灿烈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然后,我们在军队后方点燃蕉草,燃烧起来的烟尘恰似万马奔腾而过的军队,便会让晋军以为我军的援军已到。”

    哦,原来如此。

    心中的疑惑解开,边伯贤了然地点了点头。

    “好计好计,”吴亦凡笑着称赞道,随即又想到什么便继续问,“只是木叶山一带地势复杂,晋军怎么会那么快就进入山中,包围幽云城呢?”

    “此事确有蹊跷,臣弟还未查清。”吴世勋的眉头轻蹙。

    “朕会派人查清此事,你好好在王府休息便是,顺子——”

    “奴才在。”

    顺子走到吴亦凡旁边弯下身子回道。

    “替朕送王爷和两位将军回府。”

    “奴才遵命。”

    “臣先行告退。”

    吴世勋、朴灿烈还有边伯贤站起来一一往外走去。

    “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办好了,今儿晚上有赏。”

    吴亦凡小声在顺子耳边说。

    “奴才明白!”

    看着吴世勋离去的身影,吴亦凡的唇角轻扬。

    世勋,希望皇兄给你的惊喜,你能喜欢。

    策马走在街上,边伯贤看了看周围陌生的环境,有些疑惑地开口:“这并不是回王府的路啊……”

    走在前面的顺子回过头看向骑在马上的边伯贤,微笑着回道:“右卫将军,奴才现在不是带你们回王府。”

    “可这也不是回将军府的路。”朴灿烈一边小声说着一边看向吴世勋。

    看向走在前面的顺子,吴世勋挑了挑眉,他倒想看看这一主一仆究竟“搞什么鬼”。

    “到了。”

    顺子带着他们走到一座府邸前停了下来。

    吴世勋抬起头望去。

    规模宏大气派的府邸,高高的石阶,漆红的大门,匾额上有着烫金的三个大字。

    将军府。

    原来如此。

    吴世勋双臂环胸,了然一笑。

    “新的府邸……顺子,到底怎么回事?”

    朴灿烈和边伯贤满脸的疑惑。

    顺子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他们,而是从怀中取出了圣旨。

    “永昭王,左右卫将军接旨。”

    三人翻身下马,跪在了顺子的面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永昭王吴世勋、左卫将军朴灿烈、右卫将军边伯贤长年征战在外,护我大亓国土,都乃国之股肱,有此良臣,乃我大亓之福,现封永昭王为尚书令,典领百官,辅佐朕治理国政。朴灿烈为骠骑将军,边伯贤为车骑将军,从一品,金印紫绶,位同三公。钦此。”

    宣完圣旨,三人皆是一愣。

    “王爷,两位将军,接旨呀!”

    顺子笑着看向发呆的三人。

    “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最先回过神的吴世勋叩拜之后,双手接过圣旨。

    朴灿烈和边伯贤依旧呆呆的跪在原地。

    顺子给后面的一个士兵使了使眼色,士兵会意地点了点头,跑到将军府的大门前拍了拍。

    听到声音后将军府的大门从里面打开,从里面跑出来两个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少女。

    “王爷,灿烈少爷,伯贤少爷,你们终于回来了!”

    “世勋哥哥,灿烈哥哥,伯贤哥哥!”

    二妞跑到吴世勋的面前一下抱住了他,开心地在他怀里蹭了蹭:“世勋哥哥,二妞想死你了!”

    “怪不得你那会儿要提前回来,原来是想给我们惊喜,”吴世勋低下头伸出手摸了摸二妞的头,笑眼弯弯的眼中满是宠溺,“世勋哥哥很开心。”

    “哈哈,我就知道,世勋哥哥会开心的,世勋哥哥笑起来最好看了!”二妞一边笑着一边更加抱紧了吴世勋。

    “好啦,二妞,你别再抱着王爷了,”站在二妞身后的红衣女子笑着拉开了抱着吴世勋的她,“你的‘天生神力’会让王爷喘不过气的!”

    二妞不情愿地嘟了嘟嘴巴,但还是乖乖听话站到了一旁。

    “红菱,吴伯呢?”吴世勋看向那红衣女子。

    “吴伯他老人家在王府正忙着给您做年糕饼呢,他说王爷您这么久没吃年糕饼一定馋坏了!”

    红菱嬉笑着说。

    “嗯哼,”吴世勋轻咳一声,然后看向还没有回过神的朴灿烈和边伯贤,“灿烈伯贤,你们两个,还不起来?”

    又不承认了……

    红菱笑着看向耳朵明显有些泛红的吴世勋。

    明明有时候就像个小孩子,还不愿意承认。

    这才回过神的朴灿烈和边伯贤赶紧站了起来,两人本想问些什么,却在看到从将军府大门里走出的那一抹白色的倩影惊喜地瞪大了眼睛。

    “姐姐!”

    白色的裙衣上绣着淡雅的梨花,女子眉清目秀,气质温婉,她步履轻盈,那梨花仿佛也鲜活了起来。

    “小女子拜见王爷、骠骑将军、车骑将军,恭贺两位将军乔迁之喜。”

    朴宥拉走到吴世勋、朴灿烈和边伯贤的面前盈盈一拜。

    “姐姐,你竟然也和皇上他们‘串通一气’!”

    朴灿烈拉住朴宥拉的手,皱了皱鼻子,微笑着说。

    “姐姐,你可不能被红菱那丫头给带坏了啊,”边伯贤一脸严肃地说道,“我看二妞都快被她给带坏了!”

    听了边伯贤的话,红菱不服气地回道:“伯贤少爷,话可不能这么说,难道你就没有和我‘同流合污’过么?”

    边伯贤低下头小声嘀咕:“那还不是被你给逼的……”

    “那些主意可是你出的!”

    “好啦,别闹了,”朴宥拉有些无奈地打断了他们,“你们一路上风尘仆仆,一定累坏了,我们先进去吧,我和红菱做了很多菜呢!”

    “姐姐,辛苦你了。”

    吴世勋微笑着看向朴宥拉,朴宥拉对着他摇了摇头,然后牵着二妞的手,带着众人进了将军府。

    “回去告诉皇兄,多谢了。”

    吴世勋俯下身在顺子耳边小声说道,然后大步向前走去。

    看着吴世勋进了将军府的大门后,顺子自言自语地笑了起来。

    “今儿晚上有赏了……”

    晋国。

    锦城。

    硕亲王府。

    “胡闹,简直是胡闹!”

    书房内,一身蓝色华贵锦袍的男子气质温和,长相清俊,只是此刻坐在椅子上的他满脸怒气,吓得一旁歪着脑袋坐在椅子上的金钟大赶紧坐直了身子。

    一向性情温和的二哥竟然生了这么大的气,看来,自己这次真的是闯了大祸了……

    “好了,俊绵,事已至此,你责怪钟大也是无用,他也是出于一番好意,我想,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向王叔交代。”

    坐在书桌前的男子一身玄色锦袍,上面有着繁复的花纹,男子面若冠玉,双目明亮,此时却因忧愁紧皱眉头。

    “听到三弟败仗归来后,王叔在府内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死了好几个下人,唉……”金俊绵叹息一声。

    “大哥二哥,我真的知道错了……”金钟大一脸懊悔地低下了头。

    “钟大,你错就错在过于轻敌,吴世勋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金珉硕一脸严肃地看向金钟大。

    金钟大低着头,没有说话。

    此时,一个太监走进书房,弯下身子说道:“奴才传皇上口谕,宣三位王爷即刻进宫。”

    “知道了,下去吧。”金俊绵开口道。

    “是,奴才告退。”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金珉硕站起身看了一眼外面蔚蓝的天空,然后又看向同样满脸忧愁的金俊绵与金钟大,“走吧。”

    皇宫。

    气势庄严宏伟的宫殿内,金龙吐珠的龙椅上,金钟仁安静地坐在那里。

    如刀削般硬朗英俊的侧颜,高挺的鼻梁,一双漆黑的眼眸在看到殿内走进来的三人时,透出暖人的笑意。

    “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哥哥们快起来,快起来,”金钟仁站了起来,像小孩子一样一脸兴奋的笑,“哥哥们是不是又带好玩的给朕了?”

    金珉硕、金俊绵、金钟大站了起来,金珉硕看向金钟仁,笑着说道:“今日臣还未去集市,等臣去了集市,一定带好玩的回来给皇上。”

    “哦……”金钟仁有些失望地坐回到龙椅上。

    “定安王到——”

    伴着长长的通报声,一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阔步走进殿内,他身带佩剑,一脸的狂放不羁。

    所有的宫女太监都跪了下来,金珉硕、金俊绵与金钟大也跪了下来。

    “参见王叔。”

    “奴才(奴婢)参见王爷。”

    “哼,老夫看你们一个个全都翅膀硬了,知道合谋来给老夫添堵了!”李秀满走到金钟大的面前狠狠地甩了下袖袍,然后懒懒地对着坐在龙椅上的金钟仁行了一礼。

    “老臣参见皇上。”

    “皇叔,不必多礼,快,赐坐!”

    金钟仁笑着看向李秀满。

    太监拿来了放着软垫的木椅,李秀满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坐了上去。

    “皇上,钟亲王偷了兵符出征亓国,又败仗归来,此乃我大晋之辱,如不惩罚,恐引众怒!”

    金钟大,你平日不是总是看本王不顺眼么?如今,就不要怪本王对你不客气了!

    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李秀满,金钟大握紧了拳头,正欲起身时,旁边的金珉硕按住了他的手并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皇上,三弟年轻气盛,难免会做错事,虽说是败了,好在收兵及时,没有太多的伤亡。”金俊绵开口道。

    “‘没有太多的伤亡’?”李秀满嗤笑一声,“那绵亲王是认为这三万大军全军覆没了,才应惩罚钟亲王么?”

    “王叔,偷兵符出兵虽是钟大的错,但身为兄长,我和俊绵也有错,若要罚,还请王叔将我兄弟三人一同处罚。”金珉硕看向李秀满,淡淡地说道。

    “好一个‘兄弟情深’,”李秀满冷笑一声,“那老夫就随了你们的愿!来人……”

    “且慢!”

    金钟仁打断了李秀满的话,他站了起来,伸出手脱掉了本就歪斜着穿在身上的龙袍,并且生气地看向李秀满:“如果王叔今日要惩罚哥哥们,那朕就不做这个皇帝了!”

    万万没想到会惹皇上生气,李秀满立马放软了声调,诱哄着金钟仁:“皇上,老臣和王爷们开玩笑呢,你们都是老臣的侄子,老臣怎么舍得惩罚你们呢!”

    虽说他也想当皇帝,但是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必须得有这个傻子金钟仁坐在皇位上给自己当傀儡,那金珉硕与金俊绵才肯顺服自己,自己这幕后皇帝,也才当得安稳。

    一听到李秀满说不会惩罚金珉硕他们三人,金钟仁立马又笑了起来:“王叔只要不惩罚哥哥们,朕就乖乖当皇帝,哈哈哈哈……”

    一边说着,一边重新穿好了自己的龙袍。

    “如果皇上没什么事的话,老臣先行告退。”

    嘲讽得看了一眼金钟仁,李秀满站起身,没有得到金钟仁的允许,就转身准备离开。

    只是,并没有人拦住他,所有人似乎都已经习惯了这样。

    “以后,最好管管好你这三弟,否则,别怪老夫不客气!”

    李秀满对着金珉硕说完,然后大步向殿外走去。

    看着李秀满离去的身影,站在龙椅前的金钟仁手指收紧。
第五章:公子如玉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洛城刚下过一场细雨,空气中有着泥土的清香。

    缕缕阳光洒下,在青翠的绿叶上折射出明亮的光芒。

    御花园内,百花齐放。

    长亭内,坐在石桌的最上方,一身白色华贵锦袍的吴亦凡温文尔雅,英俊潇洒,他举起手中的酒杯细细看着。

    阳光下,酒杯里的液体散出迷人的芳香。

    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吴亦凡将手中的酒杯举到对面三人的面前,开口道:“这是朕亲自酿的桃花酒,你们三个快尝一尝。”

    “皇兄让顺子火急火燎的召我们三人入宫就是为了喝酒?”

    吴世勋眯着眼睛看向吴亦凡。

    黑色的劲装,金色的腰带,一阵风吹过,披于肩上的黑色披风轻轻飘起。

    “有何不可?”吴亦凡饮下杯中的酒,将酒杯放于石桌上,“近日南方水患一事已经及时解决,你又打退了敌人,我大亓目前既无内忧更无外患,朕自然是要歇一歇的……”

    “哈哈,好酒!”

    吴亦凡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边伯贤大笑着看着自己杯中未饮完的酒:“皇上,这酒甜而不腻,实为佳酿啊!”

    刚说完,站在旁边端着酒壶的顺子立马又给他倒了一杯。

    连续喝了几杯后,朴灿烈看向边伯贤有些泛红的侧脸,担忧道:“伯贤,你别再喝了,你酒量一向不好。”

    “嘿嘿,灿烈你放心,我今日开心,所以就想多喝点。”

    边伯贤转过头微笑着看向朴灿烈,微红的双颊微弯的唇角在朴灿烈的眼中竟有着一分憨傻可爱。

    正欲饮酒的朴灿烈不由地愣住。

    “灿烈啊,伯贤喜欢,你就让他多喝一些,”吴亦凡笑着看向朴灿烈,“怎么你这个弟弟反倒做的像兄长似的。”

    “皇上,您不知道,伯贤他喝醉……”

    朴灿烈还未说完,吴亦凡就摆了摆手打断他:“无妨无妨,只要大家尽兴便可。”

    吴世勋看了一眼吴亦凡,又看了一眼正喝的高兴的边伯贤,挑了挑眉,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但愿,别尽兴过头就好。

    果不其然——

    “今宵有酒今宵醉,啊——啊——啊!”

    喝醉酒的边伯贤兴奋地开始高歌,一嗓子吼出去后,吓得顺子差点将手中的酒壶扔了出去。

    见状,吴世勋扶额将头转向一边。

    一小队禁卫军闻声而至,本想跪下问皇上出了什么事,却在看到坐在那里高歌的边伯贤后愣在了原地。

    原来是车骑将军在唱歌啊……

    朴灿烈一把拉住了正欲起身不知道想干些什么的边伯贤,然后一脸歉意地看向已然呆住的吴亦凡:“皇上,真的很抱歉,臣得带伯贤回府了。”

    “皇兄,那臣弟也告辞了。”吴世勋也站起身,准备离开。

    “嗯,去吧,我们改日再喝。”

    “春花儿香,啊——”

    “伯贤,别再唱了,王爷,你倒是帮我拉着他,别一个人走前边啊!”

    看着三人离去的身影,吴亦凡再次端起了酒杯。

    看来,这车骑将军“震惊八里”的嗓音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春日的阳光暖暖地倾泻在青石小路上,偶尔一阵风吹过,空气中便飘来淡淡的花香。

    都暻秀走在御花园内,却无心欣赏那花儿在风中摇曳着的柔软身姿。

    “我敲鼓,你打锣,手拿着锣鼓来唱歌,啊——”

    一段歌声突兀地响起,都暻秀抬起头,便看到吴世勋、朴灿烈、边伯贤三人向着他的方向缓缓走来。

    唇边勾起一抹浅笑,都暻秀迎了上去:“微臣参见王爷。”

    “都丞相不必多礼,”吴世勋看向都暻秀,“丞相是要去陪皇兄喝酒吗?”

    “是,”都暻秀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醉的东倒西歪的边伯贤,“车骑将军这是……”

    “刚刚陪皇上喝了点酒,所以就醉了,让丞相见笑了。”朴灿烈一边对都暻秀说着,一边伸出手及时捂住了边伯贤又要唱歌的嘴巴。

    “身为武将,性情豪爽是应当的,”都暻秀笑了笑,又看向吴世勋,双手作揖道,“王爷,那微臣先告辞了。”

    “嗯。”

    正当都暻秀经过他身旁时,吴世勋忽然开口道:“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丞相应是晋国人吧。”

    正欲前行的都暻秀停了下来,微微一愣。

    “本王曾听皇上说起过丞相的身世,丞相原本是晋国有名的才子,且胸怀大志,却因为一些误会被抓入狱,亲人也被斩首,所以才对晋国恨之入骨。”

    “王爷说的没错,”都暻秀轻叹一声,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微臣逃出监狱后,一路漂泊,若不是遇到皇上,微臣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你的忠心满朝文武都看在眼里,”吴世勋转过身看向都暻秀,“只是,本王好奇的是,倘若本王也遇到了丞相这样的事情,会如何做呢?”

    他的双眸漆黑,如深潭一般,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思绪。

    都暻秀袖袍里的双手握紧,脸上却依旧浅笑着:“王爷说笑了,王爷乃千金之躯,怎可能遇上此等荒唐之事。”

    “嗯,的确荒唐,”吴世勋笑了笑,然后伸出手拍了拍都暻秀的肩膀,“去吧,别让皇兄等急了。”

    “是,微臣告退。”

    看着都暻秀走远后,朴灿烈看向吴世勋,开口道:“你怀疑他?可是,都丞相是晋国人的事我们都清楚,而且,他对我朝的贡献全国上下也是有目共睹的。”

    “有时候,过于坦白反而是更深一层的掩饰。所以,”吴世勋双手背于身后,看向那蔚蓝天空中悬挂的骄阳,双眸微眯,“此人,不得不防。”

    傍晚,月明星稀。

    丞相府。

    “啪——”

    都暻秀将桌上的瓷器全部都扫到了地上,双目因怒火而睁大望向跪在下面的人。

    “废物,全都是废物,”都暻秀坐了下来,一掌拍向桌面,厉声道,“本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将画的地图交到硕亲王和绵亲王的手中,你竟然还是出错了!”

    “当日属下去了硕亲王府和绵亲王府,两位王爷都不在府中,只有钟亲王一人在硕亲王府,当时钟亲王见到属下后,便说两位王爷被定安王邀入到府中商讨事宜,说主人要是有什么东西转交给两位王爷,就让属下先将东西交给他,等两位王爷回府后,他自会转交。属下为了不引人注意,所以只好将东西先交给了钟亲王。”

    跪在下方的黑衣男子说完后,再次低下了头。

    他怎么都没想到,钟亲王并没有将地图交给硕亲王和绵亲王,而是自己看过研究以后,偷了兵符出兵亓国。

    “唉,”都暻秀长叹一声,“晋国大败,定安王肯定会借此机会欺压皇上和两位王爷,而且,永昭王对我似乎也起了疑心……”

    他背井离乡,忍辱负重,只为那人能手握大权,重获自由。

    可现在,却是功亏一篑。

    都暻秀站起身往外走去,看着夜空中皎洁的明月,一双眼中涌出无尽的思绪。

    “皇上……”

    钟仁,我让你失望了……

    一阵笛声忽然自院中响起,都暻秀猛然回神,抽出身旁侍卫腰侧的佩剑,向外跑去。

    “什么人?!”

    夜空中,月如玉,清辉洒下,院中的花木全都渡上了一层银色的光。

    一棵高大的树上,一白色锦衣男子坐在树枝上,双目微闭,手执玉笛,静静吹奏。

    笛声轻柔缠绵,眼前好似有清灵的蝶在周身飞舞,倾泻的月光也让人迷醉其中。

    笛声戛然而止。

    男子慢慢睁开眼,浅褐色的双眸,如他周身所散发出的气质一般清幽、淡静,风吹过,一缕黑发略过他俊逸的脸庞。

    月光下,男子姿态闲雅,风华绝代。

    “你是谁?”

    都暻秀站在树下看向那男子厉声道,虽然那男子看起来温文尔雅,但是他也明白一个道理。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看着都暻秀严肃的脸,男子微微一笑,脸上的酒窝浅浅。

    “丞相如果想知道在下是谁,那就三日后,竹翠楼赏脸一聚。”

    男子说完,收起玉笛,向上轻轻一跃,然后消失不见。

    永昭王府。

    初春温暖惬意的午后,清风拂过,庭院里的花儿轻轻摇曳着柔美的身姿。

    碧绿的柳树上,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

    “伯贤,你记住,以后在战场上攻击敌人,动作一定要快,”朴灿烈手握长枪,给站在自己对面的边伯贤示范了一下,“呐,就是这样,一定要‘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嗯。”

    边伯贤点了点头,然后接过朴灿烈手中的长枪,学着他刚才的动作,挥舞着。

    坐在亭子内学习写字的二妞抬起头看了一眼在院中练武的边伯贤和朴灿烈,然后又转过头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朴宥拉:“宥拉姐姐,二妞也想和哥哥们学习武术。”

    听了二妞的话,朴宥拉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二妞乖,只要你每天能认真记住姐姐教你写的字,那姐姐就让两个哥哥教你武术。”

    “真的吗?”二妞睁大眼睛看向朴宥拉。

    “嗯。”朴宥拉微笑着点了点头。

    “哇,二妞可以学武咯!”

    二妞开心地从石凳上跳了起来,却因为太过激动而捏断了手中的毛笔。

    “唔,又断了……”二妞撅着嘴巴看着手中断成两截的毛笔。

    “二妞,你怎么又把笔弄断了呢,”端着水果刚刚走来的红菱将手中的盘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捏了捏二妞的鼻子,“王府啊,要养不起你咯!”

    “红菱姐姐坏,就知道欺负二妞!”

    二妞伸出手也想去捏红菱的鼻子,却怎么也够不着,就急得在原地跺脚。

    朴宥拉立马感觉到一阵头晕,她扶了扶额头,然后拉着二妞重新坐了下来。

    “好啦,你们两个别再闹了,红菱,王爷让我们来王府有何事?怎么来了这么久了也不见王爷出来。”

    朴宥拉问着红菱。

    红菱笑了笑说:“回小姐,王爷正跟着吴伯学做年糕饼呢!”

    “啊?”朴宥拉显然很是吃惊。

    “新鲜出炉的年糕饼,大家快来尝哦!”

    正说着,就见吴伯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年糕饼笑着向他们走来,身后还跟着略微得意的吴世勋。

    一听到有吃的,朴灿烈和边伯贤赶紧放下手中的长枪,也跑了过来。

    “嗯,好吃!”

    “还不错哦!”

    得到一致的好评后,吴世勋得意洋洋地挑了挑眉:“本王做的东西能不好吃么?”

    “王爷,你还说皇上太过清闲召我们入宫喝酒,你还不一样,也做起了年糕饼。”边伯贤嘴里一边嚼着年糕饼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

    站在众人后方的朴灿烈笑了笑,忽然身后走来一人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朴灿烈点了点头,然后挥手示意那人退下。

    “王爷,探子来报,都丞相刚才一人出府,去了竹翠楼。”

    朴灿烈走到吴世勋的旁边低声说。

    “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都丞相出府时身边一直是有侍卫伴其左右的。”吴世勋双手负于身后,望着院中摇曳的柳树。

    “确实如此。”朴灿烈点了点头。

    “你们要跟踪丞相?”朴宥拉看向吴世勋和朴灿烈,秀眉轻簇,“毕竟无凭无据……”

    “正因为无凭无据,才要如此做,”吴世勋声音低沉,俊美的脸上有着深深的笑意,“对于敌人,本王从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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