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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夫君东厢歇息吧-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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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内院时,采心又递了些钱到王婆子手上,却只是几个铜钱,她低了头愧疚道:“妈妈,我没别的什么了……这些……”

“好了好了,你也不容易。”王婆子一边收下铜钱,一边笑道:“倒是挺快。”

采心低头笑了笑,看看四周,紧张道:“那我先走了。”说着就往自己房间走去。

是快……她没想到,没想到这男人会临时打住。她作的最坏的打算是男人占了她便宜又不管她死活,最好的打算是占了她便宜后还是为她挺身而出了,没想到,他没要她。但愿这一觉后,他不会清醒,不会退缩。

第二天是赵晔休假的最后一天,沐景决定让他陪自己去相国寺走走。将至二月,正是花种花苗上市的旺季,估计现在也开始有许多卖家了,她想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名贵牡丹什么的她就不想要了,原以来这家中有的是钱,现在看着却还是要谨慎着花,以免挥霍到儿女成年时连个聘礼嫁妆都凑不出来。

一大早,便给信张七让他回去了,待要处理采心之事时,身旁丫环出去一趟后回来,称外院的小石有事要求见九爷与夫人。

“让他过来吧。”赵晔随口道。

见到小石,沐景还记得,可她没想到他所求的,竟是要娶采心。

赵晔脸上微微生起讶异之色,不由朝采心看去,沐景也往采心看去。

采心低着头,一声也不作。

小石将头磕到地上去,“求九爷,求夫人成全!”

沐景问道:“采心,你愿意吗?”

“我……”采心迟疑一会儿,低头回道:“婢子愿意。”

小石是赵晔身边的人,年轻也机灵,与采心倒也相配,若是别的情况下,沐景肯定会同意。可是现在……这事太让她意外,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不由自主地,她想到了上一次采心的摔伤。

那个时候她和赵晔也因这事生矛盾,赵晔要送走采心,然后采心就摔伤了,自请调去针线房,送走的事不了了之。这一次,都已经要叫牙人来了,却有人过来求娶,难道这只是巧合?其实只要赵晔不动心,采心嫁不嫁人、出不出去都无所谓,可是如果上次的伤与这次的求娶都是她有意为之,那她的心机就是再深沉不过了,而且同时,她还有留在这儿的强烈欲望。

沐景不怕有年轻美貌的女子在赵晔身边,却怕有心机深还目的明确的人在身边。

赵晔看着小石,问道:“你真的要娶她?”

小石肯定道:“是,求九爷了!”

“既如此,那就将她配给你吧。”赵晔回答,随后去看沐景,却见她脸上似有不豫之色。

小石与采心一同道谢后,两人乘车出了门。

因为悠闲着,所以乘的是犊车,车厢比马车大了许多,坐着也舒服了许多,一点也没有颠簸的辛苦。

赵晔转头看她道:“小石一直跟在我身边,向来机灵又能吃苦,他从没求过我什么。”

沐景笑了笑,“知道了,你的丫环你的小厮自然是你决定,你是有些好色,但我还不相信你能下流到和身边下人的妻子有沾染。”

赵晔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沐景笑着,换了他道:“明天我让人找个分茶高手来替你沏茶好不好?你对丫环的相貌年龄有没有要求?相貌娇好,十五到二十?”

赵晔看看她,回道:“相貌中等偏下,年龄十八,性情刁钻,嘴巴不饶人,汾州人,最好是姓沐。”

沐景早已将她推搡起来,“我怎么中等偏下了,怎么刁钻怎么嘴巴不饶人了,胡说八道!”

“我有说是你么?”赵晔正经道:“自然,若是找不到,用你来代替也行。你给我沏茶,不如顺便……你也侍候我沐浴吧,你若喜欢鸳鸯戏水,今晚倒可以一试。”

“谁喜欢鸳鸯戏水,你这色鬼才喜欢!”沐景推他。

赵晔没回,只笑了笑,那笑意让她心里发毛,不由想起昨天下午她进书房时他看她的笑容。现在她仔细体会这笑容的意思,发觉可能是他想拿她来尝试新体验的感觉,所以他这话不是玩笑,而是想付诸实践?

“赵晔,你怎么这么……”她带着羞窘,话有些说不出来,他却正了神色认真道:“阿景,你把东西还给我吧。”

沐景奇怪地看向他,“什么东西?”

赵晔一副她明知故问不悦的态度,半晌才道:“这种东西,哪里有送了又拿回去的道理?”

“什么东西,我拿什么东西了?”沐景问。

不得已,赵晔才回道:“元宵那天的,腰带。”

鸳鸯带?唯一有的就是这个了,沐景却更奇怪地看着他:“你又没给我,现在怎么还找我来要?”

“不是你自己拿了么?”赵晔说着,脸色十分不好地看着她,一副“你怎么这样”的模样。

沐景见他是认真的,这才怀疑地看了他半晌,问道:“你是不是弄不见了?那天我是想自己去拿,可后来想了想就算了,弄到哪里去了你自己找来,别怪到我身上。”

“你……”赵晔有此恼怒,随后迟疑地问:“你是说真的?”

沐景微微扁起唇,“自然是真的,我自己拿在手上有什么用处?”

赵晔眉头便皱了起来,回想着自己放东西的细节,已经后来去找的细节。

那天沐浴时他先将东西放在了净房的凳子上,后来拿去了床上,那天睡时,他还摸了许多遍,而后就放到了枕头下。第二天他去了新房睡,没再去东厢,也没再管东西放在哪里,可是就算有人整理床铺什么的,也不至于把那么大一样东西抖掉吧,整理的人无非就是采月她们几个,她们早就看到过那带子,再在枕下看到,放好就是,那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有有意拿走的必要。

难道他记错了,不是放在枕下?或是采月她们清理床铺时觉得放在枕下不好,给她移到了别处?

一旁沐景早已看着他瞪起了双眼,“赵晔,你该不是弄丢了吧,就这么几天的时间?”

“没有……”赵晔有些窘迫地回,随后补充道:“可能是被人收起来了,我回去找找。”

沐景哼了一声,“等下午回去你最好让我看到。”

赵晔无话可说。

相国寺内热闹如常,卖花的也不少,沐景往卖花那一片看了看,牡丹芍药百花各种应有尽有,也有许多兰花,因为花期将至,卖得极为火热。

她看了看,不由自主往那盆盆兰花堆里寻,却没寻到心中想买的那一种。

老板随着她的目光热情介绍着,慷慨激昂道:“夫人是要兰花么,我这里的兰花品种是最全的,只有想不到,没有买不到,好养的贵气的花开得艳的开得香的各种各样,随便您挑!”

沐景问道:“有那种,叶子很绿很绿,有些宽,开花形似百合的样子,大红色的么?”

“有有有,是这个吧,这个的花就是大红色的!”说着就将其中一盆拿出来,沐景却连连摇头,“不是不是,不是这种,你还有兰花放在别处么?”

老板摇头,“没有了,全在这儿了。”

沐景微有失望,站起身与赵晔再往前走,赵晔问道:“你寻那样的花做什么?”

沐景停了脚步,一动不动地看向他,发现他也看着自己,样子再正经不过。

“你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花么?”

赵晔回道:“我自然不知。怎么?”说着迈步又往前去走,却被她拉住,“你真的不记得我说的是什么花?没见过?”

赵晔摇头。

沐景瞪了他一眼,往后去看字画,本来想顺便去寺里烧几柱香求子的,现在竟是一点心情也没有了。

赵晔上前来问她,“那是什么花,我要见过么?”

沐景这才没好气地回道:“我问你,你有没有在山上挖过花?”

赵晔摇头,“我去挖花做什么?”

沐景咬了唇,开始在心里骂起沐文杰来,没想到那个时候他就在骗她了,他是怎么样,想撮合她和他的九哥么?

正在她气愤时,赵晔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样,看她一眼,略有不自然却又将脸摆得极正道:“好像挖过,兰花。”

好像挖过……根本就不记得,而且连花是什么样都不记得了!沐景白他两眼,轻哼一声往前走去,才走两步,却见到了孟卓然,他正在一排药材摊子前站着,与卖药材的人说着什么。

这儿卖药的不是药铺,而是种药的药农或者手上有第一手药材的药商,他们卖的主要不是供病人来抓药,而是大量供应,当然这里也小量出信,但表哥是有正事忙着的人,不会为了节约几文钱而专程跑来这里来抓药,那他在做什么,姨父不是主要做香料生意的么?

沐景有些疑惑,待得孟卓然从药材摊子前离开就迎上去,喊道:“表哥。”

英霁玉佩



孟卓然看到她吃了一惊,又看了看她身后的赵晔,笑道:“新婚燕尔,伉俪情深呢!”

赵晔走到他面前,看着他脸上的伤回道:“表哥的伤还有碍么?”

孟卓然笑了笑,“这点小伤算什么,无碍无碍,昨天多亏了九郎。”

两人客气一番,沐景便看了眼药材摊子,问道:“表哥,你来这里看药,难道是因为家里人的伤?”

“自然不是,这点伤算什么。”孟卓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是为什么?”

孟卓然看了看她,小声道:“赚钱。”

直到现在,沐景才发现自己自从知道赵晔没那么有钱后就对赚钱有了很大的兴趣,听了这话立刻道:“赚什么钱?”

孟卓然见了她关心的样子就笑了笑,“嗯,我没吃早饭呢,走,我们一同去吃顿饭,喝点酒吧。”

沐景知道他是要与自己详说那个“赚钱”的事,心中欣喜,却也记得事事以夫君为先,侧头看了看赵晔,见他点头才一起出相国寺。

孟卓然挑位置,竟然带他们到了月和酒楼,一边往里面走,还一边扭头朝她笑道:“表妹到这儿来有什么感觉?我记得你上次过来挺欢喜的呢,说在这儿喝醉过酒。”

沐景沉着脸无言,赵晔也无言。

孟卓然便一个人在那儿笑,点了个楼上的包间。

待坐下,沐景便立刻问起原因,孟卓然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后才轻声道:“去年大蓝欠收,马上又要到春季,风寒多发,大蓝肯定会涨价,早在冬天里大蓝才上市时就有人大量收购了囤着,我爹也断定今天开春大蓝就会涨价,本也想收,却顾着自己的生意拿不出钱来,现在有了空余,这才赶紧收一些,虽已失先机,不是当初最低的价格,但还能小赚一笔。”

沐景想了想,回道:“这便是那吕不韦说的奇货可居?”

孟卓然笑着点头,“表妹倒是一点即通。”随后看了看赵晔,有意说道:“只是我们手上尚要留着钱周转香料生意,能动的钱不多,要不然待到大蓝涨价时再脱手可就不只是翻倍的事了。我和我爹已经把能拿的钱都拿出来了,却还是没有多少。”

这只是孟家在做香料生意之余瞅准机会往别的路上插的一手,照理说,表哥不用专程邀了她与赵晔来酒楼来这么详细地说,而且他也不是那种守不住话爱乱吹的人,所以,他特意对他们说这番话是有目地的,沐景很快就想到:表哥也许是想让赵晔也插一手。可是赵晔是王府出身的人,是皇亲国戚,做着官,并不是商人,所以表哥并没有直白地让他也跟着囤货待价。

沐景转眼去看赵晔,只见他眉头微皱,除此之外什么表情都没有,甚至没有看向说话的孟卓然,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他没听到吗,他自然听到了,但他不感兴趣。

沐景感兴趣了,却只是笑道:“你们做自己的生意,拿那么多钱出来做什么,再厉害的生意人也不能保证十拿九稳,看你得意的那样子,万一到时候没涨呢?”

孟卓然也看出赵晔没兴趣,不再看他的神色,只回道:“确实不是十拿九稳,但却是十之八九。”

小二送了酒菜来,他先停了话头,待小二离去,几人提筷时才又说道:“这汴梁城有两家专做药材生意的大老板,他们也在暗中收货,到时候等他们控制了货源,大蓝就算不涨价也会涨价,因为那时候价格由他们说了算。”

赵晔终于发出了一丝声音,却是一阵冷哼,“利用手中钱财,先制造货源亏空,再哄抬价格高价卖出,不过一群唯利是图的奸商而已。”

孟卓然笑道:“没想到九郎身在军营,却也将这里面的门道看得清清楚楚。”他笑得坦然,丝毫没有被骂奸商的羞愤之态,也没有拿话还击。

赵晔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不该,略略有些不过意,没有再说什么。

沐景带着笑嗔怪道:“那你还娶奸商的女儿,吃奸商的酒菜!”

“奸商的女儿也是女儿,娶一个人,到时候可以收一堆小人,其实九郎也是奸商。”孟卓然说着大笑,赵晔也忍不住笑起来,沐景则红着脸低下头去,药材与奸商的话题马上就被绕了过去。

可沐景却并不想绕过去,赵晔大义凛然,她却没有,她只知道药材他们不收别人也会收,他们不收到时候该涨价依然会涨价,最后的结果是别人腰缠万贯,而她家里的钱只少不多。

有这样的机会,她很心动,特别是她现在手上有钱可动,还要算计家中的未来。

孟卓然很快就将话题聊到了大辽西夏这些事上,在这方面,赵晔比别的时候多了些话,沐景对这些只算大致了解,也无心加入到两个男人的话题中,却是琢磨了一会儿,作出胃口欠佳的样子道:“官人,我想吃咸菜。”

赵晔停了话,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沐景又说道,“这些我吃不下,突然想吃腌咸菜了。”

“那酸的咸的有什么好吃的……”孟卓然说了一半,陡然惊道:“阿景,你不会是有喜了吧?我听说孕妇就爱吃酸萝卜辣黄瓜什么的。”

他一说,赵晔眼睛一亮,惊喜还没完全展现出来,就被沐景十分无奈地瞪了眼。表哥这副神情是因为不知道,难道他也不知道吗?他们圆房才几天,哪里这么快要吃酸的!

被她一看,赵晔才想了起来,眼中那抹光芒淡去,随后便听她道:“官人,听说外面有卖腌白菜,辣瓜儿的,我突然想吃了。”

这话听着,似乎很耳熟。

赵晔很快就想起来,上一次他陪了七表妹五表妹她们来,中途五表妹就说这两样好吃,他只好动身去买了。而现在,面前的人正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我去买来。”赵晔无奈,哪怕知道她是有意而为也不得不起身。

身后,孟卓然还在问沐景,“你真的有喜了?算下来还是上一次成亲有的?”

待赵晔的脚步声走远沐景才小声回道:“有什么喜,没有,我有意说的。”接着就立刻抓紧时间问道:“表哥,那大蓝的事是真的能赚钱么?”

孟卓然却问:“真的没有?”

沐景无奈又肯定地回答,“真的没有……”

孟卓然微微有些失望,这才说道:“是你说的,没有十拿九稳的事,我只能说十之八九,或者十之七八。”

“那要是收要拿多少钱出来?”沐景问。

孟卓然回道:“量力而行而已,现在大蓝一斤五十文,我爹拿了八百贯出来,怎么,你想背着妹夫来做么?”

“要这么多……”沐景微叹了叹气,迟疑道:“他现在不在王府,以后可能也就是这样了,以后家中的支出只会越来越大,王府暗中有生意,但都在王府,只是每年会送一些分成过来。我想到以后安国公不再当家王府就不会再管这边了,他手上只有田产地产,这又算得了什么?他却一心建功立业,并没有其它打算。”

“他日他若功成名就,也确实不用其它打算。”

“可是……你想让我等着他征战沙场,然后功成名就凯旋归来吗?”沐景想起那时候二叔和她说的话,心中说不出的难受,“我不想作此打算,我宁愿他一辈子待在京城里不出去,一辈子没有功名做个指挥使也好。”

孟卓然微微叹了声气,“好吧,一句话,若你能拿出钱来,你愿意,我可以替你代办,我们一起收,一起囤货,到时候出手之后再按本钱分成。但我要先说明,没有稳赚的买卖,哪怕是那些拿了所有钱来大量收购的大药商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自己会赚,只是觉得机率大而已,也许,十之一二的事刚好就发生了,我们血本无归。”

“我知道……”沐景点头。虽没做过生意,但她也知道,生意,需要的正是胆量,输得起。可她依然不能立刻下决定,她没有嫁妆可用,钱全是赵晔的,她掌握的,不过是赵晔对她的信任,她真的要背着他做这件事吗?

赵晔回来时,孟卓然正以一副不屑的口吻说着沐景,“女人就是小气,要是我才不会乖乖去买什么咸菜。”

“所以你到现在还讨不到老婆。”

“那是我不要。”

“你自然不要,因为别人不要你嘛。”

……

赵晔进去,将咸菜放到桌上。

沐景本来想吃多些的,可尝过之后发觉这果然是大富人家的娘子才喜欢吃的,自己这种从小就尝过很多种咸菜的乡下女人根本不觉得怎么样,实在没忍住,还是去吃了鱼肉,对咸菜没怎么动,那咸菜放在那里就像线赵晔颜色看一样。

赵晔沉着脸,后面一句话也没说。

用过酒饭孟卓然继续去别处求购大蓝,沐景无心再逛相国寺,与赵晔坐上了厢车。

“赵晔……”她主动拉了手求和,他却冷着一张脸毫无反应。

沐景本来就没准备为个什么咸菜有意支使他,还在是表哥面前,现在不得已做了,心里确实有些过意不去,又想到她可以会瞒着他做他不喜欢的事,心中更是愧疚,所以这时就狠下心来要厚了脸皮哄他高兴,见了他毫无反应的脸也不气馁,又往他身侧靠进了些。

“我不是有意不吃的,那咸菜我不喜欢吃,我也不知道我会不喜欢吃。”

“我是一时想不过而已……”

“那天我是专程去等你的,从一大早等到下午,没想到最后你却带着你表妹去了。我鼓起了勇气来找你的,没想到你却抱了你表妹离开,根本就不理我。”

赵晔终于开了口,“我只是准备先送表妹去医馆,以后再与你谈。”

“那你怎么不说出来?”

赵晔没回答。

沐景将头靠在他肩上:“以前送的花也不记得,还把我从山上踢下去。”

“我没有。”赵晔辩解。

沐景不悦道:“明明就有,你知道我那时候有多讨厌你么,都不知道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男人。”

“那是因为……”不得已,赵晔才极尴尬地解释道:“你抓了我的裤子。”

沐景一愣,从他肩上抬起头来看他,随后想到当时的情形,不由笑起来,“所以你是怕我把你的裤子扯掉了?”

赵晔的脸慢慢发黑,她则笑得停不下来,“大男人,小气死了,又不是女人。”

赵晔看着笑得欢喜的她,好久才回道:“我若知道会有今天,就不踢你了,总是……”停了停,他才说道:“总是迟早要看到。”

这一招,百试不爽,沐景一听果然就红了脸得意之色大减。

好在,如她所愿,他高兴了,可她自己又不悦起来,只能不停地在心里骂他色鬼。

回家后,沐景拉了赵晔一同去东厢找那被他弄丢的鸳鸯带。

床上自然是与上次一样什么也没见到,问了采月过来也没找到答案,沐景怒视赵晔,赵晔则无奈地往别处去去寻。

柜子,箱子,盒子,又跑去净房寻,却什么也没看到。

“赵晔,我这辈子也不送你东西了!”沐景气极地将柜子最下面的抽屉打开,本是无意识地翻一翻,却不经意看到块环形玉佩。

执起玉佩来,雕纹,色泽,冰凉的触感,都那样熟悉。她想起某个春日的夜晚,那人拉着她往荒野地里跑,没有月光,路很黑,她却没有丝毫害怕,他们在草丛里藏起来,两人的心都“怦怦怦”地跳,害怕,紧张,心里却满溢着甜蜜。以无你却。

从汾州到汴梁,千多里路,她几乎时时刻刻握着这玉佩,前路迢迢,那时候,这玉佩是她唯一的信念,唯一的支撑。可是到了汴梁,见了他,她却把玉佩还给了他。

那一刻起,一切都结束。

听说她与赵晔成亲那天他来过,听说他能拄着拐杖走路,又听说,他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好起来。

但愿,一切都能像最初一样。

忍不住叹了声气,眼角余光瞟到一抹黑影,她侧过头来,只见赵晔站在净房门口一动不动看着她。

鹿茸壮阳



“这就是成亲前他去找你时拿的玉佩。”似乎是有意地,他如此说道。

沐景看出了他情绪上的变化,将玉佩放入了抽屉内:“都是以前的事了。”她要关上抽屉,他却走过来将手放入抽屉内拦住了她的动作,然后拿起玉佩来,“上面有他的名,他的字,你送他的玉簪上也有你的吧?”

她沉默了一下,“都过去了,还提着做什么?”

“如果我没有提前一天到西河县,没有正好看见英霁,没有拦下玉佩,你会因为他而退亲吗?”他却偏偏要提。

“不会。”沐景回。

赵晔却似并不信,“我以为你怎么样也该想一想的。”

沐景侧头看向他,“赵晔,那都是以前的事,你以前那样对我不屑一顾,那样轻视我,你还想我对你一见钟情么?再说了,你还在成亲前一晚做那样的事的呢!”

赵晔被还击了回去,脸上无光,再不说什么。

沐景要站起身来,他却紧接着又问:“你和英霁在晚上做过什么?”

她心中一惊,脸上却淡然道:“没什么,我与他什么时候在晚上见过面?”

赵晔凑近她的脸:“阿景,我都知道,你与他在晚上幽会过,你们做过什么?”

“那不是过是他第二天临时决定要走,所以前一天去我家里与我告别。”见赵晔一副怀疑的模样,她不得不坦白道:“然后有人来了,我们怕被人看见,就在草丛里躲了起来。就这样。”

赵晔仍是以质疑的目光看着她,她不由生怒道:“难不成你又想说我不清白么,赵晔,你自己做的什么你别想不认账!”

“你们没成亲自然不敢做那种事,那其他的呢?”赵晔丝毫不为之动摇,“发簪和玉佩是你们的订情信物吧,应该就是那时候送的,送了之后呢,你们做了什么?”说什么都没做,他怎么可能相信?当她送他鸳鸯带时他就想抱她吻她,想……

沐景却仍是回道:“没有,赵晔,你若是非要问,那我们就一起问吧,除了采心,你还碰过谁?丫环,青楼女子?你与你表妹做过什么?采心的腰那么细,搂起来很舒服吧?”

赵晔果然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她。

她微微不悦地看他一眼,扶着膝盖从地上起身,他却又说道:“可我没动过心。”说着猛地将她一拽,让她还没站起来的身子倒在了地上,未待回神,他的脸便出现在她眼前,“这样?”说着,将她含住,舌以极快地速度橇开她的唇。

“唔……”她回答不出来,只能立刻摇头。怎么可能,虽然做的好像是同样的事,可是……和他这完全不同啊,英霁只是轻轻贴了贴而已,哪里像他,第一次吻她就……在他之前,她一直以为吻就是像英霁那样的。

赵晔收到了她的答案,表现得更加生气,一把朝她胸口捏去,“那就是这样?”

“没有,没……唔……”

“那这样?”

“你做什么,放手,门还开着!”

“那关着就是!”

他起身,她则以最快的速度从门口跑了出去,头也不回地往正房冲。

因为她的逃跑,晚上受尽了各种各样非人的……惩罚。

“赵晔,这样……伤身的。”当他又开始在她身上撩拨时,她忍不住提醒,小声道:“表哥曾说各朝各代的皇帝都活不久就是因为后宫佳丽太多。”

赵晔睁开眼看着她,“你表哥还和你说这个?你与你表哥的关系,似乎特别好?”

这话问的……沐景不由提高了警惕,“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人,每次都惹得姨妈训他。赵晔,我们说说话吧。”

“什么话?”赵晔一边吻她颈侧,手又往最能惹得她弃械投降的地方去,却被她及时拦住,将他胳膊紧紧抓住,正色道:“赵晔,你说,今年你惹得二叔那么生气,他还会把王府暗中的生意盈利分成给你吗?你没有住在王府,也没有在生意上帮忙,他不给也是可以的。”

“不给就不给。”他无所谓着,唇往下移,惹得她又要腾出手来去拦,“可是那样家里的收入就少了许多了,等我们有了孩子,家中的开支恐怕比现在多得多。”

他终于停了下来,躺在她身侧看向她正色道:“不要担心钱的事,你放心,我会让你与孩子一世荣华的。阿景,开春之后会有大的职务调动,我应该要升品级了,再过几年,我的俸禄赏银会比现在优厚许多。而且,当今圣力图革新,一心富国强兵除辽灭西夏,待我战场立功,你更不用为这些而操心了。”

“真的?”沐景滞了滞,才作出惊喜的样子来,随后才小心地问:“那要是去打仗,你会有事么?”

“赵晔握了她手,认真道:“原本我只想着沙场征战,马革裹尸,现在,我一定会好好保重自己的。”

保重自己……那种地方,是自己想保重就能保重的么?沐景深深看着他,“赵晔,可万一……能不能,你以后就这样待在军营,不真的去打仗?”

赵晔笑了起来,“妇人就是妇人。若个个男儿都这么想,那我大宋还如何存活?西夏与辽日渐猖獗,欺我大宋多年,我此生之志,便是能看到大宋除尽外敌,威名远扬的那一天。”

沐景靠向他怀中,不再说话。

她是妇人,就算她明白“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她也依然是妇人,全天下的妇人,都只希望夫贤子孝,能与身边人长伴今生,可是,她连这愿望也不能说出来,她知道他是那另一半心归属的地方,知道失去了那心,他再不是那个完整的赵晔。

“赵晔,保重自己,是你自己说的,如果你有了什么事不回来,我是不会为你守寡的,而且你的钱财就都是我的了,我要找个比你俊俏的男人来做接脚婿,如果你留了孩子,我还要给他改姓。”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赵晔将她的头掰向他,笑了笑,认真道:“放心,你不会有这机会的,我一定会一辈子看着你,就算你到七老八十了,你还是我的人。”

沐景忍不住笑起来,他又立刻凑到她耳边道:“阿景,我们快点来要个孩子,以后我出去了,还有孩子可以陪着你。”

“赵晔,我要睡了,我要睡了。”

“说了我要睡了……”

一夜的时间,沐景终于确定了要跟这一回收药材的风。无论赵晔日后是不是荣华富贵,她都要涉足生意:富贵之家的收入多,开支自然也多,就算是王府这样的皇亲国戚也依然在暗处有那么多生意。可赵晔的个性,他是不愿意的,那只能她来了;若是赵晔没有富贵,她更要想法生财,那样他才不至于潦倒到极致,而且有了钱财,他的前途也会好走许多。可是这些想法是不能让他知道的,至少暂时不能知道,她想,等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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