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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个山贼做皇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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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权说到这里,微微顿了一下,那么现在就一定离宝藏不远了!
朱权这话一落,所有人心都又一起让鼓舞起来了。于是忘了饥饿,忘了所有,都继续大步向前走。
不知过了多久,就走了一个石门的面前,这门口立了一块碑。
一伙人都凑过去瞧这个碑,原来这上面还有几行小字,一看有字,我就假装抠脚,闪到后面去了。朱权照着慢慢念下来:虚影无风系雷龙,惊鸿暗掌坐银宫。入此地者无清乐,牵破万军换叮当。
他一完,大家伙就都愣了,朱权又开始摇小扇子,也不作声了,我性子急就一把拽过威四海一把拽过来,我说这是什么意思?你给讲讲!
威四海的眉头皱了皱,还真像那么回事,手指着那字句,然后说,我觉得吧,我觉得这雷龙,肯定是指雷龙山,这银宫应该就是现在这地宫的大名,这入此地者无清乐,应该是说里边金银财宝太多,进去了就告诉清苦的生活了,而这最后牵破万军换叮当,我觉得就是里边有一只猫叫叮当……
最后这句话一出现,全体人就又一次都倒下去了。但为了大局,我们努力克制情绪,我轻轻一咳,上前拍拍他的胸,我说四海呀,你的意思是这里有只猫叫叮当,是不是呀?
四海点点头。
你爷爷的威四海!那你是不是还想说那猫胸前有个口袋,要什么能拿出来,他还有个主人叫大雄呢?
威四海见我一发火,就不好意思的把头低下去了,我一看这事儿还能我来主持,于是大袖子一抹,问,你们说接下来怎么办?
朱权的小扇子又开始晃上来,本来哥几个身上就饿得冒冷汗,他这么一晃,我更犯冷,我说,朱权你甭晃了行不行?你是逼哥们惊鸿掌把你拍水里呀?
朱权果然不晃了,手一停,目光直扫我,你说什么掌?
惊鸿掌啊!我摆了一套姿势出来,这是绝学,已经失传了。
朱权看我,仔细看着我,他说四九,你会功夫?
那可不!我一拍胸脯,其实我也不应该瞒着大家。想我这么年轻,就可以统领三千流氓,坐阵斧头帮,没点功夫怎么震得住啊!
真正的地宫1(2)
朱权扇子一击掌心,说这就对了,前两句,有地名,也有失传的武功名称,你这惊鸿掌,可能全名就叫惊鸿暗掌,那么前面那句子,虚影无风又是哪门招式?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听说过。这时就见一直藏在后面的珠儿,慢慢走了出来,她两个手指搓啊搓,结结巴巴地回答了一句,是我们门派的,虚影手!
众人哗一声,全体往后退一步,不可能吧?珠儿会功夫!
珠儿一看得到了众人肯定,这才慢慢讲开,小时候爹跟四九哥都不跟我玩,我就认识了一个婆婆,她说毕生都在研究一种武功要对付一个叫惊心子的男人,所以她自创这套虚影手,全数传给了我!
珠儿这么一说,我惊了,原来一直要对付我师公的,就是你婆婆呀?我师傅惊心子一生最怕的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就是塞外疯婆归影儿!
我跟珠儿这一唱一和搞得跟说相声似的,众人再次痴呆。
那看来这地宫当时修建的时候,二位老者全部有参与过,朱权分析道,那我觉得,这石碑上一定就大有文章,不如你们合练自家掌法,看看能不能打动这道门!
我一想,觉得有理,于是跟珠儿一起运功,我施惊鸿掌,她练虚影手,只见两团耀眼的光圈蹭蹭打在石碑上,打得这打洞里一阵五光十色的!
可这门竟然分文没动!
我傻眼,我说珠儿,你那虚影手练到第几层啊?怎么没力道呀?
珠儿却反问开我,四九哥,你那惊鸿掌练对了吗?是不是玉女心经,怎么这么温柔啊?
我们俩你一言我一语,正吵得不可开交,一直没说话的展风挤到前边来,说你们忙什么呢,我走慢了点怎么就不见你们人了呀?然后他左右看看,一眼就看见那个石碑了,然后他上去摇了摇,说这什么东西呀,灰溜溜的。
结果他一摇,那碑轰地一下就倒了,而地宫真正的大门也慢慢地打开了。
那门缝里写着一行字:有时成功,就是这么简单。
一层层的尘土浮上来,眼前的所有都变得模糊不清,但是我们知道,那些成箱的金银与珠宝,就在眼前了!
真正的地宫2(1)
其实就以我们这一行人的实力,独闯一个地宫,并不是件多难的事吧。
我们队伍之精,人员之广,关系之复杂,真的说起来要比这地宫还精彩。
我们每一人到现在都基本有了新的身份。我怕你们乱,于是整理一下。
我,欧四九,雷龙山斧头帮绿色蔬菜基地大当家,兼当世无双负心郎惊心子一代独门弟子。
朱权,当朝十七皇子,兼祝扶遥的爱慕者。
祝扶遥,白莲教首席大弟子,身怀小匕首,暂时来说,是我的追随者。
珠儿,知府亲生女儿,兼塞外无敌疯婆子归影儿独门相传弟子,与我挟路相逢,却不知道心系是谁。
展风,斧头帮贴身侍卫,做过和尚,放过驴,现在帮中主管着一片玉米责任田。
威四海,白莲教旗下护法弟子。
这要是组成一个家谱,拿出去江湖上晒晒,又将是一片腥风血雨呀!
进了这地宫口,我们大家都就都悬着一颗心,想着这一路上其实没遇到什么大险难的,没准就都埋伏在这里边了。
可当我们真正走入地宫的时候,所有人都傻了。
展风和四海兄弟们将墙壁上的火把挨个点着了,那火光一直通向地宫最中间的主室里,一路上都没有任何机关埋伏,地上全是些破铜烂铁,跟打过一场恶战似的。
向里走,就到了地宫主室门口,我一手把众人都拦在外面,我说这么危险的事,当然我先来!众人退后,于是我轻轻闭上了双眼,我告诉自己,这一辈子虽然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也千万不要被金山银海这种阵容所吓倒,我嘴里念着身外之物身外之物,这才慢慢踱进了厅里。
是谁先啊啊啊啊喊了一串,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只知道当我睁开双眼的时候,我忍不住满眼的泪水哗哗而落。
这中厅,远远不及我斧头帮的茅坑大,四壁空空,扔着几个破箱子,摆着两个长板凳,仿佛正在装修中的破烂人家,我死都心都有了!
其它人可能都跟我一样,顿时空气里如杀猪一般的嚎叫声,哭泣着震荡着整个地宫。
展风和四海却还是很冷静,他们挨个去翻那些箱子,里边是一些保存完好的书和画册,展风吹吹灰,打开看了一眼便震住了,他说呀,这是江湖失传已久的读心术!
这边刚一喊完,那边威四海也叫了一声,我这本是江湖失传更久的隐形术!
听他们这一吼叫,我也连忙捡起一本画册,打开一页我就脸红了,奶奶的,这是怎么的一个情况,人家都能找到失去武法,我怎么一拿就拿起一本失传春宫图呢!
我非常生气地将它揣在怀里,打算回去以后慢慢销毁它,以防教坏小孩子!
而朱权跟扶瑶则直接走到墙边研究地形,朱权说不应该呀,就算没有宝藏也总应该有些不一样的东西,不然为什么大兴土木呢?
扶遥在后面跟着点了点头,她说没错,四九哥,你过来帮我踩踩这地面,没准下面还有空间!
扶遥一说完,我就原地蹦了一下,我一蹦,四海也蹦。
结果是我蹦完了,我还在原地,而四海一蹦,整个人没影儿了!我看这情形我顿时就崩溃了!这什么意思啊?钻地里了?土行松不是啊?于是我们剩下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围着刚才他那块砖猛看,这砖上没有任何裂痕呀,这也没什么坑坑洞洞啊?这人怎么就凭空没有了呢?
我们正看着呢,就听后面有人咣咣叩门,几个人寒毛一阵竖,我说,谁啊?”
那边跟熊似的,欧帮主,我呀!
是威四海,他上来后,脑子有点不清楚,他说这下面吧,像一个大广场,但是黑乎乎什么都看不到,我没几步,就感觉撞到东西了,我怎么感觉,那是个古时候是个菜市场呢,怎么到处都觉得有人啊!
威四海说的他自己不害怕,可我们听着就起了鸡皮疙瘩,古时候的菜市场?四海你是不是掉下去碰坏脑子了?就算那是个菜市场,也不能现在还能卖着菜呀!
真正的地宫2(2)
他说欧帮主,不是呀,要不咱们都下去看看,外面有条通道,我就从那上来的!
我们相互一看,觉得四海脑子还是清醒的,于是就跟着他下去了!
四海说的没错,这下面的空间,可能比整个雷龙山还要大,喊出去话,都听不着回音,那是一种真正的恐怖,没有边际感没有方向感,好像进了无度的空间里边,除了能听到外边呼呼的风声,就什么音都没有了。
每个人都点上了火把,沿着墙一路往里走,这一走才知道他们所说的菜市场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座庞大的兵马俑,没有办法确立年限,但是这些兵,做工逼真,有的甚至让人感觉他们本就是活的,只是给冻了一层泥巴而已。
粗略地估计一下,这里这样的兵俑起码有几十万个!我们在走过的地方,一一作下标记,以防迷失。可刚走没多远,珠儿就说她耳环好像丢了一个,于是我们又还回走,这才发现刚才画的那些个标记,都被人刻意抹掉了一样。原本标有箭头的指线杠,现在四面都划满了箭头,有的干脆被画成了奇怪的图形,说真的,长这么大,我第一次有全身发软的感觉。
几个人盯着墙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图案看,都瞬间屏住了呼吸,谁都没敢出声。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眼前一个东西飞快地闪过去,那仿佛是一个小孩子的身形,但浑身泛着幽绿的光芒,这让我回想起茶楼里那说书先生嘴里的鬼娃娃!于是我哇的一声就叫了出来!
我这一叫不要紧,所有人都啊——的狂吼起来,连扶瑶都有些乱了,她说四九哥,我是不是看错了,刚好像有个绿色的东西跑过去了!
然后珠儿补充,说是啊是啊,好像还还咧着大白牙……”
众人都找我反映情况的当下,我就猛地感觉腿上有一片冰凉,感觉一个东西似乎正在向我靠近,我咽咽口水,狠命捏朱权的大腿,我说兄弟,看看我身后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我话没说完,就听身后一个极其陌生的声音响起来,是啊,是我在你身后啊!
一回头,那个绿东西正站在我正后方,露着大白牙冲我笑,而我而捏着它的大腿。
顿时,我身子一软,就没知觉了。
忘情水1(1)
醒来之后,我才发现我们一行六人,刚才晕倒五个。
我是第一个醒来的,眼睛刚一睁开,就发现整个厅里灯火通明的,我们的左右都是高大的兵马俑,而我身边齐齐地睡着四个像死尸一样的战友。
扶遥晕倒后的样子尤其美丽,侧着身子,手和脚都很舒展地放在两侧,整个脸色虽然苍白,却又是另一番的动人,我盯着看了好半天,突然觉得有人拍我,我猛回头一看,是朱权,他说,四九,好几天没吃过饭,你就没觉得饿?
他一说,我肚子就轰轰地跟来了轰炸机似的叫开了,可我立马想到了另一件事,我说,朱权,你怎么就没晕呀,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晕倒的时候,你正在忙着做饭?
朱权一边生火,一边轻轻地笑,说四九,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的小心眼,要是心里不平衡,就当我也是刚起来吧!
我说,不行,什么叫就当啊!等会他们几个醒来,你也必须这么说,你就是比我醒来的早点!
朱权点头,就知道了,把他们几个先叫起来吧!我再告诉你们,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活动活动身子,刚一爬起来,就又卟通坐下了,我看到不远处有两个小娃娃正在撅着屁股忙着吹火,小脸吹得全是锅灶黑,那身影我一辈子忘不了,我吓得往回闪闪,我说,什么东西?
朱权到是一脸的平静,这两个是守这兵俑的金童玉女,也就是刚才把你们吓住的泛绿光的娃娃。
我一听解释,应该没什么危险性了,于是把他们一个个叫起来,我说朱权,到底怎么回事,快说说。
朱权放下木柴,说这里就是传说中前朝皇建的那个大兵俑,当时国力衰减,听说做兵俑施以法术,可以让兵俑成真人,但可惜,那皇帝最后到死,也没炼就成功。
那不等于,现在还是一堆没用的东西吗?珠儿搭过话来,就这些兵俑,让咱们九死一生的,真冤枉呀。
可扶瑶却摇摇了头,她对我笑笑,说四九哥,其实也不一定呀,前朝没成功,不等于这个传说没有根据,或者真有能让他们成真人的可能,只是某一步出了错误!
扶瑶的话,又一次让朱权的眼里放出了光芒,他久久地看着扶瑶,然后轻轻地笑,说祝姑娘果真见识不同,这两个小孩刚才同我说,他们在这里呆了几百年,已经知道了怎么启动这些兵俑,只是如果得到兵俑,得经过他们的考验。
考验?鬼才上他们的当。这么小的孩子就装神弄鬼吓人。我还是放不下刚让吓晕的事,愤愤不平。
结果那其中的小女娃娃,就冲我跑过来了,她说叔叔你说错了,我们装神弄鬼,我们不是人也不是鬼,我们是前朝陪葬的娃娃,身上灌了水银,施了巫术,从前长命百岁,早不再三界外了。
别看露着屁屁岁数不大,说话倒有板有眼的,我说那这兵俑你们怎么启动啊?
结果那小男娃娃就也跑过来了,说你们来的是时候,今个是初五,有千分之一的机会日月同现兵俑的界结打开,看运气喽。然后刚一说完,他就从身后变出三杯酒来,说能得到兵俑的人,也不是光靠运气的,这三杯里有两杯是毒的,只有有胆识的人,才能得到这五十万兵力。
五十万!我的嘴都合不上了,我的亲娘呀,意思是拥有这兵力,连皇帝老子都不用怕了?
我刚一说完,朱权就轻咳两声,我赶紧笑笑,我说不是不是,我的意思不是要造反,你紧张个啥嘛。那你们谁要这兵力呀,喝酒吧,我是不要!
扶瑶跟威四海对看一下,这个时候我估计她已经又恢复女首席的位置了,她这人就算种了痴情西瓜的毒,但还是个人与集体分得一清二楚,她端起一杯,说我喝!
朱权也拿起一杯,说我为了祖先,也得喝!
我一看,有点慌,一边是兄弟,一边是女朋友,我这帮哪边呀,万一这两杯里都毒酒,我不爱情友情都没了吗?
我使劲搔搔头,我说你们真的准备丢下我呀,要是都挂了,我怎么办啊?
忘情水1(2)
扶瑶手轻轻搭我手上,她说四九哥,扶瑶很感激这一路上你为我所做的,但是扶瑶有使命,不能光为了自己呀,还有天下苍生。如果扶瑶有幸不死,出去后,必定回报哥哥照顾之恩……
幸好扶瑶只说到这,没继续说下去,她要是一冲动说什么白莲教的义务,那可就热闹了。而朱权也拍拍我的肩,说四九,你真是好命,什么事都给你遇上了。然后他停一停,看了眼扶瑶,说如果出事的我,你就带他们离开。但如果我没事,我会给扶瑶找解药,不会让她这么过一辈子。
说得义薄云天的,可事实上就是看不顺扶瑶喜欢上我吧,但眼下,我也顾不上跟他计较,看着他们一人一杯酒,我心里真难受呀。我四九一见不得女人掉泪,而见不得兄弟受苦。
于是那一瞬间,我决定了一件事!
我帮他们俩喝!我趁他们俩不备,一手抢过一杯酒,然后死捏在掌心里,我说扶瑶,朱权,你们看好了,左右手是你们的酒,酒算我的,得出来的兵权算你们的!
于是在他们俩人还没来及上前阻挡的时候,我一仰脖子,都吞下去了!
扶瑶的眼里猛然就转出了眼泪,她上前捏着我的手,就四九哥,四九你觉得怎么样,你有没有事啊,你不要吓我啊,扶瑶还有很多话没跟你说,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四九哥,你怎么这么傻啊!
朱权也愣住了,他可能这辈子也想不到,一向吊儿朗当的我,竟然也会这么侠肝义胆,他的嘴唇有点颤抖,说四九,你这又是何苦呀!
所有人都流下了眼泪,都涌在我面前,珠儿哭得已经说不出话来,她说哥,我不会放过你的,二十年你都不曾对我好过,你下去等着我,我放不过你!
我只是觉得眼睛越来越沉,好像睡一会,于是身子慢慢倒下去,在众人越来越悲痛的哭泣声中,两个小孩蹲下来看着我,说叔叔你真能演,那甜水的滋味好喝不?
所有声音都停止了,所有人都不动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从他们中间坐起来,我说对不起大家啊,主要有点太投入了,不过这毒酒怎么这么甜啊!
结果两个小孩就哈哈笑起来,说叔叔你虽然会很演,但是你赢了,先先后后来这地宫寻宝的人,不下几千,但是你是所有人里最英雄的,你可以上去摇一摇玉柄碰碰运气了,要遇上吉日,这五十万就你的了。
这回换我愣了。不要啊,我斧头帮上还有三千兄弟等着吃喝呢,你又给我五十万,我怎么养活啊?我说我不要啊!我不能啊!我养不起呀!
两个小孩不明白,说哥哥呀,这些兵是泥巴做的呀,就算变成真人也是不会吃饭喝水的,而且你暂时不用就可以放在这里,你拿一个哨子走就行,什么时候需要了,吹一声就行了。
我一颗心这才落下来,转眼看朱权和扶瑶,他们俩的脸上都挺平静的,朱权起身拍拍衣服,说四九,打小我样样不服你,这次我服了。这酒给我,我不一定敢喝。我没看错你,二十岁后,你真的会大有作为。
而扶遥则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她将头埋下去,说四九,出去以后,我们还会相见吗?这么大的江湖,却似乎真的没有我们再相见的理由……
扶瑶正说着,那小男娃娃就又说话了,他上前瞅瞅扶瑶的脸,说姐姐你是不是中了痴情西瓜的毒?
他一叫,我就不乐意了,我说凭什么啊,她是姐姐我就是叔叔。可我刚吼一嗓子就被朱权打断了,他说没错,她是种了那个毒,你们有解药吗?
小男娃娃哈哈一拍手,说正好还有两支呢。姐姐一支,谁还需要。他晃着头说这也不是解药,就是世人一直想得到的忘情水,想忘掉的人,都可以喝它。
我一把抢过那支忘情水,我说不能喝,朱权你起什么哄啊,什么中毒啊。扶瑶白白美美的,哪有毒?
朱权没说话,那小男娃娃就又发言了,说叔叔,你别这样啊,这个毒现在不伤身,久了也会要人命的……况且叔叔,你必须在天亮之前,去开启兵俑,那边是机关,他招呼小女孩,说当当,你带他去玉柄转盘那里。
忘情水1(3)
说话间,小女孩就把我拉走了,我想甩开,我想跑回来告诉扶瑶千万不要忘了我呀,千万不要喝呀,可是我竟然拉扯不过这个小女孩,她后来觉得我走得慢,干脆把我扛在肩上,然后一把扔在了台子上,说叔叔,你转上面这个玉柄,左右各七圈,到时候会应合着风云逆转,星宿重来,兵俑才可能复活。
可是我不想要这个呀,我只是想要扶瑶啊,我在台子上冲下边喊,扶瑶你不要喝啊,你不能忘了我呀!
而扶瑶可能也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她手里拿着忘情水,一双眼却在看着我,所有人都坏了心肠地劝她快点喝下, 说不然会折了寿命。
然而她却只是看着我,隔着几十万的兵俑,隔着几百年的风云,隔着这一路而来的回忆与所有,她咬着嘴唇死死地看着我。
最后,我听到她说,若这么大的江湖,都没有你我相见的理由,那么,爱着就只有痛苦了。
她将那个瓶子拿起来,最后对我说了一句话,她说四九,再见了。
那瓶深蓝色的液体从她的嘴里流进去之后,我却忽地感觉,眼睛里有湿热的东西慢慢流淌出来。而只是我一眨眼的功夫,那些液体便落入了泥土里,而扶瑶的眼里,我便再也看不到了爱情的影子。
她站起身来,与所有人告别,然后向这边望了一眼,就像是对着一相处了不少日子的朋友那样,作揖,然后转头离开。
整整离别场景,真的不是我想像中的那样。
不应该是这样,真的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台子上的玉柄自己转动起来,霎那间整个地宫里风云骤起,风沙走石,日月在眼界的范围内将整个洞底照得几乎如白昼……
在我们几个人都眯起眼向后退的时候,几十万兵俑轰轰地卸下了泥装,松动全身,将剑高高举过头顶,然后齐齐跪到下去,地宫猛烈为之一颤!
地宫中,震耳欲聋地只响起了五个字:将军请发令。
珠儿他们眼睛瞪得无敌大,嘴巴里连扁桃体都看得见的时候,我却分明感觉到我的一颗心已经随着扶瑶去了。
而心房的位置,已经空旷。
忘情水2
回到斧头帮里,他们都说我的眼神变了。
我知道扶瑶已经回了白莲教主持大局去了,她会记得这一次地宫之行,也会记得朱权,记得珠儿,记得斧头帮上的欧四九。
但是,关于那些说过的小情话,逗过嘴的小笑话,她已经全部都忘了。在我胳膊上还留着她扭得那些青紫痕迹,在每个我想她的夜里还会一阵阵钝钝地心痛,而她已经把我忘的一干二净了。
朱权到最后,也不知道晓得扶瑶的真正身份没有,我只听到下面的兄弟说,他将扶遥送回住地去了,而且在那府上已经住了半个多月了,天天跟扶瑶在一起,想必在几月前应该发生的感情,现在也有了些枝枝叶叶出来了吧。
想想,我都泪往心尖上淌,我多么多么地想放只信鸽过去,帮他们把彼此身份挑明了,可鸽子到是放不了少,始终没把小条给送出去。
只有珠儿天天陪着我,一起上山,又一起下山,她藏起来帮里所有的麻绳,她怕我脆弱的心,没准那天,又去后山寻死。
其实哪里是这样啊,我的消沉也只是刚回来那几天,走得路太多,受的打击也有点多,食欲不振罢了,于是我派人到村里百姓家借了几十头猪,几十只鸡,痛痛快快地痛吃了三天,每天埋头于各种鸡翅膀与猪排骨之间,我真的觉得很快乐。
斧头帮的兄弟们见我吃得这么开心,都放了心安心种地去了,可是珠儿她依然放不过我,她一边帮我擦嘴一边说哥,你真的,不一样了。
我一根大猪蹄就扔她头上了!我吃得好玩得开心,兄弟广姑娘多,我有什么理由不开心!
我为什么不开心呢?我一脚踩在桌子上,我对着珠儿的脸,如果是你,你会不开心吗?
珠儿低下头轻轻地叹息,然后提着裙子就跑开了。
门被风轻轻吹上的时候,我立在桌子上发起了呆。我承认,我承认有些事情,我真的忘不了。
那些甜和苦,那些欢笑的场面和熟视无睹的眉来眼去,那个时候觉得真是可笑,可现在每一样回忆起来都让我断了筋似得疼,然后狠狠地怀念。
我说出这段句子之后,我突然觉得这段时间没有找展风补习功课,我竟然的进步了不少。
喊出来的句子,感动得自个儿都想哭。
那是种没有人能体会的感觉,当你觉得自己铺天盖地的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她却忘了个风清云淡的,有开始没结局的,就把我伤的个死去活来。
我想这不公平,我决定到白莲教去找一找祝扶遥,就算她真的忘记了,我也要帮她想起来,就算她想不起来,我也要带她实地一游!
实在不行,还有那个烂西瓜,反正还有一大半留在地宫里了,她不能接受我,我去吃!她还是不能接受我,我喂她吃!
总之,必须是,接受我!
此决心一下,全斧头帮为止兴奋,对,你问我为啥不管啥事,斧头帮的人都兴奋,那么我告诉你,这叫团结!
没错,我就是不要斧头帮了,我有几十万的精兵在地下埋着,我有两个金童玉女在下面帮守着,我还有美丽的珠儿和忠心的展风在门外候着,有他们,这个斧头帮我不要了!
我写了一封任命书,准确的说,是我画的一封,我画了一个斧头,画了一个帅帅的男人,然后这个帅男人把斧头递给了一阵风,意思就是我让位给展风!帅帅的男人带走了一颗珠子,然后站在斧头帮的门口对大家伙摆摆手。
这封任命书被我在午夜时分贴在了帮中最惹眼的地方,然后身穿一袭黑衣的我,带着珠儿趁着夜色离开了斧头帮。
再见,我的帮。
再见,我的绿色基地。
再见,雷龙山。
忧伤的颜色1(1)
要是说在斧头帮上遇见白莲教这一切都算是巧合的话,那在离开雷龙山的当天晚上就遇见塞外无敌疯婆子归影儿,就等于见活鬼了。
我跟珠儿怀着对未来生活的美好向往,相扶相伴地从黑夜走到了黎明,正准备吃个早点歇口气的时候,就猛然发现了山下河边直立的一只大火鸡!
莫说我,连珠儿都活活吓一跳她不可置信地手掌捂着嘴,然后特夸张地表情问我,哥,桥上那个,是什么东西?
我嘴巴也张老大,额头皱成八万,我想说火鸡,可又觉得不大合适,正在惦量的时候,河上那火鸡似乎听到了人声,就慢慢地回过了头。
结果她这一回头不要紧,把我妹子珠儿可整惨了,她眼睛瞪成铜铃,先是笑,然后是哭,再然后是上来抱住我的头猛亲两下,嘴巴一张,冲着那火鸡大吼了一声:师傅!
师傅?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疯婆归影儿?我的苍天啊?怎么发育成这样了啊?
我还在震惊中,珠儿就抛下我,好几个箭步冲上小桥去了,眼泪横空就甩了我一身!桥上,珠儿把火鸡拦腰一抱,哭得梨花带雨的,她呼唤,师傅,师傅,师傅呀……
我就最见不得这场面了,我也是有师傅的人,那当世无双负心郎惊心子的名儿吼起来不比这老太婆响亮呀,也同样这么多年没见了,可就算是重逢也不用弄得这么煸情吧。
我摘根树叶叼嘴边,迈着八字步靠桥栏上,这近处一看,才发现火鸡保养的可真好,一头红火的长发丝滑而光亮,用一根细头绳松松地系着,再看那皮肤半丝皱纹都没有,若不是史料上记载她已然五十有五,我差点以为她是珠儿她妹。
几米外,我模样很刁地抱抱拳,叫声:珠儿她师傅好。
归影儿双手拥着珠儿,目光压根没过我,我成为了完美的空气!她的手掌在珠儿头上摸啊摸,然后兴慰一笑,说这么多年,徒儿你还认得师傅,不枉为师千里迢迢赶来见你这一面啊。
珠儿的眼睛里的泪跟自来水似的,滴没完,她吸着鼻涕说师傅呀,十年前,你到底去了哪里呀?你走后来了很多官兵,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呀?原来十年前的分别还这么有料,可珠儿怎么没告诉过我呢?我假装咳咳嗓子,身子往前靠了靠。
归影儿的眼里,我依然是完美的空气,她转身面向小河,清晨的风吹起她的发,五十岁的背影却依然相当销魂,她长叹一口气,说珠儿,师傅不再瞒你,其实十年前师傅是为了追逐惊心子那负心郎才来到这里,与你相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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