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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池传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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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玥也紧张起来,“吕庆捷,你不用给她压这么沉的担子,我告诉你,就算辱没家庭门面怎么样,能比得上自己亲生女儿幸福重要!”

吕庆捷听完哈哈大笑,反诘道:“如果真的重要,胡家会把她嫁到我府上吗?”

“你……”天玥气得不行,她转向洛云,说:“云儿,你不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你也什么都不要想,现在要做的就是和阮濂一起上船离开这里,从此和心爱的人幸福地生活,知不知道!”

洛云微微转头,看向天玥,咬着嘴唇带着哭腔说:“嫂子,我不能那么自私啊!”

阮濂也急了,他紧紧把住洛云的双肩,深刻地注视着她,然后表情凝重地说:“我不强迫你一定要跟我走,只是我不希望你继续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可是云儿,我又是多么希望你能跟我走,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这几天我脑海里经常浮现一个画面,就是我们两个人住在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房子不是大,但是能遮风避雨。你和我两个人,看夕阳,听鸟鸣,过着轻松自在的日子……”

“阮濂!”洛云心痛地叫着这个名字。他说的景象何尝不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

阮濂眼里漾着泪,低头吻住了洛云的唇,洛云回应着,痛苦而悲伤地回应着,眼角的泪水早已滑过脸庞。

吕庆捷看着眼里直喷火,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接吻,简直当面给他绿帽子戴。他刚想发作,这时却从远处跑来几个人,其中一人传来骂声,“贱人!”

洛云和阮濂分开,转头看见了急匆匆而来的一对老人。洛云和天玥都大惊,吕庆捷上前去迎,道:“岳父岳母大人,你们终于来了。”

胡老爷说:“贤婿,要不是你派人来通知叫我过来,让我亲眼看见了丫头的作为,我还真的不能相信她会做出这样伤风败德的事情来。”

吕庆捷一揖,说:“家父不在家,家母又常年陪伴青灯古佛,所以才找来您作为家长来做个主。您应该知道,这件事如果让我爹知道,他老人家一定很震怒……”

胡老爷知道其中厉害关系,要是被吕大人知道此事,再有钱的草民也未必斗得过官。胡老爷于是说:“多谢贤婿为老夫留着面皮,老夫只当好生管教这个不肖女儿。”说完就和胡夫人径直走向洛云。

洛云看着震怒的二老,害怕的浑身发抖,整个身体僵硬着,直愣愣站在原地。胡老爷怒视着洛云,洛云的脸则一阵红一阵白,她怯怯喊了声“爹”,胡老爷抡起巴掌就给了洛云的一记响亮的耳光。洛云脑袋

“嗡”的一下,眼前也黑了一片,娇弱的身体不堪一击,被这排山倒海一样的巴掌猛地打倒在地,嘴角鲜血直流,左脸颊顿时生出五个清晰的红色指痕。

“洛云!”阮濂天玥惊呼。阮濂扶起洛云,心疼地都要死掉了,“洛云你怎么样?”

“你就是勾引我女儿的畜生是不是?”胡老爷伸脚踹向阮濂。

“爹,不要……”洛云抱住胡老爷的腿,声泪俱下道。

“你这臭丫头还向着他,还要不要脸了!”胡老爷怒不可遏,用力一挣,就把洛云踢倒。

胡夫人也伤心欲绝地说:“云儿啊,你真的把我们的老脸丢尽了,你怎么这么混账呢!”

“娘……”洛云支撑起来身体,跪着爬到胡夫人面前,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可是女儿真的爱他啊……”

天玥看着可怜的洛云,眼圈发红,她擦擦眼睛,站到胡老爷胡夫人面前说:“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云儿的错。吕庆捷平时对云儿非打即骂,根本不把云儿当成人看,最后云儿走投无路想自杀,幸亏当时阮濂相救,不然云儿早就命送黄泉了。与其和一个禽兽不如的人住在一个屋檐下,为什么不找个对自己好的贴心人生活在一起。阮濂是能给云儿带来幸福的人,我们应该成全他们才是啊!”

“啪!”清亮一声,胡夫人打了天玥一耳光,骂道:“成全她还是成全你?你到底安了什么心,难道让我胡家坏了名声你才开心吗?这件事又是你挑唆的是不是,云儿是个知书达理儿的好姑娘,一定是被你弄得脑子不清醒才犯下这样的事来。你是个女人真是阴险!”

“不关嫂子的事,是我自愿的!”洛云喊道。

天玥不计较胡夫人又安罪名给她,她现在急欲要说的是:“婆婆,云儿真的好惨,她是您十月怀胎辛苦养大的,难道就真得一点也不心疼,真的愿意让云儿羊入虎口。您也是女人,应该理解才是啊。为何要这样折磨自己的女儿!”

“住口!你说够了没有!”胡老爷怒喝,额头上青筋暴起,“云儿这叫红杏出墙,犯了‘七出’,不守妇道,伤风败俗!……真是家门不幸啊!”胡老爷罗列一大推的罪状,洛云听着眼泪直流。胡老爷指着天玥:“你是她嫂子,不仅不劝阻,反而支持鼓动,我回去再和你算账!”说完就走向洛云,把她从地上硬生生薅起来,拉着她走到吕庆捷面前,然后大声命令道:“你这丫头,还不跪下,向你夫君道歉认错!”

“爹……”洛云满脸泪痕,她心想父亲啊,您可不可以不这么残忍,难道真的要我在吕庆捷面前一点尊严也没有吗?她转头望向阮濂,阮濂的眉头紧紧锁着,呼吸急促而浓重,他能怎么办,他居然什么也做不了!

“云儿,你到底有没有听到爹的话!”胡老爷提高音量,逼迫着洛云。

阮濂这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心疾首地说:“胡老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不要再为难洛云了,如果要惩罚也请惩罚我一个人好了!”

许久未开口的吕庆捷终于发话,他说:“来人哪,把阮濂给我绑了。”

那些壮汉得令于是拿着粗麻绳要重新绑缚,洛云见到终于妥协屈身跪倒在吕庆捷面前,哀求他:“我求你,你饶了阮濂,你饶了他!”

“饶他?他勾引人妻,以下犯上,你让我饶他?我不杀了他难解心头之恨!”吕庆捷俯身盯着洛云的眼睛,一汪热泪在她眼圈里打转,自己的妻子在为别的男人向他下跪,心中就更加愤怒,怎能宽恕。

洛云拽着吕庆捷的裙角,浑身几乎颤抖着说:“不,不要杀他!相公……我,我错了,你原谅我!是我错,你饶了阮濂,不要杀他!我求你,求求你,只要你饶了阮濂,你要我怎样都可以!”

这一刻,洛云在向吕庆捷乞求原谅,可是吕庆捷心中却一点胜利的喜悦感也没有,反而有一股悲伤的情绪涌上心头。不过,他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情绪说左右,依旧维持着表面的强势,他冷言道:“跟我回家,从此和阮濂,恩断义绝!”

“不要,洛云,不要……”阮濂激动地呼喊着。

洛云也傻住了,恩断义绝四个字就能要了她的命!洛云忍不住说:“这……不……”

“你个下贱丫头,贤婿是在给你机会,你不要好赖不知!”胡老爷指着洛云骂道。

胡夫人这时恸哭起来,从袖子里拿出帕子擦起了眼泪,边呜咽边说:“我怎么教出这样的女儿啊,我对不起胡家的列祖列宗……”

天玥顾不得胡老爷胡夫人,心一横,对洛云说:“洛云,只要你一句话,我完全可以让你和阮濂一起平安地离开这里,只要你说你还要和阮濂在一起,我就还能帮你,你信我,决不会让你们少一根头发!”

“嫂子,我信你,我知道你有这个本事,可是……”洛云看着悲伤的阮濂,冷面的吕庆捷,又看着震怒的父亲,哭泣的母亲,心绞作一团。她好想和阮濂什么也不管,头也不回地走掉。嫂子武功高强,还有法术,一定会成功帮助他们。但是,但是,她不能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啊,她不能连累爹娘啊!如果自己真的和阮濂一走了之,那么这个烂摊子要如何收拾,公公一定不会放过胡家,爹娘以后面对悠悠之口又如何抬头做人,嫂子要怎么面对爹娘。爹娘就算对她再不好,也是生身父母,她不能只考虑自己,她身后是有一个家庭的!为什么自己早前没有想过,偏偏走到今天这步才如梦初醒。这么想着,洛云心里也有了决定,这个决定让她的心像被刀割了几千下几万下。

“嫂子,我不能这么做!但是,还是感谢你为了我和阮濂所做的一切,谢谢你!”洛云痛苦地说,然后面向父母双亲,缓缓跪下,叩首之后,抬起头,看着胡老爷胡夫人,说:“爹……娘……女儿不孝,让爹娘伤心了。”说完又叩首,然后站起来,走到吕庆捷面前。洛云咬着早已毫无红润之色的下唇,因为呼吸加速使得前胸剧烈的起伏着,许久终于艰难地从牙缝里咬出几个字:“我,答应你,跟你回家,从此和阮濂恩断义绝,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要伤害他一根头发!”

“洛云!”阮濂冲过来,一把拽过洛云,盯着她,两条浓眉打着深深的结,“我求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我情愿被吕庆捷杀死,也希望你带着你的爱死去……”

洛云眼里掠过无限的哀伤,她看着阮濂,平复了一下心情,说:“不要死,为了我,好好活着!”

“洛云!”

“不要再说了,从此你我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洛云狠下心肠,坚定地说。

[正文:第三十七章 抗争]

洛云的一句“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击碎了阮濂的心,也击碎了自己的心。阮濂心里明白这是洛云的无可奈何,是为了保全他的性命,可是失去了洛云,即使活着,也将是一具行尸走肉。

吕庆捷伸手招呼着:“来人,护送少夫人回府。”

下人得令,于是走过来三五个人,其中一个对洛云抱拳说:“少夫人请吧。”

洛云用手背拭了拭脸上的泪水,点点头,欲转身离去。只是,她觉得脚上像栓了千斤的石头,让她举步维艰,寸步难行。

“少夫人!”下人催促着。

洛云不得不艰难地向前移动着脚步,身后传来阮濂的喊声:“洛云!”

洛云轻轻转过头,眼里噙着泪,不舍地说:“珍重!”说完这两个字就捂着嘴头也不回大步向前走,泪水洒满衣袖。

阮濂望着洛云的背影,颓然地跪倒在地,吕庆捷又一招手,吩咐下人:“把阮濂押回府。”

“吕庆捷,你敢动他一根头发我就跟你拼命!”天玥上前拦住。

“我敬你叫你一声嫂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就算你有本事赢得了一时,我就不信在岳父岳母大人面前你还敢放肆!”说完瞟了一眼胡老爷。

胡老爷果然说:“你就别在这里胡闹了,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你现在给跟我回家。”

天玥被吕庆捷触到了软肋,不过她不能就此退缩,她为了云儿,也要保住阮濂。“云儿答应了你的条件,你也应该答应她的条件。所以,不要伤害他一根头发,老天可是在看着你……”

胡老爷打断了天玥,他对胡夫人说:“把媳妇带走!”于是胡夫人抓过天玥的手腕就拖着她要走,而胡老爷则对吕庆捷说:“贤婿,请你看在老夫面上,原谅小女,她年少无知,容易受到外界的诱惑,不懂分寸,还望贤婿不计前嫌,给小女改过自新的机会。也希望你们夫妻二人不要生分,好好相处,宽宥小女则个!”

“岳父大人您放心,洛云怎么说也是我的妻子,以后我也会看好她的。”吕庆捷说完一拜,道了声告辞,然后带着人马浩浩荡荡离开,阮濂也在其中。

胡家人也回到府上,秦伯到大门口迎接胡老爷和胡夫人,胡老爷一脸愠气,面色铁青,胡夫人也阴郁着脸,天玥则心有不平,脸颊发红,绮凝小心翼翼跟在身后,一副担忧的样子。

“老爷、夫人、少奶奶。”秦伯躬身一一打招呼。

胡老爷说:“把家法拿来。”

“老爷……”

“叫你去就去。”胡老爷吼道,秦伯不敢再言语,只好照做。

天玥、绮凝和舒儿都不在天池居,所以就由红绸主事,此刻她正盘算着时间,想象着天玥等人被吕庆捷发现、交锋的一系列画面。红绸在匿名信中不仅把时间地点交待得颇为明确,就连把胡老爷胡夫人请来的主意也是她出的,红绸心想池天玥一定没有好日子过,而她现在就要回家期待着一场好戏的上演。于是红绸早早关了天池居的门,但是她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到盛世茶行,去找洞庭。

“你怎么来了?”洞庭看见红绸有几分意外。

“听说家里出事了。”红绸急急地说。

“出了什么事?”洞庭惊讶地问。

“我们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洞庭于是也急匆匆地交待小七关好门,自己先和红绸离开往家中赶。

洞庭刚进家门,就看见下人们都探头探脑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洞庭拉过一个人来问:“怎么回事?”

“不知道少夫人犯了什么错,老爷要动家法呢。”

“什么!”洞庭惊呼出来,“他们在哪?”

“好像在前厅。”

洞庭飞也似的冲出去,红绸也加快脚步跟过去。

而此时在前厅,天玥正在和胡老爷辩驳:“我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打我?”

“你没做错事?你帮着云儿和人私奔,目无伦理纲常,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敢说你没错?”胡老爷怒目圆睁道。

“我没错!错的人是你们哪!”天玥激动地说。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天玥心想事到如此,索性把憋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你们不应该不顾云儿的感受就把她嫁给一个她不认识也不爱的男人,你们不应该把云儿当成交换利益的工具。云儿嫁进吕府,忍受着痛苦地折磨,身心俱疲。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个知道心疼她的男人,为什么不成全他们?云儿和阮濂一直发乎情止乎礼,要不是吕庆捷他暴虐无度、不肯休妻,试想云儿也不会走上这条路。现在我帮助他们,是想让云儿能过上幸福的生活,而不是要每天面对丈夫的拳脚。婚约固然有,但这不是不能被打破的樊笼。公公婆婆,你们难道不心疼云儿的苦处吗?如果你们不来阻止,现在云儿和阮濂已经离开了岳阳,会开始他们全新的生活,而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云儿又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而你们,由始至终,都没有为云儿考虑过半点,你们太自私了!!”

胡老爷气得浑身发抖,本来因为云儿的事就一肚子火,现在天玥公然顶撞,简直让他气愤至极,他抡起藤条就打过来,不过就在藤条落下的那一刹那,突然被一只手紧紧抓住,是洞庭!他刚才也听了个大概,有几分明白。虽然震惊,但是还是站在妻子一边。

“你!庭儿你闪开!”胡老爷命令道。

“爹,您息怒,有话好好说。”

“你这媳妇公然指责我和你娘,啊,明明是她自己犯了错,结果她不仅不认账,还把责任推在我们身上,简直胆大包天,我要是不教训她就难整家风!”胡老爷怒气冲天,他推开洞庭,往天玥身上抽打下去。不过天玥一个转身,躲开了藤条,让胡老爷抽了个空。

“你敢躲!”

“公公,我们可不可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说话,能不能不用暴力解决问题。”

“你现在简直无法无天,什么时候居然敢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胡老爷怒吼着。

“天玥,你是怎么回事嘛,别再说了,快跟爹认个错!”洞庭看形势不好,急忙劝说天玥,毕竟他们是晚辈,自己揽个错也好让长辈消气。

天玥看着洞庭,“为什么你也要让我认错?我没有做错啊,云儿当日为了你和我能在一起,不惜委屈自己嫁给吕庆捷,现在她有困难,我们要帮她的不是吗,我们欠她的不是吗?”

“是,是,但是我们可以换种方式去帮她。好了,先别争论这件事了,天玥,不要惹爹娘生气,我们告退好不好。”洞庭握着天玥的手,眼神里是恳求。

天玥渐渐冷静下来,洞庭既然这样说,她也不想再争执下去,这一下午又是打斗,又是流泪,她也感觉身体好累。于是天玥对洞庭轻轻颔首,说了声“好”。

“爹,那我们先回房了,您和娘也好好休息吧。”说完就拉着天玥要离开。

“站住!”胡老爷喝道。

洞庭和天玥不禁站住,洞庭回过身来,带着惊慌,望着父亲。天玥低着头,不做声。

胡老爷说:“天玥,我有话要对你说。”

天玥抬起头,看着胡老爷。

“你说我们自私,不考虑云儿的感受,只为自己的利益着想,但是我告诉你,我自己的利益是什么。是要我们胡家长盛不衰,要我们胡家的子孙万代可以生活富足。在这个年代,贫穷,饥饿,还有战争,

让很多人丢掉性命,只有手里攥着钱还有权,才能更好地生存下去!”

“就算有钱又怎样,有权又怎样,洛涵还不是一样死了,你们要云儿成为第二个是不是……”天玥激动地冲口而出。

“你说什么……你说姐姐她……死了?”洞庭心想一定是自己听错了吧。

胡老爷也惊呆了,胡夫人从椅子上站起来,眼睛睁得不能再大,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震惊不已。

“是,我憋在心里很久了,我一直隐瞒着,就是怕你们伤心,可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公公你真的不在乎她们个人的生死,满口大道理,什么子孙后代,今人都死了,还哪来的子孙后代!”天玥喊道,既然话已经说出口,那就干脆不吐不快,她倒要看看公公婆婆知道女儿的死讯到底伤不伤心。

“天玥,姐姐是怎么死的,她怎么会死?”洞庭抓着天玥的胳膊,不相信地问。

“当日在扬州我被李立昌迷晕绑到了他府上,你为了救我和李立昌打了起来,结果反被他叫家丁们殴打。我为了救你,和他们打了起来,之后我们就一起离开了李府。而李立昌觉得受了辱,大发脾气,可怜的姐姐成了他解气的对象,竟被李立昌活活打死!”天玥说到这眼泪掉了出来,但是她很快就用手擦掉了,继续说:“家大财大又怎么样,要看人心哪!公公,我以前一直掖着藏着这件事,但是今天我说出来,是不希望云儿重蹈姐姐的覆辙!”

胡老爷踉跄一退,摇着头,眼珠没有章法地乱转。而胡夫人,听到这突然的噩耗,一口气没上来,昏厥了过去。家里顿时乱成一锅粥。洞庭去扶胡夫人,直喊快去找大夫。胡老爷手按着桌子支撑着身体,红绸跑过来去扶。只有天玥,仍定定地站在原地,闭上眼睛,脑袋里空荡荡一片……

话分两头,再说洛云。她被遣送回吕府,心中却仍旧惦念着阮濂。吕庆捷叫人把阮濂关在柴房,自己则在房间来回不停地踱步。洛云坐在床上,不安地看着他,她清楚吕庆捷的脾气,自己这次一定凶多吉少。平日里这个对她张口便骂抬手就打的人,怎么会忍受她红杏出墙,一定会杀死她。是的,一定会。洛云这样想着,而最有可能的就是被他掐死。不过死了也好,这样她也解脱了,早点投胎,不用再这样忍受和阮濂生离死别的苦痛。于是,洛云抱着必死的心态,静静等待吕庆捷对她下手。但是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吕庆捷却没有任何动作。

洛云受不了这样无言的折磨,便说:“你要是想杀我,只管动手。”

“杀你!”吕庆捷一转身,食指点着洛云,恨恨地说:“你以为我不敢吗?只是杀你实在难解我心头只恨!”

“那你想怎样?”当人一心求死的时候就反而能做到无所畏惧,洛云现在就是这样。

吕庆捷没有言语,两个人又僵持了一段时间,直到太阳西下,吕庆捷才有了动静。他拽起洛云,“跟我走!”

“去哪里?”洛云问他。

吕庆捷不理洛云,只是一路拖行,把洛云拉到了庵堂,这是吕夫人念佛烧香的地方。

“我也要你做半个出家人!”吕庆捷将洛云推倒在佛像前,拔掉洛云头上的珠花簪钗,只见洛云一头青丝散落。吕庆捷拿起茶几上针线盒中的剪刀,一手揪住洛云的头发,另一只手握着剪刀毫不留情地剪下去。女孩子惜发如命,洛云万没想到吕庆捷会用这样的方法来惩罚她。要她做尼姑吗,要她断七情六欲吗?吕庆捷,你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洛云挣扎着,试图反抗着,她想逃跑,她不想跟了她十几年的长发就这样化为乌有,何况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要保住她的头发。洛云一个弱女子,不会武功,没有大力,只是混乱地伸手扑腾着,要去夺剪刀。就在一来二去间,剪刀锋利的刀刃划破洛云的手掌,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冒出汩汩的鲜血,洛云傻住了,吕庆捷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不过,这时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吕庆捷突然用剪刀剪下衣服上一块料子,给洛云包扎起来。吕庆捷专注的表情不禁让洛云的心震颤了,他在关心她!吕庆捷只要有一点点友善的行为,就会让洛云震惊、困惑还有矛盾。她忍不住去看吕庆捷的脸,而吕庆捷这时包扎好她的伤口也扬起头,和洛云恰好四目相对。

吕庆捷转过脸,冷冷地说:“我只是不想让庵堂染了血,这对佛祖不敬。”说完,坐到了地上。

洛云的手被缠缚了好几圈,她拾起地上的碎发,握在手心里,心里翻江倒海着。

事实上,经过下午这么一闹,不止天玥,不止洛云,还有吕庆捷,都累了。两个人坐在地上,许久,都不再说话。

[正文:第三十八章 救人]

洛云原本一泻千里的长发现在只有齐肩的长度,她只能简单挽个发髻。吕庆捷对洛云说,“为了防止这件事传出去,你和我生活起居如同往常,不要引起别人的猜疑。只是你,不要再有其他非分之想,不然我就真的杀了你!”

洛云沉默不语,只是心早已死了。

不过,这个世界上,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洛云和阮濂私奔的事情很快不胫而走,传到了吕老夫人的耳朵里。这个吕老夫人看上去一心向佛,不问尘事,但是她却是一个极其封建守旧的女人,当她听到自己的儿媳妇竟然和下人私奔一事,不由得怒火中烧,认为洛云严重败坏了家风,如此不守妇道之人绝不能轻饶。这厢,吕老夫人捻着佛珠,却恶由胆边生,动了杀机。

胡夫人得知女儿去世的消息,悲伤万分,胡老爷亦心情沉重,洞庭更是不在话下。洞庭要求天玥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她,天玥便一一讲来。洞庭听完,眼泪止不住流,直言是自己当日的行为害了姐姐。天玥不禁有几分后悔,不该逞口舌之快说出这一事实,结果害得家中伤心落泪一片。

“洞庭,别难过了,节哀吧。”天玥握着洞庭的手安慰说。

“怪不得姐姐托梦给我,原来她真的……死了……姐姐正是青春好年华,可恶的李立昌,他应该被千刀万剐!”洞庭一拳狠命敲在桌上,茶壶直响。

天玥抿了一下嘴,然后望着洞庭说:“姐姐的悲剧在先,我们除了缅怀之余,要做的是应该是制止第二个悲剧发生!”

洞庭抬起头,注视着天玥的眼睛,“你是说……云儿……”

“是,云儿的事你也知道了,我们要帮助她是不是,不然她就是第二个洛涵了!”

“没错,吕庆捷俨然是第二个李立昌,这次云儿跟他回家就等于是羊入虎口,我们得去救她啊!”洞庭顿悟说。

天玥重重点点头,说:“这件事千万不能叫公公婆婆知道,不然又救不成了。”

“我知道我知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吕府,把云儿带走。”洞庭说完就起身,正正衣冠,要和天玥外出。

不过这时素锦却来通报,说老夫人又昏厥过去,叫少爷少夫人快去看看。于是洞庭和天玥只好先去照看胡夫人,而天玥叫舒儿去吕府查探洛云和阮濂的安危,直至舒儿回报暂时没有危险,天玥才稍稍放下心来,和洞庭相约次日再去。

一个无眠的夜晚就这样悄然过去,第二天金鸡报晓,这会是新的开始吗?

吕庆捷一如往日,一大早带着侍童出门去会狐朋狗友。吕老夫人却叫来家丁,把阮濂从柴房里放出来,带到了后院的一个厢房里。

“洛云,你怎么会在这里?”阮濂在厢房见到了洛云,又惊又喜。

“是婆婆叫我来这里的,没想到会看见你。”洛云见到阮濂,原本紧皱的眉头立即舒展开,看来吕庆捷没有失信,他没有伤害阮濂。不过很快疑问也涌上心头,她怎么会见到阮濂,吕家应该严防他们见面才是啊。不过见面的欣喜还是超过了疑惑,洛云忘记了和阮濂断交的话,深情说道:“阮濂,你好吗?”

“我很好,你呢,吕庆捷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洛云摇摇头,微笑着说:“没想到还能看见你。”洛云说完忍不住去抚摸阮濂瘦削的面颊。

突然“嘎吱”一声,厢房的门被推开,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吕老夫人出现在洛云和阮濂的面前。

“婆婆!”洛云惊叫。

吕老夫人一个耳光甩过去,“不要叫我婆婆,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儿子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背后偷男人。”

“洛云!”阮濂把住被耳掴没站稳的洛云,“你没事吧。”

“阮濂,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忘恩负义,难道你忘了当初是老爷收留你,让你做吕府护院,你才有口饭吃的吗?如今你却勾引主子的妻子,良心真是被吞进狗肚子里了。”吕老夫人大骂。

阮濂心中有愧,低着头说:“阮濂对不起吕家,请老夫人原凉!”

“原谅?你们男盗女娼,玷污我吕家声誉,岂能原谅。”吕老夫人说完突然转身走出去,厢房的大门随之被关上,只听一声上锁声,洛云和阮濂的心也不由得咯噔一下,大事不妙!

洛云跑上去急忙敲门,拼命地敲门,嘴里喊着:“婆婆,婆婆,我们是清白的,相信我们呀……”

“就算身子清白又怎样,你们有了私奔之举,心也不是清白的了。我儿子仁慈,居然放过你们,但是我不会,你们两个接受惩罚吧。”吕老夫人站在门外毫不留情地说。

洛云和阮濂惊恐地发现厢房的窗户被木板一块块钉上,光线被一点点剥夺,阮濂大喊:“老夫人,我错了,如果要惩罚就请惩罚我一个人,饶恕少夫人吧!是我,是我……强迫少夫人和我在一起的,我威胁她,她没有办法……老夫人,不关少夫人的事啊!”

洛云听到阮濂把责任都说成自己的,也喊道:“不,婆婆,是媳妇不对,是我不守妇道,和阮濂没有关系,我求您放了阮濂,求求您!”

“真是一对狗男女!”吕老夫人在门外啐道。

下人们搬来了稻草,堆在厢房墙脚四周,然后泼上油,手举着火把,只等吕老夫人一声令下。

“点火!”

瞬间,火苗蹿腾,熊熊燃烧起来。

“婆婆,上天有好生之德,您是信佛之人,怎么能杀生呢!!!”洛云声嘶力竭地喊。

吕老夫人却颇为冷静地说:“你们作奸犯科,天理不容,佛祖知道也不会原谅你们,我就更加不会姑息你们。能让你们死在一起,也是念在你我婆媳一场格外开恩了。”

火势越来越大,洛云和阮濂困在厢房里,无法逃逸。阮濂紧紧抱着洛云,在她耳边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不,不是你的错。阮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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