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身体里有只鬼-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里是什么地方?
当他好不容易才逐渐回复清醒的时候他带着满心的疑惑慢慢坐了起来。
由于周围漆黑一片他只能伸手向四周摸索着。
在摸到左边的时候他的一只手摸到了像是墙一样的建筑物。
在用两只手细心地摸索了一会后略为粗糙的手感以及坚硬冰凉的的触感令他更加肯定那是一面水泥墙。
扶着那面墙慢慢站起来后他心中仍然充满了疑问。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他记得自己之前明明是在计程车里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很快地他就猜到答案了。
不用说一定是任苍穹那个混蛋又用他的身体来喝酒然后醉倒在这里。
想到这里他立刻带着充满怒气的声音小声叫道:“混蛋你给我出来。”虽然心中十分生气但由于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怕被人听到他的话所以他只能将声音收小。
虽然乔汨经常跟私自住在他身体里的那只鬼经常斗气斗嘴但是平常只要他去叫他的话任苍穹通常会很快就有所回应虽然语气经常是充满了不耐烦。
但是这次乔汨在叫了好几声后他仍然听不到任苍穹的丝毫回应就像是睡着了似的。
难道那家伙还在醉酒当中还没睡?乔汨在心里猜想着。
在又叫了几声后他还是听不到那家伙的回应他只好放弃。
既然已经猜到自己在这里出现的原因乔汨顿时镇定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忐忑不安。
感觉到右边好像有些隐约的光源于是他一边摸索着墙壁一边向右边走去。
在摸索着走了几分钟后也许是因为逐渐适合了黑暗的环境他开始能够约约隐隐地看到四周的环境。这时他这才知道自己身处在一条幽暗而狭窄的巷子里。
由于这条巷子又深又长外面的灯光完全照不进来而且一股潮湿而略带些腐臭的味道正不断地传进乔汨的鼻腔里让他不敢走得太快因为他害怕会一不小心踩到野猫或野狗的尸体。光是想到这些就让他觉得无比的恶心。
在儿童福利院就读小学的时候他曾经在福利院附近亲眼见过被人遗弃在路边的小猫的尸体而且还是已经腐烂了好几天的尸体。
尸体上面满布着密密麻麻白色的、不断蠕动着蛆以及腐烂而不断出恶臭的动物内脏这一切都让当时还年幼的他一连做了好几天的恶梦。
在足足走了七、八分钟后他终于走出了这条让他提心吊胆的小巷。
虽然已经走出小巷但是外面的视线仍然很模糊附近几乎见不到任何路灯以及店铺唯一的光线就只有一些从外面透进来的微弱灯光。
狭窄的通道、错乱无章的巷式设计以及分布在周围的低矮平房这里很显然是类似于贫民区一带的地方。借着微弱的灯光乔汨甚至还看到附近的几个路灯还被人砸破了灯泡怪不得这里连基本上的照明都无法做到。
已经没心情去骂那个把自己留在这里的混蛋乔汨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个他完全不了解的地方于是他赶紧向有灯光射来的地方走去也许那边就是大街的方向。
但还没走几步忽然在他前面的一个巷口里面走出了一个人影而且看体型应该是个男人。
看到那个男人正一步步向自己走来乔汨顿时紧张起来。
在走到乔汨身边仅有几步远的地方时那个男人忽然对他说:“有货没有?”
乔汨这才看清楚那是一个约三十来岁中等身材、脸型消瘦憔悴的男人。
急着离开的乔汨不敢应他连忙低着头装作没听到一样想从他身边走开。
看到他想走那个男人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肘不让他走然后以沙哑的声音说:“不要走有货的话就快给我。”
被对方抓住的乔汨吓了一大跳连忙用力拉回自己的手肘然后后退两步大声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那个男人突然有些激动地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像是纸币一样的东西递给他说:“你不要骗我我知道你一定有货。快给我我快受不了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路过的。”乔汨觉得情况不妙说完这句话后赶紧转身向后跑。
可是那个男人在他刚转身想跑的时候突然用两只手紧紧地抓住他的一只手臂然后大声说:“快把货给我快!”
“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乔汨又惊又怒地想弄开他的手可是对方的两只手抓着十分紧根本就不放手。
“快给我货听到没有快给我!”那个男人一边用力扯着他的衣服一边大声叫着状似疯子。
乔汨知道这个男人一定不是正常人赶紧更加用力地想拉开他的两只手。相对地那个男人也死命地抱住他的一只手臂怎么也不愿放开一分一毫。
正当两人激烈地各自挣扎着的时候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阵急促而密集的脚步声。而且似乎是听到了两人的争吵声那些脚步声一直往他们这边迅逼近。
很快地随着那些脚步声的接近十几个人影出现在巷口附近当中还有许多人手提着照明器。
“我们是警察全都不许动。”随着十几盏照明器的刺眼光线直射过来同时当中有个男人大声叫了出来其他人手上也拿着像是手枪一样的武器直对着他们两个。
听到对方自称是警察乔汨顿时一阵惊喜连忙大声说:“请你们快来帮帮我这个人……”
可是还没等他说完当中一个警察却大喝道:“全都不许动马上面向里面靠在墙上否则我们就开枪了。”
乔汨无办法只好停止挣扎放开了那个男人的手。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这时那个男人也放开了他的手臂然后在抬头看了他一眼后乖乖地走到墙边然后脸朝着墙站住不动而且双手还举起来按住墙壁。其动作之熟练好像已经做过很多次似的。
正当乔汨惊讶于这个疯子如此合作之时那个警察又大声叫道:“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快给我面向墙边站好快!”
乔汨只好学那个男人的样子面朝墙站好并把双手按在墙上。
“小波你去搜他的身。小心不要让他耍什么花样。”在几把手枪对着乔汨的时候那个最早出声的警察对旁边一个年轻下属命令道。
那个年轻警察在应了一声后小心翼翼地双手持抢一步步走到乔汨身后一边走一边还冷冷地说:“不要说我没警告你你敢随便乱动的话我会马上开枪。”
本来乔汨就不敢有什么动作听他这样说更是连轻微的颤动都不敢以免引起对方的误会而开枪。
在走到乔汨身后时那个年轻警察迅地拿出手拷将乔汨举起的双手拷住动作干脆利落。
正当乔汨无比惊讶地转过头来看着他的时候那个警察对他说:“不要紧张如果没搜出什么东西来的话等一下自然会放了你。”
说完那个年轻警察开始细致地搜他的身。
相对于乔汨这边的严阵以待那个男人这边倒是轻松得很。只有一个四十来岁的警察去搜他的身而且一边搜一边还带着讽刺的口吻说:“又是你这小子你上个月不是才刚从戒毒所出来吗想不到这么快就又见到你了”
那个男人嘻皮笑脸地说:“张警官如果这玩意这么容易戒的话你们早就失业了我可是在为您着想呀。”
“废话少说快拿出来不要逼我带你回去。”那个警察在搜了一遍之后什么也搜不出来。
“真的没有我正准备向这位新来的小哥入货呢。”
“那家伙是什么人?”
“这个嘛。”他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那边的年轻警察突然回头对上司说:“老总有情况。”
说话之间只见他从乔汨衣服上的一个口袋里搜出一小瓶像是眼药水一样的蓝色液体以及一包手掌大小用塑料袋装着白色粉末。
看到这个年轻警察从自己身上搜出来的这些东西时乔汨心中突然涌起一种强烈的不安以及莫明的恐惧。
“把这两个人带走。”那个领头的警察在看了一下属下手中的两样东西时马上下了命令。
“看来不用帮你解开手拷了。”那个年轻警察在冷笑一声后小心翼翼地将那两样东西装进一个新的塑料袋里作为证物。
呆呆地看了一下那个年轻警察的动作乔汨的眼神在不断急变幻着。过了一会他忽然转头看向那个之前紧抓着他不放的男人。
正巧这时那个男人也正往他这边看过来可是当他看到乔汨注视过来的目光时他忽然若无其事地把头转到另一边去避开了他的视线。
看到对方的这个举动乔汨顿时脸色大变。
………【30_接待室】………
随着开门的声音一个四十来岁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和一个约二十出头的年轻女性在一个警察的带领下走进了警方的接待室。
在单独进入接待室后那个男人先打量了一下那个正坐在椅子上一直低着头的男子然后慢慢地走过去对那个人说:“你是乔汨乔先生对吧?我是法律援助处的律师我姓何。法律援助处已经接受了你的申请派我来担当你的辩护律师这位是见习律师司徒小姐在为你辩护的这段时间里她暂时会担当助手协助我。这是我的个人证件。”
说完他将自己的证件放到对方面前的桌子上。
慢慢地将头抬起来乔汨并没有看那张证件而是直直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律师。过了一会之后他以低沉而干涩的声音说了一句:“不是我干的。”
身为辩护律师的何律师已经听得太多这种话了因为几乎每个被抓的当事人都会说类似的话极少人会坦白地承认自己曾经犯罪。
做了这么多年律师他知道根本就不需要在意对方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因为他只是在法律援助处工作替那些无力支付律师费的当事人辩护尽一个专业律师该尽的责任而已。当然作为一个有专业操守而且经验丰富的律师他心里还是希望能够帮那些真正无辜的当事人洗脱罪名。
在乔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后见习律师兼临时助手的司徒小姐马上从文件包里拿出一些相关资料以及一台小型录音机放在桌子上然后她又拿出一支笔准备为这次的谈话内容作笔录。
看到助手准备着差不多的时候何律师这才对乔汨说:“乔先生请你把当时的情况详细地跟我说一遍。越详细越好这样或许能够找出一些对你有利的线索。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将这次谈话的内容录下来。”
乔汨并没有出声只是用力地将两只手互绞在一起并且低着头在想着什么。
过了一会他终于抬起了头然后看着何律师问:“我是不是会判刑?”眼神跟声音里面包含着无法掩饰的恐惧。
用眼神示意助手开始录音后何律师对乔汨说:“老实说乔先生现在一切的证供都对你非常不利。如果近期内无法找到对你有利的新证据或证人你的确很有可能会被判刑。由于是在现场人脏并获警方将会以贩毒的罪名起诉你。而且那个当时和你一起留在现场绰号叫猴子的男人本身也是一名长期吸毒者他向警方证实说以前曾经向你买过一次海洛因。不仅如此警方还在你的银行帐户上现你在最近突然存进了一笔钱而且数额还不少。对于这笔钱的来源我希望你能够坦白告诉我不然我实在没办法帮你。”
由于乔汨的脸色看起来很差何律师特意省略了一些话以免引起这个年轻人过分的恐慌。
至于这些话的内容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假如判刑的话你将很有可能会被判死刑或者是终身监禁。
因为当时现场在乔汨身上搜到的毒品除了一包2oo克的高纯度海洛因之外还有一瓶虽然只有眼药水瓶那么大但却相当于那包高纯度海洛因几倍价钱的高纯度“蓝宝石”一种在近十年内才出现的新型毒品。
经过了这么多年不仅全球的科技越来越先进就连毒品的生产制作也有了极大的改良。
传统的毒品主要分吗啡类、巴比妥类、酒精类、可卡因类、印度大麻类、苯丙胺类、柯特(khaT)类和致幻剂类这八大类。
常见的如鸦片、从鸦片当中提取出来的海洛因、甲基苯丙胺(冰毒)、从古柯叶中提取出来的可卡因等等。
这些毒品都具有极强的成瘾性很容易上瘾。一旦上瘾就需要不断地吸食或注射。不仅如此这些毒品对身体还具有极大的伤害性。
就以海洛因为例海洛因吸毒者极易生皮肤菌的感染如脓肿、败血症破伤风等。长期吸食者瞳孔会缩小说话含糊不清畏光身上痒身体迅消瘦容易引起病毒性肝炎、肺气肿和肺气栓塞用量过度会引起昏迷、呼吸抑制而死亡。
就算幸运地逃过这些疾病长期吸毒者也无法长命因为一般持续吸食海洛因的人只能活7到8年。
除了海洛因以外被称为“冰毒”的甲基苯丙胺长期使用可导致永久性失眠大脑机能破坏、心脏衰竭、胸痛、焦虑、紧张或激动不安更有甚者会导致长期精神分裂症剂量稍大便会中毒死亡。
许多没钱的人虽然知道这些毒品对身体伤害极大但只要每天都有得吸就心满意足了根本就不会考虑这些因为只要一停止吸毒那种毒瘾作时的痛苦完全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
虽然没钱的人不介意毒品对身体的伤害或者应该说是他们就算介意也无可奈何。但对于许多有钱人来说这些伤害就不能不去计较了。
于是一些国际贩毒集团为了满足这些有钱人的保命需求从十几年前就开始研究对各类毒品进行更进一步的提纯以及改良。
在这种需求背景之下在二十一世纪十到二十年代之间一种名为“米诺瓦”(minovar)的新型毒品开始在全球盛行。
这种新型毒品是采用海洛因、去氧麻黄素等毒品成品进行深度提纯所提取出来的液体状物质。
不同于传统的毒品是以吸进鼻粘膜或注射到血管的方式来进行吸食“米诺瓦”是用喷雾器直接喷到眼球上面通过眼球的粘膜来吸收从而迅到达脑部挥作用。
“米诺瓦”的这种吸食方式使得毒品当中的有效成分直接作用到脑部并不会有太多的有毒物质回流到身体的其他器官因此对身体各个器官的伤害比传统的毒品要少一些。
由于这种新型毒品不需要注射隐蔽性强而且对身体的伤害也要少因此很快就在全球流行起来。但由于价格比传统的毒品要贵好几倍因此通常只有有钱人才能长期吸食。
虽然比传统毒品对身体的伤害要少一些但“米诺瓦”毕竟是毒品的一种不可能完全没有其他副作用。
长期使用的话吸毒者的视力会不断减弱甚至完全失明并且伴有记忆力减退、长期失眠、精神异常等问题。如果过量使用还会产生惊厥、脑出血甚至是昏迷致死。
而从乔汨身上搜出来的那一小瓶液体叫“蓝宝石”它是“米诺瓦”的升级产品产生于二十一世纪五十年代初也是跨国贩毒集团所改良出来的新型毒品之一。
“蓝宝石”既然是“米诺瓦”的升级产品自然有着“米诺瓦”的一切优点。相对地对人的伤害也更少了一些但成瘾性却更加强。一旦上瘾比任何一种毒品都要更难戒除。
而且用惯了“蓝宝石”的人假如想改吸便宜一些如海洛因之类的次级毒品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蓝宝石”是经过高度提纯的高纯度毒品所产生的效果比海洛因要强两到三倍如果吸过它之后再回头吸海洛因的话会有强烈的无法满足感最后只能被迫继续使用“蓝宝石”又或者是与它同一等级的其他毒品。
听到何律师的回答乔汨的脸色变得更难看就连呼吸也不由自主地加重起来全身更是不停地轻微颤抖着。
如果没有亲身体验过这种事的人是绝对无法想象当中这种强烈恐惧感的。
因为就在昨晚之前他还是一个平凡的学生虽然生活略嫌单调但是每天都过得既忙碌又充实。正如大部分的年轻人一样他对未来也抱有许多的期望以及幻想。
对于他来说最为迫切的心愿是尽快毕业然后找一份稳定的工作然后跟伯父一起从马家附属的员工宿舍里搬出去彻底远离马家公馆不再看那些人的脸色做人。
当然如果可能的话他也许会试着去找一个不需要太漂亮只要相处得舒服自然的女朋友然后闲暇的时候能够像普通的年轻人那样带着她去逛街或者是看看电影什么的不再像现在这样几乎每天都要忙碌地兼职和打工。
这些心愿虽然十分普通但简单而随意的生活对于乔汨来说就已经足够了。他从来没有幻想过过些充满刺激而多姿多彩的日子因为那种生活只会让他无所适从。在他看来日常生活最要紧的是轻松舒适就像他已经过世的双亲那样生活。
但只不过是隔了一个晚上一切都变了……
对于贩毒的量刑处罚乔汨并非毫不知情但他一直以为那是与他一生都无关的东西所以根本就不会在意。不仅是他大概大部分生活普通的人都不会在意这些事。
但是只不过隔了一个晚上他却要被警方以贩毒的罪名起诉而且很可能会因此被判刑。
想到有可能会终生关在监狱里甚至是被判死刑一向生活简单而普通的他此刻心中充满了巨大的恐惧全身更是像冷一样无法克制地不断颤抖着。
看着这个全身抖脸色白得像纸一样的年轻人就算是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的何律师也忍不住在心中叹了口气。
相对于何律师的平静那个暂时担当临时助手的见习律师司徒小姐也许是因为第一次亲眼见到当事人这种惊恐万分的表情因此她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
正当何律师以为这个年轻人会变得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乔汨忽然用力握了握拳手然后以努力压抑着的声音对他说:“何律师我想请你帮我请一个人来也许他是唯一能够帮我的人。”
“是谁?”何律师问。
“安泰赌场的老板陈永泰。”
………【31_证供】………
乔汨在临时拘留所内坐立不安地足足等了一整天却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就连他的辩护律师何律师也没有出现这让他更加心急如焚。
当天色逐渐暗下来以后乔汨心中再度涌起了一阵强烈的绝望感。
除了他以外在拘留所内还关着其他犯人或者严格来说应该是嫌疑犯因为只要一天还没判刑他们还不一定会被关进真正的监狱里现在只是临时拘留而已。
这些人当中有些人似乎对这里十分熟悉看样子应该是这里的“常客”。他们并不像那些第一次关进来的人那样紧张只是一脸轻松地跟同室或认识的嫌犯聊天说笑简直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一样。
除了聊天说笑之外一些经常被关进来的嫌犯会不时地向单独一个拘留室里的乔汨投来好奇或者审视的眼光。
之所以会引起这些嫌犯的好奇那是因为他们很少见到一个像他这样的人会被关进重度拘留室里。
所谓的重度拘留室是指那些有可能犯下严重罪行的嫌犯所待的特别拘留室那里不仅比一般的拘留室更加监管严密而且通常是一人一室不像一般的拘留室那样几个人一室。
比较有经验的老嫌犯们都知道被关在重度拘留室的人假如一旦判刑的话通常都会是二、三十年以上的重刑有的甚至是死刑。
在“常客”们的印象当中会关在那种地方的通常都是些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家伙虽然当中偶尔也会看到几个斯斯文文的家伙。但像乔汨这种长相老实脸上甚至还带着些书卷气一副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因此都十分好奇这样的年轻人究竟犯了什么事。有的嫌犯在极度无聊又无事可做的情况下甚至还开了个盘口找其他嫌犯一起赌那个年轻人所犯的事。
到了晚上九点钟左右一个穿着警服的警察走进了拘留室在对负责看守的一个警察小声说了几句之后接着他走到了乔汨所在的那个单独拘留房外面敲了敲铁栏说:“喂你叫乔汨对吧。你的辩护律师有事找你你要不要出去跟他见面?”
原本躺在床上连饭也不想吃的乔汨一听立刻从床上爬下来惊喜地问:“是真的吗?还有谁跟他一起来?”
“你出去见到他就知道了。记住不要耍什么花样在这里你是绝对逃不掉的。”说完那个警察这才打开了拘留房的铁门。
在那个警察的带领下双手被拷着手拷的乔汨被重新带进了上次跟何律师会面的那个接待室。
一进接待室乔汨只见到何律师跟他的助手司徒小姐两个人并没有看到他其他人他心中顿时为之一凉。
望着那个目光呆滞的年轻人何律师叹了口气说:“我们今天去过安泰赌场但那里的人说他们的老板陈永泰在两天前就已经去了国外渡假可能要一两个月之后才能回来。我尝试问他们要陈永泰的联系方式但他们说陈永泰在渡假的时候是不会接听任何电话跟邮件的也不会见任何陌生人所以就算是给我也没用。我试过去打你昨天给我的那个电话号码但是并没有人接听。”
乔汨越听脸色越差。
终于他有气无力地走到何律师桌子对面的椅子边慢慢坐下来然后就这样沉默着一句话也没说。
何律师只是平静地看着他而那个见习律师司徒小姐眼中却充满了同情。
“何律师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过了一会他以一种苦涩的语气问道。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何律师这才说:“乔先生现在各方面的人证物证都对你相当的不利。先你是被警方当场抓到的人证物证倶在。第二那个绰号叫猴子的长期吸毒者向警方录口供时说之前曾经向你买过一次毒品。虽然他的口供可信度有待商榷但是在没有找到其他证人的情况下他却是本案的唯一证人这也是非常致命的一点。”
乔汨忍不住插口道:“当天晚上那个姓姜的小姐也不能请她做证人吗?至少她应该可以证明我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在那一区出现。”
何律师摇了摇说:“其实我也想过这个办法但很可惜我们找不到她。”
“找不到她?”乔汨先是一惊但随即苦笑了一下“原来如此。”这句话既像是说给何律师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抬头看了他一眼何律师继续说:“在去过安泰赌场之后我接着开车按你给的那个地址去找过那位姓姜的小姐但是我找到的那间公寓里面并没有人住。我联系过房东他告诉我说那间公寓他一直是用来出租的但近期并没有人搬进来。”
乔汨表情麻木地听着他的陈述就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
这时何律师忽然叹了口气说:“乔先生我开始相信或许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你陷入了一个早就计划好的圈套里。”
一直面无表情的乔汨这时终于有所反应他慢慢地抬头看着面前的辩护律师。
何律师向他解释道:“虽然那间公寓并没有人住但我向住在附近的几户民居分别询问了一下。虽然大部分人都毫不知情但其中有一户只有父子两人的单亲家庭里那个父亲告诉我说有一天晚上他因为要应酬很晚才回来结果偶然间现那间一直没人住的公寓里有灯光透出来。当时他还以为是有人搬进了那间公寓所以并没有在意。但到了第二天上班经过那间公寓的时候却现并没有人搬进来所以觉得有些奇怪。
乔先生那个单亲父亲回忆起那天晚上看到公寓有灯光透出来的那段时间正好是你在那位姜小姐家里喝茶的时间。也因为这件事我开始相信你的确是无辜的。”
望着何律师充满诚挚的眼神乔汨心中百感交集。终于还是有人愿意相信他了。
稍稍稳定一下情绪乔汨问:“何律师就算陈永泰不能替我证明那笔钱的来历但是他给我的那两张支票上面的签名应该是可以证明那些钱的确是他给我的难道这样也不能作为证据吗?”
何律师再次摇了摇头说:“除了那二十二万由永泰赌场开出的支票这点可以确认外其余的那五十万是无法证明由陈永泰开出的。如果你当时仔细观察的话就会现那张五十万的支票上面其实并没有陈永泰的亲笔签名。但就算是这样你仍然能够凭那张支票取到钱。
原因很简单一般像陈永泰这种从黑道起家的人有些钱是不能见光的尤其是他私人开给别人的钱。假如这些钱牵涉到某些案件的话以他名义所开的支票就会成为证据之一把他也牵连进去。他是个精明人因此是绝对不会以自己的名义随便开支票的。
他所开给你的那五十万支票是以一个匿名帐户开出的从那个匿名帐户上是找不到任何与陈永泰本人有关的资料的。不仅是陈永泰其实很多靠黑道起家的人又或者是一些不能见光的钱通常会通过这种方式来进行资金流通。”
听何律师说完乔汨不由得再度苦笑了起来。
深深地吸了口气乔汨对自己的辩护律师说:“何律师你老实跟我说现在是不是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语气中充满了惨淡以及无力。
何律师并没有出声只是在认真地思考着似乎有什么事难以决定。
不知过了多久何律师以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年轻的当事人说:“如果整件事都是有预谋的那么从那个姓姜的小姐开始直到那个计程车司机再到后来那个绰号叫猴子的长期吸毒者。这些人都很可能是参与了这个计划的人。
假如你还记得当时那辆计程车的车牌号码的话这样也许还能进一步追查下去。但你在上车之后没多久就睡着了或者有可能是昏迷了因此这条线索也就断了。
另外我通过熟人翻查了一下警方在当天晚上的出勤记录上面记录了在事的那天晚上警方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打电话的人举报说在当时你所在那一区里有人在进行毒品交易。在接到这个举报电话后警方于是马上出动去进行搜查结果是当场捉到了你。
我曾经试着去查那个匿名举报电话却现那只是附近一个公用电话亭里的电话号码因此这条线索也很难再追查下去了。
乔先生老实说除非找到非常有力的证据或证人否则我真的无能为力。假如这真是一个局的话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设计得几乎毫无破绽的陷井。虽然看起来简单但却十分致命。”
说到这里他忽然沉默了一下然后接着说:“现在唯一比较可行的办法就是你主动向法庭认罪然后由我来替你向法官以及陪审团求情。鉴于你是初犯而且又是个父母早逝的孤儿再加上从小到大在学校里也是一名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这样或许能够让法官跟陪审员们觉得你只是一时冲动或者是受人唆摆才犯下了这种过错。只要法官认可了这一点在判刑上应该会有所减免才对。至少不致于会被判死刑如果运气好的话甚至不会被判终生监禁。”
在听何律师说完最后一句时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