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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之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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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陵初努力的笑着,却打动不了景初。景初还是刚过来的那个表情。
  景初慢慢开口:“一年前被阿雅翻出来了,晚上妈妈喝了。”
  一句话噎的季陵初哑口无言,只能尴尬的应了一声。
  “姐。”景初叫她的名字。
  “姐知道,姐对不起你,很抱歉我走了两年对你不管不问,很抱歉我一时兴起的离开造成对你的忽略,很抱歉……”季陵初慢慢的说着,到最后竟有点哽咽。
  “姐,别说了。”景初拉拉她的手,“是我的错。对不起。”
  季陵初抬头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孩子,他才十六岁,个头已经比她还要高了,五官清秀,皮肤白皙,在阳光下甚至让人感觉皮肤白的透明,表情永远纯良到好像外国油画里无忧无虑的男孩子。
  在季陵初过去的二十年人生里,如果说那段糜烂的青春期中会有那么一瞬间认为自己不应该那样过,那么就是在她参加完狂欢派对看见景初的时候。
  在季陵初过去的二十年的人生里,她已经过早地见过了太多的机关算计、太多的尔虞我诈,见过了电视报纸上的所谓“圣人”的真面目,她心里已经不存在什么绝对的美好了,但是有一个例外,就是季景初。
  如果说季陵初心里已经不存在什么绝对的美好了,那么最接近美好的就是季景初。
  所以陵初常常在自己彻夜狂欢、在自己糜烂的生活间隙,看到景初在悠闲的画画,季陵初常常会想,我如果不这样颓废了,是不是就会像景初那样,如果我还小,是不是就是景初这个样子呢?
  而现在,当季陵初从巴黎回国后见到景初的第一面竟然是景初嗑药过量晕倒,让季陵初真的意识到原来景初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也慢慢变成曾经的自己了,真是讽刺。
  那自己是不是也会慢慢变成简从瑜那个样子?就像季景初慢慢变成自己的样子一样?
  “景初,你听姐说。”季陵初抓住景初的手,因为太突然也用力过猛,把景初吓了一下,“景初,好孩子,我知道大家都忽视你了,都没有管你,姐姐去法国两年都没有回来过,我知道大家都忽视了你……”
  “姐——”季陵初说的语无伦次,景初又叫了她的名字,打断了她的话,“姐你别太自责,是我自己犯的错,不管你们的事。”
  “景初,不管以前什么样子,你告诉我,你除了那种药,还有没有试过海洛因什么的?”季陵初有些严肃的问道。
  景初抿抿嘴唇,眼睛直盯着季陵初,认认真真的说道:“再没有了。”
  “那你真的向他们说的那样没有上瘾吗?”季陵初仍在担心。
  景初点点头:“我真的没有上瘾。”
  季陵初听到这句话才长舒一口气,从承轩年会回来以后第一次真心的释放自己的疲惫:“这样就好,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姐青春期时也曾经无恶不作。”
  季陵初顿了顿,和景初一起笑了。
  “但是现在我也早就对那些东西、那些糜烂的生活不感兴趣了,所以你现在也要答应姐,别在碰了。我真的不希望我心里最美好的你也变得像季陵初一样随便。”季陵初笑着说着,也成功逗笑了景初。
  看着景初开心的笑容,季陵初这回才彻彻底底的放松,也对着他笑了。这种笑容不是像对聚会上的成功人士客气的笑,也不是对徐启皓那种陌生人之间友好的笑,而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毫不掩饰的笑。
  多想和景初永远这样下去,多想一直这样的毫不压抑的笑着。
  但是,季陵初还有一个人没有收拾。
  季陵初不耐烦的敲着门——咚咚、咚咚……
  “谁啊?”门开了,“季陵初?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季陵初打断了:“呵呵,我想我回国也有几天了,一直没来拜访伯父伯母也很不好意思,所以就来了。”
  “我爸妈……”
  季陵初又再一次打断那个人的话:“当然了,我知道伯父伯母现在这个时候一定是在家里的。”季陵初冷眼看着面前的女人,嘴边又扯出一抹笑。
  “齐芸,你还不请我进去坐坐,要让我一直站在门外吗?”季陵初优雅的笑着。
  齐芸只好给不尴不尬的陪着笑脸:“瞧你说的,好像我不想让你进来似的,回头让我爸妈听到,可是听不出咱们俩的玩笑话。
  季陵初也笑了,一边进来一边问道:“伯父伯母在忙吗?我给他们带了礼物。”
  “芸芸,是谁来了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说着齐太太才娉娉婷婷的从楼上下来,“呦,这不是陵初吗?前些天在酒会上看见你回国了,结果也不来家里给我报个平安,真是让阿姨不高兴啊。”
  季陵初瞄了一眼齐芸,笑笑说:“伯母怪罪得是,所以啊,现在我不是来看您了吗?”
  “你看,齐芸你还在这里干站着干嘛?赶快给人家陵初倒杯茶呀。”齐太太在催促着齐芸,季陵初朝齐芸甜甜一笑,齐芸也只好乖乖去倒茶。
  季陵初一笑,对齐太太说:“伯母,我给您和伯父带了礼物,这是给伯父的红酒,这是给您的手包。”
  齐太太识货,看出季陵初给的红酒年份产地都没的说,而这个晚宴手包是限量版,自己当时根本没有买到。于是笑吟吟的又冲着季陵初嘘寒问暖,好似亲生女儿。
  而齐芸也只好忿忿的去把礼物收好,去给陵初倒茶,去好好招待陵初。
  “喂,你到底想干什么啊?”齐芸堵住季陵初。
  季陵初冷笑道:“小姐,我只是在你家上个厕所而已,你这是把我关在厕所里了?”
  “你少说些没用的,你今天来我家不会就是想送回国的礼物的吧,礼物已经收到了,谢谢,不过你忘记我的了!”齐芸堵在厕所门口质问季陵初。
  季陵初笑的极其无辜:“哦,真不好意思,那真的是我的不对了,看我真是的,竟然把你这个好朋友的礼物都忘记了。”
  齐芸看她这样自己还是不理解:“你少在那里阴阳怪气的,是不是因为那天我当年说什么惹你不开心了,你就这样报复我?你明明知道我爸妈他们……”
  季陵初冷笑道:“是,我确实是很不开心,不过不是因为那天你当着我的面说的那些话,是因为你在我不在的时候和别人的八卦。”
  “我说季陵初啊,你什么时候这样子在乎过自己的八卦了,你以前不还是自称是……”
  “以前是以前,”季陵初打断她的话,“从今往后,齐芸你给我记着,如果你在在外面,在不知道有没有居心颇测的人的情况下,八卦我妈或者我家的事情,我会让你在这个圈子里抬不起头来。”季陵初一字一顿,慢慢的说着。
  “每个字都听明白了吗?我说到做到。”季陵初又补充道。
  齐芸并不笨,她是听明白了,可能是有人听见了她和刘思筠的八卦,以此顺藤摸瓜找到了些什么,虽说现在看来可能有点对不住季陵初,但刚刚陵初的话太硬了,让齐芸没有台阶下,也冷笑道:“让我在这个圈子里抬不起头来,季陵初我看你是想多了吧?你以为现在你还是这个圈子的主人吗?你走了两年啊,你以为两年后的今天你还能凭借当年的那些威胁手段成为一号人物吗?你太可笑了!”
  季陵初也笑笑:“齐芸啊,你知道为什么你现在还当不了头头儿吗?因为你一直把一些表面的功夫当做实在的东西。当年我若是以你的出身你的容貌,就算再加上十个季陵初的小手腕,也是压不住别人的。不过你若是不信,你就试试看,试试看我能不能让你在这个圈子里身败名裂。”
  说完,季陵初甩开齐芸按着卫生间门的手臂,径自走出去,向阿姨告辞。刚走到门口,门铃就响了,齐芸过来开了门。
  是刘思筠。
  季陵初冷笑一声:“你最近也给我老实一点,具体的,就让齐芸告诉你吧。”
  说完,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上瘾(2)

  简从瑜最近心情大好,不仅是因为她的订婚消息已经大白于天下,还在于儿子季景初终于从嗑药这件事里走去来了,现在也打算陆续和妈妈姐姐一起进行社交。
  当然,最令简从瑜开心的但并不是自己的婚事也不是儿子的病情,是自己被理财经理卷走的钱终于拿回来了。
  虽然自己在简氏的股份被陈在洲买走很多,但再怎么说他也是履行了诺言把崔峰找了出来,并且凭借自己的人把崔峰强行带回国。这是简从瑜的钱财找回了百分之八十,也不存在是什么负债问题了。
  现在简从瑜对陈在洲甚至有一点感激了,毕竟自己之前被逼上绝路甚至被女儿怀疑是因为钱而结婚,现在一切问题都解决了,加上卖掉的简氏的股份,自己的财产比以前还多了一位数,这让简从瑜真的很满意。
  不过,即便是这样,季陵初还是不满意,她讥讽陈在洲此时购买简氏股票是趁火打劫,认为她们刚从崔峰那里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又让陈在洲反将了一军,为此季陵初还常常在找什么机会,看看能不能再拿回简氏的股份。
  不过季陵初现在的所思所想在简从瑜看来是极其幼稚的,季陵初不过就是一个刚念完大二的商学院学生,而且是一个只会从即时翻译、商务翻译、做电影字幕这种语言类文艺类工作中赚过钱。
  而陈在洲众所周知,因为陈世恒的不待见,从十三四岁便自己炒股,一切办公司做得收购案都是自己琢磨,和陈家没有一点关系。所以不光是简从瑜这样想,客观来说,季陵初和陈在洲想比,确实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但季陵初仍不为所动,还是对陈在洲耿耿于怀,一直想要找机会拿回简氏的股票。
  所以从这点看了,若说简从瑜和季陵初这一对儿母女之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季陵初并非任何时候都随遇而安。
  邓翁已经退出江湖很多年了,当然这只是他自己说的玩笑话。谁都知道,邓翁只是嘴上说说。但是邓翁的面上功夫还是做得很足的。
  就好像今晚的品酒会,本来说好的只是小范围的活动,邓翁却邀请了几乎目前商场风头最盛的所有新老人,以及一些如简从瑜的社交名人,把一场品酒会办的声势浩大,记者们削减了脑袋想进来,却被无情地挡了回去。
  现在邓翁已经不缺名利了,他现在缺少的是精力,是把依旧旺盛的野心实现的精力和时间。可惜的是他再也不会有了。
  季陵初身着黑色范思哲小礼服,黑色短款礼服非常简洁大方,季陵初已经知道这样穿很讨老人家喜欢。
  季陵初今天原本是不想来的,一来是因为刚教训过齐芸也对刘思筠放过狠话,今天这样的场合大家见面难免尴尬;二来是因为她觉得可能陈在洲会出席这种场合,她并不想当众和陈在洲打起来——鉴于季陵初对陈在洲的愤怒并没有随时间而消退。
  但是到底还是来了,只有一个原因——这是季景初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的社交活动的露面,季陵初作为姐姐不能缺席。
  事实上,自从季景初表达出想重返社交圈的愿望之后,季陵初便开始筛选近期举办的活动了。最后定下了邓翁的品酒会。
  邓翁每年的品酒会都声势浩大,不仅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宝刀未老,维护自己的江湖地位,更是挑选他的新的合作对象,像是去年,他就慧眼识英雄相中了沈誉,提出和沈誉个人合作,这是沈誉在还没有知道父亲有个私生子之前的游戏人生中,第一个完全凭借自己能力完成的合作。
  要知道,那时候沈公子还在游戏人生,程灏还在想着怎样摆脱怀孕的女友,陈在洲还在拉斯维加斯花天酒地。看来每个人都有荒唐的时候,即便是叱咤商界的金融闻人们也曾经是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
  这足以看出邓翁看人之精准,眼光之毒辣了。
  这也是季陵初为季景初选择这个品酒会的原因——这里有之前的精英、现在的精英以及未来的精英!
  季陵初漫无目的的游荡着,是不是看见有认识的人打个招呼,说笑几句。同时,她也在极力的避免某些人,比如齐芸,比如刘思筠,比如陈在洲。天知道季陵初怎么可以在回国后的这么短的时间内和这么多人撕破脸。
  季陵初看见景初正在不远处的马卡龙塔旁边,便走过去:“刚刚还在想你去哪里了。原来你在这儿。”
  景初原本在看着他举着的这杯酒的色泽,却遇到了姐姐,笑了笑,还是大喝了一口,让味蕾充分打开,品尝着杯酒。
  季陵初对侍者使了个眼色,要了和景初一样的酒,也喝了一口,微笑道:“怎么样啊,病的这一场没有把味蕾都搞坏了吧。”
  景初撇撇嘴:“这就还不错。”
  反倒把季陵初逗笑了:“这里所有的酒都很不错,但是你到底能不能品出好酒坏酒?是不是我不在你身边,你就一直在喝烈性酒?”
  景初也是笑笑:“姐,你又开始说我了,我也不是不会品酒了,只不过过去两年和朋友和烈酒比较多而已。”
  季陵初皱皱眉,还是不是太开心:“你也是的,整天和烈酒对身体不好,你要注意点。”
  季陵初看着景初还是朝她灿烂笑笑,企图混过去,便不再唠叨他,只是拿了块点心,要去别的地方看看。
  季陵初眼尖,一眼就看见陆道森这个熟人,也算是因为自己把自己逼到四面楚歌,到处是不能见到的敌人,季陵初一看见陆道森便很放松,连忙往他那里走去。
  直到陵初走到陆道森旁边,才发现陆道森身边带着一个身着紫色短款礼服的女孩子。
  季陵初一笑,朝着陆道森说笑着:“陆少这是又有新欢了?”
  原想着陆道森会和她一起笑的,结果陆道森竟然皱眉:“陵初,别这样 。”
  这反而是让季陵初不明白了,陆道森这个花花肠子在任何女友面前都不掩饰自己的本色,怎么反而是在这个姑娘面前这般谨慎?
  这时季陵初才开始好好打量挽着陆道森的这个女孩:她肤色偏暗黄,但是妆画得很好,很好的掩饰了自己肤色的缺点,头发是简单地黑长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而且在这么正式有很多老前辈和老世家的情况下还穿紫色的衣服,看来并不是世家的女儿,应该是还不懂礼节的暴发户家的女儿。
  季陵初却总觉得这个女孩面熟,觉得是在哪里见过她,但又说不上来,见陆道森快要黑脸了,也只好打着圆场:“哎呀,陆少,这么小气开个玩笑也不行?小姐好气质,怎么称呼?”
  那女孩有些怯怯的,但还是装着底气十足的样子说道:“我叫徐佩佩,你喊我佩佩就行。”
  季陵初露出标准的笑容,还在端详着这个女孩的脸蛋:“佩佩,很可爱的名字,我是季陵初。”
  说完,季陵初举举杯,向陆道森挑挑眉,示意自己要单独谈谈,但陆道森却视而不见,寸步不离的守在那个叫徐佩佩的女孩子身边。
  季陵初看没有机会说话,也只好离开了。却不巧一转身便看见刘思筠,刚打算尴尬的打个招呼,却发现刘思筠的注意力并不在自己身上——她一直在看着陆道森和徐佩佩,那对男女的亲密程度明显已经超过了普通朋友了,可是,人人都知道,陆道森的正牌未婚妻是刘思筠!
  “思筠,思筠?”季陵初还是问了问她,“你没事儿吧?刚刚其实陆道森并不是……”
  “这不关你的事。”刘思筠打断她的话,转身就要走。
  季陵初拉住了她的胳膊:“哎,思筠。你别生气,上次只是因为我妈妈因为一些八卦……”
  “这不关我的事。”刘思筠依旧要走。
  “你给我站住。”季陵初转身走到她的面前,朝她说:“不管你的事?真的不关你的事吗?因为这件事我妈妈遭受了多大的损失你知道吗?因为这件事我妈妈失去了简氏的股份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和齐芸这张嘴!”
  “因为我这张嘴?季陵初啊,你居然也能有脸说出这种话来,你忘了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的了吗?你忘了你以前是怎样无中生有把亦云逼去美国了的吗?你以为你离开了两年,以前做的那些坏事别人都不记得了吗?你以为你回国以后装圣人装圣母就可以洗白以前的肮脏了吗?”刘思筠质问着她,但还是刻意的压低声音,维持着体面。
  季陵初冷笑道:“是啊,我本来就是个贱人,也没打算要洗白自己。只是要提醒你当心祸从口入,我妈妈那笔帐就这么算了,只是可怜你连自己的未婚夫都管不住。”
  季陵初转身走了,只剩下刘思筠还因为陆道森的事而生气,不过谁都知道,刘思筠这个人,对于“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句话是嗤之以鼻的,报仇这件事,十分钟她都嫌晚。所以期待今晚刘思筠小姐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上瘾(3)

  刘思筠摇摇酒杯,喝了一大口,慢慢品味之后笑着说:“这个酒果味比较重,口感较为清凛,颜色发红,但甜味酸味和涩味融合的很好,应该是新近年份波尔多地区生产的红酒。”
  众人听见刘思筠的话,纷纷赞赏的点头。邓翁首先笑出声来,冲着刘思筠举杯,也对思筠父亲刘璋笑道:“思筠这个丫头可真是厉害,小小年纪就这么聪明,刘璋你可真是有福气啊。”
  紧接着品酒师也向刘思筠投过赞许的目光,简从瑜也慢慢拿过一杯刚刚刘思筠品过的红酒,已经让侍者醒好酒了,简从瑜只喝了一小口,她从小嗜酒,所以喝酒不用像别人一样喝一大口来打开味蕾。
  简从瑜晃晃杯子,轻轻和大家一样笑了笑:“到底是思筠,品酒这方面就比陵初强多了,真是招人喜欢。”
  说着简从瑜走到思筠面前和她笑笑说着面,周昕语也在旁边为思筠高兴。陵初看了看这架势,看样子是没有自己的事儿了,于是便打算离开这里,正准备走着,却发现品酒师已经开始倒下一杯了,自己只好拿过来喝一口,便满脸赔笑打算混过去,却发现刘思筠正直直的往这里看。
  季陵初本来还在纳闷儿她在干什么,季陵初知道刘思筠肯定不会傻到让她来说这道酒,按照品酒会由新到旧、由坏到好的顺序,现在这样开始的时候是很简单就品尝出来的,思筠应该不会给自己这样的机会让自己出风头。
  季陵初顺着刘思筠的目光看去,发现她正在笑吟吟的看着陆道森旁边的女孩徐佩佩!
  原来如此!陆道森这次让她这样难堪,刘思筠没办法直接报复陆道森,只好整治一下这个女孩了。
  果然,刘思筠从侍者那里拿过两杯这种红酒,直接走到陆道森旁边。思筠朝他笑了笑,貌似友善,却又轻巧的绕过了他,把红酒递给了陆道森身边的徐佩佩。
  刘思筠露出标准的笑容,朝着徐佩佩笑了笑,又面向着大家说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美丽的小姐是徐佩佩,她是我和道森的好朋友,我们三个常常一起聊天,所以今天邓世伯的品酒会,我就自作主张让道森把佩佩带入场了。希望邓伯不要介意。”
  大家也都顺着刘思筠朝着邓翁那边望去,看见邓翁正朝着刘思筠挥挥手,鲜有的露出慈爱的目光,朝着她笑了笑。
  刘思筠很满意的看着这种情况,非常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时刻,便接着说:“那么接下来的这杯酒我们就交给我和道森的好朋友徐佩佩怎么样?佩佩,来,品尝一下吧。”
  徐佩佩正踌躇着不知怎么办才好,自己是普通人家出身,怎么会品尝这种高档红酒,又怎么想现场的这些上流社会的人一样盲品红酒呢?
  徐佩佩朝着道森望了一眼,也不敢再耽搁犹豫太长时间,只好先接过刘思筠的红酒,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晃晃酒杯。
  陆道森拿过她的杯子,朝着面前光彩照人笑靥如花的刘思筠扯扯嘴角,慢慢溢满笑意:“思筠,这杯酒我替她品好吗?”
  谁料刘思筠却并不买账,还得体的嗔怪着看着陆道森:“道森你也真是的,咱们邀请的佩佩,应该是让着佩佩让佩佩在这里开心,怎么还抢人家佩佩的风头呢?”
  陆道森是斗不过刘思筠的,高中时期陆道森是学校里的魔头,是把欺负同学放到台面上直接欺负,而像季陵初刘思筠这样的小女生是在背地里玩一些小手腕,将八卦和丑闻作为武器在背地里斗坏她们的名声。
  所以这种情况下,陆道森只能把酒杯递还给徐佩佩,对于刘思筠的刻意刁难,他们所有人都无能为力也无法阻止了。
  徐佩佩晃了晃酒杯,想要拖延一下时间,却发现没有人能帮助自己,便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喝下去一大口,脑子中飞速运转——
  “口感香醇”这一条应该是通用的吧。
  是不是还可以说“清香浓郁”啊,这好像不太可以。
  那年份应该怎么办啊,看有些品酒大师能说出具体的年份和产地,但是看着刚刚刘思筠并没有说的很具体,那就说个大概的数应该是可以的。
  正当徐佩佩组织着语言,想如何说的破绽最小,却听到不远处有一个声音响起:“这是一九九零年的波尔多干红。”
  ——说这话的人是季陵初,她正晃动着酒杯笑吟吟的看着面前的一众人,身着深红色的短裙,两根手指夹着酒杯轻微的晃动,红酒和裙子的颜色相得益彰。
  刘思筠说道:“陵初你……”
  还没说完却被季陵初打断了,笑吟吟的朝着邓翁说着:“邓世伯真是有心了,从开始到现在的几只就都是相差五年的。这只90年的波尔多干红曾经有一段时间我真的很喜欢,世伯您这只酒选的好啊。”
  邓翁也笑了,忍不住说起来:“还算你聪明,前几支是这样的,后面可不能了,要不就错过好酒了。”
  季陵初乖巧的朝着邓翁说道:“那我好不容易想出来的规律岂不是没有用处了?”
  一句话惹得大家都笑起来,纷纷朝着邓翁望去,想看着邓翁是如何反应。而邓翁也想所有人想的一样笑弯了腰,还指着陵初笑骂道:“数你机灵!”
  玩笑之间早已忘了徐佩佩和刘思筠的事情了,接着品酒师开始详细评赏这瓶酒,谁都没有注意中间的小插曲,也没有谁会留意一个不知道是不是有钱人家出身的小姑娘。
  陆道森感激的看了看季陵初,拉着身边的徐佩佩拉倒季陵初面前:“陵初,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
  “徐佩佩是吗?”季陵初无所谓的喝了口酒,低低头,“刚刚刘思筠已经朝着所有人介绍了。”
  对着陆道森嘲讽完之后,季陵初又满脸笑容,拉拉徐佩佩的手:“你好,我是季陵初,是道森的朋友,你叫我陵初就好。”
  徐佩佩赶紧和她握手,也笑着介绍着自己。徐佩佩一面说着,看着她有感觉很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她。想了一会,也没有想出来,只好作罢。
  季陵初和徐佩佩少说了几句之后,又抬头看看这在注视着徐佩佩的陆道森,从鼻子里轻哼一声,说道:“我会帮你照顾的,你放心去收拾烂摊子去吧。不过我先说下,这件事我不是在帮你,我只是不想让佩佩难堪。不过说实在的你也真够奇葩的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来。”
  陆道森明白季陵初的意思,知道自己直接的把徐佩佩带到这种地方来是让刘思筠难堪也是让承轩和芙蓉霓裳难堪了。季陵初这时候对他的讽刺和刘思筠刚刚所做的都是可以理解的。
  陆道森朝着季陵初点点头,说了声:“谢谢。”又朝着徐佩佩耳语几句,才离开。
  季陵初看着面前的陆道森有点不可置信,自己是离开了两年,但在回来的这段时间里,季陵初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难道真的是生活处处有精彩,真的生活总令人意想不到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陆道森会带身边的莺莺燕燕这么不知轻重的参加这么正式的品酒会?
  从什么时候开始陆道森会当众为身边的女人解围而不是和旁人一样起哄戏弄?
  从什么时候开始陆道森会喜欢这样身材相貌一般气质淡然的女孩子?
  从什么时候开始陆道森竟然和女孩子耳语后没有发出浪荡的笑声没有和耳语的女孩子一同早早离开派对去开房?
  季陵初有些头疼,这是陆道森?
  但她也只能和徐佩佩说笑,一面应付着身边的熟人一面尽量让徐佩佩感觉自在。
  “所以我妈妈才会说很多人误以为今年流行的是……”
  “抱歉,女士们,能不能借一下我的未婚妻?”陆道森突然出现在刘思筠的身后,露出迷人的笑容冲着面前的太太小姐们说着。
  太太小姐们都一抿嘴,心照不宣的笑着,还是卢小姐开起了他们俩的玩笑:“怎么,陆少,一刻也离不了你的未婚妻。”
  陆道森也顺从的应和着卢小姐:“好姐姐,我就和思筠说两句话好吗?”
  大家噗嗤一笑,也就在笑声中陆道森抓住了刘思筠的手臂,拉着她走了出来。
  刘思筠原本是当着大家的面没有驳陆道森面子,等一出人群大家都看不见他们俩了,思筠便要让陆道森放开她的手。谁知陆道森竟没有听她的话反而把她的手腕抓的更紧。
  因为来来往往还是有很多人的,刘思筠也不太好挣扎,任由着他抓着她的手腕,把她带到角落。
  “你松开,陆道森。你弄疼我了。”一到没人的地方,刘思筠便微微挣扎。
  陆道森放开她的手腕,拉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墙上,低下头,压低声音也压住怒气,缓缓开口:“你刚刚为什么这样做?”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上瘾(4)

  这样的对视没有在继续下去,是刘思筠先侧了头,终止了两个人的对视,也终止了这无法名状的不知从何而起的暧昧气息。
  刘思筠冷笑一声,可能是在笑陆道森,也可能是在笑她自己。
  刘思筠抬头,又朝着陆道森对视:“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吗?好,我告诉你。第一,为了不让你因为你平白无故冒出的所谓感情而被你爸爸训斥;第二,为了在众人面前维护你还有你家承轩企业的颜面;第三,为了告诉你,你和那个谁知道你怎么会看上的女孩之间的差距有多大,所以让你知道以后不要再冒出什么怪异的想法了,你不是个小孩子了!”
  陆道森被之前若有若无的暧昧因素压制的怒气又冒出来了,嗤笑一声:“倒成你有理了?第一,你是为了不让你妈妈盘问你;第二,你是为维护你自己的颜面维护你们芙蓉霓裳的颜面;第三,我告诉你,我陆道森喜欢谁,不用你告诉我可不可以,我会自己决定。”
  “自己决定?”刘思筠毫不畏惧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和她从小一起长大,见证了彼此的优秀与糜烂,见证了彼此从青涩到成熟,他们该是青梅竹马金童玉女羡煞旁人,却在这里站在彼此的对立面兵戎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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